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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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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复起,偏又被司隶校尉与廷尉劾奏匡衡食邑安乐乡,多占四百顷地,算是监守自盗,罪该不道。成帝下诏勿治,但收回丞相安乐侯印绶,免匡衡为庶人。汉时丞相免为庶人者,自匡衡一人为始。 

匡衡既已免官,成帝遂拜王商为丞相。未知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六六回 辟讹言王商拜相 宠外戚五侯受封 



话说王商字子威,乃宣帝母舅王武之子,少嗣父爵为乐昌侯。居丧尽礼,并将家中财物,尽数分与异母兄弟,由此名闻一时,大臣共相推荐,元帝时官至右将军光禄大夫。成帝为太子,几乎被废。王商出力保护,成帝甚加敬重。即位之后,移为左将军。王商为人质朴厚重,守正不阿。因见大将军王凤并无才能,自秉国政,但知揽权据势,做事骄僭,心中甚属不平,往往露于辞色。王凤也知王商之意,由此二人结下嫌隙。 
成帝既拜王凤为大将军,又封太后同母弟王崇为安成侯,食邑万户。庶弟王谭、王商、王立、王根、王逢时皆赐爵关内侯。是时天上忽降黄雾,塞满四方,终日不散。成帝下诏遍问朝臣“是何休咎?准其直言无讳。”于是谏大夫杨兴、博士驷胜等奏道“此乃阴盛侵阳之象。昔日高祖有约,非有功不得封侯。今太后诸弟,皆系无功受封,为外戚所未有,故天降此变,以警陛下。”一班朝臣见了二人之奏,多以为然。王凤闻知心中忧惧,遂上书乞骸骨。成帝下诏慰留,王凤仍出视事。 

王凤乃王禁长子,与弟王崇及太后三人皆系王禁嫡妻李氏所出。先是王凤生时,适值五月五日,王禁对家人道“俗语五月五日所生之子,将来长大,身高及户,若不自害,必害父母。此子既犯俗忌,不如弃之。”其叔父在旁说道“昔日田文即以此日出生,其父使弃之,其母私自留养。后为孟尝君,封于薛地,号其母为薛公大家。由此观之,并非不祥。”王禁听说,方始无言。其母李氏已生二子一女,后因妒忌被出,再嫁苟氏,生一子名苟参,太后既贵,遂命王禁迎回李氏。至是太后心怜苟参,又欲援田汀庵睢3傻鄣馈疤锿‘受封,并非正当。”乃拜苟参为侍中水衡都尉,王氏子弟皆为卿大夫侍中诸曹,分据要地,朝廷为满。其年六月,忽有青蝇,不计其数,一齐飞集未央宫殿中朝臣坐次。八月戊午日清晨,有两月现于东方。九月戊子夜有流星,其光照地长四五丈,屈曲如蛇形,直穿入紫官。十二月大风拔甘泉畸中大木十围以上。 

各郡国多被水旱,秋收大减。综计成帝即位初年,灾变百出,说者皆谓为王氏专政之故。 

谁知成帝自少亲倚王凤,不但不许他辞职,反欲将政权交付王凤一人专揽。建始三年,遂下诏安慰许嘉数语,免其大司马车骑将军之职,加赐黄金二百斤,以特进侯就第。许嘉在元帝时辅政已八九年,又是皇后之父,反不及王凤得成帝之信任。 

许嘉既去,王凤遂独掌政权。是年秋日,关中地方一连大雨四十余日,北方素来少雨,人民罕见,不免都怀疑惧。一日忽哄传大水到了长安,居民闻信,大起惊慌,各自扶老携幼,东奔西窜,街巷皆满,拥挤不开,也有被践而死者,霎时间人声鼎沸,满城大乱。成帝闻知,急坐前殿,召到公卿大臣,商议防御之策。大将军王凤建议道“如今事势危急,应请陛下及皇太后带同后宫人等乘坐船只,一面传谕人民,令其上城避水。”成帝闻言遍问群臣,大都赞成。独有左将军王商进前说道“自古无道之国,水犹不冒城郭,今政治和平,世无兵革,何至有大水一日暴至?此必讹言,不宜令人民上城,致使愈加惊恐。”成帝听说称善,遂命内外百官,一律镇定,勿得张皇。 

过了片刻,人民也稍平静。成帝遣人查问,回报果是谣言。成帝由此愈加敬重王商,常赞其议。王凤自悔失言,甚觉惭愧。 

及匡衡免官,成帝遂拜王商为丞相。 

王商虽为丞相,但其时用人行政之权,皆归大将军王凤主管,故丞相无甚权力。先是建始三年冬十二月一日日蚀,是夜未央宫中地震。成帝下沼公卿各举直言极谏之士,问以时政阙失。到了次年夏四月,天忽降雪。成帝复召直言极谏之士至白虎殿对策。当时灾变连年,朝野议论多归咎于王氏,但却无一人敢向成帝明言。即号为直言极谏之人,所对之策,也都含糊塞责,从中更有一二善于取巧,如杜钦、谷永等,便趁势移祸到许后身上。 

杜钦宇子夏,乃杜延年之子,少喜读书,祖父皆为公卿,家中富足,但出世便盲了一目,未免五官不全,因此不喜出仕。 

同时又有茂陵人杜邺,也字子夏。二人姓字相同,皆有才能,名闻当世。时人因恐无从分别,遂号杜钦为盲杜子夏。杜钦见世人将他身上毛病当作称号,心中甚不愿意,因想得一法,特别做成一种小帽,戴在头上,高阔仅有二寸,于是京师人改称杜钦为小冠杜子夏。杜邺为大冠杜子夏。 

杜钦为人深心有谋,虽然家居无事,却喜替人划策。王凤素知其能,及为大将军,便奏补杜钦为大将军武库令。武库令职管兵器,清闲无事。杜钦既受王凤提拔,遂一心一意为着王氏。先是成帝即位,未立皇后,皇太后下诏采选良家子女入宫。 

杜钦素知成帝为太子时便有好色之名,因劝王凤依照古代一娶九女之制,选取名门淑女,以充后宫,预防女色乱国之祸,王凤未能听从。后来许后既立,专宠后宫,一班妃嫔少得进见,许后复生一女不育,成帝即位数年,尚未有子,皇太后与王凤等颇以为忧。此次杜钦被举对策,明知王氏势位太盛,待要直言,未免得罪王凤。只得将种种灾异归咎后富。谷永对策,所言也与杜钦相同。成帝赐杜钦帛,拜谷永为光禄大夫。谷永字子云,长安人,乃谷吉之子。历官太常丞,为太常阳城侯刘庆忌所荐。谷永见王凤正在当权,意欲自为结托,遂借着对策,极力讨好王氏,攻击许氏,因此买取王凤欢喜,骤然取得高位。 

王凤既得杜钦、谷永二人为其心腹,甚加厚待,遇事每与计议。二人遇事荐举人才,王凤依言任用,甚得其力。当日馆陶一带黄河决口,连及东郡金堤,被灾之地共有四郡三十二县,水深之处,约有三丈。杜钦举荐王延世为河堤使者。王延世督率人夫,并力堵筑,仅三十六日成功。成帝下诏将次年改元为河平元年,拜王延世为光禄大夫,赐爵关内侯。是时陈汤因事下狱,谷永又上书为之辩冤。成帝乃夺其爵,释放出狱。陈汤家居无事,一日忽奉成帝诏召,陈汤遂随同使者入见。 

读者欲知成帝何故召见陈汤,先是乌孙小昆弥末振将遣人刺杀大昆弥雌栗靡,汉廷议欲起兵讨之,事尚未行。适大昆弥翎侯难栖使人杀死末振将,末振将兄子安犁靡代为小昆弥。成帝深恨未及诛杀末振将,乃命段会宗发戊己校尉及诸国兵,往诛末振将之太子番丘。段会宗字子松,上邽人,竟陵时曾为西域都护。诸国服其威信,至是拜为左曹中郎将,前往乌孙。会宗奉命领兵,行至半路,暗想道“我若一直进兵乌孙,恐被番丘闻信,先行逃遁,不易捕获。”于是想得一计,将大兵离城远远屯扎,自带精兵三十人,各携弓弩兵器,直到小昆弥所在之地,遣人往召番丘。番丘不知消息,闻召到来。会宗便宣读诏书,说是末振将骨肉相杀,并害及汉公主子孙,未及伏诛,应将番丘抵罪。读罢,便拔剑将番丘斩首。番丘随来人等见其主被杀,出其不意,各自逃回,报与小昆弥乌犁靡知悉。 

会宗率领部下回到营中,小昆弥乌犁靡闻说番丘被杀,急领数千骑来围会宗。会宗便对小昆弥宣布奉命来诛番丘之意,并说道“汝今起兵围我,纵使将我杀死,譬如九牛拔去一毛,与汉无损。从前宛王与郅支头悬藁街,汝乌孙早已知之,休再蹈其复辙。”小昆弥闻言心中虽折服,但仍辩道“末振将有负于汉,汉杀其子可也,何不先行告我,与以饮食。”会宗答道“我若预告昆弥,万一昆弥使他逃匿,岂不犯了大罪?倘给以饮食,再行付我,又伤了骨肉之恩,是以不敢先告。”小昆弥见会宗说得有理,只得号泣领兵而回。当日会宗被围之际,也虑及两下动起干戈,或致自己失利,遂一面上书朝廷请发敦煌及各城郭兵来救。成帝得书召到大将军王凤丞相王商及百官会议,数日不决。王凤忽记起谷永前曾上书保救陈汤,因想到陈汤为人足智多谋,而且熟悉西域情形,遂奏请成帝,往召陈汤问其意见。成帝准奏命召陈汤入见。此时成帝驾坐未央宫前殿宣室,陈汤奉命到来,正待下拜。成帝传谕免礼。原来陈汤前征郅支之时,在军中感受寒湿,两臂麻木不能屈伸,故成帝令其勿拜,遂将会宗奏章交与陈汤阅看。 

陈汤看罢奏章,辞谢道“方今朝中将相九卿并皆贤才,小臣老病,不敢妄参末议。”成帝道“现在国家有急,君可勿让。”陈汤方始说道“以臣愚见,此事必可无忧。”成帝问道“何以见得?”陈汤道“胡人兵器不利,须三人方当汉兵一人。今围会宗之兵,其人数不足以胜会宗。且据会宗来书,欲发敦煌之兵,相去甚远,不能即至,是其意欲用以报仇,并非救急。陛下可以勿忧。”成帝道“君能断其必解围否,约计何时可解?”陈汤心想乌孙瓦合之兵,不能久攻,照向例不过数日,遂答道“已解矣!”又屈指计算道“不出五日,当有吉报。”成帝与公卿等听了,半信半疑。因见陈汤所说,为日无多,便有分晓,乃暂将发兵之议搁起,等候消息。过了四日,果然军书到来,报说其围已解。段会宗既诛番丘,领兵回国,成帝封为关内侯,赐黄金百斤。后会宗复奉使西域,病死乌孙。西域诸国,皆为发丧立祠,其得人心如此。当日王凤见陈汤料敌如神,心中佩服,遂用为从事中郎。陈汤明习法令,遇事善能临机应变。王凤十分相信,遂将幕府之事,一概委任陈汤办理。 

到了河平二年,成帝遂下诏尽封诸舅为列侯,王谭平阿侯,王商成都侯,王立红阳候,王根曲阳侯,王适时高平侯。五人同日受封,故时人称为五侯。成帝既委政王凤,遇事谦让,不自专决。一日左右保荐光禄大夫刘向少子刘歆学问通达。成帝召见,命诵诗赋,甚喜其人,欲拜为中常侍。左右皆道“未曾告知大将军。”成帝道“此小事何必告知。”左右叩头争之,成帝乃召王凤告以己意。王凤说是不可,成帝只得作罢。 

当日朝臣畏惧王凤权势,不敢触忤;独有丞相王商不肯附和,因此王凤便欲设法除去王商。未知王凤如何设计,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六七回 遭诬蔑丞相免宫 泄忠谋京兆下狱 



话说王商自为丞相,与大将军王凤一朝共事,二人意见不同,不免议论时有冲突。王凤虽然心恨王商,却因他也是外戚,又得成帝亲重,且平日无甚过失,未敢下手害他,所以王商为相经历四年之久,却也安然无事。 
及河平四年春正月,匈奴复株絫若鞮单于来朝。成帝驾坐未央宫白虎殿,命召单于入见。单于行到未央宫廷中,望见丞相王商坐在廷中,遂即进前拜谒。王商由座上立起,与单于叙礼,谈了数句。单于偷眼观看王商,身长约有八尺余,体态魁梧,容貌严厉,觉得威风凛凛,甚是可畏,不禁倒退数步。后有人将此情形告知成帝,成帝叹道“此人真汉相矣!”语为王凤所闻,惟恐王商得宠日深,势将夺己之权,因此心中愈加妒忌。当日王凤与琅琊太守杨肜结为亲家。适值琅琊郡中连出灾异十四种已上,王商属吏照例前往查办。王凤闻知其事,意欲保全杨肜官职,便对王商道“灾异关系天事,并非人力所能为力。杨肜素来官声颇好,务望暂置勿问。”王商听说,心知王凤袒蔽亲家,不肯依从,遂奏请将杨肜免官。王凤见奏大怒,便将奏章搁起不问。一面设法欲害王商,使人搜寻王商过失。 

无奈王商为人公正,无甚罪恶可作把柄。惟王商有一妹与人私通,后被家奴将其奸夫杀死。王凤便将此事强牵到王商身上,暗使心腹人耿定上书告说“王商与其父宠婢及妹淫乱,如今家奴杀死其妹之奸夫,必是王商指使。”成帝见奏,心想此等关系闺门之事,暖昧不明,无从证实,意可置之不问。王凤便向成帝力争,成帝只得发下司隶校尉查办。 

先是皇太后曾下诏选取王商之女,以备后宫。恰值其女抱病,未及入宫。此次王商被人诬告,心知必遭王凤陷害,不免忧惧,遂想将女纳入宫中以为援助,乃托新被宠幸之李婕妤家转达成帝愿献其女。谁知此种举动,传到外间,反致愈闹愈大。 

当日朝中有一蜀郡人张匡,官为太中大夫,生性巧佞,作事阴险,一心但想交结权门取得富贵。素知王凤与王商不和,今闻王商被告,心想趁此时机,将王商弄倒,定可买得王凤欢心,升其官职。但因此案已交司隶校尉查办,尚未复奏,若接连上书劾奏,主上必疑有人指使,须是借个题目进言,方显得不是雷同附和。张匡沉思半晌,忽得一策,遂即依计行事。 

原来当日正遇日蚀,张匡便趁此上书,请对近臣面陈时政。 

成帝见奏,即命左将军史丹等问其意见。张匡遂言王商身被查办,私自怨恨。又托李婕妤家纳女入宫,恐有奸谋,所以日为之蚀,应请严加惩办。史丹等将张匡言语转奏成帝。成帝素信王商,心知张匡言多险刻,下诏勿治。王凤又再三力争,成帝无法,乃遣使收回丞相印绶。王商被诬免相归第,气愤成病,不过三日,吐血身死。 

成帝既将王商免相,遂拜张禹为丞相。张禹字子文,河内轵县人,少学《易经》、《论语》。成帝为太子时,曾从张禹读《论语》。及即位赐爵关内侯,拜为诸吏光禄大夫给事中,领尚书事。张禹见王凤遇事专权,成帝犹不能自出主意,因此心不自安,屡次上书告退。成帝敬重师傅,加意慰留,赐黄金百斤。养牛上尊酒,命太官送膳,侍医视疾,使者问安。张禹见成帝如此优礼看待,甚是惶恐,只得复起视事,至是竟代王商为丞相,封安昌侯。 

王商死后过了一年,改元阳朔。此时成帝即位已历九年,尚未生有皇子,加以身体多病,忽忽木乐。是年正月适值定陶王刘康来朝,成帝见了,甚是欢喜。说起刘康先得元帝宠爱,曾欲立为太子,事属已往。如今来朝,成帝与太后仍体贴先帝之意,待遇甚厚,所有赏赐,比他王加至十倍,全不介意前事。 

照例诸侯王朝见已毕,例须回国。成帝却留定陶王在京,并对他说道“我未有子,人命无常,一朝若有不测,便恐不复相见,汝当长留京师侍我。”于是定陶王住在京邸,日日入宫倍伴成帝,甚见亲重。 

独有大将军王凤,心恐定陶王在帝前说他短处,夺其权力。 

因此看作眼中之钉,必须设法拔去为快。恰好是年二月又值日蚀,王凤遂上言道“定陶王虽属至亲,照例当奉藩在国,今久留京师,有违正道,所以天变示戒,应请令王归国。”成帝见说,心中甚是不欲,无如一向政事都归王凤主意,不得已勉强应允。定陶王闻信,立即入宫辞行。成帝对着定陶王涕泣,说了许多别话。定陶王也就挥泪告辞而去。 

当日成帝受制王凤,朝中却恼了一位直臣。此人姓王名章,字仲卿,乃泰山钜平人,宣帝时为谏大夫,号称敢言。元帝即位擢左曹中郎将,因忤石显免官。成帝召为司隶校尉,一时权贵皆敬惮之。及京兆尹王尊免官,后来者不能称职,王凤遂举王章为京兆尹。王章虽受王凤荐举,却因王凤举动横恣,不合法度,以此并不亲附。自王商被诬免相,王章已为不平。今又见王凤逼逐定陶王回国,心中愈加愤怒。此时万难再忍,便欲面向成帝力陈王凤之奸,乃先上奏,自请召见。 

王章写成奏章,正待递进,其妻见了,连忙阻住道“人当知足,不想当日牛衣中涕泣时,何等贫苦,如今官至二千石,也须自己谨慎,不可多言取祸。”王章哪里肯听,便答道“汝是妇人女子,何曾知得此事?”先是王章少为诸生,游学长安,家中甚贫。一日忽然患病,时值冬令,并无被褥,只用牛衣遮盖,王章病势沉重,自恐将死,执着其妻之手,与之诀别,不禁流泪。其妻见了怒道“京师满朝贵人,论起才干,何人胜过仲卿?今偶患病,不自振作,反至涕泣未免过鄙。”到了此时,其妻记起前事,故以为言。 

王章不听妻谏,上了奏章,成帝即时召见,问以时政。王章对道“天道聪明,福善祸淫,丝毫不爽。今陛下未有继嗣,亲近定陶王,所以承宗庙,重社稷,上顺天心,下安百姓。此正善事,应有祥瑞,何致灾异?灾异乃由大臣专政所致。今大将军妄言日蚀,咎在定陶王,建议遣之还国,意欲使天子孤立于上,己得专擅,以便其私,非忠臣也。且日蚀为阴侵阳臣专君之象,今政事大小皆由王凤裁决。凤不自责,反欲归咎他人。 

诸如此类,诬君罔上,不止一事。前丞相乐昌侯王商,本系先帝外亲,内行纯笃,位历将相,乃国家柱石之臣,其人守正,不肯委曲随从,王凤乃借闺门之事,将其罢相,冤愤而死,众人莫不怜之。又王凤明知其妾之妹张美人,已曾嫁人,不宜进御至尊,竟托言宜子,纳之后宫。臣闻羌胡之人,尚杀其长子,以正血统,况乎天子反近已嫁之女。此三者皆系大事,为陛下所亲见。其他未曾亲见者,可以推知。臣意王凤不可久掌政务,宜使退职就第,别选忠贤以代之,国家幸甚。” 

成帝自从王凤诬陷王商,及迫令定陶王就国,心中已是不平。今闻王章之言,大为感悟,频频点首。因对王章道“若非京兆尹直言,吾不闻此社稷大计,惟贤人能知贤人,君试为朕求可为辅佐之人。”王章遂奏荐琅琊太守冯野王,先帝时历官九卿,忠信质直,智谋有余,因系王舅出为太守,今若以贤复入,足见圣主乐于进贤也。成帝自为太子时,常闻野王为一时名卿,声誉远在王凤之上。今听王章之言,遂决计欲用野王。 

谁知此事尚未发表,却被王凤闻知。 

当日成帝每召王章入见,必先屏退左右,君臣秘密言语,不使他人得闻。谁知却有太后堂弟王音,乃长乐卫尉王弘之子,现为侍中,因见成帝屡次独与王章深谈,不免生疑,遂伏在壁厢窃听。于是王章所言都落王音耳中,便悄悄出外告知王凤。 

王凤听说心中忧惧,乃召到杜钦告知此事。杜钦劝王凤上书辞职,书中措辞,务须凄恻动听。王凤依言写成—书,奏上成帝。 

事为太后所闻,终日垂泪不肯进食。成帝见书想起旧日情事,不忍将王凤罢斥,又见太后如此情形,愈觉不安,遂又下诏劝慰王凤。杜钦也劝王凤照旧办事。 

成帝所谋不成,反要归罪王章,以安王凤之意,乃使尚书劾奏王章。明知冯野王前因王舅出为外吏,而私欲结好诸侯王,妄行举荐。又知张美人得幸至尊,乃妄引羌胡,非所应言。于是竟将王章及妻子一同下狱,交与廷尉办罪。廷尉复奏王章比主上于夷狄,欲绝继嗣,背叛天子,私为定陶王,罪当大逆。 

王章被系狱中,冤愤交集,不久得病而死。 

王章有一小女年约十二岁,也被系狱。一夜睡中忽然起坐,号哭失声。人问其故,对曰“平日夜间狱吏前来点算囚人,常是九人,如今算至八人便止,中间定然死了一人。我父生性素刚,先死者必是我父。”家人闻言,疑信参半。到了次日查问起来,王章果然身死。有司奏闻成帝,将王章家属移往合浦,抄没家中田产入官。直至王凤死后,其弟王商为大将军,奏请成帝放免王章妻子,合归故郡。此时王章妻子久居合浦,合浦地方出产明珠,其妻子遂以采珠为业,积有财产数百万,及遇赦得回泰山郡,家属并皆完聚。又遇萧育为泰山太守,心怜王章之忠,令其将所积钱财赎还原有田宅。计王章身为京兆尹,仅有二年,无罪枉死,人民莫不怜念。 

王章既死,消息传到琅琊,冯野王因被王章举荐,今见王章坐罪,心不自安,遂即上书告玻及病假三月期满,成帝下诏赐告。野王遂带同妻子归杜陵就医。王凤因王章迁怒到野王身上,乃使御史中丞劾奏野王赐告养病,私自归家,奉诏不敬。 

杜钦素来敬重野王,闻信便向王凤前婉言保救。王凤不听,竟将野王免官。过了一年,御史大夫张忠身死。王凤心爱王音,便保荐为御史大夫。自从王章死后,王凤威震朝廷,百官莫不侧目。未知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六八回 遭谴责弟兄僭上 承恩宠姊妹入宫 



话说王凤自从害死王章,威震朝廷,群臣莫不侧目,各郡国守相,多出其门,又以从弟王音为御史大夫。王凤胞弟王崇早死,庶母弟平阿侯王谭,成都侯王商,红阳侯王立,曲阳侯王根,高平侯王逢时五人,倚着太后及王凤之势,争为奢侈,各娶姬妾数十人,畜奴婢数百人,大起第宅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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