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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你没商量-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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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又吼了一声,。似是怒极。扑空之后,前爪甫一沾地,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再度人立而起。

看清情况,笑歌暗叫不妙。且将棕熊的胸口下三寸之地,一把剑明晃晃钉在那里。小半剑尖没入皮肉,血沿着剑身缓缓流下,可明显没有伤及内腑,反而激得它愈发暴戾。

长年惯于借助兵器制敌取胜的人,一旦失了搭档,跟废人实在没多大区别。这不,剑才脱手,紫因显已是乱了章法。那头熊受了伤也不胆怯,反倒疯了也似的进攻。他却还一心想取回宝剑,左右闪避,几次险些遭熊掌刮中,就是不肯逃开。

笑歌得了小阁的躯壳,虽算不上什么高手,判断形势的本事倒不差。急急将红笑兮往韩尤嘉怀里一推,“你们先走!”撸袖一摁右边手环上的凸起,银链激射而出,稳稳缠上棕熊右臂。

她大喜,趁棕熊怔忡之机,使出吃奶的力气拽住银链。正要出声让紫因退走,却见他不退反进,揉身直上,一把握住了剑柄。

拔不得!这话还在她的嗓子眼儿里打转。那棕熊已猛地侧身一挥右掌,笑歌猝不及防,被拖得朝前一个跟头栽得七荤八素。

她错过的一幕,韩尤嘉却看得分明

紫因拔剑,血飙射而出。可笑意还没来得及爬上他的脸,熊的右掌已带着雷霆之势扫了过去!

极是沉闷的一声响,那抹青犹如断了线的风筝,斜飞出去。只一瞬,便消失在树下那个黑漆漆的窟窿里。

棕熊一招得手,兴奋异常。探头朝洞里望了望,连吼数声,不知是挑衅还是因着猎物失去踪影而失望。

吼声一停,它慢吞吞地转朝笑歌这方,似乎对缠在臂上的银链很是不满,猛地一扯,将昏头昏脑刚爬起来的笑歌又拉了个跟头。

“笑歌,快放手!”韩尤嘉当机立断抱住她的腰,红笑兮也赶紧上来帮忙。

笑歌头昏脑胀,哪里还找得到开环的机关?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急得韩尤嘉直瞪眼。

那头熊像是对这种游戏开始有了兴趣,也不急着猎杀,就站在洞口边看着她三个忙活。感觉银链拖动右臂,便轻轻一扯,将勉强退后几步的三个又拉得跌作一团。

她三个弄得灰头土脸,棕熊却异常悠闲,一步步将她们拖得离自己越来越近,嘴巴一张,呵呵作声,竟像是在嘲笑她们的无能。

笑歌在最前面,每次一摔就免不了被后头的两个压住,只觉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错位。

勉力撑住抬头看,那大家伙已只在一米开外,黑压压挡住了光亮,简直就是一堵无法逾越的墙。那样近的距离,连它嘴角滴落的涎水的腥臭也闻得见。

笑歌终于晓得血盆大口的含义。瞧那森亮白牙,做牙膏广告也不为过。可若是那样的牙咬在身上她登时汗毛倒竖,胡乱抠着那手环,拼命想要远离这恐怖。韩尤嘉和红笑兮用力拉拔她后退,可没几步,又被那熊扯得往前去。

眼看着双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那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犹如就在耳边,刺激得笑歌几乎抓狂。突然回头一瞪还在锲而不舍努力往回拖她的两个,厉声道,“滚!你们给我滚!”

韩尤嘉一愣,蓦地一咬下唇,抱得她更紧。红笑兮低头不语,也是死活不肯放手。笑歌目眦欲裂,正要蹬腿踹开他们两个。却有人猛地抓住她的右臂,另一只手还紧紧扣住她的腰肢——柯戈博的声音蓦然出现在耳畔,“你想死吗?!快放手!”

笑歌如在梦中,愣愣地抬眼看去——黑衣黑发,薄唇抿做一条线,细如柳叶的眉蹙得紧紧,不是柯戈博又是谁?

可是,他问这话是不是太傻了点?如果能放手,她还会那么痛苦吗?

笑歌不及感动就先腹诽起来。柯戈博大约也看出点端倪,飞快地抽出腰间的银钩,朝那银链劈去!

“叮”的一声脆响,震得笑歌半边手臂发麻。再看银链,却是完好无损。

“见鬼!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他咬牙。勒紧笑歌的腰,又将那银链在手上缠了两道,缓慢地后退。银链绷得死紧,那熊微动右臂,像是要再拉,却半天也没见动作。

直退到她们原先待的地方,柯戈博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快,抱住那棵树,我马上解决它。”

笑歌看他太阳穴畔青筋鼓起,知他已是用了全力强撑,心头一颤,忙伸手去抱树。

可,指尖还没碰到树皮,眼角余光便瞥见道巨大的白影蓦然蹿出,疯狂地撞向洞边的棕熊。

不是吧!?笑歌泪了。来不及出声阻止,那白影已结结实实撞上那座“小山”。泥土崩塌的声响传来, 几乎是没有悬念的,白影同棕熊一起倒向大敞的洞口。

她只觉整个人突然飞了起来,景物唰唰后退,那散发着阴凉气息的洞口却迎面扑来。

这回……真的完了。

混乱的惊呼化作了呼呼的风声自耳边掠过,笑歌绝望地看着那一点光亮越来越远,直到黑暗完全笼罩视野。下坠的势头还未止住,她下意识地抱住离她最近的那一方温暖,轻轻阖上了眼。

该庆幸吗?最后,他依然没有放手。

幸福吗?

是的。虽然不甘心,但,心里很暖,她很幸福。

明月破开了云层,月光如水,撒了一地的银。

红少亭静静立在庭院里,风刺骨寒凉,他却不觉冷。木然望着天穹上那一抹玉色,蜡黄枯瘦的脸容透出丝死亡的气息。

不甘心,能如何?天下尽在手中,又能怎样?他,终究是逃不过。

从未觉得太阳升起又落下是那般短暂,一眨眼,他便离死神更近一步。

“柯达人。”他蓦地开口,皴裂的唇瓣带着反常的淡青色。

黑影自一方假山后无声无息地走出来,恭敬地躬身,“皇上有何吩咐?”

“你跟了我多久了?”

柯达人一怔,抬眼飞快地一瞥他,低道,“奴才自十二岁跟随皇上,到现在已有三十七年了。”

“原来你也不年轻了啊……”红少亭轻轻扯了下嘴角,忽然又不说话了。

柯达人心里有些忐忑,忽想起那柄匕首和菖蒲花令牌,不禁冷汗簌簌,暗骂那丫头该死。

“朕记得,你还有一儿一女,是吧?”红少亭莫名其妙地叹口气,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柯达人眼神一凛,将头压得更低,“柯家人向来是各为其主,不言父子,皇上。”

红少亭诧异地瞥他一眼,蓦地笑了,“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听说你儿子毅然离开了公主……你女儿掌管西六,也算是小有成绩。你莫要太难过才是。”

柯达人的身子一震,又将方才那句重复了一遍,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悲。

红少亭垂眸沉吟数秒,又轻道,“朕还记得你少年时的模样,没想到一眨眼就已经过了三十七年了啊……”抬头望月,负手轻叹,“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家里人,你一定很想念他们吧?”

柯达人暗暗一惊,“不,皇上。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别唬朕了……”红少亭摆摆手,缓缓背过身去。沉默良久,方微微启口,“柯达人啊,朕的玉枕中有暗格,你已经知道了吧?七个瓶中,唯有淡红瓶塞的那个,才是解药——朕赦你无罪。以后,好好同你女儿过日子,再不要进这宫里来了。”

额?啥?

柯达人呆了。

破笼卷 第一百零五章 祸不单行(六)

四壁宫灯高悬,风从敞开的窗户溜进来,撩动那真红丝缎,其上的蟠龙金鳞灿然,宛如有了生命般张牙舞爪,作势欲扑。

银发少年慵懒地斜倚在床畔,手中一柄玉如意青翠欲滴,轻挑起那龙袍一角,漫不经心地看着,眉眼间蕴了丝丝讥诮。

红少亭进来,他也不抬头,缓缓缩回手,执了那玉如意轻轻一叩床沿,微笑,“没想到你的最后一点慈悲,居然是留给了他,真是难得……宁愿用儿子来换,也不忍心伤害朝夕相处的那个与你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不用你管!”红少亭恼怒地低斥一声。阖眼静立许久,唇启时,逸出声低低的叹息。倦色蓦地涌上脸来,蜡黄枯瘦的面容顿时又苍老许多,“你的条件,我应下了。”

“真是明智呢,不愧是雪蛟的王。”

离弦粲然,手指抚弄着玉如意,眸光如剑,蕴了讥讽,直刺进他的心里,“那么,你想留下哪一个?爱花成痴的大儿子?念书念得呆头呆脑的二儿子?还是冷宫里那个成天自怨自艾的小儿子?”

红少亭拿种凶狠的眼神瞪。他半晌,方微微抬手做了个手势。

离弦扬扬眉,唇畔笑意更浓,“好,我。明白了……那么,现在就立下契约吧,皇上。”

“你真的会将宗主之印授予他?”。红少亭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却止不住地微颤。

兴奋、恐惧、痛苦……纠结盘缠,令他不知所措,可又满怀。希望。

“唉唉,说过多少次了。怎么对你们雪蛟的开国之神,。你也总是‘你你你’的……我虽然不大愿意计较这些,不过太没礼貌,我还是会生气的哦。”

红少亭咬紧了牙不言语。忽对上他冷厉的目光,。心底陡地一震,不由自主地跪下去,“蛟神恕罪。”

额抵着地,冰凉。沁骨。从未试过对人如此低声下气,不顾尊严。但面前的是神,是确实地展现过神力的血蛟,他不想屈服也不得不服。

“竟然连你也怀疑我的能力和信用,很让我伤心呢……‘皇上’。”离弦瞟他一眼,冷笑,“以我这种性子,二千八百多年,维持着与红氏定下的契约,很不容易啊……”

“是朕……是我逾礼,还望蛟神恕罪。”尊严算得了什么?牺牲两个儿子就能保住他的血脉永远稳立于皇位之上,值得!

居然连反抗之意都无半分,真真没有意思……离弦又复露出温和笑意,轻道,“罢了,我也不是那等小气之辈。你且起来,滴血为盟——免得你又多心。”

照旧翻手擎出颗散发着幽蓝光焰的珠子,蹲身递去红少亭面前,又迅速拉起他的右手,指尖轻拂一下,便有血珠滴落幽蓝间,带起缕青烟。

红少亭跌坐地上,犹自怔忡。离弦浅笑,却不收起那珠子,“只这样,你就满足了么?我瞧你命不久矣,为何不多提个要求,让你自己活得更久些?你难道不想亲眼见着这天下落到你手上的那一刻么?”

一语道破红少亭的心思,他竟惊得不知该如何应对。唇动了动,神情复杂莫名。

“难得我心情好呢。若你犹豫太久,也许我又会改了主意……还是说,你怕代价太高,你付不起?”离弦笑微微抚弄着耳上的金环,银发如水泻地,似蓦然绽放的冶丽百合,隐隐流转着幽艳的光。

“是、是什么代价?”

“啧,喜欢先权衡利弊再决定么?”离弦缓缓起身,手指于空中虚虚一点,扔在床边的玉如意像被只无形的手擎起,慢慢送到他面前。他抓了来,出其不意地轻磕了一下红少亭的脑袋,满脸满眼的鄙夷,“我至多不过是要几个生魂而已,你用得着那么小心翼翼?何况我答应保你血脉不断,又怎会出尔反尔叫你断子绝孙?”

“那蛟神的意思是?”红少亭悄悄攥紧拳头,眼里似要喷出火来,却不敢抬头。

“四大家的继承人都已经选定了吧?那几个老儿活了那么久了,你还舍不得送我?他们的承袭又不需要什么宗主之印,你收齐信物,自己在那些个后生小辈里挑几个容易控制的不好么?”

说得倒容易!红少亭在心底嘀咕。他动心是动心,却还没失去理智——舍车保帅确实是个好法子,但四大家的宗主承袭向来不容外人插手,更别说将信物交出。要是真那么轻松就能办妥,他之前还何必花那么多心思气力?

“四大家的现任宗主都不是省油的灯,此事恐怕……”

“真是不开窍!”离弦没好气地拿如意又磕了一下他的头顶,“他们不愿意,你不会用逼的?儿子也好,孙子也罢,能拿来利用的,干嘛浪费?你既然能控制一个人三十七年对你忠心不变,同样的法子用在你自己挑选的人身上不就好了?”

“可是那种蛊……那种蛊向来是一主一仆,我从未听说可以一主钳制几人。”

“你傻啊!有我在,还有什么事做不到呢?”

红少亭愕然抬头,眼底兴奋难掩,“蛟神是说……”

“四大家不过是红家的附庸。你是堂堂正正的帝王,决定几个老家伙的生死,难道也不行?”离弦轻笑,摆弄着玉如意,眉眼间透出丝煞气,“拿他们的命来换你的,这生意很划算啊……你若是下得了决心,就有机会一直看到最后哦。”

红少亭的心狂跳不已,这听起来并不需要他花费什么气力。紫幕锦固然是个好助力,不过若能一举铲除白可流和夜无言,要杀红奇骏也很容易。这样看来,紫幕锦的牺牲倒不算是白费,只是“白家小儿每日都会入宫学习,紫家的似乎还囚禁在丞相府里,青家的也不是问题。就是那夜家小子近来不知去了哪里……”倘弄死了夜无言,却找不到夜云扬,破了五祖遗训,只怕后患无穷。

“夜云扬么?”右眸内金芒忽地一闪,离弦笑吟吟地背过身去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一点你不必担心。”

红少亭眼睛一亮,呼吸急促起来,“既如此,这条件……这条件我应了!”

“稍安勿躁。”离弦却摆手,“青家似乎不算是什么麻烦,不过……那什么侍郎是不是因着被休,已经罢了官职成为庶人?”

“确然。”

“那小子虽然食古不化,施以怀柔之策,应该比较容易笼络。且他如今同柯家那姑娘打得火热,你若肯成人之美,想必刚离开的那个也会对你感恩戴德。至于侍郎的妹妹……”离弦回眸一笑,嘴角勾起浓重的恶意,“车瑟不是刚提出要跟雪蛟和亲么?你就赐她红姓,让她风光出门……一举两得。”

“我明白了!”凡冠红姓之女,不出三年必成血蛟之食——真正好计,绝对不可错过!

“一点就通,倒也不算是笨得太离谱。”离弦嗤笑,忽地又神色一凛,轻道,“立契之后,你也该替自己打算打算了……四大家虽可依赖,但长此以往,只会养虎为患。若能从此每家只留下必须的替补,其余人等……”

“只要雪蛟昌盛,蛟神喜欢怎样便怎样,我绝不干涉!”

“很好。那么,立下契约吧,‘皇上’。”

“一大清早就撞见鬼,真是晦气!怎么,现如今,鬼都可以大白天出来溜达了?”

“臭丫头满嘴喷粪!老子撞见你,才叫做倒霉!”

“哟哟哟,你搞清楚!这儿可是我的地盘!你不跑来接粪,我怎么会有工夫施舍?”

“你你你!你这臭丫头,居然目无尊长,真当老子死了吗?!”

大清早,瑞云街上就传来阵阵叫骂声。正要出工开铺的男女老少都又飞快地缩回家里去。

“又来了?”小陆皱眉。

“嗯呐。只怕没半个时辰完不了。”刀疤脸摇头。

“那花老板究竟哪里得罪了扛把子啊?怎么每次一见面就吵?”肖氏成衣铺的小伙计好奇地探头观望,“花老板今儿来得真早,他平日不是要等打烊才出现么,真是……”

“你懂什么!打是疼,骂是爱,掐是感情债……”刀疤脸发现他们的古怪眼神,立马摆手,“以前听六姑娘说的,跟我没关系。”

“照这么说,他俩的感情可真好。”小伙计发出感慨。

“不打到头破血流不罢手……确实很好。”小陆也慨叹。

突然一把擀面杖伸过来,小陆和刀疤脸的脑袋上都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记。老田的公鸭嗓子随后便响起——“闲的慌了是吧?还不赶紧去烤房盯着!一会儿拿不出货,看我怎么周治你们两个!”

小伙计吐吐舌头,忙跑回自家铺子那头卸门开店。小陆和刀疤脸讪讪地揉着脑袋往后院去。老田不依不饶跟在后头叨叨,“做事没个做事的样儿,亏得六姑娘敢把店交给你两个管!五块点心就是十两银子啊……六姑娘白给你们送钱,你们竟然都不积极!要是辜负了六姑娘的心意,看我不揭了你们的皮!”

他两个不敢回嘴,一迭声应着跑去那热烘烘的烤房里守着。他们不是师傅,自然不用动手。闲得无聊,忍不住又侃起来。

“说是说,六姑娘也该回来了吧。督捕司的老来这儿转悠,看着真是不爽!”刀疤脸瞅瞅左右,又压低声音,“珠鸾递了口讯来,说她们也是被人冤枉的……”

“废话!六姑娘是什么人?就是真做了也不会叫他们晓得!”小陆撇嘴,“估着牢里那个小丫头也是被逼着乱说的——还不是瞧着咱们‘平允’生意好,变着法子想从咱们这儿弄钱么。”

破笼卷 第一百零六章 祸不单行(七)

烘焙房里的几个人各忙各的,似乎对小陆和刀疤脸的例行聊天不感兴趣。点心的香气争先恐后地从笼屉的缝隙里钻进来,飘飘悠悠出了天窗,不大会儿工夫,便占领了整条瑞云街。

“没想到掺了牛奶会这么香……”刀疤脸咽了口口水,又继续愤慨,“那些当官的可真不是东西!上回陷害六姑娘没讨着好去,现在看侍郎大人罢了官,立马就跟苍蝇一样围上来了。要不是扛把子说不能叫他们抓住把柄,给六姑娘添麻烦,我一早就……”

“放心吧!他们想陷害六姑娘也得先掂掂斤两呢!”小陆笑着拍拍他的肩,挤眉弄眼地道,“六姑娘怕是早料到他们会来这招,才会那样做的吧……他们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抓得到六姑娘的把柄的。”

“说的也是。”刀疤脸忍不住笑起来,“买下玉满堂的是离弦,跟田老板和扛把子合伙的是青沅墨(青穹的字),肖家铺子的出资人则是你……名字不同,字迹也不一样。就算他们想借机整治六姑娘,没证据还不是一样不敢胡乱发海捕公文?不过话又说回来,那离弦又是何许人?六姑娘干嘛要平白把所楼子送给他?”

“听扛把子说,那就是在柯少之前跟六姑娘定过亲的小子。你忘了?柯少跟六姑娘定亲那天,六姑娘不是还拿那个来说事儿吗?”

“哦哦,对的,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刀疤脸恍(书)然(网)大悟,“六姑娘可真精明啊!选的人都是不会出卖她的,也不用担心会有人贪心把钱吞了去……”

“废话!我小陆是什么人!六姑娘看。得起我,我感激都来不及,哪会做出那等忘恩负义之事!”小陆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眼珠一转,低声道,“你说珠鸾递了口讯来说她们冤枉,那她告诉你那天晚上她们干什么去了没?”

“说是收了张帖子,要她们去助。兴,结果莫名其妙被带到那儿去……真希望六姑娘快点回来。她那么聪明,一定想得到法子还珠鸾清白!”刀疤脸怅然,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小声问道,“小陆,我总觉着这事有点蹊跷。你说,那天晚上扛把子怎么那么神,会知道将有事发生?要不是她突然下令让我们互殴,被衙门抓去关了一天。照我们跟玉满堂的交情,恐怕还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走吧!点心好了,该开铺收银子了!”小陆大力一拍他。的后背,指指搬着笼屉往外走的伙计,笑嘻嘻地跟了过去。

扛把子神?神的是六姑娘吧!

“一旦玉满堂提前打烊或是休息不开店,就转告柯。语静:‘红髓雨燕’,立刻下令互殴,直到全部人等被关进刑部大牢为止。”……若非六姑娘去青府之前留了这样一道命令给他,只怕现在连扛把子也要搭进去了!

街头的例行“问安”已经结束。牛奶柔和甜蜜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赶来抢购的人在平允点心店外排成了长龙。

如今的阳鹤,街。头巷尾都不时有人哼唱着那首最近流行的赞美平允点心的小调。

不断翻新的花样、独特美妙的滋味、每日十屉三百个的限额供应以及对购买者一视同仁的态度,让这儿的生意没办法不火爆。

而十种花纹各异的精致点心盒子、特制的配套彩绘纸袋和每一份点心里附赠的各不相同的祝福卡片,也是许多人对这家店情有独钟的原因。

是以纵然点心的价格高得离谱,却依然备受推崇,往往一出炉就被哄抢一空。

看着点心店的伙计们不用成天忙碌,每日竟然能收入大把白花花的银子,西六的汉子们更是把笑歌当成神来崇拜。

老田站在柜台旁笑眯眯地瞧着最后一份点心送出,手指扒拉着钱箱里的银子,忍不住望着屋顶长叹,“要是六姑娘在的话,不知她会有多高兴……都快一个月了,她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呢?”

距此五千里外,翡翠山无底洞中,昏迷了许久的笑歌悠悠醒转。及目处尽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哪里?她坐起来晃晃脑袋,顺手摸了把身下那张软绵绵的“褥子”,叫硬毛扎疼了指尖,这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她不禁苦笑,“当真是果报不爽,一死就到地狱来了……”

“小笑?”红笑兮迷糊中听见她的声音,登时精神大振。循声扑到她身上,眼泪啪嗒啪嗒掉,“小笑,这里好黑,我好怕呀!”

额,不是吧?这家伙怎么也在?莫非

“不许哭!说,你怎么在这里?”他也挂了,那她不是白死了?!

红笑兮呜咽着,“我抱着你的腿,就一起被拖下来了……呜呜,干娘也是……啊,干娘呢?干娘!你在哪儿啊?”

“我……我没事。”

韩尤嘉的声音于不远处幽幽响起,有些虚弱。随着阵窸窣轻响,笑歌的袖子被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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