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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你没商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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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舒此时得胜,自也不将输家言论放心上。觑见对面那双美眸切切朝这边注目,止不住地得意,“青鸾姑娘,请问在下该去何处观舞?”

进了后堂一处房,“飘红”闭门笑得欢,“小姐,那傻子还真省事……”

青衫客除下青衫,露出一身飘逸红纱衣。就着个丫髻小童递来的毛巾抹把脸,立时现出张俏生生的素颜,“没隔几天就见面,想不到他还是认不出我哥——天生欠宰命,真是可怜不来!”摸摸小童的脑袋,“笑兮,可以让你师父和我相公出来了——衣橱里闷,当心别闭过气去。”

这头惜夕手脚麻利地帮红笑歌绾着望仙髻。那头红笑兮忙去拉开衣橱门,放出来两个人——夜云扬瞥她们一眼,冷哼一声不言语。张宁远却丝毫不掩惊异,“丫头,这就得手了?”

红笑歌心情好,笑笑地一瞥他两个。任惜夕端了胭脂水粉往她脸上涂抹,“老爷子说话怎么比我这正宗山贼还山贼——不错。五五开,我们能拿……一万两黄金。”

夜云扬本不屑与他们为伍,这刻却惊得跳起来,“开什么玩笑!看支舞要那么多钱?!”

“确切的说,是二万两。”惜夕手法堪称大师级。眨眼便替红笑歌画好眉黛点绛唇,又拣片梅状花钿贴在她额间,“若不是我们赶着要走。单凭大少爷和小姐联手出演这一点,这价钱……算便宜那小白了!”

张宁远抬头便被红笑歌的出彩妆容晃花眼,止不住地惊艳,“丫头,你这等打扮……担心那小白羊转脸变色狼!”

夜云扬也被那横生媚色牵住了眼,心底轻一荡,不由得便脱口,“你自己留神些……”

“不怕我遇上色狼,就怕……”红笑歌不以为然淡转眼,并惜夕异口同声说出下一句,“色狼遇上我(你)!”

夜云扬瞧着两个女子笑作一团,逃跑的心思不晓得跑去哪里,心头还无端泛上来一点酸,“小心阴沟里翻船!”

张宁远不知他两个有名无实,只当是夫妻戏语。干咳一声,转移话题,“想不到我不理世事几十年,白家竟已有此等家底……”

“‘红至尊,青(清)倌人,紫夺命,白聚财’说得可不就是这个么?”惜夕娇笑着点数,又漫不经心地耸耸肩,“红门出皇帝,青族美人多,紫氏握刑部,白家越逢征战便越是富可敌国……只可惜那夜将军一家早被满门抄斩,不然哪容得白家如此嚣张。”抱琴过来,“小姐,该上场了。”

夜云扬浑身一震,不自觉便攥紧了拳。红笑歌淡淡一瞥,别过头去,“钱多不烧手,政事莫谈!我们只管打劫,谁管他姓白还是姓紫!”

夜云扬愕然抬眼——听她言下之意,却是偏要和那两家过不去。疑窦丛生,忍不住低问,“你同他们有过结?”

红笑歌笑而不语,瞅见红笑兮闷闷倚在桌边,难得和蔼地相问,“笑兮,吃错药了?”

他不满地撇嘴,“小笑,我啥时候才能同你和大哥一起登场唱戏?”

张宁远刚入口的茶登时喷一地,“臭小子,这里可是烟花场!”

惜夕抱琴在门边相候,笑得好似狐狸,“小少爷,那边的大戏不就是你做主角么?若是嫌不够热闹,便带姑爷一起去凑凑数吧。”

红笑兮一听便笑弯了眼,“好啊!好啊!我们这就去!”

夜云扬愕然相问,“什么戏?”

“当然是我弟弟最拿手的……”红笑歌款款行到门边,回眸嫣然,唇角一抹促狭轻荡,“变脸!”

缘起卷 第十五章 侠少难过恶人关(三)

且说那白云舒将一众钦羡目光甩在身后,得意洋洋地随着张老鸨往花园去

噫!原来早是安排妥当,已有细点佳酿备花间!

烛火跳跃,花枝摇曳,月光映得那间中一池幽水好似面镜。镜上还浮了七面牛皮小红鼓,风一过,便漾出些神秘。

白云舒诧异睁大眼,正想开口寻美人,张老鸨却已笑呵呵退出去。

正自疑惑,却听一抹弦音悠然起,便见那两路轻纱帘里蓦地穿出个轻盈红影

风起袖扬,藕臂皓腕依稀现。凌波踏水,撩起那满园*无边。

身轻旋,舞得红衣间金花烁烁似璨星;足淡点,激起幽水上涟漪波波如银鳞。

鼓声轻颤,琴音激越,合得却是天衣无缝,有如仙音!

白云舒眼追红影,耳灌琴吟,只觉着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说不出的舒坦。

琴音一转,气势磅礴,浑厚雄壮。鼓声相随,金戈铁马,蓦然若战——咦?美人手中何时多了长剑一柄,寒光冷冽,卷出漫天肃杀气息?

白云舒暗暗摇头——人是绝色,舞亦动人。可,在这温柔乡宴寻欢客,却怎地会选奏这首《十面埋伏》来煞风景?

一曲罢,红影静。美人收剑微微福,又翩翩隐进粉帐去。白云舒如梦初醒,欲哭无泪——二万两黄金就这般成泡影?

心不甘,紧追去。撩开轻纱,却不见了美人影。正自恼,却瞧见一处栏下有个粉衣女子正扶起位红衣女。忍不住弯了嘴角,悄悄欺近去,扭身一晃挡在她前面。一展白扇轻轻摇,摆出个最满意的笑容,“青鸾姑娘……”

惊觉对方未掩面,额间一点红梅艳,哪里是方才舞剑的青鸾?心头浮起点懊丧,却见那女子淡淡转眸,烟视媚行,倒也不输那青鸾去——心魂一荡,忍不住启口,“姑娘是……”

那女子未语先笑,一时间白云舒竟觉着周遭事物皆黯淡无光。但,这眼神,怎这般熟悉蓦然间,背后冷风袭,眼前金芒闪,颈后喉间多出些冰凉意——红衣女笑意犹挂唇边,却是不屑嗤鼻,“说你白痴,果真一点也不冤……手下败将,还是不思进取,只晓得拿你爹的钱来烟花地乱散!”

白云舒骇然失色——这声音……不就是那害他出糗的蒙面女!俊面扭曲干瞪眼,“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别担心。本姑娘劫财不劫色。何况你也没什么色……”红笑歌笑笑地调侃,“只是想来想去,还是觉着把那爪黄飞电卖给你最划算,所以专程到这儿来等你……”

“你好大的胆子!到了我的地盘还敢如此嚣张!”白云舒顾不得命悬他人手,开口便威胁,“外头早围满了我的人,你们一个也休想跑——你快说,你把青鸾姑娘怎么样了?”

身后一声冷笑,无限讥讽,“睁眼瞎!我不就在这儿?”

白云舒顿时脸色煞白,一股酸水从胃直涌到喉,差点当场喷口吐。碍于刀光寒亮,硬生生又憋住。眼珠一转,笑意上脸,“你们别得意!我不开口,那二万两黄金必不会进你们的手!”

“我没说我要二万两呀……”红笑歌懒洋洋打个呵欠,“那花瓶马,再算上你的命,你看四万两黄金行不行?”

白云舒怒极反笑,“你做梦去吧!”

惜夕轻转腕,他的喉上立时多了条淡淡血线。“白公子,我家小姐可不是在跟你商量……小姐,个人意见,既然他不肯出钱,那我们便叫他变个大花脸吧!”

“也好。哥,你们随意。”红笑歌扭头不再理,自顾去收拾一旁的凤鸣琴,“最好是刻点字上去,譬如……采花大盗。哦,仅供参考。”

白云舒一惊——若要他挂着张狰狞面现世,倒不如不要这条命!见那金刀果真一点点逼近脸,骇然大叫,“好!四万两就四万两!”心里悄悄补一句——反正拿了钱,你们也走不出去!

“不是吧,你还真没骨气……”惜夕的眼底掠过抹千真万确的惋惜,看得白云舒不寒而栗——忽见她手一翻,一把粉末撒他满头满脸。

白云舒一时不察,吸进去不少,呛得咳嗽连连。却听她嘻嘻笑,“白公子,别担心。这不过是普通的水粉而已——您脸色不好,给您打个粉底,免得你家人见了说我们虐待你……”

屁!白云舒差点哭出来——这一定是毒粉啊毒粉!而且居然闻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立时放低姿势,缓了声气,“三位大侠,等银票到手,可否把解药留给小弟?”

“看情形。”红笑歌皮笑肉不笑,冲惜夕和红笑倾使个眼色,“合作从宽,耍诈从严——你自己看着办。”

两头刀剑一收,恰好那头张老鸨找不见人影,掀帘进来察看,“白公子?哦哟!原来您已经跟青鸾姑娘聊上了啊……不知您对青鸾姑娘的舞技可还满意?”

红笑倾低笑一声闪到他身后去,惜夕与红笑歌背过身收拾东西。白云舒冷汗涔涔,却还得竭力挤出点笑,“满意满意,哪能不满意……张妈妈,还要烦你转告白护法将银票取来——对了,今晚我留宿,一共是四万两黄金……”又加重语气补一句,“让他瞧仔细。”

张老鸨闻言,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回过神,总觉着他神色有些不对头,但天降金元宝,谁会往外推?慌忙堆起一脸褶子笑,夹得水粉簌簌掉,“好好好!我马上去!”

见她出去。白云舒垂头丧气,“这回你们满意了?”

“满意——来,带着白公子,咱们回屋!”红笑歌笑眯眯地领头往旁楼走,“花了四万两,当然不能叫你吃亏。大衣橱随你睡,明早再陪你游山玩水!”

不好!这话不对味儿!白云舒刚想叫救命,惜夕的金刀又晃花了他的眼,“白公子,温柔乡里还是温柔点。别逼我不文明……”

啊?文明是个啥东西?白云舒愣一下,已听得红笑歌轻笑如歌吟,“上回你那处置采花贼的法子咱不是还没用么?小白若是不听话,明天扒光吊楼前——啥时候人最多,咱们就啥时候把他挂出去。”

白云舒终于知道什么叫一山更有一山高。嘴角抽搐半晌,这才低叹一声,老老实实跟着他们往前行,可眼底却忽地掠过点笑意

缘起卷 第十六章 侠少难过恶人关(四)

推开门,张宁远同夜云扬已坐在桌旁饮茶闲聊。见红笑歌等人大喇喇领着白云舒进来,两个人都吃了一惊。

“丫头,你这是……”张宁远的视线不停在白云舒脸上梭巡,明显眼神不善。

红笑歌却淡淡一笑,转身拍拍白云舒的肩,“茶在桌上,口渴自己倒。”看他木头一样杵在门边,温柔顿失,跳起来兜头就是一下,“听明白了要回答!”

“是……”白云舒敢怒不敢言,蹩去一旁让开路,委屈地好似个小媳妇。

张宁远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夜云扬只睨眼觑着她们不说话。红笑歌像是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不及坐下便斟茶来喝,“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回来了?那马车备好没?”

张宁远点点头,又忍不住要问,“带他来干嘛?我们又不缺麻烦!”

惜夕关好门放好琴,伺候着红笑倾卸妆更衣,闻言低笑,“小姐说,白公子出了四万两黄金,我们理所应当该陪他散散心。”

夜云扬一口茶险些喷出来,“怎么又加码?”瞥眼那立在墙角不敢乱动的人,颇是有些同情。

“物品贵重,加码正常。”红笑歌漫不经心地答。一扫屋内,蹙起眉,“我弟呢?”

“他说太闷,出去参观参观就回。”张宁远无奈地叹口气,瞧见红笑歌责难的眼神射过来,赶忙分辨,“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滑头溜得有多快……放心,我已经警告过他不许乱放蜘蛛了。”

正说着,门被推开条缝。众人警觉地起身,却见个小小身影泥鳅般滑进来,捧腹大笑,“哈哈!师父!你肯定猜不到我听见啥了!”

头也不抬便憋细嗓音学人娇嗲,“大爷,酒在杯中,奴在床上——啊哈哈……”对上红笑歌睐起的眼,笑声顿时卡住,低着头蹭进来,“小笑……”

“‘酒在杯中,奴在床上’是吧?小小年纪不学好!来!叫我瞧瞧你在哪里!”红笑歌咬牙切齿扑过去,照着他额头就是一顿爆栗。

红笑兮眼泪汪汪捂头乱蹿,红笑歌满屋追击。看得旁观的是想笑不敢笑,个个憋得满脸红。白云舒却不知厉害,竟掌不住笑出声来——忽然觉得屋里静得奇怪,抬眼才发觉已做了众人焦点。

“白公子,很好笑是吧?”红笑歌怒意上脸,扭头朝惜夕飘个眼风,“四万两不要了,扒光衣服刻完字,马上把他挂出去!”

“你们太过分了!”夜云扬一见又有人要遭遇他被逼亲时的损招,豪气冲昏头脑,一晃身将白云舒护住,“士可杀不可辱!”

“相公……”红笑歌居然一收怒色,笑得异常温柔。

夜云扬被这突如其来的称呼轰得头昏脑胀,心头却浮起不祥预感,“什么?”

“你说……要是别人瞧见两个被扒光的男人绑一起,他们会说什么呢?”红笑歌纤指在桌面轻轻叩,唇角牵起丝邪异。

夜云扬止不住打个冷战。白云舒更是慌不迭地一把将他推开去,“我的事,不用你管!”

眼看就要形成个难解僵局。张宁远忙干咳一声,转移话题,“丫头,你这戏打算演到什么时候——咱们该走了吧?”

白云舒心下大奇,但意在拖延时间等救兵,忙抢着道,“很快!我已经让张妈妈去催人取银票了。”

红笑兮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张宁远也拿种怪异眼神瞧他。红笑歌瞪他两个一眼,冲白云舒粲然一笑,“我看白公子还是先留封书信给家人吧。就说……老待在这儿太闷了,恰与青鸾姑娘一见如故,想相携出去散散心之类的——放心,等出了剑川地界就放你回来。”

原来是想挟他做人质……白云舒心下冷笑不已。见惜夕端来笔墨纸砚,做出副憋屈样,却当真照她说的挥毫一番。

惜夕仔细察看之后,朝红笑歌点点头,“好了,小姐。”

她满意地点头,起身笑道,“走了走了!戏完散场了!”

“不是在这儿等么……”白云舒愕然。

除了夜云扬,一群人都笑起来。红笑兮更是毫不客气地丢过个鄙夷眼风,“脑子进水!”又讨好地凑去红笑歌身边,“小笑,别生气了嘛……明天我给你买糖葫芦吃,好吧?”

白云舒丈二和尚摸不着后脑勺,觉着夜云扬似乎对他还友善些,便把询问的目光投过去。却听惜夕笑道,“白公子,等不来的——我家小少爷他们刚从你家回来……”

白云舒闻言,不由得想起那日家丁们人鼻一只的诡异蜘蛛,登时面如土色,唇颤得厉害,“难道……你们血洗了白府?!”

夜云扬也是脸色大变,“方才我们去的就是白公子家?”

“血洗?”红笑歌大笑,“也算是血洗吧——你家的金库估计已经空了呢。”冲夜云扬撇嘴道,“真是个呆瓜!你现在才想起来要问问那是谁家?”

别过脸去不再理会他们,只兜头给了红笑兮一下,“你再给我瞎溜达,我便叫人把你打包带回家!”红笑兮吐吐舌头,拽着她袖子跟出去。

白云舒却呆立当场——中计了!

还未回神,红笑倾已沉着脸到他身旁,“走吧!合作从宽,耍诈从严,不想要命你就试试看!”

浮月楼外,张老鸨终于寻见正兀自生气的白延春,传过口讯,却见他眉宇间凝起点煞气来,“张妈妈,我家少主果真是这般说的?”

张老鸨瞧他神色,只当他怀疑金额有假,笑就冷下点来,“白公子又不是头一回来浮月楼,我还不至于连他的话都记不全……”也不好太得罪他,缓了口气道,“白大将军威名远播,我一个老婆子又怎敢在他的独苗苗身上动歪脑筋——您还是快些将银票取来,别叫白公子等急了才好。”说毕便扭身进去招呼客人。

白延春皱起眉,匆匆走去旁边一条小巷里,招出带来的一众家丁,正自部署。却忽见巷子口歪歪倒倒冲进来个人,“白护法……”

他心底陡地一震。那人分明是府中的暗卫,却怎会突然跑到这里来?过去借了光一瞧,更是惊诧莫名——怎地那脸上如开了染房,一片姹紫青蓝!

“白护法,不好了!府里……府里出事了!”那人好似精疲力竭,眼一翻就要晕。

“出了什么事?!”白延春猛掐他人中,“快说!”

那人被掐得哀叫一声,只得强打精神把话说完,“府里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好多蜘蛛,兄弟们都中了毒……”

白延春慌了神,刚想下令回去,又怕是调虎离山。思想一番,决定还是先去禀报少主。

张老鸨正巧送个客人出来,见他去而复返,笑得眼睛也弯做月牙,“白护法,您办事可真……”

却被他蓦地抓住臂膀,狠狠一晃,“我家少主在何处?快带我去见他——若是耽误了大事,我便带人掀了你的楼子!”

张老鸨吃了这一吓,笑僵在脸上。但她又岂是那等没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心下暗忖这厮定是替他主子心疼钱,故意要坏她好事。冷下脸来猛挣扎,“花园旁的溯月小筑二楼——今儿个贵客多,恕不奉陪!”

白延春冷哼一声不放手,硬拖着她往里走。后头白府家丁气势汹汹地一涌而入。老钱见状不妙,忙来拦阻,也叫名白府家丁推了个跟头。直惊得一干寻欢客并美娇娘乱了阵脚。

白延春却不理,到地方扔下张老鸨,敲门唤了几声——不见动静,愈发心乱如麻,照门便是一脚!

红绡帐迎风荡,一张白纸飘落地,却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疾步过去抓起那墨迹未干的纸一瞟,登时面若死灰,如丧考妣。正想寻那张老鸨来责问。她早已凑过来瞧得清——面色一变,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天喊地,直要白延春赔她二十年的积蓄!

楼里人闻声皆涌过来看好戏,围住白府家将指指点点,气得白延春鼻孔冒烟。顾不得多纠缠,忙撇下张老鸨赶去后门那边

月光下,埋伏的人马早是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个个脸色乌青哀号不已。

白延春心凉得彻底,随手提起一个,“可见着那群贼人带着少主往哪里去?”瞧那家丁虚虚一指东门那边,心下一喜——城门守卫定不会叫他们这般轻易离去!

领着人风风火火赶去,瞧见两个兵士正在门边闲聊。白延春忙冲到他二人面前,“见到我家少主了吗?”

那两个一头雾水,见他们来势汹汹,面色不善,也心慌。

“白公子不是带着几个美人乘车趁夜出游去了?走了有一会儿了,也没说去哪儿……”

这话如晴天霹雳,打得白延春地转天旋。晓得人脚比不上马蹄,只得先回府细察情形。

待见了管家老张,却又是一道惊雷照头劈——“白护法,藏宝阁和老爷的书房都被洗劫一空了!”

白延春腿一软,跌坐地上,半晌望天长叹——罢了罢了!英雄一世,不曾战死沙场,却怕是要在这回把脑袋贴进去了!

缘起卷 第十七章 偏就赖上你(一)

曙光初露,马蹄声声。张宁远听得车厢里终于有了动静,忍不住放下鞭子探进头去,“丫头,你这也太不敬老尊贤了吧?你相公年轻力壮,倒叫我个老头子来赶车……”

红笑歌一夜未睡,却仍是精神百倍。拿着张画细细端详,连头也懒得抬,“新婚燕尔,你怎么忍心叫我们分开?”

夜云扬候了一夜也寻不着逃跑机会,正抱手坐在一边发闷。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脸上飞红一片。

张宁远尴尬地讪笑,“那你哥总不是新婚吧……”

“靠!你们白家真丢份,居然把这种赝品当宝贝!”红笑歌猛地扔下手里的画,照额头给了白云舒一下。又朝张宁远笑,“您老要是觉着我哥那张脸引起的骚乱还不够,那就换他出去。”

白云舒一夜未闻救兵赶来,早已心慌意乱,不防又吃她这一记,登时怒意上脸,却不敢回击。

张宁远哑然,又不甘,“那我好歹也赶了一夜车了……”

“我来我来!”红笑兮半梦半醒中听见这句,立时坐起身来。

却听惜夕轻笑一声,“还是我来吧——那几匹马消受不起小少爷的蜘蛛呢。”

红笑兮委屈地瘪起嘴。张宁远忙进来换她出去,捡起那画,睨眼看了半天,倒替白云舒说出了心声,“丫头,你怎么知道这是赝品?”

红笑歌长长伸个懒腰,“你对光瞅瞅那印鉴中的‘伦’字,是不是有个小针眼?”揉着眼睛嘿嘿笑,“再说那纸是我五年前从地摊淘来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红笑倾淡淡一瞥,也笑,“我还记得当时替你寻了座古墓藏了,没想到还真有人挖出来了……白公子,你为这个花了多少银子?”

张宁远惊叹连连,夜云扬却看不出所以然。只白云舒立马急了眼,一时忘了阶下囚的身份,斥道,“你们胡说!这画明明是四百年前李至伦的真迹,我爹请子云大师鉴定过的!”

“对啊,那宣纸确实是四百年前的。”红笑歌裹了锦被窝到角落去,“我还为此花了六十两银子呢……哥,到古定县就把他扔下去——挤得我都伸不开腿。”

白云舒气哼哼地别过脸去,“不跟你们这些蟊贼一般见识!”望着后帘隐隐透进光来,心里直打鼓,“我说……你们真的只拿了钱,没杀人?”

红笑兮挤去红笑歌身边,哄小孩般轻轻摸她的头,“睡吧睡吧……”又冲白云舒瞪眼,压低声音道,“你们家那些人命好值钱的么?看吵醒了小笑,真把你剁了!”

话音未落,头上便着了一下——红笑歌眼也不睁,只把牙咬得喀喀响,“你再闹我,我先剁了你的蜘蛛!”

红笑兮缩缩脖子,果真闭紧了嘴巴。扯了被角往腿上一盖,又去梦周公。张宁远拿着那画叹一会儿,也去同红笑倾一起坐在车尾假寐。

白云舒瞧他们半天没有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用肘碰碰夜云扬,“兄台,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刻意将他排除,以示爱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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