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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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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凤年中,有长星半天,出东方,三十余日乃灭。自是土番叛,匈奴反,徐敬业乱,白铁余作逆,博、豫骚动,忠、万强梁,契丹翻营府,突厥破赵、定,麻仁节、张玄遇、王孝杰等皆没百万众。三十余年,兵革不息。 

调露之后,有鸟大如鸠,色如乌鹊,飞若风声,千万为队,时人谓之“鵽雀”,亦名突厥雀,若来突厥必至,后至无差。 

天授中,则天好改新字,又多忌讳。有幽州人寻如意上封云“國字中‘或',或乱天象,请□中安‘武'以镇之。”则天大喜,下制即依。月余有上封者云“‘武'退在□中,与囚字无异,不祥之甚。”则天愕然,遽追制,改令中为“八方”字(圀)。后孝和即位,果幽则天于上阳宫。 

长安二年九月一日,太阳蚀尽,默啜贼到并州。至十五日夜,月蚀尽,贼并退尽。俗谚曰“枣子塞鼻孔,悬楼阁却种。”又云“蝉鸣蛁唤,黍种糕糜断。”又谚云“春雨甲子,赤地千里。夏雨甲子,乘船入市。秋雨甲子,禾头生耳。冬雨甲子,鹊巢下地。”其年大水。 

长安四年十月,阴,雨雪,一百余日不见星。正月,诛张易之、昌宗等,则天废。 

幽州都督孙佺之人贼也,薛讷与之书曰“季月不可入贼,大凶也。”佺曰“六月宣王北伐,讷何所知。有敢言兵出不复者斩。”出军之日,有白虹垂头于军门。其夜,大星落于营内,兵将无敢言者。军行后,幽州界内鸦乌鸱鸢等并失,皆随军去。经二旬而军没,乌鸢食其肉焉。 

延和初七日,太白昼见经天。其月,太上皇逊帝位,此易主之应也。至八月九日,太白仍昼见,改元先天。至二月七日,太上皇废,诛中书令萧至忠、侍中岑羲;流崔湜,寻诛之。 

开元二年五月二十九日夜,大流星如甕,或如盆大者贯北斗,并西北小者随之。无数天星尽摇,至晓乃止。七月,襄王崩,谥殇帝。十月,土番人陇右,掠羊马,杀伤无数。其年六月,大风拔树发屋,长安街中树连根出者十七八。长安城初建,隋将作大匠高颎所植槐树殆三百余年,至是拔出。终南山竹开花结子,绵亘山谷,大小如麦。其岁大饥,其竹并枯死。岭南亦然,人取而食之。醴泉雨面如米颗,人可食之。后汉襄楷云“国中竹柏枯者,不出三年主当之。”人家竹结实枯死者,家长当之。终南竹花枯死者,开元四年而太上皇崩。 

开元五年,洪、潭二州复有火灾,昼日人见火精赤炖炖,所诣即火起。东晋时,王弘为吴郡太守,亦有此灾。弘挞部人,将为不慎,后坐事,见一物赤如信幡,飞向人家舍上,俄而火起,方知变不复由人,遭爇人家遂免笞罚。 

开元八年,契丹叛,关中兵救营府,至渑池缺门,营于谷水侧。夜半水涨,漂二万余人,惟行网夜樗蒲不睡,据高获免,村店并没尽。上阳宫中水溢,宫人死者十七八。其年,京兴道坊一夜陷为池,没五百家。初,邓州三鸦口见二小兒以水相泼,须臾有大蛇十围已上,张口向天。人或有斫射者,俄而云雨晦冥,雨水漂二百家,小兒及蛇不知所在。 

洛阳县令宋之逊,性好唱歌,出为连州参军。刺史陈希古者,庸人也,令之逊教婢歌。每日端笏立于庭中,呦呦而唱,其婢隔窗从而和之,闻者无不大笑。 



   
    
卷二 



北齐南阳王入朝,上问何以为乐,王曰“致蝎最乐”。遂收蝎,一宿得五斗,置大浴斛中。令一人脱衣而入,被蝎螫死,宛转号叫,苦痛不可言,食顷而死。帝与王看之。 
隋末荒乱,狂贼硃粲起于襄、邓间。岁饥,米斛万钱,亦无得处,人民相食。粲乃驱男女小大仰一大铜钟,可二百石,煮人肉以喂贼。生灵歼于此矣。 

周恩州刺史陈承亲,岭南大首领也,专使子弟兵劫江。有一县令从安南来,承亲凭买二婢,令有难色。承亲每日重设邀屈,甚殷勤。送别江亭,即遣子弟兵寻复劫杀,尽取财物。将其妻及女至州,妻叩头求作婢,不许,亦缢杀之。取其女。前后官人家过亲,礼遇厚者,必随后劫杀,无人得免。 

周杭州临安尉薛震好食人肉。有债主及奴诣临安,于客舍遂饮之醉,杀而脔之,以水银和煎,并骨销尽。后又欲食其妇,妇觉而遁之。县令诘,具得其情,申州,录事奏,奉敕杖一百而死。 

周岭南首领陈元光设客,令一袍裤行酒。光怒,令拽出,遂杀之。须臾烂煮以食客,后呈其二手,客惧,攫喉而吐。 

周瀛州刺史独孤庄酷虐,有贼问不承,庄引前曰“若健兒,一一具吐放汝。”遂还巾带,贼并吐之。诸官以为必放,顷庄曰“将我作具来。”乃一铁钩长丈余,甚銛利,以绳挂于树间,谓贼曰“汝不闻'健兒钩下死'?”令以胲钩之,遣壮士制其绳,则钩出于脑矣。谓司法曰“此法何似?”答曰“吊民伐罪,深得其宜。”庄大笑。后庄左降施州刺史,染病,惟忆人肉。部下有奴婢死者,遣人割肋下肉食之。岁余卒。 

周推事使索元礼,时人号为“索使”。讯囚作铁笼头,冪(原注呼角反)其头,仍如楔焉,多至脑裂髓出。又为“凤晒翅”、“獼猴钻火”等。以椽关手足而转之,并斫骨至碎。又悬囚于梁下,以石缒头。其酷法如此。元礼故胡人,薛师之假父,后坐赃贿,流死岭南。 

周来俊臣罗织人罪,皆先进状,敕依奏,即籍没。徐有功出死囚,亦先进状,某人罪合免,敕依,然后断雪。有功好出罪,皆先奉进止,非是自专。张汤探人主之情,盖为此也。 

羽林将军常元楷,三代告密得官。男彦玮告刘诚之破家,彦玮处侍御。先天二年七月三日,楷以反逆诛,家口配流。可谓“积恶之家殃有余”也。 

周补阙乔知之有婢碧玉,姝艳能歌舞,有文华,知之时幸,为之不婚。伪魏王武承嗣暂借教姬人妆梳,纳之,更不放还知之。知之作《绿珠怨》以寄之,其词曰“石家金谷重新声,明珠十斛买娉婷。此日可怜偏自许,此时歌舞得人情。君家闺阁不曾观,好将歌舞借人看。意气雄豪非分理,骄矜势力横相干。辞君去君终不忍,徒劳掩袂伤铅粉。百年离恨在高楼,一代容颜为君尽。碧玉读诗,饮泪不食,三日,投井而死。承嗣撩出尸,于裙带上得诗,大怒,乃讽罗织人告之。遂斩知之于南市,破家籍没。 

周张易之为控鹤监,弟昌宗为秘书监,昌仪为洛阳令,竞为豪侈。易之为大铁笼,置鹅鸭于其内,当中取起炭火,铜盆贮五味汁,鹅鸭绕火走,渴即饮汁,火炙痛即回,表里皆熟,毛落尽,肉赤烘烘乃死。昌宗活拦驴于小室内,起炭火,置五味汁如前法。昌仪取铁橛钉入地,缚狗四足于橛上,放鹰鹞活按其肉食,肉尽而狗未死,号叫酸楚,不复可听。易之曾过昌仪,忆马肠,取从骑破胁取肠,良久乃死。后诛易之、昌宗等,百姓脔割其肉,肥白如猪肪,煎炙而食。昌仪打双脚折,抉取心肝而后死,斩其首送都。谚云“走马报”。 

周秋官侍郎周兴推劾残忍,法外苦楚,无所不为,时人号“牛头阿婆”,百姓怨谤。兴乃榜门判曰“被告之人,问皆称枉。斩决之后,咸悉无言。” 

周侍御史侯思止,醴泉卖饼食人也,罗告准例酬五品。于上前索御史,上曰“卿不识字。”对曰“獬豸岂识字但为国触罪人而已。”遂授之。凡推勘,杀戮甚众,更无余语,但谓囚徒曰“不用你书言笔语,但还我白司马。若不肯来俊,即与你孟青。”横遭苦楚非命者,不可胜数。白司马者,北邙山白司马坂也;来俊者,中丞来俊臣也;孟青者,将军孟青棒也。后坐私蓄锦,朝堂决杀之。 

周明堂尉吉顼夜与监察御史王助同宿,王助以亲故,为说綦连耀男大觉、小觉云“应两角麒麟也。耀字光翟,言光宅天下也。”顼明日录状付来俊臣,敕差河内王懿宗推,诛王助等四十一人,皆破家。后俊臣犯事,司刑断死,进状三日不出,朝野怪之。上入苑,吉顼拢马,上问在外有何事意,顼奏曰“臣幸预控鹤,为陛下耳目,在外惟怪来俊臣状不出。”上曰“俊臣于国有功,朕思之耳。”顼奏曰“于安远告虺贞反,其事并验,今贞为成州司马。俊臣聚结不逞,诬遘贤良,赃贿如山,冤魂满路,国之贼也,何足惜哉!”上令状出,诛俊臣于西市。敕追于安远还,除尚食奉御,顼有力焉。除顼中丞,赐绯。顼理綦连耀事,以为己功,授天官侍郎、平章事。与河内王竞,出为温州司马,卒。 

成王千里使岭南,取大蛇八九尺,以绳缚口,横于门限之下。州县参谒者,呼令入门,但知直视,无复瞻仰,踏蛇而惊,惶惧僵仆,被蛇绕数匝。良久解之,以为戏笑。又取龟及鳖,令人脱衣,纵龟等啮其体,终不肯放,死而后已。其人酸痛号呼,不可复言。王与姬妾共看,以为玩乐。然后以竹刺龟等口,遂啮竹而放人;艾灸鳖背,灸痛而放口。人被试者皆失魂至死,不平复矣。 

朔方总管张仁亶好杀。时有突厥投化,亶乃作檄文骂默啜,言词甚不逊。书其腹背,凿其肌肤,涅之以墨,炙之以火,不胜楚痛,日夜作虫鸟鸣。然后送与默啜,识字者宣讫,脔而杀之。匈奴怨望,不敢降。 

殿中侍御史王旭,括宅中别宅女妇风声色目,有稍不承者,以绳勒其阴,令壮士弹竹击之,酸痛不可忍。倒悬一女妇,以石縋其发,遣证与长安尉房恆奸,经三日不承。女妇曰“侍御如此,若毒兒死,必诉于冥司;若配入宫,必申于主上。终不相放。”旭惭惧,乃舍之。 

监察御史李嵩、李全交,殿中王旭,京师号为“三豹”。嵩为赤黧豹,交为白额豹,旭为黑豹。皆狼戾不轨,鸩毒无仪,体性狂疏,精神惨刻。每讯囚,必铺棘卧体,削竹签指,方梁压踝,碎瓦搘膝,遣仙人献果、玉女登梯、犊子悬驹、驴兒拔橛、凤凰晒翅、獼猴钻火、上麦索、下阑单,人不聊生,囚皆乞死。肆情锻炼,证是为非,任意指麾,傅空为实。周公、孔子,请伏杀人;伯夷、叔齐,求其劫罪。讯劾干堑,水必有期;推鞫湿泥,尘非不久。来俊臣乞为弟子,索元礼求作门生。被追者皆相谓曰“牵牛付虎,未有出期;缚鼠与猫,终无脱日。妻子永别,友朋长辞。”京中人相要,作咒曰“若违心负教,横遭三豹。”其毒害也如此。 

京兆人高丽家贫,于御史台替勋官递送文牒。其时令史作伪帖,付高丽追人,拟吓钱。事败,令史逃走,追讨不获。御史张孝嵩捉高丽拷,膝骨落地,两脚俱挛,抑遣代令史承伪。准法断死讫,大理卿状上故事,准《名例律》,笃疾不合加刑。孝嵩勃然作色曰“脚挛何废造伪。”命两人舁上市,斩之。 

周黔府都督谢祐凶险忍毒。则天朝,徙曹王于黔中,祐吓云“则天赐自尽”,祐亲奉进止,更无别敕。王怖而缢死。后祐于平阁上卧,婢妾十余人同宿,夜不觉刺客截祐首去。后曹王破家,簿录事得祐头,漆之题“谢祐”字,以为秽器。方知王子令刺客杀之。 

周默啜之陷恆、定州,和亲使杨齐庄敕授三品,入匈奴,遂没贼。将至赵州,褒公段瓚同没,唤庄共出走。庄惧,不敢发,瓚遂先归。则天赏之,复旧任。齐庄寻至,敕付河内王懿宗鞫问。庄曰“昔有人相庄,位至三品,有刀箭厄。庄走出被趕,斫射不死,走得脱来,愿王哀之。”懿宗性酷毒,奏庄初怀犹豫,请杀之,敕依。引至天津桥南,于卫士铺鼓格上缚磔手足。令段瓚先射,三发皆不中;又段瑾射之,中。又令诸司百官射,箭如蝟毛,仍气殜々然微动。即以刀当心直下,破至阴,割取心掷地,仍趌々跳数十回。懿宗忍毒如此。 

杨务廉,孝和时造长宁、安乐宅仓库成,特授将作大匠,坐赃数千万免官。又上章奏闻陕州三门,凿山烧石,岩侧施栈道牵船。河流湍急,所顾夫并未与价直,苟牵绳一断,栈梁一绝,则扑杀数十人。取顾夫钱籴米充数,即注夫逃走,下本贯禁父母兄弟妻子。牵船皆令系二釽于胸背,落栈着石,百无一存,满路悲号,声动山谷。皆称杨务廉“人妖”也,天生此妖以破残百姓。 

监察御史李全交素以罗织酷虐为业,台中号为“人头罗刹”,殿中王旭号为“鬼面夜叉”。讯囚引枷柄向前,名为“驴驹拔橛”;缚枷头着树,名曰“犊子悬车”;两手捧枷,累砖于上,号为“仙人献果”;立高木之上,枷柄向后拗之,名“玉女登梯”。考柳州典廖福、司门令史张性,并求神狐魅,皆遣唤鹤作凤,证蛇成龙也。 

陈怀卿,岭南人也,养鸭百余头。后于鸭栏中除粪,粪中有光龠々然。以盆水沙汰之,得金十两。乃觇所食处,于舍后山足下,因凿有麸金,销得数十斤,时人莫知。卿遂巨富,仕至梧州刺史。 

周长安年初,前遂州长江县丞夏文荣,时人以为判冥事。张蔽罚鑫χ菟静郑婀椋恃伞H僖哉然兀鳌傲弊郑弧熬蔽酥荨!敝梁蟀肽辏菟净В蟾牡轮萜讲睢H倏淌比眨新┪薏睢S炙罩菁涡肆钛钔⒂瘢蛱熘碇兑玻昂菸扪幔试弧盎夭ǘ蓖⒂瘢蜮踩∏醋恪0⒐闷偶魈熳樱瞬坏描谴ァ!辈钌阌房涤椡谱喽纤馈J蹦冈诙迹奈娜伲偎饕磺д虐字剑磺д呕浦剑⒂竦唬笫绽础D溉缙溲裕僭弧扒颐馑酪樱笫漳谟薪埂!惫沼须罚钔⒂窀木±夏覆心辍S痔旃倭钍妨藜稍烊伲偈椤拔篮撼弧弊郑弧拔蓝嗖怀桑骸⒊欢荩患硬欢ā!焙蠊乐萋际隆9刂兀闯褐萋际隆J别教ǚ锔罅钍方矗咛旃僮⒛獠黄健T蛱煸鹗汤纱扌䲡ィ䲡プ唷俺甲⒐偌健!痹蛱煸弧叭舳舨苛钍饭俟拆教ǚ锔蠼换弧!彼煲晕藜晌恢萜窖糁鞑荆教钍肺褐萋际卵伞!

周司礼卿张希望,移旧居改造见鬼人,冯毅见之曰“当新堂下有一伏尸,晋朝三品将军,极怒,公可避之。”望笑曰“吾少长已来,未曾知此事,公毋多言。”后月余日,毅入,见鬼持弓矢随希望后,适登阶,鬼引弓射中肩膊间。望觉背痛,以手抚之,其日卒。 

周左司郎中郑从简所居事常不佳,令巫者观之,果有伏尸姓宗,妻姓寇,在基之下。使问之,曰“君坐我门上,我出入常值君,君自不好,非我之为也。”掘之三丈,果得旧骸,有铭如其言。移出改葬,于是遂绝。 

周地官郎中房颖叔除天官侍郎,明日欲上。其夜有厨子王老夜半起,忽闻外有人唤云“王老不须起,房侍郎不上,后三日李侍郎上。”王老却卧至晓,房果病,数日而卒。所司奏状下,即除李回秀为侍郎,其日谢,即上。王老以其言问诸人,皆云不知,方悟是神明所告也。 

北齐稠禅师,鄴人也,幼落发为沙弥。时辈甚众,每休暇,常角力腾冢贰6σ粤尤跫瑁昱够髡呦嗉蹋π咧D巳氲钪校栈ПЫ鸶兆愣脑弧拔乙再跷壤嗲嵛辏枰焉酰蝗缢酪病H暌粤ξ牛庇游摇N遗跞曜闫呷眨挥胛伊Γ厮烙诖耍藁怪尽!痹技缺希蛑列钠碇3跻涣较Γ瑦a尔,念益固。至六日将曙,金刚形见,手执大钵,满中盛筋,谓稠曰“小子欲力乎?”曰“欲。”“念至乎?”曰“至。”“能食筋乎?”曰“不能。”神曰“何故?”稠曰“出家人断肉故。”神因操钵举匕,以筋食之。禅师未敢食,乃怖以金刚忤,稠惧遂食。斯须食毕,神曰“汝已多力,然善持教,勉旃!”神去且晓,乃还所居。诸同列问曰“竖子顷何至?”稠不答。须臾于堂中会食,食毕,诸同列又戏殴,禅师曰“吾有力,恐不堪于汝。”同列试引其臂,筋骨强劲,殆非人也。方惊疑,禅师曰“吾为汝试之。”因入殿中,横塌壁行,自西至东凡数百步,又跃首至于梁数四。乃引重千钧,其拳捷骁武劲。先轻侮者俯伏流汗,莫敢仰视。禅师后证果,居于林虑山。入山数十里,精庐殿堂,穷极壮大,诸僧从而禅者常数千人。齐文宣帝怒其聚众,因领骁骑数万,躬自往讨,将加白刃焉。禅师是日领僧徒谷口迎候,文宣问曰“师何遽此来?”稠曰“陛下将杀贫僧,恐山中血污伽蓝,故此谷口受戮。”文宣大惊,降驾礼谒,请许其悔过。禅师亦无言。文宣命设馔,施毕,请曰“闻师金刚处祈得力,今欲见师效少力,可乎?”稠曰“昔力者,人力耳。今为陛下见神力,欲见之乎?”文宣曰“请与同行寓目。”先是,禅师造寺,诸方施木数千根,卧在谷口。禅师咒之,诸木起立空中,自相搏击,声若雷霆,斗触摧折,缤纷如雨。文宣大惧,从官散走,文宣叩头请止之。因敕禅师度人造寺,无得禁止。后于并州营幢子未成,遘病,临终叹曰“夫生死者,人之大分,如来尚所未免。但功德未成,以此为恨耳。死后愿为大力长者,继成此功。”言终而化。至后三十年,隋帝过并州见此寺,心中涣然记忆,有似旧修行处,顶礼恭敬,无所不为。处分并州大兴营葺,其寺遂成。时人谓帝“大力长者”云。 

真腊国在驩州南五百里。其俗有客设槟榔、龙脑香、蛤屑等,以为赏宴。其酒比之淫秽,私房与妻共饮,对尊者避之。又行房不欲令人见,此俗与中国同。国人不着衣服,见衣服者共笑之。俗无盐铁,以竹弩射虫鸟。 

五溪蛮父母死,于村外阁其尸,三年而葬。打鼓路歌,亲属饮宴舞戏一月余日。尽产为棺,余临江高山半肋凿龛以葬之。自山上悬索下柩,弥高者以为至孝,即终身不复祀祭。初遭丧,三年不食盐。 

岭南獠民好为蜜唧。即鼠胎未瞬、通身赤蠕者,饲之以蜜,钉之筵上,嗫嗫而行。以箸夹取啖之,唧唧作声,故曰“蜜唧”。 

梁有磕头师者,极精进,梁武帝甚敬信之。后敕使唤磕头师,帝方与人棋,欲杀一段,应声曰“杀却。”使遽出而斩之。帝棋罢,曰“唤师。”使答曰“向者陛下令人杀却,臣已杀讫。”帝叹曰“师临死之时有何言?”使曰“师云'贫道无罪。前劫为沙弥时,以锹刬地,误断一曲蟮。帝时为蟮,今此报也。”帝流泪悔恨,亦无及焉。 

建昌王武攸宁别置勾使,法外枉征财物,百姓破家者十而九,告冤于天,吁嗟满路。为大库长百步,二百余间,所征获者贮在其中。天火烧之,一时荡尽。众口所咒,攸宁寻患足肿,粗于甕,其酸楚不可忍,数月而终。 

乾封年中,京西明寺僧昙暢将一奴二骡,向岐州棱法师处听讲。道逢一道人,着衲帽弊衣,掐数珠,自云贤者五戒讲。夜至马嵬店宿,五戒礼佛诵经,半夜不歇,暢以为精进。一练至四更,即共同发,去店十余里,忽袖中出两刃刀矛,便刺杀暢。其奴下马入草走。其五戒骑骡,驱驮即去。主人未晓,梦暢告云“昨夜五戒杀贫道。”须臾奴走到,告之如梦。时同宿三卫子被持弓箭,乘马趕四十余里,以弓箭拟之,即下骡乞死。缚送县,决杀之。 

后魏末,嵩阳杜昌妻柳氏甚妒。有婢金荆,昌沐,令理发,柳氏截其双指。无何,柳被狐刺螫,指双落。又有一婢名玉莲,能唱歌,昌爱而叹其善,柳氏乃截其舌。后柳氏舌疮烂,事急,就稠禅师忏悔。禅师已先知,谓柳氏曰“夫人为妒,前截婢指,已失指;又截婢舌,今又合断舌。悔过至心,乃可以免。”柳氏顶礼求哀,经七日,禅师令大张口,咒之,有二蛇从口出,一尺以上,急咒之,遂落地,舌亦平复。自是不复妒矣。 

贞观中,濮阳范略妻任氏,略先幸一婢,任以刀截其耳鼻,略不能制。有顷,任有娠,诞一女,无耳鼻。女年渐大,其婢仍在。女问,具说所由,女悲泣,以恨其母。母深有愧色,悔之无及。 

广州化蒙县丞胡亮从都督周仁轨讨獠,得一首领妾,幸之。至县,亮向府不在,妻贺氏乃烧钉烙其双目,妾遂自缢死。后贺氏有娠,产一蛇,两目无睛。以问禅师,师曰“夫人曾烧铁烙一女妇眼,以夫人性毒,故为蛇报,此是被烙女妇也。夫人好养此蛇,可以免难。不然祸及身矣。”贺氏养蛇一二年,渐大,不见物,惟在衣被中。亮不知也,拨被见蛇,大惊,以刀斫杀之,贺氏两目俱枯,不复见物,悔而无及焉。 

梁仁裕为骁卫将军,先幸一婢,妻李氏甚妒而虐,缚婢击其脑。婢号呼曰“在下卑贱,势不自由。娘子锁项,苦毒何甚!”婢死后月余,李氏病,常见婢来唤。李氏头上生四处瘅疽,脑溃,昼夜鸣叫,苦痛不胜,数月而卒。 

荆州枝江县主簿夏荣判冥司。县丞张景先宠其婢,厥妻杨氏妒之。景出使不在,妻杀婢,投之于厕。景至,绐之曰婢逃矣。景以妻酷虐,不问也。婢讼之于荣,荣追对之,问景曰“公夫人病困,说形状。”景疑其有私也,怒之。荣曰“公夫人枉杀婢,投于厕。今见推勘,公试问之。”景悟,问其妇,妇病甚,具首其事。荣令厕内取其骸骨,香汤浴之,厚加殡葬。婢不肯放,月余而卒。 

左仆射韦安石女适太府主簿李训。训未婚以前有一妾,成亲之后遂嫁之,已易两主。女患传尸瘦病,恐妾厌祷之,安石令河南令秦守一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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