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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你没商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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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舒瞧他们半天没有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用肘碰碰夜云扬,“兄台,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刻意将他排除,以示爱憎分明。

夜云扬却是听不出这话的意思,只觉着红笑歌心机深沉,逼自己成亲不说,还弄得自己也做了帮凶,心头早是不爽。但再笨也晓得不能轻易将身份透露,为难地看他一眼,顾左右而言其他,“等过了明天,你家人身上的蛛毒就会自己消失。我身不由己……你还是不要多问了。”

白云舒的心立时凉了半截——难怪救兵迟迟不来。却还是不死心,“你和她不是夫妻吗?怎会是身不由己?”

这话触及夜云扬的伤心事,一时间神色黯然,忍不住便道,“她在我身上……”

却听惜夕清冷的声音忽然自外头传来,打断了他的话,“姑爷,两年眨眼就过了——担心吵醒小姐。”

夜云扬立时噤声,果真阖眼不再理会他。

白云舒又捅他几下,看没反应,只得望着对面红笑歌的睡脸发呆——隔在中间的那些金银古玩都很是眼熟,只怕真是将藏宝阁洗劫一空了。

但,分明记得不曾与什么人结下梁子,这群人又怎地如此大胆,明知他是白家少主,还在白家的地盘上捅这么大个篓子!莫非……与他老爹白可流有关?政见不合,便买人来掀他家的老巢?

白云舒越想越觉得这假设合理——车瑟国屡屡来书要求雪蛟称臣。他爹身为大将军,却与那车瑟国君的私交甚好,还常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替车瑟国说好话。

别说旁人看不过去,连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便是因了这个情愿窝在剑川寻花问柳,也不肯出仕为官。而这群人只劫财,不杀人,分明是只想叫白家丢脸要真是如此,倒不值得跟他们纠缠。只是……这女子一副娇滴滴模样,行事却太叫人憋得慌!

且不提劫财之事,单想想那日迫他们裸奔不说,还让那妖男三番两次来恶心他……白云舒忍不住瞟眼红笑倾,登时又是一阵反胃——不行!说什么也不能白吃这个亏!整了他这么多次,到古定就想把他甩开?天下哪有这等便宜事!

“白公子,下车吧。”惜夕一撩前帘,笑靥如花。

“到古定了么?”红笑歌闻声醒来,揉揉眼睛,瞧见红笑兮在她脚边蜷成一团,轻轻把被盖在他身上。

“是,小姐。”

红笑倾睁眼,见白云舒不动,伸剑来戳他,“还不走!”

夜云扬也推他一下,“白公子,该下车了。”见他依旧紧阖双眼,额上汗出如浆,吃了一惊,“白公子?”伸手一探他的额头,皱眉瞪着红笑歌,“他额头好烫——你们究竟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红笑歌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傻子一个,有什么手脚值得动的——惜夕,进城。找家医馆把他扔门前就好!”

白云舒浑身一颤,抖得像筛糠,断断续续地哀叫着,“冷……冷啊……”

红笑倾嗤鼻,“冷?那找个池塘把他扔进去就行了——以毒攻毒,好得最快!”

白云舒登时躺倒,全身痉挛,口吐白沫。夜云扬只觉气冲头顶,“你们没人性的吗?他都这样子了还说风凉话!”

张宁远怕他们又吵起来,忙凑过来检视一番,摇头道,“丫头,就说别带这麻烦一起……看这情形,大概是羊角风犯了。真把他丢下不管,闹出人命来,只怕白可流不会善罢甘休……”

“那就交给你了。”红笑歌瞧白云舒一脸痛苦模样,皱皱眉,“这种小病你该不会说你不会治吧?”不等张宁远抱怨,便指示惜夕,“不进城了。走大路——等他病好再雇辆车送他回来。”淡淡瞥夜云扬一眼,“往他嘴里塞点东西。别叫他把舌头咬断了。”言毕自去睡觉不理。

惜夕低笑着放了帘子。红笑倾冷哼一声,又阖眼假寐。张宁远无奈,忙去翻药。

夜云扬愣一下,果真拿个馒头塞到白云舒嘴里——咦?他脸上怎么好似露出点笑意?

定睛一看,却又暗笑自己多心——他满脸痛苦,哪里来的笑意?定是同这群疯子待久了,不自觉便生了疑心病

缘起卷 第十八章 偏就赖上你(二)

但话说白云舒这一病便病个没完没了,而且大部分原因,估计是张宁远一向以研毒为主,治病救人终不是本行……这一拖就拖过七八天,还好惜夕仿如活地图,大路绕过小路跑,总遇不上追兵。

只是到后来,连红笑歌都觉着有点看不下去——药是天天换着吃,白云舒却从高烧打摆子,变成呕吐拉肚子,偶尔还出现中毒症状。一到吃药时间就哀号淌眼泪,闹得一车人不得安宁。

看着过了九原便可到阳鹤,但总不能明目张胆把他弄到白可流的眼皮子底下,是以红笑歌只得下令暂在九原停留。

众人也觉日夜兼程还得照顾病人,早是疲累不堪,巴不得她有这一句。于是一行人便乔装打扮住进了九原的新福客栈。

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药灌了一碗又一碗,可白云舒仍是病怏怏不见好转。

这日恰逢庙会,红笑歌瞧他起不来床,料着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便大发慈悲,放了红笑兮几个去玩耍。

惜夕本不放心,却怕人多跑丢了夜云扬,红笑歌不好向皇上交待。便只得切切嘱咐一番,又强摁着白云舒塞下去颗散功丸,这才安心离去众人一走,屋里冷清不少。红笑歌大觉无聊,便寻了本时人写的小说守在白云舒床边看。正看到精彩处,却听他又在呻吟,“水……水……我要喝水……”

真正是烦不胜烦!

扔下书取水来捏开他嘴巴一倾——白云舒顿时呛了个七荤八素,喷得枕头也湿了大半。

瞪眼便想怒斥,却瞥见她若有所思的眼神,手中还有抹刀光隐闪,心叫不好。立时闭了眼开始哀哀叫,“我好难受啊……我快死了……”一试体内真气,果然荡然无存,面上的苦楚便愈发逼真,“何必如此折磨我……你们就痛快点给我一刀……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却听门轻响,小心翼翼睁眼一看——咦?她怎么出去了?

居然这样对待病人,这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嘴唇阖动,却只敢无声地骂。生怕是计,也不敢贸然起身。竖直耳朵听动静,心中暗打起小算盘——若她一去很久的话,是先翻翻她们带来的那些包袱,瞧瞧能不能找着跟身份有关的物件呢?还是该先溜去九原这边的白家商行露个脸,让他们飞鸽传书叫白延春不必认真追击?

还没想好到底先做哪样,门边又一响,他立时做出副痛苦难当的模样,在榻上捂着心口辗转。

没怎么听见脚步声,却忽然有只柔荑抚上他的额,微凉滑腻,叫他心也不禁有些摇荡。耳畔又听得轻轻柔柔的一声,“小白,该吃药了。”

不同以往那等粗暴,定然是个陷阱!可,怎么自己竟然半点不反抗,还不自觉地张开了嘴?

一股奇异幽香悄然拂过鼻端,忍不住就心跳加速难自持。忽觉舌尖上多了粒圆圆的东西,而她的纤指尚未退出——情不自禁便蓦地阖口,连药带指都衔住!

兼之一吮,顿觉香润柔滑,口感甚佳……不过,怎地有点苦,还有点腥?

耳畔低低一声惊叫,蕴了百般羞恼。手指猛地从他口中抽出不说,还顺手送他耳光一记!

白云舒脑子嗡鸣,忘了此时正装病,不由得睁开眼。瞧见她满眼厌恶退得远远,却仍掩不住那红晕浓浓洇颊边——不知怎地,忽然口干舌燥。喉间还如起了一点火,灼得他心痒如挠咦?不对啊!这喉咙里那点火,怎地突然变作了钢刀?!

一时间疼得钻心入骨,竟做了个滚地葫芦!

“活该。”清清冷冷的一声笑——再望去,她脸上已是绯红褪尽,眉眼含霜,拿着块绢子细细擦手。用那目光当利刃,慢条斯理剜他的脸皮,“无耻浪荡子……既然你那么喜欢装病,本姑娘就成全你!”

“你……你何时知道的?”白云舒嘶哑地低吼,额上不断滚落豆大的汗珠。早把方才的那一点心动也丢到九霄云外。

红笑歌的唇角牵起淡淡讥诮——废话!她不是傻子,又怎会相信一个奄奄一息之人会突然眼绽厉光?哪怕只有一瞬,也太不寻常!所以特意翻了张宁远那瓶效果甚好的泻药来哼!不知死活,居然还敢轻薄于她!早晓得不下泻药,该随手抓瓶蛛毒给他喂下才对!

咦……情形好像有些不对——怎么他还不忙着跑茅房,一直在地上翻来覆去?

看他面色红白交替,汗出如瀑,禁不住心里有点打鼓——这泻药他不是也曾吃过?发作会有这等痛苦?

但,此人狡猾,也不是没有前科。怎知他是不是故伎重演,诱她入瓮?此时她单枪匹马,又不会武功,只怕叫他瞧出端倪,后患无穷见他翻覆半天,渐渐没了声响。红笑歌更是鄙夷。索性斟茶闲坐,好整以暇冷眼旁观,还勾起嘴角嘲笑,“装吧,你继续装!”

一刻钟……两刻钟……茶都喝了七八杯,这小子还不起身?

红笑歌不禁暗忖——莫非这几日喝药太杂,那泻药入肚跟前药打架?忍不住出声,“喂!你搞什么鬼?那不过是泻药而已,你装什么死呢!”

可白云舒仿若未闻,还是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只得握了刀悄悄靠近,拿脚尖去踢他的腰,“喂!”笃定他装佯,有些不耐烦,后一脚下得颇重,只怕连肾也会踢出问题——但,他还是不动。

“靠!不是真死了吧!”红笑歌头皮一乍——要是这当儿真弄死了他,惹得白可流一追查顾不得许多,忙将他翻过来——倒是还有气。可,怎么一转眼他就变作这副模样?!

望着白云舒的脸,红笑歌不禁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张宁远这什么泻药,竟会叫人吃得……面如锅底,头大如猪?!

缘起卷 第十九章 偏就赖上你(三)

时近立秋,日头却毒辣辣地,如同灼烧的唇,将人身上逼出来的那点汗珠也吸得干干净净。

九原的神王街上却依旧人潮涌动,接踵摩肩——谁叫那神王街上神王庙,求姻缘最是灵验?何况,据说这八月的第一次庙会,烧完香,再往庙中古树上拴根红线,更能心想事成,事半功倍。

小贩们卖力地吆喝着,那此起彼伏的声音牵得红笑兮心痒难耐,尖着脑袋就往人群里乱穿。张宁远只得苦着张老脸跟在后头左突右冲,引得骂声一片。

红笑倾早换了张不起眼的人皮面具,扮作个普通书生。这会儿瞧着他们小的跑老的追,眼底荡起浓浓笑意。一瞥身旁神色淡淡,紧盯夜云扬不放的惜夕,做出些漫不经心地模样,“惜夕,好容易出来一趟……你可想去那庙里求个姻缘?”

“不想。”惜夕连看都不看他,便斩钉截铁地回答,眼里还掠过丝厌意,“姑爷,请走慢点。”

红笑倾不禁叹口气,眼角余光觑见处卖首饰的小摊,顿时满脸放光,“走!去挑个喜欢的,我送你!”不由分说便在前开路——等到摊前再回头,却已不见了她和夜云扬的影儿。

眼神一黯,随手拿起支鎏金碎蓝的百花簪,低头自言自语,“看来真该去庙里求支签了……这丫头,怎么一点都不知我心意……”

夜云扬却无心看热闹,只想寻个空找地方落些记号——娉婷师妹若安好,见了记号,必会想办法与他联系……她那般善解人意,定能体谅他的处境。说不定还能有法子,叫他不必等两年才可脱身去!

但,无论怎样不着痕迹溜开去,回头仍能发现惜夕那带些威胁的目光不离五尺地忽然抱着肚子皱紧了眉,惜夕果然趋近前,“姑爷,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夜云扬竭力做出点痛苦难耐的样儿,“只是有点……这庙里该有茅房的吧?”

惜夕睨眼瞧他一会儿,终于点点头,“有的——姑爷,我带你从侧门进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找到……”夜云扬看她眼蕴疑色,不敢做得太过,只好点头,“那快点……恐怕是昨天半夜喝了杯冷茶……”

惜夕笑而不答,领他左拐右绕到了处所在,“姑爷,茅房就在前面。我在此处等你。”

夜云扬如闻赦令,匆匆进去一瞅。不管旁人眼光,一跃翻出后墙。却不防那脚下是空,正想拧身扭转落势,腿间忽地一麻——“扑通”一声,顿时溅起黄“花”万丈!

奋力挣扎上岸,扶着颗树便吐,连隔夜饭也倾个精光——还好四下无人,不然真恨不得一头撞死!

瞥见衣上那些秽物,忍不住又胃酸泛滥。远远见着那放生池,慌不迭奔去往里一跳——再上岸,虽是湿淋淋好似落汤鸡,而余臭犹存,却觉着仿佛比先前好点。顾不得许多,觅了路便去找地方画圈圈。

小吃店墙角、当铺墙角、钱庄墙角……无一遗漏,统统画好!看着成果,满意地长出口气,起身却见一堆人远远投过惊疑眼神。脸一红,飞快掉头又按原路回

还好,惜夕还在那树下立着等!

低头瞧瞧身上,衣服已干得七七八八。拿指头乱撸下头发,做出副无事人模样迎上去,“好了,走吧。”

惜夕淡淡一瞥他,眼里蕴的笑有些意味深长,“是,姑爷。”不动声色地避开些,又低声道,“姑爷不去庙里拜拜么?虽说这儿是求姻缘为主,但护身符也很灵验……”

夜云扬摇头,“生死有命,护身符顶什么用。”

惜夕低笑一声,“我们出来玩,可小姐还在客栈呢……”

原来绕半天,是要他弄去哄那恶女开心!夜云扬登时冷了眉眼,“那你去求吧,我在外头等。”

惜夕扬扬眉,不再开口。走到庙门口,夜云扬却又回头,“等等……真有那么灵么?”

惜夕点头。他迟疑半晌,“那我……”

“我去找大少爷和小少爷,一会儿在这里见。”她笑笑地隐进人流里。

夜云扬果真去求了支签,还随大流往树上拴了根红线。当然没也忘记求护身符——不过,不是一个,是两个。

走去隐蔽处,贴身藏起一个,却把另一个扔去脚下狠踩一番——这才心满意足捡起来拍拍灰,捏在手里出门交差。

惜夕她们果真已在门口相候。一群人又奋力挤出重围,一路谈笑回了客栈。踏进白云舒的房间,见着他依旧躺在床上不动,而红笑歌也依旧在桌边饮茶看书。但……谁都觉着那气氛有些不太对头。

“小姐,我们回来了。”惜夕很有先见之明地停住了脚,顺势将夜云扬往里一推,“姑爷说有东西要给你。”

“哦?”红笑歌抬眼,仍是面无表情,“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不等他说话,已望向张宁远,脸上忽然露出点笑色,“张伯伯,我有件事要请教您……”

白云舒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身旁有很多人在说话

“丫头啊,我尽力了……天九蛛毒的解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炼出来的。不如……”

“不如什么?难道你要我就这样把他送回去,完了跟白可流说,‘其实他真的是你儿子’?”

“笑笑,别动气嘛。我看他黑脸白脸也没什么差别。说不定还能就此改掉他那个自命风liu的臭脾气……”

“我不动气——要是他爹肯认他,我就不动气!”

“小笑,其实这呆瓜也就是比以前黑了点,脸上肉比以前多了点。不至于连他爹也认不出他的吧……”

“红笑兮,你闭嘴!要不是你拿完东西不放回原位,哪来那么多麻烦!?”

“你对个小孩子吼什么?若你不心存害人意,又怎会把白公子弄成这模样!对我……也就算了!他与你有何深仇大恨?非要把人家财劫光,还……”

“貌似你很无辜?牛不喝水,我强按你头?”

“就是,我和小笑之间的事,要你来插嘴——哎哟!小笑,别打我头!”

“小姐,姑爷,都是自家人,别伤了和气……个人意见,白公子只是容貌变了,但于性命无碍,不如……咱们知会白家一声,就把他留在这里吧。”

究竟他们在为什么事情恼火,白云舒不清楚,但听见这最后一句,惊得忍不住跳起来,“留下?为什么我要留下!?我好得很,我……”瞧见身边那群人皆已无声注目自己,顿时懊悔不已——怎地在这时候揭了自己老底!

干咳一声,摆出个自认完美的笑容,“其实,我一直很想说……我很欣赏你们。所以,能不能让我也跟你们一起走?”

回答他的,却是哄堂大笑。居然连夜云扬也禁不住扬起嘴角。

“我没骗你们,真的!”白云舒一头雾水,慌忙分辨,“虽然你们害我出糗,搬空了白府,还在我身上下毒……但是,我真的很想跟你们一起走!做白家少主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跟你们做强盗来得好玩……”

心中暗暗咬牙。如果那女人再不点头,他便只好再下猛药——哪怕有损他白云舒的名声,但,大丈夫可屈可伸。君子报仇……也用不了十年!

“那你爹那边怎么办?”红笑歌抹抹眼角的泪。

听她口气松动,白云舒大喜过望,“我修家书便可,每月一封报平安——当然,内容会先让你过目。”

“白公子果然聪明。”惜夕轻笑,竭力不把目光落到他脸上,“小姐,既然白公子如此殷切,个人意见,我们就带上他吧。”

“嗯。”红笑歌淡淡应声,对红笑倾不满的眼神忽略不计,一锤定音,“以后我们便叫你‘小白’好了——记住,敢在我面前耍诈,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白云舒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喜笑颜开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看他笑,一堆人也忍不住又笑起来——表面是一派和气升平,可谁又知晓他们却是各怀鬼胎?

缘起卷 第二十章 阳鹤。何家(一)

阳鹤东门,出入城检验处异常的忙碌。

据说最近有强盗团伙横行,在剑川连续作案多起。此团伙手法娴熟,主脑诡计多端,得手后即销声匿迹。

白大将军心系百姓安危,怕这帮贼人混入都城,惊扰民众。是以严令各关卡认真核对,出入未携带由户部派发的腰牌者,一律下狱待审——当然,对有身份牌者征收的五个铜板的出入城税只是“顺便”。

不过,令今日检验处官吏们工作格外细致的原因,却并非士兵们抬走的一箩又一箩的铜铢,而是……那三位刑部大员派来协助排查的紫家精英。

相貌俊秀自然不是重点,他们身后所代表的血腥势力,才是叫这些官吏胆战心惊的主因。

眼看着队伍越来越接近城门,一个身形佝偻的布衣老人望着那城门口长身玉立的三个俊俏男子,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两侧搀扶着他的那对一身乡气的小姐妹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年幼的微微俯身轻笑,“爷爷,您以前怎么老不肯带我们进城啊?原来这都城的男子长得竟是这般……这般……”灵动的眼轻转,两颊淡淡飘起些红晕来。

另一个女孩子立时嗔怪地白她一眼,“妹妹快别瞎说。没瞧见那几位大人身上的官袍么?看那大伞,他们晒不着太阳,比我们乡下人白嫩些又有什么奇怪的!”

那老人一怔,攥紧的拳轻轻松开来,低低咳嗽一阵,正想说什么。前头的士兵已喝斥道,“十人一组,出示腰牌——那个老头子!说你呢!你们磨磨蹭蹭干什么!想让大人们等到什么时候?!”

那对姐妹忙搀着老人快走几步。那年幼些的姑娘将握得汗津津的木牌一举,又忍不住偷觑了紫霄一眼,羞答答地垂下眼去。wωw炫③üw w書còm网

他几个早听见她们方才的对话,此时见这乡下女一副春心萌动的模样,紫因不由得促狭地冲紫霄挤挤眼。紫霄更觉厌恶,只将那快伸到面前的牌子一挡,不肯再往那三人脸上多瞧一眼,“进去吧。”

紫凡却冷冷盯着那老人,闪身挡住那三人的去路,“等等。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那老人又是一阵咳嗽,“官爷……”

话还未完,那年幼的姑娘极快地接口,眼睛直绕着紫霄不放,“我叫李秋英,那是我姐姐秋华,我们跟爷爷进城寻亲戚。我们家在落鼓山下的草把村。我爹爹是私塾先生,我……”竟是一副要把家底全揭光的架势。

紫因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一拉紫凡,“算了,大哥。再不让他们走,恐怕霄就得去提亲了……”

一席话说得四周的士兵并百姓都笑起来。紫霄狠狠白了他一眼。那姑娘却不反驳,只脸上红晕一路蔓延至耳根。老人重重咳了一声,仿佛不悦。另个姑娘立时瞪圆了眼,“谁稀罕你来提亲,我妹妹早许了人家了,今年秋天就要……”

这一回连紫凡也挠头了,“行了,进去吧。别挡路——下一批!”

紫因笑嘻嘻让人接下他们递来的铜板。瞧他三人去得远了,那年幼的姑娘却仍频频回首——又忍不住发笑,“霄,今天出门前可有叫三叔帮你卜过卦?恐怕这桃花不是一般的盛呢……”

看紫霄脸上阴云密布,不敢再闹,吐吐舌头,低声道,“霄,你说言叔究竟会去什么地方?招呼不打,也不见回阳鹤……”

紫凡似是很忌讳这话题,皱眉道,“别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盯稳点,要是真把那小子放进城来,家法饶不过的不止我一个人!”

紫因撇撇嘴,不服气地嘀咕,“我哪晓得他是那……家的余孽!要是二叔早点说明白,我和霄才不会……”被他冷眼一瞪,只得生生把话咽回去。

且说那乡下爷孙三个混入人流中,慢慢行进条小巷,停在某家紧闭的红木大门前。

一女上前,轻敲五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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