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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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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还国,固宜加罪,柰此实因齐王私弃了并州,致有此失,亦不干汝之事,当立功以赎前职。”帐下一人进曰“某实不才,跟殿下多年,未有寸功,愿去介休城内,掉三寸之舌,说敬德来降。”秦王视之,乃唐俭也。秦王曰“汝何以而说之?” 

俭曰“敬德与某同师习举武艺,交契甚厚;后各事其主,久不相见。近来众人被执,实因看臣薄面,咸得不死。今若到彼,以利害说之,必来降矣。” 

秦王大喜,遂赐酒遣唐俭行。俭乘马到介休城下,高叫“故人唐俭来见 !”城上报与敬德,敬德叫吊上城来相见。敬德曰“故人何事而来?”俭曰“某今归朝,在秦王帐下参赞军机,昔蒙见爱,未尝敢忘。今见武周、金刚俱死战阵,足下据守孤城,进退无归,吾与世让等商议,无以报德,特来劝足下归唐。”敬德勃然变色而起曰“李世民是吾仇人也!吾事刘,汝事唐,各事其主。昔日吾待以故人之礼,释汝不死,今又来此,何用多说?”俭曰“如某之不才,尚为兵部尚书,公若到彼,贵不可言。”敬德曰“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吾命合贫贱,岂望荣贵乎?所可言者,但欲报刘主恩而已。”俭曰“刘主、宋金刚实死于战阵矣,汝尚何为?”敬德曰“吾终是不信此事。”俭以甜言美语,再三劝之。敬德沉吟良久,曰“要吾顺唐,须见刘主真体一面,大哭三声,尽着为臣之礼,然后顺之。”俭曰“武周首级已送入长安去了。”敬德曰“若无刘主真体,决难顺唐。回见秦王,愿决一死战,便尽力来攻,吾不惧之。” 

俭辞别回报秦王,秦王谓世绩曰“此事何以处之?”世绩曰“只得一人往山后一道,事必谐矣。”秦王曰“只有刘文静善于说词,能办大事,今此人已被父皇杀死,再无人去得。” 言未绝,忽一人挺身出曰“某愿往山后干功,以赎前职,使敬德拱手来降。”众视之,乃总管刘世让也。秦王曰“汝去以何而进?”世让曰“某闻山后北突厥,足知其人勇而无谋,见利忘义。须得金珠名马,以利结其心,更用画一美女影像,以色夺其志,必杀武周来献,使敬德一见无语,即投殿下矣。”秦王问世绩曰“此言可乎?”世绩曰“殿下欲安社稷,何惜金珠?”秦王欣然与之,更与名马十疋,画美女形像一轴。世让骑了马,带数十人投山后来见北突厥。 

却说北突厥处罗可汗部下有一大将,姓康名鞘利,官封柱国之职。此人英才出众,武艺超群,为北方之表章。时值仲秋,天气清爽,带领亲随数十人在郊外打围。忽报有一队人马南来,尽打大唐旗号,来得甚紧,不知何意。鞘利急近前视之,乃认得是唐总管刘世让也。 

原来唐高祖起义兵时,使刘文静往北突厥借兵,管军头目是康鞘利,曾到太原面会,因此世让亦认得是突厥柱国康鞘利也。二人接见,滚鞍下马,各诉前事。鞘利曰“君今欲往何处?”世让曰“唐帝遣吾为使,前来汝国进贡。”鞘利曰“昔唐借我突厥兵时,许下年年进贡,今经五年,如何负约不来?”世让曰“吾主唐帝进贡之物,年年不缺,只因纳言刘文静为使,路经朔州,与刘武周相通,武周倚着骁勇之势,尽皆截夺去了。更一公主,实唐帝亲女,极其美丽,送与可汗为妃,亦被夺去。后来探听得实,唐帝大怒,遂将文静斩首,与兵征伐武周,才得路道相通,专使某为使,将公主画像送来。 

更有黄金一千两、明珠数颗、锦段十箱,尽皆献与可汗。外有名马一匹,玉带一条,送与柱国,酬答昔时领兵相助之劳,望柱国在可汗面善言达意。”鞘利曰“原是如此,某实不知之。 

可汗受贡,固其宜也,吾亦蒙惠,何以克当?”世让曰“此物不足以供久用,权为执贽之礼。”于是二人并马而行,径至城下。鞘利引世让入见处罗可汗礼毕,备将前事说了一遍,献上金珠等物。 

可汗大喜,随令鞘利将画像当殿上展开视之,满朝众臣俱各称羡不已。可汗曰“此是南海观音现世,岂人间之女子乎! 

此事果实否?”世让曰“臣安敢虚诳行事?吾主有言公主既送可汗,便是可汗的妻,不使归唐。尚留并州宫内,遣人守护,不敢妄动,专望前来接应。”此时可汗果实无谋,见利忘义,一闻此言大怒,随即召武周入。可汗责曰“昔汝为定扬之主,实吾所立,乃附庸之国,欲以相辅。今来投奔,又待以上宾之礼,何辜恩负义,辄敢无礼?”武周曰“大王暂息雷霆之怒,容某分诉一言,有甚歹处?”可汗曰“汝夺大唐进来公主,并金珠宝马,尚敢胡掩?”武周曰“谁曾说来?有何证见?”言犹未了,只见傍边闪出刘世让来,大喝一声“吾与你做证见!此贼无礼,焉敢欺辱公主 !”手起一刀,斩武周于地下,鲜血迸流。时武德四年夏六月也,年三十八岁。史官有诗云唐赂金珠间武周,却因图画斩诸侯。 

纵君便有[牢]笼计,难出元戎第一筹。 

总批唐尚书与敬德恃有一面之交,故愿说其众降,岂知能掉已三寸之舌,而不能夺其报刘之志,必如世让之谋杀武周,斯为元戎第一筹耳。盖突厥非利无以结其心,非色无以中其欲,却被世让堪破,故一言之诳,即为武周之刃欤! 




   
   
第六十回 敬德举介休降唐 



当日,世让杀了武周,可汗曰“汝杀武周,正当其理。” 
即将武周首级用木匣装盛,付与世让,星夜带来唐营。时秦王在介休,专候世让回报。忽闻突厥杀武周送首级到,秦王大喜,曰“武周已亡,敬德来降必矣。”世让入见秦王,将武周首级献上,具说突厥前事。秦王即为奏闻唐帝,言已斩武周,乞复世让等旧职。使者去讫,仍遣唐俭再往介休城下,高叫“敬德!故人唐俭来见。”城上报知敬德,言见唐俭与从人捧一木匣,其中想是首级。敬德曰“果是吾主首级,即当自刎,同死君难;若无真体,以吾今居极地,复来说吾,则将唐俭打死,吾即领兵出城决战矣。”遂教开门放入。 

俭至厅上,相见礼毕,敬德曰“故人复来,有何见论?” 

俭曰“秦王遣吾送至武周首级,与足下观看果是真否。” 

随令人捧至面前。敬德启匣视之,见武周面不改色,鼻上三窃,脑后一肉鸡冠。敬德曰“的[确]吾主也!久不见吾主,谁杀汝之死耶?使吾身无所倚,不能报仇 !”遂放声大哭,拔刀在手,向颈下自刎。俭急向前夺之,大笑曰“君今死有余罪,亦不为忠臣也。”敬德曰“汝且说吾有何罪?臣死君难,正其理也,反屈身事仇,可乎?”俭曰“不然。今日足下所行非尽忠死节之士,实弑君贼子之事也。”敬德大惊,慌问其故,俭曰“秦王禀性仁慈,招贤下士,深爱足下重用,故不肯加兵,恐伤性命,特遣某来,屡劝足下,立功勋于我唐,垂芳名于万载。不料足下溺于小见,誓欲得见武周首级方才归顺。原来此人不曾死于军阵,单马星夜投奔突厥,故秦王遣刘世让往处罗可汗处索取汝主头来。武周原曾不死,皆被足下逼死之耳。 

今汝虽刎首,枉死无益,亦不忠也,愿熟思之。”敬德默然,沉吟半晌,长叹一声曰“吾不得为忠臣矣!受此污名,使万世之下,人皆骂我。汝言虽善,吾只一事秦王。能容三日,与我埋葬吾主,即当卸甲。如期不允,宁受屈死。”俭曰“此是人臣忠孝大理,何所不容?吾当急急回报。”遂上马来见秦王,诉说前事。秦王问世绩曰“此事虚实如何?”世绩曰“吾见此人计穷,决无虚谬,殿下可从其请。”俭再往回报,敬德曰“虽然如此,暂请秦王退军,容我整治丧事,即便来降。”俭复见秦王说之,秦王下令,叫军士尽退三十里。程知节曰“敬德有变奈何?”世绩曰“素知敬德忠义士也,必不爽信。”遂引军退。 

敬德即时具棺,与武周刻木为躯,以王礼葬于介休南门外十里,令军民尽皆殡送。敬德亲自祭之,褒赠刘王之号。于是将城中薪运粮草军士、并骁勇民夫八千余众,俱令严整披挂,手执兵器,各依队伍,出城来降。 

秦王单马轻衣,亲自去迎。左仆射屈突通扣马谏曰“敬德严装披挂,布列而出,殿下未可轻进。常言受降如受敌,万一有变,如何?”秦王曰“敬德定扬名士,信义为重,必不肯负义也,何必多疑。”遂策马而行。秦琼曰“汝众回阵,吾从殿下迎来。”二人接见,敬德下马,立于阵前。秦王曰“足下既已顺吾,何必披挂,严整军伍,其意何在?”敬德曰“臣与吾王麾下多有战斗之仇,恐怀旧恨,故不敢轻进,特如此以防不测耳。”秦王曰“唐刘争锋,皆因图王霸业,各事其主,始为仇敌,今已合成一家,安有挟仇之理?”随令秦琼说谕将士“但有挟仇与敬德为敌者,以军法斩首。”军中骇然震栗,秦王遂折箭为誓,脱自己锦袍以衣之,请入寨中。敬德大喜,纳头便拜曰“敬德败将,感殿下不杀之恩,愿施犬马之报 !”秦王用手携曰“吾知子真大丈夫也,武周不能用为大将,致有此败。不知敬德宁识美良川之时乎?若公是时获我,还相害否?”敬德曰“未可量也,英雄之意。”秦王大笑曰“今日之事,当与公共之。”敬德请秦王入介休,籍其户口数目,检点仓库,出榜安民已毕。世绩曰“河东之地已平,可将太原库内金帛给赏挞里忽,使其领兵回还突厥,其随征将士照功关赏。”秦王从之。丽泉诗云龙虎相逢喜气盈,不披衣甲便推诚。 

尉迟相见无痴忌,方下乌骓谢甲兵。 

是日设宴,君臣庆会。忽报突厥遣人送宋金刚、张万岁二人首级至。秦王慌问其故,使者答曰“近因二人背了可汗,欲还上谷,为追骑斩之。恐唐不信,特令某送来,以通和好之情。”秦王与敬德等近前视之,果实二人。秦王喜曰“得一贤而去三贼,真天于之福也 !”遂厚赏使者,令其回报。次日,奏凯班师到长安。秦王引敬德见帝。帝大喜,封敬德为右府统牢,唐俭、程知节、刘世让等仍复旧职,郭孝恪为并州太守,其余将士各依次序升赏。忽报王世充负约入寇,兵屯界口,帝遂命秦王率兵攻之。未知胜负如何? 

总批刘主未尝死于战阵,敬德疑之是已,第必欲其真体一面,方才归顺,是出何见?吾恐秦王遣世让往取头来,则前日之不屈只溺于小见,而今日之来投反使有余辜也。右府统军之封,窃不知其无愧于心否? 



   
   
第六十一回 单雄信割袍断义 



武德三年七月,秦王在西府,事无大小,皆亲决断,于是军旅之事咸听秦王调用。忽报王世充入寇,兵屯界口。遂命马三保为先锋,率领精兵十五万,随带尉迟敬德在军中听用。兵至丹水,扎住营寨。时刘武周之将寻相先降,秦王使其旧众与诸营相参为用,而诸将多不相合,至是相与士卒各自逃去。小卒报闻,诸将以敬德初降,疑与寻相是一体之人,恐其有变,乃告于秦王,言敬德与寻相同类,相既叛去,敬德必怀异志,恐生不测,宜为提备。秦王信以为实,乃将敬德囚于军中,但不与其出入,时使人供送物件饮食,而相待之礼,比常尤厚。 
屈突通、殷开山言于秦王曰“敬德骁勇绝伦,非肯屈于人下者。今大王囚之,心心怨望,若留之恐为后患;养之无益,不如遂杀之。”秦王曰“不然。敬德若叛,岂在寻相之后邪? 

且敬德为人极是忠义,吾待之不薄,安有此事?”遂命释之,因引敬德入至寝室,以白金十斤赐之。秦王曰“吾一时昏暗,听诸将之言,疑足下欲叛我而去。虚意拘留,但欲试汝之心,特戏之耳。大丈夫意气相期,勿以小嫌介意,吾终不信谗言以害忠良,君宜体之。若必欲去者,吾以此金相助,表一时共事之情也。”敬德曰“某感大王厚恩,誓欲扫清海宇,以图报德。只军中人见某初来,多是意不相合,每怀旧怨,故疑某有异心,特进谗言,以激大王之怒耳。”秦王曰“汝宜勉力相扶,待四海清宁,功成名就,其时位列王侯,必居诸将之上矣。” 

敬德曰“愿施犬马之报,共图大业。”秦王大喜,敬德拜谢而退。 

却说秦王是日在寨中聚众商议军伍之事,秦王曰“近闻榆窠此去不远,乃围猎之所,产聚幽禽怪兽极多,吾欲往彼处游猎,可乎?”徐世绩曰“不可,水北之地,便是王世充寨,与榆窠只隔六十里,倘有伏兵,奈何?”秦王曰“天命归我,吾何惧焉?”遂全装贯带,绰枪上马,引五百铁骑出寨。 

行至榆窠,直到一平坦战地,周围广阔,极是胜境。左有飞来凤,右有瀑布泉,昔黄帝遗下石室,魏宣武营造皇陵。秦王左右顾盼,称羡不已,回顾诸将曰“吾欲过水北去看王世充寨。”众将皆当不住,遂同出川口。伏路小军飞报王世充云“秦王亲引五百骑,直到榆窠来观寨栅。”世充曰“此必是李世民诱敌之计,不可追之。”只见阶下一人,身长九尺,膊阔有围,厉声踊跃于前曰“此时不擒,以绝后患,更待何日?” 

众视之,乃单雄信也。世充曰“只恐是世民之谋也。”雄信曰“若如此疑惑,生民何日见太平邪?某虽不才,愿领兵出擒世民致于麾下。”众将曰“单将军真猛将也,擒获必得。” 

世充遂交雄信领精兵五千在前,又叫段达引马步军五千在后,以防埋伏。世充自引军一千在第三队接应。 

却说秦王看了半晌,白士让曰“可早回。”正行过谷口,山坡下只听得尘埃起处,金鼓齐鸣,喊声不绝。当先一将来到,大叫“世民休走 !”秦王回头视之,见无数人马,尽打郑国旗号。秦王将人马摆开,横枪立马于坡下待之。先来将家其人姓燕名伊,乃郑国副将,亦有勇力,手持开山太斧,纵马来到,更不打话,挺斧来劈秦王。秦王以枪迎之,二人战不数合,秦王力怯,勒马便走,燕伊后面飞马追之。赶了一望之地,不防秦王拽满弓弦,回射一箭,正中燕伊面门,应弦落马。后面单雄信人马大至,望见秦王射燕伊落马,手持枣木槊,随后飞马便赶。 却说秦王走入山谷涧中,走不到里余,前有高山壁立,拦住去路。勒马再回,遥望数千铁甲人马,随雄信屯扎,守住涧口。原来雄信素识地面是断头涧,内无出路,故立马于此守之。 

果然秦王出涧,见雄信在涧口,遂勒马刺斜而走。雄信拍马又追,只见一人飞奔而来,在于马上高声大叫“勿伤吾主!徐世绩在此。”原来雄信与世绩二人俱在李密手下结为兄弟,相契甚厚。及李密兵败,世绩同密投唐,雄信染病在金墉城,世充亲往慰劳,遂仕于郑,二人有兄弟之情。世绩见追秦王至近,遂单马奔前,扯住雄信衣袍,曰“吾兄别来无恙?忆昔相从,多蒙教诲,至今感德不忘。今日到此,何故追窘吾主耶?吾主即汝主也,可看弟薄面,乞全秦王性命。”雄信曰“昔日同居一处,始为兄弟,如今各事其主,实是仇敌,誓必追杀世民,以报吾主,安肯相容?”世绩又告曰“吾与汝交契甚厚,不比它人,不记昔日龙门阵上焚香设誓、同食五魂汤之义乎?” 

雄信曰“此乃国家之事,非雄信敢私也。今日免汝一死者,尽吾一点同契之情耳。”遂以剑割断衣袍,勒马加鞭,复来追赶。后人有诗云桃园相契亲兄弟,世绩交朋未必真。 

雄信割袍恩义绝,须知事主不徇身。 

世绩见雄信割断衣袍,去赶秦王,急勒马奔回大叫“诸将!主公有难 !”此时敬德正在洛水湾中洗马,忽听得东北角上一骑马飞奔前来,视之乃世绩也。敬德慌问其故,世绩曰“主公被单雄信追逼五虎谷口,急去救之 !”敬德听闻,更不复言,身无披挂,马不及鞍,裸体执鞭,飞奔而去。 

却说秦王走入谷中,路窄人马难行,乃弃马步走。正值山侧树木阴浓,甚好遮掩,遂扳上山树。雄信提槊飞马赶到,不见了秦王,悄无动静,独一玉鬃马在前面咆哮而叫。雄信暗想走得不远,只于四下搜索。久之,秦王在树上大呼曰“单雄信曾见吾否?”雄信急举头视之,果是秦王。雄信曰“吾以汝投涧死了,尚留在此,早早下树,与吾执献主人,请功受赏;不然汝虽有冲天之翅,飞不出此罗网矣。”秦王树上喝曰“贼奴见射死燕伊么?汝虽有千条计,不及我一雕弓。吾有神箭,百发百中,汝不惧哉?” 

原来雄信素知秦王箭有百步之能,不敢逼近,只于四面远远守困。郑副将樊祐曰“彼箭已放尽了,可速进砍树。”遂招一人马围裹将来。秦王正在危急,把手一招“兀的不是吾救兵来也 !”雄信回头,果见山坡边一大将冲阵而来,面似铁色,声如巨雷,大叫“勿伤我主!尉迟敬德在此。”敬德挺鞭跃马横劈,敌住雄信,雄信虽勇,因赶了数程,终是力乏,措手不及,被敬德一鞭正中雄信手腕,挣挫不起。敬德遂弃了鞭,随夺雄信手中铁槊过来横刺。雄信跑马而走,后面樊祐轮刀直取敬德,敬德只一槊刺樊祐于马下。郑兵见二人败走,渐渐解散。敬德左冲右突,杀开一条血路,遮翼秦王,走出围外,直送到武陵霸。见陶武钦立马横矛于霸上,敬德曰“陶子敬你保殿下先行,我再去杀贼来也。”言罢,引骑兵再回旧路。 

正行之间,见一将手执着一口剑,引数十骑赶来。敬德更不打话,直取那将。方才交马,只一合将那将擒获过来,从者奔走。那员将是王世充随身背剑心腹人陈智略也。后面军马已到,马军、步军漫山遍野,尽皆围定。敬德直透重围,无半点惧怯,只顾厮杀,往来冲突,如入无人之境,只出不得围外。 

忽山后一声炮响,前军鼓声大震。敬德看时,见风卷出一大旗,是唐旗号,乃仆射屈突通也。引着大兵来到,杀退重围,与敬德相见,说“众等恐秦王与将军有失,特令某引精兵前来接应。”敬德见了,即与屈突通指挥大小三军一齐杀出。后人有诗为证榆窠救主显英雄,杀透重围几万重。 

二十四年真帝主,兴唐全赖尉迟恭。 

宋贤有《榆窠词》为证榆窠草,点点斑斑如血扫。借向时公何事?因尉迟一战征旗倒。世充兵将魂魄飞,杀入重围保大小。至今此血尚犹存,不见英雄空懊恼。 

当时王世充听知唐兵救应,自于高阜处观之,见敬德往来冲突,一无所碍,世充惊问左右曰“此何人也?”有识者对曰“乃刘武周降将尉迟敬德也。”世充曰“果实英雄 !” 

世充令所在之处不可轻放,却不知背后唐兵三路杀来,中央是屈突通等兵,左边马三保,右边程知节,喊杀不绝,势如蜂涌。 

郑兵大败,杀得尸横遍野,血染河渠。世充单马逃走得脱,众军四散。当日敬德获排矟兵六千,领众还营,大获全胜。 

总评敬德在军中,被诸将所忌,争谮杀之,幸秦王之终不信谗言,故忠良不至于就戮。夫榆窠之往,及观世充之寨,却为单雄信所逼,非有敬德挺鞭敌住,杀透重围,则秦王其奚赖焉? 

若雄信之割袍断义,此不过兄弟之交,又当别论也。 




   
   
第六十二回 尉迟恭榆窠救主 



王世充既走脱难,行出谷口,回观所跟,约有一百余人。 
又行一程,已近新城,一簇人马拦路,世充曰“吾合休矣!” 

近前视之,方认得是徐琳军马,世充心始安。徐琳接战,言道“虽知阵败,不敢远离,附近迎接。”世充曰“险失了性命,与汝不相见也 !”接入新城,随后段达也到,陆续败军皆随首军归新城。世充点将校,中间带伤者甚多。世充令各人将息,是夜宿于新城。次日天晓,世充唤徐琳曰“吾今暂回洛阳,收拾军马,必来复仇。汝可保全新城,但有缓急,飞报将来,吾亦随手领兵至此,汝可用心守护。”遂上马,引二百余众连夜奔回洛阳。世充乃遣徐琳把守北关,为犄角之势,以防唐兵。 

却说众将保秦王归营,皆拜称贺。其后来者战栗惊惶,皆含泪而拜曰“不曾犯着贵体否?”秦王笑曰“若非敬德奋力向前,几为此贼所困。”众皆愕然。秦王顾谓敬德曰“若据众人之意,汝必叛我,今能独保吾身无害,何相报之速邪?” 

随赐敬德金银一箧,以酬其劳。敬德曰“敌人未灭,何敢望赐乎?”敬德即将所赐给赏士卒,自是秦王倍加爱敬,宠遇日隆。 秦王把诸军一一分拨赏赐了,当还人长安面君。秦王曰“世民进兵,欲取洛阳,实为诱敌之计。不料贼骑猝至,四面围合,单雄信引槊直趋世民,若非敬德夺槊,刺死贼人,几乎不能与父皇相见矣。”唐主曰“王世充今居何处?”秦王曰“后得屈突通领兵继至,杀败郑兵,十丧八九,世充今已逃回洛阳矣。”遂引敬德入见。唐主曰“吾儿兵胜,皆赖汝夺槊之能,他日画像凌烟,功居第一。”敬德曰“皆赖陛下洪福,臣何力之有。”唐主大喜,重加赏赐。唐主曰“卿之膂力过人,朕已知之,但不识卿能于阵上夺槊避槊,二者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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