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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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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电话事业,交还中国政府,中国政府对于电话之扩张改进,有关公益者,外人如有请求,中国政府当酌量允行。 

(四)中国政府表示,凡道路、沟洫、自来水、公园、卫生设备等项公共工程,由日政府交还中国政府者,青岛外侨得举相当代表襄理。 

(五)中国政府表示,中国海关总税务局,准许青岛日商用日文向海关陈述,并依此趋向选用职员。 

(六)胶济铁路中日委员会,对于条约应行协订之事宜,如不能协订者,应由两国政府以外交手续订之。在决定此等事时,必须参酌三国专门技师之同意。 

(七)日本政府表示,胶济支线之烟潍铁路,可由中国自行建筑,若用外资,国际新银团可以承借。 

此约缮就同样三分,由中日代表各各签字,存大会一份,余由中日两国分别执守。事毕大会即日闭幕,惟二十一条始终未及提议,只好留以有待。从此全国上下都忙着集款赎路问题,政府也派出王正廷为东省善后督办,积极进行,这且慢表。 

单说梁内阁假满之后,接连三次四次续假,颜惠庆不愿久代,徐总统又想到鲍贵卿组阁,因未得各方同意,不能实现。 

张使方面忽又将内阁问题丢开,欲联络西南谋大局统一,借以抑制异己。西南也乘内阁风潮,张吴失和的机会,派专员赴奉接洽。曹使亦派曹锐前来请张使力维大局,自愿竭力赞助。张使大喜,即派张景惠赴京,保派朱庆澜赴西南,分头筹议进行方法。张使拟定大要策略如下一、此次之南北会议,张使主张以东省国民之代表资格组织之,联络各省公正大吏及地方法定团体代表公同进行。一、该会系采取国民真意,以定国是,政客军人不得干预及发表意见。一、该会应议之各案,一半由中央核定,一面由国民公定,中央核定者亦须得国民之同意。一、南北统一会之宗旨,除先谋双方和议外,至国会总统选举、裁兵、自治各项,亦次第实行。一、会议地点拟在北京,如元首不欲多事,可移至奉天。 

一、会期约在五月中旬,若诸务纷繁,至期不能举行,无可如何,亦必须于三个月内实现。一、拟于四月初,联络曹使及西南首领,在奉开预备会议一次,征求全体同意,共筹进行手续。 

一、由张使领衔,通电全国,详述华府会议后,国势之变动,不得不早谋统一之理由,以期举国觉悟,共挽危局。 

各省多已复电赞同,又听说吴使亦在保定大开会议,宗旨极其和平。从此统一果能实现,永远不见兵戎,就是作者所馨香祷祝的了! 

十年前事已如尘,梦境迷离记不真。 

信手拈来聊点缀,眼前但见笔花新。 



第七章   朝野佥载 
作者唐·张

   
    
卷一 



贞观年中,定州鼓城县人魏全家富,母忽失明。问卜者王子贞,子贞为卜之,曰“明年有人从东来青衣者,三月一日来,疗必愈。”至时,候见一人着青纟由襦,遂邀为设饮食。其人曰“仆不解医,但解作犁耳,为主人作之。”持斧绕舍求犁辕,见桑曲枝临井上,遂斫下。其母两眼焕然见物。此曲桑盖井之所致也。 
周郎中裴珪妾赵氏,有美色,曾就张璟藏卜年命。藏曰“夫人目长而漫视。准相书,猪视者淫。妇人目有四白,五夫守宅。夫人终以奸废,宜慎之。”赵笑而去。后果与人奸,没入掖庭。 

杜景佺,信都人也。本名元方,垂拱中,更为景佺。刚直严正,进士擢第,后为鸾台侍郎、平章事。时内史李昭德以刚直下狱,景佺廷诤其公清正直。则天怒,以为面欺,左授溱州刺史。初任溱州,会善筮者于路,言其当重入相,得三品,而不着紫袍。至是夏中服紫衫而终。 

瀛州人安县令张怀礼、沧州弓高令晋行忠就蔡微远卜。转式讫,谓礼曰“公大亲近,位至方伯。”谓忠曰“公得京官,今年禄尽,宜致仕可也。”二人皆应举,怀礼授左补阙,后至和、复二州刺史。行忠授城门郎,至秋而卒。 

开元二年,梁州道士梁虚州,以九宫推算张啤拔骞砑幽辏祛噶倜簧蠖颉R浴吨芤住敷咧觥豆邸分痘痢罚骶郑缓蠓缧兴希录瓷ⅰ!卑补鄣朗坷钊粜椋桓嫘彰凳雇浦T啤按巳私衲晟碓谔炖危捍蟊僦锬丝梢悦狻2蝗徊〉彼溃蘧确ā!惫挥防钊恢缕渥铮妨畲 6滩可惺槔钊罩筘┱磐⒐纭⒋扌汤沙绦心毕糖胫嗣馑溃淞髁肽稀6朗恐孕庞姓饕印!

泉州有客卢元钦染大疯,惟鼻根未倒。属五月五日官取蚺蛇胆欲进,或言肉可治疯,遂取一截蛇肉食之。三五日顿渐可,百日平复。又商州有人患大疯,家人恶之,山中为起茅舍。有乌蛇坠酒罂中,病人不知,饮酒渐差。罂底见蛇骨,方知其由也。 

则天时,凤阁侍郎周允元朝罢入阁。太平公主唤一医人自光政门入,见一鬼撮允元头,二鬼持棒随其后,直入景运门。医白公主,公主奏之。上令给使觇问,在阁无事。食讫还房,午后如厕,长参典怪其久私,往候之,允元踣面于厕上,目直视,不语,口中涎落。给使奏之,上问医曰“此可得几时?”对曰“缓者三日,急者一日。”上与锦被覆之,并床舁送宅,止夜半而卒。上自为诗以悼之。 

久视年中,襄州人杨元亮,年二十余,于虔州汶山观佣力。昼梦见天尊云“我堂舍破坏,汝为我修造,遣汝能医一切病。”寤而悦之,试疗无不愈者。赣县里正背有肿,大如拳,亮以刀割之,数日平复。疗病日获十千,造天尊堂成,疗病渐无效。 

如意年中,洛州人赵玄景病卒五日而苏。云见一僧与一木,长尺余,教曰“人有病者,汝以此木拄之即愈。”玄景得见机上尺,乃是僧所与者,试将疗病,拄之立差,门庭每日数百人。御史马知己以其聚众,追之禁左台,病者满于台门。则天闻之,追入内,宫人病,拄之即愈,放出任救病百姓。数月以后,得钱七百余贯。后渐无验,遂绝。 

洛州有士人患应病,语即喉中应之。以问善医张文仲,经夜思之,乃得一法。即取《本草》令读之,皆应;至其所畏者,即不言。仲乃录取药,合和为丸,服之应时而愈。一云问医苏澄云。 

郝公景于泰山采药,经市过。有见鬼者,怪群鬼见公景皆走避之。遂取药和为“杀鬼丸”,有病患者服之差。 

定州人崔务坠马折足,医令取铜末和酒服之,遂痊平。及亡后十余年改葬,视其胫骨折处,有铜末束之。 

岭南风俗,多为毒药。令奴食冶葛死,埋之土中。蕈生正当腹上,食之立死;手足额上生者,当日死;旁自外者,数日死;渐远者,或一月,或两月;全远者,一年、二年、三年亦即死。惟陈怀卿家药能解之。或以涂马鞭头控上,拂着手即毒,试着口即死。 

赵延禧云,遭恶蛇虺所螫处,贴之艾炷,当上炙之立差,不然即死。凡蛇啮,即当啮处灸之,引去毒气即止。 

冶葛食之立死。有冶葛处即有白藤花,能解冶葛毒。鸩鸟食水之处即有犀牛,不濯角,其水物食之必死,为鸩食蛇之故。 

医书言,虎中药箭食清泥;野猪中药箭豗荠苨而食;雉被鹰伤,以地黄叶帖之。又矾石可以害鼠,张灾笾卸救缱恚嗖皇度耍讨∧嘀媵礁础D袷蕹嫖镉讨舛荆慰鋈撕醣徊夏稣撸约壮婺└抵槐宦硪д撸陨毡耷驶彝恐8侨∑湎喾病V┲肽稣撸刍颇└抵=疃闲胄撸⌒锤嗜≈越钕喽裕灾慷庵聪嘈绻省J駜号幼叨嗫探睿源诵俨皇б弧!

永徽中有崔爽者,每食生鱼三斗乃足。于后饥,作鲙未成,爽忍饥不禁,遂吐一物,状如虾蟆。自此之后,不复能食鲙矣。 

国子司业、知制诰崔融病百余日,腹中虫蚀极痛,不可忍。有一物如守宫从下部出,须臾而卒。 

后魏孝文帝定四姓,陇西季氏大姓,恐不入,星夜乘鸣驼,倍程至洛。时四姓已定讫,故至今谓之“驼李”焉。 

张文成曰乾封以前选人,每年不越数千;垂拱以后,每岁常至五万。人不加众,选人益繁者,盖有由矣。尝试论之,祗如明经、进士、十周、三卫、勋散、杂色、国官、直司,妙简实材,堪入流者十分不过一二。选司考练,总是假手冒名,势家嘱请。手不把笔,即送东司;眼不识文,被举南馆。正员不足,权补试、摄、检校之官。贿货纵横,赃污狼藉。流外行署,钱多即留,或帖司助曹,或员外行案。更有挽郎、辇脚、营田、当屯,无尺寸工夫,并优与处分。皆不事学问,惟求财贿。是以选人冗冗,甚于羊群,吏部喧喧,多于蚁聚。若铨实用,百无一人。积薪化薪,所从来远矣。 

郑愔为吏部侍郎掌选,赃污狼藉。引铨有选人系百钱于靴带上,愔问其故,答曰“当今之选,非钱不行。”愔默而不言。时崔湜亦为吏部侍郎掌选,有铨人引过,分疏云“某能翘关负米。”湜曰“君壮,何不兵部选?”答曰“外边人皆云‘崔侍郎下,有气力者即存。'” 

景龙中,斜封得官者二百人,从屠贩而践高位。景云践祚,尚书宋璟、御史大夫毕构奏停斜封人官。璟、构出,后见鬼人彭卿受斜封人贿赂,奏云见孝和,怒曰“我与人官,何因夺却。”于是斜封皆复旧职。伪周革命之际,十道使人天下选残明经、进士及下村教童蒙博士,皆被搜扬,不曾试练,并与美职。尘黩士人之品,诱悦愚夫之心,庸才者得官以为荣,有才者得官以为辱。昔赵王伦之篡也,天下孝廉、秀才、茂异,并不简试,雷同与官,市道屠沽、亡命不轨,皆封侯略尽。太府之铜不供铸印,至有白版侯者。朝会之服,貂者大半,故谣云“貂不足,狗尾续”。小人多幸,君子耻之。无道之朝,一何连类也,惜哉! 

天后中,契丹李尽忠、孙万荣之破营府也,以地牢囚汉俘数百人。闻麻仁节等诸军欲至,乃令守囚等绐之曰“家口饥寒,不能存活。求待国家兵到,吾等即降。”其囚日别与一顿粥,引出安慰曰“吾此无饮食养汝,又不忍杀汝,总放归若何?”众皆拜伏乞命,乃绐放去。至幽州,具说饥冻逗遛。兵士闻之,争欲先入。至黄麞峪,贼又令老者投官军,送遗老牛瘦马于道侧。仁节等三军弃步卒,将马先争入,贼设伏横截,军将被索纟之,生擒节等,死者填山谷,罕有一遗。 

景龙四年,洛州凌空观失火,万物并尽,惟有一真人岿然独存,乃泥塑为之。后改为圣真观。 

西京朝堂北头有大槐树,隋曰唐兴村门首。文皇帝移长安城,将作大匠高颎常坐此树下检校。后栽树行不正,欲去之,帝曰“高颎坐此树下,不须杀之。”至今先天百三十年,其树尚在,柯叶森竦,株根盘礴,与诸树不同。承天门正当唐兴村门首,今唐家居焉。 

永徽年以后,人唱《桑条歌》云“桑条{艹吊},女韦也乐。”至神龙年中,逆韦应之。谄佞者郑愔作《桑条乐词》十余首进之,逆韦大喜,擢之为吏部侍郎,赏缣百匹。 

龙朔以来,人唱歌名《突厥盐》。后周圣历年中,差阎知微和匈奴,授三品春官尚书,送武延秀娶成默啜女,送金银器物、锦彩衣裳以为礼聘,不可胜纪。突厥翻动,汉使并没,立知微为可汗,《突厥盐》之应。 

调露中,大帝欲封中岳,属突厥叛而止。后又欲封,土番入寇,遂停。至永淳年,又驾幸嵩岳,谣曰“嵩山凡几层,不畏登不得,只畏不得登。三度征兵马,傍道打腾腾。”岳下遘疾,不愈,回至宫而崩。 

永淳之后,天下皆唱“杨柳,杨柳,漫头驼”。后徐敬业犯事,出柳州司马,遂作伪敕,自授扬州司马,杀长史陈敬之,据江淮反。使李孝逸讨之,斩业首,驿马驼入洛。“杨柳,杨柳,漫头驼”,此其应也。 

周如意年中以来,始唱《黄麞歌》,其词曰“黄麞,黄麞,草里藏,弯弓射你伤。”俄而契丹反叛,杀都督赵文翙,营府陷没。差总管曹仁师、张玄遇、麻仁节、王孝杰,前后百万众,被贼败于黄麞谷,诸军并没,罔有孓遗。《黄麞》之歌,斯为验矣。 

周垂拱已来,《苾拿兒歌》词皆是邪曲。后张易之小名苾拿。 

景龙年,安乐公主于洛州道光坊造安乐寺,用钱数百万。童谣曰“可怜安乐寺,了了树头悬。”后诛逆韦,并杀安乐,斩首悬于竿上,改为悖逆庶人。 

神龙以后,谣曰“山南乌鹊窠,山北金骆驼。镰柯不凿孔,斧子不施柯。”此突厥强盛,百姓不得斫桑养蚕、种禾刈谷之应也。 

景龙中,谣曰“可怜圣善寺,身着绿毛衣。牵来河里饮,踏杀鲤鱼兒。”至景云中,谯王从均州入都作乱,败走,投洛川而死。 

景云中,谣曰“一条麻线挽天枢,绝去也。”神武即位,敕令推倒天枢,收铜并入尚方,此其应兆。 

景龙中,谣曰“黄柏犊子挽蚓断,两脚踏地鞋(麻需)断。”六月,平王诛逆韦,欲作乱。鞋(麻需)断者,事不成。阿韦是“黄犊”之后也。 

明堂主簿骆宾王《帝京篇》曰“倏忽搏风生羽翼,须臾失浪委泥沙。”宾王后与敬业兴兵扬州,大败,投江而死,此其谶也。 

麟德已来,百姓饮酒唱歌,曲终而不尽者号为“族盐”。后阎知微从突阙领贼破赵、定。后知微来,则天大怒,磔于西市。命百官射之,河内王武懿宗去七步,射三发,皆不中,其怯懦也如此。知微身上箭如猥毛,锉其骨肉,夷其九族,疏亲及不相识者皆斩之。小兒年七八岁,驱抱向西市,百姓哀之,掷饼果与者,相争夺以为戏笑。监刑御史不忍害,奏舍之。其“族盐”之言,于斯应也。 

赵公长孙无忌以乌羊毛为浑脱氈帽,天下慕之,其帽为“赵公浑脱”。后坐事长流岭南,“浑脱”之言,于是效焉。 

魏王为巾子向前踣,天下欣欣慕之,名为“魏王踣”。后坐死。至孝和时,陆颂亦为巾子同此样,时人又名为“陆颂踣”。未一年而陆颂殒。 

永徽后,天下唱《武媚娘歌》,后立武氏为皇后。大帝崩,则天临朝,改号大周。二十余年,武后强盛,武三王梁、魏、定等并开府,自余郡王十余人,几迁鼎矣。 

咸亨以后,人皆云“莫浪语,阿婆嗔,三叔闻时笑杀人。”后果则天即位,至孝和嗣之。阿婆者,则天也;三叔者,孝和为第三也。 

魏仆射子名叔麟,谶者曰“'叔麟',反语'身戮'也。”后果被罗织而诛。 

梁王武三思,唐神龙初改封德靖王。谶者言“德靖,'鼎贼'也。”果有窥鼎之志,被郑克等斩之。 

天后时,谣言曰“张公吃酒李公醉。”张公者,斥易之兄弟也;李公者,言李氏大盛也。 

孙佺为幽州都督,五月北征。时军师李处郁谏“五月南方火,北方水,火入水必灭。”佺不从,果没八万人。昔窦建德救王世充于牛口谷,时谓“窦入牛口,岂有还期”。果被秦王所擒。其孙佺之北也,处郁曰“飧若入咽,百无一全。”山东人谓温饭为飧(音孙),幽州以北并为燕地,故云。 

龙朔年已来,百姓饮酒作令云“子母相去离,连台拗倒。”子母者,盏与盘也;连台者,连盘拗倒盏也。及天后永昌中,罗织事起,有宿卫十余人于清化坊饮,为此令。此席人进状告之,十人皆弃市。自后庐陵徙均州,则子母相去离也;连台拗倒者,则天被废,诸武迁放之兆。 

神武皇帝七月即位,东都白马寺铁像头无故自落于殿门外。自后捉搦僧尼严急,令拜父母等,未成者并停革,后出者科决,还俗者十八九焉。 

开元五年春,司天奏“玄象有眚见,其灾甚重。”玄宗震惊,问曰“何祥?”对曰“当有名士三十人同日冤死,今新及第进士正应其数。”其年及第李蒙者,贵主家婿,上不言其事,密戒主曰“每有大游宴,汝爱婿可闭留其家。”主居昭国里,时大合乐,音曲远暢,曲江涨水,联舟数艘,进士毕集。蒙闻,乃逾垣奔走,群众惬望。才登舟,移就水中,画舸平沉,声妓、篙工不知纪极,三十进士无一生者。 

夏侯处信为荆州长史,有宾过之,处信命仆作食。仆附耳语曰“溲几许面?”信曰“两人二升即可矣。”仆入,久不出,宾以事告去。信遽呼仆,仆曰“已溲讫。”信鸣指曰“大异事。”良久乃曰“可总燔作饼,吾公退食之。”信又尝以一小瓶贮醯一升自食,家人不沾余沥。仆云“醋尽。”信取瓶合于掌上,余数滴,因以口吸之。凡市易,必经手乃授直。识者鄙之。 

广州录事参军柳庆独居一室,器用食物并致卧内。奴有私取盐一撮者,庆鞭之见血。 

夏侯彪夏月食饮,生虫在下,未曾沥口。尝送客出门,奴盗食脔肉。彪还觉之,大怒,乃捉蝇与食,令呕出之。 

郑仁凯为密州刺史,有小奴告以履穿,凯曰“阿翁为汝经营鞋。”有顷,门夫着鞋者至,凯前树上有䴕窠。䴕,啄木也。遣门夫上树取其子。门夫脱鞋而缘之,凯令奴着鞋而去,门夫竟至徒跣。凯有德色。 

安南都护邓祐,韵州人,家巨富,奴婢千人。恆课口腹自供,未曾设客。孙子将一鸭私用,祐以擅破家资,鞭二十。 

韦庄颇读书,数米而炊,秤薪而爨,炙少一脔而觉之。一子八岁而卒,妻敛以时服,庄剥取,以故席裹尸,殡讫,擎其席而归。其忆念也,呜咽不自胜,惟悭吝耳。 

怀州录事参军路敬潜遭綦连辉事,于新开推鞫,免死配流。后诉雪,授睦州遂安县令。前邑宰皆卒于官,潜欲不赴。其妻曰“君若合死,新开之难早已无身,今得县令,岂非命乎?”遂至州,去县水路数百里上,寝堂两间有三殡坑,皆埋旧县令,潜命坊夫填之。有枭鸣于屏风,又鸣于承尘上,并不以为事。每与妻对食,有鼠数十头,或黄或白,或青或黑,以杖驱之,则抱杖而叫。自余妖怪,不可具言。至四考满,一无所失,选授卫令,除卫州司马。入为郎中,位至中书舍人。 

周甘子布博学有才,年十七为左卫长史,不入五品。登封年病,以驴舆强至岳下,天恩加两阶,合入五品,竟不能起。邻里亲戚来贺,衣冠不得,遂以绯袍覆其上,帖然而终。 

太常卿卢崇道坐女婿中书令崔湜反,羽林郎将张仙坐与薛介然口陈欲反之状,俱流岭南。经年,无日不悲号,两目皆肿,不胜凄楚,遂并逃归。崇道至都宅藏隐,为男娶崔氏女未成,有内给使来取充贵人,崇道乃赂给使,别取一崔家女去入内。事败,给使具承,掩崇道,并男三人亦被纠捉,敕杖各决一百,俱至丧命。 

青州刺史刘仁轨知海运,失船极多,除名为民,遂辽东效力。遇病卧平壤城下,褰幕看兵士攻城。有一卒直来前头背坐,叱之不去,仍恶骂曰“你欲看,我亦欲看,何预汝事?”不肯去。须臾城头放箭,正中心而死。微此兵,仁轨几为流矢所中。 

任之选与张说同时应举。后说为中书令,之选竟不及第。来谒张公,公遗绢一束,以充粮用。之选将归,至舍不经一两日,疾大作,将绢市药,绢尽疾自损。非但此度,余处亦然,何薄命之甚也! 

杭州刺史裴有敞疾甚,令钱塘县主簿夏荣看之。荣曰“使君百无一虑,夫人早须崇福以禳之。”崔夫人曰“禳须何物?”荣曰“使君娶二姬以压之,出三年则危过矣。”夫人怒曰“此獠狂语,兒在身无病。”荣退曰“夫人不信,荣不敢言。使君命合有三妇,若不更娶,于夫人不祥。”夫人曰“乍可死,此事不相当也。”其年夫人暴亡,敞更娶二姬,荣言信矣。 

平王诛逆韦,崔日用将兵杜曲,诛诸韦略尽,绷子中婴孩亦楻杀之。诸杜滥及者非一。浮休子曰“此逆韦之罪,疏族何辜!亦如冉闵杀胡,高鼻者横死;董卓诛阉人,无须者枉戮。死生命也。” 

逆韦之变,吏部尚书张嘉福河北道存抚使,至怀州武涉驿,有敕所至处斩之。寻有敕矜放,使人马上昏睡,迟行一驿,比至,已斩讫。命非天乎,天非命乎! 

沈君亮见冥道事,上元年中,吏部员外张仁祎延生问曰“明公看祎何当迁?”亮曰“台郎坐不暖席,何虑不迁。”俄而祎如厕,亮谓诸人曰“张员外总十余日活,何暇忧官职乎?”后七日而祎卒。 

虔州司士刘知元摄判司仓,大甫时,司马杨舜臣谓之曰“买肉必须含胎,肥脆可食,余瘦不堪。”知元乃拣取怀孕牛犊及猪羊驴等杀之,其胎仍动,良久乃绝。无何,舜臣一奴无病而死,心上仍暖,七日而苏。云见一水犊白额,并子随之,见王诉云“怀胎五个月,扛杀母子。”须臾又见猪羊驴等皆领子来诉,见刘司士答款,引杨司马处分如此。居三日而知元卒亡,又五日而舜臣死。 

率更令张文成,枭晨鸣于庭树,其妻以为不祥,连唾之。文成云“急洒扫,吾当改官。”言未毕,贺客已在门矣。又一说,文成景云二年为鸿胪寺丞,帽带及绿袍并被鼠啮。有神灵递相诬告,京师及郡县被诛戮者数千余家,蜀王秀皆坐之。隋室既亡,其事亦寝矣。 

仪凤年中,有长星半天,出东方,三十余日乃灭。自是土番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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