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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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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皇后为皇太后,立妃王氏为皇后,子鳌为皇太子。王皇后名政君,祖父王贺,本齐国人,武帝时为绣衣御史,逐捕盗贼,同时奉使之人如范昆、暴胜之等皆以斩杀立威,大郡地方死者至万余人。惟有王贺一人,专务宽纵,甚少诛戮,武帝怒其不能称职,即将王贺免官。王贺叹道“吾闻救活千人者子孙有封,今吾已活万余人,后世当能兴盛。” 

王贺免官之后,回到原籍东平陵居住,却遇东平陵人终氏与之有怨,王贺恐为所害,遂带同妻子迁居魏郡元城委粟里,被举为三老,甚有德化,魏郡人感之。当日元城有一老人,号建公,曾对人说道“春秋鲁僖公时沙麓崩,晋史官卜得一卦道‘阴为阳雄,土火相乘,故沙麓崩’。此后过六百四十五年,有圣女出世,当为齐之田氏。今元城郭东有五鹿之墟,即沙鹿地王翁孺,本齐田氏之后,移居正当其地。约计过此八十年,恰满六百四十五年,当有贵女兴于天下。”建公说此语时,众人尚未肯信,谁知后来果然应验。 

王贺生子名禁字稚君,自少往长安学习法律,为廷尉史。 

王禁为人怀有大志,性好酒色,不修边幅,娶妾甚多,生有八男四女长子名凤,字孝卿;次子名曼,字元卿;三子名谭,字子元;四子名祟,字少子;五子名商,字子夏;六子名立,字子叔;七子名根,字稚卿;八子名逢时,字季卿。长女名君侠,次女名政君,三女名君力,四女名君弟。内唯王凤、王崇及政君三人为嫡妻李氏所出。李氏当怀孕政君时,忽梦月人其怀,及年长成,性情柔顺。曾许字两次,未嫁而其夫忽死。后赵王聘政君为姬,未入宫王又病死。此时李氏因妒忌与王禁离婚,改嫁为河内苟宾之妻。王禁见政君屡次许嫁,不能成事,心中觉得奇怪。适有清河人南官大有精于看相,素与王禁交好,王禁便请其一看政君之相。大有看见政君,不觉大惊,急向王禁举手作贺道“令女当贵为天下之母。”王禁听说十分相信,心中暗自欢喜,便教政君读书弹琴。宣帝五凤时,政君年已十八岁,王禁便将她装饰献入后宫。 

政君在掖庭过了年余,恰值太子姡饺账畛璋韭砹兼凡≈亟溃蕴拥馈版婪枪靥烀杂商雍蠊说燃贸瑁慊扯始桑抵薪渥纾灾氯绱恕!碧訆'见良娣病到垂危,十分怜惜,又听她如此诉说,心中信以为实。 

到得司马良娣死后,太子姡П叱刹。杖蘸龊霾焕郑鹇詈蠊钊耍邓呛λ懒兼罚桓挪恍斫J挛鬯牛蚩痔用扑鹕硖澹闶疽馔趸屎罅钇溲≡窈蠊耍陀胩右栽闷湟狻M趸屎笠姥裕阍诤蠊醒〉霉迦耍け柑永醇保渥孕性袢。『猛跽丛诒谎∥迦酥凇!

一日太子入宫朝见皇后,皇后便唤出五人,排立御前,暗遣女官询问太子,意中欲得何人?太子一心悲痛良娣,更无心事娱乐声色,闻言之下,略将五人看了一遍,觉得并无合意之人。但因此是皇后一番好意,不敢违拗,只得勉强应道“中有一人可取,究竟看中何人,自己也说不出。”此时王政君所立之处,正与太子相近,又身着绎边大褂衣饰,与众不同。女官遂以为她是太子看中之人,奏闻皇后。皇后即命侍中杜辅、掖廷令浊贤同送王政君入太子宫中。太子回宫之后,召见政君于丙殿,遂得进幸。说起太子后宫原有姬妾不下十余人,得幸久者七八年,皆未有子。独政君侍寝一次,便即怀孕在身。甘露三年生一子于甲观画堂,算是嫡长皇孙。宣帝爱之,取名曰骜,常置左右。至是元帝即位,立为太子。政君遂为皇后,封皇后父王禁为阳平侯。 

元帝即位之后,大司马车骑将军史高以外戚总领尚书事务,萧望之与周堪二人为副。望之前为太子太傅,周堪为少傅,二人既是师傅,自蒙元帝宠任,不时进见,陈述治道。萧望之又与周堪选取宗室中学问道德兼备之刘更生荐为给事中,与侍中金敞并在左右,四人同心辅政,劝导元帝遵守古制,多见听从,其时朝廷也就清平无事。 

谁知过了年余,忽然发生变故。只因当日同受遗诏辅政之人,除萧望之、周堪外,尚有史高一人。史高字君仲,乃史恭之子,宣帝少时曾寄养其家。及即位之后,史氏与许氏同属外戚,宣帝念其旧恩,看待甚厚,于是许、史两家子弟一向放纵不法,皆由宣帝平日过于宠任之故。如今史高得拜大司马,受诏辅政,自以为身居霍光地位,遇事当由己主张。偏遇萧望之、周堪二人皆是名儒,通达治体。史高虽位居其上,学问才识不及二人,自然相形见绌,一切政事皆由二人议决。史高不过随同画押,毫无实权,因此心中不悦,渐与二人结下嫌隙。又见二人多所荐举,并得任用给事,内廷联为一气,自己势成孤立,遂也想得二人,暗地与之联络,以为抵制之法。 

此二人是谁,原来皆是宦官,一为沛郡人姓弘名恭,一为济南人姓石名显,二人少时因事受了宫刑,入宫为中黄门。其时正值霍山领尚书事。宣帝恐其专权,遇有外来文书,便命宦官取入阅看,自行批发,并不告知中书,弘恭、石显常奉命传达章奏。及霍氏灭后,宣帝遂用二人为中尚书。当日宣帝为政,专依法令办事,不甚信从儒术。弘恭熟悉法令;擅长章奏,宣帝遂拜弘恭为中书令,石显为仆射,是为汉朝宦官干政之始。 

但因宣帝为人精明,御下甚严,而且事必躬亲,权不旁落,所以二人虽然久掌枢机,却也不敢十分作弊。 

及至元帝即位,其始信任儒生。每遇会议政事,萧望之等多主张采用古制,不依法令;弘恭、石显但知援引成例,与望之等议论不合。元帝往往听从望之议,史高知弘恭、石显所议不用,必然怨恨望之,遂与二人深相交结,彼此暗通消息,遇事互相援助。望之素知弘恭、石显生性奸邪,便欲趁势将其驱除。一日望之入见元帝奏道“中书为政事根本之地,宜选贤明之人。自武帝时因常在后宫游乐宴饮,任用士人传达政事,觉得不便,所以参用宦官,究竟不是国家旧制,而且违背古代不近刑人之义,应请将中书宦官悉数罢去,改用士人。”元帝见奏,自,以即位未久,不便变更旧制,乃发交群臣会议。于是史高、弘恭、石显闻信,急结合在朝一班党羽,反对此议。 

元帝生性本来优游寡断,又见众意不同,便将此事作罢。由此史高、弘恭、石显深怨望之,乃相聚计议道“可恨萧望之竟想排斥我辈,若不将他除去,安能保全禄位。但他正在得宠之际,又苦无隙可乘,不如先设法将刘更生调为外朝官吏,剪其羽党,然后算计除他。”计议既定,恰好当日宗正缺出,三人便在元帝面前合力保奏刘更生出为宗正。论起宗正官列九卿之一,自比给事中尊贵。但给事中乃是内朝之官,出入宫禁,日在帝旁,预参谋议,地位亲密;宗正系外朝之官,专管宗室事务,反不及给事中之得势。三人既得更生调出,便又算计除去望之,果然不久竟如其愿。 

先是萧望之与周堪屡次向元帝保荐名儒茂材,以备补充谏官之职。时有会稽人郑朋游学长安,意欲谋得一官半职,因见望之秉政,便欲投其门下,希望进用,但苦无人引进。一日忽然想得一计,便向阙下上书。书中告发车骑将军史高,分遣宾客前往各郡国营求贿赂,又备言许、史二家子弟种种罪过。原来郑朋探得萧望之、周堪与许、史不睦,因欲借此迎合。此奏既上,元帝发交周堪阅看。周堪看了一遍,正合其意,便以为郑朋是个好人,奏请元帝令郑朋待诏于金马门。 

郑朋既为待诏,知系周堪所荐。心想望之与周堪志同道合,知我上了此奏,意中自然赞同。我今前往谒见,谅不至被他拒绝。又转念自己冒昧前往,不免被其看轻,不如先致一书,探其意旨,于是写成一书,遣人送到前将军府中。望之得书拆开一看,知是前日告发许、史之人,又见书中措词颇为得体,便命请来相见。来人回报郑朋,郑朋如言到来。望之推诚接待,礼意殷勤。郑朋喜出望外。从此常常对人称述望之如何好处,许、史如何不好,意欲讨好望之,升他官职。在萧望之原也有意提拔郑朋,无如郑朋为人品行不端。过了一时,竟被萧望之查出许多劣迹,心生嫌恶。以后每遇郑朋到来,立即谢绝不与相见。便连周堪也知郑朋是个小人,深悔从前不该将他保荐。 

郑朋虽被望之拒绝,心中尚希望周堪替他引进,谁知一日忽闻说大司农史李宫拜为黄门郎。事后查知乃系周堪保奏,郑朋不觉大怒。原来李宫与郑朋同为待诏,今周堪独荐李宫,不荐郑朋。郑朋自知无望,因此怒从心起,便想投入许、史门下,报此仇恨。未知郑朋如何算计,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五八回 许史争权进宵小 恭显定计陷忠良 



话说郑朋因被萧望之、周堪谢绝不理,不怪自己品行不端,反怪二人无情。因独自计议道“我枉费一番精神,替他二人出力,原希望得些好处,谁知并不讨好,追悔当初不该投入二人门下,眼看得绝无希望,不如从速变计。惟是变计也有难处,屈指在朝权贵除却萧、周二人,便要算到许、史,此外更无他人。但我前曾诣阙上书,并屡次当众诉说许、史种种罪恶,弄得尽人皆知。如今忽然改换面目,转求亲附,不特许、史怀恨不纳,即我自身亦觉不便,此事如何是好?”郑朋沉思良久,忽得一计,不禁知案叫道“须是如此如此,既可借掩前事,又可借此出气。”于是郑朋暗中寻访许、史两家用事之人,与之深相交结,寻便托其引进,果被许、史收纳。 
读者试想,许、史两家既被郑朋指斥,自然将他当作仇人,何以反肯收留门下?原来郑朋初见许、史之时,许史也曾问起何故上书告他。郑朋便将此事一起推在周堪、刘更生二人身上,因说道“我是关东之人,初次来到长安,何曾知得朝中大臣许多事故,皆由周堪、刘更生教我,我一时未及细察,便依他言语诣阙上书。后来细查实情,方知被人愚弄,悔已无及,故特亲来谢罪,如蒙收录,情愿竭力报答,以赎前愆。”许史二家听了郑朋一片花言巧语,也就深信不疑。因许替他荐引,遂有待中许章入见元帝,力荐郑朋。元帝即命召见。郑朋既见元帝,得意洋洋。便在外扬言道“我得见主上,面奏前将军萧望之小过五,大罪一,当日并有中书令在旁亲闻我言。”遂有人将郑朋言语报知萧望之。 

萧望之闻说郑朋在帝前进谗,心中尚未深信,因郑朋有中书令在旁亲闻之语,便来寻弘恭、石显,问以郑朋见帝是否有此言语。弘恭、石显只得据实对答。萧望之既去之后,弘恭便与石显商议道“望之闻知有人告他,必向主上辩明,主上若将此案发交我二人查办,我辈便可从中设法构成罪名,将他除去。但是此案已经郑朋扬言,我辈在旁闻知,主上或疑我辈与之有关,另交他人查办,不由我辈主持,便难如愿。为今之计,应趁望之未及辩明之先,再兴一狱,使之迅雷不及掩耳,或可得手。”二人商议已定,又恐郑朋一人言语尚难取信,因又想出一人乃是待诏华龙。于是密唤郑朋、华龙二人到来,嘱咐一过,二人奉命自去办事。 

说起华龙当日在宣帝时,因有文才,被召与刘更生、张子侨等一同待诏金马门。他人皆得升官,独有华龙为人卑鄙龌龊,所以一向沉滞。华龙也想倚傍周堪,寻人替他介绍。无如周堪久知华龙声名狼籍,一径谢绝不纳。华龙寻思无法,恰遇郑朋与之同官,又正在不得意之时,彼此遂结为密友。至是二人奉了弘恭、石显之命,知是机会到来,趁此可望升进,心中十分高兴,连忙写成一书。书中说是萧望之与周堪、刘更生秘密计议,意欲罢免车骑将军史高,离间许史诸人。书既写成,便等到萧望之出外休沐之日,诣阙奏闻。元帝得书果然发交弘恭、石显,令向望之查问有无此事。弘恭、石显奉命查问望之,望之便直对道“在朝外戚,往往骄奢淫佚,臣谋除之,原欲匡正国家,并非怀有私意。”弘恭、石显见望之直认不讳,正坠其计,也不与多言,一直回报元帝,备述望之言语。因劾奏道“萧望之、周堪、刘更生结为朋党,互相称举,屡次谗诉大臣,毁离亲戚,意欲专擅权势,为臣不忠,诬上不道,请即召致廷尉。”原来元帝即位未久,并不知召致廷尉,即是下狱,却以为不过是召交廷尉处诘责,逐即依议而行。于是萧望之周堪刘更生等竟被冤枉下狱,时元初二年春正月也。 

过了数日,元帝忽记周堪、刘向多日未见,尚怪他何故不朝。便命往召二人,左右奏说二人已皆下狱。元帝听说不觉大惊,急问其故。弘恭、石显便答是系经奏准施行。元帝道“汝等当日但请召致廷尉,岂不是单交廷尉诘问,又未曾说出下狱,何以竟将他送入狱中?”弘恭、石显听了连忙俯伏在地,免冠叩头谢过,也不争辩一语。元帝见二人赔个小心,便又不忍责备,但说道“放他三人出狱,照旧视事。”弘恭、石显只得奉命唯唯退出。弘恭、石显退至外廷,秘密议道“我等用尽心机,设下计策,方得将此辈下入狱中。今主上下令放出,仍复旧职,我等前功尽弃,而且此辈既出,心中怀恨,必然算计报复,难保将来不反受其祸。但我等刚受主上诘责,未敢上言谏阻,须请车骑将军入见主上,如此如此,进说一番,或可望主上依允。”二人计议已定,遂遣人往请史高到来,附耳说了一遍。史高立即入见元帝说道“陛下即位未久,未有德化闻于天下,便先将师傅及九卿大夫下狱考验,今又无故将其放出,使之照前供职,赏罚不定,未免惹人议论。臣意不如趁此将诸人免官,也可遮掩过失。”元帝听说,心想史高所言果然不错,遂下诏将萧望之、周堪、刘更生免为庶人,擢郑朋为黄门郎。弘恭、石显、史高见其计得行,心中自然欢喜。 

读者试想,元帝身为太子十余年,对于国政平日也应留意,乃竟不知召致廷尉,便是下狱,已算昏愦糊涂。及至发觉之后,明知做事过误,被人捉弄,急应赦出三人,并将弘恭、石显等治罪,也可补过。谁知反听史高之言,免了三人官职,但图遮掩己过,做事颠倒,更属可笑。总之元帝生性暗弱,做事游移,毫无主见,容易受人蒙惑。此次将萧望之等免官,原非出自本意,不过临事寡断,便为他人言语所动,心中明知三人之贤,事后也就追悔。事有凑巧,萧望之等三人既已免官,是年三月地忽大震,到了夏日太史又奏有客星见于昂宿与卷舌之间。元帝见地震星变,心中恐惧。加以自即位以来,关东连年遇灾,人民穷困,流亡入关,于是上书言事之人多说是大臣不职所致,因此元帝每当朝会时引见丞相及御史大夫屡加责备。此时于定国为丞相,陈万年为御史大夫,被责恐惧,便想告退。元帝见公卿多不称职,因想起萧望之等三人。是年冬十月先下诏称美萧望之,说他传相有功,封为关内侯食邑六百户,拜为给事中,每遇朔望入朝,位列将军之下,又召周堪、刘更生意欲拜为谏大夫。弘恭、石显见三人又复起用,恐其得势,与己为难,遂与史高密议,力劝元帝但拜二人为中郎。 

元帝既再用萧望之,甚加器重,意欲使为丞相,弘恭、石显及许史等见此情形无不侧目。刘更生心知诸人怨恨望之,必然设计陷害,深恐元帝听信谗言,望之又被排斥。意欲上书感悟元帝,却因自己前被劫奏,说与望之结为朋党,如今不便再言,于是嘱托外家亲戚令其上书元帝,书中说是地震都为弘恭诸人,请罢免弘恭、石显,进用望之以答灾变等语。偏是此书不上还可,既上之后,却又惹出祸来。当日各处上书皆归中书先行阅看,此书既上之后,弘恭、石显见了便疑是刘更生主使,于是带了书来奏元帝请派人查验虚实,元帝依言办理,于是召到上书人再三诘问,上书人隐瞒不住,只得供是更生教他。元帝遂命捕更生下狱,发交太子太傅韦玄成、谏大夫贡禹与廷尉一同审问。韦玄成等将案讯明,遂劾奏刘更生前为九卿,与望之、周堪谋除车骑将军及许史各侍中,离间亲戚,独专政权,为臣不忠,幸未伏辜,复蒙召用,不悔前过,又教人上书,实属诬罔不道,元帝下诏免更生为庶人。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复起,萧望之因见元帝复行召用,知得前次无故免官,并非帝意,皆由弘恭、石显、许史等播弄而成,因此心中不甘,又念自己受此冤屈,若不申诉明白,将来彼等又将借词毁谤。望之想罢,遂令其子萧伋上书,告说其父前次无辜被黜,请求昭雪。元帝见奏发交群臣会议,弘恭、石显又串通许、史,结合朝臣反对望之。朝臣皆畏许、史、恭、显权势,只得随从附和,遂复奏道“望之前与周堪、刘更生密谋除去许史,所犯之罪自己供认不讳,并非有人谗谮,今忽教子上书,诉说无辜,有失大臣之礼,罪犯不敬,应请逮捕下狱?”元帝看了复奏,沉吟不语。 

弘恭、石显知得萧望之素尚气节,不肯受辱。前次系召到廷尉,骗他下狱,他事前并不闻知。及至临时,迫于无奈,只得容忍。今若用明诏迫他下狱,他必寻个自尽,我辈也好斩草除根,免贻后患。但主上意思必不肯将他下狱,须趁此进言促成其事。二人计议已定,遂从旁进言道“望之前为将军辅政,意欲排退外戚,由他一人专权,侥幸免罪,又赐爵邑,预闻政事,不知悔过,却怀怨望,教子上书,归恶于上,自恃曾为师傅,终不坐罪,非将望之下入狱中,息其怏怏之心,不显得朝廷之宽厚。”元帝见说答道“萧太傅素性刚强,安肯下狱。”弘恭、石显齐声道“望之所坐言语薄罪,自料不至有性命之优,岂肯便行自杀?”元帝听了方始批准。石显便将批准之奏封好,交与谒者,令其往召望之,亲手付与阅看,一面又令太常速发执金吾车骑,将望之居屋团团围祝当日望之正在家中,忽报人马汹汹来围第宅,一家人等尽皆惊惶。不久使者到来,命召望之出来受诏。望之见此情形,自知不妙,便欲寻死。 

其妻见了连忙阻住道“此种举动,必非出自主上之意,不妨稍为忍耐。”望之听说,心中不决,走到外边,问其门生朱云。 

朱云乃鲁国人,身长八尺余,身材魁梧,兼有膂力,少时性好游侠,结交一班少年,曾将身替人报仇。年至四十,方始发愤读书,从博士白子友受《易经》,又从望之受《论语》,皆能精通。为人倜傥,最讲气节。今因望之来问,遂劝望之自杀。望之听朱云所言,与己见相合,乃仰天叹道“吾曾为将相,年过六十,今年老入狱,贪求生活,未免卑鄙。”说罢便呼朱云之字道“游速和药来,勿耽误我死。”朱云依言,便将鸩酒一杯进上。望之举杯饮尽,不久毒发而死。使者在外久候望之不出,正在连声催促,忽报望之已死。使者入内验明,只得回报元帝。元帝坐在宫中,等候使者复命。时值正午,太官进上御膳,元帝方欲举箸,忽见使者回来,神色慌张。元帝便知有异,急问如何,使者备言望之自荆元帝听说大惊,连连摇手道“我早疑其不肯入狱,果然杀吾贤傅。”说罢不禁失声痛哭,连饮食也不能进,便命太官撤去御膳。左右见元帝如此伤心,都不免落下几点眼泪。元帝哭了一场,心想此事皆由弘恭、石显二人主意,累我迫死师傅,想到此处,不禁大怒。便命左右召到弘恭、石显二人,厉声责备道“汝等力说无碍,并不从长计议,今果如何?”二人闻知望之已死,心中正自暗喜,又早料必受元帝责备,但求其计得行,事已过去,谅不至将他抵罪,因此不但毫无忧虑,反觉扬扬得意。今见元帝发怒,便假作惊惶之状,免冠伏地,连连叩头。元帝起初本欲加罪二人,后见其如此情形,心中又觉不忍,过了片刻,方将二人喝退。 

有司奏道“萧望之有罪而死,应请将爵邑开除。”元帝明知望之冤枉,下诏仍令望之长子萧伋袭爵关内侯。元帝追念望之,每遇岁时,必遣使者往祭其墓。遂升周堪为光禄勋,并以周堪弟子张猛为光禄大夫给事中,甚见信任。弘恭、石显畏惧二人,又想设计除之。未知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五九回 结贡禹石显邀名 逐周堪元帝被惑 



话说萧望之既被弘恭、石显设计逼死,不久弘恭亦得病而死,元帝遂以石显为中书令。石显为人奸巧机变,能于事前探取元帝意思,百端迎合,以此深得宠爱,如今弘恭既死,石显得升为中书令,独掌枢机,便也想收买人心,博取名誉。当日萧望之本是名儒,深得人望,一旦无辜枉死,一班学士大夫无不悼惜,知被弘恭、石显陷害,众心不服,以此议论纷纷。石显闻得此信,心中也觉忧虑,暗想主上素来敬重儒生,我是一个宦官,素为清议所轻看。如今众口一辞,都说我与弘恭逼死望之,弘恭既死,便归罪于我一人,若不及早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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