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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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揖声,若有三十余人声,众人皆讶之。既至像前,视其神亦石刻,乃一妇人状,手所执剑则铁为之,侍从者皆若妇人。帝及众人,皆拱手稽颡而已。既出门,又闻如三十人唱喏。庙无牌记,其人但称将军而已。阿计替曰“天罗王者,大王知之乎”帝谓“不知为何意。”阿计替曰“佛经曾有天罗神。大王之身,必自天宫谪降也。”帝曰“何苦多难”阿计替曰“此定业难逃。”帝笑而行。 

又一日,在途望林麓间有火烟起,及闻钟声,阿计替曰“此必寺宇也。”及入寺门,见有石镌二金刚,并拱手对立。 

又见胡僧出迎。遂登正堂,视神像高大,首触桁栋;无他供器,止有石盂香炉而已。僧诘众人之来,帝答“赵某自均州及源昌州来,要往燕京去。”计替曰“此乃南国天子,为北国所执,今往燕京见帝,路经此地,故来此少憩。”僧呼童子曰“可点茶一巡与众人吃。”时众人与帝茶不知味十年矣。阿计替且思茶难得,燕京以金一两易茶一斤,今荒寺中反有茶极美,饮其气味,身体如去重甲之状。及视茶器,尽是白石这为之。 

众人中亦有更要茶者。二童子收茶器,及胡僧皆趋堂后屏间而去,移时不出。阿计替等将谢而告行,共趍屏后求之,则寂然 

一空舍,惟有竹堂后小室中,有石刻一胡僧、二童子。视其容貌,即献茶者是也。众人嗟叹。阿计替至寺前拜帝曰“王归国必矣,敢先为大王贺!自大王之北徙南行,盖有四祥一者妖神出拜,二者李牧兴身,三者女将军献酒,四者圣僧献茶。” 

帝亦微笑谓阿计替曰“使我有前途,汝等则吾更生之主也,敢不厚报!” 

时盛暑中,帝与随行人已皆疲困,并欲少息木下。大风忽起,浓云自东南而升,大雨如注,雷电交作,帝与从人急趋民舍避之。少顷雷电大震,帝所居民家一男一妇及小儿皆死去,俄有数丈大火流于帝前,帝大惊,而人已死矣。其男妇背上皆有木篆而不可识;一小儿有朱篆可认,云“章惇后”三字。帝曰“章惇误国家,京城之陷,皆因此贼为之。今果报若是!” 

及雨止,平地水深尺许,众人皆不能行。是晚宿民舍间,问民曰“此去燕京若干”曰“尚有七百里。”曰“此地何名” 

曰“檀州北斯县也。” 

次经过平顺州,入城,屋甚雄壮,居民繁密,市中货易类燕京。阿计替引帝入州,见同知讫,乃令于驿舍安泊,亦给酒肉甚丰厚。帝至驿中小室,亦有床褥几凳帐幙之属,帝见稽首曰“复见天上矣!”次历诸县,皆如中州,但风俗皆胡夷耳。 

各赐酒肉饮食讫,止宿则驿中也。 

或日,行至平水镇,去燕京只廿里。阿计替曰“来日至燕京矣。”是晚宿山寺中,是房乃僧舍也。众人与帝同屋共卧,闻邻舍僧语“有因果否”一僧曰“岂得无之!况它前身自是玉堂天子,因不听玉皇说去,故谪降。今在人间又灭佛法,是以有北归之祸。”一僧曰“想以死数千里之外矣”一僧曰“已死。”一僧曰“水火中葬之矣!”少帝审听,欲起排闼问之,众人所寝身版隔碍,不及而止。僧又问曰“今南方 

康王如何”一僧答曰“且教他读了《周易》六十四卦了,别作施行。”又问“少帝如何”问至此,帝拱手听之。答曰“它是天罗王,不久亦归天上;但不免马足之报。”言讫更论廿年事,皆金国中贵与南北臣僚,不及记也。时至鸡鸣,寂无所闻。时室中惟阿计替不寝,听之甚详,相约来日共究此事。 

天明,阿计替同帝排户入其室,则尘埃覆地,若四十年无人迹至处。绕寺呼集,无一僧一童。问外之民,则谓经兵火而未复有也。帝语阿计替曰“言皆当矣!但不晓读了《周易》六十四卦及马足二字。”阿计替曰“六十四卦名乃即位六十四年也。马足者,则戒勿乘马之意而已。”言毕,遂行。 

日高至午,始至燕京。时既入城,门吏谓阿计替曰“元帅在燕京,可先往见之。”于是帝与阿计替行数十街,民皆聚观,或泣或问劳者甚众。始至元帅府,见粘罕,帝不觉跪膝拜之,粘罕遂以少答礼止之,遂呼左右“将它赵某去赐酒食,毕,令阿计替会阁门吏许朝不许朝,今晚先与海滨侯耶律延禧一处安歇。”言讫令人引帝出。阿计替自此不从帝也。是日从行至燕京一十六人,同阿计替补官赐金帛,其余少差。引帝出者,皆非旧人,盖元帅府人吏也。引帝至一官府,计会朝见,见一紫衣人曰“今早已降圣旨,令与海滨侯同左罗院听旨。” 

引帝入一小室,见海滨侯先在,彼类客次从者三五辈皆女真人也。海滨延禧谓帝曰“赵公,汝自何来”帝曰“自源昌州宛转近六五千里,父母妻子皆死,何苦如是!”延禧曰“吾与公大同小异。我已自海耀州至,已及五千里。向日燕京相别,今方再见,路途辛苦,与死为邻,今日感荷皇恩,再归至此,自升天不若是。”左右人曰“但相劳问而已。”是夜宿于室中,二人同床,女真四人亦在室中,二人至晓无敢说一言者。 

来日有人引帝及延禧入小院中,庭宇甚洁,令二人坐左庑 

校椅上,二人相谓曰“不见此物十二年矣!”有紫衣传圣旨曰“耶律延禧同赵某并免朝见,并赐入鸿翼府监收。”金人之鸿翼乃大朝之鸿胪也。二人并再拜谢恩。有旨,仍赐冠服,只在鸿翼府小室中居止,得与延禧共房,亦尝得见金人。至晚,亦有传送饮食,其人有数辈,更替相视,亦监临谨视之意。 

一日,海滨侯执帝手私语云云,帝拱手加额曰“皇天,皇天!”后二日,有人告帝与海滨侯有异言,奉郎主指挥,令将二人出外分居,其私语免与根究。海滨侯居所则不知也。帝出居在安养寺僧舍,复见阿计替在彼中为监守人。帝居一小室,或与僧闲话。一日,阿计替屏去监守者,密告于帝曰“闻中国天子徙居临安府无事,南北未甚宁。”又云“朝廷见有人在此讲和,欲以河为界,复归大宋三京。乃南北流移人民,必令大王归国,已差伴送。”帝但拱手称“死罪,死罪”而已。 

或日,有中使至,持缣帛白帝曰“郎主赐汝服。”与帝语不得令帝出其室门。自此逾秋自冬,逾春及夏,亦少有赐酒帛之望矣。自天眷五年十月至燕京居住,及天眷七年四月中,已及二年,只在寺中拘监,帝容貌稍稍复常,时宋绍兴十七年也。 

【天眷十年】金国主令帝出寺,于燕京之北赐宅以居。虽云赐宅,其实使人监系。监人闭固在外室。得胡妇一人,问之亦重囚也。月给米五斗,薪一束,余无有。水火则隔门取给于监人,饮食毕,不许存火。洗濯缝衽,一一皆取于外。且言得月钱一千,为监人所得,供其所需,外此皆监人受之也。其室床几稍稍似安静人家,而苦夜中无灯。至冬深,递到絮三斤及垢衣五件,云官中所赐。是岁,帝所居室有怪,过夜悲笑不止。 

帝与胡妇但合眼而已。 

【天眷十一年】是岁因郎主生日,赏赐酒肉。于盛暑中, 

亦有少赐轻绢数丈。秋九月,所供洗濯胡妇死,帝日夕饮食皆求之于监人,于是月给薪米,不复入其门。又再遣至胡妇,人未入帝室,监者留之,与监者相通;又相谮,凡损廿余人。于是官司命徙帝居于城东王田观,薪火之类,并令观中请受之。 

仍令监卒四人,半壮半老,主其出入饮食,大概如安养寺之监守也。虽有衣服,亦少赐矣。 

【天眷十四年】时金主淫虐不道,内淫其女,外及臣妾,及杀害诸王。岐王亮者,阿骨打之从兄孙,与金主即兄弟也;其妻在燕京,亦为郎主所侵。一应诸王妻,并皆如此。由是上下生怨。 

【天眷十五年】郎主又杀淄王,诛王十一人,军国政事,皆由后之弟顺国将军驾攎盛服及内侍缺立深祖,并典国如三人而已。 

【天眷十六年】因郎主失政,帝所居观中,官给时至时不至。由是饮食缺少,衣服破弊,无复接续。九月,岐王亮杀金主亶而即位,改元贞元元年。十月初三日,又添监者至十八人,牢固监之。 

【贞元二年】亮徙帝入城中左廨院,使二人拘执如囚状,饮食粗恶。其廨院即燕京元帅府之外狱也。由是知亮有害帝之意。 

【贞元三年】金主完颜亮令诸将修置兵甲,有南伐之意。 

亮之母乃契丹延禧之姑,为完颜骨悉之妻,每见亮,常诫之曰“毋事兵甲南伐。吾闻之兵凶器也,不得辄用之。况汝行杀逆以得天下,而又以无道治天下,杀戮已甚,安可保一室之外,复无一岐王乎”亮叱之曰“妇人不当干预政事!”命左右拽去。其母曰“我家亦曾如此势焰,今日何在”亮遂送外罗院囚之,大臣敢谏者死。随以酖毒杀其母。亮有妹皆淫之。妹告 

于兄平王孚,孚因事入谏,亮服罪,醉平王以酒,杀之。是岁帝在左廨院,经岁皆如拘囚之辈,饮食稍不足如寺观中也。 

【贞元四年】亮又移帝右廨院,锢之甚密。 

【贞元六年】亮又遣书与秦桧,又得桧书,言韩世忠诸将皆死,亮乃酣饮,无复内外意。帝在右廨院拘囚,久生湿淖,似有中湿之疾。 

【正隆元年】七月一日,金因改元,于宋绍兴二十六年,正隆二年三年,大败夏师,夏主诣军前纳款,帝犹在右廨院。 

至正隆五年,命契丹海滨延禧并天水赵某皆往骑马,令习击掬。 

时帝手足颤掉,不能击掬,令左右督责习之。正隆六年春,亮宴诸王及大将亲王等于讲武殿场,大阅兵马,令海滨侯延禧、天水侯赵某各领一队为击掬。左右兵马先以羸马易其壮马,使人乘之。既合击,有胡骑数百自场隅而来,直犯帝马,褐衣者以箭射延禧贯心,而死于马下。帝顾见之,失气堕马。紫衣者,以箭中帝,帝崩,不收尸,以马蹂之土中。褐衣、紫衣皆亮先示之意也。帝是岁年六十,终马足之祸也。是岁,亮刷兵马南征矣。 

且说康王自靖康元年二月初二日使斡离不军营,为虏帅留以为质,因与金国太子同习射,三矢一连中以告。金太子自以其射不能及,心疑其为将家子弟,谓虏帅曰“康王恐非亲王。 

若是皇子,生长深宫,怎能骑射之精熟如许留之无益于事,莫若遣之,换取肃王来质。”斡离不心亦惮康王之为人,遂信其说,遣之归国。康王从此得脱虎口之厄,真是龙离铁网归深海,鹤出金笼翔远霄。 

康王归国之后,虏帅为见种师道、姚古、姚平仲、折彦质、折可求、范琼、李纲辈勤王之师四集,且为“将取固予”之谋,才得许割三镇诏书,且班师退去。当时若使钦宗信从种师道还 

击之请,力任李纲护送之谋,则金人以孤军深入,必不得志而返,虽檄召之来,亦无再举之师矣。惜朝廷群憸用事,李邦彦辈持讲和之说,以图偷安目前,正如寝于厝火积薪之上,火未及然,自谓之安;迨其势焰薰灼,则焦头烂额而不可救矣。此二圣所以蒙尘于沙漠,九庙之所以沦辱腥膻者。盖自靖康虏退之后,犹有宣和之遗风,君臣上下,专事佞谀,恶闻忠谠,寇至而不罢郊祀,恐碍惟恩;寇去而不告中外,恐妨恭谢;寇迫而不彻采山,恐妨行乐。此宣和之覆辙可戒也。奈何斡离不退师之后,庙堂方争立党论,略无远谋,不争边境之虚实,方争立法之新旧;不辨军实之强弱,而辨党派之正邪。粘罕已陷太原,斡离不已据真定,朝廷犹集议弃三关地之便否,尚持论于可弃不可弃之间。金虏所以有“待汝家议论定时,我已渡河” 

之诮也。 

十一月,斡离不已陷真定,复以康王来质为请。康王不忍以贼遗君父,毅然请行。钦宗为康王使斡离不军,许割三镇,命王云为副。王云张皇贼势,动辄以彼强我弱为辞,迫胁亲王,略无君臣之礼。道经磁、相二州,有宗正少卿宗泽劾奏王云有辱使命,乞诛之。云方欲辨明,而众军已交手杀之矣。宗泽力劝康王不可北去“往时肃王已为奸臣所误,大王可复误耶不如暂留,审视国计。”康王遂从宗泽之请,不果使北,将为潜归之计。 

且说斡离不自遣康王归国后,心甚悔之。既闻康王再使,遣数骑倍道催行〉王单骑躲避,行路困乏,因憩于崔府庙,不觉困倦,依阶砌假寐。少时,忽有人喝云“速起上马,追兵将至矣!”康王曰“无马奈何”其人曰“已备马矣,幸大王疾速加鞭!”康王豁然环顾,果有疋马立于傍。将身一跳上马,一昼夜行七百余里,但见马僵立不进,下视之,则崔府君 

泥马也。康王遂徒步行至一庄,觉为饥渴所逼,奔入一村庄,略求浆饮。有一老妪出迎,延入庄中。老妪径出扉外,久而方返,因询康王曰“官人何来愿闻其略!”王曰“吾为商于磁、相间,因为金兵劫掳,以至于此。”妪曰“官人非商旅也,莫是官中亲王否前数日有胡骑迫赶,适有四骑来追,问‘有康王由此过否’吾已绐之曰‘已过此两日矣,您追逐不及也。’追吏举鞭击其鞍道‘可惜,可惜!’遂已回去矣。 

大王且安心,容进酒饭。”康王问妪姓氏,妪但泣而不言。再三诘之,妪曰“妾之子李若水者,仕宋朝,已死于虏军。吾儿得为忠臣,妾不恨矣。妾闻磁、相在迩,有宗泽留守在焉,食足兵强,天下事尚可为,幸大王勉之!”因出金银数两献康王。王受之,相向而泣,别妪而去。行一日,到磁州,宗泽迎谒,百姓遮道,留康王驻军。 

是时,元祐皇后居延福宫,张邦昌僣位。至是三十三日,群臣复请元祐皇后垂帘听政。 

闰十一月,康王至相州,朝廷方议画河,遣聂昌往河东路,耿南仲往河北路,为割地使。聂昌偕虏至绛州,绛人杀之;南仲偕虏使王汭至卫州,卫人杀王汭,南仲遂奔相州见康王。康王与耿南仲连衔揭榜,召兵勤王,人心思奋。康王一日谓幕属曰“吾夜来梦皇帝脱所着御袍赐吾,吾解衣而服所赐袍。此何祥也”次日报京师有使命来,问之,乃武学生秦仔赍蜡诏,命康王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汪伯彦、宗泽副元帅,速领入卫。 

康王捧诏呜咽,军民感动。十二月壬戌,大元帅开府。是时宗泽自磁州至,王龄自潞州至,梁扬祖自信德府至;张浚、王沂中皆已在麾下。 

乙亥,侯章赍蜡书至,催发勤王兵。章言“陛辞日,皇帝谓臣曰‘康王辟中书舍人从行,可令便宜草诏,尽起河北 

兵守臣,自将入援。’”是夜,王命延禧草诏,晓颁诸郡。惟中山、庆源被围不得达。元帅府五军总一万人,又遣使招剧贼杨青、常景等皆降顺,又得万余人也。乙亥,康王离相州,使还驰报黄河未冻,众军相顾惊愕。康王密祷于天地河神,行及于河渡,报河冰已合。丙子,大元帅统兵渡河。壬午,副元帅宗泽部兵二千人自磁州来会,请康王进兵,直趋开德,解京师之围。汪伯彦执讲和之说,欲阻其行,泽领兵至东平,许之。 

戊之,宗泽军出南门,进屯开德,扬声言大元帅在中军。 

【靖康二年】康王至济州,除兵马大元帅。宗泽乞进兵援京师。二月,次济州元帅府。官军及群盗来归者,凡八万人。 

元祐皇后降手诏迎康王,略曰“汉家之厄十世,宜光武之中兴;献公之子九人,惟重耳之尚在。兹为天意,夫岂人谋。” 

是时曹勉自河北撺归,以蜡书来进,乃徽宗皇帝御札。盖是三月初三日,徽宗行幸虏营,亲书九字于衣领上云“便可即真,来救父母。押。”押付宰相何,召康王兴兵,以图恢复。曹勉得御札于河东,至四月末旬方达康王。康王阅书恸哭,哀不胜情。次日,宗泽百官劝进,谓“南京乃祖宗受命之地,取四方运漕尤易。大王宜早正位号,即皇帝位,然后号召诸将,以图恢复旧京,迎二圣车驾回宫。”康王辞拒再三,不得已从臣寮之请,以是年五月庚寅朔,即皇帝位于南京,改元建炎,大赦天下。诏云“误国害民如蔡京、童贯、王黼、朱勔、孟昌龄、李彦、梁师成、谭稹及其子孙,见流窜者,更不复叙。” 

又诏云“民贷常平钱,悉与蠲赦。青苗钱罢去。祖宗上供,自有常数,后缘岁增,不胜其弊,当裁损以舒民力。比来州县受纳租税,务加概量,以规出剩,可令禁止。应临难死节之臣,许其家自陈。应违法赃敛,与民间疾苦,许臣庶具陈。”辛卯,尊元祐皇后为元祐太后。诏改宣仁皇后谤史,播告中外;止贬 

蔡确、蔡卞,邢恕。冬十月,罢耿南仲。议者谓“陛下欲进兵京城,为南仲父子所阻。”高宗曰“南仲误渊圣,天下共知,朕当欲手剑击之。”命南仲安置南雄州。又论主和误国之臣,如李邦彦、吴敏、蔡懋、李棁、宇文虚中、郑望之、李邺等,各窜岭南军州。 

【建炎二年】金虏陷河中府,守臣席益先去,权府郝仲连刀战,死于虏。十二月,虏分三道入寇粘罕自云中拔河南,斡离不攻山东,娄室攻陕西。 

六月,李纲入见。先是颜岐奏高宗曰“邦昌金人所喜,宜增其礼;李纲金人所恶,宜置闲地。”纲既入见,奏曰“外廷之议,命相于金人喜怒之间,更望审处。”高宗曰“朕已告之,以朕之立,亦非金人所喜。岐自是语塞。”乃拜李纲为相,赴都堂治事。纲首上十议一、议国事,二、议巡幸,三、议赦令,四、议僣逆,五、议伪命,六、议战,七、议守,八、议本政,九、议久任,十、议修德。李纲又定中兴规模,有先后之序,当修军政,变士风,裕邦财,宽民力,改弊法,省冗费,诚号令,信赏罚,择帅臣,监军政。内事已修,然后兴师。而所急者,当先理河北、河东。今河北惟失真定等四郡,河东惟失太原等六郡,其余皆在;且推其土豪为首,多者数万,少者数千,不早遣使慰谕,即为金人有矣;宜于河北置招抚,河东置经制以宣德。有能保一郡者,宠以使名,如唐之藩镇,则无北顾之忧矣。因荐张所为河北招抚;王奕为河东经制使,傅亮副之。 

学士赵子松言京城士人籍,又谓“王时雍、徐秉哲、吴 

升、莫俦、范琼、胡思、王绍、王及之、颜傅文、徐大均皆左 

右卖国,逼太上皇,取皇太子,污辱六宫,捕系宗室,盗窃禁中之物,公取嫔御,都城无小大指此十人为国贼。张邦昌未有 

反正之心,此十人者,皆日夕缔交,密谋劝以久假。乞正典刑,以为万世臣子之戒。”窜张邦昌潭州居住,寻赐死。论从伪罪,窜逐各有等差。七月,右正言邓肃请窜张邦昌伪命之臣。潘良贵亦乞分三等定罪。高宗以邓肃在城中,知其姓名,令具实来奏发。肃乃奏言“叛臣之上者,其恶有五一、自侍从而为执政者,王时雍、徐秉哲、吴升、莫俦、李回也;二、自庶官及宫观而起为侍从者,胡思、朱宗之、周懿文、卢襄、李权、张定尹是也;三、撰劝进文与撰赦书者,颜傅文、王绍是也;四、事务者,金人已有立伪楚之语,朝士集议,恐不如礼,遂私结十友作事务官,讲册主之议;五、因邦昌更名者,何昌言、昌辰是也;己上定为叛臣之上,置之岭外。其次者,其恶有三一曰诸执政侍从台谏称臣于伪楚及拜于庭下是也。执政则冯澥、曹辅;侍从已行遣矣,独有李会尚为舍人;台谏则洪昌、黎确及举台之臣是也。当日有为金人根括而被杖者四人,以病得免。二曰以庶官而升擢者,不可胜数,乞委留守司按籍考之,则无有遗者。三曰愿为奉使者,黎确、李健、陈戩是也。已上定为叛臣之次,于远小州军编置羁管。” 

诏宗泽留守东京,李纲荐之也。先是虏使八人,以使伪楚为名,泽擒使者械系之。宗泽抗疏请高宗还京。七月,诏取太庙神主赴行在,仍命移所拘虏使于别馆。宗泽又上疏曰“臣不意陛下再听奸臣之语,浸渐望和,为退走计;遣官奉迎神主,弃河东北淮南陕右七路生灵如粪壤;又令迁虏使于别馆。不知一二大臣于贼虏情款何其厚,而于国家訏谟何其薄也”八月,元祐皇后发京师。都人始望车驾还内,及太后行,莫不垂泪。 

九月,累表请上还京。时宗泽募义士守京城,造决胜车二千余乘,据形势定二十四累壁于城外,驻兵数万,结连两河山水寨及陕西义士。乃表上曰“臣比闻远近之惊传,谓主上有东南 

之巡幸,此诚王室安危之所系,天下治乱之所关,增四海之疑心,置两河于度外。”表上不报。宗泽又抗疏极言“京师祖宗二百年基业,陛下奈何欲弃之以遗海陬之虏!”高宗付中书省议。汪伯彦、黄潜善相与讪笑,谓宗泽为狂。张悫厉声曰“如宗泽忠义,若得数人,天下定矣!何畏乎金贼哉”二人语塞。十一月,粘罕欲并力图汴,知宗泽有措置大略,未可力图,遂遁而去。十二月,虏再犯东京,宗泽败之,虏果不得志而遁。 

宗泽遣判官奉表请高宗还京,且曰“神京者,太祖、太宗一统之本根,愿以二百基业为念!”高宗下诏择日还京。 

【建炎三年】宗泽招抚河南群盗,又募义士合百余万,粮可支半岁之食。泽上二十余疏请高宗还京,又上疏欲合诸将渡河。汪伯彦、黄潜善力主迁幸东南之议,忌宗泽成功,屡沮挠之。泽因忧郁成病。十月,宗泽疽发背死,临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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