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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钵-美人诛心(出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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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信一共有六子七女,赵贵谋逆一事,所有同党全部伏法连坐,除了独孤信,他的子女我都没动一分一毫。非但没动,我甚至还让他的长子独孤罗袭了爵位,把宇文毓推上了皇位。”
“独孤信临死的遗愿就是子女平安,只要大冢宰留下他们的性命,想必那两片虎符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我安慰道。
宇文护摇摇头,苦笑道:“我这么做,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大智慧,你我皆是喜欢自我掌握命运之人,你应该知道,我怎么可能容忍被别人扼住咽喉?这样的两片虎符倘若落入有心人之手,难保不会兴风作浪,撼动大周。虎符一日没到我手,我就睡不安寝,我必需得把这个祸害找到。”
他说着,忽然看向我,双目放出一道凌厉的精光来,我知道他这眼光的意思,不禁吓了一跳,“大冢宰想要我帮你找虎符?阮陌何德何能?”
话还没说完,宇文护就摆了摆手,“大智慧不用急着否定。照我推测,独孤信手里的虎符定然是交给其六子七女当中的一人,这个人也必定知道另一半虎符在何人手里。我当然不能对他们严刑逼供,最好也别打草惊蛇,所以,谁知道虎符的下落,恐怕就要大智慧出马了。”
我这下倒是明白过来了,宇文护耐心地把这样机密的大事说与我听,想必对我当日故弄玄虚从尉迟迥口中套出元胡摩下落之事念念不忘。看来宇文护倒惦记上我的“诛心秘术”了。
既然是公平的交易,我悬着的心也放回去了许多,不慌不忙地问道:“倘若虎符真的在独孤信的几位子女中,要找到虎符的下落也并非不可能。那么,大冢宰打算怎样让我与他们接触?既要探听消息又要不露痕迹才行。”
宇文护道:“过一阵子就是独孤贵妃的生辰,我自会说服天王为她操办一场家宴,你到时候也前去恭贺,再寻机会。”
我脸顿时拉长,“如此说来,我不是非回宫不可了?刚才大冢宰还说只要我不想回去,就留在府上呢。”
“你完成任务后,就可以离开王宫。”宇文护忽略掉我的假嗔,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说道,“不过迟个数日而已。”
我眼波流转,决定与虎谋皮,“不是阮陌找借口,阮陌只怕回宫以后还没有到独孤贵妃的寿辰,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宇文护不禁笑了,“大冢宰岂是那么经不起风浪的人?”他说着,便从腰间解下一枚明晃晃的金牌,递到我面前,金牌上有个大大的“敕”字。我不解地看着他,他悠然笑道:“你害怕回宫,是因为宫里太险恶,你防不胜防,不过有了这枚文帝御赐的令牌,就算是天王,他也不能打你。你对那儿还有什么畏惧吗?”
“这是免死金牌?”我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宇文护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大冢宰把这个送给我?那大冢宰你怎么办?”
“哈哈。真正的强者不需要任何凭借。”宇文护对于这样御赐的宝物毫不在意,轻易就松开手,那枚金牌已经落入了我的怀里,“大智慧,性命之忧我都替你消除了,可还有顾虑?”
我摩挲着那面金牌,一口应承下这次交易,“大冢宰这么为我着想,阮陌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要大冢宰言而有信,不会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就行。”
“哈哈!”宇文护愉快地笑着,“大智慧只管放心,我向来说一不二。倒是大智慧,不会到时候多生枝节吧?”
宇文护眼眸深邃,我已然明白他所指何事,宇文护怕我把虎符转交给宇文毓,反倒陷他于被动了,即使我一味地想要从宇文毓身边逃离,但在古人眼里,一夜夫妻百日恩,难保我不会像徐贵妃那样,最后心向宇文毓了。
宇文护不知道,在我心里头,不知道有多么期盼看见宇文毓被拉下马的凄惨过程。

第五十五章 回宫去

   不过因为独孤信的关系,宇文护无论如何都不会动宇文毓,但一旦威胁解除,宇文毓的性命或许就岌岌可危了。因为宇文护不喜欢被人威胁,更不喜欢不听话的傀儡。倘若宇文毓甘愿被他摆弄,他自然不会动他,但宇文毓摆明了不是省油的灯。长久以往,宇文护岂容忍得下?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倒更想帮宇文护一把。
我笑着摆了摆金牌,“国家大事阮陌不关心,在阮陌心里,这皇宫里头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大冢宰请放心,于我而言,没有什么比自己逍遥自在的生活更重要。我定当竭尽全力为你找到虎符。”
“如此甚好。”宇文护眉毛一挑,“那就祝我与大智慧皆心想事成。”
我嫣然一笑,“有了大冢宰的免死金牌在手,阮陌无忧无虑,当然能心想事成。”
“哈哈。大智慧要是这么想,可就危险了。”宇文护语风一转,已经站了起来,夕阳已经被云层完全吞没,天色暗淡下来,宇文护饱含风霜的脸更添了几分沧桑感,“知道在战场上怎样才能保命吗?不是缩在盾牌里,而是奋力拼杀,只有不断进攻,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敌人干掉。相反,若只想着保住性命,一味退缩和固步自封,只会让自己愈来愈被动。”
我仰头看他,削瘦的脸颊如刀刻般清晰,就像是寺庙里头狰狞的佛像,“今日给你金牌,不是盾,而是剑,大智慧要学会利用,对于伤害过你和有可能伤害你的人,要先发制人,绝不手软,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大智慧既与护休戚相关,护自当配合保你安全,只是这主动权还是在你手上。大智慧此番回去,想必也不会辜负我给你的剑吧,护拭目以待。”
他的手掌覆上了我的手背,冰凉冰凉的,还有些粗糙。
他的目光殷殷的,还有一丝期盼。他给我金牌,承诺要保我安全,不过是为了他的虎符,可这一句“休戚相关”,却还是让我对他生出一丝好感。他是暴戾,是残忍,可他的爱恨也直接分明,光明磊落。
我回味着他那番语重心长的鼓励,以剑为盾,先发制人,就像是地狱魔鬼的召唤,并不令人舒服。却又每一字每一句都踩在我心灵深处,我发觉他的这番话我是认可的,甚至,心底早已经作出了选择。
我把玩着御赐的金牌,回想着自己这段日子的经历。一味的忍让,再三的妥协,是因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又何尝不是为自己的心软和胆小畏缩找的借口。可惜我的心软和忍让并没有换来公平的对待,还是险些把命给搭上了。
或许宇文护说得对,要想保住性命,不是守,而是攻。只有把敌人一一清除干净,我才能站在高高的山岗上,欣赏落日。
他不知何时已经绕到我身后,听着他下楼去的脚步声,我竟然觉得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此时此刻,在我眼里,比宇文毓反而要美好得多。我愿意与他交易,至少他会保证合作者的利益。
我看着天边太阳落山的地方,不禁笑了,宇文毓,待我找到虎符时,离你的日落便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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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宇文护便把宇文毓请到了家中。
宇文毓见到我的时候,脸色很差很差。忐忑的表情写满了整张脸,他一定担心我知道些什么,更担心我会把我所知的那些事情告诉宇文护。
可明明担心得不得了,却又偏偏要佯装出一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对我不告而别的愤怒,一见我面,就二话不说紧张兮兮地把我搂入怀里,“情真意切”道:“你跑哪里去了,连命都不要了吗?!”
他的手紧紧地扣住我的双臂,恨不能掐到肉里去,我吃痛地喊了一声,趁宇文护不注意的时候,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天王请放心,不该说的话,我一句也没说。”不是我不想告密,而是这些小事并不会影响到他什么。用不着我多嘴,宇文护对宇文毓早已有定论,所欠缺的不过是虎符而已。既然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知道的秘密越少,活下来的希望越大。
宇文毓身子一滞,好像才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他的脸拉得有些长,宇文护走了进来,简明扼要地说了是谁发现我差点冻死街头,宇文毓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半天没有吭声,只是攥了攥我的手,又放开了。
宇文护在一旁充当和事老,“小两口拌嘴打闹,本是寻常事。若是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大智慧,天王都已经亲自来接你了,也该回宫去了吧?”
我偷偷瞧了眼宇文毓,他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我这一出逃,宇文毓必定不敢把元胡摩贸然送进宫去,此时此刻,他应该对我万分恼怒才对。只是在宇文护面前,他是敢怒不敢言。
我斜睨了一眼站在宇文毓背后,儒雅淡然地对我微笑的宇文护,故作天真道:“大冢宰,你府里头那个厨子做的肉羹很好吃,我以后能不能也来这里尝他的手艺?”
宇文护何等机敏,立马就知道我的意图,他呵呵笑道:“大智慧一个人偷跑出来,我可不敢收留,但若以后与天王一同前来,护不胜欢迎。”
宇文毓并不搭腔,只是朝我伸出手,作出邀请,“陌陌,回宫去吧。”
 

第五十六章 天子媒

   宇文毓把我抱上了马车,我躺在正中央,身下垫着的褥子只有很薄的一层,车摇摇晃晃跑起来的时候,全身上下的骨头都似乎被摇散架了。
自离开大冢宰府,我与宇文毓就一直保持沉默。两个人都是各怀心思,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第一句话。
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宇文毓率先跳下马车,撩起门帘把我又重新抱了出来,我一下子懵了,“不是回宫去吗?”
宇文毓却转头对车夫说道:“朕带阮贵嫔散散心,一会儿你再过来。”我被他箍得紧紧的,他掉转身身子的时候,我已经认出面前的宅院,正是那夜逃离的小跨院。
我的心顿时一寒,宇文毓为何又把我带到此处来了。
他抱着我,踏着满地枯黄的榕树叶子径直入了正屋,脚下沙沙响的树叶声,顿时让我想起那天晚上他说的一把火烧个干净,难不成他现在还存着这样的心思?
是,我这样的人,知道那么多秘密的人,不死不足以令他安心。
我的一颗心顿时惴惴不安起来,摸着胸口揣着的免死金牌,手心里也全部是汗,虽说有免死金牌在手,但若宇文毓狂性大发,不顾一切地置我于死地,那我能如何?
他把我放在了床上,与其说放,不如说是扔,屁股碰到床板的那一刹那,我疼得嗷嗷叫了起来,音量一下子就扩大,“天王想做什么?”
原本还面无表情的宇文毓此时此刻却咆哮起来,“做什么?我倒是要问问你想做什么?朕已经告诉过你,要还你自由,让你好端端地在这里躺着,可你倒好,大晚上衣服也不穿就跑出去,害得所有的计划全部都打乱。而你自己也差点因你的愚蠢冻死饿死!你倒是说说,你这是在发什么疯?”
我有些傻了眼,我不跑,难道还傻乎乎地在这里躺着等你把我烧死?只是他这么理直气壮地问话,难道是确认那天夜里我并没有听到他和元胡摩的对话?还是……他只是在试探我听到了多少?
定然是试探吧。
我明了他的动机,旁敲侧击道:“阮陌哪里是发疯?阮陌是担心离宫之后,被大冢宰发觉,反而给天王惹来一身骚。大冢宰似乎对天王与阮陌的事格外上心呢。”
宇文毓冷声道:“若不是你一声不吭就跑掉,惹他怀疑,他怎么会上心?阮陌,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最后一次机会?什么意思?天王还没死心啊,还想着移花接木的把戏?当真不怕大冢宰知道你们掉包之计?”我有些怀疑宇文毓的智商,只有点明。
宇文毓眼里头的恼意一闪而过,“要不是你想和旧情人远走高飞,朕用得着冒这么大的险吗?”
我一下子怔住了,宇文毓说得真是好听,为我冒险?敢情他用元胡摩顶替我入宫是为了我?他还真是天真,居然用这么伟大的借口来解释移花接木。我冷冷一笑,他当我是三岁孩童么?
“大冢宰那边,朕自有办法。用不着你费什么心!”宇文毓烦躁地把窗户哗啦推开,“一会儿,你想见的人就要到了,你们爱去哪里去哪里。”
“你把杨坚找来了?”我有些迷茫,他这又唱得是哪一出?可一下子就了然于胸,他莫不是想给我安排一出与侍卫出宫苟合,藏匿于这座小宅中,最后野鸳鸯不幸双双丧身于火中的结局?
宇文毓想杀我,哪怕不能把元胡摩带进宫里去,他也要杀我灭口的。我与杨坚的“私情”为他找了一个绝佳的由头,非常适合用来向宇文护交差。
或许我的声音高了些,宇文毓在一旁阴阳怪调地说道:“用不着那么激动,以后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
话音刚落,就听见房门外边响起了杨坚铿锵做作的声音,“杨坚叩见天王,不知天王召见卑职,有何吩咐。”
宇文毓还真是雷厉风行啊。我挣扎着要起来,宇文毓瞧了我一眼,眼眸中的讥讽之色实在是明显,他是在嘲讽马上就要把我和杨坚毁尸灭迹了吧。
宇文毓绕过屏风走到外间,把门外的杨坚召了进来。
一阵铠甲窸窣响,外边的杨坚,意气风发地喊了一声,“天王。”
宇文毓说道:“杨坚,其实今日朕找你来,是想为你做桩媒。”
“做媒?”杨坚有些意外,“卑职一心只想建功立业,报效天王,不敢妄想娶亲。”
“男儿要建功立业,以后有的是机会,但若是有两情相悦的人,却万万不可错过。韶华易老,若得一心人,相携一生,也是一种福气。”宇文毓款款道。听起来,颇有一番感悟。
杨坚不再吭声,沉默着等待宇文毓的下文。宇文毓笑着对房内说道:“古人云,衣莫若新,人莫若故。朕有心玉成你们二人,你带着她远走高飞去吧。”
我听到这句话,差点没笑出声来。宇文毓以为我和杨坚有私情,想要让我们俩做一对苦命鸳鸯,但杨坚是何许人,怎么会如他所愿?
果然,杨坚走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床上的我,他的眼眸里头波澜一现,立马“扑通”一声,笔挺地跪倒下去,“天王明鉴,卑职对贵嫔娘娘绝无半分非分之想,更不曾和贵嫔娘娘有任何私情,请天王明察。”
宇文毓知道杨坚会不承认,不为所动,“你不用急着否认,朕也约略知道些你们的事。召你来,不是要治你的罪。是朕不喜欢强扭的瓜,既然阮陌她一颗心都吊在你身上,你就把她领走好了。”
宇文毓话还没说完,杨坚的额头便把冰凉的地板磕得直响,“天王,卑职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并无半分假话,倘若卑职对娘娘有任何私情,愿遭天诛地灭,永不超生!”
他这一番誓言起得太狠毒,把宇文毓都给镇住了,杨坚却还不忘表决心,“卑职一心一意只想为天王排忧解难,报效朝廷以慰亡父在天之灵。”
宇文毓万万没有想到杨坚会是拼死不认的态度,他全盘计划是出于我和杨坚有私情而展开的,可现在,则让他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了,“你当真这样想的?功名利禄就这样重要?”他犹疑地看了我一眼,眼睛里头满是不甘。
 
 
第五十七章 会筹谋?

   我抱着看笑话的心态也已经看够了,但我到底要回宫,要和宇文毓继续周旋,这残局只有我来收拾,于是我挣扎着爬了起来,插话进来,“天王就别跟杨公子开这种玩笑了。天王的的确确是要为杨公子做媒,但怎么可能是我呢。新娘子另有其人,杨公子就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杨坚依旧跪在地上,并不看我。不看我,是他对我的话不认同,甚至在他心里边,更加认定是我有心陷害他于不义。前殿约会风波,此时此刻的赐婚试探,搞不好在他看来,都是我从中作梗,刻意想把他和我绑在同一根绳子上。他以为我想跟他同归于尽,宁愿自己惹了一身骚也要把他拉下马?我不禁苦笑,杨坚对我的敌意怕是要越来越深了,只是现在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但愿我能在他得势之前就逃离长安城。
“陌陌?你们?”宇文毓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我上前亲昵地牵着他的手,说道:“天王,玩笑开够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宫去了?赐婚的事,天王还是改日再和杨公子说吧。我瞧杨公子可不是一个能随便开玩笑的人,今天是被您给吓着了。”
宇文毓眼见杨坚笔挺且坚定地跪在地上,想要让他把我领走估计是比登天还难,他沉吟了半晌,终于不得不悻悻地把杨坚打发出去,有些不满地看着我,“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说了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们还在这里唱得是哪出戏?”
我心里暗笑,你这唱得又是哪出戏。我因两只脚赤脚着地,寒气逼人,不禁眉头一皱,本来这双脚在逃跑时就被划伤了,加上天寒地冻下的皲裂,实在有些惨不忍睹。我想寻双鞋子,却找不着。
宇文毓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双靴子,靴子有些老旧,一看就是男人穿的,他递给我,语气不知怎么也变缓了些,“你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抑或者,他嫌弃你?”才一说完,就自言自语般地补充道,“朕都没嫌弃你,他倒挑剔起来。”
我差点没被宇文毓这句话给雷翻,他是想说杨坚嫌弃我是他穿过的破鞋么?我强忍着笑意,挤出一副凄婉的神情来,“天王您当真不嫌弃阮陌?”
宇文毓被我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给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你在说什么?”
我苦笑道:“是阮陌唐突了。天王不嫌弃阮陌的过往,是因为对阮陌无爱。不过,不论如何,阮陌听了,也很是感动。”
宇文毓嘴唇嗫嚅了两下,想要辩解,但最后只是皱了皱眉头说道:“要不朕找他重新谈一次,你与他的误会不解释,只会越来越大。”
我不禁冷笑,他还真是不死心啊,“天王也瞧见了,在杨公子的心里头,功名前途才是最重要的。天王不必费心了。”
“他若执意为官,只要不在长安,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宇文毓又道。
我摇了摇头,“阮陌对杨公子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眼见他又要说什么,我只求速战速决,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
宇文毓背部一僵,下意识地就要把我给挣脱开,只是挣扎了两下,见我抱得紧,却又放弃了,但语气里头明显带着一丝不善,“阮陌,你这是做什么?”
我幽幽道:“天王之前对阮陌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
“天王说会好好相待,与其他娘娘一样,不分彼此。”我贴着他的背,感觉到他全身上下的弦都是紧绷着的,我于是伸手轻轻地拍抚了一下,“我跟天王回宫去好不好?放下从前的一切,和睦相处。”
“你那么想离宫,怎么现在反而要回去?”宇文毓把我的手剥离开来,他扭过头,伸手撅起我的下巴,冷冷地看着我,“是因为杨坚不要你?你就想向朕示好了?你就这么水性杨花?”
就算我现在柔情万种,**,他也绝对不会相信我能对他有情,我知道这出戏不能这样演,只是换了种方式,笑吟吟地看着他,“不是水性杨花,而是选择一条最好的路。”
宇文毓冷哼道:“陌陌果然最会为自己筹谋打算。不过,凭什么杨坚不要你,朕就要收容你?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阮陌不是看得起自己,而是知道自己活着的价值。天王对阮陌的好意,我铭记于心。作为回报,阮陌留在宫里,也好打消大冢宰对您的疑虑。从今往后,天王既是阮陌的夫君,阮陌自当一切都以天王的利益为重,与天王及其他娘娘和睦共处。”眼见宇文毓黑着一张脸,想来是对不能杀我灭口心怀不满,我微笑地上前去牵起他的衣袖。
宇文毓瞧不起我没关系,说我水性杨花、见风使舵也无妨,重要的是得让他对我放松警惕,知道我活着的价值,让我安全无虞地在宫里活下来。其他的一切,找虎符、报仇、算账,才有施展的空间。
宇文毓把袖子从我的手指间抽了出来,对我的怨气并没有消散,他一个人大步走出门去,我怔怔地留在原地,正不知他心里如何盘算的,就听门口传来他冷冷的声音,“还杵在那儿做什么?”
我一愣,不禁一笑,“等等我,我走得慢。”话音刚落,宇文毓又从前边走了回来,不由分说就将我打横抱起,动作实在有些粗暴,我喉咙里喊疼的声音还没有出来,他已经抱着我步出房去。
我摸着胸口的金牌,把痛楚的声音憋了回去,长长松了一口气,这条小命总算是暂时保住了。
 
第五十八章 心机藏

   庚艳殿大门紧闭,从外边瞧,自然是不知这几日里头有什么变化。宇文毓也不想大张旗鼓地引起**波澜,是以偷偷地把我送回庚艳殿后,并没有停留。
庚艳殿里的奴婢早被宇文毓打发走了,迎着我进屋的是李娥姿。她一见我就热情似火,拥着我不停地介绍,“娘娘,这榻上奴婢已经铺了三层蚕丝被,您试试,保管又暖和又舒服。”
“这是北边室韦国的灰绿黄堇,公爷说娘娘每日瞧那些ju花腊梅的定然瞧厌了,这花娘娘瞧着新鲜,红艳艳的,心情也会好许多。”
所谓的灰绿黄堇,火红的,像极了罂粟。室韦国偏北,也是突厥类似的游牧民族。我听得有些心里烦躁,整个庚艳殿里里外外都有些焕然一新,自是为了迎接元胡摩而准备的。李娥姿自然也是奉了宇文邕的命令才会到这里来,换了别人他们兄弟二人必定是不放心。
我打断李娥姿“公爷”长,“公爷”短的介绍,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有些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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