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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你没商量-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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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在担心她啊

笑歌不好意思起来,摇摇头。道,“你办正事要紧,我自己去也一样地。”

小陆还待再劝,她已挥挥手走得没影。

“姑娘,您这就来取衣服了么?真是对不住啊,东家有点事,衣服怕还得再过些时候才能做好……”

肖氏成衣铺的小伙计为难地看看站在柜台前的笑歌,又望望门帘那边,低声解释道。

铺子里弥漫的中药味浓得呛鼻,笑歌忍不住揉了揉鼻子。微微笑道。“无妨。那我就在这儿等会儿好了——急着拿去送人,只能麻烦你们多费心了。”

小伙计似乎很不情愿。却也不好开口逐客,只得泡了茶上来站在边上心不在焉地同她聊天。

“里头在煎药么?”

中药味似乎混得茶水也变了味,笑歌忍耐再三,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昨儿来的时候似乎还没有这种味道……”

不知是哪句话触到了小伙计的紧绷的神经,他忽然恨声道,“还不是那天杀地王会主造孽!也不晓得这世上的公道都上哪儿去了!莫名其妙跑来说什么要是我们东家再不肯加入阳鹤行会,就要让我们没生意做……”

瞥见门帘微微一动,他蓦地合拢嘴唇,眼神却仍忿忿。笑歌诧异地睁大眼睛,知他不想让里头的人听见,便压低声音道,“王会主……是宝香阁的王老板?如果你说的是他,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听人说自从他当了阳鹤行会会主之后,做了不少让大家受益的事……”

“不是他还有谁!”那小伙计低声道,眉眼间笼上层怒色,“姑娘你不是生意人,自然不会晓得他做下的那些龌龊事……外面的那些话根本听不得地!”

实在是憋屈得太久,况笑歌瞧起来也不像是生意场上的人。他忍不住就把藏在肚子里的苦水都倒了出来

“这半年来,他不知逼得多少家铺子关门了——如果不加入行会给他上供,就联合其他人排挤你。等你支撑不下去了,他就捡便宜把你的店子和货都低价盘下来。你要是不卖,也行,不出一月,就包管你连阳鹤城都待不下去!”

他边注意着门帘那边的动静,边小声发泄着不满,“也不知怎地,现在盯上我们东家了。昨儿带了人过来,一语不合就动手打人。我们东家都一把年纪了,他们也下得去手!东家被打得断了腿,东家娘气得当场就厥过去……这还不算!我去报官,官府派人来看了一回,先前还说会替我们做主。结果等他们找过那王会主之后就没了音讯。今儿一早我们少东家上衙门去问,他们改口说是我们东家自己摔的,少东家一气跟他们吵了几句,就挨了二十板子……武大娘手艺再好,一晚上没睡也就赶出两件衣衫来。可这也没办法了,我们东家……我们东家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天去呢……”

破笼卷 第二十八章 不好!出事了!

竟有这等事?她所认识的那个总是笑眯眯的瘦老头,和这小伙计口中与恶霸无异的王会主果真是同一个人?一定有哪里搞错了吧。如果他一直以来都如此,就算她不知道,惜夕又怎可能会不知道?

笑歌皱眉暗忖,嘴中却道,“听说虽然阳鹤行会势力很大,但每年除了纳税和节礼,很少与官府打交道。再说无辜伤人这种事归捕盗衙门管,与户部也扯不上关系。捕盗衙门怎地会突然改口,难道……”

“嘘——”

那小伙计急忙阻止,又四处张望一回,方微微躬身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姑娘一定刚到阳鹤没多久……捕盗衙门到底也归刑部管。说句不好听的,刑部和户部都姓‘紫’啊!你说扯不扯得上关系?”

这小子太不谨慎了!根本不清楚她的身份就贸然说这样的话,如果遇到的是别人笑歌淡淡瞥他一眼,轻道,“麻烦你帮我去瞧瞧衣服做好没有。不好意思,我极少出门,对外面的事不是很清楚,而且……家父也不喜欢我在外头待得太久。”

就此打住的意思表达得十分清楚。小伙计的话匣子硬生生被关上,心内很是郁闷。阳鹤城里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能如此谨慎又有自制力的极是少见。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张平淡无奇的脸,这才走开。

没多会儿便见他用托盘盛了套白色的衣服出来。笑歌抖开一看,三圈金滚边和盘扣都打得异常精致。那条同色地腰带也缝得十分漂亮,做衣服的人显是花了不少心思。

货好,打赏自然多给。等待小伙计打包的时候,笑歌心念一动,顺手指着外间架上挂着的布匹笑道,“这些布料我都要了。钱先付,不用包。就搁在你们这儿。等我有空了再过来挑样式做。”

“您这是……”小伙计惊讶地张大了嘴,老半天才回过神来。财神到门当然赶不得。可他瞧笑歌的衣着打扮也不像是太有钱的,忍不住就低声提醒道,“姑娘,莫说这些个布料加起来起码要四百两银子,就是做成衣服怕也有好几十套,您自个儿穿……”

“自己当然穿不了,拿来送朋友就不嫌多——你们这儿的东西不错。价钱也挺合适。连手工费算下来,买和做还是在一处比较划算。”

笑歌微微一笑,淡道,“要是过些日子你们东家身子好点了,我再过来看看有没有机会长期合作……这是六百两,剩地算定金吧。抱歉,出门没带多少钱。不介意的话,下次我来了再补。对了。家父不喜欢张扬,这件事请暂时不要对外人提起。”

并非可怜与施舍,而是相信自己地眼光。肖家的店子虽小,位置又偏,但这手艺在阳鹤不是数一数二也可以排在前十以内。她向来不做亏本生意,这次也不会例外。

小伙计把打包的事也忘在脑后。颤着手捧了那张银票看过不知多少回,方肯相信这是真的。绝处逢生的喜悦冲得他脑子发昏,感激得只会赞她是好人。

交了定金要立契,他忙进去引着个中年胖大婶出来。那女人也激动得很,摁过手印又郑重地在下头盖了肖老板的私章。笑歌收好单据,心情舒畅许多。如果事情顺利的话,也许点心铺还没开张,她就会成为肖氏成衣铺地第二个老板。

小伙计和胖大婶大约也瞧出点端倪,感激的笑脸立马加进了不少殷勤的成分。笑歌却依旧保持着那种不卑不亢的友好笑容,随便聊了两句之后便以不便继续打扰为由告辞。这更是让那两人对她的好感止不住地成倍上扬。

但。正当笑歌拿着衣服走到门边时,对面却忽然哄乱起来。悦海赌坊的蓝布门帘被高高掀起。十多个官兵模样的人正押着四个缁衣男子往外走。

鉴于自己隐瞒的身份,笑歌对官兵不大感冒。她急急刹住去势,不动声色地退回店里来。

“咦,是他们啊?”小伙计凑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蓦地低呼了一声。

瞥眼满脸疑惑地笑歌,他忙低声解释道,“我认得他们。今早他们到过店里,进来就问我最近有没有见过一个残废姑娘,好像是叫、叫……哦,好像是叫‘小阁’吧。还说那姑娘偷了他们门主的什么东西……切,一看样子就知道不是好人!连那姑娘的长相都说不出来,还说人家偷东西,十有八九是栽赃欺负人,活该被抓!”

说不出长相,是因为样貌太过平凡,所以日子一久,就根本想不起到底长的什么样了吧?

笑歌下意识地摸摸脸,轻轻扬起半边嘴角——倘若四五日不照镜子,连她自己也会忘记的相貌,他们又怎么可能印象深刻呢?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她的合伙人和员工能记得她,旁地人不记得也无关紧要。

且见官兵押着人走出去一段路,笑歌正打算出门。悦海赌坊里却又出来个白色的身影。

笑歌淡淡一瞥,不由得愣在当场——千山暮雪般孤傲的白,眼角眉间透出入骨的媚,薄长一弯红唇紧抿做条线,冷是冷,却如斯诱人。

紧闭的殿门外,那双黯淡的桃花眼犹在眼前晃动。想不到今日却是在这种情形下遇见他。

笑歌呆呆地看着紫因那熟悉的脸孔。那一瞬,天地间似乎只剩下她与他。脑子一片空白,心里却仍是明白——从这边到那方,仅是几步路的距离,但实际已是条道跨不过的鸿沟。

紫因大约是感觉到了她地视线。眼波微转,那双桃花眼里如蕴了冰雪。沉郁得叫人心惊,全看不出他这个年纪该有活泼色彩。他微侧了脸朝她看过来,却仅是轻轻一瞟又飞快地移开去。

果然认不出。不,该说……果然还是认不出!情也好,恨也罢,两副躯壳两世人。紫因还是紫因,红笑歌却已成了过目即可忘却地一个普通女子。自然留不住他地目光。

笑歌看着远去的那抹白,自嘲地笑笑。出了肖氏成衣铺。无目地地信步闲逛——若不能平息心中的怅惘,回去也只是徒增他人的烦恼。她不愿,也不想。

红笑歌是红笑歌,小阁是小阁,记忆地痕迹不是打乱现今生活的借口。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冬日地街市大约只有富贵大街那边依旧热闹,笑歌不想再尝试那种相见不相识的挫败感。特意选了冷清的小巷慢慢地走。

心里藏了太多事,无人可倾诉。一个人的时候,那些纷乱的记忆便会像疯长的藤蔓般涌出来。虽然已经告别了红笑歌的身份,很多事很多人却仍是躲不了,避不开。不是感觉不到他们身边有危 fsktxt。cōm险在暗暗滋生。但,想帮,又该如何帮?

笑歌轻轻叹了口气,无意间瞧见前方地岔口处有个女子正左右张望。似乎正犹豫该走哪一边。两厢目光一对上,那着了艾绿小袄素色裙的女子便忽地低下头,匆匆往左边行去。

笑歌却愣在那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好。如果说在人来人往的大路上遇见紫因算是正常,那现在呢?为什么在这种偏僻的小巷里,她也能撞见春雪?

她长吁口气,故意把脚步放得更慢。到岔口时下意识地往左边望了一眼——如她想象的一般。春雪已走得不见人影。她可以大大方方转左直行,过三个街口就能到家。

至于为何春雪会在此处出现,她不想探究。最近发生的事情已经太多,没必要再自找麻烦。

笑歌是这样想的,可老天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离巷口只差十步路而已,她身旁那扇紧闭的大门内却蓦地传出些奇怪地声响。

阻止好奇心的警钟还没敲响,她的脚已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完全是偷儿的习惯作祟,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左手早是半拢着耳朵,差两寸就将贴上门板去。霎时间。里头的声响争先恐后地涌入耳内。由不得她不听。

最初像是几个人在争执,声气压得很低。间或有一句大声些的。也分辨不出究竟在说些什么,只约摸听得出是女子地声音。不多时争执声渐大,还夹杂着扭打声和呼痛声

“快!把这小蹄子绑严实啰!看她还敢不敢撒野!”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你们已经害得我无处可去,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呸!究竟是谁不肯放过谁?我们才要问你到底想什么样呢!我们奉命行事,你也心知肚明。现在大家都已不再是那府里的人,你做什么还要跟踪我们到这里来?”

“我跟踪你们?明明是你们跟踪我,还递了那种莫名其妙的帖子叫我来这里……算了!这些不提也罢!但我妹妹跟这些事无关,只要你们肯放了她,我任凭你们处置就是!”

“你意思是我们抓走了你妹妹,还威胁你到这儿来?哈!春监事啊春监事,撒谎你也不会找个好点的借口!我们都半个月没出门了,根本没人知道我们住在这里。而今你莫名其妙就闯进来,现在倒来个恶人先告状?”

“什么!?那我妹妹……啊!你是什么人,怎么会……”

正听到紧要关头,春雪的声音却戛然而止。笑歌皱皱眉头,扫视周遭不见有人,索性把耳朵贴得更近。但就像是里头的所有人都凭空消失了一样,静得出奇。

她直起身子,正于推门与不推门的选择题间徘徊。一阵冷风掠过,空气中却忽然多出来种古怪的味道。

笑歌心里无由生出种不祥的预感。她将鼻尖凑近门缝,那种气味突然间就浓了许多,还杂着微微的腥,像是有很多铁器生了锈。

这种味道是……血!?

不好!出事了!

破笼卷 第二十九章 锒铛入狱

门看似紧闭,实则未上闩。笑歌猛地推过去,差点当场来了个前滚翻。她险险刹住前倾的势头,定神一看,对面堂屋前正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人。

惨白的天际衬得屋檐沉沉的黑,那些色彩各异的衣裳宛如盛开在水墨画间的鲜艳花朵,突兀又古怪。

走近些,便可瞧见有暗色的液体从她们身下慢慢渗出来,蛇一般沿着青石台阶向下蜿蜒爬行。

空气冰凉,血腥味愈显浓烈。笑歌的胃像是被人重重捏了一把,酸水伴着疼痛阵阵上涌。这已不是“惜夕在侧,高枕无忧”的年代,她谨慎地停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凝神倾听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避过渐渐洇开的鲜血,前去察看是否还有幸存者。

仰面朝天的两个都是一击断喉,大张的眼空空洞洞,脸上却仍保持着茫然的神情,显然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自后袭击。侧脸望着院门这边的两个,脖子与脑袋几乎分了家,也无活命的道理。

看容貌很是眼熟,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到底在何处见过。笑歌捂着鼻子绕到面部朝下的那两人身旁,正想翻过其中一人的脸来看究竟,衣角蓦地一紧,惊得她差点一跤坐倒。

“救……我……”

沾满鲜血的一只手死命地攥着笑歌的衣角,手的主人奋力仰起头来,另一只手正紧紧捂住颈的右侧。鲜血从指间不断涌出。艾绿小袄地衣襟被染得变了色。那张俏丽的瓜子脸已血色全无,惟艳丽的吊稍眼里仍透出强烈的求生欲望。

“别说话!”笑歌慌忙去扶她,夹在腋下的牛皮纸包掉了也顾不得管。

“救……我……妹……”春雪像是听不见她的话,艰难地蠕动着嘴唇,“告……诉……公……主,小……心、小……心……常……常……”

似已将最后的力气用尽,春雪颓然伏倒。手指自笑歌地衣角上滑落,仅余下血迹斑驳的一处皱褶。

“春雪!喂!春雪!”

笑歌用力将她翻转过来。但那双瞪得老大地吊稍眼里已没了生气。鸡皮疙瘩蓦地爬满胳膊,笑歌愣愣地看着那张失了生命的面容,脑中空白一片。

如同讽刺一般,大门那边忽传来一阵嘈杂急切的脚步声。笑歌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得有人厉声高喊——“给我统统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几个暗红衣配黑束腰的带刀男子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笑歌架到一边。没多会儿。有人高声道,“李大人,出逃的春监事和其他五名宫女都断气了!后院水缸里还有一具女子的尸体,看样子已经死去一个多时辰了!”

说话间,又有一人凑过来仔细打量了笑歌一番,大声道,“李大人,这女子毫发无伤。那七人之死一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来人啊!把尸首和这女人一同带回刑部,待主事大人审过之后再行定夺——此事关乎公主声誉,若有人敢走漏半字,以同谋论处!”

“姑娘姑娘你往这儿看哟,俊俏的脸蛋不当饭!有力气卖命养老婆哟,像我这才叫男子汉~”

诙谐地小调在阴暗的牢房间回转。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戏谑和兴奋。一张张脏兮兮的脸辨不出美丑,挤在木栅的间隙里,或贪婪或好奇地盯着尽头那间单人牢房内的一个单薄身影。

“姑娘姑娘你往这儿看哟,鸡窝里也能出凤凰!杀人不过头点地哟,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

诙谐的调子又响起来。有人合着节拍击着掌,有人则大声嘲笑道,“老丁,你莫要浪费口水了!那姑娘哪会搭理你这种丑脸汉!”

鼓噪声四起,又笑又闹,哄乱作一片。笑歌却宛若未闻。依旧低头坐着。拿手指捏了捏亵裤的裤脚某处,又轻轻一按绣鞋地鞋帮。嘴角便浮起点淡淡笑意。

如果说这个结局换给麟祥宫那场闯宫事件,那么红少亭必会心满意足,当然,不包括她锒铛下狱仔细想想,那五个宫女与春雪,不单是麟祥宫闯宫事件的主角,也是李继海大闹公主府时的重要角色,有人想杀人灭口,倒也说得过去。

但,后院发现的那个死了一个多时辰的女子又是何人?为什么那么巧,捕盗衙门的人会赶在人全死光之后才到来?倘若她没有进去察看,这件事是不是就会被断为无头公案到此掩埋?

“吵什么吵什么!”

不远处传来重物击在木头上地沉闷声响,还有个粗嘎的声音大声呵斥着。

骚乱渐渐平息。那人却又提高嗓门道,“来个女人你们就昏了头了?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她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告诉你们,这妞下手狠毒得很,一气儿杀了七个女人——不过有命来也没命走,还不是得老实待着定罪挨刀子!”

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骇笑道,“袁牢头,你可别吓唬人!就她那样,怕是连只鸡都宰不了,还能杀七个人?”

另一个男人立时接嘴道,“你傻呀!杀人一定得用力气的吗?二两砒霜一下去,十头牛都倒了,何况是七个人!”

“切!就说你们都小看她了!”袁牢头眯着眼撇撇嘴,又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我要是不晓得,估计也被她那模样蒙过去了……听人说那七个都是一刀毙命——这丫头片子功夫好着呢!”

囧,估计盖世英雄和混世魔王都是如这般以讹传讹。被夸大塑造出来的吧笑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没吱声。外衣和发簪被没收地时候,她以身上剩的十多两碎银子,换来一张纸和这牢头的一个送达承诺。想来他为了得到送达后的五十两银子,应该不会失约才是。

牢里的男人们低声议论着,袁牢头时不时插两句,人却慢慢地朝她这边走过来。

“喂!丫头!这回知道怕了吧?”

木棍敲在铁栏上。发出极大的声响。这是笑歌入狱后地第二项殊荣——足有胳膊粗地铁栏周护,第一项就是在七八个人同挤一间牢房的情况下。单独拥有这间不算太小地单人房。

笑歌慢吞吞地起身来整整衣襟,微侧了头斜睨他一眼,目光里带着询问。

那中年牢头偷偷冲她一挤眼,又重重敲了一下铁栏,口中还大声呵斥道,“年纪轻轻竟做出这等事,你就不怕半夜有冤魂来索命吗?啊!你嘴里含着什么!?吐出来我看!”

笑歌走近栏杆。微微一张嘴。那牢头趁机低声道,“办妥了,另外还多给了一份。别乱说话,以后我会罩着你——只要你不死。”他飞快说完又复大声道,“行了行了!没东西最好!你给我老实点,敢在我面前耍花样,我就让你连开审也等不到!”

死自然轮不到她,至于以后会罩着她嘛……那也要看看西六扛把子和礼部侍郎会不会同意吧。

笑歌微微一笑。弄得袁牢头不由一愣。心里直道这丫头是不是已经疯了,不然怎地在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

他正待要走,却听得笑歌扬声道,“请问,能不能给我一些书?”

牢内蓦地一片死寂,随即便哄堂大笑。袁牢头转身。拿种看怪物的眼光盯着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等开审还得好几天吧?我不喜欢浪费时间。所以,《八部论》也好,《漱玉集》也行。除了诗歌之外,什么书都可以。”笑歌慢悠悠地说道,“当然,如果有笔和纸的话,我会更加‘感激’你。”

“这妞找抽吧?跟袁牢头说这种话,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什么女人啊这是!杀了那么多人。自己也快被杀头了。还有心情看书?真是好笑!”

“我还是觉着不像!你瞧她那斯文的样儿,哪像个杀人魔头啊!”

“说不定就是书读多了读傻了。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怕!袁牢头,别手软,这种人面兽心的女人就得好好教训教训!给她几棍子,看她还敢不敢装斯文了!”

牢里的男人们七嘴八舌地起着哄。袁牢头却从她的话里嗅出了银子地气味,猛地一棍击得铁栏嗡嗡响,嘴里却道,“只要你别给我惹麻烦,帮你找几本书也不成问题。就当是抵了你上路前的那一顿好吃好喝,到时候你可别怨我让你做鬼也饿着!”

众人大哗。袁牢头一路出去,没好气地拿棍子猛敲木栅,不客气地训斥道,“嚷什么嚷!瞧瞧你们那熊样!不是乞丐就是小偷,要是多少识得几个字,用得着这样过日子吗?还不服气……给她书她就能一直不说话,你们呢?要是给你们几本书,你们就能叫我耳朵根子清静些,那我把国学府的书全给你们搬来都行!”

“得了得了!您老就别吓唬人了!”一个男人嘻笑道,“您真要给我书啊,还不如直接给我来上一刀痛快些!”

“啧,真是没救了没救了!”

袁牢头又敲了一棍,终于结束了他的巡视工作。

笑歌的注意力却全集中到他那句“不是乞丐就是小偷”的话上。目光轻轻扫过木栅后的那些男人,她忽然淡淡一笑,右脚跟用力在地上微微转了转,印下个浅浅的坑。

难怪今日在街上连一个乞丐都没瞧见,而官兵又突然抓了无空门地人……她那个宝贝弟弟自然没那么大能耐。如果没猜错的话,他该是跟白可流说了诸如有贼进府里偷了他的钱袋吧。

剩下的那颗东珠和银票之类的东西当然不会随身携带,不过那奇怪的圆片子她低头瞅了瞅绣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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