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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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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之人见门打开,拱手抱拳,头句便是叫道:“白爷!请节哀……”

“爷儿,您节哀!”

“请节哀!”

相继进院一共有五人,一位瘦弱的中年是白事,身后四人腰圆阔膀的便是抬棺的脚力,抬棺这营生,没有好体力是干不来的。

白事绕着棺材转了一圈,在灵前焚了三柱香后,起身向白世宝问道:“葬地可选好了?”

白世宝说道:“我师父临终吩咐要焚化!”

“城郊东坡,那里是西风灌口的山坡,可在那里发丧。”白事说道。

白世宝点了点头,看着张瞎子的棺椁不由得眼圈发红。

白事用手摸了摸棺椁,问道:“白爷,先人都准备齐妥了?”

白事这意思是问里面老去之人是否按照殡葬的礼仪,穿没穿好寿衣,枕好寿枕,惦念之物是否也随棺发丧。

白世宝点了点头,称一切都按照师父的吩咐办置妥当。

白事从怀中掏出五根长钉,吩咐四个抬棺的脚力在棺椁四角封钉,又在棺椁正前方钉了一根。

这里面却是有些说道,叫做“五钉封棺”,那四根长钉都留有一截在外面,不能钉死,否则对死者不利。相传人死之后三魂归阴,七魄随肉身消散,正前方的长钉只钉半截,位置在棺中之人的额头处,意为封尸,困住魄煞的殃气,防止诈尸。

白世宝跪在棺前烧纸祭拜。

白事见五钉已落,从怀中逃了白布撕成的布条,递给白世宝扎上,然后扯着嗓子喊道:“起棺……”

四位壮汉听后,各抬棺材一角,挥着有力的膀子将棺材架在肩上,齐声喊道:“走了!”

白事掏出一个喇叭,走在最前面吹丧,丧乐若是带着欢愉的曲调,便是喜丧,白事吹得越是用力,雇主便打赏的越多,所以白事们都是鼓着腮帮子玩命地吹。

一行人吹吹打打的走到了城郊东坡。

白事吩咐四位壮汉将棺椁落下,四处寻了干柴枯木,就地点火将张瞎子的棺椁焚了。白世宝见这里绿茵山坡,也算是个好地方,心想师父一生奔走阴阳,是该走到这里歇一歇了。

烧了足有几个时辰,焚化后白世宝在木屑炭灰之中,收殓了张瞎子的骨灰,然后走到坡顶,将骨灰迎风一撒,念道:“自有先师张一白,愿落往此地,敬请风神相佑,山神相护,以求永生!”

事罢后,白事带着四位扛棺的脚力回了棺材铺,白世宝留下来烧纸拜祭。

“咦?这是什么?”

白世宝撸起袖口正要烧纸,却看见手臂上有块殷红,像是胎记一样,隐隐透着皮痒。可能是昨夜走阴时受了阴风湿疹?白世宝挠了挠解痒,没有在意,继续为师父烧纸拜祭。

天空烈阳当照,晒得草木低头。

白世宝拜祭后起身回城,走到城中纸铺,裁了黄纸,寻个没人的地方,掏出旧书按照张瞎子记录的驱鬼法门画起符来。

“我要研究师父的法门来捉鬼增寿,叫我随你去苗疆,我这一年阳寿还不得死在半路上,这事没得商量……”

白世宝照葫芦画瓢,临摹了一张“钟馗镇鬼符”,掐指念咒,咬破了中指滴了几滴中阳之血,然后收起符咒揣在怀里。

“待我今晚好言相劝,若是不听,看我怎么治你!”白世宝此时感到肚中饥饿,一边想一边大步流星地往酒家走去。

没走几步,白世宝却觉得手臂上又是阵阵奇痒,撸开袖口一瞧,不由得大吃一惊,手臂上的那块殷红已经变成一片紫黑,肿胀起一个脓包,里面血管凸暴,像是被巨虫所咬,却不见伤口。

白世宝走到一家药铺讨了个去淤的药方,贴在手臂的脓包上,痒劲算是消了几分。

白世宝在酒家里要了酒肉,听到旁桌有人闲聊道:“你知不知道,最近听说城中将军府里闹了尸?”

“哪个将军府?”

“还有哪个?就那个徐琨征徐司令……”

“好端端的怎么会闹尸?”

“这个倒是不清楚,听说徐司令那几任漂亮的姨太都死了,那最小的姨太肚中还怀了鬼胎……后来有一老一少的两位高人前来收了尸,才将这事化解!”

白世宝听到这里顿时一惊,心想这事怎么传出来了?

哪还有心思吃饭,生怕被别人认出来,起身便往家中走去。推门刚要坐定,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听见蓝心儿的笑声从水缸之中传来……

“你手臂是不是很痒?”

白世宝慌忙撸起袖口,只见那药包已经被浓黑的血浸透,揭开药包,皮肤已经溃烂,被腐蚀血肉模糊,白世宝大惊道:“啊?你……你给我下了蛊?”

第019章 南疆路遇鬼投胎

夜游阴鬼,喜打墙困人,夜探明鬼,好遮眼戏耍。

午夜阴时,遇路口迷失,是为鬼魅相扰,有阴鬼打墙;破此之法,席地盘坐,摆驱鬼阵;设黄纸一张,上三柱香烛,念行净咒,清笔画符,招明鬼相助;待香烛残灭,有明鬼前来,明鬼遮其双眼,围原地绕圈急行,待停顿后,三阴开门,空有一门;择空门而走,便可破其鬼魅迷途。——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

白世宝捂住手臂上伤口,痛的满头大汗,手臂溃烂处渗透出浓浓的黑血,血液里有细小的幼虫蠕动,像是蚁蛆一般,异常恐怖。

“我在你鞋里丢了只蚂蚁母蛊,踩到这种蛊后,蚂蚁便会往你脚心里钻,顶在皮肉在身体里乱爬,啮骨吃肉,若不是及时取出来,还会在身体里下崽儿呢!”蓝心儿的声音在水缸里嗡嗡地回响着。

白世宝从怀中掏出柳叶嚼碎了涂抹在眼上,看见蓝心儿的阴魂从水缸中跳出来,走到身旁乱转,一脸怪笑。

“我舍命救你,为何还要害我?”白世宝怒着脸,一只手已经伸到怀中去掏那张“钟馗镇鬼符”。

“我这叫做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你不肯带我去苗疆寻找肉身,那我岂不是成了孤魂野鬼?”

蓝心儿见白世宝脸色阴沉,显然是气的发怒,又笑了笑,转过身去说道:“要知道,蛇蛊是虫蛊的一种,我既然是炼蛇蛊的高手,炼制其他虫蛊对我来说也是小菜一碟,你若是不肯帮我,我便叫这蚂蚁母体在你体内下个千万只小蚂蚁,将你啃成骨头……”

白世宝心想这蓝心儿看上去娇美,内心却是如同蛇蛊一样,阴险狠毒。“好!既然你给我施蛊,我便用符咒打散你的阴魂,赌一赌看谁厉害!”白世宝一面想着,一面掏出“钟馗镇鬼符”慢慢向蓝心儿的后背上贴去。

呲滋滋……

那条黑蛇从蓝心儿的袖口钻了出来,盘在蓝心儿的肩上,张开大口,吐着信子,恶狠狠地盯着白世宝,亮着毒针一样的尖牙护着主人,不让白世宝靠近半寸。

白世宝一慌,急忙抽回手来,若是刚才慢了半分,恐怕自己像是鬼差一样,命丧这黑蛇口中。白世宝连连叫苦,心中暗道:“有这黑蛇护身,我要如何下手?”

“想清楚了吗?这蚂蚁母蛊每一个时辰便需要一次喂食,你要是想慢了,等虫蛊入脑,吃得脑汁,到时可是连想都不用想了!”蓝心儿转过身来,盯着白世宝说道。

白世宝急忙把双手背在身后,将符咒收藏在袖口里,装作一副思考的样子,说道:“不过,苗疆太远,一路盘缠费用可是不少。”

“这你不用在意,到了苗疆我连本带利的还你就是。”蓝心儿说道。

白世宝心想现在她有黑蛇护身,拿她不得,师父已经安葬完毕,不如索性同她前往苗疆走上一趟,出去历练一番总好过在一辈子闷在京城里,这是其一。

其二,张瞎子曾经警告过徐司令不要将行尸的事情外传,如今不知为何传的满城风雨,那行尸的巫主要是知道,白世宝将他行尸灭掉,恐怕会来寻仇,倒不如同这蓝心儿去苗疆躲一躲,另外还可以赚些钱财。

却有另有一点,这蓝心儿心底歹徒,蛊术阴险,伴她如伴虎,若是到时没有助她还阳,保不齐再给我下个什么蛊的,我岂不是死的很惨?白世宝胡思乱想着,权衡利弊后,决定兵行险招,帮助蓝心儿去苗疆寻找肉身,不过得先除掉这身上的虫蛊。

“你将我身上的蛊术解掉,我就答应你!”

蓝心儿一听白世宝放了话,乐的不可开交,说道:“这蚂蚁蛊的炼制方法极其复杂,先杀一只母鸡,破开肚皮后埋在蚂蚁洞穴附近,等七天后掘土将母鸡挖出来,在母鸡翅膀下会藏有无数蚂蚁,挑选个头最大的,身扁头呈黑黄色的蚁母作为炼体,放入罐子里,加些血乌和人耳屎,定时用香熏烤,待开罐子后,就剩下最一只最凶狠的蚂蚁母了,这蛊便是炼好了!”

“我要解蛊的方法,不是问你炼制的……”白世宝叹道。

蓝心儿说道:“你想想,单是这炼蛊的方法就这么复杂,解法能那么容易么!”

白世宝手臂上的伤口又是一阵阵痛痒,感觉像有无数只蚂蚁在手臂上乱爬乱咬似的,急的大叫道:“快告诉我解毒的方法,否则我死了你也别想还阳!”

“将鸡蛋壳磨成粉末,敷在上面就好了!”蓝心儿笑道。

“这……这么简单?”

“鸡蛋壳里含有酸钙,可以克制蚁酸减缓血毒,你要每天敷上一次,十一天就会好转。”

“……”白世宝发愣,不知该说些什么。

蛊术在苗疆一带颇为盛行,中蛊之人通常被无故索命或被折磨而死,得命存活下来的人谈蛊色变,只道是天灾不敢称其人祸。再加之施蛊人女性居多,当地人都称为蛊婆,敬而远之,这种训虫炼蛊的法术,被传为禁忌的巫术。

相传有位修道云游的高人,到苗疆中了蛊术,差点殒命,侥幸逃得一命,见其蛊术的厉害,便不敢在当地传法悟道,从而苗疆区域有一传话:苗疆巫术仅一家,道法神宗皆在下,有此可见蛊术的厉害。

……

白世宝打点好行囊后,将道派祖师和阴尊王牌位供奉在家中,关门上锁,又在城中花十块银元买了一匹劣马,将行囊驮在马背上,准备骑马奔赴川南苗疆。

“你叫我藏在哪里?总不成带着这水缸一起上路吧?”蓝心儿的阴魂从水缸里探出头来,向白世宝问道。

“你总不能附在我身上吧?除了水缸之外,你还可以投附在什么上面?”白世宝问道。

“瓶瓶罐罐,有底留口的地方都可以!”蓝心儿说道。

白世宝在屋内一通翻找,眼见炕沿边上倒放着一个空酒壶,心想这是上次和师父喝酒时用来灌烈酒的壶儿,抄在手上反过来一瞧,喜道:“有底留口……”

蓝心儿的阴魂一跃,嘭地一声,钻进了酒壶里,刹那间又嘭地一声从酒壶里钻了出来,红着脸大叫道:“这酒太烈了,喘口气都辣着嗓子!”

“屋内就只有这么一个酒壶可以藏身,酒味虽重,可比太阳毒辣的轻多了!”白世宝心想这回也该轮到她受受罪了。

蓝心儿无奈的捏着鼻子,钻进了酒壶里。

白世宝报复地用手使劲摇了摇酒壶,然后揣进了怀里。

白世宝看着已经上了锁的院门,想起自己窝在这里荒废这么多年时光,如今便是告别的时候了。

翻身跨马,拍着马背,抄着土道,连夜疾奔。

白世宝平日里骑驴都哆嗦,哪里会骑马,现在看他行马狂奔,是因为蓝心儿喂马吃了虫蛊,这马被虫蛊训化,变得异常温顺,乖乖地驮着白世宝,脚下踏的平稳,不敢有半点颠簸。

一日后,白世宝到了河北境内。

一路行程奔波,马力腿软疲惫,白世宝也累得腰酸背痛,俯身下马后,坐在地上抬头看了看圆月皎洁,觉得腹中饥饿,就从怀中掏出干粮来吃。

“奇怪?她嘴碎好说,怎么这一路上竟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白世宝将酒壶掏出来,用眼镜对着壶口往里面窥探。

嘭!

随着一声响动,蓝心儿从酒壶中钻了出来,迷迷糊糊地站也站不稳,看了看天,又望了望白世宝,红扑扑的脸上欣然一笑,随即栽倒在地上,撅着嘴巴说道:“被这壶中酒味熏了一天,呛的我头昏脑涨……”

白世宝知道是蓝心儿从酒壶中钻出来,却不见她鬼影,急忙嚼碎柳叶,用肉汁抹了抹眼睛,看见蓝心儿瘫在地上,脸色涨红,头昏眼花地揉着脑袋,顿时呵呵笑道:“还真不知鬼醉了是这个样子!”

话音未落,白世宝突听见有声音从远处传来,白世宝怕遇到官兵巡视,看见自己头上的辫子还不给剪了?急忙拉着劣马躲到暗处藏身,屏住气息,歪头窥看。

细听得脚步声临近,二人对话传了过来。

“咱哥俩命好,被放了出来寻个投主还阳。”

“钱能通神役鬼,若不是我家人烧了钱财来买通鬼差,我们阴曹背阴山上免不了一剐!”另有人言道。

“话说我们这是去哪里?”

“听说前村王寡妇偷人,怀了个种儿,被人知道后要寻短命,鬼差说这腹中的胎儿是阴年虚岁,今年阴历有两个春,阳寿可以赖上两岁,还未出生便记了两岁生辰,你我兄弟选这母子二人,一人投奔一个如何?”

“那岂不是有一个人要当儿子?”

“能借尸投胎哪里还顾及这么多?”

“成,我听你的!”

“听好吧!”

“……”

白世宝听着这二人你一言他一语,讲的尽是投胎还阳的事儿。心想这两个阴鬼要去寻投主害人,这事要是放在师父身上必然路见不平,挺身而出,收了这两个阴鬼。只是,我自己能同时降住这两个阴鬼吗?

白世宝想到这里看见蓝心儿打晃着挣扎站了起来,嘴中含糊不清地喊道:“你跑哪儿去了?”

“快点过来,有俩个鬼要投胎,别愣在那里撞鬼!”白世宝眼见那两个阴鬼往这边走来,心中着急地向蓝心儿喊道。

第020章 蓝心儿献身诱鬼

阴间黄泉路,徘徊一道桥;走阴之人,需借阴物相引,方知来时路,去时桥;民间有道:猫死挂树头,死狗放水流;见猫死吊树,遇狗尸浮水,拾其尸身,焚火炼化,取骨粉收藏,待走阴之时,可诱来指路。——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

蓝心儿听到白世宝的呼声,挣扎着站了起来,满脸泛着桃红,双眼微睁,用手轻揉着额头,依旧是一副醉熏熏的样子,左顾右看寻找白世宝的身影。

白世宝在暗处正要招手示意,却见那两个阴鬼已经走到蓝心儿的身后,端着眼睛在蓝心儿身上扫着。

“真是穷哑巴吃黄连,苦不堪言!”白世宝急道。

这两位阴鬼一瘦高一矮胖,瘦高的人浓眉大眼,一件寿衣褂子由头穿到脚,衣襟长的托在地上扫土。另一位矮胖之人长着一对贼眉鼠眼,八撇胡浓重,方唇阔口,站在蓝心儿身旁翻着贼眉,瞪着鼠眼通身乱瞧。

“大哥,这丫头好像喝醉了……”矮胖的阴鬼眯着眼睛说道。

瘦高的阴鬼向周围扫了一圈,又看着蓝心儿迷迷糊糊的,好像随时都要跌倒,对那矮胖的家伙说道:“这么晚了,怎么有个丫头在这里?”

“八成是哪家的丫头被家人逼婚,逃婚出来的吧?”

“不像,这身打扮倒像是苗疆的丫头。”

“是从苗疆逃婚出来的?”

“……”

蓝心儿眨着眼睛,用手指着那矮胖的阴鬼笑道:“你怎么变得这么胖了?”转身一瞧那瘦高的阴鬼,又说道:“咦,你怎么又长高了?”

白世宝躲在树后咬着牙,暗暗叫道:“你醉到什么程度了,连我都不认得,这两个家伙分明是鬼啊!”

“八成是个疯丫头,我们快走吧,别耽误了投胎!”瘦高鬼说道。

矮胖鬼听后,鼠眼一转,绕到瘦高鬼面前,咧着方口说道:“大哥,咱们死了这么久,投胎也不急这一时,你看那姑娘长得漂亮,又是疯傻,不如……”

瘦高鬼沉思了片刻,说道:“做哥哥的照顾你,临前让你尝个鲜儿!”

那矮胖鬼迷着眼睛一笑,拱起手道了声谢谢,然后转身奔着蓝心儿走去……

白世宝心中惊道:这两个阴鬼莫非要……不成!虽然我有心甩掉这蓝心儿,但是这种时候不能撇下她不管,师父在天之灵要是知道我这么做,岂不伤透了心?想罢,从怀里摸出那张“钟馗镇鬼符”来,抄在手心上,从树后跳了出来,大喊道:“啊呀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哥哥找你真是辛苦!”

白世宝这么突然一跳出来,倒是给两个阴鬼下了一跳。

白世宝向两位阴鬼做了个揖,然后对蓝心儿说道:“快跟哥哥回去!”

蓝心儿眨着眼睛看了看白世宝,一脸茫然的问道:“你是谁?”

白世宝心道,你真是被醉昏了头,认鬼不认人!我这是好心救你,怎么还未醒酒?

矮胖鬼走过来向白世宝问道:“你是何人 ?”

“我是她哥!”白世宝谎称道。

“你既然是她哥,她为何不认你?”

“喝醉了!”

“喝醉了?”矮胖鬼对白世宝的话显然不信。

“我没喝醉!他也不是我哥……”蓝心儿腰如柳枝轻摇,面如粉红,摆着褶裙满面春风地飘到矮胖鬼的身旁,用手摸着他寿衣上的扣子,口中娇声道:“你才是我的好哥哥!”

白世宝愣在一旁,怔怔地看着蓝心儿,脸色发青,气得直咬牙,心中骂道:“喝了毒酒迷药,好坏不分!”

矮胖鬼连忙将蓝心儿拉到身旁,蓝心儿一屁股坐在他怀里,矮胖鬼醉眼迷离地看着怀中的蓝心儿,洁白如玉,二十岁的娇丽,青春妙女,杏眼如秋水荡波,左右流盼含情脉脉,柳眉如斯,芳口如樱,无脂自红,斜眸视人带着嫣然笑意,勾人夺魂。

矮胖鬼见蓝心儿百般殷勤,迷了双眼,好似饿狗上了高墙,也顾不及白世宝和那瘦高鬼在旁,猛地扑在蓝心儿身上,早已坠在云雾之中。

“啊……”

突然一声惨叫,让白世宝和那瘦高鬼顿时一惊。

矮胖鬼蹭地一声,蹿了起来,脸色青紫,脖颈上挂着一条黑花纹毒蛇,蛇尾紧紧盘在他的脖子上,勒的脖骨咯咯作响,毒牙在他脖子上咬了两个血孔,这矮胖鬼像是好彩儿的蜜蜂,刚入百花丛中,还未尝到甜头,就被毒物绊住了腿儿,咬死在嘴儿。

“让你花下死,做了个风流鬼,倒是便宜你了……”

蓝心儿站起身来,整理好衣衫裙摆,看着白世宝瞪着眼睛发愣,便说道:“你看什么?我解决了一个,剩下的那个归你了!”

瘦高鬼见矮胖鬼面色青紫,倒地翻滚挣扎,浑身哆嗦抽搐了几下后,双腿一蹬儿,又去见了阎王,只不过这次却是要做孤魂永不超生。吓得瘦高鬼调头就跑。

白世宝回过神来,将手中“钟馗镇鬼符”向前一掷,正好打中瘦高鬼的背后上,轰地一声,冒出一股白烟,白世宝抄起吓鬼鞭,跑过去用手将白烟会散开,见瘦高鬼已经躺在地上,全身哆嗦,身子一点点的鼓胀起来,顷刻肚子胀的如同水缸,身上寿衣被撕裂,肚皮耐不住体内的气压,越来越薄,快要炸裂开来。

“求求你饶我一命,我无心害人!”瘦高鬼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无心害人 ?听说你们赶着投胎,我就先送你一程。”

白世宝说罢抄起吓鬼鞭便要往他身上猛抽,鞭子举过头顶时,突然改变了主意,将“钟馗镇鬼符”从他身上揭了下去……

瘦高鬼的肚子慢慢变小,不多时便恢复了原状,跪在地上,向白世宝连连磕头。

“你怎么不杀了他?”蓝心儿走过来问道。

“别杀我,我已经死过一次,再死就永不超生了,到时可算是阳间不留,鬼门不收,我就真成孤魂野鬼了!”瘦高鬼见蓝心儿走了过来,趴在蓝心儿的脚下又是连连跪拜。

蓝心儿将黑蛇收在手上,蹲下身子,把黑蛇放在他的身上,说道:“刚才谁说要临了尝尝鲜来着?”

瘦高鬼看着黑蛇从背上慢慢往脖子上爬,吓得浑身颤抖,生怕自己同矮胖鬼一样,叫这黑蛇咬死,急忙哀求道:“是他贪恋你美色,打你的歪主意,这与我无关啊,我本要去投胎还魂并没有这个歹心啊!”

“没有这个歹心?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够漂亮,看不上我喽?”蓝心儿皱着眉毛说道。

“不是不是!姑娘年轻漂亮是人都喜欢……不不,是鬼都喜欢!”

“什么?只有鬼喜欢?”

“不不……人也喜欢。”

“这还差不多,看你嘴甜,我便饶了你,不过至于他要拿你怎么办,我就管不了了。”蓝心儿见他夸自己漂亮,一时高兴便收了黑蛇,转面看着白世宝,看他要怎么收拾这阴鬼。

先前白世宝听到这两个阴鬼说用钱财贿赂了鬼差,不但逃了受罚,还饶了个投胎转世,这让白世宝想起一件事情来……

“你先前说有家人烧纸让你买通鬼差?这事是真是假?”

这鬼见白世宝有吓鬼鞭在手,自然不敢欺骗隐瞒,句句实情真真道来:“却有此事,我死后被鬼差押送阴曹,不想期间被鬼差讨要钱财,不给便有棒棍伺候,我身上没钱,便托梦给家人烧些冥钱给我,交给鬼差后讨要了个转世的法子!”

“那寡妇怀子的事情也是鬼差告诉你的?”

“恩,我见那鬼差收了钱财态度突变,我就趁机求情,鬼差说生死簿上有名号,抓人对证,无法修改,只有一招可试,便是找个人投胎,生辰就改了,生死簿上也无法对证,他也好回去交差,随后便告诉我前村有个王寡妇怀了逆子,让我去投胎……”

白世宝听到这里,低头思忖道:当初和师父走阴时向无常买路,又有鬼差索要钱财,再听这瘦高鬼说道用钱财收买鬼差,不由得惊叹阴间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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