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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5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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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宗风噤不言,太子未立,牛美人有异志。上召学士郑絪于小殿,令草立储诏。絪搦管不请,而书“立嫡以长”四字,跪而上呈。帝深然之,乃定。 

宪宗固英主也,然始即位,得杜邠公,大启胸臆,以致其道,作事谋始,邠公之力也。 

元和初,阴阳家言“五福,太一在蜀。”故刘辟造五福楼,符载为之记。初,刘辟有心疾,人自外至,辄如吞噬之状。同府崔佐时,体甚肥硕,辟据地而吞,背裂血流。独卢文若至不吞,故后自惑为乱。 

起居舍人韦绶以心疾废,校书郎李播亦以心疾废。播常疑遇毒,锁井而饮。散骑常侍李益,少有疑病,亦心疾也。夫心者,灵府也,为物所中,终身不痊。多思虑,多疑惑,乃疾之本也。 

唐衢,周滞也。有文学,老而无成,惟善哭。每一发声,音调哀切,闻者泣下。常游太原,遇享军,酒酣乃哭,满坐不乐,主人为之罢宴。 

长沙僧怀素,好草书,自言得“草圣三昧”。弃笔堆积,埋于山下,号曰“笔冢”。 

梁武帝造寺,令萧子云飞白大书“萧”字。至今一萧字存焉。李约竭产自江南买归东洛,匾于小亭以玩之,号为“萧斋”。 

韩愈好奇,与客登华山绝峰,度不可迈。乃作遗书,发狂恸哭。华阴令百计取之,乃下。 

罗浮王先生,人或问“为政难易?”先生曰“简则易。”又问“儒释同道否?”先生曰“直则同。” 

越僧灵澈,得莲花漏于庐山,传江西观察使韦丹。初,惠远以山中不知更漏,乃取铜叶制器,状如莲花,置盆水之上,底孔漏水。半之则沈。每昼夜十二沈,为行道之节。虽冬夏短长,云阴月黑,亦无差也。 

旧百官早期,必立马于望仙建福门外,宰相于光宅车坊,以避风雨。元和初,始置待漏院。 

京辅故老言每营山陵封辄雨;至少霖淫,亦十余日矣。 

元和初,洪崖冶有役者,将化为虎,群众呼,以水沃之,乃不得化。或问苕谿子“是何谓也?”答曰“阳极而阴,晦极而明,为雷为电,为雪为霜,形之老之死之,八窍者卵,九窍者胎,推迁之变化也。燕雀为蛤,野鸡为蜃,虾蟆为鹑,吞蛹为蛾,蚯蚓为百合,腐草为萤火,乌足之根为蛴螬,久竹生青蜓,田鼠为鴽,老为猿,陶蒸之变化也。仁而为暴,圣而为狂,雌鸡为雄,男子为女人,为蛇为虎,耗乱之变化也。是必生化而后气化,气化而后形化,俗言四指者,天虎也;五指者,人虎也。惟道德者穷焉。” 

松脂入地千岁为茯苓,茯苓千岁为琥魄,琥魄千岁为{殹石}玉,愈久则愈精也。鷅鸟千岁为鸩,愈老则愈毒也。 

南中山川,有鸩之地,必有犀牛;有沙虱水弩之处,必有鸀吧闪浦荨!

张氏嘉贞生延赏,延赏生弘靖。国朝已来,祖孙三代为相,惟此一家。弘靖既拜,荐韩皋自代。韩氏休生滉,滉生皋,二代为相,一为左仆射,终不登廊庙。 

高贞公致仕,制云“以年致政,抑有前闻。近代寡廉,罕由斯道。”是时杜司徒年七十,无意请老。裴晋公为舍人,以此讥之。 

苗夫人,其父太师也,其舅张河东也,其夫延赏也,其子弘靖也,其子婿韦太尉也。近代衣冠妇人之贵,无如此者。 

李锜之擒也,侍婢一人随之。锜夜则裂衿自书管榷之功,言为张子良所卖。教侍婢曰“结之衣带。吾若従容奏对,当为宰相,扬、益节度;不得,従容受极刑矣。吾死,汝必入内,上必问汝,汝当以此进之。”及锜伏法,京城三日大雾不开,或闻鬼哭。宪宗又得帛书,颇疑其冤,内出黄衣二袭,赐锜及子。敕京兆府收葬之。 

李銛锜之従父兄弟也。为宋州刺史,闻锜反状恸哭,悉驱妻子奴婢无长幼,量其颈为枷,自拘于观察使。朝廷闻而愍之,薄贬而已。 

裴相垍尝应宏词,崔枢考不中第。及为相,擢枢为礼部侍郎,笑而谓曰“此报德也。”枢惶恐欲坠阶,又笑曰“此言戏耳!” 

宪宗久亲政事,忽问“京兆尹几员?”李吉甫对曰“京兆尹三员,一中大尹,二员少尹。”时人谓之善对。 

独狐郁,权相子婿,历掌内职纶诏,有美名。宪宗尝叹曰“我女婿不如德舆女婿。” 

韦相贯之,为尚书右丞,入内,僧广宣赞门曰“窃闻阁下不久拜相。”贯之叱曰“安得不轨之言!”命纸草奏,僧恐惧走出。 

长安中,争为碑志,若市贾然。大官薨卒,造其门如市,至有喧竞构致,不由丧家。是时裴均之子,将图不朽,积缣帛万匹,请于韦相。贯之举手曰“宁饿死,不苟为此也。” 

杜羔有至行,其父为河北一尉而卒。母氏非嫡,经乱不知所之。羔尝抱终身之戚。会堂兄兼为泽潞判官,尝鞫狱于私第,有老妇辩对,见羔出入,窃谓人曰“此少年状类吾儿。”诘之,乃羔母也。自此迎侍而归。又往来河北求父厝所,邑中故老已尽,不知所询,馆于佛庙,日夜悲泣。忽睹屋柱烟煤之下,见字数行,拂而视之,乃其父遗迹,言“后我子孙,若求吾墓,当于某村某家询之。”羔号泣而往,果有老父年八十岁余,指其邱垅,因得归葬。羔至工部尚书致仕。 

衢州余氏子,名长安,父叔二人,为同郡方全所杀。长安八岁自誓,十七乃复雠,大理断死。刺史元锡奏言“臣伏见余氏一家,遭横祸死者,实二平人;蒙显戮者,乃一孝子。”又引《公羊传》“父不受诛,子得雠”之义,请下百僚集议其可否,词甚哀切。时裴中书垍当国,李刑部啵拘蹋戮共恍小S欣先逖Σ咭盼樵弧按笏究苁撬桌簦凑诵。可嗍献右似渌酪樱 薄

孔戣为华州刺史,奏江淮海味,无堪道路扰人,并其类数十条上。后欲用戣,上不记名,问裴晋公,不能答。久之方省,乃拜戣岭南节度使。有殊政,南中士人死于流窜者,子女皆为嫁之。 

李逊为衢州刺史,以侯高试守县令。高策杖入府,以议百姓,亦近代所难也。 

宪宗问赵相宗儒曰“人言卿在荆州,球场草生,何也?”对曰“死罪!有之,虽然草生,不妨球子往来。”上为之启齿。 

郑阳武,常言欲为《易》比,以三百八十四爻,各比以人事。又云“玄义之有庄周,犹禅律之有维摩诘,欲图画之,俱恨未能。” 

王相注《太玄经》,常取以卜,自言“所中多于《易》筮。” 

蒋乂撰《宰臣录》,每拜一相,旬月必献一卷,故得物议所嗤。 

陈谏者,市人,强记。忽遇染人岁籍,所染绫帛寻丈尺寸,为簿合围。谏泛览悉记之。州县籍帐,凡所一阅,终身不忘。 

王仲舒为郎中,与马逢有善。每责逢曰“贫不可堪,何不求碑志见救?”逢笑曰“适有人走马呼医,立可待否?” 

裴佶常话少时姑夫为朝官,有雅望。佶至宅看其姑,会其朝退,深叹曰“崔昭何人众口称美,此必行贿者也。如此安得不乱?”言未竟,阍者报寿州崔使君候谒。姑夫怒呵阍者,将鞭之。良久,束带强出。须臾,命茶甚急,又命酒馔,又令秣马、饭仆。姑曰“前何倨而后何恭也?”及入门,有得色,揖佶曰“且憩学院中。”佶未下阶,出怀中一纸,乃昭赠官絁千匹。 

吕元膺为鄂岳都团练使,夜登城,女墙已锁。守陴者曰“军法夜不可开。”乃告言中丞自登。守者又曰“夜中不辨是非,虽中丞亦不可!”元膺乃归,明日擢守陴者为大职。 

王锷累任大镇,财货山积,有旧客诫锷以积而能散之义。后数日,客复见锷。锷曰“前所见教,诚如公言,已大散矣。”客曰“请问其目?”锷曰“诸男各与万贯,女婿各与千贯矣!” 

张圆者,韩弘旧吏。初,弘秉节,事无大小委之。后乃奏贬,圆多怨言,乃量移,诱至汴州,极欢而遣,次八角店,白日杀之,尽收所赂而还。 

于頔任高洪,苛刻剥下,一道苦之。小将陈仪,白日袖刃,刺洪于府,群胥奔溃。洪走案库而伏,中刃七八不死。 

武相元衡遇害,朝官震恐,多有上疏,请不穷究。惟尚书左丞许孟容奏言“当罪京兆尹,诛金吾铺官,大索求贼。”行行然有前辈风采。时京兆尹裴武问吏,吏曰“杀人者未尝得脱。”数日,果擒贼张晏辈。 

裴晋公为盗所伤刺,隶人王义捍刃死之。公乃自为文以祭,厚给其妻子。是岁进士撰《王义传》者,十有二三。 

近俗以权臣所居坊呼之,李安邑最著,如爵邑焉。及卒,太常议谥,度支郎中张仲方驳曰“吉甫议信不著,又兴兵戎,以害生物,不可美谥。”其子上诉,乃贬仲方。 

李载者,燕代豪杰,常臂鹰携妓以猎,旁若无人。方伯为之前席,终不肯任。载生栖筠,为御史大夫,磊落可观,然其器不及父。栖筠生吉甫,任相国八年,柔而多智。公惭卿,卿惭长,近之矣。吉甫生德裕,为相十年,正拜太尉,清真无党。 

李司空愬之讨吴元济也,破新栅,擒贼将李祐,将斩而后免之,解衣辍食,与祐卧起帐中半岁,推之肝胆,然后授以精甲,使为先锋。虽祐妻子在贼中,愬不疑也。夜冒风雪,行一百六十里,首缚元济而成大功,乃祐之力也。 

德宗建中元年,贬御史中丞元令柔;二年,贬御史中丞袁高;三年,贬御史中丞严郢;四年,贬御史中丞杨顼。皆四月晦,谈者为异。及元和擒刘辟、李锜、吴元济,行大刑者,皆十一月朔。岂偶然耳! 

鉴虚为僧,颇有风格,而出入内道场,卖弄权势,杖杀于京兆府。城中言鉴虚煮羊胛,传以为法。 

卢昂,主福建盐铁,赃罪大发,有瑟瑟枕,大如半斗,以金床承之。御史中丞孟简案鞫旬月,乃得而进。宪宗召市人估其价直,或云“至宝无价。”或云“美石,非真瑟瑟也。” 

京城贵游尚牡丹,三十余年矣。每春暮,车马若狂,以不耽玩为耻。执金吾铺官围外,寺观种以求利,一本有直数万者。元和末,韩令始至长安,居第有之,遽命劚去,曰“吾岂效儿女子耶!” 

郝玭镇良原,捕吐蕃而食之,西戎大惧。宪宗召欲授钺,睹其老耄乃止。 

王忱为盩厔镇将,清苦肃下,有军士犯禁,杖而枷之,约曰“百日而脱。末及百日而脱者有三我死则脱,尔死则脱,天子之命则脱。非此,臂可折,约不可改也。”由是秋毫不犯。 

太和公主出降回鹘,上御通化门送之,百僚立班于章敬寺门外。公主驻车幕次,百僚再拜,中使将命出幕,答拜而退。 

长庆初,赵相宗儒为太常卿,赞郊庙之礼。时罢相二十余年,年七十六,众论伏其精健。右常侍李益笑曰“是仆东府试官所送进士也。” 

田令既为成德所害,天子召其子布于泾州,与之举哀,而授魏博节度。布乃尽出妓乐,舍鹰犬哭曰“吾不回矣!”次魏郊三十里,跣足被发而入。后知力不可报,密为遗表,伏剑而终。 

韦山甫,以石流黄济人嗜欲,故其术大行,多有暴风死者。其徒盛言“山甫与陶贞白,同坛受箓。”以为神仙之俦。长庆二年,卒于余干。江西观察使王仲舒遍告人曰“山甫老病而死,死而速朽,无小异于人者。” 

苏州重玄寺阁,一角忽垫,计其扶荐之功,当用钱数千贯。有游僧曰“不足劳人,请一夫斫木为楔,可以正也。”寺主従之。僧每食毕,辄持楔数十,执柯登阁,敲椓其间,未逾月,阁柱悉正。 

旧说圣善寺阁,常贮醋数十瓮,恐为蛟龙所伏以致雷霆也。 

王彦伯自言医道将行,时列三四灶,煮药于庭。老少塞门而请,彦伯指曰“热者饮此,寒者饮此,风者饮此,气者饮此。”皆饮之而去。翌日,各负钱帛来酬,无不效者。 

宋清,卖药于长安西市。朝官出入移贬,清辄卖药迎送之。贫士请药,常多折券,人有急难,倾财救之。岁计所入,利亦百倍。长安言“人有义声,卖药宋清。” 

扬州有王生者,人呼为“王四舅”,匿迹货殖,厚自奉养,人不可见。扬州富商大贾,质库酒家,得王四舅一字,悉奔走之。 

窦氏子,言家方盛时,有奴厚敛群従数宅之资,供白麦面。医云“白麦性平。”由是恣食不疑,凡数岁,未尝生疾。其后有奴告其谬妄,所输面乃常麦,非白麦也。群従诸宅,一时暴热皆发。 

故老言五十年前,多患热黄,坊曲必有大署其门,以烙黄为业者。灞浐水中,常有昼至暮去者,谓之“浸黄”。近代悉无,而患腰脚者众耳,疑其茶为之也。 

凡射知雉兔头脚之法,云先以加其头,次减其脚,以见脚除头,以本头除脚。飞者在上,走者在下。 

古之屋室,中为牖,东为户。故今语曰“二十三日正南,二十五日当户。” 

或说天下未有兵甲时,常多刺客。李汧公勉为开封尉,鞫狱,狱囚有意气者,感勉求生。勉纵而逸之。后数岁,勉罢秩,客游河北,偶见故囚。故囚喜迎归,厚待之,告其妻。曰“此活我者,何以报德?”妻曰偿缣千匹可乎?”曰“未也。”妻曰“二千匹可乎?”亦曰“未也。”妻曰“若此,不如杀之。”故囚心动。其僮哀勉,密告之。勉衩衣乘马而逸。比夜半,行百余里,至津店。店老父曰“此多猛兽,何敢夜行?”勉因话言。言未毕,梁上有人瞥下曰“我几误杀长者!”乃去。未明,携故囚夫妻二首,以示勉。 

贞元中,长安客有买妾者,居之数年,忽尔不知所之。一夜,提人首而至,告其夫曰“我有父冤,故至于此,今报矣。”请归,泣涕而诀,出门如风。俄顷却至,断所生二子喉而去。 



   
   
卷下 



宰相自张曲江之后,称房太尉、李梁公为重德。德宗朝,则崔太傅尚用,杨崖州尚文,张凤翔尚学,韩晋公尚断,乃一时之风采。其后贞元末年,得高贞公郢门下,亦足坐镇风俗。宪宗朝,则有杜邠公之器量,郑少保之清俭,郑武阳之精粹,李安邑之智计,裴中书之秉持,李仆射之强贞,韦河南之坚正,裴晋公之宏达,亦各行其志也。 
凡拜相礼,绝班行,府县载沙填路,自私第至子城东街,名曰“沙堤”。有服假,或百僚问疾,有司就私第设幕次排班。每元日、冬至立仗,大官皆备珂伞、列烛,有至五六百炬者,谓之“火城”。宰相火城将至,则众少皆扑灭以避之。 

宰相判四方之事有堂案,处分百司有堂帖,不次押名曰“花押”。黄敕既行,下有小异同曰“帖黄”,一作“押黄”。 

宰相相呼为“元老”,或曰“堂老”。两省相呼为“阁老”。尚书丞、郎、郎中相呼为“曹长”。外郎、御史、遗补相呼为“院长”。上可兼下,下不可兼上,惟侍御史相呼为“端公”。 

两省谑起居郎为“螭头”,以其立近石螭也。中书、门下官并于西省?上事,以便礼仪。五品已上,宰相送之,仍并廊参。 

长庆初,上以刑法为重,每有司断大狱,又令中书舍人一员,参酌而出之。百司呼为“参酌院”。 

南省故事左右仆射上,宰相皆送,监察御史捧案,员外郎捧笔,殿中侍御史押门,自丞郎御史中丞皆受拜。而朝论以为臣下比肩事主,仪注太重,元和已后,悉去旧仪,惟乘马入省门如故。上讫,宰相百僚会食都堂。 

国初至天宝,常重尚书,故房梁公言李纬好髭须,崔日知有望省楼,张曲江论牛仙客,皆其事也。兵兴之后,官爵浸轻,八座用之酬勋不暇,故今议者以丞、郎为贵。 

元和末,有敕申明父子、兄弟无同省之嫌。自是杨于陵任尚书,其子嗣复立郎署,兄弟分曹者亦数家。 

自开元二十二年,吏部置南院,始悬长名,以定留放。时李林甫知选,宁王私谒十人,林甫曰“就中乞一人卖之。”于是放选榜云“据其书判,自合得留。缘嘱宁王,且放冬集。” 

裴仆射遵庆,罢相知选,朝廷优其年德,令就宅注官。自宣平坊榜引仕子以及东市西街。时人以为盛事。 

长庆初,李尚书绛议置郎官十人,分判南曹。吏人不便,旬日出为东都留守。自是选曹成状,常亦速毕也。 

李建为吏部郎中,常言于同列曰“方今俊秀,皆举进士。使仆得志,当令登第之岁,集于吏部,使尉紫县。既罢又集,乃尉两畿,而升于朝。大凡中人,三十成名,四十乃至清列,迟速为宜。既登第,遂食禄;既食禄,必登朝。谁不欲也无淹翔以守常限,无纷竞以求再捷,下曹得其修举,上位得其历试。就而言之,其利甚博。”议者多之。 

吏部甲库,有朱泚伪黄案数百道,省中常取戏玩,已而藏之。柳辟知甲库,白执政,于都堂集八座丞郎而焚之。 

郎官故事吏部郎中二厅,先小铨,次格式;员外郎二厅,先南曹,次废置。刑部分四馥,户部分两赋,其制尚矣。 

旧说吏部为省眼,礼部为南省,舍人、考功、度支为振行比部得廊下食,以饭従者,号“比盘”。二十四曹呼左右司为“都公”。省下语曰“后行祠、屯,不博中行都、门;中行刑、户,不博前行驾、库。 

故事度支案,郎中判入,员外判出,侍郎总统押案而已。贞元已后,方有使额也。 

郎官当直,发敕为重。水部员外郎刘约直宿,会河北系囚,配流岭南,夜发敕。直宿令史不更事,惟下岭南,不下河北。旬月后,本州闻奏,约乃出官。 

贞元末,有郎官四人,自行军司马赐紫而登郎署,省中谑为“四军紫”。 

御史故事大朝会则监察押班,常参则殿中知班,入阁则侍御史监奏。盖含元殿最远,用八品;宣政其次,用七品,紫宸最近,用六品;殿中得立五花砖,绿衣,用紫案褥之类,号为“七贵”。监察院长与同院礼,隔语曰“事长如事端。”凡上堂,绝言笑,有不可忍,杂端大笑,则合座皆笑,谓之“烘堂”。烘堂不罚。大夫、中丞入三院,罚直尽放,其轻重尺寸由于吏人,而大者存之黄卷。三院上堂有除改者,不得终食,惟刑部郎官得终之。 

王某云往年任官同州,见御史出按回,止州驿,经宿不发,忽索杂案,又取印历,锁驿甚急,一州大扰。有老吏窃哂,乃因庖人以通宪胥,许百缣为赠。明日未明,已启驿门,尽还案牍。御史乘马而去。 

崔蘧为监察,巡囚至神策军,为吏所陷,张盖而入,讽军中索酒食,意欲结欢。窦文场怒奏,立敕就台,鞭于直厅而流血。自是巡囚不至禁军也。 

宝应二年,大夫严武奏,在外新除御史,食宿私舍非宜。自此乃给公券。 

元和中,元稹为监察御史,与中使争驿厅,为其所辱。始敕节度、观察使、台官与中使,先到驿者得处上厅,因为定制。 

每大朝会,监察御史押班不足,则使下御史,因朝奏者摄之。 

谏院以章疏之故,忧患略同。台中则务苛礼,省中多事,旨趣不一。故言“遗补相惜,御史相憎,郎官相轻。” 

开元已前,有事于外,则命使臣,否则止。自置八节度、十采访,始有坐而为使,其后名号益广。大抵生于置兵,盛于兴利,普于衔命,于是为使则重,为官则轻。故天宝末,佩印有至四十者。大历中,请俸有至千贯者。今,在朝有太清宫使、太微宫使、度支使、盐铁使、转运使、知匦使、宫苑使、闲厩使、左右巡使、分察使、监察使、馆驿使、监仓使、左右街使;外任则有节度使、观察使、诸军使、押蕃使、防御使、经略使、镇遏使、招讨使、榷盐使、水陆运使、营田使、给纳使、监牧使、长春宫使、团练司使、黜陟使、抚巡使、宣慰使、推复使、选补使、会盟使、册立使、吊祭使、供军使、粮料使、知籴使、此是大略。经置而废者不录。宦官内外,悉属之使。旧为权臣所管,州县所理,今属中人者有之。 

开元日,通不以姓而可称者,燕公、曲江、太尉、鲁公;不以名而可称者,宋开府、陆兖公、王右丞、房太尉、郭令公、崔太傅、杨司徒、刘忠州、杨崖州、段太尉、颜鲁公;位卑而著名者,李北海、王江宁、李馆陶、郑广文、元鲁山、萧功曹、张长史、独孤常州、杜工部、崔比部、梁补阙、韦苏州、戴容州;二人连言者,岐薛、姚宋、燕许、元王、常杨、萧李;又有罗钳吉网,员推韦状。又有四夔、四凶。 

大历已后,专学者有蔡广成《周易》,强象《论语》,啖助、赵匡、陆质《春秋》,施士丐《毛诗》,刁彝、仲子陵、韦彤、裴茝讲《礼》,章廷珪、薛伯高、徐润并通经。其余地理则贾仆射,兵赋则杜太保,故事则苏冕、蒋乂,历算则董和,天文则徐泽,氏族则林宝。 

张参为国子司业,年老,常手写九经,以谓“读书不如写书。” 

熊执易类《九经》之义,为《化统》五百卷,四十年乃就,未及上献,卒于西川。武相元衡欲写进,其妻薛氏虑坠失,至今藏于家。 

高定,贞公郢之子也。为《易》,合八出以画八卦,上圆下方,合则为重,转则为演,七转而六十四卦,六甲八节备焉。著《外传》二十三篇。定,小字董二,时人多以小字称。年七岁,读书至《牧誓》,问父曰“奈何以臣伐君?”答曰“应天顺人。”又问曰“用命赏于祖,不用命戮于社,岂是顺人?”父不能对。年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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