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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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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能用人,故特慕义相投。臣只身远来,若不受金,无以度日,设使臣计有可采之处,愿大王用之。若一无可采,则大王所赐之金,原物具在,臣当封还府库,免官归里。”汉王听了,连忙谢道“吾乃戏言,聊试先生,幸勿见怪!”于是复加厚赐,升为护军中尉,诸将尽归监护。诸人见汉王如此宠爱陈平,遂皆不敢再言。 

汉王受困荥阳,终日劳心军务,不得休息。因对陈平叹息道“似此战争纷纭,天下何时可定?”陈平答道“项王素性恭敬爱人,廉节之士多归之。然吝惜赏赐,以此众心不服。 

大王待人傲慢少礼,廉节之人不肯来投。然大王能以爵、邑与人,故贪图功名之人,亦多归汉。若能去己之短,取人之长,天下指日定矣!但就现势而言,楚国亦有可图之处。项王心多疑忌,轻信谗言,左右忠直之臣,不过范增、钟离昧、龙且、周殷等数人而已。今大王若能轻弃数万斤之金,贿通楚人,广布流言,行反间之计,使彼君臣自相疑贰,必生内乱。然后举兵攻之,楚兵可破。”汉王大以为然,立命支出黄金四万斤,交付陈平,说道“此款可作为反间之用,但求计策有效,不问作何用处。”陈平奉命收了黄金,自去行事。未知陈平计策有无效力,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回 饭草具楚使中计 发背疽范增道亡 



话说陈平在汉王面前献了反间楚国君臣之计,汉王立将黄金四万斤,交付陈平,令其自由行事。陈平收了黄金回来,一路心想“汉王为人真是阔达大度,我相随数年,并未建立大功,又遭诸将谗谮,他反升我官职,比前更加优待。如今我献一计,不过口头说说,他竟慨然交付多金,任我动用,略不迟疑,亦无吝惜,似此推心置腹,以诚待人,人岂有不感激图报之理!只此一层,远胜项王万万,定可取得天下。我今有此多金,暗中从容展布,既可显我才能,又借以报答汉王知遇,此种机会真是难得。但是,我亦曾事过项王,此计若行,于他有害。然项王将我看同常人一样,汉王却是我之知己,所谓士为知己者用,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反复寻思,心中甚喜。 
陈乎回到家中,密唤心腹小校数人,扮作楚兵装饰,怀着多金,混入楚营中去,分头行事。原来陈平前在楚军,与项王左右及各营将士交好之人甚多,知道项王平日吝惜赏赐,有许多人心怀缺望,可用金钱买动。因遣小校前往,秘密与之交结。 

各人收了黄金,尽皆欢喜应允。 

不到几时,楚营中忽发生一种流言,众口喧传。皆云“楚将钟离昧等,久随项王,多立战功,竟不得封王之赏,因此心怀怨望,暗地与汉联盟,共灭楚国,分据其地。”此种消息传到项王耳中,果然心疑钟离昧等,不复如前信任。独有范增,项王尊为亚父,平日参与密谋,常在项王左右,不易离间。陈平几次布散流言,项王置之不理。陈平又使人诈称是范增心腹使者,入城求见汉王,却故意将此事漏泄于外,使楚军得知。 

项王闻说,心想“亚父几番劝我杀死汉王,又劝我并力攻汉,他与汉王已成仇敌,岂有反与通使之理?”因此不肯相信。 

陈平正在无法可想,一日,忽报项王遣使到来。陈平大喜,急走近汉王身边,附耳低言,如此如此,汉王点头依允,陈平自去预备。汉王见过楚使,便遣人陪伴,留在馆舍用膳。楚使到馆舍歇息片刻,忽闻门外人众喧阗,楚使定睛一看,却见为首一吏,押着一群人役,扛抬十余贡物件入门。贡中排列无数山珍海味、牛羊鸡鸭、各色美酒,加着杯盘匙著,件件都是精美,后面又有厨丁十余人随入。楚使心想“此乃一席丰盛酒食,定是为我而设,只因适才汉王托我与项王说和,所以厚礼看待。”楚使正在想得高兴,忽见吏人慌慌张张一直走进,对着楚使望了一下,面上似露出一种惊异之状,急忙回身趋出。 

楚使觉情形可疑,悄悄跟了出来,但见吏人走到外边,对着众人连连摆手,口中说道“错了!错了!我道是亚父使者,谁知却是项王使者,他如何配吃此种酒席?如今速将各物抬回,另换一桌饭菜到来。”楚使听得明明白白,心中错愕!不过一刻,又见先前吏人,押着两三名人役,送进一桌饭菜,排在案上,来请楚使用膳。楚使用眼一瞟,见肴撰不过数件,都是些青菜、豆腐再看米饭,也极粗糙,比起先前酒席,有如天壤。楚使受此薄待,怒气填胸,一口都吃不下,立即愤然辞去。 

楚使回到军中,屏退左右,从头至尾告知项王。因说道“原来亚父与汉王私相通问,不消说得,亚父定将楚国军情,报与汉王,故其使者得受如此优待。幸而吏人言语不慎,被臣察破,特行秘密报闻。从今以后,大王务须留意提防为要。” 

项王见使者说得千真万确,因此大疑范增。范增全然不知,尚一心一意想替项王设计灭汉,夺取天下。 

一日,范增入见项王,说道“汉王现困围城,外无救兵,内乏粮食,正是灭亡之时。大王急宜督励将士,奋勇攻城,早晚破得荥阳,擒获汉王成了大功,切勿失此机会。”项王此时已中陈平之计,见范增急欲攻城,反疑他别有用意,不肯听从。 

范增一连催促几次,项王只是含糊答应,心中愈觉可疑,便想夺了范增兵权。因托辞说道“亚父年纪已高,每日亲理军务,太觉劳神,吾今觅得一人,可以代劳。亚父不妨从容颐养,遇有紧要事务,再行奉商。” 

范增见说,虽觉得项王有些不对,但想“或者项王出于真意,体贴老人,恐我过劳,亦未可知?我也落得安闲自在。”遂依言将应办军务,交与他人料理。谁知项王此后遇事,无论大小,独断独行,全不与范增商议。遇着范增来见,谈起兵事,项王便用别话支开,几次都是如此。范增自思“平日项王遇事,必来与我商议,言听计从。如今不但不听我言,连紧要军事都不向我提起一字。且见面时词色甚是冷淡,与前大不相同,其中定有原因。”遂密遣心腹人向项王左右探听,始知项王疑己。范增气得非同小可,心想“我一向竭尽心力,希望辅佐项王,助成霸业。谁知项王竟轻信谗言,不分皂白!如今既已见疑,纵使极口分辩,于事无益,不如及早引退,若再留恋,必有杀身之祸。” 

范增想罢,立命从人收拾行装。自己往见项王,说道“现在天下事已大定,大王以后好自为之。臣年老智昏,不能裨补万一,乞赐骸骨归里,以终余年。”项王听说范增要去,真是求之不得,立即应允。范增见项王并无丝毫留恋之色,也就心灰意冷,于是辞别了项王,回到自己营中,吩咐将项王所封历阳侯印绶,并前后赏赐物品,一律缄封,遣人送还项王。 

自己即日离了楚营,愤然就道。一路寻思“我此去,眼看楚国河山不久尽落汉王之手!项王知人不明,自取败亡,又复谁怨?只我自恨不能择君而事,以致徒费心力,功业无成,留为后人话柄,殊属不值。”范增一腔愤闷无处发泄,加以年过古稀,经此忿郁,气血凝滞。行不到数日,背上忽生一疽,在医书上名为“发背 ”,乃是险恶毒症。范增想起“楚国将亡,不如早死为妙,免得汉王得志,与我为难。”遂不肯延医服药,自己仍强勉上路,催促车马速行,尚望赶到家中,得见家人而死。谁知背疽日大一日,尚未行到彭城,范增自觉不能支持,便停留旅舍暂住。左右延得医来,只因毒气已深,无法施治。又过数日,范增竟死于旅舍,时汉王三年夏四月也。 

从人见范增已死,用棺殡殓,运回居啵嵩诠笕艘蛄⒚盱胫S郑余}县庭中有井,土人即名为“亚父井”。 

吏民岁时祭祀,每遇县官初次到任,皆先设祭祭井,然后理事。 

直到魏晋都是如此。 

当日项王自范增去后,催兵围攻荥阳。又过一月,荥阳城中被围既久,粮食将尽。汉王闻知范增已去,虽喜陈平计策有验,但是楚兵来攻转急,将荥阳城围得铁桶相似,自己要想逃走,却又无法可施。正在忧虑之际,忽报将军纪信有事面见,汉王命其入内。纪信见了汉王,屏退左右密语。未知纪信所言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一回 纪信诈降脱汉王 彭越乘虚袭梁地 



话说汉王被楚兵围在荥阳,粮食将尽,正在无计可施,忽有将军纪信来见。屏退左右密说道“现在楚兵势盛,攻城甚急,城中兵少食尽,眼看荥阳不能保守。但失却荥阳,尚是小事,大王万乘之躯,关系甚重。处此危城,甚属危险,一旦城破,如何脱身?必须及早预为打算。若令诸将保护,冲杀出去,纵然得脱重围,兵士必多死伤,项王闻知,定起大军随后追赶,亦难走脱。臣今想得一计,必须如此如此,使楚军不作防备,大王便可乘机逃出。” 
汉王听了,说道“此计固妙,但是于将军身上甚有不便,如何是好?”纪信慨然道“臣素受大王厚恩,今得杀身以报,臣之愿也 !”汉王见纪信言出至诚,心中大加感动。因谢道“将军忠义之气,可动鬼神,但愿此去,天佑保全,异日天下平定,自当共享富贵,永不相负 !”纪信道“大王既用臣计,事不宜迟,以速为妙。”汉王允诺。 

纪信辞了汉王,才出宫门,恰好陈平入见,汉王便将纪信言语告知,陈平听毕,称“善 !”因又献计道“荥阳地关重要,大王虽去,须留军队把守。但纪信此去,若无军队一同出城,楚人未必肯信。现在城中粮食无多,妇女尚众,不如趁夜间将妇女扮作兵士,身穿盔甲,开门放出,只说城中食尽,我等各自逃生。似此办法,一则可坚楚人之心;二则可省城中食料;三则可留军队守城。”汉王也就依言,因又说道“汝二人之计,皆恐瞒不过范增。今幸范增已去,彼军无人识破,吾可安然行事。” 

于是汉王先遣使者前赴楚军,诈称汉王明日出降。项王闻言大喜,立即允准,打发使者回报。又转念道“汉王诡计多端,莫非其中有诈?”便传令各军,暂行停止进攻,仍各按营伍驻扎。楚军将士闻得汉王来降,尽皆懈怠。到得夜半,驻在东门楚军,忽见城门大开,城中涌出无数人来,黑暗中辨不清楚,隐约身穿盔甲,像是兵队,还疑汉兵前来劫营,急持兵器出外锓敌。及至来人走近,但听说是因为“城中无食,汉王明早出降,我辈只得各自逃生。”楚军闻说,愈加相信,也不知出来之人尽是妇女,便自任其过去。此信传到驻扎西、南、北三门楚军,人人心想“汉王明早是由东门出降,我辈坐守此间,无所事事,不如往看热闹。”待至天明,三处将士不约而同,一齐抛下空营,前往东门观看。 

到了次日,纪信早起,辞别汉王,身穿龙袍,头戴冕旒,乘坐汉王御车,排齐仪仗,出了东门,诸将闻知,尽来相送,人人为之坠泪。汉王早探得西、南、北三门楚兵均已不在,遂留韩王信、周苛、枞公、魏豹四人领兵守城。自己带同张良、陈平及诸将共数十骑,悄悄开了西门逃向成皋而去。周苛见纪信、汉王都已去了,便命将城门关闭,照常派兵把守。 

当日,楚兵一早即在东门外围观,真是人山人海,拥挤不开。等候良久,始远远望见城门开处,一簇车马出来。此时万头攒动,争先观看,只见前导之人,各执旌旗羽盖,拥定龙车,车中黄罗伞下,端坐着一位王者,面目辨不清楚,都道真是汉王来降,人人心中都替项王欢喜,齐呼“万岁”!拍掌称庆,欢声如雷。 

来车直到楚军营前停住,军吏入内通报。项王正坐在中军帐上,闻说汉王果然来降,心中甚喜,立即传令入见。纪信昂然下车,入到庭中,挺立不跪。项王望下一看,来人虽然穿着王者衣服,相貌却并不是汉王。便问左右将士道“此人岂是汉王?”楚军将士与汉兵交战日久,无人不认得汉王,只因先前被仪仗遮蔽,所以都不觉得,也无人疑其是假,及被项王动问,各人方始认真细看,果然不是汉王,大众都呆了半响。 

项王心想“中了汉王诡计!他一定乘机逃走。”遂急喝问纪信道“汝不是汉王,汉王到底何处去了?”纪信直答道“已出荥阳城了。”项王大怒,拍案厉声问道“汝是何人? 

竟敢大胆冒充汉王,前来欺我 !”纪信挺身答道“我乃大汉将军纪信是也,特设此计,救得汉王出城。已料定汝等无识之徒,不能窥破。我此来功成愿足,早办一死,任汝如何处置,何必多言?!” 

项王听了,大怒道“我若将汝一刀两段,尚觉得太便宜了汝!必须令汝慢慢受苦,方足泄我胸中之气。”遂吩咐左右“将纪信捆绑起来,就空地上架起柴薪,用火烧死。”左右答应,即将纪信推下。纪信面无惧色,至死大骂不绝。后人有诗叹道忘身救主古无俦,不忍君王作楚囚。 

汉寝只今无麦饭,将军庙食尚千秋。 

汉王与诸将出得荥阳,走入成皋,闻说纪信被项王烧死,汉王大哭一场。遂起驾西回关中,征集大兵,预备再往荥阳,与纪信报仇。忽有辕生求见,献策道“我兵与楚在荥阳相拒年余,我常受困,为今之计,大王当出兵武关。项王闻之,必然引兵南来迎敌,大王坚守,勿与之战,使荥阳、成皋之间暂时得以休息。且韩信、张耳亦得抚定赵地,联合燕、齐,待得燕、齐既定,然后大王再回荥阳。如此,则楚兵应行防备地方甚多,备多则力分,我兵从容休养一时,复与之战,楚必破矣!” 

汉王依从辕生之言,移兵南下,随带英布,一路收聚兵士,直到宛城驻扎。下令军中挖掘深沟,筑起高垒,坚守营寨。项王闻得汉王在宛,果然自领大兵前来,一连挑战数日,汉兵只是不出。欲待进攻,又因汉兵防守甚密,不能取胜。项王正在焦燥,忽据探报“彭越引兵渡过雎水,与楚将项声、薛公战于下邳,楚兵大败,薛公被杀,现在彭越乘胜进攻,楚地势甚危急。” 

原来,彭越自奉汉王命为魏相国,领兵取得梁地十余城。 

后来汉王兵败,彭越一路逃回荥阳,楚兵随后赶来,经过粱地,将彭越所得十余城,尽数夺回。彭越收聚败兵,北到河上。汉王又时常遣人到来,命其作为游兵,不时袭攻楚兵后路,绝其粮草。此次闻得项王南去,彭越故特乘虚进攻。项王闻报,连忙退兵,东击彭越,留大将终公领兵围守成皋,以拒汉兵。汉王闻说项王兵退,也不追赶。却引军北行,杀败终公,入得成皋,暂行驻兵。 

一日,汉王忽得探卒报告“彭越与项王战个大败,仍领兵渡过雎水,向北逃奔而去。”汉王心想“彭越既败,项王又要来攻?”果然不过几日,复有探卒来报说“楚兵攻破荥阳城,即日起兵来攻成皋。”汉王得此两路败报,心中大惊! 

欲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二回 汉王计夺韩信兵 彭越潜断楚军后 



话说荥阳城中,自从汉王逃出,留下周苛、枞公、韩王信、魏豹四人守城。周苛便与枞公密议道“魏豹本是反国之王,其心难测,如今大王却命其与我等一同守城。彼见楚兵势盛,难保不生异心,与敌人私通信息,约为内应,我等只能守城拒敌,不能时时刻刻防范内贼。此等人实难与之共事,不如将他杀死,以绝祸患。事在危急,即使有违大王命令,也说不得。”枞公听了,也以为然。二人议定,遂埋伏下刀斧手,遣人往请魏豹来,假说商议军事。 
魏豹一毫不知,立即依言而来。二人接入坐定,周苛起个暗号,两壁厢刀斧手一拥上前,竟将魏豹杀死。周苛又遣人往请韩王信。韩王信一到,忽见魏豹杀死在地,吓得面无人色。 

韩王信疑周苛叛汉,故杀死魏豹。周苛急上前说明其事,并道“此举乃出于不得已。”韩王信听了,方才心中稍安。 

明知魏豹死得冤枉,但事已如此,只得听之。于是,三人同心守城,楚兵几次猛攻,不能得手。后来项王闻得汉王兵出宛城,引兵南下,方解了荥阳之围。城中将士,劳苦已久,方才稍得休息。 谁知,此次项王击败彭越,立即回军,不分昼夜,赶到荥阳,四面围住,并力攻打。汉兵不料项王来得如此之速,抵御不及,竟被楚兵攻破,周苛、枞公与韩王信皆被楚兵生擒过去。 

此时正当汉三年六月,项王大军入得荥阳城中,赏劳将士已毕,左右拥上周苛,喝令跪下,周苛挺立不屈。项王素知周苛深通韬略,自受汉王之命,困守孤城,竟能支持许久。又见他一表人材,气概雄壮,知是谋勇兼优之将,心中颇觉爱惜。 

因说道“汝今既为我所获,如肯相从,我当拜为上将,封三万户,比汉王看待更厚,不知汝意如何?”周苛听了,睁起两眼,厉声骂道“汝要劝我投降,据我看来,不如汝自己及早降汉!汝非汉王敌手,不久必为汉王所擒,如何反来劝我?” 

项王闻言,大怒道“我好意令汝归顺,汝反敢如此无礼 !” 

喝令左右推入汤釜烹之。 

周苛既死,左右又拥上枞公,项王恐又如周苛遭其辱骂,遂也不与交言,立命推出斩首。只留韩王信一人,囚在后军,听候发落,即引兵进攻成皋。 

汉王在成皋闻荥阳已失,楚兵乘胜来攻,其锋甚锐,自料不能抵敌,因想“韩信、张耳现在驻兵修武,有众十余万,军势甚盛,欲往依之,又恐韩信见我狼狈情形,未免心中看轻,他既手握兵权,设使不遵我命,我亦无可奈何。到了此时,我反受制于他,万一他别生异心,更为可虑。必须设计夺其兵权,方无此患。”汉王想定主意,遂留下将士守城,独自一人与夏侯婴同坐一车,出了城皋北门,渡过黄河,行至小修武,天色已晚,觅一旅舍,一宿无话。 

次日一早,汉王即同夏侯婴乘车驰至韩信营前,假称汉王使者,一直入内,守营将士不敢拦阻。汉王走进中军,却值韩信、张耳尚在高卧未起,中军将吏认得是汉王到来,欲入内通报,汉王连忙摇手阻止。自己慢步走进韩信卧室,见韩信仍是睡熟,汉王暗喜,即取将印、兵符持在手中,悄悄出来。汉王既得将印、兵符,立时升坐中军宝帐,命军吏传令召集诸将。 

诸将闻令,尽皆顶盔贯甲,上来参见。大众举头一望,谁知坐在帐上之人,竟不是韩信、张耳,却是汉王。各人出其不意,尽皆吃惊!也不知汉王何时到得中军?韩信、张耳现在何处? 

如何不见?但是将印、兵符既归汉王掌握,只得上前听令。汉王便发出命令,将诸将重新分派职守,诸将领命而去。 

此时韩信、张耳方始唤醒,闻说汉王到来,自己将印、兵符都被夺去,二人大惊!只得急整衣冠,出来相见。汉王见了二人,但说是“我要亲统此军,往与项王对敌。”因命“张耳速回赵地固守,防备楚本来侵。”又命“韩信尽起赵地未曾当兵之人,编成军队,往伐齐国。”二人此际失了将印、兵符,毫无权力,只得奉令各自收拾前往。汉王夺得二人之兵,军势复振。闻项王围攻成皋,正拟遣兵往救,忽报“成皋城中将士,被楚兵攻打甚急,无力抵御,陆续逃出,现在成皋已被项王占领,楚兵不日西来。”汉王得报,急遣将领兵固守巩县,阻其进路,一面召诸将商议。 

诸将闻命齐集,汉王对众说道“如今荥阳、成皋相继失守,吾意不如弃了成皋以东之地,聚集兵力专守巩、洛一带,诸君以为何如?”郦生急谏道“不可!臣闻敖仓积粟甚多,楚人既拔荥阳,不知坚据敖仓,反引兵东行。留戌卒分守成皋,此正天以之资我者,望大王急攻取荥阳,据敖仓之粟,塞成皋之险,绝太行之道,守白马之津,得地利以制敌人,天下可定矣 !”汉王闻言称善! 

郦生又进说道“现在燕、赵已平,惟有齐国未服。齐国地方千里,大将田闲现方拥兵二十万,屯于历城,地势险阻,我虽遣兵数十万,一时未易攻破。臣请奉诏往说齐王,使之降汉。”汉王依言,遂遣郦生往齐。秋八月,汉王决计复取敖仓,自率大军南临黄河,安营小修武,准备进攻成皋,与楚兵接战。郎中郑忠谏道“楚兵远来气盛,我兵且坚守以挫其气,一面分兵截其粮道,实为上策。”汉王听从其计,顿兵不进。密令将军刘贾、卢绾率步卒二万,马兵数百,由白马津渡河,会合彭越,攻楚后路。 

刘贾等奉命领兵,到得河上,见了彭越,道达汉王之意。 

彭越道“楚军粮草多聚在燕县,屯有大兵防守,吾因新被项王杀败,部下士卒无多,未敢轻动。今得将军等带兵来助,便可前往劫其粮草,彼守粮将士不料我兵骤至,必无防备,只在今夜一举,定可成功。”于是吩咐军士饱餐一顿,偃旗息鼓,悄悄前进。 

到得燕县,已是三更,望见粮草堆积如山,守粮楚兵果然毫无防备。彭越命兵士将随带硝磺等物,就粮草堆上放起一把火来。此时正是九月时候,天气干燥,诸物遇火即着,又兼西风甚紧,一要时烈炎腾空。彭越与刘贾、卢绾挥兵杀入楚营,楚兵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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