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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人-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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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你打这瞧!”

许福突然咧嘴笑了笑,打脚下踩着的一个大布包上指了指,随后用手慢慢解开……白世宝凝神一瞧,布包里竟然是一捆干柴,拿红绳扎着,上面贴了一张金纸,写着“真正大金条”五个黑墨大字,镏了金边!

“柴?”

马鬼差惊叫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许福满脸怪笑道:“盐多不坏菜,礼多人不怪,咱这叫做:送柴(财)!”

“邪气!”

马鬼差叫了一句,又问道:“‘七爷八爷’给咱们的银子呢?”

“银子?你怎么还说这么没头没脑的话?”许福把脸一沉,皱着眉头,急叫道:“别人都说你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看说你是豆腐心都不对,应该是:豆腐脑儿!……怎么,你钱多了,拿钱不当钱使?……依着你这么干下去,等于拿钱当纸烧,往后用钱的地方多了,日子还长着呢!”

马鬼差追问道:“那你如何跟那几位阴兵去说?”

“怎么说?”许福嘿嘿一笑道:“人是他们杀的!他们还敢到阴天子那里告我不成?……放心,我们背后有‘七爷八爷’撑着腰,腰杆子结实着呢!”

听到这时!

白世宝脸色阴黑,气的浑身打哆嗦,再也忍不下去,“啪”地一拍脑门,顿时觉得天亮地亮眼亮心亮,声音也打着哆嗦道:“原来是你们要害我!”

一声暴吼!

轰!

白世宝挥拳在窟窿沿上猛地一砸,顿时震得沙土飞落下来,好像撒了一把铜钱,许福和马鬼差的头上顿时小下雨似的“金钱震响”!

汪精卫急叫道:“白先生,它们是鬼差,你可不要过去……”

“你在这里等我,不要出来!”

白世宝丢下一句话后,纵身一跃,身子从窗道里扎了出来,跟脚落在地上,眼睛恶狠狠地扫视着许福和马鬼差,口中怒叫道:“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既然两位鬼兄不拿我白世宝当兄弟,那我们就拿能耐招呼吧!”

“怎,怎么是你……白兄弟?”马鬼差被惊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却突然想起刚才烧出的“魂断香”来,不由得感觉全身冰凉,跟着心凉气也凉!

心一惊,身一凉,只叫马鬼差暗道不妙,只怕不是好兆头……

第218章 弑兄杀鬼

蒸白米饭,择碗盛满,再杀雄鸡,淋血浇饭;阴拐路口,男女各半,围成一圈,绕饭行走,口中急念;过往鬼魂,请来吃粮,若吃我粮,请解我难;见碗溢血,便有鬼食,背身诉求,听碗口裂,切莫回头;此名曰:鬼吃粮。——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白世宝周围好似旋着一股劲风,风头带刃,刷刷割脸,心里头似有股热气上涌,充得双眼血红,目光阴恐,正凶狠狠的瞪着许福……再瞧许福的眉头上,已经皱起了硬褶子,跟一竖刀疤似的,正是被白世宝这股风劲给刮的。

“白兄弟,你听我说!”

马鬼差一见二人脸色都不对,纷纷挂着怒相儿,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较上了劲儿。顿感气氛陡然突降,阴冷僵硬,四周更像是下了冰碴儿,打的浑身冰凉,舌头发硬,短半截似的直叫道:“恐……恐怕你是误会了,要害你的是七爷和八爷,我们哥俩可是横拦竖阻着,想办法救你!”

“甭说了!”

许福身子未动,眼皮没眨,目光盯着白世宝的眼上没离开半寸,慢慢张口对马鬼差说道:“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事到如今,他听得清楚,心里比谁都透亮,这事儿咱们也不怕跟他明挑了!”

马鬼差一愣,扭脸再瞧白世宝……

只见白世宝阴着脸,没吱声,正狠咬着牙根,手上攥着满是劲,骨节咯吱作响!

紧接着,又听许福开口叫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咱这么说吧……要是冲情义,我还真不忍心杀了你!不过,冲着七爷八爷这门头讲,甭说是你,就是他们要断我一只手,我也得应着……”

白世宝仍旧没出声,脸却已经胀成了铁青色,太阳穴上鼓筋,足有小手指头那么粗,蹦蹦直跳,瞧这架势似要拼命!

哒哒哒……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响,接着忽听有人叫道:“说也怪……哥几个这算是‘因祸得福’,竟然被主帅赏了这么一面大旗,我得寻个扎眼的地方挂起来!”

又听一个脆亮的声音回道:“旗子太大太长,挂矮了展不开,挂高了又够不着,要是不嫌费事,我们到‘幽冥山’去借一付高跷来?”

“算了,我们脚下没根儿,用那个还不把脚崴了,把脖子的筋抻着?”

“说的也是!”

“哈哈……”

说笑间,屋门被应声撞开!

马鬼差打门口一扫,只见抬腿跨门,走进来四位阴兵。其中两位的肩上,正扛着一根铁糙木的大旗杆,四丈八长,旗角被一位扯在手上,旗面上绣着大金字,隐约可以看见:“鬼灵圣温阴帅封护兵宝幡”几个字样……

一进门!

四位阴兵一瞧这场面架势,顿时一怔,目光一跳,好像撞上了老虎,直愣道:“这……这是怎么档子事?……这小子怎么会在这儿?”

“糟了!”

汪精卫趴在窗道中正往下掉着眼儿,一瞧这几位阴兵撞进屋来,顿时眼睛闪成了蜡烛头,吓得一抖,声音都变了调儿,暗叫道:“……是‘鬼沾皮’!”慌忙间,汪精卫急忙要逃,回身却是一怔,转着眼珠子思忖半刻,没敢吱声,捂着嘴巴又趴回窗道口上,往下偷瞧……

“金主?”

为首的那位阴兵一见是许福,不由得失声叫了出来!

这时,身旁三位阴兵纷纷朝许福瞥眼望去,只见许福与白世宝俩人个个僵着身子,眼神黏在一起,没有半寸偏移!众阴兵不禁暗叫道:“见怪了!这事碰得太巧了,要找的两位竟然都在!”

再往下一扫,见许福脚跟下正捆着一扎干柴,上面贴着红纸金字,阴兵们又愣道:“好家伙……真是‘财气当头罩’呀!”

“等等!柴?”

几位阴兵相互看了看,不知何意。一时间,它们不知许福是何用意,被折腾的五迷三道,脑袋里的思绪乱成了千条线万条线,怎么也找不出一根线头来捋顺……

“算我妈福气!”一位阴兵一拍脑袋急叫道:“猴子拉稀,坏了肠子!他竟然要拿干柴糊弄我们!”

“什么?”

一位阴兵怒叫道:“拿我们当什么人了?拿这破玩意买我们?分明是不拿哥们儿当人看……我活着的时候,家里开银号,打小我就认钱!拿着干柴唬谁呢?”

马鬼差听后有些发慌,扭脸朝许福望去……

许福却愣没听见似的,直顾着凝神盯着白世宝!

这时,三位阴兵朝为首的那位问道:“头儿,你瞧着眼下该怎么办?”

为首的那位阴兵皱了皱眉,朗声说道:“买卖没有这么做的,朋友归朋友,同行归同行,要分得清楚!”

“你的意思是?”

为首的阴兵顿了顿后,压低声音朝三鬼说道:“眼下我们刚得了面旗子,再跑回去禀报主帅说‘人找到了’,出尔反尔,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另外,这‘金主’做事不地道,我们没有必要再帮他,先前的银子我们也不用还他,去把门堵死,瞧着热闹别出声,愣当没看见……若是犯人死了,栽在‘金主’他手里,罪过与我们无关!”

“那,若是‘金主’他死了呢?”

“逃狱杀差……更与我们无关!”

三位阴兵听后,纷纷点头称是。

正说话间,白世宝手掌突然一翻,率先动手!丈来远的桌抬“啪”地一声巨响,桌面桌腿碎被震得粉碎。刹那间,桌上的香炉、香灰、供果、供品、外加一幅“百仙图”,“噼里啪啦”的散落到处都是……

窗口上系的纸花,也被震得掉落在地上。

“嗯?”

许福没动手,眼睛一扫,瞧着白世宝这架势心里有些发慌,不禁暗叫道:“多日未见,他的道行竟然飞进了这么多?……如今虽说我俩都是鬼魂,但我怕是没有他这等手段!”想到这儿,许福打后腰一摸,用力一扯,“哗啦”一声,抽出来一条见棱见角,沉重重的铁锁!

马鬼差一瞧,惊叫道:“押魂锁?”

白世宝吃过这个苦,自然认得这个东西。阴曹鬼差拘魂,全靠这条铁锁,若是稍不留神,被这铁锁扣住,如同身负百斤的重量,四肢被锁,抬不起脚来,到时三魂想飘都飘不起来了!

都说:有好戏看不捣乱,没人动嘴都睁眼!

四位阴兵见亮了家伙,摆了阵势,纷纷退步守住门口,也不叫出声,只悄声说道:“让他们俩个去斗,我们看好戏!”就在这时,几位阴兵又见白世宝脑袋顶上好似顶着一口香炉,冒起一股白烟腾腾升空……

若不仔细瞧,还以为是白世宝的辫子烧着了!

啪!

白世宝突然抬起双臂,翘起双掌,向前猛地一推,掌中好似有一股气顶着,肩头手腕一较劲!推出一阵邪风,刮的许福脸上生痛,身上的衣衫翻扯,似要撕裂一般!

轰!

这股气比风劲儿还大,猛然就听“咔嚓”巨响,屋门原本是朝外开的,风劲在屋里打了个旋,鼓的连门轴带门框全都离了槽,一扇门被硬推了进去!

这招式叫做:鬼推墙!

许福挺不过风劲来,将铁锁端起用力一甩,奔着白世宝的手腕上急扣过去……白世宝慌忙抽手,脚下不停,身轻似风,侧身避开!许福见状,咬牙唾了一声,脚尖打地上一点,奔走似飘,迎面朝白世宝扑了上来!

一瞬间,一追一跑,两个鬼魂在屋内绕着圈子……

众阴兵已瞧不清白世宝和许福的身影,直感觉耳旁呼呼灌风,掀得屋中乱震!慌忙间,马鬼差摸起桌上一口尖刀,迎空一抛,急叫道:“接刀!”

话音未落,许福把铁锁打肩上一搭,脚下一旋,回手握住刀子,手腕一挺劲,奔着白世宝的后背猛刺了过去!

啪!

白世宝一侧身,刀子扎在墙上!

许福顿时一惊,左手按住刀背,右手将手腕往上一拱,墙皮顿时被削掉半块。随后右手又往旁边一摆,猛把刀子抽了出来,随后瞥眼一瞧,只见白世宝脚步放慢,好似失了腿劲儿,许福心中顿喜,脚下不停,猛一伸手,正扣住白世宝的手腕,一边往怀里带,一边怒叫道:“看你还往哪里跑!”

“你这是找死!”

白世宝大喝一声,突然一扭身,另一只手上正端着一个纸包,接着猛抬起手来,使劲一甩,纸包应劲而开,里面的东西顿时撒在许福的脸上!

啪!

这时,猛听有人叫道:“是……龟脚趾!”

“龟脚趾?”

马鬼差听后顿时一惊,暗道:“这‘龟脚趾’不是七爷给许福,要交给阴兵喂白世宝吃的吗?这会儿工夫,怎么会在白世宝的手上?难道是刚才……”想到这里,马鬼差脸突然变得刷白,瞪大了眼睛直瞅许福!只见许福脸上一片血红,七窍喷血,呆愣在那里,抖着嘴唇大声笑道:“哈!哈!痛快……痛快!这才像……”

话未说完!

许福浑身一软,随后一个踉跄,“噗”的一声,跪倒在白世宝面前,打头上冒起了一阵血色红烟……

第219章 七爷调兵

胸为掖庭,万机枕府,胸平厚阔,神安气和,突短薄狭,智浅量小;乳为血华,居心左右,哺养子息,人生之基;观胸之乳,断子贫贵,黑紫垂坠,窄小淡白,无福无财;生痣多毛,子必福贵;此名曰:乳子贫贵。——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马鬼差是狮子脾气兔子胆,一见许福三魂化成血烟,当场吓得眼珠子离离叽叽,不成一对儿了。紧跟着腿肚子抽筋,身子一软,“扑通”一声瘫在地上,弓着腰,张嘴倒气儿,口中直颤道:“魂儿散……散了?”

嘭!

白世宝牙根紧紧一咬,陡然间旱地拔葱蹦的老高,跟脚蹿到马鬼差面前,红着眼睛,青筋直暴!还未动手,便听马鬼差急叫饶道:“白……白兄弟,你听我说……”

白世宝咬牙道:“说!”

马鬼差哆嗦道:“所……所有的主意都是许,许福他想出来的,我向来不知实情,只跟着他帮手,事情没落谱儿,他连我都瞒着,我心里当真没数也没底儿……今儿害你这事,正是七爷吩咐给许福办的,我也是刚听他说的!”

嘶!

白世宝皱着眉头,这些话没有一句是他想听的!

白世宝一攥拳,正欲动手,却听有人急叫道:“白先生,你这下可闯了大祸了!”

白世宝猛抬头一看,只见汪精卫正打窗道里钻了出来,张口大叫道:“你杀了鬼差,非出了大事不可!”

白世宝怒道:“我杀也杀了,一个是死,杀两个算是赚!”

“白先生……”汪精卫迎上前来,急叫道:“酆都鬼城可不是凡界,一旦传出去,恐怕我们还未见到天明,命就丧在这里了!”一边说着,汪精卫用手往后一指,又说道:“你看!那几个‘鬼沾皮’早都没了影儿,十有八九是报信去了……”

白世宝回头一瞧,果不其然!(人)

汪精卫把话一说,事就明了。原来刚才几位阴兵一瞧许福被白世宝用“龟脚趾”杀了,顿时吓得眼睛发直,双腿发木,个个缩着脖子小步紧跑,只道“来就是去,去就是来,来时无影,去时无踪”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这时白世宝回头再瞧马鬼差,只见马鬼差慢慢抬起头来,哭丧着脸儿说道:“白兄弟,求你饶我一命,念在我们兄弟一场……”

“白先生!”

汪精卫打断道:“你刚杀了一个鬼差,仇也算报了……若是现在还不快逃,可就再没机会了!”说话间,汪精卫一脚已经跨在门外,四下里瞧了瞧,又张口急叫道:“白先生,快别愣神了,阳间可有大事正等着我们呢……”

“阳间!”

白世宝听后顿时一愣,突然想起众位道长与麻祖正在阳间恶战,当真赶回去晚了,恐怕生出变故!白世宝怒眼瞪着马鬼差,一咬牙,甩手丢下马鬼差不管,脚上踏着阴风,紧跟着汪精卫身后跑了出去……

这真是:

虚实阴阳,混沌不分辨,

黑白对错,死活不讲清;

亦明亦暗,隐现一团乱,

转来转去,快慢一轮回!

没料到,白世宝当下留了马鬼差这一命,竟然为自己日后留了一条“鬼路”……

当然,这是后话,再说眼下!

白世宝和汪精卫“趁乱避险”,在这驻兵殿内七绕八拐的急奔。足足走了好一阵,却是困在原地,怎么也走不出去,好似碰上了鬼打墙!

“要坏!”

汪精卫心想不妙,急叫道:“刚才慌忙,只顾着躲避阴兵,却是走错了路!”

白世宝问道:“怎么,这里你不熟悉?”

汪精卫摇头道:“我初来乍到算是新兵,每次走动都有兵头带着!这里奇险,方向随时都在变动,一旦走错了路,即使我们原路返回,也不会找到来时路了……只怕我们是要困在这里!”

白世宝顿了顿后,在四周扫了扫,用手摸了摸墙,随后双腿一盘,稳坐在地上,拈手掐诀,平息欲念,闭目念起咒来!……汪精卫瞧白世宝这架势,顿时一愣,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白世宝一跃而起,站定身位,伸手在面前的墙上空画出个“門”字!

汪精卫叫道:“门?”

白世宝跟手又在“門”中画了几笔,写了个“开”字。紧接着,朝汪精卫叫道:“我们从这扇门里钻出去!”

“‘開’?怎么……”

汪精卫直愣道:“白先生,难不成你会道法?”

白世宝点头道:“江湖小术,混饭糊口!俗话说:阳间鬼趴窗,阴间鬼走门,这法术叫做:‘过鬼门’!……现在我们找不到阴间的门路,不可乱闯,我只好在阴气最重的地方,‘開’一道‘門’,我们好打这里钻出去……”

汪精卫追问道:“白先生身怀绝技,刚才在牢中为何不用这个法门?”

白世宝笑道:“我找墙洞的时候,摸过牢中的墙,那墙里面掺有雄鸡血,道法不灵!”

汪精卫听得愣了神,自己竟然不知道这个!白世宝说罢,笑了笑,身子一弓,扎头打“開”字里钻了过去……

嗖!

汪精卫眼见着白世宝没了影儿,顿了顿后,也跟着钻了过去!

只一钻,白世宝和汪精卫的三魂钻墙而出,面前豁然开朗。只听汪精卫叫道:“白先生,这是鬼城的西北角!”

“西北?”

白世宝听后左右瞧了瞧。

“没错!”

汪精卫打周围一指,说道:“这鬼城中东方有条流水河,河上有‘奈何’;西方有大道,是‘归西道’;南方有洼污血池,又叫‘洗魂池’……”说到这时,汪精卫又指了指身后,继续说道:“我们身后便是‘幽冥山’,刚才我们正是打这里钻出来的……”

白世宝点了点头。

汪精卫又说道:“我们往前走,便是临近‘归西道’!这鬼城西边的地界高,天连土,土连天,要逃走有些困难,另外这里鬼城中有阴兵驻扎,呈四角布阵,全称叫做:‘画地为牢四鬼相应大吉大利阵’,是阴天子择建酆都二年,就着这地势摆设的……”

白世宝皱眉道:“先甭管它阵势,眼下出了山洞,你跟着我走,我能带你还阳!”

汪精卫惊疑道:“怎么,白先生你?”

白世宝点了点头,没答话,甩手向右一指!

“哎呦……”

汪精卫跟手一瞧,顿时吓的是脸色突变,惊得是目瞪口呆,伸手一把拽着白世宝的手腕,转身扎到身后一暗光处,藏了起来!

白世宝也是一愣,扭头一看……只见右方远处正聚着一堆阴兵!足有上千位阴兵,这些阴兵没穿甲胄,个个披麻戴孝,手上抄着“哭丧棒”,头上扎白,身上带孝,脸上涂着红腮,朱砂点着嘴唇。身旁牵着百匹纸扎白马,用红布遮了马眼,蹄子上系着红绳,马尾扎着辫子……

另有几十匹纸扎黑牛,红眼红尾,鼻孔穿着铁环,牛身上贴着“寿”字!

白世宝瞧着这些阴马阴牛,各个呲牙咧嘴,蹬蹄踏地,厉害非常。心中叹道:“这些阴兽可了不得,紧咬人,慢咬神,不紧不慢咬鬼人!”

就在这时!

有几个狗脸哭猪脸笑的阴兵,围着一人高声叫道:“恭喜七爷,三百八!”

“三百八?”

“七爷?”

白世宝听着发愣,凝神一瞧,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只见众阴兵正拥着一面白鬼,这鬼穿着一件斩衰的凶服,腰间束着一根草绳,脚上穿着草鞋,脖子上挂着一串纸锭,左手握着一引魂幡,右手拿着算盘,肩膀高耸,头发披散,脸色阴白,八字眉毛,头上戴着二尺高的长方帽……

正是“白无常”——

七爷谢必安!

当下,又有两位阴兵抬过来一把紫檀大椅子,撂在白无常面前!

白无常弯腰一坐,凳子下是新垫的土,有些松软,屁股一压,凳子腿儿陷下去一寸,反倒坐的瓷实了!

白世宝悄声说道:“敢情陷下去的部分,这正是这位白无常三魂的重量!”

汪精卫摇头说道:“白先生,你仔细瞧,那凳子的四条腿上不是坠着四枚铜钱吗,这是铜钱的重量!……魂魄也没有重量,凳子也没有重量,那凳子叫做‘鬼凳’!”

“鬼凳……”

白世宝跟着叫了一句。

这时,只听白无常开口叫道:“世事难料,人生无常!……八爷那边有信没?”

紧跟着,有一位猫丧脸的阴兵,急忙回道:“八爷那边来人说,一切妥当,正候着时辰点呢!”

这声音尖尖的,好似猫哭!

“嗯!”

白无常点头说道:“我让鸡婆晚更一个时辰!你们都给我瞧着些时辰,别误了大事……”

众阴兵回道:“不敢!”

白世宝听后心中暗道:“它们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这时汪精卫一拉白世宝,悄声说道:“白先生,瞧这样子,它们是要起兵……眼下正是西北角墙缺口的时候,我们一会就趁着他们不备,打这里逃出去,如何?”

正说话间,一阴兵叫道:“八爷来了!”

“八爷?”

白世宝暗叫道:“是‘黑无常’范无救!”

第220章 冥府遭变

走阴之人,引魂过阴,探亲寻友,观地府游;落阴之前,特定神坛,随走同人,纸钱遮眼;待法定身,咒起魂出,通走阴地,与亡人见,问明事由,速更还阳;行途风险,打通鬼关,行走无忌,往来一夜;此名曰:观落阴。——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话定耳聪,白世宝忽听马嘶鬼叫,扭头瞧见一鬼正跨着一匹高纸马打远处狂奔而至!

但见这鬼面阴怒眉,头顶黑高纱帽,身穿元青暗花大袍,绛紫对襟的外衬,腰间缠着一条铁锁,“哗啦啦”作响……真是八爷,“黑无常”范无救!

转眼间,黑无常已跨马奔到跟前,一勒马缰,和白无常面碰了面。白无常屁股稳,没离坐,笑呵呵的打招呼道:“你也来了?”

黑无常怒声道:“正来捉你!”

“嘻嘻!”

白无常听后没气,不恼也不火,反而把眼睛眯成了一道细缝儿,呲牙怪笑。

原来这二位鬼爷奉旨勾魂,一喜一怒,魂走阳世“起解白差”,成双成对,一向道喜不道忧。这番说词儿是它们二位闲来打趣时的“嚼话”,谁都没放在心上。当然,若是被它们当面“道喜”,那可真就凶多吉少了!

噗。

黑无常低头朝马鬃上一吐口水!

胯下的那匹纸扎大马顿时变成了一片薄薄的纸钱儿,簌簌飘在它的手心里。这时,白无常打怀里掏出来一道白摺子,转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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