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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7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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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陷太平,出境走陕西定远,易佩绅尾之,与俱入陕。刘岳昭、唐炯、曾传理、唐友耕皆持寇长宁。鹤游坪寇分略梁山、垫江、大竹、邻水,七月,复分党出梁山、垫江,掠达,陷开,从城口出陕境,陷平利。汉南群盗相挺起。八月癸巳,李寇弃八角寨,走犍为,屯龙孔场,胡中和等移军围守。闰月丙寅,刘蓉出督军。丙子,寇突走,禽李永和及其党魁卯得兴。永和,短搭正名也。蓝、李乱四年而平。鹤游坪寇亦弃屯走太平,分遣周达武、曾传理等追讨之。九月,禽周绍勇于大竹东。鹤游屯寇惟前后入陕二部,合陕、豫群盗掠洋、凤、文、阶边,还入广元,遣周达武拒之。石寇复陷筠连,至宜宾。胡中和等屯横江。十月庚辰朔,寇入高县,知县丁良俊走免。丁未,寇复至,良俊死之。十一月庚申,胡中和、何胜必等捷于横江,寇分党出宁远。辛酉,周达武遇寇仪陇,破之。辛巳,禽寇帅郭刀刀。曾传理等以内寇尽平,请罢军,及刘德谦等先后归,惟胡中和、刘岳昭、周达武分部屯防。石寇亦出境走云南东川。 

陈玉成余党自湖北走汉南,合川、陕盗纵横兴安、汉中。陕西布政使毛震寿师久无功,诏秉章举大将分军往讨,奏荐李云麟、严树森。 

二年三月,石寇复分犯建昌、綦江。以刘岳昭屯綦南,何胜必、萧庆高屯叙南,胡中和屯嘉定,朱桂秋、张由庚合五千人援汉中,增周达武军至四千人,游击往来。石大开拥众间行,经七年,崎岖山界,饥乏崩散,不复能令众。三月,将出宁远,行间道,误入土司界中。土司所部以劫掠为生计,无论官、贼,见众至则聚掠,与斗则散走。寇绝食,又牵缀不得行,于是溃散,与所分部两党相阻绝。癸酉,大开独至紫打地,欲渡大渡,会秉章先遣唐友耕防江未至,寇前队结筏已济,大开恐日暮众不整,复令还西岸,期翌日毕渡。是夜大雨,水长四五丈。明日,防军至,大开遂穷困山谷,杀马煮桑叶为粮。至四月壬寅,土司岭承恩等生缚献大开及其党魁五人,刘蓉复亲往受俘。其余寇先由贵州界北走酉阳,后还湖南,于桂阳破灭,语在《湖南防守篇》。秉章督四川三年,平群寇,禽大酋,遂以知兵闻于天下。 

穆宗初立,朝廷锐意求治,廷寄咨问或日三四至。是时,钦差大臣将军多隆阿讨陕叛回,以病留河南未进,李云麟以母丧归,官文奏荐刘蓉。六月癸卯,诏秉章遣军从蓉援汉南。七月丙午,复授蓉陕西巡抚,并将前后援陕军朱桂秋、何胜必、萧庆高等万三千人,先解汉中围。汉中繁富大郡,自川寇合陈玉成党部连结土寇,环城作屯,城中守备完具。毛震寿惮事,惟以军饷难继辞。援军皆武人,不知机宜,观望养寇。川寇初据洋县,既引湖北来寇数十万,径进汉中。震寿屯城固,汉中府、道先后病死,城中惟都司,护总兵及南郑令,又不相能。 

令收召游军至万人,日食米百石,诸避寇者相继入保,城食益绌,疾疫起,死者日或至千人。川、湖寇中悔相猜忌,洋县寇疑来寇欲并之,故不肯合势。城中颇出战,援军不能进攻,惟待统帅。八月丙戌,刘蓉发成都。戊子,何胜必等议曰“汉中寇虽多,心志参差,可一战走也。刘公度吾等功将成,辄先至收其名,宜及其未来,破贼立功。”约朱桂秋、张由庚等俱进。甫至油房,桂秋等失期先退,胜必等亦收军还屯。己丑、庚寅,雨连日,围寇惧援军乘之,具马驮将遁。城中粮竭,见援军自退,益匈惧,开北门出走。寇疑不入,久之,乃纵掠。 

援汉中八军闻风溃走,寇挤之,皆走,背水溺斩无数,城民走者亦皆虏死。败书闻,刘蓉止巴州,增调刘岳昭军。洋县寇见汉中寇盛,益恐,则分党北收佛平、盩厔,设伪吏,禁淫掠,欲以自固。汉中寇亦东取城固,连西乡、石泉,通于兴安。多隆阿自河南入,解同州之围,克临潼、高陵、三原、泾阳。李云麟进军山阳,取镇安,西攻石泉。十月,刘蓉移屯广元,久之,蜀军不出。朝议重西安,促多隆阿先攻盩厔。蓝大顺之遁也,其党先后入陕,或屯或流。其流者又合石寇中旗,驰突褒、沔陇、秦界中;其屯者则踞洋县,招湖北来寇陷汉中,已而猜斗,常以千余众拒汉中。寇数万因略盩厔,各自为战守。故寇得汉中,不能自安,又会江南寇急来征援。 

同治三年正月,留坝、褒城、沔县寇俱入汉中府城。城寇先循汉水东下,又分党陆趣镇安、山阳、商南,步骑骆驿连十许日。汉中、兴安诸属县寇皆退去。洋县寇亦悉北保盩厔,增栅壕坚守,其余党或从佛坪东窥宁、陕。刘蓉至汉中则入府城,见尸骨纵横,辄恸哭,命悉棺敛,官瘗之,奏免丁粮,恤忠烈,借给牛、种,以收人心。留何胜必等分屯汉中、兴安,罢归刘岳昭所部四千五百人仍还防綦江,且言遣军助攻盩厔。多隆阿大愠,以盩厔功在指顾,檄还其军。盩厔城小寇少,无所用武,论者皆言不足烦大将,且宜彻围,待其走而歼之。廷议不知多隆阿之战状,依常法督责。多隆阿愤懑,作望楼躬视城中,中枪子伤目,督攻益急,寇作地道出走。二月丙申,遂克盩厔。 

而多隆阿目创甚,不能兴,养创西安。三月,刘蓉至省城往问疾。多隆阿方卧向外,闻巡抚至,强扶起回面向内,目不视,亦不言。月余伤发,薨。闻者莫不伤痛,陕西处处祠之,虽所未至,皆叹息讴思焉。盩厔败寇走兴安,余十许人为民团击杀之,犹自称蓝大顺。自三顺至九顺,皆传首汉中、西安。宁、陕寇捕斩略尽,惟泰州寇复东趋留坝、佛平,留防军不能御。 

商南残寇西与合党。贵州寇侵南川。增募湘军二千人,以曾志友、成耀星等领之,埤秀山、綦江防。刘岳昭授云南按察使,唐友耕授云南提督,均留四川屯守。四月,廷议多言刘蓉无实,不可用。诏询秉章,秉章言随器授任,无可弃之士。五月,佛平寇卒至杜曲,陕西省城大震。是时,叛回悉遁甘肃,多隆阿部军分散,金顺、彭基品将马、步军击之于沣,寇还攻盩厔。 

己未,蓉出城督军,大征诸军将钟玉胜,曹克忠、孟宗福、何胜必、萧庆高、黄鼎等,新旧杂置。七月甲辰,蓉会西安将军穆图善,攻寇于郿。壬子,寇逾秦领,西走略阳,入甘肃,陷阶州。陕军罢,四川军将周达武等九千人出屯防。萧庆高等防汉中。诏以洪寇平,论功,加骆秉章世爵一等轻车都尉。十月,周达武进攻阶州。十一月,征萧庆高等会师。何胜必疾病,留广元。胡中和以四川提督自叙南屯所出广元,领何军攻阶州。 

四年正月,刘蓉言宜令中和总统诸将,专奏报,以一事权。 

秉章言达武、庆高皆中和等夷,虽主簿以下,但为营官,即与司道、提镇颉颃,势不相统。中和亦固辞,事乃不行。自胡林翼骤拔多隆阿,节制李续宜、鲍超等,大捷潜山,诸帅无能效之者。湘军制,以意气相救,耻言爵位,多不肯属人。故李续宜统援宝庆军几奔溃,而刘蓉后以萧德扬名统陕军,覆师霸桥,置将不慎故也。萧、何等部久转战,丧亡更代,士气益弱。而崇庆人黄鼎新出寇中,号敢战,有名,虽亦将湘军,然杂用滇、蜀,别为一队,亦奉蓉檄,会攻阶州。刘岳昭擢云南布政使。 

四月,出境攻贵州正安,以援遵义。五月丁酉,收正安。丁未,胡中和等克阶州,李寇余党尽平,萧庆高还镇汉中。周达武进军松潘讨叛番,番据险钞掠,所部八千人惊,几溃。九月,略地置台站如承平时。授达武贵州提督,始议援黔。刘蓉罢,以四川按察使赵长龄巡抚陕西。 

蓉之骤进也,中外指目,前年顺天府尹蒋琦龄陈时事,反复议蓉。蓉请罢,而秉章请留蓉。是年三月,编修蔡寿祺言事,复訾蓉夤缘。诏蓉自陈,蓉言荐举本末,且论奏曰“凡夤缘者,必其平日萦情于宠利,不胜其歆羡恋慕,思一得之以快其意,然后丧其本心,捐弃廉耻,为乞怜昏夜、骄人白昼之行。 

故凡小廉曲谨之士,粗知自爱,即有所不屑为,不必过人之识量而后能之也。臣虽愚陋,其于希荣慕禄、降志辱身之事,往往不待禁戒而自绝于心。盖其自治尚有精于此者,而此特其粗节。乃蔡寿祺以其不肖之心,肆情造谤,惟所欲言,直欲厚诬天下,谓无复有稍知廉耻之人之事,则何其情之悖也。”又讦奏寿祺挟嫌构陷。疏上,朝论益讙。御史陈廷经复疏攻之,事下秉章,案蓉及寿祺所陈他事,皆不雠。部议夺蓉一级。而赵长龄亦为秉章先所荐,故令代蓉。庚辰,长龄至西安。十月辛丑,蓉被诏复任。十一月壬戌朔,受印治军。蓉为政,察吏爱民,然恒诉饷匮,欲取资四川,时云南、贵州巡抚亦交章取朝旨索饷,秉章一切奏罢之,因请疾。崇实兼总督,惟军事仍倚办秉章。 

五年二月,刘岳昭克绥阳,擢云南巡抚,将所部转战以往。 

四川、陕西内寇略定,犹养军如故。凡四川出境军二万六千人,留防万七千五百人,屯省城二千五百人,胡中和犹将五千人,唐友耕三千五百人,陕西湘军七千人,于是蜀财竭矣。十一月壬申,秉章薨。省城士民如丧私亲,为巷哭罢市。其丧归,号泣瞻慕者所在千万数,自胡林翼、曾国藩莫能及也。其年,刘蓉罢免。以捻寇奔驰陕境,复诏蓉领军,助巡抚乔松年御之。 

十一月甲戌,蓉军方屯霸桥,捻寇卒至。湘军无统将,又闻其帅与新抚龃龉,固无战心。寇分两队钞之,其日大雪,军士冻僵,莫肯拒斗,于是尽溃,而萧、何旧部遂尽,惟川军黄鼎溃围出。寇既胜,亦遂西走。蓉遂告归,终于家。其后,左宗棠督陕、甘,出塞讨叛回,大募湘军至五六万。川、陕湘军名存者多随地募补,盖无复真湘人矣。 



   
    
平捻篇第十四 



捻之为寇,盖始于山东。游民相聚,有拜幅,有拜捻,盖始于康熙时。其后,捻日益多,淮、徐之间因以一聚为一捻。 
或曰其党明火劫人,捻纸然脂,因谓之捻。莫知其本所由也。 

咸丰元年,广西寇既闻,朝廷尤重除盗。夏邑民士诉捻劫御史张沣翰,因发南阳盗劫事,有诏诘责河南巡抚,因并饬两江、湖广督、抚搜缉,而寿州盗亦上闻。 

二年,李僡巡抚山东。兰山幅盗拒杀把总,其魁党在徐、邳、峄、费间。其时,山东捻掠海州,安徽捻犯鹿邑、宁陵,而丰、沛、曹、单亦骚然矣。 

三年,安徽,江南省城陷,宿、蒙、亳、寿捻滋甚,始命提督善禄屯永城备盗,周天爵驻徐、宿镇群捻,工部左侍郎吕贤基出治安徽团练。桐城盗有马逾千匹,开归捻分二十余部。 

汝宁、信阳捻攻正阳,复掠永城,杀桐柏知县潘树霖,围攻夏邑、沈邱。河南巡抚陆应谷自汝宁走保省城。周天爵薨,袁甲三代之治军颍、亳。复命舒兴阿以陕甘总督领军驻陈州。舒兴阿移皖北,牛鉴代之,统于河南巡抚英桂。 

五年,袁甲三以违例委调宿州牧,得罪去。提督武隆额将兵屯亳州,总江苏、河南、安徽三省战守事,而捻首张乐行、李兆受之名亦稍有闻,清、淮防复急矣。张乐行起蒙、亳,犯归德,以英桂代统武隆额军。自是捻众分五旗,率驰突徐、宿、曹、归,防军不能制。 

六年,增调江南军将郑魁士援宿州,仍以袁甲三助英桂,大征西北兵。八月,甲三自永城进军亳州,攻乐行于雉河集,捻趋颍州。皖、豫官军夹屯,莫之御也。十一月,捻复东走徐州,皆大掠而还。 

七年春,命胜保助英桂。捻围固始,邳、郯盗复起,亳捻与袁甲三相持,南廷霍邱、寿州,西北掠舞阳、叶,内乡捻复犯宜阳、嵩,英桂赴禹、密,河南烽火相望。洪寇部党亦结捻合势,分掠庐、巢。胜保、袁甲三会师正阳关,始议招抚李兆受、苗沛霖,以减捻患。而胜保北屯颍州,遏归德,陕西军防武关。捻入商南,杀知县施作霖,安徽捻陷霍山,犯和、滁,东西几二千里,皆蹂于捻。其冬,直隶开州、东明亦有捻游骑,滑、林、浚、淇被其患。 

八年春,寇、捻合攻固始。六安捻久踞城,分党出掠,佹出佹入,军疲于应。其夏,收六安。捻皆东趋,南攻全椒、来安、滁,北及徐、宿。英桂病还,瑛棨代为巡抚。胜保授临淮,苗沛霖始用事。袁甲三进宿州。李兆受归诚,迎胜保于清流关,淮南、北事解严。于是仍援胜保钦差大臣,整军庐州。秋,捻入山东,围单,攻金乡。以总兵田在田、提督史荣椿防曹、兖,增设归德镇总兵官,又遣总兵邱联恩屯鹿邑、朱连泰出屯亳州,盖河南尤弊于征戍云。商水北周家口者,濒小氵隐、颍口商驿通道,捻大掠而去,其势益张。 

九年春,胜保奏劾袁甲三持重失机,诏以总兵傅振邦代之,统于胜保,副以都统伊兴额。二月,捻自西华趋舞阳,破官军于北舞,邱联恩战死。伊兴额悉军西援,振邦等劾以龃龉罢之,以协领关保督河南军。抽天津海防军,遣协领德楞额将屯曹州。 

夏,胜保移防盱眙。捻攻定远,安徽巡抚翁同书退走寿州。冬,胜保以母丧归,复命袁甲三代之。捻出归德,自兰仪渡河犯定陶、东明,还颍州。于时,诸将帅皆以回巢为幸,腾幸告捷。 

以内地为盗贼巢自此始,其后直省皆引例焉。甲三至军,克临淮。 

十年春,改命胜保以都统督军河南,关保副之;傅振邦督军徐、宿,田在田副之;德楞额督军山东,侍卫哈勒洪阿副之;袁甲三以钦差大臣专安徽,翁同书及副都统穆腾阿副之。正月,捻陷清江,杀淮海道吴葆晋、副将舒祥,漕督、河督等方置酒奏伎,仓卒走保淮安。言江苏形便者以里下河为膏腴,以王家营为亢咽,至是人情大骇。诏夺联英、庚长官。捻复还走,而河南捻趣巩、洛,山西、陕西均备边。罢胜保,以府丞毛昶熙还河南为团练大臣,南汝光道员郑元善副之,兵事总于巡抚,属于关保,各省团练始重。秋,海防罢。畿南盗贼蜂起。捻犯济宁,乃命科尔沁郡王僧格林沁督军捕讨。捻纵横菏、济间,山东大乱,德楞额军败于峄。冬,专遣道员联捷防河,得专奏事。僧格林沁至济宁,奏言“捻众繁多,其出掠,伺空虚,避官兵,以焚掠胁俘良民,党众日增,马步数万,列队百里。 

兵少贼多,众寡悬殊,如欲攻其巢,则相距一二百里外,井堙地赤,裹粮携水不能持久,退为所蹑,往往失利,十年以来,未有能进军接仗者也。臣军万二千人,请合傅振邦、德楞额二军,直攻老巢,荡平丑类。”文宗手诏,以无后劲为戒。十一月,捻屯巨野,乘雪进攻之,大败还。关保以昏庸罢,河南军事专于毛昶熙。徐州民士三奏,请用伊兴额,诏从所请。僧格林沁令诸州县各筑长围以扦捻马步。傅振邦病免,田在田代之。 

十一年正月,僧格林沁遣军援菏泽,复败还,诏责以勇往轻进。穆腾阿病免,总兵成明代之。捻自曹州趋郓城,渡汶,掠泰安南北,伊兴额及总兵滕家胜俱战死。僧格林沁移屯汶上,捻遂围青州。其时,河南捻纵掠连二十余县,西自南阳,南自汝宁,东界淮南界河,莫能定所乡。巡抚严树森以豫军冗弱,思以湘军法齐之,与毛昶熙不相中。山东民团亦相聚,距杀官军。捻西及淅川。张芾领陕西团练。胜保复出屯景州,将兵万人。莘、范群盗北侵大名。滕、峄捻西掠,僧格林沁敛兵保邹。 

山东巡抚谭廷襄出屯茌平。捻陷曲周,掠威东,陷清河,杀知县陈大烈。苗沛霖陷寿州、宿州,捻势盛,徐、宿阻绝。僧格林沁遣詹启纶募军防清淮。秋,捻分党北趋山东、河南,省城皆乘城守望。德楞额免。袁甲三极论捻事,颇咎僧格林沁骄愎懈军。捻掠登、莱诸县,山东最富庶地也。僧格林沁方南下沂、邳,奏功进爵亲王。悉奏罢诸团练及防河大臣,委权督、抚,以副都统遮克敦布代联捷巡河,大顺广道王榕吉副之。胜保屯防京师。其冬,河北及邹县教党次第抚定,命胜保移军援颍。 

僧格林沁屯单。湘军扬言进攻颍、亳,于是群捻颇多合洪寇部党,游弈襄、洛,不复专剽劫,僧格林沁遂连破亳北诸庄圩。 

同治元年春,颍州解围。夏,捻陷宜阳,杀知县谢仁溥,西陷永宁,别自内乡入商州,陷镇安、孝义、固原,提督孔广顺御之。蓝田寇、捻合陷渭南,杀知县曹士鹤,东陷华州,直走渑池,还败河南军。时庐州克,安徽事定,将军多隆阿将庐州军,胜保将颍州军,俱入关。僧格林沁督山东、河南军,防直隶、山西,四省督、抚、提、镇将兵大员均受节制。湖北出军助河南攻捻屯,多隆阿进兵荆子关,群盗迸散,进灭商南捻。 

捻还奔,北走卢氏,南趋枣阳,陷随州、京山、应山。湖北大震,复奏请多隆阿还军。袁甲三请病,李续宜代之。续宜母丧临淮,钦差大臣遂罢。冬,逮治胜保,多隆阿兼统其军。降捻宋景诗惧诛,请隶雷正绾,至郃阳叛,渡河走山西、直隶。而张锡珠亦先以降捻叛于莘、冠,渡漳,犯大名,大顺广道秦聚奎战死。宋景诗者,故堂邑剧盗,欲还与张锡珠合,以八百人行腹地几二千里,所过无留行。山东巡抚谭廷襄、直隶总督文煜免,以阎敬铭、刘长佑代之。遮克敦布免,副都统成保代之。 

山东教、幅、棍诸奸民连结,起于兖东。 

二年正月,僧格林沁攻捻雉河集,克之,禽斩张乐行、姜台凌等。二月,冠、莘捻复渡漳,犯大名。署提督宝山、成保皆以畏葸免。僧格林沁移军攻捻淄川,分马队遣恒龄助防大名。 

漕督吴棠遣军攻捻,沂、兖、亳、汝捻并南趣麻城、蕲、黄。 

三月,苗沛霖复叛,群捻益张。夏,淄川克,移攻邹教党于白莲池,七月,破平之。奏劾刘长佑误军机,致宋景诗不获。景诗、张锡珠自去年冬陷武邑还,南自临漳,北走邯郸,东掠广平、曲周,北趣平乡、巨鹿、隆平、新河,斜东至武邑、东光,乃直南奔,从张秋渡河,官军追者皆若狂。长佑以总督重臣将兵,躬追之,曾不能相及,或卒相遇,辄为所冲突。穆宗初即位,朝议但严责诸军捕讨,以一穷寇疲敝畿辅,马队自此羸困焉。僧格林沁移军蒙城,讨苗沛霖。十月,沛霖死,临淮平。 

捻首张总愚等西掠南阳、襄阳。 

三年,僧格林沁自归德西追捻南至随州、应山,湖广总督官文出督军,会于京山。以护军统领舒保为前锋,遇捻德安西,搏战,大破之,追奔入山谷间,骑步不续,捻回击之,力战死。 

舒保与多隆阿皆湖北名将,多隆阿坚毅,舒保纯实,湖北有事则驱之出,无事夺其军。舒保口未尝言功,及其死,诸军夺气,战事倚于僧军。而僧王左右横恣,求见者先纳百金至四百金,视领军多少以为差。民有诉军淫掠者,王蹙额曰“若等离家来久,且宜徙民避之。”湖北民大失望。六月,江宁克,洪寇平,其余党合于捻。九月,攻黄安、麻城,至蕲水,陈亡大将石清吉,围成大吉于蕲北,僧格林沁军麻城,官文出黄州。诏两江总督曾国藩援湖北。国藩奏言“大帅三人,屯驻四百里内,恐群盗轻朝廷。”请发军从官文,自驻安庆。捻掠广济而还。马队将常星阿再败。僧格林沁退光山,再退邓州,僧军名望顿尽。盖其初,转战追逐皆未尝与洪寇合战,故恒以为捻畏我,至是,捻势异矣。湘军将刘连捷、淮军将刘铭传,名将也,诏令征其军。僧格林沁以为皆不能战,奏止之,又曰“皖军为上,豫军次之,楚军以下。”毛昶熙闻之大喜,所谓皖军者,盖临淮诸军也。捻犯南召、鲁山,恒龄战死。捻西北走尉氏。 

四年春,僧格林沁追捻至尉氏。捻西南走临颍,东掠郾城,南走西平,西南走遂平,东南走汝宁,南走正阳、信阳,折北直还扶沟,东走睢,渡故黄河,北走曹,东北走城武、金乡、济宁、汶上、东平,东走宁阳,南掠兖州,东走曲阜,南走邹、滕、峄,东走郯城、赣榆,阻海还,南走海州、沭阳,西走邳、峄,北趣滕、邹,还济宁,西北走郓城,渡河走濮北,至范南,屯曹州。凡捻所至数日,而僧格林沁至,或一日再接战,辄有斩杀,然莫能大创之。朝议亦忧危,命曾国藩北征。四月丁亥,诏下。戊子,僧格林沁亲攻捻屯,军士疲怨,以王用法严,益惧且恨。捻拒战,诸军溃退,中军被围保荒庄,至夜,无所得食。僧格林沁率百余骑溃围,捻依林外设伏待之,短兵接,马被矛伤,惊逸,僧格林沁堕,被八创死之。朝廷震悼,辍朝三日。京师惊疑,以为捻且北犯,急召曾国藩赴难,羽书追督相望。山东、河南巡抚以陷王皆获严谴。五月,国藩奏言“流寇剽忽,宜以有定制无定。僧格林沁能以数月历五省,臣则不能也,非独不能速援,且不能顾畿辅。故直隶宜有专防之军,而臣军以徐州为老营,以经营淮、徐、海、兖、沂、曹、济、归、陈、庐、凤、颍、泗十三府州。此十三府州者,纵横千里,捻匪出没之区也。金陵楚军裁撤殆尽,李鸿章所部稍习北方,今惟刘铭传、周盛波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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