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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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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魏晋之颓纲,于乾陵之旁,更择吉地。”疏奏不纳,有识之士咸是之。 

开元初,玄宗诏太子宾客元行冲修魏征撰次《礼记疏》,拟行之于国学,及成,奏上之,中书令张说奏曰“今上《礼记》,是戴圣所编,历代传习,已向千载,著为经教,不可刊削。至魏,孙炎始改旧本,以类相比,有同钞书,先儒所非,竟不行用。贞观中,魏征因炎旧书,更加厘正,兼为之注。先朝虽加赐赉,其书亦竟不行。今行冲勒成一家,然与先儒义乖,章句隔绝。若欲行用,窃恐未可。”诏従之,留其书于内府,竟不颁下。时议以为说之通识,过于魏征。 

玄宗尝赐握兵都将郭知运等四人天军节度,太原尹王皎独不受,上表曰“臣事君,犹子事父。在三之义,宁有等差。岂有经侍宫闱多臣子敢当恩贶?”以死自誓,固辞不受,优诏许之。 

张说拜集贤学士,于院厅宴会,举酒,说推让不肯先饮,谓诸学士曰“学士之礼,以道义相高,不以宫班为前后。说闻高宗朝修史学士有十八九人。时长孙太尉以元勇之尊,不肯先饮,其守九品官者,亦不许在后,乃取十九杯,一时举饮。长安中,说修《三教珠英》,当时学士亦高卑悬隔,至于行立前后,不以品秩为限也。”遂命数杯,一时同饮,时议深赏之。 

李适之性简率,不务苛细,人吏便之。雅好宾客,饮酒一斗不乱,延接宾朋,昼决公务,庭无留事。及为左相,每事不让李林甫。林甫憾之,密奏其“好酒,颇妨政事”。玄宗惑焉,除太子少保。适之遽命亲故欢会,赋诗曰“避贤初罢相,乐圣且衔杯,为问门前客,今朝几个来。”举朝伏其度量。适之在门下也,性疏而不忌。林甫尝卖之曰“华山之下,有金矿焉,采之可以富国。上未之知耳。”适之心善其言,他日款曲奏之,玄宗大悦。顾问林甫,对曰“臣知之久矣。华山,陛下本命,王气所在,不可发掘。故臣不敢言。”适之由是渐见疏退。林甫阴构陷之,贬于袁州,遣御史罗姡Ь椭荽χ谩J手琶怕黼旱剑鲆┒馈W与悾嗉Α!

牛仙客为凉州都督,节财省费,军储所积万计。崔希逸代之,具以闻。诏刑部尚书张利贞覆之,有实。玄宗大悦,将拜为尚书。张九龄谏曰“不可,尚书,古之纳言,有唐已来,多用旧相居之。不然,历践内外清贵之地,妙行德望者充之。仙客本河湟一吏典耳,拔升清流,齿班常伯,此官邪也。又欲封之,良为不可。汉法非有功不封。唐尊汉法,太宗之制也。边将积谷帛,缮兵器,盖将帅之常务。陛下念其勤劳,赏之金帛可也,尤不可列地封之。”玄宗怒曰“卿以仙客寒士嫌之耶若是,如卿岂有门籍”。九龄顿首曰“荒陬贱类,陛下过听,以文学用臣。仙客起自胥吏,目不知书。韩信,淮阴一壮士耳,羞与绛、灌同列。陛下必用仙客,臣亦耻之。”玄宗不悦。翌日,李林甫奏“仙客,宰相材,岂不堪一尚书九龄文吏,拘于古义,失于大体。”玄宗大悦,遂擢仙客为相。先是,张守珪累有战功,玄宗将授之以宰相。九龄谏曰“不可。宰相者,代天理物,有其人而后授,不可以赏功。若开此路,恐生人心。《传》曰国家之败,由官邪也。官滥爵轻,不可理也。若赏功臣,即有故事。”玄宗乃止。九龄(由是)获谴。自后朝士惩九龄之纳忠见斥,咸持禄养恩,无敢庭议失。 

卷容恕第十五 

崔善为,明天文历算,晓达时务,为尚书左丞。令史恶其明察,乃为谤书曰“崔子曲如钩,随时待封侯。”高宗谓之曰“浇薄之后,人多丑政。昔北齐奸吏,歌斛律明月,高纬暗主,遂灭其家。朕虽不明,幸免斯事。”乃构流言者罪之。 

李靖征突厥,征颉利可汗,拓境至于大漠。太宗谓侍臣曰“朕闻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往者国家草创,太上皇以百姓之故,称臣于突厥,未尝不痛心疾首,志灭匈奴。今暂劳偏师。无往不捷,单于稽首,耻其雪乎!”群臣皆呼“万岁”。御史大夫温彦博害靖之功,劾靖军无纪纲,突厥宝货,乱兵所分。太宗舍而不问。及靖凯旋,进见谢罪,太宗曰“隋将史万岁破突厥,有功不赏,以罪致戮。朕则不然,当舍公之罪,录公之勋也。” 

契苾何力,铁勒酋长也。太宗征辽,以为前军总管。军次白雀城,被槊中腰,疮重疾甚。太宗亲为傅药,及城破,敕求得伤何力者,付何力令自杀之。何力奏曰“犬马犹为主,况于人乎彼为其主致命,冒白刃而刺臣者,是义勇士也。不相识,岂是冤仇?”遂舍之。 

裴玄本好谐谑,为户部郎中。时左仆射房玄龄疾甚,省郎将问疾,玄本戏曰“仆射病可,须问之;既甚矣,何须问也?”有泄其言者。既而随例候玄龄,玄龄笑曰“裴郎中来,玄龄不死矣。” 

刘童为御史,东都留台,时兰謩为留守,辄役数百人修宫内。刘童为盛夏不宜擅役工力,謩拒之曰“别奉进旨。”童奏之,诏决謩二十下,谪岭南。童后因他事,左授临朐令。时有敕令上佐县令送租,謩已为司农卿,知出纳。謩雅知童清介,不以曩事嫌恶,乃召仓吏谓之曰“刘侍御顷在宪司,革非惩违,今亲自送租,固无瑕玷。数州行纳,与刘侍御同行,亦必无欠折。”一切令受纳,更无所问。时人赏謩忠恕。(刘名灵童) 

苏良嗣为洛州长史,坐妻犯赃,左迁冀州刺史。及事释,妻妹诣良嗣,初无恨色,谓之曰“牧守迁转出入是常,不闻有所累也。”后为荆州长史,高宗使中宫缘江采异竹,植于苑内。中官科船载行,所在纵暴。还过荆州,良嗣因之上疏切谏。高宗谓则天曰“吾约束不严整,果为良嗣所怪乎!”诏慰谕,便令弃竹于江中。荆州旧有河东寺,后梁萧詧为其兄河东王所造,良嗣见而惊曰“此在江汉之间,与河东有何关涉?”遂奏改之。良嗣寡学,深为人所笑。 

卢承庆为吏部尚书,总章初,校内外官考。有一官督运,遭风失米,承庆为之考曰“临运损粮,考中下。”其人容止自若,无一言而退。承庆重其雅量,改注曰“非力所及,考中中。”既无喜容,亦无愧词。又改曰“宠辱不惊,考中上。”众推承庆之弘恕。 

皇甫文备与徐有功同案制狱,诬有功党逆人,奏成其罪。后文备为人所告,有功讯之在宽。或谓有功曰“彼曩将陷公于死,今公反欲出之,何也?”有功曰“尔所言者,私忿;我所守者,公法。安得以私害公乎?” 

娄师德,弱冠进士擢第。上元初,吐蕃强盛,诏募猛士以讨之,师德以监察御史应募。高宗大悦,授朝散大夫,专总边任。前后四十余年,恭勤接下,孜孜不怠,而朴忠沉厚,心无适莫。狄仁杰入相也,师德密荐之。及为同列,颇轻师德,频挤之外使。师德知之而不憾。则天觉之,问仁杰曰“师德贤乎?”对曰“为将谨守,贤则臣不知。”又问“师德知人乎?”对曰“臣尝同官,未闻其知人。”则天曰“朕之用卿,师德实荐也,亦可谓知人矣。”仁杰大惭而退,叹曰“娄公盛德,我为其所容,莫窥其际也。”当危乱之朝,屠灭者接踵,而师德以功名终始,识者多之。初,师德在庙堂,其弟某以资高拜代州都督,将行,谓之曰“吾少不才,位居宰相,汝今又得州牧,叨据过分,人所嫉也。将何以终之?”弟对曰“自今虽有唾某面者,亦不敢言,但自拭之,庶不为兄之忧也。”师德曰“此适为我忧也。夫前人唾者,发于怒也。汝今拭之,是逆前人怒也。唾不拭将自干,何如笑而受之?”弟曰“谨受教。”师德与人不竞,皆此类也。 

杨再思为玄武尉,使于京,舍于客院。盗者窃其囊袋,邂逅遇之,盗者谢罪。再思曰“足下有遗行,勿复声,恐傍人害足下。但留公文,余(并仰)遗。”不形颜色。时人莫测其量。累官至纳言。则天朝,旱涝,辄闭坊市南门以禳之。再思晨入朝,值一重车将牵出西门,峻而又滑,驭者遽叱牛不前,乃骂曰“一群痴宰相,不能和得阴阳,而闭坊门,遣我汇行,如此辛苦。”再思徐谓之曰“你牛亦自弱,不得嗔他宰相。” 

陆象先为蒲州刺史,有小吏犯罪,但慰勉而遣之。录事曰“此例皆合与杖。”象先曰“人情相去不远,此岂不解吾意。若论必须行杖,当自汝始。”录事惭惧而退。常谓人曰“天下本自无事,只是愚人扰之,始为烦耳。但静其源,何忧不简?”前后历典数州,其政如一,人吏咸思之。 

端午日,玄宗赐宰臣钟乳。宋璟既拜赐,而命医人炼之。医请将归家炼,子弟谏曰“此乳珍异,他者不如,今付之归,恐招欺换。”璟诫之曰“自隐尔心然,疑他心耶仗信示诚,犹恐不至,矧有猜责,岂可得乎?” 

卷知微第十六 

隋吏部侍郎高构,典选铨综,至房玄龄、杜如晦,愕然正视良久,降价抗礼,延入内斋共食,谓之曰“二贤当兴王佐命,位极人臣。杜年稍减于房耳。愿以子孙为托。”因谓裴矩曰“仆阅人多矣,未见此贤。”嗟仰不已。贞观初,如晦终右仆射,玄龄至司空,咸如构言。 

房玄龄与杜如晦友善,慨然有匡主济时之志。开皇中,随父彦谦至长安。时天下宴安,论者以为国祚无疆。玄龄密告彦谦曰“隋帝盗有天下,不为后嗣长计,混淆嫡庶,使相倾夺。今虽清平,其亡可翘足而待。”彦谦惊止之,因谓友人李少适曰“主上性多忌刻,不纳谏争。太子卑弱,诸王擅威。唯行苛酷之政,不弘远之大略。今虽少安,吾忧其危乱矣。”少适以为不然。大业之季,其言皆验。及义师济河,玄龄杖策谒于军门,太宗以为谋生,每叹曰“昔光武云‘自吾得邓禹,人益亲。’寡人有玄龄,亦犹禹也。”佐平天下,及终相位,凡三十二年,号为贤相,然无迹可寻。为唐宗臣,宜哉! 

李靖既平突厥,倾其种落,言于太宗曰“陛下五十年后,当忧北边。”至高宗末,突厥果为患。突厥初平,温彦博议迁其人于朔方,以实空虚之地。魏征以为不可,曰“夷不乱华,非长久之计。”开元中,六胡果叛,咸如征言。 

李勣,少与乡人翟让聚众为盗,以李密为主,言于密曰“天下大乱,本为饥苦。若得黎阳一仓,大事济矣。”遂袭取之。时在饥饿,就仓者数十万人。魏征、高季辅、杜正伦、郭孝恪皆客游,勣一见便加礼敬,引之卧内,谈谑无倦。及平武牢,获戴胄,亟推荐,咸至大官。时称勣有知人之鉴。 

侯君集得幸于太宗,命李靖教其兵法。既而奏曰“李靖将反,至隐微之际,辄不以示臣。”太宗以让靖,靖对曰“此君集反耳。今中夏乂安,臣之所教,足以安制四夷矣。今君集求尽臣之术者,是将有异志焉!”时靖为左仆射,君集为兵部尚书,俱自朝还省。君集马过门数步而不觉,靖谓人曰“君集意不在人,必将反矣。”至十七年四月,大理囚纥干承基告太子承乾、汉王元昌与侯君集反。太宗大惊,亟命召之,以出期不鞠问,且将贳其死。群臣固争,遽请斩之,以明大法。谓之曰“与公长诀矣!”遂殻ъは缕>嘧酝队诘兀炻居谒拇镏椤>郊嗾咴弧熬穹凑吆酰俊滨愕链恕N糇耘僳≡绯蓄跨ィ髅鸲玻挠形⒐ΑN杂诒菹拢蛄钜蛔右灾鞯氺搿!碧谔卦淦薏⒁蛔游耍髦肽稀!

马周,雅善敷奏,动无不中。岑文本谓人曰“吾观马周论事多矣,援引事类,扬搉古今,举要删芜,言辩而理切。奇锋高论,往往间出,听之靡靡,令人忘倦。然鸢肩火色腾上,必速死,恐不能久矣。”无何而卒,如文本言。 

秦叔宝,属隋将来护儿帐内,宝母死,护儿遣使吊之。军吏咸怪曰“士卒遭丧多矣,将军未尝降问,吊叔宝何也?”护儿曰“此人勇有志节,吾岂以卑贱处之。”叔宝后事李密,密收入王充。程龁金谓叔宝曰“充好为咒誓,乃师老妪耳,岂是拨乱主乎?”后充拒王师,二人统兵战,马上揖充而降。太宗甚重之,功名克成,死于牖下,皆万人敌也。 

太宗破高丽于安市城东南,斩首二万余级,降者二万余人,俘获牛马十万余匹。因名所幸山为“驻跸山”。许敬宗为文刻石纪功焉。中书舍人敬播曰“圣人与天地合德,山名驻跸,此盖天意銮舆不复更东矣。”自七月攻安市,城拔,乃班师焉。 

魏王泰有宠于太宗,所给月料逾于太子。褚遂良谏曰“圣人制礼,尊嫡卑庶。故立嫡以长,谓之储君,其所承也,重矣。俾用物不计,与王者共之。庶子虽贤,不是正嫡。先王所以塞嫌疑之渐,除祸乱之源。伏见储君料物翻少魏王,陛下非所以爱子也。”文多不尽载,太宗纳之。 

李义府,侨居于蜀,袁天罡见而奇之,曰“此郎君贵极人臣,但寿不长耳。”因请舍之,托其子曰“此子七品相,愿公提挈之。”义府许诺,因问天纲寿几何对曰“五十二外,非所知也。”安抚使李大亮、侍中刘洎等连荐之,召见,试令咏鸟,立成,其诗曰“日里飏朝彩,琴中半夜啼。上林许多树,不借一枝栖。”太宗深赏之,曰“我将全树借汝,岂惟一枝。”自门下典仪,超拜监察御史,其后位寿,咸如天纲之言。 

李嗣贞,尝与朝列同过太清观,道士刘概辅俨为设乐。嗣贞曰“此乐宫商不和,君臣相阻之征也。角徵失次,父子不和之兆也。杀声既多,哀调又苦,若国家无事,太子受其咎矣。”居数月,章怀太子果为则天所构,废为庶人,死于巴州。刘概辅俨奏其事,自始平令,擢为太常丞也。 

魏元忠,本名贞宰,仪凤中以封事召见。高宗与语,无所屈挠,慰喻遣之。忠不舞蹈而出,高宗目送之,谓中书令薛元超曰“此书生虽未解朝庭礼仪,名以定体,真宰相也。”则天时为酷吏罗织下狱,有诏出之,小吏先闻以告。元忠惊喜,问“汝名何?”曰“元忠。”乃改名为元忠也。 

裴行俭,少聪敏多艺,立功边陲,克凶丑。及为吏部侍郎,赏拔苏味道、王勮,曰“二公后当相次掌钧衡之任。”勮,勃之兄也。时李敬玄盛称王勃、杨炯等四人,以示行俭,曰“士之致远,先器识而后文艺也。勃等虽有才名,而浮躁浅露,岂享爵禄者杨稍似沉静,应至令长,并鲜克令终。”卒如其言。 

王及善为文昌左相国,因内宴,见张易之兄弟恃宠,无人臣礼,数奏抑之。则天不悦,谓及善曰“卿既无事,更有游宴。但检校阁中,不须去也。”及善因请假月余,则天不之问。及善叹曰“岂有宰相而天子得一月不见乎事可知矣。”乃乞骸骨。 

李迥秀任考功员外,知贡举。有进士姓崔者,文章非佳,迥秀览之良久,谓之曰“第一清凉崔郎,仪貌不恶,须眉如戟,精彩甚高,出身处可量,岂必要须进士?”再三慰谕而遣之,闻者大噱焉。 

玄宗东封回,右丞相张说奏言“吐蕃丑逆,诚负万诛,然国家久事征讨,实亦劳心。今甘、凉、河、鄯,征发不息,已数十年于兹矣。虽有克捷,亦有败军,此诚安危之时也。闻其悔过请和,惟陛下许其稽颡,以息边境,则苍生幸甚。”玄宗曰“待与王君敻筹之。”说出,谓源乾曜曰“君敻勇而无谋,好兵以求相。两国和好,何以为功彼若入朝,则吾计不行矣。”竟如其言。说惧君敻黩兵,终致倾覆。时隽州获斗羊,因上《斗羊表》以讽焉。玄宗不纳。至十五年九月,吐蕃果犯瓜州,杀刺史田元献,并害君敻父,大杀掠男女,取军赀仓粮而去。君敻驰赴肃州以袭之,还至甘州巩笔驿,为吐蕃所击,师徒大败,君敻死之,咸如说言。 


   
   
卷八 




卷聪敏第十七 

贞观中,有雄雉集于东宫明德殿,太宗问群臣曰“是何祥也。”褚遂良对曰“昔秦文公时,有童子化为雉,雌者鸣于陈仓,雄者鸣于南阳,童子言曰‘得雄者王,得雌者霸。’文公以为宝鸡祀。汉光武膺得雄之祥,遂起南阳而有四海。陛下旧封秦王,故雄雉见于秦地,所以彰明德也。”太宗悦曰“立身之道,不可无学。遂良博识,深可重也。” 

秦府仓曹李守素尤谙氏族,时人号为“肉谱”。虞世南语人曰“昔任彦升善译经籍,称为‘五经笥’,今宜改仓曹为‘人物志’。” 

太宗尝出行,有司请载书以従。太宗曰“不须,虞世南在,此行秘书也。”南为秘书监,于省后堂集群书中奥义,皆应用者,号《北堂书钞》。今此堂犹存,其书盛行于代。 

卢庄道,年十三,造于父友高士廉,以故人子引坐。会有献书者,庄道窃窥之,请士廉曰“此文庄道所作。”士廉甚怪之,曰“后生何轻薄之行!”庄道请讽之,果通。复请倒讽,又通。士廉请叙良久,庄道谢曰“此文实非庄道所作,向窥记之耳。”士廉即取他文及案牍试之,一览倒讽,并呈己作文章。士廉具以闻,太宗召见,策试,擢第十六,授河池尉。满,复制举,擢甲科。召见,太宗识之曰“此是朕聪明小儿耶!”授长安尉。太宗将录囚徒,京宰以庄道幼年,惧不举,欲以他尉代之。庄道不従,但闲瑕不之省也。时系囚四百余人,令丞深以为惧。翌日,太宗召囚,庄道乃徐状以进,引诸囚入。庄道评其轻重,留系月日,应对如神。太宗惊异,即日拜监察御史。 

冯智戴,高州首领盎之子。贞观初,奉盎并入朝。太宗闻其善兵法,试指山际云以问之曰“其下有贼,今日可击否?”对曰“可击。”问“何以知之?”对曰“云形似树,日辰在金;金能制木,击之必胜。”太宗奇之,授左武卫将军。 

王义方,博学有才华,杖策入长安,数月,名动京师。敕宰相与语,侍中许敬宗以员外郎独孤悊有词学,命与义方谭及史籍,屡相诘对。义方惊曰“此郎何姓?”悊曰“独孤。”义方曰“识字耶!”悊不平之,左右亦愤愤。斯须复相诘,乃错乱其言,谓悊曰“长孙识字耶!”若此者再三,悊不胜忿怒,对敬宗殴之。敬宗曰“此拳虽俊,终不可为。”乃黜悊,拜义方为侍御史。 

贾嘉隐,年七岁,以神童召见。时太尉长孙无忌、司空李勣于朝堂立语,李戏之曰“吾所倚者何树?”嘉隐对曰“松树。”李曰“此槐也,何忽言松?”嘉隐曰“以公配木,则为松树。”无忌连问之曰“吾所倚者何树?”嘉隐曰“槐树。”无忌曰“汝不能复矫对耶!”嘉隐应声曰“何须矫对,但取其以鬼配木耳。”勣曰“此小儿作獠面,何得如此聪明?”嘉隐又应声曰“胡面尚为宰相,獠面何废聪明!”勣状貌胡也。 

费言忠,数岁记讽书,一日万言。七岁神童擢第,事亲以孝闻,迁监察御史。时有事辽海,委以支度军粮,还奏便宜,迁侍御史。高宗问辽东事急,言忠奏“辽东可平。”画其山川地势,皆如目见。又问诸将所能,言忠对曰“李勣先朝旧臣,圣鉴所委。庞同善虽非斗将,所持军严整。薛仁贵勇冠三军,名可震敌。高偘俭素自处,中果有谋。契苾何力沉毅持重,有统御才,颇、剪之俦。诸将夙夜小心,忠身忧国,莫逮于李勣。”高宗深纳之,累迁吏部员外。 

魏奉古,制举推第,授雍丘尉。尝日公宴,有客草序五百言。奉古览之曰“皆旧文。”援笔倒疏之。草序者默然自失,列坐抚掌。奉古徐笑曰“适览记之,非旧习也。”由是知名。时姚珽莅汴州,群寮毕谒。珽召奉古前,曰“此聪明尉耶!”他日,持厩目令示奉古。奉古一览便讽千余。珽惊起曰“仕宦四十年,未尝见此。”终兵部侍郎。 

裴琰之,弱冠为同州司户,但以行乐为事,略不视案牍。刺史李崇仪怪之,问户佐,户佐对“司户小儿郎,不闲书判。”数日,崇仪谓琰之曰“同州事物殷系,司户尤甚。公何不别求京官,无为滞此司也。”琰之唯诺。复数日,曹事委积。众议以为琰之不知书,但遨游耳。他日,崇仪召入,励而责之。琰之出问户佐曰“文案几何?”对曰“急者二百余道。”琰之曰“有何多,如此逼人!”命每案后连纸十张,令五六人供研墨点笔。琰之不上厅,语主案者略言其事意,倚柱而断之,词理纵横,文笔灿烂,手不停缀,落纸如飞。领州官寮,观者如堵。既(而回)案于崇仪,崇仪曰“司户解判耶!”户佐曰“司户大高手笔。”仍未之奇也。比四五案,崇仪悚怍,召琰之,降阶谢曰“公词翰若此,何忍藏锋,以成鄙夫之过?”由此名动一州。数日,闻于京邑,除雍州(判司)。子漼,开元中为吏部尚书。 

李嗣真,聪敏多才能,以许州判佐直弘文馆。高宗东封还,幸孔子庙,诏赠太师,命有司为祝文。司文郎中富少颖、沙直撰进,不称旨,御笔瀎破,付左寺丞。贺兰敏之已下战栗,遽召嗣真,岞笔立成。其章句云“庶能不遣百代,助损益而可知;求鉴千年,同比肩而为友。”高宗览之,问曰“谁作此文?”有司言“嗣真。”高宗曰“此人郍解我意,遂有此句!”诏加两阶。时敏之恃宠骄盈,嗣真审其必败,谓所亲曰“久荫大树,或有颠坠,吾属无赖矣。”因饥年,讽执政求出,为义乌令。敏之,则天姊子也,无何果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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