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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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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非存心造反?今相君遣兵围王,先事预防,甚属善策。但须有可靠之人为将,方保无虞,勃虽不才,愿效微劳,为相君率领兵队。”召平不知魏勃是计,相信不疑,便将兵权交与魏勃,魏勃既握兵权,即下令撤去王宫之围,来围相府。召平方知为魏勃所卖,追悔已迟,遂伏剑自杀。 

说起魏勃本齐国人,当日曹参为相,魏勃年少家贫,要想谒见曹参,又苦无人引进。忽想得一计,每日起个绝早,到齐相舍人门外,替他扫地。舍人早起开门,见门前一片洁净,似是有人扫过。起初尚不觉得,后见日日如此,甚是可疑,以为世间断无如此闲情之人,来替别人扫地,谅系何种鬼怪,定要看个明白。等到天色黎明,舍人便伏在门侧等候,不过一刻,果然闻得门外扫地声响,遂由门隙中向外张望,却见一人弯着身,持帚扫地。舍人立即开门走出,问起姓名,知是魏勃。魏勃遂向舍人备述情由,托他介绍入见丞相,舍人应允,遂引魏勃见了曹参,曹参便将魏勃收在门下。一日曹参出门,令魏勃御车,魏勃趁便进言时事,曹参听了,大加赏识,荐于悼惠王,悼惠王用为内史。及悼惠王死,刘襄嗣立,魏勃宠幸用事,权过于相。召平明知魏勃是齐王得宠之人,即使不知他是同谋,岂可不加防备?此次漫然付以兵权,可谓自取其祸。魏勃闻召平已死,遂来通报齐王。齐王大喜,乃命驷钧为丞相,魏勃为将军,祝午为内史,下令召集国中兵队,预备进军。此时齐地已被吕后分割为四国,除齐国外,尚有琅玡、济南、城阳三郡,分属三国。济南系吕后封与惠帝后宫之子济川王刘太,城阳封与鲁王张偃。此二国皆吕氏党羽,惟琅玡王刘泽,本系高祖兄弟。如今齐王要将三郡趁势取回,但碍着刘泽是他从堂叔祖,不便兴兵攻之。遂遣祝午前往琅玡,面见刘泽,用言诱之道“近闻吕氏阴谋为乱,齐王意欲起兵诛之,自以年少不知兵事,因想起大王当高帝时为将领兵,久经战阵,故愿将齐国委托大王。齐王本欲亲自来请,但因国中无主,不敢远离,使臣来请大王,务乞驾到临淄面商。齐王当并合二国之后,由大王率领入关,平定内乱。”刘泽听了,相信不疑,即日起行。到了临淄,入见齐王。齐王便将刘泽留在齐国,又使祝午前往琅玡,尽起本地之兵到来,与齐兵合为一处,由魏勃带领西进。又分兵往取济南、城阳二郡。齐王一面遣使持书分往各国,告知起兵之意。其书道高帝平定天下,王诸子弟悼惠王于齐,悼惠王薨,惠帝使留侯张良立臣为齐王。惠帝崩,高后用事,春秋高,听诸吕,擅废帝更立。又杀三赵王,灭梁、燕以王诸吕,分齐国为四。 

忠臣进谏,上惑乱不听。今高后崩,皇帝春秋富,未能治天下,固恃大臣诸将。今诸吕又擅自尊官,聚兵严威,劫列侯忠臣,矫制以令天下,宗庙所以危。今寡人率兵入诛不当为王者。 

楚王刘交得书,即命将领兵,会合齐兵前进。此消息传入长安,吕产与吕禄商议,遣大将军灌要领兵击之。灌婴奉命,带兵出关,行到荥阳。此时齐兵尚未到来,灌婴召诸将计议道“诸吕统兵占据关中,意欲谋危刘氏,自行篡立。我今若破齐回报,岂非为虎添翼?此事断不可行,不如顿兵不进,遣人与齐联合,相机行事。”诸将闻言,尽皆赞成。灌婴遂下令将兵队驻扎荣阳,遣使往见齐王,与之联和且待吕氏变起,一同讨之。齐王许诺,遂回兵屯在齐国西界,静候机会。未知诸吕是否为变,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回 周勃矫诏入北军 刘章率兵诛吕产 



话说吕产、吕禄自遣灌婴去后,心知朝中大臣宗室与己反对,欲待尽数捕拿诛戮,又畏惧绛侯周勃、朱虚侯刘章二人。 
只因周勃原系宿将,如今虽无兵权,他旧时部下心腹将士甚多,一旦发作起来,难保士卒不倒戈相向。至如刘章也是个敢作敢为之人,见此情形,岂不预先布置。又兼齐、楚现已起兵,虽命灌婴往讨,但恐灌婴亦未必可靠。今若从中发难,灌婴闻信,定与齐楚连兵来讨,反致彼等有所借口,不如且看灌婴此去情形如何。若果与齐国通谋,再行下手。于是会合诸吕等密议多日,各人意见不一,议论纷纾吕产、吕禄,毫无主见,犹豫不决,当日一班朝臣,见此情形,无不人人自危,但又无力抵抗,惟有束手待毙而已。 

内中陈平与周勃二人,因事势危急,乃密聚商议自救之策。 

周勃对陈平道“如今惟有使我掌兵,可保无事。但是如何方能夺取兵权?”陈平沉思片刻,便附周勃耳边说了数句,周勃点首称善,立即依计而行。其时曲周侯郦商,年老在家养病,陈平与周勃假作商议要事,遣人往请郦商。郦商不知是计,依言而到。二人将郦商留在家中,又遣人唤到其子郦寄,嘱令往见吕禄,劝他如此如此。只因郦寄与诸吕交情最好,故陈平、周勃欲使之往说吕禄,将兵权让交周勃,又恐郦寄不肯往说,或反与吕禄通谋算计,故先将其父郦商劫来,作为抵当。郦寄见其父被劫,无可奈何,只得依言前往。见了吕禄,因说道“高帝与吕后,一同平定天下,刘氏所立九王吕氏所立三王皆经大臣议定,布告诸侯,诸侯并无异言。今太后新崩,帝年尚少,足下佩赵王之印,不速到国守藩,乃为上将统兵留京,所以大臣及诸侯,不免疑忌。足下何不让出将印,并请梁王归还相印,以兵权付太尉,与大臣立盟,各回本国。齐楚闻知,必然罢兵,内外皆安,足下高枕而王千里,此乃万世之利。”吕禄听了,甚以为然,乃使人将此计告知吕产。吕产又与诸吕会议,或以为可,或以为不可,众口不一,议了数次,毫无决断。 

郦寄见此计不行,父亲不得归家,心中焦急,便日日到吕禄处,意欲乘机促成其事,却又恐他见疑,不敢十分催促。吕禄素信郦寄,何曾知他心事?见其时常到来,便邀同出外游猎。一日猎罢,郦寄别去。吕禄顺路到其姑吕媭家中,因与吕媭夸说打猎之乐。吕媭见其侄如此庸暗,全无见识,当此事势紧急,不但不可将兵权让人,连军中都不可擅离一步,他反时出游猎,真是不知死活,因此心中大怒,责骂吕禄道“汝身为上将,乃竟弃却军队!眼看吕氏全族,断送汝手。”吕媭越骂越气,命人将家中所有珠玉宝器,悉数取出,散置堂下,说道“此等物件,今后都非我有,何苦替着他人看守,空费心力。”吕禄被其姑责备一番,垂头丧气而去,但他心中尚以为其姑年老未免过虑,哪里肯信。事被郦寄闻知,见吕媭横生阻力,料想此计难成,急来告知陈平、周勃。 

陈平、周勃得郦寄回报,密议“吕禄已有意让出兵权,只因诸吕意见不同,以致延宕,须再设法促其速行。”正在筹议间,忽报平阳侯曹窋有要事求见。二人即命请入,此时曹窋已代任敖为御史大夫,本日适因政事入见相国吕产,与之计议。 

忽遇郎中令贾寿奉使由齐国回来,一见吕产,便邀到一旁,将灌婴与齐楚通谋欲诛诸吕之事,备细告知,并催促吕产道“王不早日回国,今虽欲行,亦不可得,惟有赶紧入宫保护少帝,严兵自守。”说罢连声催促吕产速行。原来贾寿乃吕氏党羽,知得势急,特来报信,背着曹窋与吕产说话,却被曹窋留心窃听,已知大略,遂赶到陈平处,说知此事。陈平与周勃见事已至此,若不速夺兵权,变生顷刻,二人议定一计,遣人密请襄平侯纪通与典客刘揭到来。纪通乃高祖女婿现掌符节,刘揭乃是宗室。二人见请,一齐陆续到来。陈平先命纪通持节,带同周勃,驰往北军,矫称少帝有诏,命太尉周勃掌管兵事。又遣刘揭随着郦奇往见吕禄,嘱咐如此如此。郦寄奉命同刘揭来见吕禄说道“少帝有诏,命太尉掌管北军,意欲足下回国,足下当速归还将印,辞别起程,不然大祸立至。”吕禄被吓,全无主意,又心想郦寄与我交厚,必不见欺,于是解下将印,交与刘揭。刘揭得印,立即来寻周勃,此时周勃已与纪通同入北军。刘揭寻到北军,见了周勃,交割将印,于是北军遂归周勃掌管。周勃入得军门,心想我虽手握兵权,但尚未知军心能否归附,此军已被吕禄统领多年,难保他不布置党羽,收买众心,为他出力,我纵为统将,众心不服,亦无如何。因想出一法,下令军中道“汝等将士,为吕氏者右袒,为刘氏者左袒。” 

此令既下,但见片刻之间,全军尽皆左袒。只因吕禄虽然为将,并不知联络将佐,顾恤士卒,所以竟无一人为他。周勃见了,心中大喜,因遣人报知陈平。陈平又命刘章来助周勃,周勃使之监守军门。此时尚有南军,仍属吕产管领。南军本是卫宫之兵,分为两处,一在长乐宫,一在未央宫,分归两宫卫尉统带。 

周勃因南军未曾归附,不敢发作,先遣曹窋往说未央宫卫尉,命其阻住吕产,勿使入宫。当日吕产被贾寿催促不过。方始决计入宫为乱。心中尚以为吕禄仍在北军,可保无事。谁知行至未央宫殿门口,却被卫尉阻住,不得入宫,只在殿门口徘徊往来。曹窋见他手下护卫之人甚多,未敢动手,急遣人报知周勃。 

周勃亦恐难以取胜,不敢明言讨之,遂对刘章道“汝速入宫,保护少帝。”刘章请兵,周勃给与步卒千余人。刘章率兵,径入未央宫门,望见吕产正在廷中。时天色将晚,刘章挥兵进击,吕产见了先自逃走。随身将士。正待上前迎敌,忽然天起大风,尘土飞扬,迎面扑来,大众慌乱,各自四散,不敢抵当。刘章下令单拿吕产,余人不究,兵士得令,就宫内分头寻觅,吕产见事急,逃入郎中府吏厕中藏匿,却被兵士寻获,擒出斩之。 

当日宫中大乱,少帝在内闻信大惊,急命人将殿门紧闭,停了片刻,见外间喧扰已定,问知吕产已被刘章杀死,少帝无法,只得遣谒者持节慰劳刘章。刘章此时何曾认得少帝,便欲夺取谒者之节,谒者不肯。刘章亦不强他,但将谒者挟了上车,带领随来士卒,一直前往长乐宫。谒者被刘章劫持,无可奈何,只得听其摆弄。原来长乐宫卫尉吕更始,乃吕产族人。刘章恐其闻知吕产被杀,举兵作乱,与之交战,未免费力,意欲趁其未发觉以前,矫诏杀之,所以挟了谒者俱来,有节为信,方可行事。既到长乐宫前,刘章假称有诏,召卫尉吕更始到来听命。 

吕更始以为是真,行近前来,刘章即喝令左右将士,拿下斩首。 

一面矫诏安尉军心,竟无一人敢出反抗,刘章见诸事已毕,即驰回北军,告知周勃。未知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回 灭诸吕奉迎代邸 立文帝清除皇宫 



话说吕后八年秋八月庚申,朱虚侯刘章,既斩吕产、吕更始,驰入北军,报与周勃。周勃闻信大喜,遂向刘章拜贺道“我辈所患独有吕产,吕产已诛,天下定矣。”于是周勃遣派将士,分头捕拿诸吕家属,无论长幼男女,悉皆斩之。吕禄此时已卸兵柄,无异平民,自然易被擒杀,独有吕媭为众所恨,竟将她活活打死。又命人往杀燕王吕通,废去鲁王张偃,至审食其本与吕氏亲密,照例亦难免罪,幸得陆贾与朱建二人,替他解免,故得保全,仍命为左丞相。 
陈平与周勃见大局已定,遂遣刘章前往齐国,将诛灭诸吕之事,告知齐王,请其罢兵。又使人通知灌婴,命即回军,于是诸大臣相聚密议道“吕后所立少帝与诸王,皆非真孝惠帝之子,吕后将他人之子,假充惠帝之子,使之嗣位,意在保全吕氏,今我辈尽诛诸吕,将来少帝及诸王年长后,必替吕氏报仇,我辈难逃灭族之祸,不如废去,别立他人。”正在商议之际,适值琅玡王刘泽,亦由齐国来京。原来刘泽自被齐王骗到国中,留住不放,自知中计,追悔不及,正苦无法脱身,今闻吕氏已灭,心生一计,遂对齐王说道“齐悼惠王为高皇帝长子,推本而言,大王乃高皇帝嫡长孙,应立为天子,今诸大臣会议应立之人,正在狐疑未定,泽于宗室之中,叨属年长,诸大臣自当待泽一言而决,今大王留泽在此,并无益处,不如遣泽入关,计议此事,可助大王成功。”齐王听说甚喜,遂即遣人保护刘泽起程。诸大臣闻说刘泽到来,果然与之商议,恰好有人提议欲立齐王刘襄,谁知刘泽自受齐王之欺,心中怀恨,此来不但不肯赞成,且有意破坏其事,以为报复,因说道“齐王母舅驷钧,为人凶恶暴戾,真如俗语所谓虎而冠者。此次吕氏以外家势力,几乱天下,若立齐王,是又出一吕氏矣。” 

陈平、周勃等闻言,皆道“琅玡王所说甚是。”于是迎立齐王之议作罢。又有人议立淮南王刘长,众意以为刘长年纪尚少,其舅家亦非善良,也不赞成。末后选来选去,大众公推代王刘恒,都说道“高帝诸子现存者,惟代王年纪最长,闻代王为人仁孝宽厚。太后家薄氏,又复谨慎纯良,迎立为帝,名义甚顺。”众人议定,守秘密,暗地遣人往代,迎接代王到来。此时朱虚侯刘章,已由齐回京,亦在会议之列,本意原欲迎立其兄齐王,但因众议不从,也就无法。 

当日使者奉命到了代国,传达诸大臣之意,迎接代王入京。 

代王刘恒闻信,心中疑虑,遂与国中诸臣会议。郎中令张武等议道“现在朝中大臣,皆是高帝旧将,熟习兵事,多行诈谋,其心难测,特畏高帝吕后之威,不敢妄为。今诸吕新灭,京师流血,名为迎立大王,实不可信,愿大王称疾勿往,徐观其变。”代王听说,尚未发言,旁有中尉宋昌进前说道“群臣之议皆非,据臣愚见,大王此去,稳登宝位,并无危险。请言其证。 

昔日秦失其政,豪杰并起,人人皆自以为能得天下,然而天子之位,终归刘氏。天下之人,皆已绝望,此其一也。高帝封立子弟为王,其地如犬牙相错,所谓磐石之宗,天下皆服其强,此其二也。汉兴以来,除秦苛暴,法令简约,德惠时施,人心大安,难于摇动,此其三也。即就近事而言,以吕后之威,立吕氏三人为王,擅权专制,然而太尉仅以一节人北军,大声一呼,士皆左袒,卒灭诸吕,此乃天授,非人力也。如今诸大臣即欲谋变,百姓不肯为用,其党又不能同心协力,内畏朱虚、东牟之亲,外畏吴、楚、淮南、琅玡、齐、代之强,必不敢动。 

况高帝子现存者,独有淮南王与大王二人,大王又屑年长,加以贤圣仁孝,闻于天下,故诸大臣顺天下之心,意欲迎立大王。 

臣愿大王勿疑,便司起驾前往。”代王见众议不同,未知所从,遂入见薄太后,告知此事。薄太后亦无主见,待要前往,恐遭危险,欲待不去,又冠失了现成机会,遂命卜人占之。卜人奉命占成一卦,乃是大横之兆,其繇词逼大横庚庚,余为天王,夏启以光,卜人见了繇词,遂向代王拜贺,说是大吉,代王见繇词中说天王,心中不解,因问卜人道“寡人现已为王,何以又说是天王?”卜人答道“词中所谓天王,乃是天子,并非指诸侯王。”代王方悟,入告太后,自己仍不敢造次前往,遂议定先遣太后之弟薄昭,偕同使者至京,察看情形,再定行止。薄昭奉命而去,不过几时,便偕使者回报,说是已见太尉周勃,周勃备述所以迎立之意,情形确实,并无可疑。代王心中甚喜,因笑对宋昌道“果然不出君之所料。”于是决计起程,自与宋昌同车,随带近臣张武等六人,共乘坐驿车六辆,前往长安。 

行至高陵,离长安不远,代王终不放心,又命宋昌飞骑先往,观察动静,此时朝中各大臣,闻得代王将到,齐集渭桥等候,宋昌一马先到,望见众人,知是前来接驾,急忙回报代王。代王方始命驾前进,及至渭桥,群臣一齐拜谒称臣,代王也就下车答拜。拜毕俱各起立。太尉周勃为首,进前说道“愿大王屏退左右,有事奉陈。”代王未及回答,宋昌在旁闻说,即向周勃道“太尉所盲是公,无妨当众言之。若所言是私,王者不受私言。”周勃见宋昌说得有理,便跪在地上,双手高捧天子符玺,献与代王,请其接受。代王不肯即受,因辞谢道“俟至邸第再议。”于是代王辞了众人,坐上原车,直入京城,群臣随后相从。到了代邸,各皆下车入内,时乃闰九月己酉日也。君臣既到代邸,一同上书劝进。其书道丞相臣平、太尉臣勃、大将军臣武、御史大夫臣苍、宗正臣郢客、朱虚侯臣章、东牟侯臣兴居、典客臣揭再拜言大王足下,子弘等皆非孝惠皇帝子,不当奉宗庙。臣谨请阴安侯、顷王后与琅玡王、宗室、大臣、列侯、吏二千石议曰大王高帝长子,宜为高帝嗣。愿大王即天子位。 

代王得书,对群臣道“奉承高帝宗庙,乃是重大之事,寡人不材,不称其位,愿请楚王计议应立之人,寡人实不敢当。”群臣闻言,皆俯伏固请。代王向西而立,固让三次,又向南而立,固让两次,然后即位,是为文帝。旁有东牟侯刘兴居上前奏道“此次诛灭吕氏,臣并无功,请得前往清官。”文帝许诺,并命太仆汝阴侯夏侯婴同往。刘兴居遂与夏侯婴直入未央宫,走至少帝近前,对少帝道“足下非刘氏,不当立。” 

遂指挥左右执戟之人,令其退去。诸人闻说,各弃兵器,一哄而散,内中尚有数人,不肯听命,宦者令张释又向其晓谕一番,亦皆散去。少帝见此情形,吓得不敢作声。夏侯婴早命人备齐车辆,将少帝载入车中,少帝此时方始问道“汝欲载我到何处去?”夏候婴答道“出到外闲府舍居住。”于是遂将少帝安置少府署中,一面备齐天子法驾,前往代邸,迎接文帝。刘兴居亦将惠帝之后张氏,移往北宫居住,然后把未央宫收拾洁净,前来回报。到了黄昏时候,文帝车驾起行入宫。谁知行至未央宫端门口,忽有宫官十人,手中持戟,拦住门口,说道“天子在内,足下何故擅入?”欲知代王能否入宫,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五回 惠帝子无辜被戮 窦后弟脱险受封 



话说文帝车驾到未央宫,忽有十人在端门口持戟拦住,说道“天子在内,足下何为擅入。”原来此十人乃是看守端门谒者,只因刘兴居清官时,未曾晓谕大众,彼等尚不知天子已经易人,所以向前拦阻。文帝被阻,不得入宫,乃遣人往告太尉周勃。周勃闻信赶来,向谒者说明原因,此十人始各弃戟走开,文席方得入内。陈平、周勃见文帝已入宫中,遂于是夜分遣多人,将少帝义及常山王朝、淮阳王武、济川王太一律杀死。 
读者须知惠帝后宫共有七子,除先立之少帝被废而死,又恒山王不疑、淮阳王强二人早死外,尚余此四人,如今同日见杀,真是死得冤枉。在陈平、周勃,既灭吕氏,自不能不废少帝。只因少帝是惠帝之子,吕后之孙,将来长大,必然追究此事,重翻旧案,坐诸人以擅杀之罪,所以要将少帝废去。但是少帝年幼,并无失德,无故不能废他,只得说他不是惠帝之子,既说少帝不是惠帝之子,遂连着朝、武、太诸人,都不认是惠帝之子,于是糊糊涂涂,将他们一概杀死,以为斩草除根之计。 

此便是陈平等的阴谋,只可怜惠帝竟因此绝后了。 

文帝既入未央宫,即拜宋昌为卫将军,管领南北军,以张武为郎中令,巡行宫殿。当晚文帝出坐前殿,下诏大赦天下,到了元年冬十月,文帝谒见高庙,下诏追谥赵王友为幽王,立其子遂为赵王,移琅玡王刘泽为燕王。凡吕后所夺齐楚二国之地,悉数还之。遣车骑将军薄昭往代,迎接太后薄氏至京,尊为皇太后,入居长乐宫。原来文帝奉事太后,极尽孝道,当在代国之时,薄太后有疾,一病三年,文帝躬自侍奉,衣不解带,目不交睫,饮食汤药,皆必亲尝而后进,直至病愈始已,以此仁孝着闻。如今立为天子,薄氏竟得为皇太后,也算应了许负之言。文帝元年春正月,群臣请立太子,文帝谦让再三,群臣力请立子启为太子,文帝许之。三月,群臣又请立皇后,薄太后下诏,立太子母窦氏为皇后。说起窦氏,乃观津人,父母早卒,家有一兄一弟。兄字长君,弟名广国字少君。窦后少时,以良家子女,被选入宫为宫人。惠帝时,吕后挑选宫人分赐诸王,每国五人,窦后名亦在内,自以为家在清河,与赵国最近,愿往赵国,遂托主管宦官,请其将己名载入赵国五人之列,宦官许诺。谁知事后忘记,竟将窦后名字,误载代国名下,奏明吕后,已得允准,窦后方知其事,不觉涕泣埋怨宦官,不愿前往代国。宦官因名册业经奏准,不能更改,只得自己认错,极力劝慰窦后。窦后无法,只得随众出宫,到得代国。文帝时为代王,见了所赐五人,只有窦后恰中其意,因得进幸,生下一女名嫖,又生二子,长名启,次名武。文帝本有王后,王后生有四子,文帝未即帝位,王后已死。及文帝即位,王后所生四子,忽然接连病死。当日群臣请立太子,惟有窦后子启,年纪最长,故得立为太子。母以子贵,所以窦后得立为皇后。又封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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