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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5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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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氏与王氏为东西二宫。迨吴氏废退,王氏代为后,止存柏妃一人,为初婚三宫之一。若孝穆本万妃宫中人,而万妃又孝肃侍女,先以赐上者,初未有位号,故吴氏得而笞之。后以此废。 

万妃之始先入孝恭太后宫。 

【万贵妃】宪庙时,万贵妃专房异宠,首揆万文康至通谱称从子。而孝宗生母孝穆皇后纪氏,噤不敢自明,至六岁而左右言之,始得见父皇,命养于仁寿皇太后宫。万贵妃恚甚,孝穆旋以暴薨报,未逾年而孝皇亦旋正东宫之位矣。以万氏之专妒,遂令孝穆不全,而终不能有加于孝庙,则宗社之灵凭之也。 

万氏丰艳有肌,每上出游,必戎服佩刀侍立左右,上每顾之辄为色飞。其后成化二十三年,挞一宫婢,怒极,气咽痰涌不复苏,急以讣闻。上不语久之,但长叹曰“万侍长去了,我亦将去矣。”于是悒悒无聊,日以不预,至于上宾。情之所钟,遂甘弃臣民不复顾。然妇人以纤柔为主,今万氏反是而获异眷,亦犹玉环之受宠于明皇也。《晋·传咸传》云“妹喜冠男子之冠,桀亡天下。”《晋书·五行志》谓男子屐方头,女屐圆头。至惠帝时,女屐亦如男子,以为贾南风专妒之应。今万氏女而男服,亦身应之矣。又,武周垂拱二年,雍州新丰县有山涌出,初仅六七尺,渐高至三百尺。因命改新丰为庆山县。江陵人俞文俊上书,谓太后女居男位,反易刚柔致然。成化十六年,福建长乐县,地中突起一阜,高三四尺,人畜践之辄陷,寻又涌出一山,广袤五丈。此见《双槐岁抄》,以为男女易拉之象,盖亦以属万氏之服妖云。唐武宗贤妃有盛宠,其貌与帝甚肖,每戎服从帝骑射,莫知其孰为至尊也。万氏以成化二年丙戌封贵妃,生皇长子将百日而薨,未及命名。至妃之薨,则二十三年丁未,想其年必非少艾矣,而恩宠不衰。亦犹今上之专眷郑贵妃,岁三十年也。然万氏戚里之封,仅得锦衣秩,虽渐进不离本卫。今郑氏亦然,并不敢援永乐之例,以请文职。 

盖两朝之恩厚,而有节如此。 

【谢韩二公论选妃】弘治元年,太监郭镛,请选女子于宫中,或诸王馆,以待上服阕,册封二妃,广衍储嗣。左庶子谢迁谏止,谓六宫当备,而三年未终,山陵未毕,谅阴犹痛,不宜遽及此事。焦泌阳秉史笔,谓谢进此谀词献谄,以误孝宗继嗣之不广。王弇州《考误》中驳焦云“此泌阳怼笔。盖阴刺中宫之擅夕,而讥谢公之从臾,时上圣龄甫十九,中宫何以有擅夕之声耶?谢疏议甚正,焦乃小人无忌惮耳。”此说固不谬,然次年礼科右给事韩鼎,又以皇嗣未广为忧,上言“古者天子一娶十二女,以广储嗣,重大本也。今舍是弗图,乃信邪说,徒建设齐醮以徼福,不亦惑乎?”上感其言,优诏答之。次月,鼎又言“臣有立天下大本之言,仰承温诏。今几五十日,而圣断杳然。伏望慎选良家以充六宫,为宗庙长久计。”上曰“立大本之言诚有理,但未宜遽行耳。”按韩之疏,正与谢牴牾。但据韩疏细味之,则是时中宫已擅宠,专以祈祷为求嗣法。 

上虽是鼎言,终不别广恩泽,盖为后所制也。以故后自再举蔚悼王后,孝宗更无他子。泌阳之讥谢文正,诚属无稽。然而谢之为圣孝计,韩之为宗祧虑,俱忧国谠言,未可偏废也。至弘治三年,荆王见潚,亦请上博选良家女,以广胤嗣,而上终不从。盖中宫之擅夕,已著闻于宗藩矣。至弘治四年,吏部听选监生丁巘者,又疏言内庭妃之选,上用谕德谢迁言而止,所以保护圣躬者至矣。今恐左右谗巧之人,或以皇储未建为言,移上初意,乞慎终如始云云。是时去谢疏时已阅四岁,且上亦从无采择之诏,其意不过迎合中宫,结欢张氏。为进用地也。然时武宗已在孕矣。 

历朝大行山陵后,凡生时嫔御已逝者,及他日亡者,俱得陪葬陵寝,或近陵之金山。岁时侑食于本陵之享殿,俱得标名沾祭孝宗以前,孝陵在南京,高皇帝之葬,帝后以下祔葬者,妃嫔共四十人。其在北葬天寿山者,如太宗长陵。则帝后以下有十六妃祔;仁宗献陵,则帝后以下有七妃祔;宣宗景陵,帝后以下有八妃祔。以上三陵,俱主上升遐时,殉节从葬者。英宗裕陵,帝后下有十八妃祔祭;宪宗茂陵,帝后下有十四妃祔祭;其后武宗康陵,则二妃祔祭;世宗永陵,则妃三十人,嫔二十六人祔祭。以上四朝,则先后薨逝不祔先帝山陵,俱葬金山。惟孝宗止有孝康皇后,宝山双峙即泰陵,祭祀更无一妃旁侍侑食。盖上自青宫婚后,未几登大位,无论鱼贯承恩,即寻常三宫亦不曾备,以至于上仙。真千古所无之事。 

【郑旺妖言】当弘治末年,孝康皇后张氏擅宠,六宫俱不得进御。且自武宗生后,正位东宫,再举蔚悼王薨后,更无支子。京师遂有浮言“太子非真中宫出者。”时有武城尉军余郑旺,有女入高通政家进内,因结内侍刘山,宣言其女今名郑金莲,现在圣慈仁寿太皇太后周氏宫中,实东宫生母也。孝宗闻之大怒,即殛刘山并郑旺论斩,后遇赦得免。至正德二年十月,又布前言,同居人王玺擅入东安门,且云欲奏国母见幽之状,武宗下之刑部,再谳再不服,久之始成狱正法。此案倡议甚怪。往年郭江夏行勘楚府,时冯开之先生为予言楚事,因及武宗,亦曾被谤如楚宗所言。以此世宗尤追恨张太后,并及鹤龄、延龄兄弟,决欲族之。余谓不然。此谤实始于郑旺,一时皆信之,传入各藩。正德十四年,宁王宸濠反逆,移檄远近,中有“上以莒灭郑,太祖皇帝不血食”之语。盖又因郑旺之言而传会之,以实昭圣太后之罪耳。 

《治世余闻》云“郑旺招系坝上人,有女选入内,近闻生有皇子,见在太后宫。每来西华门内臣刘林探问往来,送时新瓜果入本宫,使人黄女儿递进,回有衣服等物。旺因夸耀乡人称为郑皇亲已二三年,被缉事衙门访获。说者以为有所受。 

奉旨刘林便决了,黄女儿送浣衣局,郑氏已发落了,郑旺且监着。时谓旨云发落,意自可见。若果妖言,旺乃罪魁,不即加刑,何也?其案在刑部福建司。至弘治十八年五月,武宗登极大赦,闵尚书珪放出。盖意亦有在。”此当时目击其事者所纪,较国史更确。其所谓有所受者。指孝康皇后也。旺罪魁不加刑者指孝宗知旺之冤也。闵珪意有在者,谓孝宗为中宫所制。 

其意实不欲杀旺也。然则武宗果为郑金莲所出,而孝康攘为嫡子耶?抑更有他皇子也?至正德二年,则已罢去,屠勋代为司寇矣,旺犹不平,复理前说。时孝康与武宗母子恩深,岂有更改之理,旺不死更何待哉?若金莲者,则编修王赞教内侍书于司礼监,亲见其红毡裹送浣衣局,内臣皆起立迎入,待之异常。 

则旨中云发落者,止与黄女儿同耳。其后日处分,则不可考矣! 

【颁行女训】世宗以章圣太后所著《女训》一卷示辅臣,其首即献帝为之序,次即太后自序,为目十有二。已复以《慈孝高皇后传》及仁孝皇后《内训》同示,欲与《女训》并刊行。 

辅臣张璁赞美,请上御制跋语于后,已奉旨允行矣。次辅桂萼复献谀,谓《女训》一书,臣拜观详味,知天启中兴,圣贤继出,胚胎于此矣。宜仿古胎教,妊子及月,将二南诗古诗编成简明说词,选哲妇十余人以备轮直,凡中宫图书花鸟寓目之物,尤当一一拣择。又令两京布政司府州县各修官女学,设庙奉先代女师之神;傍有廊,为习女工之所;中一堂,为听教之堂。 

选行义父老掌其事,每年十月开学,十二月止。其教矇瞽之人以《女训》一书,教令讲解背诵,量与俸给,提学官岁考阅之。 

又欲选大家有家法之人为媒氏,凡女七岁以上入学习《女训》者,书其年月名籍,令之收掌。国有大嘉礼,按籍而取之。则太子必得圣女,诸王及士大夫家,亦有士行之女配矣。观萼此疏,欲谀悦取宠而迂诞不经,令人齿冷。萼素以直名,何澜倒至此也?次年之春,萼即以病去位,寻卒于家。古人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验之此公,殆不其然。 

近年重刊《吕氏闺范》,翊坤宫郑妃作序,凝其书仁孝后之《女诫》、章圣后之《女训》。说者遂有僭逼之疑,致启大狱,贻祸迄今未解。是时不知何人视草,不识忌讳乃尔。 

【母后谥号】历朝皇后谥号,例用十二字,谥中必有“天圣”二字,而以虚字别之,如高后之“承天顺圣”是也。盖以匹耦至尊,没后仍存伉俪之体,后世皆仿此。至世宗朝,追谥章圣太后,乃曰“安天诞圣献皇后”,是直以笃生嗣皇见之徽称,而没其敌体先帝之实矣。至同时加上高后谥,改“承天顺圣”为“成天育圣”,则又但以生文皇见重,而助赞开天圣人置不论矣。盖其时世宗自谓应运中兴,功同文皇之靖难,为万世不祧张本。以故一时在事大臣,政府则李文康、夏文愍、顾文康,礼卿则严分宜,但知逢迎上意,容悦固位而已。宗庙大体,彼岂暇顾哉! 

【世宗废后】世宗自孝洁崩逝,甫逾月,即册立顺妃张氏为后,事在嘉靖七年。至十二年之正月初六日,忽下诏废为庶人。时首揆张永嘉,新从里居起,再位首揆,亦不能力诤。而夏文愍为宗伯,最得上眷,寂不闻一言。即台谏亦无一人出疏谏止。亦不以废后罪状告宗庙示天下,但云不敬不逊、侮肆不悛而已,至今后学不解其故。王弇州于本朝事极博,独于此事略之。前辈如郑端简、雷丰城,时俱已立朝,负史才,所著书。 

并不记涯略。说者谓建昌侯张延龄坐罪当死,昭圣太后乞哀于废后,后乘新正侍上宴,微及其事。上震怒,立褫冠服鞭挞之,斥谴以去。本月初八日,即下诏册封德妃方氏为皇后,盖圣心先定久矣。废后事属之建昌侯者,其说似为近之。延龄横于孝宗朝,至杀无辜,污宫眷,如文臣李梦阳、内臣何文鼎辈所奏,真死有余僇。至是大臣力请宽延龄,盖恐昭圣因此不豫,致有他故。以故延龄在狱十余年而后弃市,时昭圣已升遐不及见矣,此张永嘉、方南海诸公力也。然十七年章圣服药崩,上疑昭圣为巫蛊,欲行大事。非李文康以死捍诏旨,几如唐宣宗之于郭太后矣。昭圣崩之次年,即有宫婢杨金英等谋弑大变,使昭圣尚在,难乎免矣!孝宗优假外戚,反贻后殃,所谓爱之适以害之。 

张后以嘉靖十五年闰十二月初三日薨,诏丧礼视宪宗废后吴氏例。 

【皇后祔庙之礼】宗庙大事,有以忠愤太过,激成莫解之祸者,无如嘉靖初之议大礼。若微言至理,导人以不得不从者,无如成化初孝庄太后之议祔葬。夫葬嫡后于他所,诚为悖谬。 

当时彭时、商辂、姚夔诸大臣,回天之力固伟矣,然礼卿姚文敏疏中云“慈懿葬于左,皇太后万年后葬于右;慈懿今日祔于庙,皇太后他日亦祔于庙。同尊并列毫无低昂。”其词甚婉,故孝肃曲意勉从。又三十七年,而为孝宗弘治之甲子,孝肃始崩,则洛阳、长沙、余姚在阁矣,孝宗以本朝虽未有此事,然二后合葬为非礼,因玄宫先就,无可奈何,遂仍旧贯。然此后孝贞王后得与宪宗同穴,而孝穆纪后先亡,仅得祔葬。则孝宗恪遵古礼,嫡庶昭然,不敢逾尺寸,何其仁而断耶?至于祔庙一事,刘健等尚祖姚夔旧说,引唐宋二后三后并尊旧事,以待上之自裁。而上乃曰“祖宗以来,惟一帝一后。今若并祔,乃从朕坏起。况孝穆为朕生母,尚祀于奉慈殿。”又有事须师古,末世鄙亵不足学之语。健等始称诵赞决,而祔庙之议遂定。 

果止孝贞合葬茂陵,且与宪宗同入太庙,而孝穆祔葬别祀。于是一帝一后,永为后世法矣。其后世宗议大礼,非有孝宗故事在前,则孝惠邵后,亦必入祔太庙,与宪宗同享蒸尝,而孝穆纪后见摈于外矣。孝宗之为孝,岂非千古一人哉!最后世宗先祔孝烈后,宁非祧仁宗而不恤者,亦以一帝一后成规已定,恐他日身所并食者不为孝烈,而为元配之孝洁,故预为之谋,其心苦矣。孰知圣子神孙,他日定当补救匡正,安肯违礼拂经,以成先帝之过举耶! 

【孝烈祔庙】孝烈既以拥护圣躬,大获殊眷,其父安平伯方锐,亦进封侯。二十六年孝烈崩,上欲升祔太庙,久之廷议不决。上自出睿断,竟祧仁宗祔孝烈神主于庙。时分宜当国,固不足言,而华亭新拜宗伯,亦仅一执奏,继奉严旨,即唯诺从事矣。此事关宗庙最大,而廷臣无有以死诤者。此时,去议大礼时已二十余年,当时批鳞诸臣,死者无算,即幸存亦流落荒裔。朝士但羡张、桂诸人之骤贵,其贬窜者无一收召,遂不复能执古谊力争,使圣主有此过举,良可惋叹!至于孝烈梓宫,亦开上寿宫隧道纳之玄宫,尤不惬人情。盖先世贤主,如南宋文帝之于袁后,唐太宗之于长孙后,亦以先亡归陵寝,他日帝反祔葬焉本朝惟孝陵长陵母后先葬,此后累朝皆别葬他所,及上升遐,始迁后祔葬,于典礼甚合。况孝洁为上元配,尚瘗袄儿峪,而孝烈为第三后,乃先居上寿宫,更觉失序。至隆庆初年,孝洁仍祔世宗室,而孝烈神主迁置于奉先殿。补救折衷,咸归穆宗达孝云。 

按隆庆初元,加孝烈谥号有“祗天卫圣”字面,盖亦著当时弭变之功也。然嘉靖三十五年已从玄门法,加孝烈为九天金阙玉堂辅圣天后、掌仙妙元君,则先有辅圣之语矣。 

【母后减谥】嘉靖十四年正月,武庙后庄肃夏氏崩。时张孚敬为首揆,议以夏后与他后不同,其谥号只可二字,多亦不过四字,盖用景帝废后江氏“贞惠安和”四字故事也。时汪鋐亦助孚敬,谓只可二字,李后时谓可八字,惟礼卿夏言谓宜如故事,仍为十二字。都御史王廷相、吏部侍郎霍韬,亦同夏言所议。上命定为八字。次年四月,上幸天寿山,坐行宫召大臣曰“庄肃之谥未安,仍宜循旧。”至九月乃进今谥,时孚敬已去位矣。世宗圣意何曾菲薄夏后,乃永嘉素工揣摩,创为异议,其罪岂止逢君之恶?而汪鋐则又逢相之恶。时贵溪、南海皆以议礼骤贵,犹能持正不阿如此。今谀永嘉相业者,大抵多溢美。则江陵公秉史笔时,以声气相附,每追颂其功也。 

【庄肃后丧礼】嘉靖十四年正月,武宗庄肃夏后崩。礼臣上仪注,疑上素冠服举哀,及群臣行奉慰礼。上曰“朕于皇兄后无服制,又迫圣母寿诞,朕当青服视事。”于是礼臣改请“皇上服制既绝,不必举哀,臣下亦不必奉慰。”越七日,即为章圣太后寿诞,上命百官不必赴衙门,但于私第尽制,盖视群情也。辅臣孚敬等言“圣母圣诞,吉礼重大,宜吉服终日。”上始悦而许之。然数日前元旦,以宪庙恭妃初丧,免文武百官庆贺矣。且庄肃于世宗为同堂从嫂,祖宗亦服緦麻。乃上曰无服,礼臣亦曰服绝,不得其解。时贵溪长礼部。 

【嘉靖两后丧礼】世宗初年,以议大礼,得伸志于兴邸两亲,其后尊礼靡所不及。从此遂亲定曲制,厚薄任情,其于丧礼最减杀者则昭圣太后,最隆重者则孝烈皇后而极矣。嘉靖二十年,昭圣崩,上谕礼部“昭圣虽称伯母,朕事之敬慎,自十七年秋事,不得不自防爱,以爱宗社。朕故不敢躬诣问安。 

今崩,朝夕奠祭,令内侍官代行。”盖上意犹谓戊戌章圣之逝,皆昭圣肆毒,不止如始所疑,潜行巫蛊已也。至二十七年,孝烈后崩,上以壬寅内变,后有大功,命丧以元配礼。未窬月即定陵名曰永陵,命先葬玄宫,则二祖以后所未有也。且元配孝洁尚别厝,而第三后先入陵寝,尤亘古所无。至大祥遂欲祔庙。 

辅臣嵩请祔于皇妣之次。上怒,以为是争考争皇之故智,不许。 

至再期竟祧仁宗,而以孝烈先入庙,则古今创见。时上恚初议,未即许祧。乃于忌日请祭疏中批旨云“孝烈所配者入继之君,又非六礼之始,忌日即不祭亦可。”部臣益惶惧将顺恐后,至引本朝宣庙舍恭让后而祔孝恭宪庙舍吴后而祔孝贞为比,以媚圣意。上始悦,许之。时宗伯为徐华亭,岂不知让后以病退别居,尽谢位号,吴后立甫一月废斥迁宫,久不母仪天下,岂孝洁可比。乃曲笔诡词至此,即得世宗愉快,宠眷一时,其如后世议者何? 

先是嘉靖七年,孝洁陈后崩,灵举赴山陵时,上命出左门。 

言官及礼臣再三请,谓宜出正门,终不许。至孝烈梓宫当葬期,礼部仪注竟拟正门中道出,盖已预揣上意矣。 

景泰七年,孝肃后崩,亦先入太庙。然而不祧祖宗,盖庙室未满也。 

【母后先祔庙】世宗既追崇献皇帝矣,至中叶又纳谀臣言,祔献皇于太庙称宗。臣下畏祸,自侍郎唐胄之外,无复敢继起者。上追忿往事,谓近代为不足法。及孝烈皇后崩,已先纳梓宫于上所营寿宫矣,及小祥遂下诏,欲奉神主入祔太庙。时宗伯费文通依违未果。比释服,则有徐文贞为礼卿,仅婉辞,以为此圣子神孙之事,上遂大怒,而礼科都给事颜思忠,复执部议以谏,内旨因他事杖一百为民,而孝烈入庙仁宗祧矣。按洪武十五年,孝慈皇后崩,次月葬钟山之阳,定其名曰孝陵,至太祖升遐合葬焉。盖用唐太宗昭陵故事,是亦国初未定之制了也。至永乐五年,仁孝皇后崩,文皇圣意,已不欲立封域于南方,故迟迟未葬,至七年幸北京,始得地于昌平县,用江西术士廖均卿议,改封黄士山为天寿山,十年迁仁孝后梓宫北行安葬,因定陵名曰长陵。盖三千里荩С翟渡妫拊蓠顾恚逊翘媸北纫印4撕罄鄢桓醋翊酥疲┚疤┢吣攴虾蠛际限埃椿诚滋幽敢玻圳治⑺嗷屎螅裙樯搅辏虻y太庙。 

此为古来仅见之事,盖自未入庙,盖自未入庙。乃令宫闺先侍祖宗,于典制甚悖。而陈、王诸辅臣不能救正,识者非之。比英宗复辟,礼臣胡滢始以为言,上命迁后主于别室,时景帝违豫,未大渐也。未几襄王瞻墡入朝,谒陵回奏,称景陵明楼未建,而杭氏所葬明楼高耸,与长、献二陵相等,乞毁之。上命如议。然而陵名固尚未立,又未几帝与后俱废矣。世宗薄视累朝,动以二祖为法,以故臣下所建白,无一转圜。然祔庙一事,肇自景帝,何足遵守?且寻遭废斥,不祥之甚。惜当时无有以此密讽于上者。又孝烈之葬,先定名曰永陵,亦用二祖故事。 

方孝烈初崩窬月,顺天府进春例当并进,而中宫已虚,上命仍进几筵,府官用吉服从事,亦上所亲定也。 

葬孝烈时,上命居玄宫之左,而虚其右以待元配孝洁合葬。 

未几又命孝烈复葬右云。 

世宗之命追眷故后,盖用宋仁宗温成后故事。后薨未久,会立春,后阁已虚,词臣不复进帖子词,帝命仍进。禹玉代欧阳公口占为词,即所谓“花似玉容长不老,只应春色胜人间”者是也。 

【亲蚕礼】世宗更定祀典,遂行皇后亲蚕礼。当时俱咎夏贵溪逢迎上意。御史冯恩。至谓后亲蚕于郊,不可示后世。然夏说未可非也。《周礼·天官·内宰》“中春,诏后率内外命妇,始祭蚕于北郊。”《汉·礼仪志》“皇后祠先蚕以中牢,文帝、景帝、元帝,俱诏皇后亲蚕。魏黄初中,依《周礼》置坛于北郊,晋与高齐俱置高坛,皇后亲祭俱躬蚕,后周因之。隋置坛宫北三里,皇后以太牢祭。唐置坛在长安宫西苑中,贞观、显庆、先天、乾元间,皇后亲蚕,皆先有事于先蚕,坛仪具开元礼。宋用高齐制,后亲享先蚕,贵妃亚献,昭仪终献。 

其神则祠天驷星,次则黄帝元妃西陵氏。汉加菀蓏妇人, 氏公主,后又益以蚕女、马头娘之属,皆有所本。嘉靖之制,虽未尽合古,然农桑并举,固帝王所重。 

【李氏再贡女】嘉靖十四年十一月,诏选淑女,有河南延津人李拱震献其女。上以长至在迩,而女适至,大喜之,是月十九日庆成宴毕,即令东华门入,不必择日。赐拱宸锦币,宴于光禄寺。次年二月,即拜其女为敬嫔,拱宸为锦衣正千户。 

至二十四年九月,拱宸之子应时,又以拱宸之次女为献。礼部请日未报。至十一月始得旨,以冬至庆成宴自东华门入,赏赐供宴如其父。其事俱同昭阳二赵,但相距十年为异耳。 

【圣母并尊】唐宋人主为妃嫔所出者,御极以后,尊后为太后,而进所生母为皇太妃。虽恩礼无异,而嫡庶尚分也。至后唐庄宗,以嫡母为太妃,而以生母为太后,冠履倒置,盖胡虏不学使然,真贻笑千古。我朝列帝非后出者,比临御时,多不并尊。惟景帝初登极,尊皇太后孙氏为上圣太后,生母贤妃吴氏为皇太后。宪宗初元,则孝庄与孝肃并以天下养,于是尊皇后钱氏为慈懿皇太后,贵妃周氏亦为皇太后,而无尊号,以稍别等威。识者尚尤其过。直至隆庆六年,今上六月即位,甫六日而高新郑见逐,江陵奉上面谕,欲并尊两宫,且于生母皇贵妃更加二字徽号。盖故反其词,以遏止阁臣,使不得执奏也。 

于是江陵与礼臣议两宫并进为皇太后,而于嫡母陈加仁圣,生母李加慈圣,各二字徽号而体貌俱无少别矣。时江陵公方欲内谄慈圣,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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