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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你没商量-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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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你是不是在想我嘛?”离弦掩饰着荡上脸来的笑意,悄悄勾住她的一绺发丝轻轻同自己的打个结,慢悠悠地道,“你要是真没有,我立马走——起码让你半个月见不着我!”

笑歌看不见他的小动作,听他这么一说,心头犹豫了一下,却仍不肯承认自己确实想过他。于是佯作轻蔑,嗤笑道,“那我问你,我想你做什么?有得吃还是有得赚?”

“好得很!”

上当了!

离弦故作硬气地扭头起身,忽听笑歌“哎哟”一声,他得意地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嘴上却道,“你不是不想我?那你做什么要拉着我的头发不放?”

P啊,谁知道他两个的头发是什么时候缠到一块儿的!

笑歌郁闷个半死,想说清楚,离弦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他稍稍一动,又扯痛笑歌的发根,弄得她忙抓住离弦的袖子,难得地低了回头,“好吧,就当我想你了——啊!拜托你别动!我头发快被扯下来了!”

破笼卷 第三十九章 有妖怪真好

他暗里使过缚咒的结,笑歌又怎解得开?

离弦暗自偷笑,坐回床边,悠哉地看她忙活,嘴里还不咸不淡地调侃道,“想了就承认,舍不得就说舍不得……我又不是外人,要你说句实话,就那么难么?”

得摸黑解结已经够让笑歌憋气了,听他又来嘲笑,不禁冷哼一声,摸了刀片在手,猛地将自己那绺发削做两截。哪知断发还未落下,他已一把抢在手中,且学她的样儿,回手拂断与之相结的那绺银发,竟是宁肯如此也不肯解那结!

不仅如此,他还低声发笑,宛如歌唱般说道,“赠君以发,百年同心——想不到你对我如此情深意重,我也只好却之不恭了。”

囧,为什么这厮那么喜欢乱用词儿?!爆血管了……真的要爆血管了!

笑歌闷燥得很。此时眼睛习惯了黑暗,约摸可见离弦的动作,但想抢回来却已是来不及——他早将那两绺头发揣进怀里,还轻轻一拍胸口,如同在确定它们的存在。

那小心翼翼的举动,仿佛他。拿走的是什么易碎珍品,弄得她不觉又红了脸。这种气氛很诡异,她实在难以适应,慌别过脸,匆匆忙忙转话题,“还说我做什么你都知道……那我被人刺杀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现?”

话出口立马后悔,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抱怨。离弦扭头望着她淡淡一笑,右眼中那一抹金芒忽然闪了一闪,“你又不是没人救,我干嘛没事去惹你讨嫌?”

这样啊……那当时柯戈博右眼里。的那一点金芒,估计真的是她看花眼了吧。

笑歌暗暗嘀咕着。她疑惑的样子令离弦心头微微。一动,忍不住凑近去轻笑道,“怎么?莫非那救你的人同我长得很像吗?”

“像是不像,不过他的眼睛……切,要是他真长得像你,我。铁定赏他一顿胖揍,哪还会要他救!”

猝不及防,心里话就顺嘴溜出来。笑歌蓦然回神,。力挽狂澜,心底不住暗呼好险。要是让这厮晓得她误把别人当做是他,他那自恋情绪不是更有膨胀的机会了?

“哦~是这样啊。”离。弦慢悠悠地拖长声调,拿种古怪的眼神盯了她好一会儿,笑容再爬上脸颊时,就有点心满意足的味道,“我知道了。”

额,他知道啥了?

笑歌一愣,心底无由发毛。离弦却无视她狐疑的眼神,起身来回踱了两圈,又抬头看了屋顶老半天,一会儿无声发笑,一会儿又轻轻摇头,举动怪里怪气,可瞧起来似乎心情很好。

“宅子下了禁制,没人可以伤害你。不过……”

离弦蓦地开口。瞥眼她,轻轻撩了下如水银发,嘴角盈一抹笑,又如叮嘱孩童般缓缓续道,“以后不要太好奇。听到有奇怪的声音不要去看,给你糖也不要就跟着别人走,还有……无缘无故给你笑脸,下一刻说不定就会给你一刀。所以你要记得处处小心,等我回来了,你爱玩什么都随便你。”

这到底是……哪搭跟哪搭啊?这妖怪怎么跟以前一样老喜欢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笑歌皱眉正想问究竟,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已贴上她的唇瓣,仅是一瞬,又飞快地离开。但听离弦低笑一声,待她回神再看,面前便已失了他的踪影。

可恶!这混蛋又偷亲她!

笑歌气哼哼踢开棉被,心头却有种奇异的暖意令她不自觉地微扬了嘴角。

怎么感觉好像有点习惯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家伙了呢?真不知道这是个好兆头,还是……额,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宅子下了禁制,那就是说她不用熬夜了?!

这天大的喜讯冲得笑歌一阵头昏,压抑了许久的倦意便疯狂地涌上来。抱紧软绵绵的被子,她安然睡去,临入梦,还下意识地嘀咕了一句,“有妖怪真好……”

伫立于门外的离弦不由得微微一笑,神色间带了释然,也蕴着宠溺。他不紧不慢地走到半倚在院门边的那个黑衣男子跟前,扬扬眉,右眼中的金色昙花刹那间盛放,平淡的五官也透出种凌人的威势,“麻烦你走的时候,顺便跟在门外徘徊的那位老人家说一声——夜里风大,小心着凉。”

没想到他“幽会”回来之后会冒出这么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柯戈博不禁哑然失笑。但当他看清离弦的嘴角挂着的那抹冷意,心底却蓦地一寒,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离弦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又轻声道,“之前的建议你不妨考虑考虑,届时会有别的收获也说不定。”

柯戈博低头不语,直至离弦的身影融化般消失在黑夜里,他方长长吁了口气。

想不到这么多年来,最懂得他的却是一只妖。

柯戈博用力咬了一下嘴唇,身姿轻盈地跃墙而出,翩然落在离那个黑衣中年男子不远的地方,面无表情地道,“劝你不要浪费力气,她不是你对付得了的人。”

柯达人面上的彷徨之色转眼便被浓浓冷意所取代。他静静地盯着已然长成俊秀青年的儿子,眼底暗生的却是杀机。

柯家男子世代皆为皇室暗卫,各为其主,从不论血缘亲族。所以连儿子女儿的诞生,他都只是由家书得知。因着岁月淡薄了亲情,倘若相见时不是合作,出手也就不会留情。哪怕是亲生儿子,一旦对方成为主子的阻碍,照杀不误。

“她的人头,我势在必得。”

盯视许久,柯达人皴裂的唇瓣间才挤出这样几个字,手悄悄握紧刀柄。但,这一回却不是全为着命令才如此固执。

大牢中的意外失手、“君之信赖”的无故遗失,甚至于儿子的阻拦都让他恼火莫名。直觉告诉他,那古怪的丫头危 fsktxt。cōm险性太高,绝对留不得。

柯戈博沉默着,柳叶般细巧的眼微微一眯,手也轻轻按上双钩的钩柄。

忽然间,有衣袂破空之声打破了这死寂。他循声略一瞥,嘴角现出点笑意,柯达人却忍不住沉下脸来。

那出现在柯戈博身旁的白衣女子随意将垂到胸前的辫子往后一甩,双拳一握,摆出迎战架势,连鼻两侧的雀斑也透出股凶狠劲儿,“死老头,想杀我朋友,就要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撂倒我和他!”

儿子的功夫如何,柯达人是见识过的。但论对战经验,柯达人并不担心拿不下他。只是这个女儿……师从何季水,还一点分寸都没有!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审时度势,柯达人终是将手从刀柄上缩了回来,神情却阴冷至极,“但愿你们能片刻都不离开她。”

他冷冷丢下这句话,蓦然腾身,风驰电掣般掠入远方的黑暗中。

直至看不见他的背影,柯语静才撤回攻击架势,轻轻舒了口气,瞥眼同样露出轻松神色的柯戈博,撇嘴道,“你不守着那对鸳鸯卿卿我我,跑到我朋友家来做什么?嘿!你可别说是公主叫你来的——她如今那个样子,会晓得这些才有鬼了!”

互相讥讽是这对兄妹打招呼的方式,但纵是如此,听她提到紫霄与公主,柯戈博的心头仍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那细巧的眼依旧弯作两轮月牙儿,说出来的话却冷冰冰冻得死人,“**屁事。”

这等程度的恶语完全击不破柯语静的防护罩。她嘻嘻一笑,腆着脸凑过去讥笑道,“怎么,不敢跟公主表白,就想转移目标追我好朋友?”不等他反击,又飞快地跳到一边,交加双臂,笑得更是开心,“可惜啊,有我在,绝不会叫你称心如意——瞧见没,这套衣服就是她专门为我量身订做的,一寸偏差都没有!羡慕吧……喂!给点反应你再走啊!切!小气鬼!”

看着眼前蓦然空荡的街道,柯语静撇撇嘴。低头瞧见腰间悬着的翠佩,便忍不住弯了嘴角。自我陶醉一回,望望天色,拔腿往另一个方向行去,边走还边咕哝道,“老景记该开门了……要是能吃上第一炉包子,她应该会很开心的吧?”

可怜的笑歌全然不知噩梦将至,依然拥被做着她的美梦。梦里,她左手抓着酱蹄髈,右手拿着蒜香鸡腿,啃得是满嘴流油,心花怒放,时不时斜睨脚下那只巨大的包子一眼,用力踩踏,笑声张扬,“看你丫还敢不敢嚣张!”

夜里雪住,一大早就天气晴朗,高旷无云。

笑歌看着已改装完毕的铺面,笑得嘴都合不拢,连每天清晨被柯语静吵醒的痛苦也忘得一干二净。

以往都是别人搞定她数钱,做生意也没实在感。如今这家点心铺却不一样,不仅铺面就在她的地盘上,以后她还可以亲眼看着钱哗哗往里流淌。那滋味……可真是没法形容的好啊!

瞥见门前的积雪,她兴冲冲抓了扫帚就去清理,连同附近几户人家的大门口也顺便扫干净。虽然还没正式开业,但小细节不可不注意,谁叫汗!为什么别家门口都没那么大的雪团,偏她的店门旁会有呢?难道是谁恶作剧,触她霉头?

笑歌睨眼扫视四周,不见有人,狐疑地望望那个巨型雪团,便回屋拿了铲子来清。

瞧准位置一铲下去,忽然就听见一声微弱的呻吟。她吓得退后两步,前后左右又望一回,仍不见有人影,不禁皱皱眉,往那铲子边加了一脚。

呻吟又起,比先前还大声,似乎很是痛苦,而声音的发源地正是她眼前那个大雪团。笑歌吃了一惊,抽铲子照上头猛拍一下,那“雪团”痛呼一声,忽然就长高不少!

但还不等笑歌看清楚,那“雪团”又轰然倒地。凝结的雪块崩裂开来,出现在笑歌面前的竟然是个穿白衣的男人!

这是……啥情况?那人动也不动……该不是被她给一铲拍死了吧?!

笑歌抱着铁铲下意识地四下张望一番,确定无人看见,这才小心翼翼地拿铲子去拨他。拨了两下,那人的脑袋才微微侧过来,露出半边脸

肌肤如白瓷细腻,一缕血色正从额际蜿蜒而出。但,纵是紧阖双目,那眼角眉梢也依然透出入骨媚意笑歌一屁股坐到雪地里,不知如何形容此时的惊异:紫因,他怎么会在这里?!

…………………………妃色的话

正常日更章已经发了,这章是补8月粉红14票的加更章。

O(∩_∩)O哈哈~意外吧?柯戈博、离弦、紫因三大巨头都出现了~

破笼卷 第四十章 旧爱成伤

紫因,他怎么会在这里?

火盆在墙角散发着热力,笑歌睨眼望着床上那张风华无双的俊脸,问号一个接一个从心里往出蹦。

珠鸾购物未归,柯语静也有事离开。找别人帮忙的话,万一被人发现这就是让她蹲过大牢的刑部一员,恐怕紫因就不止额上有道小口子这么简单了叹口气,笑歌执了湿手绢继续替他擦着脸。但,拭去了冰雪,却拭不去他呼吸间带出的浓重酒气。床前那双白鞋污迹斑斑,显然沾了些与他的洁癖很不相符的玩意儿。因着热,古怪的气味开始攻占屋内的每一处,弄得笑歌忍不住地皱眉。

这家伙就算喝得酩酊大醉,也不该会露宿街头吧?

笑歌嘀咕着。拧条热毛巾覆上紫因的额头,大约是触到了伤处,他的眉一动,却又无力地舒展开。他沉睡的面容失了锋锐,那种妖异感也化作柔和单纯的俊美。

心底微微一颤,笑歌不敢再看,出去打扫残局,顺便转移下自己的注意力——铁铲还扔在大门外,那长长的拖拽痕迹怎么看都很让人起疑。唯今之计,只有弄点醒酒汤给他灌下,让他速速离去,以免被人察觉,闲话四起。

现在有青穹和柯语静在身。边晃荡已经够了,她真的不想再卷进以前的混乱中去。何况,那种期待被人认出却又落空的感觉实在太累、太可怕,再受几回这种刺激,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又像对白云舒那样生出报复心理。

“水……”

床上的伤患出现醒转迹象。笑歌。看看桌上的冷茶,快步到厨房取来碗热水,又加了些糖,试过温度,才拿勺子一点点喂他。

紫因微张了唇,那股子酒气越。发明显。他眼也不睁,喝了两口就猛地把笑歌的手一推,哑着嗓子抗议道,“要凉的!不要糖!”

醉成这鬼样还不忘挑剔

笑歌的嘴角抽了两下,把掰开他的嘴强灌的念头。强忍下去,很耐心地继续喂,“你喝了酒又受了凉,喝这个会舒服点。”

“说了不要!”

紫因奋力摆手,“啪”地一下把碗打飞。笑歌还没反应。过来,人也叫他一把推得摔下床去。

不知何时睁开来的桃花眼里满是血丝,恶狠狠。地怒瞪她,“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房里?!”

这算是清醒,还是没清醒?

笑歌咬牙爬起。来,裙角已被糖水沾湿了大半。她毫不示弱地回以怒眼,居高临下地用目光鞭挞他,“麻烦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再说话!”

反正她已不是公主,反正他也不再是她的莲华,什么形象什么风度都可以统统省下!

她蓦然拔高的声调刺痛了紫因的神经,他按着太阳穴扫了四周一眼,又依旧凶狠地瞪视她,“我怎么会在这里?!”

比大声是吧?笑歌本想吼回去,可看看他那憔悴的样子,不由自主就放缓了声音,“我发现你倒在我家门口……”

“谁要你多管闲事!”

温和的态度换来一声敌意的低吼,笑歌涵养再好也没了耐心。忽觉左手隐隐作痛,翻手一看,却是适才摔倒时扎进块碎瓷片,这会儿血正顺着伤口边缘往外渗。

紫因翻身下床,趿鞋就走。没两步,身子一歪,笑歌只得伸手扶了他一把。谁料他不但不领情,才站稳便又猛地推得她一个趔趄,“别碰我,恶心的女人!”

“……”

嗯。很好。就算他现在死在她面前,她可以发誓绝不会再碰他一个指头!

误伤他的那点内疚立马烟消云散,笑歌冷笑一声,果真当他不存在。坐去一旁处理过伤口,使白布胡乱一扎,寻了扫帚簸箕来收拾战场。待一切搞定,抬眼一看,紫因竟正倚在门边拿种鄙夷的眼神打量她。

无视他无视他……笑歌在心底碎碎念,却清晰地感觉得到他锐利的目光跟着她到处转。

像是要挑战她的底限一般,紫因忽然扬唇轻慢地一笑,“原来是你……呵,你这种人应该不会没目的地帮人吧?说吧,你想从我这儿拿到什么好处?”

终于有个比离弦更离谱的自恋自大狂出现了,真是可喜可贺!

“你能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大好处了。”笑歌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推窗把盆里的水泼到院子里,坐下来倒了杯冷茶下火。

“真的那么简单?可我怕不等明天,全城都会听说你刑部的故友今日来访了吧?”紫因的视线从她的手上移到她的脸上,嘴角牵起丝讥诮,“我说刘小姐,像你这样卖力的装模作样对我是不管用的。倒不如你有话直说,保不准我还会考虑考虑。”

这是……存心找骂来的?笑歌压住腾燃的怒火,冷冷一瞥他,半边嘴角就扬起老高,“多谢司刑主事大人教诲。如果不幸下次还会在我家门口遇上冻僵的醉鬼,我一定谨遵大人的教诲,多找些人手把他扔得远远的,绝不会再犯傻把人带回家救治。”

那个表情

紫因的笑容僵住。半晌,但听他蓦地冷笑一声,笑歌眼前一花,喉间便被个冰凉的东西抵住。

白花花的阳光洒进来,映得那一柄宝剑更是光耀夺目。但,剑柄在他手中,那剑尖呢?

锋锐的寒气沁入肌肤,是死亡将至的讯号,笑歌一时间头皮乍起,望着那双充斥着杀意的桃花眼说不出话来。

“嘴皮子耍多了没好处……难道没人教过你么?”

紫因微微将剑尖递前半寸,那淡蜜色的肌肤上立时渗出一粒血珠,沿颈慢慢划出条触目惊心的轨迹。

他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她目光中的战栗和屈辱,那是种许久没有过的畅快感觉。

“我忍你一次,不代表我每次心情都刚巧会那么好。而……”桃花眼里的杀机渐渐平息,笑意漫上眼底,却是冰冷已极,“青侍郎和柯语静容易上当,也不代表人人都会如他们那般好骗……懂?”

笑歌不语,定定地注视他许久,方微垂睫羽藏住左眼中那一朵已怒放到极致的金昙花,轻轻点了下头。

“很好。希望你会好好记住这个教训——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要说;不该碰的人,千万不要碰!”

紫因蓦地撤剑归鞘,又重重一甩衣袖,像是要甩去什么令人讨厌的东西一般用力。下一秒,那抹千山暮雪般孤傲的白便从笑歌的视野中彻底消失掉。

珠鸾回来时,屋里静得吓人。她抱着一大包蜜金桔狐疑地探头往里屋一看,火盆翻在一边,炭火依旧明明灭灭散发着热量。被子浸在水里,地上大片的水渍里散落着无数白瓷片——像是遭了贼般凌乱。

珠鸾正忍不住要惊叫,却见那窗下,笑歌正低头挑着左手掌心里的碎瓷片,血一滴滴往下落,染得膝头一片红艳。她却像是没有感觉般,仍专注地握着牛角小刀细细地剔,甚至没有抬眼往门这边看一下。

无由地,珠鸾把尖叫和疑问都咽回肚里,小心翼翼地靠近她,柔声道,“小姐,伤得很重吧?我来帮你。”

“不用。”

笑歌终于抬头。平淡的五官,平淡的表情,看不出有疼痛的迹象,也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珠鸾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放下蜜饯,轻手轻脚拿起扫帚慢慢地清理着现场。过了一会儿,偷眼一觑笑歌,竟瞧见她拿了冷茶往伤口上一倾,面无表情地拿一旁那带血的白布狠狠地擦着手心。

我脆弱的小心肝啊……珠鸾被这种诡异的景象折腾得快要晕过去,终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笑歌蓦地抬眼直视她,眸光如利刃出鞘,杀得她心惊肉跳。但,那种眼神仅是一瞬,旋即便又波澜不惊,“没什么。不留神救了条认识的狗,结果被咬了一口。”

囧,好深奥啊!珠鸾壮着胆子再说一句,“可是、可是小姐的伤口不太像是被狗咬的啊……”

“是么?”

笑歌忽然笑了。阳光洒进来,那平淡的眉眼如同被灌入了生命,霎时间便鲜活起来,同她低沉喑哑的声音一样,透出种浓得化不开的恶意,“可惜你回来得太晚,那可是种很奇特的品种呢……披了张好皮,只对特定的人露出笑脸,对旁人就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行事言辞自大狂妄,以冷酷无情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达目的就不会罢休……说起来,其实跟以前的我蛮像的。”

额?说着狗,怎么扯到自己身上去了?

珠鸾被搅晕了。看着笑歌脸上流露出那种让人心惊胆战的神情,话到了嘴边硬是死活不敢往外吐。

笑歌却似不觉她的异样,一时间眼神恍惚,如同在说给自己听一般,“真的很像啊。要不是今天,我还真是一点都没发觉……是我造成的么?把他拴在身边,以为对他很好,结果却只是让他变得更暴戾?真是的,我以前的胆气究竟到哪里去了?为什么突然那么怕死,不肯拿命来偿还他?如果当时我狠狠心往前一步,是不是就不用像现在这般内疚了?”

一连串的问题听得珠鸾丈二和尚摸不着后脑,却又没胆量去惊扰笑歌的思绪,只得默默继续她的清扫工作。

惨白的阳光在笑歌的睫毛上镀了层耀目的银,她呆呆望着掌心那些斑驳的伤痕,很久之后才低声自言自语,“不管多少次,就算他真想要我的命,我一样会救他……谁叫我欠他呢?”

珠鸾懵了。呆立半晌,她的眼底忽划过抹厉光,望着笑歌膝头那片血色,暗暗在心底咬牙道——那我就在你救它之前先要了它的命,一定!

………………某妃的话

额,题目是乱取的,囧,笑笑以前对小因只能算淡淡温情,不能算爱。不过看了这章,估计讨厌小因的人会变多啊…汗,没办法的事,小因性格扭曲,笑笑也要负点责任的。因为以前都是笑笑在纵容和怂恿…说起来,笑笑以前身边那些人的性格上的阴暗面,大多都是因她而起,所以第三卷主要是解结。希望我能圆得顺利吧。

破笼卷 第四十一章 一见扑倒

为着这个暗地里的誓言,珠鸾借每日例行送包子的机会,悄悄问刀疤脸,“昨天我出门之后,你和你的弟兄可有见着我家小姐把什么东西带回家了?譬如狗之类的……”

刀疤脸正打算拿新买的珠钗出来献宝,闻言一愣,仍很诚实地答道,“昨天你出门之后,扛把子就带着我们去办事了。等我们回来,你已经在家了……怎么,刘小姐新养了条狗吗?”

那就是没看到嘛!

珠鸾气结,但仍不死心,“一个留守的都没有?”

刀疤脸认真地想了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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