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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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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死。当日群臣请立太子,惟有窦后子启,年纪最长,故得立为太子。母以子贵,所以窦后得立为皇后。又封长女嫖为馆陶公主,次子武亦得封王。读者试想窦后当日若得如愿,到了赵国,不过做赵王友的姬妾,有何好处?幸亏宦官忘记嘱托,将她派到代国,如今竟得立为皇后。可见凡事非人所能预料,所谓塞翁失马,安知非福?窦后恰正与此语相应。 

窦后既得立为皇后,外家自然也得好处,于是其兄长君,便将家移到长安居祝窦后问起少弟少君,何以不见?长君说是四五岁时,被人诱拐,至今不知去向。窦后甚是悬念,遣人四处访寻,并无消息。过了一时,少君忽自行诣阙上书认亲。 

原来少君被人拐卖为奴,后又转卖十余家,流落到宜阳地方。 

此时年已长成,主人命其入山烧炭,与同百余人一处工作。夜间同就岸下,搭起茅篷住宿。忽有一夜,山岸崩塌,百余人梦中惊醒,逃走不及,都被压死,独有少君一人得脱。自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遂到卜肆问卦,卜人代他卜得一卦,不觉大惊,说是数日之内,便得发迹,将来定当封侯。少君暗自欢喜,果然不过数日,少君随其主人到了长安,闻得天子新立皇后姓窦乃观津人。少君被拐时,年纪虽小,却记得自己本姓及县名,心想此位新立皇后,与我同姓同县,莫非就是我姊?想到此处,心中不禁大喜,却又不敢冒昧,恐防错认,其罪不小,因在外打听一番,料得有八九分的实,方敢上书自陈。窦后得书,便与文帝言明,文帝命召少君入见。少君此时身为人奴,自然是憔悴可怜,更兼姊弟一别十余年,如今各已长成,连声音容貌都不认识,如何辨得真假。文帝便问道“汝尚记得少时家事否,可说出一二件,看是对与不对。”少君道“曾记在家时,与姊出外采桑,有一次从桑树坠下。”窦后想起实有此事,但尚未能相信,再问少君,更记得别事否。少君又说道“记得姊被选入宫起程西上之日,曾与我话别于旅舍之中,亲自取汤为我洗头,洗毕又取饭与我食之,然后上路。”窦后见说得情真事确,知是其弟无疑,遂与少君相抱痛哭一场,左右近侍,皆为流涕。文帝因厚赐之,命与其兄长君,同在长安居祝事为绛侯周勃、颍阴侯灌婴等所闻,相聚议道“我辈遭诸吕之难,幸得不死,将来性命,或且系此二人身上。此二人出身寒微,不可不为之先择师傅,恐其又学诸吕,我辈死无葬身之地矣。”于是奏明文帝,选取老成端正之人,陪伴二人,与之同居。果然窦长君、少君得了师友之力,并皆谨慎谦让,不敢倚借富贵,欺凌他人,因此外间甚有贤名。到得文帝既死,景帝即位,尊窦后为皇太后,封少君为章武侯,其时长君早已身死,景帝又封其子窦彭祖为南皮侯,此是后事。 

文帝见诸事大定,遂下诏赏诛请吕之功,加封太尉周勃邑万户,赐金五千斤。丞相陈平、将军灌婴,邑各三千户,金二千斤。朱虚侯刘章、襄平侯纪通,邑各二千户,金千斤。封典客刘揭为阳信侯,赐金千斤。又赏代国从来诸臣功,封宋昌为壮武侯,张武等皆官九卿。读者试想此次诛灭诸吕,要算是朱虚侯刘章功劳最大。当日周勃虽入北军,不敢动手,若非刘章杀了吕产,诸吕未易一时平定。如今论功行赏,反被周勃得了首功,刘章受赏甚保其弟刘兴居,清官也算有功,并未蒙赏,此是何故?只因文帝知得刘章兄弟欲诛诸吕,如此出力,其意不过是欲立其兄齐王刘襄为帝,若非周勃、刘泽等不肯赞成,文帝安得即位?所以刘泽既得移封燕国,周勃等又皆叨重赏,独刘章兄弟大受屈抑,可见文帝虽贤,亦不免怀着私意。 

文帝虽已行赏,心中对于周勃,尚觉得功多赏薄,过意不去。便欲命其为相,因见左丞相审食其,平日既无功劳,又无才干,且是吕氏之党,不治其罪,已算宽大,如何更任他居此高位?于是意欲将审食其罢免,以周勃为左丞相。谁知右丞相陈平,早已料得文帝之意,遂即谢病不朝。未知陈平是何用意,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六回 陈平巧言胜周勃 陆贾奉书见赵佗 



话说文帝见周勃功多,欲将审食其免职,以周勃为左丞相,尚未发表。右丞相陈平,知文帝宠爱周勃,心想不如连右丞相一并让他,于是谢病不朝。文帝见陈平无故告病,心中生疑,亲问其故,陈平对道“当日高帝在时,周勃功不如臣,此次诛灭诸吕,臣功亦不及勃,臣愿以相位让之。”文帝准奏,乃下诏以太尉周勃为右丞相,位居第一,以陈平为左丞相,位居第二,灌婴为太尉,审食其免官回家。文帝又喜陈平能让,加封三千户,赐金千斤。 
周勃既为右丞相,心满意足,遇着朝会之时,意气扬扬,极其自得。文帝待之却甚恭敬,每见其走出,常以目送之。旁有中郎袁盎,见此情形,心中不以为然,忍不住进前问道“陛下以为绛侯是何如人?”文帝道“绛侯乃是社稷臣也。” 

袁盎道“不然。绛侯乃是功臣,非社稷臣。所称为社稷臣者,为其能与君共存亡也。当吕后时,诸吕用事擅权,刘氏不绝如线,绛侯身为太尉,职主兵权,不能救正,及吕后已崩,诸大臣相聚谋诛诸吕,绛侯适逢其会,得以成功。今观其人,似有自骄之色,陛下反待以谦让,不免有失君臣之礼,臣窃为陛下不取也。”文帝听了,默然自失,从此临朝对着周勃,便不似从前那种和气。周勃也觉得文帝容貌,日益尊严,心中渐加畏惧,不敢如前畅意,心中疑是有人进谗,以致恩遇顿保后来果然探得乃是袁盎所说,周勃怨恨道“袁丝小子,我与其兄素来交好,谁知他竟在帝前毁谤起我来,也太觉不情了。”原来袁盎字丝,乃楚地人,前为吕禄舍人。文帝即位,以其兄袁哙之力,得为中郎。袁哙本与周勃为友,故周勃怨之。袁盎闻知周勃怨己,亦不以为意。 

文帝天性仁爱,自从即位之后,留心政务,勤求治道。一日因见法令中有收孥相坐之律,此律本是秦法,汉时沿用未除。 

其法一人有罪,坐及家族,文帝以为不公,下诏废之。又命有司赈恤鳏寡孤独穷困之人,凡民年八十以上,每月赐以米一石,肉二十斤,酒五斗;九十以上,又加赐帛二匹,絮三斤,定为常例。时有来献千里马者,文帝道“朕出行之际,千乘万骑,鸾旗在前,属车在后,平常无事,日行五十里,出师日行三十里,皆有一定程限,朕乘坐此千里马,一人先行至何处去?是此马在我并无用处。”遂命左右将马还之,并给其来往路费,因下诏道“朕不受献,此后四方不得来献。”当日各地官吏奉到此等诏书,布告于外,一众人民闻知,尽皆欢喜感激,以为何幸得逢圣王,连那年老抱病之人,亦扶杖出门听诏,并望自己寿命延长,得见太平盛世。读者须知自周末以至汉初,中间经历许久年代,并无一个君相,肯实心为民办事者,如今文帝即位,首先赈贫恤老,除去苛法,所以人心感动,四方归仰。 

文帝临朝稍久,国家政事,逐渐熟悉。一日因向右丞相周勃问道“天下一年之内,定罪案件,共有几多?”周勃平日并未留心狱讼,一时被问,答应不出,只得谢道不知。文帝见周勃不能答对,未免难乎为情,心想或且此事容易忘记,别件大事,定能知得,遂又问道“一年内钱谷出入之数,各有几多?”周勃见问,更是茫然,只得又答道不知,心中甚是惶愧,汗流满身。文帝见周勃如此情形,只得命他退立一旁,又召左丞相陈平近前,仍将前二事问之,陈平也是不知,他却比周勃答应得巧,只说道“此事各有主管之人。”文帝闻言暗想道原来他也不知,岂有宰相连刑罚财政全然不晓之理?因又问道“主管之人,到底是谁。”陈平道“陛下若欲知犯罪多少,可问廷尉;钱谷出入多少,可问治粟内史。”文帝见答,心中不悦,遂说道“既然各有主管之人,不知君所管何事。”陈平见文帝穷究到底,因免冠顿首道“陛下不知臣不肖,使得待罪宰相。宰相之职,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其职。”文帝听了,连声称善。周勃在旁,见陈平应对如流,能博文帝欢喜,想到自己先前情形,不觉大惭。到得退朝走出,周勃私向陈平责备道“君平素何不教我,以致主上问我,无话可答?”陈平笑道“君居其位,岂有不知自己之职?譬如主上若问长安盗贼数目,又能勉强对答否?”周勃被陈平说得无话可答,自此方知自己才能,远逊陈平,到了秋八月,周勃称病告退,文帝遂专任陈平一人为相。 

当日文帝即位之后,遣使通告诸侯王及各蛮夷,独有南粤王赵佗,尚未臣服。原来吕后时有司请禁南粤市买铁器,防其为乱,吕后许之。赵佗闻此消息,因怒道“昔日高皇帝立我为南粤王,许与我通市货物,今吕后听信谗臣之言,以为我是蛮夷,心存异视,禁绝货物,此必是长沙王之计,欲倚借中国势力,吞灭南粤,并其土地。须知我南粤岂肯轻受他人欺凌? 

索性与之绝交,免得屈居人下。”于是自号为南粤武帝,起兵攻击长沙,残破数县,虏掠人畜货物而去。长沙王遣人赴京告急,吕后闻信大怒,即命隆虑侯周灶,领兵击之。却值五六月天气,暑湿正盛,士卒不服南边水土,酿成大疫,死者无数。 

赵佗又遣兵防守边界,汉兵不能越岭侵入一步。过了年余,吕后身死,周灶也就班师回京。赵佗见汉兵无如之何,愈加得意,迫使闽、越、西瓯皆来归附,所占土地,东西万余里,赵佗于是僭用天子仪仗,俨然成一独立之国。 

文帝既查明南粤起衅原由,知是曲在中国,遂想纯用德化,使之归服。因修成一书,命陈平举荐使者,持往南粤。陈平道“当日高帝时系陆贾奉使前往,今其人现在长安,家居无事,可以为使。”文帝依言,即拜陆贾为太中大夫。陆贾奉命赍书起程,直赴南粤。赵佗接受文帝之书。其辞道皇帝谨问南粤王,甚苦心劳意。朕高皇帝侧室之子,弃外奉北藩于代,道里辽远,壅蔽朴愚,未尝致书。高皇帝弃群臣,孝惠皇帝即世,高后自临事,不幸有疾,日进不衰,以故悸暴乎治。诸吕为变故乱法,不能独制,乃取他姓子为孝惠皇帝嗣。 

赖宗庙之灵,功臣之力,诛之已毕。朕以王侯吏不释之故,不得不立。今即位,乃者闻王遗将军隆虑侯书,求亲昆弟,请罢长沙两将军,朕以王书罢将军博阳侯,亲昆弟在真定者,已遣人存问,修治先人塚。前日闻王发兵于边,为寇灾不止,当其时长沙苦之,南郡尤甚。虽王之国,庸独利乎?必多杀士卒,伤良将吏,寡人之妻,孤人之子,独人父母,得一亡十,朕不忍为也。朕欲定地犬牙相入者,以问吏。吏曰“高皇帝所以介长沙土也。”朕不能擅变焉。吏曰“得王之地,不足以为大,得王之财,不足以为富”。服岭以南,王自治之。虽然王之号为帝,两帝并立,无一乘之使以通其道,是争也。争而不让,仁者不为也。愿与王分弃前恶,终今以来,通使如故。故使贾驰谕,告王朕意,王亦受之,毋为寇灾矣。上褚五十衣、中褚三十衣、下褚二十衣遗王,愿王听乐娱忧,存问邻国。 

未知赵佗得书之后,其意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七回 赵佗报书去帝号 贾谊被谗谪长沙 



话说赵佗见文帝来书,仁至义尽,语气蔼然,不觉心中折服。又因陆贾是他故人,久别重逢,自然欢喜,遂下令除去帝号,留陆贾住了数日,修成回书,并献许多方物。陆贾辞别赵佗,回至长安,入见文帝复命,呈上书信物件。文帝将书拆开,见其上写道蛮夷大长老夫臣佗,昧死再拜上书皇帝陛下。老夫故粤吏也,高皇帝幸赐臣佗玺,以为南粤王,使为外臣,时纳贡职。 
孝惠皇帝即位,义不忍绝,所以赐老夫者甚厚。高后自临用事,近细士,信谗臣,别异蛮夷,出令曰毋予蛮夷外粤金铁田器,马牛羊即予,子牡毋予牝。老夫处僻,马牛羊龄已长,自以祭祀不修有死罪,使内史藩、中尉高、御史平,凡三辈,上书谢过,皆不反。又风闻老夫父母坟墓已坏削,兄弟宗族已诛论,吏相与议曰“今内不得振于汉,外无以自高异。”故更号为帝,自帝其国,非敢有害于天下也。高皇后闻之大怒,削去南粤之籍,使使不通,老夫窃疑长沙王谗臣,故敢发兵以伐其边。 

且南方卑湿,蛮夷中,西有西瓯,其众半赢,南面称王;东有闽越,其众数千人,亦称王;西北有长沙,其半蛮夷,亦称王;老夫故敢妄窃帝号,聊以自娱。老夫身定百邑之地,东西南北数千万里,带甲百万有余,然北面而臣事汉何也?不敢背先人之故。老夫处粤四十九年,于今抱孙焉,然夙兴夜寐,寝不安席,食不甘味,目不视靡曼之色,耳不听钟鼓之音者,以不得事汉也。今陛下幸哀怜,复故号通使汉如故,老夫死骨不腐,改号不敢为帝唉。谨北面因使者献白璧一双,翠鸟千,犀角十,紫贝五百,桂蠹一器,生翠四十只,孔雀两只,昧死再拜以闻皇帝陛下。 

文帝得书,见赵佗称奉约,心中大悦,从此南方无事。光阴荏苒,过了一年,是为文帝二年冬十月,丞相陈平身死,文帝赐谥为献侯,使其子陈买袭封曲逆侯。后传至陈平曾孙陈何,坐罪诛死,国除。当陈平在日,尝自言我多阴谋,乃道家所禁,将来子孙,必不能长保爵位,因吾平日行事,多种阴祸之故。 

果然自陈何废后,尚有陈平曾孙陈掌,乃武帝卫皇后之姊夫,贵幸一时,意求续封曲逆,竟不能得。读者须知陈平一生,专恃智计诈谋,得以保全禄位,他事且置不问,单论阴谋杀死少帝诸王,致使惠帝绝嗣,便是一宗大罪,能将爵位传到曾孙,尚算是便宜了他。清人谢启昆有诗咏陈平道翛然户牍一闲身,食核何劳逐妇人。壮士受金非损洁,丈夫冠玉岂长贫。平生出计多行闲,尽日忧谗但饮醇。太尉同心诛吕氏,阴谋终亦不如臣。 

陈平既死,文帝又用周勃为相。说起周勃,自少家贫,本以织蚕箔为生。又能吹箫,每遇人家丧事,多往充当吹鼓疲颇有膂力,能张强弩。高祖起义,遂得相从为将,屡立战功。 

生平不好文学,轻视儒生,每遇召集诸生论事,周勃甚是傲慢,自己东向高坐,不与叙礼,也不等诸生开口,便催促道“汝速与我说来。”其粗鲁如此。文帝初即位时,以为他有大功,所以十分敬重,后来听了袁盎之言,又兼问他言语,对答不出,便知他非宰相之才,所以听其辞职,独任陈平。如今陈平已死,旧日勋望老臣,惟他一人居首,所以仍旧用他为相。 

周勃为相,尚未一月,偏又逢着日蚀。原来古人遇着日蚀,便以为是朝政缺失,其责在于君相,此亦神道设教之意。文帝因见日蚀,心中恐惧,下诏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人,于是上书言事之人甚多。有贾山者,乃颍川人,现为颍阴侯灌婴骑士,上书极言治乱,名为至言,文帝纳之。原来文帝每日车驾出入,遇着上书之人,必止住御荤,收受其书,书中所言不可用,不过置之不理,亦不加以责备,如果可用,必极口称善,斟酌施行,意在使人尽言。谁知周勃身为丞相,却并无一言建白,以此文帝更觉看他不起。 

文帝方在一心勤求治理,闻得河南郡守吴公,政治和平,为天下第一,遂下诏征为廷尉。吴公到京,一见文帝,便保荐一人,姓贾名谊,说他年少好学,能通诸家之书。文帝立即召见,拜为博士。说起贾谊,乃洛阳人,少时以文学见称,一郡之人,呼为才子。吴公闻知其名,命其来见,收留门下,甚加赏识。此次人朝,首行保荐。贾谊拜博士时,年纪仅有二十余岁,在同官之中,算是后辈,每值诏书下来,命诸博士议事,诸博士大半年老之人,对于应议之事,往往文理荒疏,辞不达意。贾谊见众人如此情形,因向各人问明大意,自己便代大众执笔,做成许多文字,每人一篇,逐一交与本人阅看,却都合着各人意思,因此同官皆称其才。事为文帝所闻,心中甚悦,贾谊因上书劝文帝积蓄米谷以备荒乱。文帝心感其言,遂下诏开籍田,自己亲耕以劝百姓。又请文帝下诏命列侯各归其国,只因当日列侯皆居长安,各人所食封邑,相离甚远,每年应得租税,均由人民运至长安献纳,连累小民,多出运费,甚屑不便,所以贾谊首先建议,文帝依言行之。 

当日文帝甚是看重贾谊,一年之中,竟由博士升至太中大夫。贾谊见文帝是个有为之主,自己感激知遇,也想尽他学问,辅佐太平。因见汉兴已有二十余年,天下无事,正应趁着此时,改正朔,易服色,更定官制,兴起礼乐。于是将应兴应革之事,起个草稿,奏上文帝。文帝见此乃一朝大典,要由自己创定,恐怕才力不及,以此心怀谦让,未即照行。但因此知贾谊是个王佐之才,可以大用,便饬下群臣,议将贾谊任为公卿。此诏一下,大触周勃之忌,遂约同灌婴、张相如、冯敬等一班耆旧老臣,群向文帝谮毁贾谊道“洛阳少年,初学新进,便欲擅权,纷乱诸事。”文帝迫于诸大臣反对,不得已命贾谊出为长沙王太傅。贾谊快怏不乐,只得辞朝而去。 

周勃见贾谊已去,心中大喜,自以为可以安静无事。谁知文帝心中,对他极不满意。先是朱虚侯刘章,首诛诸吕,其功最大,当时周勃等曾私许刘章,将赵地封之为王,又许其弟刘兴居为梁王。及文帝即位,因刘章兄弟本意欲立齐王,故没其功,反重赏了周勃。周勃得赏,也全不替刘章表白,后来文帝闻知周勃私许刘章兄弟为王之事,心中不悦。此次恰值有司请立皇子为王,文帝想起刘章兄弟,终是有功,未免大受委屈。 

又赵王友次子刘辟强,预诛诸吕,亦属有功,遂下诏立刘辟强为河间王,朱虚侯刘章为城阳王,东牟侯刘兴居为济北王。然后立皇子武为代王,参为太原王,揖为梁王。刘章与刘兴居,一向失职,心中郁郁,如今虽得为王,却又是向齐国割出二郡来,二人自然心怨周勃,便连文帝也因此事愈觉不喜周勃,意欲将他免相。但是无故罢职,在周勃面上甚不好看,必须借个题目方好,文帝因此迟迟未决。 

到了三年冬十一月,文帝忽然想得一法,遂下诏说是前遣列侯各归其国,事已多日,闻有已经辞行尚未就道者,丞相乃吾所敬重,可为朕率领列侯归国。于是轻轻一诏,竟将周勃免职,用灌婴代为丞相。忽报匈奴大举入寇,文帝急命丞相灌婴领兵往击。未知此去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八回 得游扬季布显名 惹嫌疑绛侯被逮 



话说汉文帝三年夏五月匈奴右贤王人寇上郡,文帝得报,即日车驾亲幸甘泉宫,命丞相灌婴领马兵八万,前往击之。又遣使持书责备冒顿违约失信。文帝复由甘泉进至高奴,顺路到了太原,接见旧日代国群臣,厚加赏赐,并赏人民牛酒,免其租税。文帝在太原驻驾十余日,闻匈奴已去,正拟回銮,忽有急报,说是济北王刘兴居起兵造反。 
原来济北王刘兴居,与其兄城阳王刘章,自以诛灭诸吕,立有大功,虽得封王,仅据一郡之地,未免缺望。刘章到国未久,便已身死,兴居见其兄因此气愤而死,愈加怨恨,此次闻得匈奴来犯,文帝亲往高奴,心中以为御驾亲征,关中必定空虚,遂即举兵西行,意欲袭取荥阳。文帝得信,急命棘蒲侯柴武为大将军,领兵十万,克日往讨。一面遣使催促灌婴回兵。 

此时灌婴已将右贤王驱逐出塞,闻命立即拔寨退回。文帝又命祁侯缯贺,领兵固守荥阳,自己起驾回京。灌婴随后也到,当日柴武奉命引兵东征刘兴居,两军相遇,战了数阵,兴居兵败自杀,济北国除。 

当兴居初举兵之日,忽有大风从东而来,直将其旌旗吹人天际,良久始下坠。遣人觅之,乃在城西井中,及大军将行,战马皆悲鸣不进。左右李廓等进谏,兴居不听,及兴居败,李廓亦自杀。文帝怜兴居自取灭亡,遂尽封齐悼惠王诸子罢军等七人为列侯。 

文帝平定济北,过了一年,匈奴冒顿单于遣使奉书到来,说是此次起衅原因,乃由中国边吏侵侮右贤王,右贤王心怀,不甘,也不告诉单于,听从谗人之计,自行发兵入塞。单于闻知此事,以右贤王违约擅动,罚其领兵往征月氏,如今已灭月氏,并降服楼兰、乌孙等二十六国,北方大定,单于自愿罢兵休息,尽除前隙,复修旧好。但未知汉帝之意如何,故特遣使请问,并献上马、骆驼等物。文帝得书,便与公卿会议和、战二事,孰得孰失。群臣同声奏道“匈奴新灭月氏,兵势正盛,未可轻敌;且边衅一开,劳师费财,人民受害,纵使战胜,得了胡地,尽是沙漠旷野,不能居住,不如与之和亲。”文帝见众议相同,遂许匈奴讲和,作成回书,并赠以锦绣,遣使前往结约,从此边境又稍得宁静。 

是年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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