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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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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裴仁基、刘长恭、房厕兵到石子河,拣选一半精兵作前队,其余在后随粮草车行。是日南风徐起,人马趱行。已牌左侧,裴仁基在前军,望见尘头起,便在岸上将人马摆开阵势,问道“这是哪里?”乡人答道“此名石子河,前面是成皋,后面是洛水。”仁基传令,交刘长恭、房厕押后,亲自出马于阵前,与柴孝和、宋松及十数骑,两势下摆开。敌军到处,裴仁基看了大笑,众将问“将军何故晒笑乎?”仁基曰“吾笑元文都在越王面前,夸李密村夫为天上人,今观它用兵,可见了也。以此等军马为前部,与吾对敌,正如驱羊与虎斗也。 

吾前在王面前,一时间夸要活捉李密、翟让,今必应前言也。 

不可停住,汝等催趱军马,星夜赶到兴洛,吾之愿也。”遂自纵马向前打话。军马摆开,李密当先出马,仁基骂曰“翟让亡命之贼,你等随之,正如狐兔随鬼耳。”李密大笑曰“你等鼠辈,真恁相欺。”仁基大怒,拍马向前来战。二马相交,战不数合,李密诈败逃走,裴仁基赶来。众军先退,隋军掩至,李密押后。约走十余里,李密回马,又战数合而走。柴孝和拍马向前谏曰“李密诱敌,恐有埋伏。”仁基曰“敌军只如此,虽有十面埋伏,吾何惧哉。”赶到成皋山下,一声鼓响,翟让引一支军出来接应。仁基回顾柴孝和曰“此即埋伏之军,吾今晚不到兴洛,誓不回军 !”催军前进,翟让、李密当拦不住,迤逦望后便退。天色黄昏,浓云密布,又无月色,夜风大作。裴仁基只顾赶,前面败走之兵各自认队伍而去。仁基交催促后军上来,刘长恭、房厕赶上窄狭处,见两边都是芦苇,房厕兜住马,对刘长恭说道“总管欺敌,此去有失。”刘长恭曰“我闻敌军甚微,不足惧也。”房厕曰“南道路狭,山川相逼,树木丛杂,恐防火攻。”仁基曰“此言是也。”却欲回军,只听得背后喊声起处,望见一派火光,延着两边芦苇,四面八方,火势齐起。狂风大作,人马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裴仁基冒烟突火而走,背后李密、翟让军马拥并赶来。 

且说房厕急欲奔回成皋,火光中一军拦路当先,乃常何也。 

军兵大乱,夺路而走。裴仁基见粮草车一路都烧,便偷小路而走。宋松、柴孝和来救粮草车,正迎着项友信拦路,交马只一合,活捉了宋松,柴孝和夺路走脱。直杀到天明,方才收军。 

杀得尸横遍野,血满河渠。丽泉有诗为证兵出成皋用火攻,指麾洛水笑谈中。 

浓云扑面山川黑,烈焰飞来宇宙红。 

不智仁基夸勇力,故教李密有威风。 

真勇惊破隋臣胆,此是攻城第一功。 

裴仁基收拾残败军马,回东都去了。李密收兵聚众,宰牛杀马,大排筵宴,赏劳众兵。密曰“仁基虽然败去,必再引兵至矣。”翟让曰“以此奈何?”世绩曰“某有一氓,可敌隋军。”其计如何? 

总批密让二人,志气雄远,熟谙兵机。其据兴洛也,讵可轻觑之哉?仁基乃曰“吾破之如猫擒鼠。”哪知自家反做为毛老人乎?厥后埋伏之兵,火势齐起,仁基冒烟突火而走,亦可笑矣。 




   
   
第八回 李密移檄数帝罪 



众议迎敌之策,徐世绩曰“隋军再来,必添骁勇之将,其势汹涌,我等须要立主建号,以安众心,听其约束。然后举兵行事,方可破敌。”当时互相推让,世绩曰“李玄邃,上柱国之子,阀阅名家,可以为主。”众皆曰“斯言极是。” 
密曰“吾有何能,敢当此任。”翟让曰“立主建号,正当其理。若不如此,只是贼人声势,难以拒敌。公今智勇俱备,众皆不及,若不领此职,我等皆死于奸党之手矣。公请勿辞。” 

于是,选定大业十三年秋七月,筑坛场于巩邑之南,方圆九里,分布五方,各设旌旗,众人皆依次排列。世绩请李密登坛,进冠冕讫,南面而坐,受众人拜贺。告于天地,刑牲歃血,改元永平元年,自称行军元帅魏公府。封翟让为司徒,单雄信、徐世绩为大将军,各领所部。房彦藻、邴元真为长史,祖君彦为记室。于是赵魏以南,江淮以北,群盗莫不响应,悉拜官爵,使各领其众,置营簿以领之,众至数十万。乃筑洛口城四十里而居之。遣彦藻领兵一万,自东略地六郡。遣护军将军田茂广造机石,为攻城之械,号将军炮。又封孟让为总管,使王伯当副之。密令二人帅步骑五万,乘夜衔枚,直抵东都外郭,焚烧居民房屋数千间,剽掠计以万数。于是东都居民惊惶,悉迁入城中。 却说柴孝和被擒,感不杀恩,遂降于密。孝和以妹妻监察御史郑(王延),与(王延)有郎舅之情。密令孝和说之,(王延)遂举城来降。(王延)至,密降阶迎接,相叙大喜。密封孝和曲护军,(王延)为右长史。密曰“吾观裴仁基骁勇,今在越王处,可惜明珠坠于污泥。吾若得此人,何虑天下哉。” 

郑(王延)曰“将军勿忧。吾与仁基同乡,足知其人,勇而无谋,见利忘义。某凭三寸之舌,说仁基拱手来降将军,可乎?” 

密曰“极好,汝去说仁基以何而遂?”(王延)曰“但用金玉,以结其心,必来投将军也。”密问徐世绩曰“此言可乎?”世绩曰“将军欲取天下,何惜金玉。”密欣然与之,(王延)与孝和二人投仁基处来。 

原来裴仁基每去破贼,所得军资,悉以赏劳士卒。监军御史萧怀静疑仁基有反,不许行赏,屡屡查究仁基长短得失,每劾奏之。仓城之战,仁基失期不至,惟恐得罪。正在疑虑之中,忽见军士来报,言有二将军相访。仁基请入帐中相见。坐定茶毕,仁基责孝和负义忘君,尚敢复来见我。孝和曰“某亦知有愧,但见越王侗幼弱,知非成立之人,进必加罪,不得已而引妹夫降之。今李密解衣衣我,推食食我,二人皆封重职,异日成事,岂在越王之下哉?”郑(王延)曰“贤弟有驾海之才,四海孰不敬服。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何在昏主之下乎? 

且有功不赏,有罪必诛,将士焉能安职?吾今观李密,当世之英雄也。”仁基曰“料此亦非明主。”(王延)曰“眼前立号数人,某遍观之,皆不如李密。李密为人礼贤敬士,宽仁厚德,赏罚极明,终成帝业。”(王延)取金玉到于仁基前,仁基惊曰“何谓有此?”(王延)令叱退左右,告曰“此是魏公久慕公德,特令某二人送此礼物以献。前者兵败,而不遣追,魏公亦是有意于君也。”贾闰甫曰“魏公如此见爱,明公即往附之。”仁基曰“恨萧御史不肯,何能投之?”闰甫曰“萧君如栖上之鸡,在明公一刀耳。”仁基从之,乃遣闰甫同孝和与(王延)先诣密营请降。密大喜,封闰甫为参军,使闰甫还告仁基。仁基此时屯兵虎牢,正值萧怀静密表奏言仁基反隋归魏,其事只在早晚。仁基知之,遂暗藏利器,径到军中。怀静秉烛观书,见仁基骤至,怀静曰“汝来此何事?” 

仁基曰“吾乃世之大丈夫也,秉忠行事,安受汝之懊恼乎?” 

怀静曰“汝何心变?”仁基向前,一刀砍下怀静首级,大呼左右“萧怀静不仁密谋害我,吾已杀之。肯从吾者在此,不从吾者自去。”军中一呼,众皆袒右,仁基提首级见闰甫,闰甫曰“某当先去报魏公来接将军。” 

仁基一面收拾虎牢军马,闰甫报李,密引军去迎。仁基献了萧怀静头,密下马携手入帐中,密先下拜曰“密今得将军,如稿苗而得其雨也。”仁基纳密,坐而拜之曰“仁基今弃暗投明,愿以犬马报之。”密封仁基为上柱国。仁基之子行俨骁勇善战,亦封为上柱国。仁基劝密毕礼厚币,求四方之土,曰“某闻一贤,乃东郡东阿人也。身长九尺三寸,美须髯,眉清目秀,胆力过人。姓秦,名琼,字叔宝。”密曰“吾亦闻名久矣。”遂遣人于乡中寻问,密以安车迎之。 

秦琼来见,密大喜。琼问仁基曰“某孤陋寡闻之人,公何错荐于明公?公之乡中有一贤士,何不请来相助?”仁基曰“是谁?”琼曰“济州东阿人也,姓程名咬金,更名知节。”仁基乃猛省曰“吾失计算也。”即荐于密,密遂聘之到洛口,与琼皆封为骠骑。又有太原人罗仕信,济州人赵仁基,皆率众归密,密署为总管,使各统所部。密又得此数人,声势愈大。密随遣裴仁基、孟让帅兵二万,袭回洛东仓,破之,遂烧天津桥,纵兵大掠。 

东都出兵,汹涌骤至。司马杨德芳被隋兵杀死,仁基大败,还保巩邑。密遂率兵三万,破隋军于故城,复得回洛仓。移兵进攻偃师、金塘,皆不能克,乃还洛口。护军柴孝和曰“秦地阻山带河,项背之而亡,汉得之而王。今公以翟让等保其洛口,公束铠倍道,趋至长安,百姓谁不郊迎?是征而不战也。 

众附兵强,然后东向,指抢豪杰,天下无事矣。今若迟之,恐为他人所先。”密曰“仆怀此心已久,顾吾部下,皆山东之人,圭今未下洛,安肯与我偕西?且诸将皆群盗,不相统一,败则扫地矣。不如先移檄郡县,探其顺逆,然后举事,万全之策也。”孝和曰“明公神机妙策,非吾等所及也。” 

是时东都城内乏粮,而布帛堆积如山,至有燃布以爨。越王使人搬运回洛仓之米入城,遣兵屯丰都市、上春门、北邙山三处,分为九营,以防于密。密得汝阴、淮扬来降,复据守回洛仓。段达领兵拒之,大败而走。密即令祖君彦作檄文,数炀帝十罪,以达郡县。檄文曰李密谨以大义布告天下炀帝以诈谋坐承大统,罪恶盈天杀兄而谋立已为太子,罪之一也。弑父而自立,罪之二也。迫奸父妃陈氏,罪之三也。夺嫂为后,罪之四也。开龙鳞、永济二渠,民困而死者万数,罪之五也。造显仁宫,索取金宝,俱纳洛阳,罪之六也。置离宫四十余所,纵宫人数千,作月夜游曲,剪彩为花,罪之七也。听信谗任,不纳忠良,日与宦官相狎,淫戏不息,罪之八也。巡游无度,不理政事,罪之九也。 

政烦赋重,劳民伤财,以至饿填沟壑,所司不为救援,罪之十也。有此十罪,何以君临天下?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密令不敢自专,但欲择有德者为君,仗义讨贼,望兴仁义之师,共安隋室,拯救生灵。檄文到日,速为奉行。 

李密檄文去后,郡县骚动。此时东都越王侗见密累来侵犯,又报行檄郡县,乃遣太常丞元善达间行诣江都奏曰“李密围逼东都,城内无食。若陛下速还,乌合必散。不然,东都必没。” 

善达因呜咽泣下,帝为之改容。内史郎虞世基进曰“越王年少,此辈诳之。若果如所言,元达何由来至?”帝大怒曰“善达小人,敢延辱我 !”因使向东阳催运,善达遂为群盗所杀。是后,人莫敢以贼闻。 

是年五月,帝乃诏右骁卫将军唐公李渊为太原留守,以虎贲郎将王威、虎牙郎将高君雅二人为副留守,调遣关右十三郡之兵,征讨群贼。未知如何。 

总批登坛受贺,而建号改元,李密居然一皇帝了。哪知帝王,还自有真乎! 

秦叔宝、程知节皆济世之英雄,亦必济世之主方能用之。 

作檄文以数帝之十罪,则辞严义正,不能不为之心服。 




   
   
第九回 文静世民议大事 



李渊字叔德,陇西成纪人也。其祖李虎,仕魏有功,封唐国公。父昺,袭封其爵,生渊于长安。体有三乳,性宽仁,亦袭封唐公。娶窦毅之女,生四子长建成,次世民,三玄霸,四元吉。一女适柴绍。 
世民年四岁,有书生见而异之曰“龙风之姿,天日之表。 

其年及冠,必能济世安民。”书生已辞去,渊惧其语泄,使人追杀之,而不知其所往,因以为神,乃即采其语,故名之曰世民。 

大业中,突撅围炀帝于雁门,炀帝从围中以木系诏书,投汾水而下,募兵赴援。世民年十六,往应募,隶将军云定兴。 

谓定兴曰“虏敢围吾天子者,以为无援故也。今宜排列吾军,分作前后为数十里,使其昼见旌旗,夜闻征鼓,彼必疑我以为大至,则可不击而走。不然,知我虚实,则胜败未可知也。” 

定兴从之。军至崞县,突厥候骑,见其军来不绝,果驰告始毕,可汗曰“救兵大至矣。”遂引走去。为人聪明英武,有大志,而能屈节下士。时天下已乱,盗贼蜂起,知隋必亡,乃轻财养士,结纳豪杰,咸得其欢心。娶长孙晟之女。晟之族弟名顺德,现任右勋卫,刘弘基任右勋侍,皆避辽东之役,亡命晋阳,与世民相善。左亲卫窦琮,亦亡命太原,素与世民有隙,世民加意待之,琮意乃安。 

时有一人,姓裴名寂,字玄真,桑泉人也,为晋阳宫副监。 

又一人姓刘名文静,字肇仁,彭城人也,为晋阳县令。二人相善,当晚共宿,见城上湘传烽火,裴寂叹曰“贫贱如此,复逢乱离,何以自存?”文静笑曰“如君言,英豪所资也,吾二人相得,何忧贫贱乎?”一见世民而大奇之,谓寂曰“唐公之子,非常人也。豁达类汉高,神武同魏祖。其年虽少,命世才也。”寂初未然之,会李密反,文静坐李密姻属,系于太原狱中。世民私入狱中视之,文静喜,以言挑之曰“今天下大乱,非汤、武、高、光之能定也。”世民曰“安知无其人哉?但人不识耳。我来看汝者,非比儿女子之情,以世道将革,欲与君计议大事。试与我言。”文静曰“今主上南巡江淮,兵填河洛。李密围逼东都,盗贼蜉结,大连州县,小阻山泽,殆以万数。当此之际,有真主驱而用之,诚能投机遘会,奋臂一呼,则四海不足定矣。今太原百姓皆避盗入于城内,文静为令数年,知其豪杰之士一旦收集,可得数十万人;加以尊公所掌之兵,复且数万,一令之下,谁不顾从。以此乘虚入关,号令天下,不过半年,帝业成矣。”世民笑曰“君言正与我合。” 

乃阴部署宾客,训练士卒,而渊不之知也。 

及过数月,文静得脱于狱,世民将发,恐唐公不从,久不敢言。文静谋曰“尊公素与裴寂最厚,激其行事,唯此人则可。”世民即出钱数百万,饷龙山令高斌廉,使与寂博,佯输不胜。寂得胜多,知是世民来意,大喜,由是与世民日亲,世民遂以情告之。寂慨然许诺曰“汝但放心,此事尽在于我。 

不过旬日,事必谐矣。” 

当日各散,寂退于私宅,寝食皆废,无计可施。一日,径入晋阳宫,假作惊惶之状,正直张、尹二妃在庆云亭侧玩花,见寂骤至,谓曰“汝自何来?”寂曰“某亦欲来折花以乐耳。” 

张妃笑曰“花乃妇人所戴,于汝何事?”寂曰“汝以为男子不得戴乎?爱欲之心,人皆有之,但分贵贱忧乐之不同耳。 

臣来非折花,有事特共商议。”妃曰“吾等女流,有甚知识? 

商议甚事?”寂曰“特送富贵。”尹妃曰“何言之晒乎?” 

寂曰“非也。今隋室荒乱,主上巡游江都,乐而忘返。代王幼冲,国中无主,四方群雄竟起,僭号极多。近报马邑校尉刘武周据汾阳宫,称为可汗,甚是利害。想汾阳与太原不远,倘兵至此,谁能御之?臣虽为副守,智微力弱,难保全躯,汝等何以得安?”二妃惊曰“似此奈何?果如所言,吾姊妹休矣。”寂曰“臣有一计,可以保之。”妃曰“今危在旦夕,愿施良策,以备不虞。”寂曰“留守李渊,今有人马数万。 

其子世民,英雄无敌。阴自结纳四方豪杰,欲举大事,因渊不从,一时未敢动兵。吾料天下,不日必归此人。汝二人永处闲宫,不见天日,已有年矣。何不乘此机会,侍事于渊,一则转祸为福,二则久后非嫔即后,富贵无比,岂不为美。”妃曰“吾姊妹亦怀此心久矣,实难启口。又恐此人秉持忠直,见弃事泄,其时将安所适?”寂曰“只恐汝二人不坚,不能成事。” 

妃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此事只吾姊妹与汝知之,勿使有灭族之祸。”寂曰“寂之所谋,万无一失。李渊与吾极善,每每酒通昼夜。可设一筵,安于宫侧闲房,吾邀其饮,汝二人侍事音乐。此人溺于酒色,必不见却,酒酣之际,二人扶入宫内,令彼自觉知罪,欲举大事必谐,何难之有。”商议已定。 

次日,二妃即将明珠数颗,令裴寂密送李渊。渊得之大喜,径到宫内致谢。寂备佳肴美馔,好酒细果,设立外房。黄昏左侧,邀渊共饮,让之高坐。二妃侍立,随操音乐。渊大惊曰“某乃一小臣耳,汝乃是主母,何故错敬?事若漏泄,当灭门矣。”妃曰“方今天下,别无英雄,惟留守耳。非敬留守之职,敬留守才德也。”李渊再三推让,避席而起。寂随扯之曰“暮夜无知者,惟我四人而已,何以见疑?” 

于是四人共席,开怀畅饮。酒至半酣,寂离席潜出。渊又自饮数杯,似有相戏之状,妃以言挑曰“吾二人今无主,欲侍事留守,还肯纳否?”渊即跪谢曰“愿当犬马之报。”不觉酩酊大醉,立脚不定,跌于地下。二妃曰“汝不胜杯酌矣。” 

此时醉眼朦胧,亦不之顾,二妃遂扶向龙床,以被蒙面,与之共宿,极尽交态。比及醒觉,则天色已明矣。渊见卧在龙床,黄袍盖体,骇然报衣而起,谓妃曰“汝二人做得好事,致我死地,汝亦合得甚罪?”二妃曰“君请,勿怖,事已至此,惟图其大事,共保富贵,则何伤矣。”渊心神方定。丽泉观此,有诗云高祖人称贤哲主,奸淫宫女恨难消。 

非因袭寂多机变,只为天翁祚李朝。 

李渊自后出入宫内,一无所间。是时正值突厥入寇马邑,渊遣高君雅将兵与王仁恭拒之,为其所败。渊恐并得罪,甚自忧之。世民乃乘间屏开左右,说于渊曰“今主上无道,百姓困穷,晋阳城外皆为战场。大人若守小节,下有寇盗,上有严刑,危亡无日,不若顺民心,兴义兵,转祸为福,此天授之时也。”渊大惊曰“汝安得为此言乎?事泄则死无葬身之地矣。 

吾今执汝去告县官。”世民徐语曰“世民观天时人事如此,故敢发言。大人必欲执吾告官,亦不敢辞死。”渊曰“吾岂忍告汝,特惊汝之心。慎勿出口,使外人知之。” 

总批世民应募,突兵不击而走,能令人胆丧如此。文静一见,而识其为命世之才,可谓有眼睛矣。二妃侍渊,极尽交态,岂亦知其他日必为皇帝,而故奉之耶? 




   
   
第十回 世民说李渊起兵 



次日,世民复说渊曰“近来童子谣言‘杨氏将灭,李氏当兴。’又世人皆传李氏当应图谶,故李金才无罪,一朝族灭。今盗贼日繁,遍于天下,大人受诏讨贼,贼可尽乎?若能尽灭其贼,则功高不赏,身益危矣。惟昨日之言,可以救祸,此万全之策也,愿大人勿疑。”渊乃叹曰“吾一夕思汝之言,亦大有理。今日破家亡躯亦由汝,化家为国亦由汝矣。”世民思为急计,遂设席于别所,暗使人邀渊。渊乃从裴寂夜饮,酒至半酣,寂又从容言于渊曰“二郎阴养士马,朝夕训练,欲举大事,正为寂以宫人侍公,恐此事觉,得罪见戮,故为此急计耳。公意如何?”渊曰“吾儿诚有此谋,事已如此,当复奈何,正须从之耳。” 
是日酒阑人散,世民见渊不肯动兵,转加疑虑。忽报隋帝以渊与王仁恭不能御寇,致使刘武周据汾阳宫,遣使执诣江都。 

渊闻大惧,世民与寂、刘文静复说渊曰“公据嫌疑之地,势不图全。今部将败绩,方以罪见收,事已迫矣,尚不为计乎? 

且晋阳士马精强,宫监蓄积巨万。代王幼冲,关中豪杰并起,公若鼓行而西,抚而有之,如探囊中之物耳,何乃受单使之囚,坐取夷戮乎?”渊然之,即与其下欲定大计。会帝遣使驰绎赦渊与王仁恭二人,渊谋遂缓。大理司直夏侯瑞谓渊曰“今帝座不安,参墟得岁,必有真人起于其分,非公而谁乎?”司马许世绪、司铠武士蒦、前勋卫唐宪、宪之弟俭皆劝渊举兵。 

时建成、元吉尚在河东,故渊迁延未发。刘文静谓裴寂曰“事若先发制人,后发必制于人。今公为宫监,而以宫人侍客,朝廷一闻,公死可尔,何误唐公也?”寂甚忧惧,屡迫渊起兵。 

渊乃使文静诈为敕书,发太原、西河、雁门、马邑四郡之民,三年二十以上击高丽。由是人情汹汹,思乱者众。及刘武周据汾阳宫,世民言于渊曰“大人为留守,而贼盗窃据离宫,不早建大计,祸今至矣。”渊乃集将佐谓之曰“武周据汾阳宫,我辈罪当族灭,如之奈何?”高君雅大惧。王威曰“智凭唐公,勇赖诸将,吾与高君皆听约束而已。”渊曰“朝廷用兵,皆禀节度。今贼在数百里内,江都在三千里外,加以道路险要,复有它贼据之,以婴城胶柱之兵,当巨滑豕突之势,必不全哉! 

进退维谷,何为而可?”王威与众将皆曰“公地兼亲贤,同国休戚,要在乎贼,专之可也。”渊再三推让,诈为不得已之状,方始从之曰“贼势浩大,兵微难敌,先当聚集英杰,方好用兵。”乃命世民与刘文静、长孙顺德、刘弘基等各去募兵,远近赴集,旬日之间,近得万人。仍暗遣使召建成、元吉于河东,召柴绍于长安。王威、高君雅见兵大集,二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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