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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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饺莩ひ患奕牍撬琛A钪诰蝈笃敕ⅲ畸d体无完肤,死于乱箭之下。少顷,众军擒解公辂至,慕容长亦命斩之。其余大小官吏,逃者甚众,余者皆降。 

时宋师以掘开水闸,元兵民死者皆众。慕容长始安辑人民,清查仓库,略定所属四县。事事皆定,乃令人往长沙告捷。岳招讨大喜。即令岳镇史进运牛酒犒兵,并黄金彩缎,先为慕容长奖其功。 



   
   
第五十一回 西冷桥樊生遇艳 



房县湘乡樊东楼,自涪陵祠,得范国昌、扈德威等,救二姊归后,其父樊进士,不久遂卒。母亦病故。二姊出阁,业已身无系累。因见范、韩诸人,落落行径,亦思作江湖散人,优游山水,待时而动。将家事托老仆樊鸿经理,买舟放于七泽,直至苏州之太湖上岸。按苏州太湖,周回三万六千顷,与浙省之乌程、长兴等县接壤。樊东楼至苏州,游遍虎邱、吴苑馆、娃灵岩诸胜,遂过湖州、吴兴诸处,游览一会,由桐乡,达秀水,及富阳,访严子陵钓台。诉流而上,看钱塘江潮,始览西湖之胜。西湖山景,除却天竺,灵鹫,石屋,烟霞,葛岭,孤山而外,有城西十二里灵隐寺,尤为绝胜觉场。此山周围十二里,称为武林。发脉于新安,从富春至余杭,蜿蜒五百里,始结脉于两高峰。三天竺,每逢春晓雨霁,登山赏七级之浮屠,远眺群峰屏列,湖山镜浮,云光倒垂,万象俱俯,画舫来往,恍若飞凫。又山之峰,则有乌门、石笋、香炉、狮子、莲花、飞来诸峰。山之洞,则有呼猿、玉女、龙泓、射旭诸洞。山之涧,则有南涧、北涧、大涧。山之泉,则有月桂、伏犀、永清、倚锡诸泉。最足动人者,尤为冷泉。山之静室,则有韬光、白沙、石笋,无着、松偃诸庵。山之阁,则有望海、超然、永安、弥陀、云来诸阁。俱属天造地设,甲于天下。湖中胜景,则为苏堤春晓、曲院风荷、平湖秋月、断桥残雪、两峰插云、三潭映月、雷峰夕照、南屏晚钟、柳浪闻莺,花港观鱼诸妙。樊东楼寻山问水,应接不暇,四顾爽然。正所谓若到西湖游一遍,就是凡夫骨也仙。东楼一心玩景,暂寓钱塘。日到湖上,见南山一带,树色苍翠,相连甚远。旦晚轻烟一抹,甚可人意。回看涌金、清波二门,一带城郭立于东。保叔塔、葛仙岭楼、赏鸟石、北高峰,绕于西北。南高峰、南屏山、凤凰山绕于西南。 
竟将明圣一湖,包裹在内,俨然一面菱花水镜,而孤山宛在中央。但水阔烟深,可望而不可即。往还非舟楫不可耳。东楼此时,几如身入蓬岛,人在广寒。一日偶至濒湖桥畔,见一坟。 

题曰“钱塘苏小小之墓。”恍然曰“当年油壁香车,点缀湖山之佳丽者也。”乃以瓣香杯酒奠之。吟曰香车何处碾芳尘,怅望西冷草似茵。 

风柳动摇苏舞袖,露桃开落剩歌唇。 

行云岫冷连前梦,织锦诗奇悟后身。 

识得鲍仁夸俊眼,湖山点缀有佳人。 

吟毕,流连不舍。犹啧喷称羡曰“美人,好一双识英雄俊眼,慨然以百金,赠鲍刺史于未遇之先。此须眉男子所不能者,岂风尘中物哉?”时道旁观者,无不笑为痴狂,东楼仍日日游湖,往来桥畔,玩赏茂林芳草,如亲佳丽。一日游览,渐次夕阳在山,逸兴遄飞,见杨柳依依,俨然招我。飞花片片,恍欲留人。信步沿着湖堤,观玩山光水影,又吟曰十分颜色十分才,岂肯风流便永埋? 

自是西冷桥畔路,也应红杏出墙来。 

沿堤踱来踱去,不觉少惫。至松杉茂密处,少憩片时。见一女郎,从松杉影里,披冰绡,曳雾縠,丰姿绝世,冉冉而来。 

向东楼歛衽曰“妾苏小小也。六朝至今,绝少知音。感君嘉惠,泉下不忘,特来一晤君子。所谓何处结同心。西冷松柏下也。”东楼狂喜,急起揖之,问曰“美人,宋苏小小耶?抑南齐之赤、小小也?”女郎笑曰“妾本一人,何分齐遂读其诗宋?”东楼曰“美人独不闻赵司户与盼奴之诗乎?”遂读其诗有云昔时名妓镇东吴,不恋黄金只好书。 

借问钱塘苏小小,风流还似大苏无。 

又有虞美人长短句云槐阴别院宜清昼,人坐春风秀。 

美人图予阿谁留,都是宣和名笔内家收。 

莺莺燕燕分飞后,淡粉梨花瘦。 

只除苏小不风流,斜插一枝萱草凤钗头。 

读罢东楼又曰“诗曰钱塘,曰还似大苏无,词亦说莺莺燕燕之后,此为赵司户之苏小小也,明矣。美人何不一决千古之疑,免致作诗者,或误钱塘、或误嘉兴、或谓县治、或谓西冷,即如近日吾友张生光弼所吟曰香骨沉埋县治前,西陵魂梦隔风烟。好花好月年年在,潮落潮生更可怜。光弼不知有二既曰西陵,又曰县治。是并不知谁为宋人,谁为南齐矣。”女郎掩口笑曰“湖曲江干,两难凭信。南齐东晋,著说滋疑。 

妾本若兰后身,只因璇机图巧夺天工,自恃多才,以故偶谪风尘。再生仍为苏长女身,后果前因,本来不爽,妾不知宋小小为何如人也?况妾虽为六朝金粉之冠,而家住西冷,实为山川增胜。即虎邱真娘墓,锦江薛涛坟,金陵湘兰冢,若辈皆远不逮妾。而更何有于宋小小乎?妾自鲍刺史一为表墓,虽千载下珠沉玉瘗,犹得骚客诗人唏嘘凭吊。妾生前之愿酬,身后之念遂矣。感君子贶以佳叶,妾亦有短句,愿渎清听。”遂朗吟唐多令词一阕,曰多少别离衷,相思谁与同?千年隔世信难通。曾记香车游览处,镜湖阁下帘拢。西子返,去吴中,长廊响屧空。独立怨东风,便令身轻如燕子,飞不到馆娃宫。 

女郎吟毕,东楼狂兴勃发,亦还以阮郎归,词云衫罗肤玉映分明,松杉影真,风儿偏肯做人情,送来一爱卿。云髻堕,可怜生,香车宝马迎。月儿不肯做人情,阻依一归程。女郎叹曰“名下洵无虚士,但君固多情,其如妾薄命何? 

承惠已多,结他生缘可也。”再赋一斛珠词一阕云今宵欢聚松阴小,并肩儿语。绫笺分谱相思句,说不尽情,总被情牵住。一刻千金空掷去,他时重会知何处?晓风吹断鹣鹣羽,怅恨风前,还向东风诉。 

吟罢,怅然若失,拔紫玉钗一枚,赠东楼曰“君子珍藏之,莫谓女鬼无灵,惟识得昔年鲍刺史也。”语未竟,忽闻南屏寺钟声聒耳,惊醒,则身卧小亭。回顾松杉影里,晓月将残。 

起视手中,玉钗犹存。细审之,宛然数百年物也。再至墓前谢别而归。 



   
   
第五十二回 木棉庵老魅谭禅 



龙溪士人章生,性朴讷。读书城南木棉庵,寒暑无间。风雨之夕,庵左厢斗室中,常有悲泣声,章生不以为意。 
一夕月明如昼,章生偶步东轩玩月。室中悲声顿起,章生谛听之,盖女子声也。涕泣一会,又互相告语。其一日“妾来雁,本吴江人。幼娴书史,工词翰。奈家贫亲没,无以为葬。 

自鬻于淮西军。淮西夏贵见妾颇通音乐,遂送至葛岭,误我一生。今老贼既死,妾等衔恨以没矣。”言讫而泣。其一曰“妾嘉兴李兰香也。会稽守刘良贵,买妾献媚于老贼。得擢转运,及妾在半闲堂,斗蟋蟀,偶拂老贼之意,立杖杀之。妾死不足惜,妾有老母,未知身葬何处耳?”又一日“妾蕙娘柳氏,偕老贼共游西湖,偶过断桥,见裴生丰度可人,不觉失声赞美。 

老贼心疑,可怜红颜薄命,竟作断头之鬼。”言毕哭声呜鸣。 

又二人齐言曰“妾姊妹乃余杭沈氏,芳卿、瑞卿也。父为司李,一字本邑李侍郎长子,一字于潜吴学士三郎。姊妹偶出踏青,被翁应龙所见。禀知老贼,强被娶去。父含羞而死,李郎、吴郎亦郁郁而卒。妾姊妹自尽。十年,贾平章老贼,始时衰运退,为陈、潘两御史,劾奏免官。妾等间关奔走,先至闽中。 

俟老贼数尽,再图复仇。讵料会稽尉郑虎臣,衔冤尤甚。生则拉胸杀其身,死则吸魂索其魄。怒气勃勃,妾等不能近前。奈何?”此外更有数女子嘤嘤哭泣,方欲诉苦。有一人问曰“··汝等沉埋地下,多历年所。岂亦贾平章所陷耶?”女子泣曰“妾等堕入香粉地狱,十余年矣。”蕙娘问曰“何谓香粉地狱?”女子曰“大凡阳世官吏,犯贪、酷二字,自有国法。 

而间有漏网者,地府则录其爱女、弱媳,入青楼以偿孽债,今之倚门卖俏者是也。”蕙娘问曰“汝等父母,生前作何官?” 

女子曰“妾等五人,一为县令媳,两为县令女,两为典史女。父皆以贿赂堂吏廖、翁二人,得选美缺。开门纳贿,赃宝无算。败露后,仍被上官搜括,献媚与平章去。妾等已罚入九幽,填补赃款,陷没至今。向使平章正身率下,廉以奉公,不开纳贿之门。妾等又何至于此?”蕙娘曰“汝等来漳州几时矣?”女子曰“妆等步迹追随,物色殆遍,首至越州。暨老贼终丧后,闻谪婺州;即随至婺州,及婺人露布逐之,乃徙建宁。随至建宁,又遇翁合文上表谏阻,始安置循州。妾等奔惫已甚。始随老贼而行,及今仍不能报仇雪耻。此恨何极。”言已,大哭不止,众女子呜呜咽咽,重复饮泣。 

正悲悼间,忽又闻一老妪声。大笑而出曰“众女鬼何事悲恸?要报宿恨,非问过来人不省也。”众女子哗然曰“花月姑至矣。若相起居问讯者。”少顷,老妪又曰“昔非今是,一切休称。后果前因,铁无差忒。众女子及今,尚未悟彻本来耶。”众女子肃然听命,老妪曰“女等粉黛籍中,宿债未偿,或青年沦亡,或红颜未老,故今世同附和于富贵之场。以消魔障,从此脱离烦恼,当赴清凉世界矣。”众女子曰“妾等宿愆,固然应偿,而老贼生平,一味安乐淫佚,果何福报如此乎?” 

老妪曰“贾秋壑孽缘实深,罪如山积,渠一世为秦将白起,以杀孽太甚,堕入畜生道,为牛。雷殛后,得转人道,罚毫州为娟。以赠金十两,曾救人七命,再世为江阴富翁。力行济人利物之事。在唐即李林甫,一居相位。顿失本来,阴险陷人,奸恶特甚。没后罚长白山为犬。司户善警,主人甚爱之。犬毙更为僧,能持戒,喜放生,全活者无算。故仍得宰官身。既入平章,故态复作。欺君罔上,吝军赏,开边衅,陷忠良,肆聚敛,种种误国,怙恶不悛。尚当与章惇、蔡京、童贯、秦桧诸人,受无量怖苦。从此永无轮回望矣。”众女子无不称快。老妪又曰“误国之罪重,误人之罪轻。贾秋壑所误汝等者,乃生命耳。渠虽误人,实汝等自误也。故被郑虎臣一灵索去,汝等俱不能报。然女等不能报其身,独不能报其子孙乎?汉阳、云梦,咫尺不远,区区守此殡宫奚益哉?”众女子齐谢曰“蒙花月姑指迷,妾等不朽矣。” 

一时人声顿息,哭声亦止,章生在窗外,听得分明。次日急启其户视之,毫无他异,惟壁上题诗二绝,云山上楼台湖上船,平章醉后懒朝天。 

轻盈妙质归何处?黄壤沉冤不计年。 

其二云云鬟消尽转蓬稀,旅魄逐荒无可依。 

牧马不嘶山月白,魂惊犹欲向南飞。 

章生奇之,为白寺僧。始知庵中左厢,为贾似道死所,庵侧为贾似道殡宫地也。章生视其殡所,犹露棺在外,因责之曰“误国老贼,汝生前踞葛岭,游西湖,有无穷受用。曾亦知有今日否?”命人举其棺碎之,后章生成进士,作南丰令,有循声。 




   
   
第五十三回 扈先锋收复岳阳郡 



岳招讨见连收数郡,三降将俱建奇功,即令人镇守,更换三将回营,十分奖励。仍命三将,各带精兵五千,乘破竹之势,略定郴辰、桂阳等处,再令先锋扈德威统水陆兵二万五千,率史进、狄勇、种世虎、拓跋琳、岳坤五将,径由漳州,过洞庭,取岳州府。分拨已定,扈先锋造齐战舰,统军率众,由湘阴拨舟人青草湖。径巴邱山,入洞庭之西。至巴陵峡口,有元兵阻住,扈先锋欲夺险而上。 
时元军中乃常山王成吉思帖木儿,自引大队,阻住峡口。 

而以都督阿尔忽术守城。当下常山王望见宋师,号炮震时,早有骁将夔夔。放下四五十号战船,沿湖摆开,夔夔手横丈八蛇矛,立于船头,往来如飞。宋军中种世虎,已觑定分明。拽满雕弓,暗发一矢。夔夔正当上风头,行舟如驶,忽应弦而倒。 

元军大惊,扈先锋用枪尖一指,宋师齐进。两军水面交锋,元兵几次冲突,宋师列在水上,坚不可入。扈先锋昔年建阃襄阳,惯习水战。所造蒙冲,以犀革覆船。皆两厢开制棹孔,前后左右,有弩窗、矛穴、炮车,置垒木铁汁,安楼三重。列女墙战格,树帜幡,敌不得近,矢石亦不能败。其余战舰、走舸、游艇,俱设女墙木床。奔走往反,速如飞鸥。乘人不及,更有海鹘头船,头低尾高,前小后大,如鹘之状。左右置浮板,如鹘翅翼。虽风波大涨,不虑颠翻。当时扈先锋即乘海鹘头,往来冲杀一会。奋勇跃入元军舟中,砍翻军十。五将继之。元兵多半识得扈先锋者,望风而逃。又宋师精锐,元兵不敌,夔夔被创,不堪力战,弃船上岸。宋师遂夺险上岸。常山王大军,阻遏不住,移营少退。扈先锋直逼元军下寨,常山王令人下书,扈先锋批来日决战,暗与众将计议已定。 

次日,以史进出马,元将夔夔捉矛交还。史进力怯,拨马望城东而走。夔夔自恃有常山王大队接应,督兵即追,常山王亦恐有诈,自出一军,随后策应。刚得离营,拓跋琳引兵,疾往砍开鹿角,元军将士,慌来抵敌,被拓跋琳槊翻健将数人,元兵不支而溃,遂据其营。常山王返旆来追,扈先锋引军拦住,即与交马,扈先锋乃久练沙场,常山王焉能抵敌,不三合败走。 

扈先锋亦不追赶。 

且说夔夔追史进,直过城东,忽一声鼓响,岳坤、狄勇,各引一军,截出后路。夔着惊,即移后队迎敌。史进督军,勒马杀回。元兵围在垓心,死战不已。却得常山王败兵亦至,杀入救应,夔夔始脱身。保护常山王,且战且走。史进三将,追杀不已。都督阿尔忽术在城上望见常山王,正在危急,忙披执上马,引兵出城助战。混杀一会,夔夔已被岳坤刺落马下。阿尔都督,也不顾众军,舍命杀开血路,保常山王望城而走。忽探马飞报,阿尔都督引兵出城时,宋师已乘机入城。常山王大惊,奔至城下,只见宋将种世虎,威风凛凛,立于城上。厉声曰“羯奴吾取城多时矣。”常山王追悔不及。阿尔都督引残兵,保护望澧州而去。扈先锋率众将入城,招抚安辑,官吏降者无数,军民无犯,百姓大悦。随令狄勇引兵徇华容,岳坤领兵收平江,史进、拓跋琳引军进攻澧州。元常山王阿尔忽术,坚守石门关。且以二将兵少,思养精蓄锐,一鼓歼之,故闭关不战。史进即选精壮军士数十人,自己扮为赤松山樵子,各担柴负薪,混入关中。约定火起为号,拓跋琳引兵打关。史进内应,其关遂破。阿尔都督,为史进所杀。常山王自知澧州难恃,奔襄阳而去。州守不敢迎敌,皆降。安民毕,兵回岳州,扈先锋告捷长沙。 

岳招讨见各路俱有捷报,举手加额,为涪陵王称庆。惟郴辰、桂阳等处三将,久无半音耗,暗思三将,连取大郡,战无不捷。岂区区郴辰、桂阳,不能收入版图?次日,探马飞报,三将合兵至辰州,郴州俱已纳款。惟刘遇隆战桂阳州,临武县,桐柏山失利。岳招讨听毕,有张怀亮等,皆欲请兵往援,招讨曰“小小进退,不足介意。彼三人同心协力,何功不成?且待数日,自有捷音。” 

越三日,又报刘遇隆再败蓝山县锦鸡石。招讨闻之甚喜,诸将不解,直至扈先锋岳州兵回,始得露布告捷。刘遇隆诱战,引元将莫如龙、莫如虎,至天窗岩,陷入飞天网搅地龙之内。 

用地雷火攻,大破元将,覆其全军。桂阳所属皆服。岳招讨笑,谓众将曰“果不出吾所料也。”自是湘湖州郡,半为宋土,岳招讨飞奏宋主。一面檄调镇守肇庆府骠骑将军韩搏虎至,同征云梦。 



   
    
第五十四回 元太后驾游五台山 



元至元三十年,湘潭各处,相继陷没。湖广行省左丞,飞章告急。世祖昏耄病愦中,心志衰颓,无意出师。时常山王成吉思帖木儿兵败。表至,世祖不览,丞相完泽安童等忧之。十月紫微垣彗星见,抵斗魁,光芒丈余,三月乃灭。甲午春,正月,壬子,世祖不豫,以天变告警。免朝贺。 
越日,御紫檀殿,召平章政事不忽木。问以天变如何可销? 

不忽木奏曰“风雨自天而至,人则栋宇以待之。江河为地之限,人则舟楫以通之。天地有所不能者,人则为之。此人所以与天地参也。且父母怒,人子不敢疾怨,起敬起孝。故易曰‘君子以恐惧修省’,诗曰‘敬天之怒,无敢驰驱’,三代圣王,克克谨天戒,鲜有不终。汉文之世,同日山崩者二十有九,日食地震,频岁有之。善用此道,天亦悔祸,海内乂安。 

此前代之龟鉴也。愿陛下法之。”因诵文帝日食求言诏,世祖悚然曰“此言深合朕意。”既而叹曰“朕昔年平宋之后,一片雄心。欲扫尽海内,连年征交趾,捣日本,伐占城。而叛者四起,命将出师,殆无虚日。我国家建极开运,垂五十年,而一意用兵,遗黎残姓,游魄惊魂,虔刘荡摩,殆欲歼尽。而征愈劳,叛愈广,此皆朕嗜杀之过。无惑乎天怒人怨,灾异告警也。自今以往,朕不复用兵于海内矣。”言已而泣,不忽木亦泣奏曰“陛下善自保征,海内余氛,不日自当平靖。”世祖曰“朕所深虑者,广南故宋耳。其措画甚大,在廷诸臣无出其右者,朕抚心自问,恐昔年灭宋、伐陵诸事,未免太过。 

自此以后,卿等好为之。”不忽木叩谢而出。癸酉世祖随崩。 

时皇太子真金已卒,弘吉刺皇后即传懿诏,以真金第三子、皇孙铁木耳即帝位,是为成宗。尊弘吉刺皇后为徽仁裕圣皇后,同预国政。后即以御史大夫崔或彧献玉玺赐之。夏四月,兰州河清三日,先是世祖不豫,诸王颇怀觊觎。成宗方在军中,料理军务。欲整饬戎行,讨平荆湖,思大有为。 

迨世祖既崩,以奔丧至上都。得即帝位,遂深感徽仁裕圣皇后之力,乃大崇释教,广作佛事。为皇后资冥福,修福宁寺。 

合经藏之数,共五千八百四十间。金碧荧煌,极其华美。有五台山,在太原府五台县东北一百四十里,周回五百余里,高出云表。顶皆积土,因谓之台。分东西南北中。又东五台,与西五台,相去二百余里。直至奉圣州之北,即世传北方文殊师利,所居之清凉山也,成宗为皇太后修寺。创始于元贞之初,阅三年而功未竣,花费钜万。群臣有谏阻者,辄罪之。至大德元年丁酉,又请太后,由上都路,入居庸关。经可汗州,临幸五台。 

诸王驸马、六宫妃嫔,随驾者数千人。所过郡县,供亿浩繁。 

民多逃窜,官吏苦之。荤薪运米,络绎于道。丁男不供,役及妇女。銮舆所驻,信宿即行。饮食委弃,狼籍满地。所谓蝼蚁人民,沙泥金帛,莫此为甚矣。御史台臣等,皆畏罪,莫敢发言。独监察御史李元礼,上疏谏曰臣闻五台山创建寺宇,工役俱兴,供亿繁重,民不聊生。 

伏以太皇太后,临幸五台,尤不可者,有五盛夏禾稼方茂,民食所仰,骑从经过,不无蹂躏,一也;亲劳圣体,经冒风日,往复数千里,山川之险,万一调养失宜,悔之何及?二也;天子举动,必书简册,以贻万世。书而不法,将焉用之?三也;财不天降,皆出于民。今日支持调度,百倍曩时,而又劳民伤财,以奉土木,四也;佛以慈悲为教,虽穷天下珍玩供养,不为喜,虽无一物为献,亦不怒。今太后欲为兆民求福,而先劳圣体,使天子旷定省之礼,五也。伏望回辕中道,端处深宫。 

上以循先皇后之懿范,次以尽圣天子之孝诚,下以慰元元之望。 

如此则不祈福而福自至矣,臣无任屏营之至。 

疏入,成宗大怒曰“此寺,乃先皇帝尝许修建,腐儒何知?辄敢讪谤!”立命下狱。敕右丞相完泽、平章不忽木鞫之。 

二臣不敢违诏,但迁延其事。俟帝怒稍解,方为保奏。时京湖各处守臣,请兵告急。日有表至,成宗览毕曰“广作佛事,兵戈永息,何事张皇乃尔。”敕下,令紧守要害而已。 

且说太后既幸寺中布施动以万计。诸王驸马,争舍金钱,以资福果。群秃几富敌于国,藉焚献以充囊橐,土偶无知也。 

太后在寺中,留恋月余,只候官吏,苦不胜言。太原各郡生民,日胺月削,卖妻鬻子,死者枕藉于道,生者则负缧绁,犹肩荷重任,鹄面鸠形,含情莫诉。銮舆所经,罔不侧目,所谓敢怒而不敢言也。至土门关,有罗雄州酋长,阿那龙少,纠合生番子数百人,拦舆劫驾。太后大惊,诸王驸马,极力保护。命扈从将士剿拿,仅获生番子百余人,杀之。阿那龙少,竟被逸去。 

太后受惊得疾,诸王驸马等十分忧危。不日至幽州昌平,入居庸关。此关西连太行,东亘辽海。狼居胥诸山,皆为襟带。太后下令,不出北口,乃由关南,行仅一百二十里,遂抵大郡。 

銮舆至关南相通处,路绕两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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