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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你没商量-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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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歌心底一震,面上却不露分毫,只脑子飞快地运转

如果她没记错,有条件建大暖房养花的人,全雪蛟也只得三个。一个就是新立的储君,她的大皇兄红子安;一个在九原县,乃是宫中花草的供应者;而另一个则在北地瓜洛县紫因既说平日的饮食都是从酒楼订制,那饭菜的味道和精致程度也不像是小地方的酒家做得出的……这一点,九原和瓜洛都很符合。

不过,九原离阳鹤只有一天的路程。他如此多疑,怎可能将她放在与阳鹤相距不远之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已在北地境内!

瓜洛到晴明,快马只需一天半。只要她能从这宅院中出去,与这里的木材商联络上笑歌微微垂下睫羽,挡住眼底浮荡的喜悦,破天荒地说了这三天来的第一句话——“铃兰。我喜欢铃兰。”

紫因的手一颤,呼吸也乱了。红滟的唇微弯,声音里透出压抑不住的欢喜,“是么?那我一会儿就去瞧瞧……”

“不一定有。那花有毒,不值钱。”她低声打断紫因的话,淡然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一定有。”紫因斩钉截铁地道。拿起梳妆台上那对粉色珍珠攒成的桃花小钗,分别嵌进梳就的双髻中央,轻扶着她的肩,俯身望着那镜中的清秀佳人微笑,“你喜欢的,一定会有。”

镜里,那双妖娆的桃花眼深处似有幽幽火苗跃动,令笑歌的心不由得一紧。如有刺在喉,连呼吸也变得艰辛。许久,才鼓足勇气轻道,“我想和你一起去。”

一丝愕然飞快地自他脸上划过,刹那而已,他便又换回那种温柔的笑脸,“好。”

他的爽快让笑歌感到惊讶。但,没多会儿,她就明白了他的自信从何而来来往的人流,小贩们此起彼伏的吆喝,在看到这一对奇异组合时都出现了片刻的停滞。

只见那颀长身形如修竹般挺拔的少年一身青衣,带着种不染尘埃的飘逸。剑眉微扬,桃花眼妖娆多情,脸部轮廓似工笔细描般柔和,却愈发令那一道自左眉之上直爬至右腮的奇长的疤痕显得狰狞可怖。如名匠的失误,突兀地破坏了所有美感,令人忍不住扼腕。

可他似不曾察觉旁人的注目,坦然地伴着名少女径直前行。那女子妆容精致,着了藕荷衣裙,双髻间粉色珠花隐转流光,仿佛春日里一朵小小的桃花,说不出的清秀可人。只可惜人人的目光落到她的腿上,都不由得摇头叹息——气质再佳又如何?她仅能以车代步。

而她的车,是辆黄杨木轮椅。

笑歌承受不住那些怜悯的视线,轻轻低下头去,攥得指节渐渐发白。紫因的嘴角却一直止不住地微翘,像个正在炫耀新玩具的小孩子,心满意足。

到了那一处园地,他才俯身于她耳畔低语,“抱歉。那些无聊的人让你感觉不舒服了吧?”

无视迎过来的中年妇人,撩开她耳旁的散发,轻轻在她脸上一吻,他又轻声笑道,“忍耐一下,回家我就替你解开穴道……你知道,我向来小气。要是看到你和别人聊得很开心,或是跟着别人走掉……我会不高兴。”

雪蛟民风虽开放,这等情形却也不常见。那妇人看得目瞪口呆,紫因唤她两声都没听见。待回过神,一瞧清紫因的脸,不由自主就打了个冷战,说话也磕巴起来,“这、这位公子,您、您是、是来买花的吗?”

“铃兰有么?”紫因不以为忤,反而笑得愈发温和,“银子不是问题——她想要满园的铃兰。”

这人涵养真好。那妇人定下心来,偷瞟眼笑歌,忙道,“您二位请跟我来。今儿一早,暖房里又有四五十盆花开了,说不定里头就有二位想找的花。”

领着他们往暖房去,心里感慨不已:若非一个破相一个腿残,这一对倒是世上难见的佳配……不,也不定是坏事。说不得正是因为都有缺陷,老天才点就双妙鸳鸯!

她自顾发挥幻想,却不见笑歌满脸厌恶,拿手袖不住去擦紫因的唇触过的地方。

紫因看见也当没看见,脚步轻快,还不时嘘寒问暖,做足了为人夫的姿态。惹得那妇人也忍不住笑起来,“公子与夫人真是恩爱……刚成亲么?”

“不,我们还没成亲。不过定亲快十年了,差不多也要办喜事了。”

“十、十年?”那妇人惊讶地张大了眼,旋即又笑道,“那确实是该办喜事了……两位是娃娃亲?”

“嗯。”紫因淡淡一瞥气得浑身打颤的笑歌,嘴角弯出个动人的弧度,“希望今天能顺利买到铃兰……她说,若我三日之内变不出满园铃兰给她,她就不嫁了。而今,只剩一日期限……事关重大,还望大婶多帮忙。”

那妇人笑着道声“言重”,觑眼笑歌的腿,不以为然地偷偷撇了撇嘴——人都说有缺陷的,脾气总是怪些。这两人同是一般境地,却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刁钻难伺候,真正天壤之别,也不晓得怎么会凑到一起。

待进了暖房,找来正蹲在花间小道上忙着换盆培土的丈夫,加油添醋地将事情讲了一回,又赞了紫因一番。那长相憨厚的中年男人便热情地引着他们往花圃深处去。

越往里走,盛开的花儿越多。千姿百态,姹紫嫣红,如云似锦,织就副与这冬日全然不符的美景。

那两口子见紫因讶异,面上禁不住露出点得意。因着妻子的缘故,又听说得了铃兰,这二人便要成亲,那男人还好心地建议他们不要在园中全种铃兰——那花儿多数是粉白。偶尔有它色,也不过是淡紫和轻红,与大喜的气氛不合,恐有冲突。

紫因边听边笑微微地颌首,还俯身向笑歌柔声道,“我知你喜欢铃兰,但如此说来,满园都种怕是不大好。不如我们买几盆铃兰放在你房里,至于院子里,就种些喜庆点的花吧。你看那边的绣球和蔷薇,红虽红,却艳而不俗……不知你可钟意?”

笑歌皱眉别开脸去,毫不掩饰厌恶之情。紫因心知肚明,却摆出副无奈的模样,直起身子冲那夫妻俩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还是全要铃兰吧……喜庆不喜庆没关系,她喜欢就好。”

“公子真会疼人……姑娘你真是好福气啊。”那妇人脸上笑着,投向笑歌的目光却忿忿,显是已在替紫因抱不平。

笑歌哪会不知这样的情形落到旁人眼里,对比会是何等鲜明?却只是眼珠微转,觑定不远处那株花,无声冷笑。

她想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破笼卷 第八十九章 恨之切(六)

宽大约八十米,高差不多是十五米,长……啧,闲着没事弄那么大房子做什么?以现在的室内温度来看,想必是用了火道供暖。四面墙以空心砖为主,加上铁架和牛皮顶棚……种个花而已,下那么大本钱能收得回来么?

笑歌边目测边在心底嘀咕。她如今腿不能行,口不能言,是以紫因很是放心,托老板娘陪着她赏花,自个儿跟了老板去挑花盆。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可笑歌一直没有行动,只是好奇地仰头看着那爬满顶架的藤蔓,偶尔瞥眼拐弯抹角给她上贤妻良母教育课的老板娘。

“……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所以说呢,两人能成夫妻啊,那可真是不容易。能碰上个真心对自己好的,就更难得了。”

老板娘越说越感慨。没旁人在,敬语也省了。大约是觉着对着哑巴不需要顾忌话会流传出去,索性拿自己那点家事开始举例:“别看我家老头子总闷不吭。声,像是你说什么他都能忍一样。其实有时候惹急了,他也会发脾气。他一发脾气啊,我就心慌了。可以前啊,才不是这样的呢我年轻时候,模样跟姑娘你一般。好。家里有钱,爹娘又都宠着我,那脾气啊,是要什么就得有什么。谁不肯顺我的意,我就让谁不好过。别说在瓜洛,就是在北地都是出了名儿的姑娘你别笑,这可都是真事儿。。那时候我可从没想过会嫁他这样的人——心气儿高啊,就觉着谁都瞧不上眼。媒人一来说亲,我不是拿扫帚把人赶出去,就是使绊子叫人出丑。结果闹得媒人不敢上我家的门,婚事就一直拖着。一拖二拖,把我爹惹恼了,随口就应了一个世伯,硬是把我嫁给了现在这口子。

你说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啊?刚成亲那会儿,总找。茬跟他吵架,可他就是顺着我,楞叫我一点儿毛病都挑不出来。家里大小事,他都让我拿主意,我骂他,他不回嘴。他那些朋友说他惧内,要他休了我,他还跟人打起来了。

后来慢慢地,我就晓得了,他是真对我好啊。人心都。是肉做的,他拿你当心尖子,你还能一辈子当他是外人吗……”

她说得正起劲,无意间瞥见笑歌正盯着一株花。树发呆,只得停下话头询问道,“姑娘可是喜欢那花?”

笑歌微微一笑,。点点头,暗自庆幸终于引起她的注意,能叫耳朵稍事休息。

自笑歌进来,老板娘这还是第一遭瞧见她有了笑色。以为旁敲侧击有了效果,欢喜得连忙推她过去那树下,让她瞧得更清楚。

“那花稀罕吧?说起来,这种花原本没这个色儿的。是三年前,我无意中说想看它开出紫色的花,没想到我家老头子一直记在心上,愣是整得这树真个儿开了紫花……所以啊,姑娘,能碰上个把你的话放在心上的男人真的是不容易啊。”

笑歌憋闷得差点爆青筋,可还是强忍住,微侧了脸给她个温和的笑容。她大觉安慰,正要再继续举例,笑歌忙抬手一指那白里晕着紫的漏斗状花朵,满脸期待地望着她。

老板娘一愣,瞧她视线又回到那花上,琢磨了一会儿,方笑道,“敢情姑娘是瞧中这棵醉心花了啊?姑娘眼光真好!不过这一棵,我们不卖的。”

嘁!谁说她要一棵了?还醉心花……估计连用处都不晓得吧?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敢种,怕是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笑歌暗暗翻了个白眼,转向她时却仍是一脸笑意。轻轻扯住她的袖子,摇摇头,指指那花,又竖起根手指比了比。老板娘这才领会过来,“就要一朵是吧?那没问题!姑娘等着,我搬梯子过来给你摘。”

有心要促成这桩好事,急急忙忙就去寻紫因。却不见转身时,有细小银光轻划过其中两朵花的花萼。

一朵瞬间便失了踪影,另一朵恰落在笑歌腿上,叫她一把抓住,飞快地藏进了袖里。

深山中,雾气弥漫。及目处,白茫茫一片,分不清东西。

柯戈博狠狠咬牙,重重一拳击在身旁的树上。关节处霎时血肉模糊,他却似不觉疼痛,又摸索着向前走去。

白雾里,忽地有人轻笑,音如珠玉碎裂,无比动听。柯戈博的瞳孔蓦地一张,出口的却是斥责,“该死!你怎地现在才来!?”

有雾气渐渐幻作人形,飘然而来。红衣如血,一头银发幽光流转,可不正是离弦?

他不紧不慢地靠近来,望着那个一身狼狈,眼里血丝密布的男人,不由得弯了嘴角,“怎么才半个多月不见,你就落到如此境地?”绕着柯戈博转了一圈,又笑道,“你几天没换过衣服了?一股子臭气!”

“快想办法!她有麻烦!”柯戈博无心与他调笑,沙哑的嗓音里掩不住的焦急。

“真是的,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也不晓得我当初干嘛要救你……”

离弦撇撇嘴,招手示意他跟着来,嘴上却不依不饶,“跟你说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办嘛。你帮忙看着她几天很难?我又不是神仙,你以为来回千里不费力气的啊,大哥?”

柯戈博已憋了几天的闷气,哪里受得住他这般埋怨?细巧的眼一眯,止不住地冷笑,“你那么厉害,怎么不来试试?她有手有脚,难道我还能把她绑在腰上时刻不离身?”

“也对。”离弦居然不恼,还回头一笑,脾气难得的好,“她要是肯乖乖听话,我也不用费那么大工夫了……话说,你打算怎么处置长歌村的那几个人?”

柯戈博一愣,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先找到笑歌再说——反正除了长歌村,他们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离弦蓦地停下来,拿种古怪的眼神瞥柯戈博一眼,嘴角就牵起点讥诮,“你该不是还觉得他们可怜,所以才下不了手吧?”

撩开垂到脸颊上的发丝,他右眸内的金芒霎时便亮得吓人,“你怕是还不晓得。玉满堂那群小丫头夜闯皇陵,失手被捉,还指认她是老板。虽然袁尚书顶住压力不发海捕文书,但各地的衙门都已拿到她的画像,督捕司也派出人手到处查访……恰好,就是她失踪前两天的事。”

“怎么会!?”

“我说过,你们做什么我都一清二楚……要不是你跟长歌村的人说她就是大小姐,也许就不会出这种乱子——居然同你妹妹拿信鸽传讯,你还真是有趣!”

柯戈博哑然,前后一联系,只咬紧了牙不言语。离弦也反常地没有继续责备下去。轻挥袖,有银光自其间激射而出,利刃般将雾气一劈为二,露出条羊肠小道。他指指前方,淡淡一笑,“直走,很快就可到达长歌村。”

看柯戈博沉默,蓦地沉下脸来,“笑歌是什么性子,你我都很清楚。这世上能叫她吃亏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所以,与其有时间去担心她,你不如先把这儿的事处理好……人这种东西,有时候比狗还不如。哪怕主人对她再好,为了让自己舒服,她一样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出卖——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倘若你不想看到笑歌以后再为这种事情受伤,就尽快收起你那种无谓的同情!”

柯戈博浑身一震,重重阖眼又猛地睁开,沉声道,“我明白了。”

“老老大!老老大!”

林间小路上,有少年追赶着前面的马车,叫声惊得林子里的鸟雀扑啦啦乱飞。

车夫得了指令,勒马骤停。柯戈博撩开车帘探出头来,望着那个扶着车沿呼哧喘气的少年,细如柳叶的眼不禁轻轻睐起,“磕磕,还有事?”

“有、有事!”磕磕好容易才喘匀了气,抬起头,乌黑的眼珠上似蒙了雾气,“老老大,你能带我一起走吗?”

柯戈博皱眉,抿紧唇不语。他又急急解释道,“六姑娘……六姑娘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我、我……”

“别耍孩子脾气,回去吧。”柯戈博放下车帘,淡道,“有机会,我会带她再来的。”

“可、可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车夫已蓦然扬鞭,马儿放开四蹄,不多时便从他的视野中彻底失了踪影。

磕磕愣愣地站在那里,泪流到腮边也不去揩,只喃喃道,“不,你不会再带她来了……月姨把六姑娘给卖了,所以你让妖怪吃了月姨……我都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水云阁里,有男子红衣妖艳,正持了玉杵专心地研磨着铁钵里的药材。察觉有冷风拂过耳际,回头瞥眼那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银发少年,微微一笑,“来得正巧。你瞧瞧这样可够细了?”

离弦懒洋洋地一瞟,摇头,“再细些,燃起来快,见效也快。”

“若非知道你真是个男人,我定以为你是我妹妹扮来捉弄我的。”红笑倾嗤笑一声,扔了玉杵,又压低声音道,“东西带来了?”

“嗯。”离弦自袖中取出朵白里透着紫晕的花,掷到钵中,嘴角轻弯出个诡异的弧度,“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敢忘记?别贪心,每次下一小撮即可……记住,若你不只想得到她的身体,这种东西只可作为辅助。要是你胡来弄坏了事,届时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破笼卷 第九十章 恨之切(七)

“这花,你很喜欢?”

回程的时候,笑歌一直含笑把玩着手里那朵白里泛紫的醉心花,惹得紫因也禁不住笑起来。

只是,笑了,并不代表他的警觉性就降低了。老板提醒过他,那花种得自梓青,为佛家所推崇。所谓“醉心”,乃是指那香气能令人心平气和。可若是闻得多了,除了无由发笑之外,也许还会产生些不好的幻觉。

笑歌是否知道这花的效用,他不知道,也不会问——他也是有私心的。希望她不知道,也不会告诉她。她的笑容太珍贵,他舍不得那么快让它消失掉。

“既然你那么喜欢,我们退掉铃兰,改买这个回来种在院子里,可好?”

铃兰花无毒,可月余之后结出的殷红果实,粒粒都可要人命。紫霄曾对他说过当初她于刑求室中无故中毒的事。紫霄没有深究,他却因着追索前情,晓得那绿豆甘草汤和鲤鱼汤之间的奥妙,才对她的脾性有所了解。

这个女子狠起来,连命也可。以拿来设局。家中摆那么多毒物,他实在放心不下。

笑歌皱眉瞪他一眼,蓦地将手里。的花扔掉,别过脸去不理他。紫因无奈地叹了口气,捡起花来放回她手里,柔声道,“我知道了。那就两种都买好了。”

她低头不看他,嘴角却明显弯。了弯。紫因瞧在眼里,也不说破,还顺道买了蜜饯给她做零食。

大约那醉心花的香气真是有静心宁神之效,到家。解开她的穴道,她也不闹,笑微微擎着那花坐在软榻上,还反常地同他说了三句话

“纸墨笔砚呢?”

“拿竹青色那件衣服给我。”

“饿了,做饭给我吃。”

前两件很容易满足,可最后一件

望着空空荡荡的厨房,刚刚还喜不自胜的紫因突。然感觉头大。悄悄锁住房门,从后门溜出去。

买了碗碟,又打包了酒楼餐,回来腾进碟子里,兴。冲冲从厨房往屋里端。哪知她才吃了一口,就摔了筷子,跟他说了哑穴解开后的第四句话——“骗子。”

紫因纠结万般,。却无计可施。只好灰溜溜收拾了碗筷,再次悄悄锁住房门,从后门溜出去。

这一回,他不敢耍小聪明。当真跑到菜市去,忍着那满地的泥泞和乌七八糟的气味,愣是把菜和油盐酱醋都买齐,连铁锅之类的家什也弄回一套来。

顾不得嫌脏嫌臭,找丝绢当面巾把嘴巴鼻子一遮,摩拳擦掌就要开盘,然后他惊讶地发现,他似乎忘了买最重要的一样——柴火。

紫因望了屋顶老半天,灵机一动,到院里运气出掌,一下就把那棵歪脖树崩成了两截。

笑歌听见响动,从窗户往外一瞧。见这个白鹤青莲般的人物居然面巾遮脸,倒拖着半截枯树往回走,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怕他恼了又生出许多法子来折磨她,急急蹲下来,却仍止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紫因呆站在那里,痴望窗边许久,忽然低下头,拖了断树走得飞快。心里有点甜,又有点苦——那难得的发自内心的欢笑,竟是要用他的狼狈才换得来的么?

但,甜味终究压过苦涩去,藏在面巾下的唇也微微弯起。不管怎么说,这笑容仅是为他而绽放,再狼狈也值得。

他不晓得这种话是不可以随便说的,连想也是种错误——头顶三尺有神明,说不定哪时候心血来潮就给成全了,譬如……今日。

醉心花伏于案头,竹青衣衫替了宣纸,笑歌挥毫泼墨画兴正酣。她成功瞒天过海,心情大好,无人时笑意便爬在嘴角久久不褪。

刚落下最后一笔,房门忽然砰一声被撞开来。仓皇间,她只来得及收起笑容,却不防弹跳穴蓦地一麻,便身不由己地叫人抱上了轮椅。

被人随便摆弄的感觉很是差劲,她登时无名火起,猛地摔了手中的笔。回头一望,却是目瞪口呆,火气也不知飞去了哪里——紫因新换的淡青衣衫已瞧不出原先的色彩,额上、面巾上还有好些黑乎乎的痕印。简直……简直就像是刚从灰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怎么一转眼就弄成这副模样?他不是应该在做饭?

笑歌一头午睡望着他在屋里忙来忙去,悄悄按按袖子,又将案上的青衣和花收好。再看他,却是拿包袱皮把所有衣衫和首饰装备都打作一团,不由分说往她怀里一塞,急急忙忙就推着她逃亡一般离了这宅院。

他似乎对这儿的地形很熟悉。绕来绕去,直进到一处偏僻的巷子,他才停住脚步,抬头望望某处的上空,忍不住叹了口气。

笑歌好奇地循着他的视线望去,立马嘴角抽搐,黑线披面——滚滚烟尘好似条巨大的黑龙盘旋而起,冲天的火焰令阳光也为之失色。而那火与烟升腾之处,分明就是他们刚刚离开的地方。

隔了那么远,还能隐隐听见嘈杂的脚步声、人们的惊呼声、大叫“救火”之声和咒骂声。可想而之,那火势究竟有多凶猛,场面有多混乱。

紫因就是因为发现着火才带她走的吧?不过,这到底谁干的这是?难道那人不晓得最近天干物燥,需要小心火烛?这下可好,一烧就是一片,自家遭殃还要波及无辜,真是没公德心!

哑穴还没被封上,她忍不住慨叹,“幸好你发现的早……”

紫因干咳一声,若有所思地看着腾起的黑烟,嘀咕道,“没事。这回吸取教训,下次不在厨房那么弄就行。”

“厨、厨房?”别告诉她这是因为他做饭才引发的灾难!

“以前没做过,没什么经验。”紫因把面巾扯下来,微笑,“树太大,塞不进灶膛,所以我打算简单点,弄个烤肉。没想到……别担心,下回不会了。”

下回

桃花眼妖娆,疤痕狰狞,视觉冲击力异常强大,令笑歌不禁眩晕五秒。来不及再说一句,哑穴封上。

他就着面巾擦了擦脸,四顾无旁人,匆忙换过外裳,若无其事地推着她朝街上行去,“没办法了,今天先住客栈吧。”

“听说了吗?东街那边烧得可惨了,半条街都黑漆马虎的!李家最倒霉,啥值钱玩意儿都没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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