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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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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蹈舞以求生。”敬宗深愧恨焉。初,炀帝之被戮也,隋官贺化及,善心独不至。化及以其人望而释之,善心又不舞蹈,由是见害。及为封德彝立传,盛加其罪恶,掌知国史,记注不直,论者尤之。与李义府赞立则天,屠害朝宰,公卿以下,重足累息。移皇家之社稷,剿生人之性命,敬宗手推毂焉。子昂,颇有才藻,为太子舍人。母裴氏早卒,裴侍婢有姿色,敬宗以为继,假姓虞氏。昂素与之通,敬宗奏昂不孝,流于岭南。又纳资数十万,嫁女与蛮首领冯盎子及监门将军钱九陇,叙其阀阅。又为子娶尉迟宝琳孙女,利其金帛,乃为宝琳父敬德修传,隐其过咎。太宗作《威凤赋》赐长孙无忌,敬宗改云赐敬德。其虚美隐恶,皆此类也。敬宗卒,博士袁思古等议曰“敬宗位以才升,历居清级。弃长子于荒徼,嫁少女于夷落。闻《诗》闻《礼》,事绝于家庭;纳采问名,唯同于黩货。易名之典,须凭实行。案谥法,名与实爽曰‘缪’。请谥为谬。”敬宗孙彦伯诉于执政,请改谥。礼官议以为既过能改曰“恭”,乃谥为恭。彦伯,昂之子也,既与思古忿兢,将于众中殴之。思古谓曰“吾与贤家君报仇,缘何反怒?”彦伯大惭而退。 

高宗末年,苦风眩头重,目不能视。则天幸灾逞己志,潜遏绝医术,不欲其愈。及疾甚,召侍医张文仲、秦鸣鹤诊之。鸣鹤曰“风毒上攻,若刺头出少血,则愈矣。”则天帘中怒曰“此可斩!天子头上岂是试出血处耶!”鸣鹤叩头请命,高宗曰“医之议病,理不加罪。且我头重闷,殆不能忍,出血未必不佳。朕意决矣。”命刺之。鸣鹤刺百会及朏户出血。高宗曰“吾眼明矣。”言未毕,则天自帘中顶礼以谢鸣鹤等曰“此天赐我师也。”躬负缯宝以遗之。高宗甚愧焉。 

则天称尊号,以睿宗为皇嗣,居东宫。洛阳人王庆之希旨,率浮伪千余人诣阙,请废皇嗣而立武承嗣为太子。召见,两泪交下。则天曰“皇嗣我子,奈何废之?”庆子曰“神不享非类,今日谁国,而李氏为嗣也?”则天固谕之令去,庆之终不去,面覆地,以死请。则天务遣之,乃以内印印纸,谓之曰“持去矣。须见我,以示门者,当闻也。”庆之持纸,去来自若。此后屡见,则天亦烦而怒之,命李昭德赐杖。昭德命左右引出光政门外,昌言曰“此贼欲废皇嗣而立武承嗣。”命扑之,眼耳皆血出,乃榜杀之。 

则天朝,尝三月降雪,凤阁侍郎苏味道等以为祥瑞,草表将贺。左拾遗王求礼止之。味道曰“国家事,何为诳妄以贺朝庭?”求礼曰“宰相不能燮理阴阳,令三月降雪。此灾也,乃诬为瑞。若三月雪是瑞雪,腊月雷当为瑞雷耶!”举朝善之,遂不贺。求礼方正有词毕,历左台殿中,转卫王掾而卒。 

魏元忠为御史大夫,卧病,诸御史省之。侍御史郭霸独后,见元忠,忧形于色,请视元忠便液,以验疾之轻重。元忠辞拒,霸固请,尝之,元忠惊惕,霸喜悦曰“大夫泄味甘,(或难)疗;而今味苦矣,即日当愈。”元忠刚直,甚恶其佞,露(其事)于朝庭。 

张易之兄同休,尝请公卿宴于司礼寺,因请御史大夫杨再思曰“公面似高丽,请作高丽舞。”再思欣然,帖纸旗巾子,反披紫袍,作高丽舞,略无惭色。再思又见易之弟昌宗,以貌美被宠,因谀之曰“人言六郎似莲花,再思以为不然,只是莲花似六郎耳。”有识咸笑之。后昌宗兄弟犯赃,则天命桓彦范、李承嘉勘当以取实。经数日,彦范等奏“昌宗兄弟共有赃四千余贯,法当解职。”昌宗奏“臣有功于国家,所犯不至解免。”则天问诸宰臣曰“昌宗于国有功否?”再思时为内史,奏曰“昌宗合炼神丹,圣躬服之有效,此实莫大之功。”乃赦之。天下名士,视再思如粪土也。 

成敬奇,有俊才,文章可立就,为大理正,与姚崇有姻亲。崇或寝疾,敬奇造宅省焉,对崇涕泣。怀中置生雀数头,乃一一持出,请崇执手而后放之,祝云“愿令公速愈。”崇勉而従之。敬奇既出,忿其谀媚,谓子弟曰“此泪亦何従而来?”自兹不复接遇。 

郑愔者,沧州人,来俊臣罗织文状,皆愔草定。张易之兄弟荐为殿中侍御史。易之败,黜为宣州司户。既而归,武三思用事,将害桓敬等,愔揣知其情,求谒三思。三思见之,愔先哭甚哀,既而大笑。三思怪,问其故,对曰“前哭甚哀者,吊大王国破家亡也;后大笑者,贺大王得愔也。柬之等五人,为上所忌,日夜为计,非剪除不足以快其意。大王岂不知之今据将相之权,有过人之智,废则天兵不血刃,易于反掌。今料大王之势,孰与则天大王不去五王,身有累卵之危,此愔所以寒心也。”三思大悦,引与登楼,谋陷五王而杀之,皆崔湜、郑愔之谋也。累迁吏部侍郎,卖官为务,后与谯王重福构逆而死。 

太平公主,沉断有谋,则天爱其类己。诛二张,灭韦氏,咸赖其力焉。睿宗朝,军国大事皆令宰相就第谘决,然后以闻。睿宗与群臣呼公主为太平,玄宗为三郎。凡所奏请,必问曰“与三郎商量未?”其见重如此。其宰相有七,四出其门。玄宗孤立而无援。及窦怀贞等诛,乃遁于山寺,俄赐自尽。窦怀贞倾巧进用,累迁晋州长史,谄事中贵,尽得其欢心。韦庶人乳母王氏,本蛮婢也,怀贞聘之为妻,封莒国夫人。俗为奶母之婿(曰啊)奢,怀贞每因谒见及进奏表状,列其官次,署曰“翊圣皇后阿奢”。时人鄙之,呼为“奢”,怀贞欣然自得。韦庶人败,遂斩其妻,持首以献。居宪台及京尹,每视事,见无须者,误以为中官,必曲加承接。睿宗践祚,怀贞位极人臣,道谀不悛,以至于败。先天中,玄宗戡内难,怀贞投水死。 

附马张垍,以太常卿、翰林院供奉官赞相礼仪,雍容有度。玄宗心悦之,谓垍曰“朕罢希烈相,以卿代之。”垍谢不敢当。杨贵妃知之,以告杨国忠。杨国忠深忌之。时安禄山入朝,玄宗将加宰相,命垍草诏。国忠谏曰“禄山不识文字,命之为相,恐四夷轻于唐。”玄宗乃止。及安禄山归范阳,诏高力士送于长乐陂。力士归,玄宗问曰“禄山喜乎?”力士对曰“禄山恨不得宰相,颇有言。”国忠遽曰“此张垍告之也。”玄宗不察国忠之诬,疑垍漏泄,大怒。黜垍为卢溪郡司马,兄均为建安郡司马,弟垹为宜春郡司马。 


   
   
卷十 




卷厘革第二十二 

武德九年十一月,太宗始躬亲政事,诏曰“有隋御宇,政刻刑烦。上怀猜阻,下无和畅。致使朋友游好,庆吊不通;卿士联官,请问斯绝。自今已后,宜革前弊,庶上下交泰,品物咸通。布告天下,使知朕意。”由是风俗一变,浇漓顿革矣。 

故事江南天子则白帢帽,公卿则巾褐裙襦。北朝杂以戎狄之制。北齐有长帽、短靴、合裤袄子。朱紫玄黄,各随其好。天子多服绯袍。隋代帝王贵臣,多服黄纹绫袍、乌纱帽、九环带、乌皮六合靴。百官常服,同于走庶,皆着黄袍及衫,出入殿省。后乌纱帽渐废,贵贱通用折上巾以代冠,用靴以代履。折上巾,戎冠也;靴,胡履也,咸便于军旅。昔袁绍与魏武帝战于官渡,军败,复巾渡河,遁相仿效,因以成俗。初用全幅皂向后幞发,谓之“幞头”。周武帝才为四脚,武德以来,始加巾子。至贞观八年,太宗初服翼善冠,赐贵臣进德冠,因谓侍臣曰“幞头起自周武帝,盖取便于军容。今四海无虞,当息武事。此冠颇采古法,兼更类幞头,乃宜常服,可取服。”裤褶通用,此冠亦寻废矣。 

太史令傅奕,博综群言,尤精《庄》《老》,以齐生死、混荣辱为事,深排释氏,嫉之如仇。尝至河东,遇弥勒塔,士女辐辏礼拜,奕长揖之曰“汝往代之圣人,我当今之达士。”奕上疏请去释教,其词曰“佛在西域,言妖路远。汉译胡书,恣其假托。故不忠不孝,削发而揖君亲;游手游食,易服以逃租税。凡百黎庶,不察根源,乃追既往之罪,虚觊将来之福。布施一钱,希万倍之报;持斋一日,期百日之粮”。又上论十二首,高祖将従之,会传位而止。 

旧制京城内金吾晓暝传呼,以戒行者。马周献封章,始置街鼓,俗号,“冬冬”,公私便焉。有道人裴翛然,雅有篇咏,善画,好酒,常戏为《渭川歌》,词曰“遮莫冬冬鼓,须倾湛湛杯。金吾傥借问,报道玉山颓。”甚为时人所赏。 

姜晦为吏部侍郎,性聪悟,识理体。旧制吏曹舍宇悉布棘,以防令史为与选人交通。及晦领选事,尽除之,大开铨门,示无所禁。私引置者,晦辄知之,召问,莫不首伏。初,朝庭以晦改革前规,咸以为不可。竟铨综得所,贿赂不行,举朝叹伏。 

高宗欲用郭待举、岑长倩、郭正一、魏玄同等知政事,谓中书令崔知温曰“待举等历任尚浅,且令参知政事,未可即卿等同名称也。”自是外司四品以下官知政事者,以“平章”为名,自待举始也。 

自武德至长安四年已前,仆射并是正宰相。故太宗谓房玄龄等曰“公为宰相,当大开耳目,求访贤哲。”即其事也。神龙初,豆卢钦望为仆射,不带同中书门下三品,不敢参议政事,后加“知军国事”。韦安石为仆射,东都留守,自后仆射不知政事矣。 

自古帝王必躬籍田,以展三推终亩之礼。开元二十三年正月,玄宗亲耕于洛阳东门之外。诸儒奏议,以古者耦耕以一拨为一推,其礼久废。今用牛耕,宜以一步为一推。及行事,太常卿奏,三推而止。于是公卿以下,皆过于古制。 

隋制员外郎、监察御史亦吏部注,诰词即尚书、侍郎为与之。自贞观已后,员外郎尽制授。则天朝,御史始制授。肃宗于灵武即大位,以强寇在郊,始令中书以功状除官,非旧制也。 

武德、贞观之代,宫人骑马者,依《周礼》旧仪,多着幂罗,虽发自戎夷,而全身障蔽。永徽之后,皆用帷帽施裙,到颈为浅露。显庆中,诏曰“百家家口,咸厕士流。至于衢路之间,岂可全无障蔽。比来多着帷帽,遂弃幂罗;曾不乘车,只坐檐子。过于轻率,深失礼容。自今已后,勿使如此。”神龙之末,幂罗始绝。开元初,宫人马上始着胡帽,就妆露面,士庶咸效之。天宝中,士流之妻,或衣丈夫服,靴衫鞭帽,内外一贯矣。 

开元中,天下无事,玄宗听政之后,従禽自娱。又于蓬莱宫侧立教坊,以习倡优萼衍之戏。酸枣尉袁楚客以为天子方壮,宜节之以雅,従禽好郑卫,将荡上心。乃引由余、太康之义,上疏以讽。玄宗纳之,迁下邽主簿,而好乐如初。自周衰,乐工师散绝,迨汉制,但纪其铿锵,不能言其义。晋末,中原板荡,夏音与声俱绝。后魏、周、齐,悉用胡乐奏西凉伎,慆心堙耳,极而不反。隋平陈,因清商而制雅乐,有名无实,五音虚悬而不能奏。国初,始采(珽宫)之义,备九变之节,然承衰乱之后,当时君子无能知乐。泗滨之磬,贮于太常。天宝中乃以华原石代之,问其故,对曰“泗滨声下,调之不能和;得华原石,考之乃和。”因而不改。 

玄宗北巡狩,至于太行坂,路隘,逢椑车,问左右曰“车中何物?”曰“椑。《礼》云天子即位,为椑,岁一漆之,示存不忘亡也。出则载以従,先王之制也。”玄宗曰“焉用此。”命焚之。天子出不以椑従,自此始也。 

玄宗尝谒桥陵,至金粟山,睹岗峦有龙盘凤翔之势,谓左右曰“吾千秋后,宜葬此地。”宝应初,追述先旨而置山陵焉。 

旧制宰相臣常于门下省议事,谓之政事堂。故长孙无忌、魏征、房玄龄等,以他官兼政事者,皆云“知门下省事”。弘道初,裴炎自侍中转中书令,执朝政,始移政事堂于中书省,至今以为故事。 

国初因隋制,以吏部典选,主者将视其人,核之吏事。始取州、县、府、寺疑狱,课其断决,而观其能否,此判之始焉。后日月淹久,选人滋多,案牍浅近,不足为准。乃采经籍古义,以为问目。其后官员不充,选人益众,乃征僻书隐义以试之,唯惧选人之能知也。遒丽者号为“高等”,拙弱者号为“蓝罗”,至今以为故事。开元中,裴光庭为吏部,始循资格,以一贤愚。遵平辙者喜其循常,负材用者受其抑屈。宋璟固争不得。及光庭卒,有司定谥,其用循资格非奖劝之道,谥为“克平”。《周礼》大司徒掌选士之道。春秋之时,卿士代录,选士之制阙焉。秦承国制,所资武力,任事者皆刀笔俗吏,不由礼义,以至于亡。汉因秦制,未遑条贯。汉高祖十一年,始下求贤之诏。武帝元光元年,始令郡国举孝兼各一人,贡举之法,起于此矣。元帝令光录勋举四科,以吏事。后汉令郡国举孝廉。魏、晋、宋、齐,互有改易。隋炀帝改置明、进二科。国家因隋制,增置秀才、明法、明字、明算,并前为六科。武德则以考功郎中试贡士。贞观则以考功员外掌之。士族所趋,唯明、进二科而已。古唯试策,贞观八年,加进士试经史。调露三年,考功员外刘思立奏,二科并帖经。开元二十四年,李昂为考功,性刚急,不容物,乃集进士,与之约曰“文之美恶,悉知之矣。考校取舍,存乎至公。如有请托于人,当悉落之。”昂外舅尝与进士李权邻居,相善,为言之于昂。昂果怒,集贡士数权之过。权曰“人或猥知,窃闻之于左右,非求之也。”昂因曰“观众君子之文,信美矣。然古人有言,瑜不掩瑕,忠也。其有词或不安,将与众详之,若何?”众皆曰“唯。”及出,权谓众人曰“向之斯言,意属吾也。昂与此任,吾必不第矣。文何籍为“乃阴求瑕。他日,昂果摘权章句小疵,榜于通衢以辱之。权引谓昂曰“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鄙文之不臧,既得而闻矣。而执事有雅什,尝闻于道路,愚将切磋,可乎?”昂怒而应曰“有何不可!”权曰“耳临清渭洗,心向白云闲。岂执事辞乎?”昂曰“然。”权曰“昔唐尧衰怠,厌卷天下,将禅许由。由恶闻,故洗耳。今天子春秋鼎盛,不揖让于足下,而洗耳何哉?”昂闻,惶骇,诉于执政,以权不逊,遂下权吏。初,昂以强愎不受属请,及有吏请,求者莫不允従。由是庭议,以省郎位轻,不足以临多士。乃使吏部侍郎掌焉。宪司以权言不可穷竟,乃寝罢之。 

肃宗初即位,在彭原,第五琦以言事得召见,请于江淮分置租庸使,市轻货以济军须。肃宗纳之,拜监察御史。房琯谏曰“往者杨国忠厚敛以怒天下,今已乱矣。陛下即位以来,人未见德。琦,聚敛臣也,今复宠之,是除一国忠用一国忠也。将何以示远方,收人心乎?”肃宗曰“今天下方急,六军之命,若倒悬然,无轻货则人散矣。卿恶琦可也,何所取财?”琯不能对。卒用琦策,骤迁御史中丞,改铸乾元钱,一以当十。又迁户部侍郎、平章事,兼知度支租庸使,俄被放黜。代宗即位,复判度支盐铁事。永泰初,奉准天下盐斗收一百文,迄今行之。 

元载既伏诛,代宗始躬亲政事,励精求理。时常衮当国,竭节奉公,天下翕然,有升平之望。衮奏罢诸州团练、防御等使,以节财省费。便令刺史主当州军事,司马同副使,专押军案。判司本带参军,便令司兵判兵事,司仓判军粮,司士判甲仗。士人团练,春夏放归,秋冬追集。其刺史官衔,既有持节诸军事,使司军旅。司马即同副使之任。司兵参军,即是团练使判官。代宗并従之。衮独出群拟,为戢兵之渐,持衡数岁,时用小康焉。 

卷隐逸第二十三 

孙思邈,华原人,七岁就学,日讽千言。及长,善谭《庄》《老》百家之说。周宣帝时,以王室多故,隐于太白山。隋文帝辅政,征为国子博士,不就。常谓人曰“过是五十年,当有圣人出,吾方助之,以济生人。”太宗召诣京师,嗟其颜貌甚少,谓之曰“故知有道者诚可尊重,羡门之徒,岂虚也哉!”将授之以爵位,固辞不受。高宗召拜谏议大夫,又固辞。时年九十余,而视听不衰,颇明推步导养之术。时范阳卢照邻,有盛名于朝,而染恶疾,嗟禀受之不同,昧彭殇之殊致,尝问于思貌曰“名医愈疾,其道如何?”对曰“吾闻善言天者,必本之于人。天有四时五行,寒暑迭代,其运转也,和而为雨,怒而为风,凝为霜雪,张为虹蜺,此天地之常数。人有四肢五藏,一觉一寐,呼吸吐纳,精气往来,流而为荣卫,彰而为气色,发而为声音,此人之常数也。阳用其精,阴用其形,天人之所同也。及其失也,蒸则生热,否则生寒,结而为瘤赘,陷而为痈疽,奔而为喘乏,竭而为焦枯,沴发乎面,变动乎形,推此以及天,则兆亦如之。故五纬盈缩,星辰错行,日月薄蚀,彗孛流飞,此又天文之危沴也。寒暑不时,此天地之蒸否也。石立土踊,此天地之瘤赘也。山崩地陷,此天地之痈疽也。奔风暴雨,此天地之喘乏也。雨泽不降,川渎涸竭,此天地之焦枯也。良医导之以药石,救之以针剂。圣人和之以至德,辅之以人事。故体有可愈之疾,天地有可消之灾也。”又曰“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诗》曰‘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谓小心也。’赳赳武夫,公侯千城。’谓大胆也。不为利回,不为义疚,仁之方也。见几而作,不俟终日,智之圆也。”制授承务郎,直尚药局。永徽初卒,遗令薄葬,不设明器牲牢之奠。月余颜色不变,举尸入棺,如空焉。时人疑其尸解矣。 

朱桃椎,蜀人也。澹泊无为,隐居不仕,披裘带索,沉浮人间。窦轨为益州,闻而召之,遗以衣服,逼为乡正。桃椎不言而退,逃入山中,夏则裸形,冬则树皮自覆。凡所赠遗,一无所受。每织芒屩,置之于路,见者皆言“朱居士屩也。”为鬻取米,置之本处。桃椎至夕取之,终不见人。高士廉下车,深加礼敬,召之至,降阶与语,桃椎不答,瞪目而去。士廉每加优异,蜀人以为美谭。 

张果老先生者,隐于恒州枝条山,往来汾晋。时人传其长年秘术,耆老咸云“有儿童时见之,自言数百岁。”则天召之,佯尸于妒女庙前,后有人复于恒山中见。至开元二十三年,刺史韦济以闻,诏通事舍人裴晤驰驿迎之。果对晤气绝如死。晤焚香启请,宣天子求道之意,须臾渐苏。晤不敢逼,驰还奏之。乃令中书舍人徐峤、通事舍人卢重玄,赍玺书迎之。果随峤至东都,于集贤院肩舆入宫,备加礼敬。公卿皆往拜谒。或问以方外之事,皆诡对。每云“余是尧时丙子年生。”时人莫能测也。又云“尧时为侍中。”善于胎息,累日不食,时进美酒及三黄丸。寻下诏曰“恒州张果老,方外之士也。迹先高上,心入窅冥,是混光尘,应召城阙。莫知甲子之数,且谓羲皇上人。问以道枢,尽会宗极。今将行朝礼,爰申宠命。可银青光禄大夫,仍赐号通玄先生。”累策老病,请归恒州,赐绢三百疋,拜扶持弟子二人,拜给驿舁至恒州。弟子一人放回,一人相随入山。无何寿终,或传尸解。 

卢藏用,始隐于终南山中。中宗朝,累居要职。有道士司马承祯者,睿宗迎至京,将还,藏用指终南山谓之曰“此中大有佳处,何必在远。”承祯徐答曰“以仆所观,乃仕宦捷径耳。”藏用有惭色。藏用博学,工文章,善草隶;投壶弹琴,莫不尽妙。未仕时,尝辟谷练气,颇有高尚之致。及登朝,附权要,纵情奢逸,卒陷宪纲,悲夫! 

司马承祯,字子征,隐于天台山,自号白云子,有服饵之术。则天、中宗朝,频征不起。睿宗雅尚道教,稍加尊异,承祯方赴召。睿宗尝问阴阳术数之事,承祯对曰“《经》云‘损之又损之,以至于无为。’且心目一览,知每损之尚未能已,岂复攻乎异端而增智虑哉!”睿宗曰“理身无为,则清高矣;理国无为,如之何?”对曰“国犹身也,《老子》曰‘游心于澹,合气于漠,顺物自然,而无私焉,而天下理。’《易》曰‘圣人者,与天地合其德。’是知天不言而信,不为而成。无为之旨,理国之要也。”睿宗深加赏异。无何,苦辞归,乃赐宝琴、花帔以遣之。工部侍郎李适之赋诗以赠焉。当时文士,无不属和。散骑常侍徐彦伯撮其美者三十一首,为制《序》,名曰《白云记》,见传于代。 

王希夷,徐州人,孤贫好道。父母终,为人牧羊取佣,供葬毕,隐于嵩山。师事道士,得修养之术。后居兖州徂徕山,刺史卢齐卿就谒,因访以政事。希夷曰“孔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以终身行之矣。”玄宗东封,敕州县礼致,时已年九十六。玄宗令张说访其道义,说甚重之。以年老不任职事。乃下诏曰“徐州处士王希夷,绝圣去智,抱一居贞,久谢嚣尘,独往林壑。属封峦展礼,侧席旌贤,贲然来思,应兹嘉召。虽纡绮季之迹,已过伏生之年。宜命秩以尊儒,俾全高于上齿。可中散大夫、守国子博士,特听还山。”仍令州县,岁时赠束帛羊酒,并赐帛一百疋。 

元恺,博学善天文,然恭慎,未尝言之。宋璟与之同乡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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