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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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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黎明,二帅令宋主入青城寨,宋官皆从。金兵挥去黄屋夹队,行抵寨下马,令跪听诏,废为庶人。国相令萧庆、刘思去少主冠服,宋忠臣李若水抱持御衣,戟手怒骂,兵士拽出。国相押少主入斋宫,令书谕留守,并启道宗,限七日率宫眷出城,推立异姓。又令莫俦、吴开入城宣谕,令邓珪率内侍百余人入城,临守后妃、帝姬、诸王妃,令冯澥、曹辅入侍废帝,余臣禁押别室。郑宽之、梁平、王孝杰、王宗沔自城中出,亦禁押。 

初七日,令骑兵万人自南薰门排屯至青城刘家寺,两帅驻南薰门瓮城下。及午,太上率妻妾、子妇婿、女奴婢络绎而出,我兵监押轿车之中,抵瓮城,令内侍指认点验后,太上、后妃、诸王、帝姬皆乘车轿前进;后宫以下,骑卒背负疾驰。申刻,令邓珪入城搜捉。二帅返青城,送太上入斋宫,责其败盟,太上抗辩不屈。二帅斥之云“不允和亲,全为囚俘,何颜向人?”太上云“我与若伯叔,各主一国。国家各有兴亡,人各有妻孥,请二帅熟思。”国相云“自来囚俘皆为仆妾,因先皇帝与汝有恩,妻子仍与团聚,余非汝有。”挥令出,见少帝,相顾号泣。二帅仍至青城,遣后妃五人,诸王二十八人,皇孙十六人,驸马 

七人赴斋宫' 缺三十六字' 戌刻,邓珪又押送宫眷七百余人至青城刘家寺。 

是夜,国相宴诸将,令宫嫔等易露台歌女表里衣装,杂坐侑酒。郑、徐、吕三妇抗命,斩以徇。入幕后,一女以箭镞贯喉死。烈女张氏、陆氏、曹氏抗二太子意,刺以铁竿,肆帐前,流血三日。初七日,王妃、帝姬入寨,太子指以为鉴,人人乞命。命福金帝姬抚慰之,令施膏沐,易后宫舞衣入帐侍宴。'缺二十七字'初八日,又解到王妃、帝姬六人。两帅遣吴开、莫俦入城,催立异姓。孙傅等投状,请立赵氏,不许。 

初九日、初十日,又解到王妃、帝姬九人。帅府令吴开、莫俦入城,宣付札牒,布告四方。入暮回寨,携来孙傅、张叔夜请立赵氏状。 

十一日,宋官上举张邦昌状,孙傅、张叔夜不签书。午后,朱皇后、太子、公主等出城,安置斋宫。搜出王妃、帝姬四人,津送刘家寺。 

十二日,拘孙傅、张叔夜入青城塞,遣吴开、莫俦传谕宋官,立张邦昌为楚帝。秦桧上书帅府有异议,拘其家属至。 

十四日,青城木寨成,国相令旧选童女、随来宫女、新取宗戚妇女居之。十五日,建安郡王赵楧死。有李浩者,貌似相国公,误拘入斋宫。宋废主谋遣相国脱走,以浩为代。无隙可走,遂秘建安丧,以相国代楧。 

十六日,帅府令妇女已从大金将士,即改大金梳装,元有孕者,听医官下胎。帅府牒城内官依旧视事,遣李若水入城安抚,李抗不行。奉朝命,俘获人畜,如契丹例分别贡赏。赵构作速催回,毋滋遗孽。 

十七日,国相宴皇子及诸将于青城寨,选定贡女三千人,犒赏妇女一千四百人,二帅侍女各一百人。 

十八日,皇子宴国相、诸将及宋废帝、后,为太平合欢宴。巳刻入座,国相、皇子、阇母、额鲁观、谷神、阿懒、挞懒、蒲芦虎、设也马、斜保十人,及宋太上、郑后、废帝、朱后,皆堂上,席二人。三十二将皆堂下。斜保请皇子出妃姬二十人、歌妓三十二人侑酒。宋帝、后避席,国相不许。席散,皇子语太上曰“设也马悦富金帝姬,请与之。”太上曰“富金已有家,中国重廉耻,不二夫,不似贵国之无忌。”国相怒曰“昨奉朝旨分俘,汝何能抗?”令堂上客各挈二人。太上亦怒曰“上有天,下有地,人各有女媳。”国相呵出之。郑后见侄妇在堂下,跪求国相云“妾家不与朝政,求放还。”国相颔之,令挈侄妇去。 

十九日,二帅以寨中鬼魅不靖,取禅僧五十四人讽经。 

二十日,信王妃自尽于青城寨;各寨妇女死亡相继,并搜得所携金银饰物,帅府令城官续括金银并宗属。 

二十一日,二帅授李若水、王履官,不屈,被戕。 

二十二日,宋康王母韦氏至自斋宫,与妻邢氏同禁寿圣院。国相令宋太上手谕康王回京,分使投送。 

二十三日,诸将答宴,二帅奉皇帝指挥赵桓出降以前,自请更立贤君。念知悔祸,俯予优容,准以子姓为藩辅。应赵佶、赵桓家属,仰元帅府详奏,自余俘获人畜,仍依曩例贡赏。明日,额鲁观、多昂木、阿懒、蒲芦虎、固新、挞懒,归所取十二人至寿圣院,二帅及真珠、宝山大王留弗归。 

二十四日,仪福帝姬病,令归寿圣院。帅府急班师,银帛未齐。又探得康王令宗泽屯澶州,闾邱升屯濮州,黄潜善屯曹州,赵野、范讷屯南京,向子野屯钜野,何志同屯许州;提举官梅执礼、程振、陈知质、安扶集城中溃卒内应。遂杀执礼等,并执根括官胡唐老、胡舜陟、姚舜明、王俣,鞭背各二百,限五日缴齐。复榜城中,逾期不齐,纵兵大索。 

二十五日,仁福帝姬薨刘家寺。 

二十六日,万户赛里令千户国禄都投书帅府,其弟野利代聘多富帝姬,见归帅府,求赐释付。二帅大诧,询帝姬,云“出城轿破,时番将胁入民居,令小番传语云‘兄为北国大王,不异南朝富贵。’使受香囊,未解其意。”二帅怒,斩野利于南薰门。 

二十七日,帅府饯张邦昌,语以推戴事,邦昌痛哭倒地。 

二十八日,贤福帝姬薨刘家寺。 

三月一日,帅府闻城中有变,令王汭劝邦昌入城抚循,并指挥城民三日不立邦昌,纵兵洗城。 

初三日,官民上推戴张邦昌状。 

初四日,阿懒监押书籍、礼器千五十车北渡阳武,诡立宋帝、后帜,觇康王动静。 

初六日,城中吴革兵起,谋诛范琼、徐秉哲、左言、王时雍辈。事泄,为琼所杀。 

初七日,帅府令萧庆、耶律广、王汭等奉册宝入城,立邦昌为楚国皇帝。保福帝姬薨刘家寺。 

初九日,邦昌遣邵溥、范瓘来寨报谢。 

初十日,我军败康王于开德、兴仁、濮州。 

十一日,娄室孛堇又败之千秋镇。帅府以宋华国靖献夫人李氏及宫人十辈赐邦昌为后,令郎君等护送入宫。邦昌宴犒之,令旧宫人清歌劝酒。 

十二日,又败康王之兵于南华,摧其将宗泽、权邦彦车阵。帅府榜示各路云宋主父子眷属并已北迁。 

十三日,开封府申解金银表缎并郓王姬王氏至刘家寺。王氏自尽,年十六。' 正文缺三十三字。' 

十五日,张邦昌至青城寨求减岁币,止搜括,缓迁都,存陵庙,许之。 

十八日,得阿懒报,河北无警,二帅令诸军戒装。张邦昌请宴二帅于宋宫,设也马、斜保往代。南征录汇· · 

十九日,康王军破我洛阳,高世则被害。 

二十一日,宋少帝谕王时雍、徐秉哲云“社稷、山河素为大臣所误,今日使我父子离散,追念痛心,悔恨何及?以治行缺少厨中所用什物,烦于左藏库支钱三千贯收买,津运至此。早晚成行。请勉事新君,无念旧主。” 

二十二日,帅府赠太上银三千两、表缎四端、火燎头笼四具。 

二十三日,邦昌乞还冯澥、曹辅、汪藻、谭世绩、孙觌、徐天民、苏余庆、郭仲荀、沈晦、路允迪、黄夏卿,二帅察其庸懦,遣还。又乞还诸王夫人、诸帝姬,不许。 

二十四日,帅府归香云帝姬、金儿帝姬、仙郎帝姬三丧,宋臣十一人、妇稚三千人入城。 

二十五日,传檄四方令诸军于二十八日下城。 

二十六日,遣多昂帜烈率兵二万,押送宗室、附马家属三千余人及金银表缎车北归。遣还郑后家属。 

二十七日,守城千户陆笃诜杀其兄尚富皂。尚守南薰门,踞大宅,淫及陆所掠女,陆杀兄遁。宗姬、宗妇十七人在所掠中,遂归寨。夜,宋废帝望城奠别,伏地大哭,天地为愁,城震有声。'正文缺四十九字。' 

二十八日,帅府贻书邦昌,减岁币钱一百万贯、银绢二十万匹两。 

黎明,宋太上等抵刘家寨,国相驰马至云“有诏见立张邦昌为楚帝。古无不亡之国,想宜领会。赵佶与太祖皇帝先立盟好,今知悔祸,可封为天水郡王;赵桓可封为天水郡公。妻子相随,服饰不改,用示厚恩。”又指挥元帅府叛逆赵构母韦氏,妻邢氏、田氏、姜氏,先遣入京禁押;所贡宋俘赵楧、赵棧罢钥拗焓希圆钠扌焓希鬯倮闯帽鸪衔保挥喟惭嗌剑砗蛑富印6Ъ辞舱嬷榇笸跫扒ЩЧ欢唷⑻婕坡势锉迩Ъ嘌喝ァ6首庸┨戏梗显啤白锝栽谖遥肓艟缚担忸】ぁV钔酢⑼蹂⒌奂А㈡饴聿挥氤朊夥⑶病!被首釉弧俺豢晌ィ巳シ判模氐冒怖帧#彼氖郑А!蔽绾螅钔蹂⒌奂С黾改浮⒎蛐觯帜杭戳罟槟弧D缓笪苹跄唬舻雷诜蚋舅蓿磺拔缒唬糁钔酢㈡饴硭蓿⑾辔拧#А∪彼氖郑钠鸪蹋肿髌呔庸訇咧卦诙稀⒅钔酢㈡饴碓谌:蠊粼谒木蹂⒌奂г谖寰6盥彻邸⑾羟煳佳菏梗蛋税倭嗔尽K脑乱蝗眨嗤耸Γ肿魑迤鸨ι酱笸跹褐旌笠黄穑绦卵汗迸硕穑锢裂汗ひ廴Ъ胰穑咔煲嵫荷僦魉钠穑雍佣方ⅰ!



   
   
奴才小史 

作者(民国)老吏 著 



○鳌拜 
鳌拜,为清开国异姓功臣之一。清世祖临殁时,受顾命,与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同为辅政大臣。于任事之初,先宣誓曰“不私亲戚,不计仇怨,不听旁人及兄弟子侄教唆之言。 

不求无义之富贵,不私往来诸王贝勒等府,受其馈遗。不结党羽,不受贿赂,惟以忠心仰报先皇帝大恩。若复各为身谋,有违斯誓,上天殛罚,夺算凶诛。”听其言,真若可信。 

然究其宣誓之由,实以异姓之臣,忽受顾命,为清初之创举。而同姓之臣,因事构谗,则己之身家性命殆矣。故藉此以为欺饰他人耳目计。 

迨康熙六年,索尼疾卒。鳌拜以圣祖幼冲,遂专权恣肆。 

恶苏克萨哈与己争论是非,遂与其党班布尔善等,构成二十四罪款,将置之极刑。圣祖不允所请。鳌拜攘臂争之,卒坐苏克萨哈罪。又以户部尚书苏纳海、直隶总督朱昌祚、巡抚王登联、议圈地土事相忤,亦诬陷致死。中外为之侧目。 

积此二因,鳌拜之显背誓言,圣祖已知之。迨康熙八年,遂命康亲王杰书等,勘问其罪,得三十款。论死。寻念其效力多年,不加诛,仅以革职籍没,与子那摩佛同处锢禁。 

○遏必隆 

遏必隆,姓钮禄祜氏,额亦都之第十六子也。满清未入关时,遏必隆于松山之役曾筑长围,以困明总兵曹变蛟。变蛟率兵攻太宗营,诸将未及赴,营中大惊扰,遏必隆与侍卫巴什塔及内大臣锡翰等,坚守后营门,击退变蛟,遂为太宗所嘉赏。 

顺治二年,流寇李自成余党郝摇旗、李锦等,窜聚湖广,于是荆襄武治间,道路阻梗不得通。遏必隆随郡王勒克德浑往讨之。师次武昌,与流寇之余党战,卒破之,遂拔铁关。乃由骑都尉晋轻军都尉,旋为议政大臣。十八年世祖殂,与索尼、苏克萨哈、鳌拜同受遗诏为辅政大臣。 

然而遏必隆之为人也,性软弱,遇事多模棱不决。当辅政时,见索尼多病,不能任事,每多藐视之。独鳌拜之专恣自肆,时与苏克萨哈不相能,则助鳌拜以锻炼其罪。苏克萨哈乃含冤而死。尤可恶者,鳌拜创圈易旗地之举,中外大臣,群以为不便,遏必隆无一语阻之。其与鳌拜狼狈为奸,盖可知矣。 

康熙八年,既正鳌拜之罪,又责遏必隆之扶同隐忍,宣布其罪状十二款,论死。逾年,特原其为顾命大臣,且勋臣之子,仍以公爵宿卫内廷。十二年冬,乃以疾卒。 

○兆惠 

兆惠,字和甫,姓吴雅氏,满洲正黄旗人。于乾隆朝,平天山南北路,以勇将称。其卒也,清廷谥之曰文襄,世皆知之。 

余独著其起家微贱事。 

盖兆惠,幼而贫窭者也。生未逾月,父母俱亡,乃育于姑母家。七八岁时,已长大如成人,膂力之强,能敌百夫。偶游市上,见群不逞之徒,攒殴一人。被殴者,竭力呼救不止。四顾旁人,皆袖手。兆惠勃然怒,挥拳奋击,皆披靡作鸟兽散。 

方欲追击,一道人从后掣其肘,即随之去。至西山深处,一茅庵中,留教拳棍,且口授以兵法。半年,技成,乃始归,姑母则以为已死也。既而为识者所指引,乃入旗营,就步粮为卫卒。 

时有来保者,以宰相兼摄步军统领,见诸卒拨水,不过寻丈间。光惠独远及数十丈外。怪之,呼与语,甚戆。命鞭之,则其声戛戛然,如击石焉。久之,兆惠乃大呼曰“性能耐刀锯耳,不堪鞭箠也。”来保见其状貌,已奇之。闻其言,益大异。令明日至府面试。 

届期,兆惠至来保处。来保曰“尔能弓矢乎?”曰“能。”命与弓矢。兆惠乃张弓抽矢,发无不中。复问“尔能刀石乎?”曰“能。”命与刀石。则挥刀运石,力大无穷。 

与谈行军纪律,则侃侃而言,动中窍要,一似熟习孙吴之法者。 

来保益大喜。次日入朝,见高宗,叩头贺曰“臣为国家得一奇士。卫卒兆惠,其人虽微贱,真大将才也。”即日召见,试之。果皆如来保言。立授一等待卫。后征西域,数建大功。 

○穆彰阿 

穆彰阿,号鹤舫,道光季年,政界中主动力之人也。满首揆之席,穆彰阿占之。江苏吴县潘世恩,为汉首揆,皆直机务。 

惟世恩资望虽重,而枚卜已在垂暮之年,故军国大事,悉为穆彰阿一人所主。 

是时顺德罗惇衍、泾阳张芾、云南何桂清,三人同年登第,入翰林,年皆未弱冠。张、何以穆彰阿炙手可热,遂如扬雄之依新莽,蔡邕之附董卓。独罗惇衍绝不与通。散馆后,初考试差,三人皆得差。命既下,罗惇衍往谒世恩。世恩问“见穆中堂否?”曰“未也。”世恩骇然曰“子未见穆相,先来见我,殆矣!”罗惇衍少年气盛,不信其说,亦意不往。次日,忽传旨“罗惇衍年纪太轻,未可胜衡文之任,著毋庸前往,另派某去。”人皆知穆彰阿所为也。满清科举时代,凡放差而收回成命者。止此。实则张、何之年,皆小于罗,而罗以不慊于穆彰阿之故,遂托此以为词。穆彰阿之专权恣肆,已可知矣。 

虽然,此犹小事耳。其斫丧满清之命脉,而诒海内以未有之辱者,为五口通商约。盖鸦片之为害于天下后世,无中外皆知之。林则徐为天下后世计,故于焚毁鸦片事,甘为此激烈之手段。宣宗亦念其忠,特以穆彰阿作梗,故林不免于罪,而是事遂一主于和。闻道光二十二年间,大学士王鼎方自东河查勘回,闻和议痛哭,争不能得,以忧死。其病剧时,召门下士至卧榻前,伏枕流涕,授遗折数千言,力排和议之非,而斥穆彰阿之奸。卒为穆彰阿所泥,不得上。王鼎殁,祁寯藻亦尚力争,然寯藻在军机为后进,且汉大臣,不能决事,故穆彰阿愈得志。 

已而白门和局既定,宣宗退朝后,负手行偏殿上,一日夜未尝暂息,内侍但闻太息声。漏下五鼓,宣宗顿足长叹。旋入殿,以朱笔草草书一纸,封缄甚固。时宫门未启,命内侍持往枢廷,戒之曰“但与穆彰阿,毋为祁寯藻所知。”盖即谕议和诸臣于和约画押之廷寄也。观此则穆彰阿于是时,必有危言耸论,挟制宣宗,使其不得不从者。自是宣宗忽忽不乐,以至谢天下。 

迨文宗嗣位数月,颁示腾黄,为林则徐雪冤,而著穆彰阿之罪曰“大学士穆彰阿保位贪荣,妨贤病国,小忠小信,阴柔以售其奸。伪学伪才,揣摩以逢主意。从前洋务,穆彰阿倾排异己,殊堪痛恨。若一旦置之重法,实有不忍。着从宽革职,永不叙用。”于是主战主和之功罪是非,千秋论定。而枋政之臣,欲以掩天下后世之耳目,不可得矣。奴才小史 ○耆英 耆英,于道光壬寅癸卯甲辰间,倚畀最重之人也。初为广州将军,继任两江总督,复为两广总督,又晋擢大学士。主眷之隆,一时罕匹。然而白门订约,一任朴鼎查之挟持,无纤悉磋磨之可望。及办广州善后事宜,又畏英人如虎。设无粤民义愤,以左右其间,又将任英人入城,致省垣几为其所踞。至咸丰初,追责其自外生成,畏葸无能,抑民奉敌,罔顾国家之状,贬为员外郎。 

迨咸丰八年,大沽事起,惠亲王绵愉、宗室尚书端华、大学士彭蕴章等,联衔奏保其熟悉外情,请弃瑕录用,以观后效。 

文宗召之入见,耆英遂造膝请陈自称当时此势,惟有独任其难。文宗諈诿者再,密谕其自展谟谋,不必附合桂良,致涉拘泥。盖于此欲以和为战也。因赏给侍郎衔,令其驰赴天津。比至,往拜英使,拒而不见。桂良闻之,惧和议因此中阻,乃有奏请召回耆英事。 

耆英之不礼于英使也,当时但言其与英人有隙。然究其不礼之由,盖因任两广总督时,曾奏告宣宗,谓外人只可计诱,是以用温言抚慰之。且其中,又有藐视英人语。及耆英抵津门,英法之译人,以此等奏章予耆英视之。耆英自觉无颜,乃退而思避。甫至通州,朝命适下,着其仍留天津,自行酌办。耆英不再折回,径由通州入都矣。 

既入都,旋以书告僧格林沁,谓某日可抵军营。时惠亲王绵愉,方自僧营归,途次,接僧格林沁遣弁送耆英书至,阅之,大惊。谓大沽之事,并未办有端绪,辄敢藉词卸肩。且未奏特旨,先擅自回京,大违臣节。遂以状闻。文宗鉴其前后居心,如出一辙,因数其积稔而置之法。天下后世,亦莫不詈其罪之魁,而恨其死之晚也。 

○琦善 

琦善性畏葸,善谄媚。道光十八年时,以大学士任直隶总督,名为畿疆坐镇,实则碌碌无能者也。越二年,英人义律猝至大沽口,以书献琦善,谓焚毁鸦片之衅,起自林则徐、邓廷桢二人,向索偿不与,反遭其诟逐,故入浙江。递书与总兵,不受。再递书与浙抚,又不受,故越浙而至此。琦善信其说,据以奏闻。与英人议和之说,遂肇端于此矣。 

时天津道陆建瀛,谓英兵尚踞定海,而来此托词请抚,是据邑以要我也,宜与战,俟夺其舰,俘其人,俾之还我定海,然后徐议和,方为善策。琦善执不可。旋宴其舰中军士十余人,且以温语慰藉之,谓已乞恩朝廷,将特遣重臣,驰赴广东,平反焚毁鸦片事。由是义律大喜。 

未几,朝命下,即以琦善为钦差,令赴广东查办。寻又命为两广总督。时苏抚裕谦,方任两江总督,闻之,抚髀流涕,叹琦善之庸才误国。而琦善不知也。既抵粤,先撤虎门防,以媚英人。义律遂乘机先索赔款,继又要求割香港全岛,且趣令速覆。琦善以事关割地,不遽答。义律乃遣人挑战,琦善欲止之。义律曰“战而后商,未为晚也。”而广州之战衅又开。 

当英舰之攻虎门也,先陷口外之大角、沙角两炮台。靖远炮舰水师提督关天培,告急于琦善,且请增兵,以固省城门户。 

琦善仍执和议,故未之许。天培固请,仅予后二百,令暗渡以助之。不数月,天培卒以战死闻。 

是时,琦善虽以义律言入告,然宣宗已简亲臣宿将,使克期赴粤,一意主战矣。义律知大军将至,所请者已不行,故易词以尝试琦善。谓缴还两炮台,并以定海易香港。琦善与之订期相见,竟许之,一面咨请伊里布,收定海,释俘囚。一面复以义律之咨文等,附折上闻。宣宗见之,大怒,斥其甘受欺侮,迷而不返,甘为此遗臭万年之举。遂褫其职,没其产,戍之于军台。时道光二十一年春也。迨二十二年冬,赏给四等侍卫。 

为叶尔羌帮办大臣。逾年三月,又赏三品顶带,为热河都统。 

旋被御史陈庆镛弹劾,其略曰“逆人之敢于猖獗,兵丁之敢于逃窜,驯至今日海鸟群飞,鲸鱼跋浪,为所欲为,莫敢谁何者,实由琦善于外夷入寇之始,首先示弱,以惰我军心,助彼敌焰。今海内糜烂,至于此极,即罢斥琦善,终身不齿,犹恐不足餍民心,而作士气,何况鞶带再加,脱累囚薰沐之乎?” 

宣宗亦知刑赏不平,仍黜琦善职,令闭门思过,以彰赏罚之公。 

厥后起用为四川总督,复以办理叛番乖方,下狱藉没。越数年,又起用以三品衔,署河南巡抚。旋革职,赐都统衔,饬督兵攻洪、杨之军于扬州,不克,卒于军。 

○肃顺 

肃顺,为咸丰朝三奸之一。父曰乌尔棍布。于道光间一日朝归,至府前不远,见一小家女极妖艳,悦之。归与包衣赵某谋,欲致之。赵探得其详,归报曰“其家回回也,父开草料铺,女已字人,将嫁矣,无可为计。”乌尔棍布大怒,欲责之。 

继而与赵谋,伪为革职逐出状。赵于是僦居女之比邻,与女父相结纳。探知其贫,负债甚巨,遂假以资,不取息。女父感之。 

赵阴使恶少调其女,又阴使人唆其婿,谓女不贞,并举其人以实之。婿家将退婚,女父执不可。会提督衙门,捕得盗案,赵大喜,以为此计成矣。时乌尔棍布正管九门提督也。赵乃袖重金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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