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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你没商量-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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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种情形,再笨的人也都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笑歌背着人还能跑得飞快,要抓她实在太费事。而那小不点完全是靠着笑歌才脱离险境。一旦落单,绝对撑不了多久,自然是猎捕的首选。

它皮厚毛多,“熟睡”时又是以爪护头的姿势,想来迷香药粉大半都吸附在皮毛之中。之所以假睡,十有八九就是在等这一刻。

要是它抓住了红笑兮,未必会上树收拾笑歌。可要是笑歌这会儿下树去,估计脚还没站稳就会变成它的口中食。

笑歌一想通透,立马急得头疼,偏是连往下看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要她从这两米多高的地方跳下去。

可怜红笑兮长那么大,还是头一回尝到死神跟在屁股后面吧嗒嘴儿的滋味。汗混着眼泪糊了一脸,只恨爹娘当初没多给他生两条腿。

而正当他俩身处险境,一筹莫展之时,离此数千米外的一条山涧畔,韩尤嘉正由着夜云扬往她腕上敷着捣碎了的草药,唇间逸出声叹,“云扬啊,别怪嘉姨多嘴。笑歌那孩子并不坏。她,其实也挺苦的……”

破笼卷 第一百零二章 祸不单行

第一百零二章 祸不单行(三)【打赏加更】

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阳光穿过茂密的枝叶,于水面上洒下层细碎的金。

韩尤嘉的话来得突兀,夜云扬微怔之后不禁哑然失笑。

苦?他可从未在笑歌脸上看到过一丝愁苦的表情。

她自出生便身份尊贵,锦衣玉食,前呼后拥。就如红笑兮说的那样,做什么都有人帮着她,什么时候都是众人的焦点。哪怕不是出自自愿走到今天这一步,她照样有本事弄得人头大如鼓……这样一个女子,懂得什么叫苦?

他低头替韩尤嘉处理伤口,嘴角轻扯点不屑。韩尤嘉也不说破,淡淡一笑,“还记得我第一次看见那孩子的时候,她才三岁。头发绞得短短的,穿得也跟个男孩子一样。明明爹娘就在身旁,她却不管什么时候都只拉着惜夕的手。”

夜云扬不搭话,耳朵却不由自主竖得老直。按理,昨晚他就该离开。回阳鹤去找师妹也好,到利北丘舟山寻师父问清楚也好,总强过一个人憋在心里难受。可不知为何,总觉得若是就此离去,她又会消失不见。那种念头搅得人心烦意乱,终究还是做不到如她那般洒脱“我从没见过那样的孩子,除。了账本,似乎对什么都不敢兴趣。不需人指点就很有礼貌,可看人的眼神总是阴森森的,就像是……就像是那种受过伤的野兽。虽然伤口愈合了,戒心却愈发重,随时都准备着应付突发的危 fsktxt。cōm险——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那样的。”

韩尤嘉回忆着过往,唇畔漾起丝。苦涩,“除了惜夕,她同谁说话都不超过三个字。教她什么,她很快就能学会。不用鞭策,也会认真地自己练习。书房里的书,她没看过的很少。有些事,连大人都不一定知道,她却信手拈来,还会举一反三,聪明得不像是个只有三岁的孩子。若是有人送她礼物,她不拒绝也不会当面拆开,说完谢谢就走,看不出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那时候,我觉得安姐姐和南郡王爷有这样一个女儿,真的是很辛苦——看不出有小孩子的活泼天性,连成天在想什么都猜不到,所有人想尽办法讨她欢心,最终换来的也只是个意义不明的笑。”

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那是个什么情形

夜云扬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她。如今不也还是那个样子么?恐怕连惜夕也未必时时能猜中她的心思。

“渐渐地,大家就忘了她还是个孩子,觉得她能做到。那些或许连大人也未必做得到的事是理所当然。稍有差错,责难便接踵而至……云扬,你四岁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

夜云扬愣了一下,老实地答道,“早上起来就扎马步,。爹不在家的时候就跟佣人的小孩一起玩。”

韩尤嘉莞尔,拍拍他的手背,“那可真是轻松……你知。道笑歌四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吗?每天除了跟那个人学习琴棋书画之外,还要监督啸云山寨百八十号大男人辨认树种,跟着他们将收购来的木材分类运去山下的仓库。那时候,别人都想不通为什么每次落叔下山谈生意的时候都要带着笑歌,可实际上,要是没有她在背后谋划指点,以啸云山寨那种名声,哪可能在短短半年内就能为人所接受,成为临近十几个县最大的木材供应商?”

他信她有那种。本事,不过四岁……这也实在太不可思议。夜云扬如同在听天方夜谭,略挑眉以示诧异,却并不觉得这些同“苦”能扯上什么关系。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不用流血就能换来大把的银子,还能光明正大地入住晴明,受人尊敬,啸云山寨的老老少少都很开心。可谁都仍然没能在笑歌脸上找到过哪怕一丁点喜悦。她的性子越来越难以让人琢磨,前一刻还在笑,下一刻也许就会大发雷霆。稍有不顺心,就大行恶作剧拿人出气。尤其在遇见柯语静之后,这样的事越来越多。偏有惜夕护着,她们又不损及人性命,安姐姐和南郡王爷也拿她们没辙。”

韩尤嘉说着忍不住摇头轻叹,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个执拗且喜怒无常的小姑娘的模样,“起初,我只道是安姐姐和南郡王爷对她太过放任,才会让她变得那样骄纵蛮横。直到有天,我无意中发现那个人与皇上的书信……”

顿一下,她深吸口气,竭力压制着心底的愤怒,但声音已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我同那个人虽是夫妻一场,他的事我却不怎么清楚。我一直以为他去晴明,是因着莫名其妙被卷入宫里的纷争被罢官心情不好。没想到他居然是为着什么天象有异,受了皇上之命探访,在笑歌及笄前决定她的生死!”

夜云扬心底一震,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皇上……不是她的大伯父么?”

“越是自家人,才越是叫人担心吧……若是不曾登上那龙座,或许他也不至于那么紧张会有人去争夺。”

韩尤嘉重重阖眼,缓缓道,“‘虽然南郡王爷厌憎她,乃至试图杀了她,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光是有能力也不足以为惧。只看她脾性如何,与周遭人关系如何,是否存了不轨之心。’……这就是皇上于信上说的大概意思。我不知那个人是怎样回复的,但瞧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想必正是因着那时候笑歌的性子乖张顽劣,这才让她逃过一劫。”

“南郡王爷想杀她?怎么可能?!”夜云扬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会……”这些事,她知道吗?应该不知道吧……不然,她如今又怎会总是一副笑嘻嘻,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惫懒样子?

韩尤嘉沉默了数秒,方道,“别说是你,我当时亦是百思不得其解。我看过信的事不能叫那个人知晓,而这等骇人听闻的事,又不好当面去问南郡王爷。所以我私下试着对笑歌旁敲侧击……你知道她怎么跟我说的?‘与你无关的事,最好少管。秘密知道得太多,只会死得更快而已。’……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而已,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真是……”

树叶挡住了阳光的暖,剩下的仅有风的阴凉。夜云扬不禁打了个寒颤,一时间神思恍惚,不由自主想象着当时那种古怪的情形。

韩尤嘉苦笑一声,又道,“仔细想想,出了那种事,也难怪笑歌年纪小小就对谁都抱着很深的戒心。不过,那也算不得什么。最令我惊讶的是,当我忍不住把这些事悄悄告诉安姐姐的时候,那个看起来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安姐姐,居然说,‘这些事我都清楚。没事,那孩子很聪明。过不了多久,她一定会明白她爹爹的苦心的。’……”

“真是可笑!”夜云扬愤慨起来,“这也算是爹娘?要是她真的死了,还谈什么苦心不苦心!”

“我也理解不了。所以从那以后我竭尽所能护着笑歌,想尽办法逗她开心……慢慢才发现,那孩子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不通情理。她虽然表面上还是冷冷淡淡,但有些连我自己都不在意的小事,她都会安排得妥妥当当。到头来,究竟是我在照顾她,还是她在照顾我都难以分清。”

韩尤嘉止不住又叹了口气,“云扬啊,我浑浑噩噩了很久,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确实不清楚。但笑歌那孩子,绝不是做事只到一半就无缘无故放弃的人。若是你们能心平气和地谈谈……”

“该走了,韩夫人。”夜云扬别过脸去不看她,心里乱得很。可一码事归一码事,那女人苦不苦与他的事又有何关系?问,是一定会问。只不过不是现在——那种人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没自信分辨。

韩尤嘉一愣,还待再劝,却听不远处蓦地传来清清冷冷一声笑。扭头看,那双妖娆的桃花眼正于林间的阴影中烁烁。

他两个顿时心神一凛。夜云扬忙抢前一步护住她,指间有金芒隐闪,“你又要做什么?!”

“何必紧张成那样?”紫因嘲讽地扬了扬嘴角,“我要是想取你们性命,你们还能悠闲地聊那么久?”

他的轻蔑令夜云扬忍不住地咬牙,手一扬,金镖就要射出。却听紫因冷笑一声,“你们还真是悠哉,竟然把她两个丢在那深山里……”

夜云扬的手一僵,韩尤嘉的脸色也变了,“你莫不是……”

“嘁!莫不是什么?天下又不是只她一个女人,我好稀罕么?”紫因嗤笑,淡淡瞥他们一眼,微微别开眼,抬手往远处虚虚一指,“你们可以不用理我,尽管闲聊。想来她在树上,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被熊吃掉,只是那个小鬼……呵,两条腿跟四条腿赛跑,究竟能撑多久啊?我还真是有点好奇呢!”

熊?!夜云扬心底陡地一震,可又怕他是打算使什么诡计让韩尤嘉落单,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

韩尤嘉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猛地将他一推,沉下脸来,“你还愣着做什么!我已是废人一个,你还怕他会对我做什么吗?”

夜云扬咬咬牙,当真提气纵身,闪电般掠向紫因所指的方向,转眼间便消失在林立的树木间。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紫因的嘴角轻轻动了一下,神情复杂莫名。瞥眼韩尤嘉,拂袖就要走。

韩尤嘉却突然扬声笑道,“怎么,不稀罕却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么?”

他愕然回首,旋即便有怒色笼上眉眼,“胡说八道!”

韩尤嘉将他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不由粲然,“若你真不稀罕,巴巴地跑来通知我们做什么?躲在一边看她们怎么被熊吃掉,不是更有趣?”

破笼卷 第一百零三章 祸不单行(四)

阳光从枝叶间透下,于紫因的脸上投下些淡淡的影。那袭青嫩如翠竹的立领直裾上,大团的墨色奇异花朵自衣襟一路延伸到下摆,有种低调的张扬,愈发衬得肌似白瓷,气质高洁,连那道疤痕似乎也不再那么显眼。

“锃”地一声,剑出半鞘。他淡淡一瞥韩尤嘉,眸光清冷寒洌,锋锐更胜手中的宝剑,“我一向讨厌自以为是的人。”

韩尤嘉却无退却的意思,款步行近来,微微一笑,“你既然担心她,为何不直接去救?一来一回耽搁这么些工夫,万一发生什么变故……”

他的瞳孔出现了一瞬的收缩,冷哼一声将剑归鞘,扭头就要走。韩尤嘉疾步追过去,又笑道,“你来都来了,何必走那么急?不如一起过去看看……倘若云扬那孩子招架不住,我这个废人就是到了那儿,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紫因脚步一滞,冷冷瞟她一眼,却没有反驳,步子明显缓下来,有意无意地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又是个痴情种子……她在心底。暗叹一声,蓦地轻道,“昨夜……多谢你手下留情。”

一丝愕然飞快地划过眼底,紫因。皱了皱眉,“你这人真怪。我废了你一双手,你倒来感谢我……你难道一点都不恨我?”

“我做什么要恨你?”韩尤嘉不答。反问,眼角笑意隐隐,“云扬说,只差半寸,我这双手就彻底没治了……可是,还差半寸,不是么?以你的实力,昨夜别说是想废了我的手,就是取了我的命,也易如反掌。你手下留情,只怕不是在意我会不会恨你,而是担心笑歌会不会恨你吧。”

俊秀的面容上泛起丝被看穿心思的恼意,他回眸。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又很快地移开目光,“你这人话真多!”

毕竟还很年轻啊,随便逗他一两句就恼成这样!

韩尤嘉忍俊不住,掩口低笑,“你怎地不直接现身去。救她?英雄救美不是很好?那么大方把功劳让给别人,你也真是怪得很……你没听说过吗?遇到危 fsktxt。cōm险的时候,女人最脆弱。谁要是在这种时候威风凛凛地出现救了她,十有八九就能成就一段美满姻缘。”

“嘁!谁说我要救她?”经验不足的少年人果然中计,红晕飘上脸来,却。还要做出副不屑的样子把下巴扬得老高。听见韩尤嘉发笑,那红晕愈发浓,憋了半晌,忽然眼神一黯,低道,“什么美满姻缘……她、她又不想看见我,我干嘛要自讨没趣?”

真是个别扭孩。子!韩尤嘉看他黯然,不好笑出声来,硬是憋笑憋得快得内伤。深呼吸N回,勉强压住笑意,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去同他并肩而行,“有吗?我可没听她说过不想看见你啊。”

紫因眼睛一亮,扭头正对上她笑意满蕴的眼,不禁大窘,“你、你懂得什么!”

他气哼哼地别过脸,嘴角却禁不住轻轻扬了扬。韩尤嘉看在眼里,止不住地笑,“你这孩子真是死鸭子嘴硬。喜欢就喜欢了,骗得了别人,难道还骗得了你自己?”抢在他反驳之前,又道,“以我这等眼力,也瞧得出你昨夜是故意没把刀拿走,还三番四次制造机会给笑歌靠近你……不想放她走,又不想委屈她留下。那你做什么不正大光明跟她说清楚?好端端挨一刀,你就放得下了?真不晓得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紫因被她一顿抢白弄得面红耳赤,手指不自觉地在盘桓腰间的墨色花朵上划来划去,偏是寻不出话来反击。

韩尤嘉大致也摸清了他的脾气,看他举动,只觉好气又好笑。视线落在那栩栩如生的花儿上,心底一震,忍不住问道,“这笔法好熟悉……笑歌画的?”

紫因一怔,刚褪去的红潮又忽地漫上脸来。不想理她,却又不由自主地应了一声,语气里隐隐带着两分得意。连韩尤嘉扯住他的衣袖也不恼,还配合地放慢步子让她看仔细。

“啧啧,了不得啊!三尺画卷她最多也就肯画七八朵墨荷,你这衣服上虽不是墨荷,可也不止七八朵啊!”

紫因的眉眼间笼上层喜色,简直连鼻孔都要朝天了。韩尤嘉暗笑不已,又冒出一句,“‘水木清澜’的大作价值千金,你居然就这么穿在身上,真是浪费啊浪费!”

喜色顿时化作阴霾,他气急败坏地扯回袖子,嘴角还牵起丝讥诮,“张口是钱,闭口是钱,难怪你和她合得来!”

“那你不是跟她更合得来?”韩尤嘉感慨,“一朵花近两千两,你这一身怕不得值个三四万?她连给自己买样首饰都得想半天,我可还是头回见她那么大方呢!”

他扬扬眉以示不以为然,嘴角弯出的弧度却已暴露了他的真实心境。偷偷觑眼一脸艳羡的韩尤嘉,心里明明美得不行,嘴里仍是不咸不淡地道,“有那么夸张吗?怕是她觉着新衣衫被血弄污了太可惜,才随便画两笔盖过去……又不是花她的钱,也值得这么心疼,真是天生享不了福的命!”

“这样啊……”韩尤嘉肚里笑得翻了天,却拿种若有所思的目光一瞥他,似漫不经心地道,“不过我好像听人说过,要是真心喜欢谁,自然舍不得他多花钱……啊,真是的,看我尽瞎说!孩子,别在意啊——快到地方了吧?”

紫因正被那一句勾得心神摇荡,哪里听见她问了什么。垂眸沉吟着,笑歌留给他的那一丝希望又蓦然膨胀,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没帮倒忙吧?韩尤嘉瞧他神色,心里倒有点不安。

笑歌是急着想离开他没错。不过依笑歌的脾性,昨夜会阻止夜云扬杀他,怕也是不舍得他死……啧,总之该说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笑歌要是真想摆脱他,也有的是办法,用不着她来操心。

两人各怀心事,剩下的路一直笼罩在沉默里。远远地,听得有隆隆之声偶尔杂着一声尖叫传来,他两个才从思绪中惊醒。

韩尤嘉听出那尖叫的正是红笑兮,立马不管不顾就要冲出去。紫因及时伸手将她一拦,拨开枝叶往前方瞧去。这一瞧,却当即大惊失色,撇下句“你别出去”,便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笑兮,你再别瞎跑浪费力气了!引它进洞!听见没有?”笑歌闭着眼睛抱紧树杈大声指挥,压根没发现有人加入战局,“那洞很深,掉下去绝对死的!你自己看着点,别大意!”

红笑兮一面要绕开树下多出来的五尺见方的大窟窿,一面还得注意不要被棕熊咬到PP,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哪里有多余的工夫告诉她已经有人不小心中招。

忽见一抹青影飞也似地从面前掠过,他也不敢有停下来瞧一眼的念头,只顾往前继续狂奔。以他的体力,撑了大半个时辰还没落入熊口,已堪称奇迹。两条腿早是没了知觉,一个劲儿地保持着机械运动,连他也感觉惊奇。

那头熊也甚是有毅力,白沫子沿着嘴边往下淌,还不依不饶地撵着他转,好几次险险从那洞边擦过去,却偏就是不掉下去。

韩尤嘉躲在树丛里,瞧紫因上了树,又四顾不见夜云扬的影子,生怕贸然出声害了红笑兮,只得心急火燎地眼睁睁望着那一人一熊继续拼脚力。

“笑兮,你到底在干嘛!快点引它进去!”

笑歌等了半天,仍没发现那隆隆的脚步声有消失的迹象,不禁大急,睁了眼刚想强迫自己往下看,却有只手轻轻地蒙住了她的眼。

“放手,我带你下去。”

清亮的声音蕴了一丝焦急,熟悉得见鬼。笑歌头皮一乍,更紧地抱住了树杈,“你、你怎么……”

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背运背到姥姥家!才逃出他的掌心,又碰上恶熊,刚想出个法子解决恶熊,她最怕的人居然出现了!

“你不想那小鬼死的话,就快点!”

笑歌心神一凛,手不自觉便松开来,眼睛却依旧不敢睁。蓦地感觉双脚腾空,半边脸颊结结实实地贴上堵温热的“墙”,条件反射就一把抱紧了他的脖子。

紫因瞧她脸色煞白,不由得恼道,“怕高还要爬那么高,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恐高症是笑歌的死穴,这当儿上,任她再如何倔也不敢回嘴。只僵硬地偎在他怀里,于心里将那头惹祸的熊戳得千疮百孔。

紫因也不忍再责备,瞅准红笑兮已把熊引去了树后,蓦地飞身下地。脚刚站稳,毫不客气地将她往韩尤嘉身边一扔,拔剑在手便闪身挡在棕熊前面。

红笑兮浑然不觉,还在闷头继续猛跑。韩尤嘉忙扒开枝叶叫道,“笑兮,熊没了,你快过来这边!”

小人儿浑身一震,却没有停步。边跑边回头,一看清追兵果然被人挡下,便觉两腿一软,啪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半天才手脚并用爬去韩尤嘉身边。

感觉到她怀抱的温暖,他心里一松,刚想放声大哭,却听笑歌哑着嗓子惊呼一声,“惨了!”

破笼卷 第一百零四章 祸不单行

第一百零四章 祸不单行(五)【补更】

“惨了!”

战局开启的一刹那,笑歌已然做出了论断。红笑兮惊魂未定,被这一声吓得一个激灵,慌慌张张爬起来又准备开跑。韩尤嘉一把拉住他,忙朝树下望去。

一望之下,也不由得暗暗叫糟——紫因显然没有对付野兽的经验。棕熊一个急刹车停在他面前之后,大约是觉得对方的动作不可能快过他的剑,他居然还不紧不慢地摆了个剑指地的潇洒造型,态度很是轻慢。

风轻撩起衣摆,墨色花朵于翠色间浮荡,飘逸是飘逸。可对手是熊,又怎会懂得欣赏?

只见它忽然低吼一声,后脚支地,人立而起,一身皮毛油光水滑,暗光隐转,那高度一剑穿心这种杀招确实管用,不过要是面对的是一头两人多高的庞然大物,又不知那身毛皮有多厚,只怕一剑下去,能把它的胃刺个窟窿就算很不错了。

这男人还真是爱现!明明引。它入洞就完了的事,偏要拿鸡蛋碰石头!

笑歌郁闷得不行,正想出声提醒,。可棕熊已一掌挥下——虽是不含内力,光蛮力带起的风声,那气势也是非同小可。紫因愣了一下,退后两步避开它的利爪。蓦地提气一跃而起,连剑带人一起飞扑过去,直取心脏!

这回完了。剑术再精准,也要身。形稳才施展得了威力。人在半空,就算准头够,力道也会减少许多。何况光凭诱她与红笑兮分开那一招来看,那头熊又不是傻蛋,会老老实实站着不动任他来刺笑歌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那。一袭青色撞进棕熊的有效攻击范围内。

变肘突生,在她的意料之内。但紫因却想不到一头。野兽的反应居然也会这么敏捷——剑还未触及皮毛,那头熊已一个泰山压顶扑将下来!

脚不及实地,如何退得开?他却猛地扭身硬是转。了方向擦着棕熊的身子避开来。只是剑突然遭股大力一震,再也握不住,脱手不知落去了哪里。

熊又吼了一声,。似是怒极。扑空之后,前爪甫一沾地,又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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