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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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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汉王忽遣人来,收取精兵前往荥阳接应。韩信、张耳只得挑选能征惯战将士,使曹参领赴荥阳,自带数万兵士,多系新募之众,前往攻赵。 

韩信引兵到得井陉山前,立下营寨。此山四面高,中央低,形状如井,出入只有一条路线,山上有关,名井陉口,汉兵须越过此山,方入赵界。赵相成安君陈余,闻说汉兵来攻,亲自带兵二十万,在井陉口驻扎,聚集诸将商议退敌之策。 

旁有广武君李左车献计道“闻得汉将韩信破魏王、斩夏说,今又佐以张耳,欲来攻我,其兵乘胜远斗,锋不可挡,此来当过井陉。井陉道路险隘,车辆不能并行,马兵不能成列,汉兵远行数百里之路,其势粮食辎重,必然在后,愿借臣三万人,从僻径出奇兵,截住后路,断其粮草。足下深沟高垒,严密拒守,勿与交战。彼兵欲进不能,欲退不得,山野荒僻,无可掳掠,饥不得食,必生内乱。不出十日,可将两将首级献于麾下。愿足下依臣之计,定可成功 !”陈余本系儒生出身,常谓“当用义兵,不喜诈谋奇计。”因对李左车道“韩信此来,兵号数万,其实尚无此数。且不远千里来攻,长途跋涉,兵士疲敝。我兵众多,远过于彼。今若退避不敢迎战,后来更有大敌,何以拒之?况被各国闻知,道我怯弱,必至动辄来伐,有损国威。”遂不听李左车之计,吩咐诸将预备交战。 

当日韩信兵到陉山下,未敢轻进。先遣探卒,扮作赵兵模样,混入赵营,探听消息。过数日,探卒回报,备述李左车、陈余言语。韩信初闻李左车所设之计,甚觉惊惶!后闻陈余不用其言,心中大喜。遂引兵向井陉迸发。将至井陉口,相离三十里,传令安营歇息。 

到得夜半,韩信与张耳升坐中军,诸将齐集听令。韩信先唤骠都尉靳歙近前说道“汝可领精壮骑兵二百人,每人手持红旗一面,由僻路抄到赵营后面,依着山林埋伏,不时瞭望赵营动静,但看赵兵全数出队,追逐我兵,汝速引兵占其营寨,拔去赵旗,竖起我兵红旗,不得有误。”靳歙领命退下。 

韩信又命“左骑将付宽,常山太守张苍,各引兵一万人,前赴赵营左右伏定,但看赵兵回时,齐出夹击。”二人领命皆退。韩信传令将士,预备出战,令各严装立定,派遣裨将分给各人点心,暂行止饥。并说道“待得今日破了赵军,再行会食。”诸将听得,心中疑惑,莫明其妙,只得答应道“是!”各人食毕,三路人马先行起程。 

韩信又对诸将说道“赵兵现据井陉口安营,得了地势,若未见我大将旗鼓,必不肯尽数来攻。”便命中军建起帅旗,排列鼓号,先遣步卒一万,渡过泜水,背着河岸排下阵势。韩信自与张耳带领大队渡河,向井陉口而进。早有伏路探卒,报知赵军。赵营将士遥望汉兵背水排阵,后无退路,正犯兵法所忌,尽皆大笑。 

此时天色大明,陈余见汉军中帅旗飘扬,鼓声大震,韩信与张耳大队已到。便下令大开营门,出兵迎敌。两军大战片刻,韩信、张耳诈作大败,率领人马回身便走。赵兵从后赶来,韩信、张耳弃了帅旗鼓号,径向抵河而去。赵兵获了胜仗,人人争先,皆欲夺得汉军帅旗鼓号,立此大功,因一齐并力追赶。 

韩信、张耳败到抵水河岸,会合先行一万人马,传令回兵拒敌。赵兵赶到,两下交战许久,未分胜负。陈余又将营中大队,尽数起来接应。汉兵见赵兵愈来愈众,后面又阻着泜河,进退无路,只得振作精神,拼命拒敌。此一番恶战,直从早晨杀至日午,赵兵不能取胜,陈余恐营寨有失,下令鸣金收军,韩信也不追赶。 

赵兵回到自己营前,望见营中遍插汉兵旗号,原来靳歙已将赵营占领。赵兵见了,以为主将已被汉兵擒拿,一时军心大乱,各图逃生,四散而走。赵将不能阻止,急行追上,拔剑斩杀数人,逃走之人仍是不绝。陈余正欲安排攻营,忽听得两边喊声大起,汉将付宽、张苍带领伏兵从左右杀来,营中靳歙亦引兵杀出。陈余催兵急退,后面韩信、张耳截住去路,两下夹攻,杀得赵兵尸横遍野,血流成渠。陈余率败残兵卒,夺路而走,却遇张苍赶来,陈余措手不及,被张苍一刀杀死。赵王歇在军中,亦被汉军生擒,所余赵兵全数投降。 

汉军大胜,韩信与张耳升坐中军,诸将纷纷缴令,将斩获首级并生擒敌人,上前献功。韩信命军吏一一记人功劳簿上,慰劳一番,各令休息。诸将齐向韩信贺喜,因问道“《兵法》云‘右背山林,前左水泽 ,’今将军反令臣等背水列阵;又言破赵会食,臣等心中不服,到后竟能获胜,不知此系何术?”韩信答道“此亦载在《兵法》,但诸君未曾留心耳?《兵法》有言‘陷之死地而后生,投之亡地而后存。’即此是也! 

况我军皆系新兵,未经练习,此正《兵法》所谓‘驱市人而战者’也!其势须置于死地,然后尽力死战,不然,通敌皆走,安肯用命?”诸将听了,尽皆拜服道“将军神算,臣等莫及!” 

正在议论之间,忽报将士擒了李左车到来。原来韩信甚是敬重李左车,预先发下命令,遍饬将士,不得将他杀害,若有生擒来献者,赏以千金。兵士得令,果然将李左车寻获,缚来献功。韩信传进来人照数给赏。左右推进李左车,韩信望见,急离座亲解其缚,延之上坐,纳头便拜。口中说道“小卒无知,多有冒犯,望乞恕罪。”李左车感韩信厚意,遂即投降。 

韩信既定赵地,因问李左车道“仆欲东攻齐,北伐燕,未知先向何处可以成功?”李左车辞道“臣闻败军之将,不可言勇,恕臣愚昧,何敢妄参末议?”韩信道“昔百里奚在虞而虞竟亡入秦而秦遂霸。岂其人在虞则愚,在秦则智,乃由于能用与不能用之故。若使前日成安君听子之言,则仆亦被擒矣!今仆虚心求教,望勿推辞。”李左车见韩信意诚,乃说道“足下掳魏王,杀夏说,斩成安君,自领兵以来所向有功,威震海内,名闻各国。然而将士疲劳,实难再用。今若北向攻燕,燕人固守坚城,日久不拔,粮尽力竭;齐又起兵拒守,二国联合,则胜负之势,尚难预定。愚见不如按甲息兵,休养士卒,遣一能言之人,奉书前往燕国,说燕王来降。燕王惧我兵威,必然俯首听命,然后移兵向齐,譬如迅雷不及掩耳。齐国虽有智谋之士,不知为计,如此则天下事可图矣 !”韩信听了,鼓掌称“善 !”于是依言,遣人持书赴燕,燕王臧荼果然允降。韩信遂遣使报知汉王,并请立张耳为赵王,安抚赵地。汉王准请,使人立张耳为赵王。当日,汉王在荥阳与项王相持数月,未分胜负,项王正与范增计议攻取荥阳之策,忽报九江王英布,私通汉使,起兵叛楚。项王大怒,急命项声、龙且带兵往攻淮南。未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八回 隋何舌辩动枭雄 汉王智术驭悍将 



话说九江王英布,本强盗出身,自率众投降项梁,击破景驹、秦嘉,连败章邯。每战常身先士卒,所至无敌,勇冠三军,诸将莫及。后随项羽救赵,布为先锋,引兵渡河,随身仅有三万人马,秦兵数十万来攻,布全然不惧,连战皆捷,竟擒王离、降章邯。历此,各国皆畏楚兵,率众听命。项王成了霸业,都亏英布之力。项王既到咸阳,大封诸将,遂立英布为九江王。 
布既到国,自以为功成名就,南面称王,正好及时行乐。 

于是大兴宫室,广造园林,多选美女,遍求奇花名木、珍禽异兽,终日饮宴游玩。一日,忽报项王遣使到来,英布请人相见。 

使者传项王之命,令英布带兵同往伐齐。 

英布此时已为声色、货利所迷,无心战阵,又久享安乐,不肯再干危险事业。因向使者故意推辞道“吾近来多病,身体衰弱,大不如前,万难临阵杀敌。既大王有命,当即遣将率兵,随同征进,望使者善言转达大王,幸勿见罪。”说罢,遂派一员大将,领兵四千人,随使者前往复命。 

使者见英布并无病容,心知他是设词推却,回去便将实情告知项王。项王大骂英布“忘恩负义,不想一身富贵,都是我提拔出来?如今我有急事,他却忍心坐视,不肯效劳,殊属可恶 !”项王再遣使者,赶赴淮南,严词责备,命其即行来楚。英布被责,心中恐惧,不敢前往。使者无法,只得回复项王。项王愈怒,又别遣使者立迫前来。英布起先原是一心顺着项王,所以项王命其杀死义帝,立即奉命办理。此次因自己贪懒不行,惹动项王怒气,使者接二连三,催促起程,英布惟恐项王见罪,更不敢往。项王见屡召不至,异常愤怒,便欲亲自起兵讨之。 

忽转念道“现在北有齐赵,西有汉王与我为敌,环顾各国中惟有英布是我党羽,且其人骁勇,不可多得,当设法收买其心,使为我用,若迫之太甚,反为不美。”项王想到此处,怒气渐平,暂时也就置之不理,自己引兵伐齐去了。 

英布自思“屡次违背项王命令,项王必定怨恨。如今要想前往亲近,又恐遭了陷害。要想与之断绝,又恐势力不敌。 

好在天下尚属未定,落得徘徊观望。”及至汉兵取得彭城,英布闻信并不来救,汉王由彭城败回,知英布与项王结怨,便遣隋何往说。 

隋何奉命带同二十人到得淮南,英布命太宰以礼接待,留住馆舍。隋何欲见英布,英布因见楚兵大胜,汉兵大败,楚使又现在国中,不便接见汉使,托词推延。 

隋何住在馆舍,一连三日,不能见得英布,心中纳闷。因对太宰说道“大王连日托故不肯见臣,料大王之意,必以为楚强汉弱,臣此次奉使而来,特为此事,欲面见大王陈说。倘使大王肯一见臣,臣所言果是,固为大王所乐闻。若臣所言不当,请大王将何等二十人正法市曹,亦可表明大王背汉归楚之意,望太宰代为转达。” 

太宰遂往见英布,备述隋何言语。英布听了,方命太宰带同入见。隋何见了英布,说道“汉王特遣使臣敬问大王,楚、汉、九江同为邻国,窃怪大王何以与楚独亲?”英布答道“寡人一向对于项王北面称臣,所以应服事楚国。”隋何道“大王与项王,同是一国之王,所以称臣服事者,必以为楚国甚强,可以托庇也。惟是项王前日伐齐,亲负版筑,身先士卒,大王理应尽率淮南之兵,自为先锋,何以但发四千人前往助战?所谓北面称臣者,固当如是乎?且此次汉王攻取彭城,项王尚在齐地,大王闻信亦应起兵往救,与汉兵决一胜负。今不遣一卒渡淮,坐观成败,所谓托庇于人者,又当如是乎?”英布闻言,默然不语。 

隋何接说道“然则大王事楚,不过空名而已,项王岂不知之,其心早已怨恨大王,不过一时无暇来伐耳!在大王,所以不敢明言背楚者,必以为楚强汉弱,其实楚兵虽强,天下皆知其不义。因其背明约、杀义帝之故,况项王不过自负勇力,战无不胜。而今汉王收聚重兵,坚守荥阳、百皋,深沟高垒,楚兵远来,经过梁地,深入敌国八九百里,欲战,则汉兵坚守不动,不能得战;欲攻城,则力又不及。加以千里运粮,难于接济,兵力疲敝,不能久持,故以现势言之,实则楚不如汉。 

今大王不肯亲近万全之汉,反欲托庇于危亡之楚,臣窃有所不解?臣并非谓淮南之兵足以灭楚,但须大王起兵背楚。项王闻知,必然亲来问罪,大王将项王绊住,争战数月,汉王便可稳取天下。到得其时,臣请与大王仗剑归汉,汉王一定割地分与大王,即淮南地方亦必仍归大王。汉王敬使使臣,进此愚计,伏惟大王留意。” 

英布听了隋何一篇言语,大以为然。因说道“寡人当谨遵来命 !”隋何见英布许诺,辞归馆舍。又过数日,仍然不见动静。隋何心想“英布虽然面许叛楚归汉,但心中尚未决断,又值楚国使者在此,未敢漏泄,当用方法促其起事,稍迟又恐别生变故。”于是,想得一计暗遣从人在外,打听楚国使者入宫见王,即来报知。一日,从人来报“楚使者现正入见。”隋何便整顿衣冠,到了宫门,一径走入。却见楚国使者正在殿上,催促英布,要他发兵助战。隋何不俟通报,直入殿中,对楚使者说道“九江王现已归汉,汝楚国何得来请发兵?” 

英布见隋何将此事说破,大加错愕!楚国使者听了隋何之言,又见英布颜色有异,知所言是实,立即走出。 

隋何见楚使已去,遂对英布道“今事已泄露,只有速杀楚使,匆使逃归报信。一面立即起兵与汉并力攻楚。”英布见事势如此,只得依言办理,兴兵叛楚。项王闻信大怒,遣项声、龙且领兵,往攻淮南。英布率众迎敌,相持数月。英布兵少,屡战屡败,心知淮南不能保守,要想领兵归汉,又恐半路遇着项王,战他不过,只得弃了军队,改换服装,偕同隋何,由山僻小路直到荥阳,求见汉王。 

汉王闻得英布到来,便吩咐左右如此如此。布置已毕,然后传请英布入见。英布当日到得宫门,自思“我与汉王同是一国之王,此次虽然兵败来归,料想汉王亦必以敌礼看待。” 

谁知传报进去,并不见汉王出来迎接。候了许久,始有人传,请入内相见。英布心中已是不悦,勉强入得宫中。却见汉王独据一床,令人洗足,及英布走进,仍是安坐不动,面上露出倨傲之色。英布见汉王如此怠慢,不觉大怒!但到此地位,又不便发作出来,只得向前行礼。汉王略略起身招呼,说了几句无关痛痒之语。英布退出,心中又羞又气,自悔不该到来,遭此耻辱。想起平日为王,何等尊贵,与其依人宇下,任人凌践,不如早寻一死,倒反干净。 

英布一路走出汉宫,正拟寻思自尽,早有汉王派来招待官员,备齐车马,邀请英布到馆舍中歇息。英布垂头丧气,坐在车中,任其所至。忽然到了一处,车马一直进门,英布抬头一看,只见门墙高大,俨如王宫,门前卫士执戟排列两旁,一见英布车到,尽皆行礼。英布心想“此间不知何处?”甚觉奇异。但见车马到了中庭,从人请英布下车,又有无数人员近前伺候。英布上得厅堂,四顾屋宇高大,帷帐华丽,早有人在前引路,经过数重大门,方到后堂。忽见有无数宫娥、彩女上前叩见。走至后面,又有一座宽大园林,内中楼台亭阁,花木禽兽无一不有。招待官引英布看了一周,因说道“此是汉王替大王备下宫邸,请屈居。”英布见一处处装饰精美,陈设齐全,不觉转怒为喜。到得食时,厨人进来肴馔,山珍海味罗列满前;歌童舞女当筵奏伎,左右服事人等,尽皆殷勤小心。英布心想“眼前享用,甚是不错。”又记起适才到得汉王宫中,亲见汉王服用,不过如此。于是乐得心花大开,竟把寻死念头全然忘却。 

原来汉王因英布为王已久,意中觉得自己非常尊大。今初来投降,必须先加屈服以折其气,然后再就饮食居处上,格外优待以结其心,此乃驾驭悍将之术,用在英布身上,真是恰当。 

从此英布入了汉王牢笼,安心归汉。 

一日,忽想起妻、子不知存亡,暗遣亲信之人前往九江探问。使人到时,谁知项王已遣项伯尽将九江之兵,英布妻、子逃走不及,都被楚兵擒获,尽行杀死。使者往寻英布旧日心腹将士,招集部下残兵,共计数千人,带归荥阳。汉王又分兵与英布,同往成皋而去。欲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九回 张良借前箸代筹 陈平用巨金行间 



话说汉王固守荥阳,拒住楚兵。荥阳西北有一山,名曰“敖山”。前临黄河,秦时于山下置有大仓,贮积无数米谷,名曰“敖仓”。汉王因遣周勃据了敖仓,筑成甬道一条,直达河边,遣兵往来运取仓谷,以供城中兵食。萧何又将关中粮食,遣人由水道陆续漕运到来,贮在敖仓接济。遇有士卒死亡,萧何并挑选壮丁从军,以补其缺。汉军粮食、士卒两不缺乏,皆系萧何之力。 
汉王虽然身在前敌,心中却常挂念关中,时时遣使回到关中察看动静。使者见了萧何,又无紧要言语,只说是“大王见丞相日夜勤劳,特遣使者前来慰劳。”萧何见说,以为汉王真心感他,惟有谦言逊谢。后使者来了数次,都是如此,萧何尚不觉得,旁有萧何之客鲍生,窥破汉王意思,便对萧何说道“大王栉风沐雨,亲临战阵,而君安坐关中,两相比较,劳逸迥殊。今大王反不时遣使前来慰劳,此乃有心疑君。君身处嫌疑之地,必须如此如此,方可固结王心。”萧何闻鲍生之言,方始明白。遂依言将兄弟、子侄能持兵交战者,悉数遣往军前效力。汉王果然大悦,因此遂不生疑。 

楚兵攻打荥阳,数月不下,范增心想一计,对项王道“欲破荥阳,先须侵夺汉兵粮食,彼兵食尽,不攻自破。”项王依言,遣部将钟离昧前往劫粮。钟离昧奉命,领兵到得甬道两旁伏定。等候汉兵运粮将到,伏兵齐起,立将甬道攻破,截断去路,两下交战一阵,汉兵众寡不敌,大败而退,所有粮车均被楚军夺去。早有败卒报知汉王,汉王大惊!下令多派车队前往保护。无奈甬道甚长,楚兵处处可以埋伏,节节可以攻取,一连数次,汉兵粮草多被楚兵劫夺。荥阳城中兵食,渐渐接济不及。 汉王心中忧虑,便想出一种缓兵之计,遣人前往楚营,面见项王,欲与议和,请项王将荥阳以西之地,割归汉王,两下各自罢兵。项王连年争战,久已厌兵,今闻汉王请和,便欲依允。范增连忙阻道“汉王被困荥阳城中,食尽救绝,旦夕可破,势在危急,所以求和。今我若轻易放过,难得如此机会,必致后悔无及。”项王遂依范增之言,辞绝汉王使,催督兵队,将荥阳城团团围住,四面攻打。 

汉王见项王不允议和,便召郦生问道“有何良策,可以胜得楚国?”郦生答道“昔日汤伐桀,封其后于杞;武王伐纣,封其后于宋,虽然取得天下,不灭前王之后。今秦为无道,侵灭六国,使其子孙无尺寸之地。大王若能复立六国之后,六国之君臣百姓,定皆感恩慕义,愿为臣妾。如此,则大王可以南面称霸,楚国便当敛衽来朝,不敢抗拒。”汉王称善!也不与他人商议,立命有司铸造六国国王之印,督促工匠,克期完工。欲遣郦生赍印,前往行封。 

一日,汉王方在用膳,恰好张良由外走进。原来张良素来多病,此次又病了数日,今日稍愈,方始入内,所以铸印之事,一毫不知。汉王看见张良,忽记起郦生之计,便呼道“子房速近前来,有事商议。近日有客为我筹一胜楚之计,如此如此,不知子房意下如何?”遂把郦生言语,照述一遍。张良听了,不觉大惊失色!急说道“谁为大王出此计策? 

此策若行,大事去矣 !”汉王听了错愕,急忙问道“是何缘故?”张良走近前来,借着席前之箸,在案上逐一指画,说道“昔日汤武伐桀纣,所以封其后代者,因自料能制其死命之故! 

今大王岂能制项籍之死命乎?况天下豪杰之士,抛弃亲戚坟墓,不远千里来从大王,其心皆望得有封地。若立六国之后,更无余地可封诸人,诸人惟有各归其国,事其故主,更有何人辅助大王取得天下?且楚国不强便罢,若仍如今日之强,彼六国之王,又皆转而服楚,大王安能强使从汉?故此计若行,必失天下 !”汉王听说,心中大悟。此时含饭在口,不及咽下,连忙吐出,大骂郦生道“竖儒,几乎误我大事 !”急命左右传令将印销毁。 

汉王既不用郦生之计,见楚兵攻城,日夜甚急,便又向陈平问计。原来陈平自从初见汉王,便拜都尉,已为诸将所忌。 

及汉王兵败彭城,陈平从至荥阳,周勃、灌婴等与之不睦,遂向汉王谮道“陈平虽然貌美,不过如冠上之玉,外面好看,中间并无所有。且闻其居家时,与嫂私通,初事魏王,得罪逃奔楚国。后事项王,又不称职,始来归汉。大王授以尊官,令其护军,恩宠已极,陈平自应尽忠报答。乃据臣所闻,陈平反大受贿赂,勒索诸将金钱,钱多者得好处;钱少者得恶处,此真反复乱臣,愿大王留意察之。” 

汉王听了,心中不免生疑。记起陈平系魏无知引进,便唤无知近前,告以周勃等言语。因问“陈平果有此事否?”无知直答道“有之 !”汉王道“既有此事,汝何以说其人甚贤?”无知道“臣所称为贤者,系指才能而言。今大王所说,乃指德行,设使有人德行甚好,然于大局成败并无裨益,大王肯用之否?今楚汉相争,臣故进智谋之士,但求其计可利国家而已,此等琐屑之事又何必疑?”汉王见无知说得有理,便命退去。 汉王唤陈平问道“吾闻先生两事魏、楚,皆无终局,今又来从吾游,想先生平日或未免有惹人议论之处?”陈平答道“臣前事魏王,言不见听,臣故辞去;继事项王,见项王所信任者,非其宗族,即妻之兄弟,此外虽有奇才之士,不能任用。因闻大王善能用人,故特慕义相投。臣只身远来,若不受金,无以度日,设使臣计有可采之处,愿大王用之。若一无可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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