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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7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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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一营,月支口粮公费银二千九百十七两四钱。小尽之月,日给扣;建月,给不扣。水师之制依此为准,头篙、柁工依哨长,舱长依什长,唯无长夫,而哨官倍之,故水军一营,月支千九百十一两二钱。 

马队依前制,营官一员,月给银八十两,哨官月给银十两八钱,先锋官月给银六两,亲兵马兵月给银四两八钱,步兵什长如亲兵之饷,步兵月给银四两五钱,火棚长夫如步军之制。 

凡马,月支麸豆银二两,每营马二百六十八匹,凡一营月共支银二千六百六十三两八钱。 

凡统将,得专置营官,营各献助公费,月或百金,或二百金,至二千人,又公加公费银百两,夫价银卅两。统五千者倍之,统万人者三之。万人则廿营,营助百金,并之则月三千金,此湘将之廉者也。楚军之制,于所统营各置司籍一人,则军阙未补者、或竟阙者、或除名者,饷皆入于其将,军械修补之费不与焉。故将五百人,则岁入三千,统万人,岁入六万金,犹廉将也。唯多隆阿统万人,而身无珍裘、靡葛之奉,家无屋,子无衣履。其天人乎?勤所事,诚有所不暇也。刘长佑军士辄取足额,席宝田争之,以为徒自弱,必不能战,所谓廉将者,非□于用之足贵也。然从湘军之制,则上下相维,将卒亲睦,各护其长。其将死,其军散;其将存,其军完,岂所谓以利为义者耶?而昧者徒取战胜,不用文儒,则冒死之将汩廉捐耻,日趋于乱。 



   
   
筹饷篇第十六 



冯唐有言赵将李牧之居边也,军市之租皆自用飨士。选车千三百乘,彀骑万三千,百金之士十万。古之用兵其费至巨也,然以赵国区区,李牧偏郡,仰给市租,不闻匮乏,未有行军而乏兴,护众而忧馕者也。明代则不然,平时征赋半以养兵。 
四海之富岁入裁二千余万,十年之通余,不过一年之入,郡县府库例不存储,大农春秋二拨,或往往告匮。至于军兴,田谷不播获,关税无登,而振恤供给,繁费相踵。劝捐输,议假贷,欲以一二贵戚大臣之私财澹天下之用,计绌情绌,始议加赋。 

史威不行,漏卮不塞,俗儒迂生纷咎其上。 

圣清鉴其敝,二百余载坚持不加赋之义,兆民晓然,湛恩汪濊,利原沮闭,咸怀仁义。然值有兵革非常之灾,连年累岁之繇,倾帑不足以供费,则计臣束手矣。洪寇之兴,始由部筹饷拨军者六百余万,其后困竭,则以空文指拨,久之空无可指。 

诸将帅亦知其无益,乃各自为计。其计有二捐输、厘金是也。 

二者皆起于战国、秦汉之时。而捐输为最拙,又流敝滋大,害于风俗。胡林翼之言曰“今之言兵者喜团练,言饷者急捐输,及大钱钞票,乐其不费而取利也。上苟持一无本取利之心,则政事□败,令甫下,而民窥之矣。”捐输之所行,必避富贵权势之家。曾国藩初治湘军,慨然欲抑豪强、摧并兼,令故总督陶澍家倡输万金,以率先乡人,澍子诉于巡抚,籍其田产文券送藩司,官士大哗,遂以得免。其后,湖南布政使李榕倡言米捐当先大户,是时曾国荃号有百顷田,于法当上户,榕不能问也,而京朝流言卒以败榕。故凡捐输,徒以虐良善、肥不肖,行之愈久愈不效,乃通计天下岁得不出二十万金。朝廷毅然知其害政,于是遂罢。然自咸丰元年以来,盛衰相参,所输银亦以千万数。捐输得官者犹少于军功保荐十分之三,而其材智、吏事或愈于正途牧令太守。故夫以捐输为害政是也,或以为淆杂吏治亦未必然也。 

刑部侍郎雷以諴治军扬州,用钱江谋,奏榷商税关税正则,本千而取三十,榷之廛肆则入千而取十,谓之厘金,言金取一厘也。厘金虽始于扬州,然无所得。曾国藩克武昌,下九江,乃令胡大任、何玉棻、孙谋于汉口行之。奸民诉之总督,下檄名捕大任等。大任者,礼部主事,故国藩亦移咨杨霈争之。霈不得已,委过藩司。未几,武昌,汉口复陷,而湖南厘局兴矣。 

郭嵩焘尤喜言厘金,始倡用士人,使其弟佐总局,而府县厘局皆举、贡、生、童,商民便之。院司虽或委员,总成列衔而已。 

其后群官稍资以给食,又其后而陆增祥总省局,始委权官员,诸举、贡、生、童亦皆以保荐得官,彬彬乎衣冠簿书,有上下等威,而厘税益绌。布政使吴元柄、涂宗瀛尽革浮费,灯油茶叶各令自办,岁亦省千余金。然湖南厘税初年岁百卅万,至增祥、元炳时岁载C13万。江西货饶地广,初倚以供军,而数当兵冲,不能远逾。湖南军实之所由充,始自湖北,开于上海,皆取给于厘税,所谓军市之租者耶。湖北厘税川盐为大。始承平时,淮引正课不逾三十万,犹日诉引滞,逋税岁积。寇据江南,盐运阻塞,川盐方舟并下,乃设局沙市,试榷其税,因资羡余以充官用,岁益银至百余万。时湖南亦食粤私,院司欲准湖北例笼之,不能效也,然亦岁榷银三四十万。 

咸丰七年,骆秉章用左宗棠议,首减湘潭浮折漕粮,定军需公费,先私取十五者,率改为公取一,藩司以下大欢。时湖南阻乱,事专于巡抚,秉章决行之,遂通改漕章,岁增银二十余万,民乃得减赋数百万。武昌既复,林翼复效行之。及曾国藩在江西,亦效行之。湖北、江西赋倍蓰,湖南故增银亦多,然民未甚得其惠。其后,秉章督四川,设夫马局,津贴捐输乃更为敝治,非独务本难也。逐末竞利犹待人而兴,然以此益知军兴不乏财,而将士愈饶乐,争求从军,每破寇,所卤获金币、珍货不可胜计。复苏州时,主将所斥卖废锡器至二十万斤,他率以万万数,能战之军未有待饷者也。湘军初起时,水师大将从南海新来,当设宴,议用钱二万,犹咨嗟以为巨费。其时,江南粮台委员自苏至宁公馆八所,帷帐姬妾不徙而具,徒以坐溃。而湘军起贫苦,同饥饿,转战五千里,饷皆自厘金给之。 

虽复频奏征饷四川、广东,率为其督、抚所持,所望十不偿一二。独刘蓉、蒋益澧本起蜀、桂监司,得总督协济。及其后,蓉在陕西,蜀饷不复应。益澧入浙频胜,饷源自旺。至平捻时,京朝官至湘、淮军中,各以私情馈遗,动醵万金。孔子曰“国不患贫寡。”富哉言乎!观帅能否,于筹饷知之矣。 

五口通商,中国岁入银七百万,加以货厘盐税,又率千万,而军籍官用、度支省减、藩库扣停者亦千万,故国富莫若今日。 

计者不综大端,徇胥吏之虚词,辄曰财支绌,用浩繁,利孔弗一,漏卮弗塞,无事而屯军,舍本而逐末,船炮无益之费尽糜所入,未为知筹也。湘军于饷艰难,其后人人足于财,十万以上赀殆百数,当领未发之饷辄公输县官,计银动数十万。念前兹过计拙谋,故述其略为《筹饷篇》,而其所取发奏咨之文皆不论载。 

方厘金之兴也,虽津逻诃索,固不敢问达官朝使舟,然诸贵宦家人姻戚仆从多被讥留,不能公漏私。言事者辄以病商、害民为词,交章请罢征。曾国藩初授江督,军饷无出,黄冕始建议增湖南厘税十之三,号为东饷,专供曾军。议初上,骆秉章援蜀去,文格代为巡抚,雅不善曾、胡。国藩恐己力不足令之,手书冕牍后曰“徒结怨于新抚,事定不行。”而黄冕、裕麟等业建议,即不待报,设局增税。会文格、翟诰相继罢免,毛鸿宾为巡抚,惲世临继之,皆新进,倚国藩自重,而冕等所用榷税者,亦坚悍无所顾畏。或奸人聚众毁局殴主者,辄以炮船及营兵往助复设之,牧令争佐捕治。商贾纳税恐后,竟以济师。同治二年,国藩征饷江西九江关道,蔡锦青分税课以应。 

乃报巡抚,沈葆桢大怒,谩词诋锦青。国藩不能堪,二人腾章相诋,俱自劾求罢。朝廷为发上海税银三十万供曾军,以和解之。明年,克江宁,首疏奏免湖南东饷,诸厘局亦频奉诏裁减,然论者不已。于后,左宗棠治西师,有意加税放东饷,巡抚置不应,其事亦罢。然各省厘税赡军,坐甲不用,税亦日绌,而相承莫肯罢,与初榷时意异矣。 



第一章  湘山野录 
作者(宋)文莹 

   
    
卷上 



真宗即位之次年,赐李继迁姓名,而复进封西平王。时宋湜、宋白、苏易简、张洎在翰林,俾草诏册,皆不称旨。惟宋公湜深赜上意,必欲推先帝欲封之意,因进辞曰“先皇帝早深西顾,欲议真封,属轩鼎之俄迁,建汉坛之未逮,故兹遗命,特付眇躬。尔宜望弓剑以拜恩,守疆垣而效节。”上大喜。不数月参大政。 
皇祐中,明堂大享,时世室亚献无宫僚,惟杜祁公衍以太子太师致仕南京,仁宗诏公归以侍祠。公已老,手染一疏以求免。但直致数句,更无表章铺叙之饰,止以奇牒妙墨临帖行书亲写陈奏“臣衍向者甫及年期,还上印绂,天慈极深,曲徇私欲。今犬马之齿七十有三,外虽支持,中实衰弊。且明堂大享千载难逢,臣子岂不以捧璋侍祭为荣遇,臣但恐颠倒失容,取戾非浅。伏望陛下察臣非矫,免预大礼,无任屏营。” 

“闻前代兴亡及崩薨篡弑之事以自省戒,而卿等掩隐不说。今后除君臣不可闻之事外,自余皆宜明讲。”后值说《礼记》及《檀弓经》,有“君即位而为椑,岁一漆之。”郑注云“椑,著身棺也。”王者礼繁,当预备。岁一漆者,若其未成然。 

(尽)诸公议,不忍明说,贴黄掩之。上以拍揭起潜窥。迨讲退,留宋尚书祁以问之。宋备陈其义。上曰“当筵盍显说” 

宋谢曰“臣子所不忍言,致上昧天鉴,臣等死罪。”仁宗笑曰“死生,常理也,何足惮焉。” 

王文贞公旦释褐知临江县,时狱有合死囚,公一夜不寐,思以计活之。方五鼓,空中人喝直更速起,相公将出厅。果斯须开堂门升厅,急呼死囚出问。公之父中令晋公祐尝曰“此儿异日必为三公。”因手植三槐于庭以待之,有作诗纪其事者甚多。晋国知制诰二十余年,最号淹迟。文正知诰与父相去不十年。入西掖,墙壁间其父翰墨手泽犹在,坐卧不易处。长城钱公若水风鉴最高,与公同直史馆,谓人曰“王子明既贵且寿,吾进用虽在其先,皆所不及也。”果长城公后四十卒。(首行有缺误) 

孙集贤冕,天禧中直馆几三十年,江南端方之士也,节概清直。晚守姑苏,甫及引年,大写一诗于厅壁,诗云“人生七十鬼为邻,已觉风光属别人。莫待朝廷差致仕,早谋泉石养闲身。去年河北曾逢李(见素),今日淮西又见陈(或云陈、李二公被差者也)。寄语姑苏孙刺史,也须抖擞老精神。”题毕,拂衣归九华,以清节高操羞百执事之颜。朝廷嘉之,许再任,诏下已归,竟召不起。王冀公钦若,里杲凰匾病<焦祆邪障啵怨3稣蛴嗪迹鬯仗ǎ逗每蠲埽砦剿镌弧袄闲盅统偃站茫铱碇裕北鹬掳菸拧!惫弧岸瓿龃χ惺橐凰亟唬实菇辉ひ坏慊剩适氯ㄊ羲雒硖檬Ю镂矫妫家源擞锛担梦藕酢奔焦⑿唬庵鬯煨小!

夏英公竦每作诗,举笔无虚致。镇襄阳时,胡秘监旦丧明居襄,性多狷躁,讥毁郡政。英公昔尝师焉,至贵达,尚以青衿待之,而不免时一造焉。一日,谓公曰“读书乎”曰“郡事鲜暇,但时得意则为绝句。”胡曰“试诵之。”公曰“近有《燕雀诗》,云燕雀纷纷出乱麻,汉江西畔使君家。 

空堂自恨无金弹,任尔啾啾到日斜。“胡颇觉,因少戢。庆历初,被召真拜,将届阙,以言者抨,罢除使相,知杭州。到任以二阕寄执政,曰”造化平分荷大钧,腰间新佩玉麒麟。南湖不住栽桃李,拟伴沙禽过十春。“又曰”海雁桥边春水深,略无尘土到花阴。忘机不管人知否,自有沙鸥信此心。“公后镇南京。时张相昪知谏垣,以一诗讽曰”弱羽伤弓尚未完,孤飞殊不拟鸳鸾。明珠自有千金价,肯与游人作弹丸“卒不敢以一言及之。 

真宗初,诏种隐君放至阙,以敷对称旨。日既高,中人送中书膳,诸相皆盛服俟其来,种隐君韦布止长揖而已。杨大年闻之,颇不平,以诗嘲曰“不把一言裨万乘,秪叉双手揖三公。”上闻之,独召杨曰“知卿有诗戏种某。”杨汗浃股栗,不敢匿避。又曰“卿安知无一言裨朕乎”出一皂囊,内有十轴,乃放所奏之书也。其书曰《十议》,所谓《议道》、《议德》、《议仁》、《议义》、《议兵》、《议刑》、《议政》、《议赋》、《议安》、《议危》(石守道《圣政录》有之)。 

俾大年观之。从容奏曰“臣当翊日负荆谢之。” 

张尚书咏镇陈台,一日,邸报同年王文贞公旦登庸,乖崖色不甚悦,奋须振臂谓客曰“朝廷安肯用经纶康济人乎赖余素以直节,自誓束发登仕无两府之志。”时幕中杜寿隆者,乘其语而悦之曰“贱子素知公无两府意。”遽问曰“此吾胸中蕴畜,子安得预其知乎”杜曰“某盖昔尝诵公《柳诗》‘安得辞荣同范蠡,绿丝和雨系扁舟’之句,因所以知之。”愠少解。乖崖公太平兴国三年科场试《不阵成功赋》,盖太宗明年将有河东之幸,公赋有“包戈卧鼓,岂烦师旅之威;雷动风行,举顺乾坤之德。”自谓擅场,欲夺大魁。夫何有司以对耦显失,因黜之,选胡旦为状元。公愤然毁裂儒服,欲学道于陈希夷抟,趋豹林谷,以弟子事之,决无仕志。希夷有风鉴,一见之,谓曰“子当为贵公卿,一生辛苦。譬犹人家张筵,方笙歌鼎沸,忽中庖火起,座客无奈,惟赖子灭之。然禄在后年。此地非栖憩之所。”乖崖坚乞入道。陈曰“子性度明躁,安可学道” 

果后二年,及第于苏易简榜中。希夷以诗遗之云“征吴入蜀是寻常,鼎沸笙歌救火忙。乞得江南佳丽地,却应多谢脑边疮。”初不甚晓。后果两入蜀定王均、李顺之乱,又急移余杭翦左道僧绍伦妖蛊之叛,至则平定,此征吴入蜀之验也。累乞闲地,朝廷终不允,因脑疮乞金陵养疾,方许之。 

张乖崖成都还日,临行封一纸轴付僧文鉴大师者,上题云“请于乙卯岁五月二十一日开。”后至祥符八年,当其岁也。 

时凌侍郎策知成都,文鉴至是日,持见凌公曰“先尚书向以此嘱某,已若干年,不知何物也。乞公开之。”洎开,乃所画野服携筇,黄短褐,一小真也。凌公奇之,于大慈寺阁龛以祠焉。盖公祥符七年甲寅五月二十一日薨,开真之日,当小祥也。 

公以剑外铁缗辎重,设质剂之法,一交一缗,以三年一界换之。 

始祥符辛亥,今熙宁丙辰,六十六年,计已二十二界矣,虽极智者不可改。 

真宗西祀回跸,次河中,时长安父老三千人具表诣行在乞临幸,且称“汉、唐旧都,关河雄固,神祗人民无不望天光之下临也。”上意未果,召种司谏放以决之。时种持兄丧于家,既至,真庙携之登鹳鹊楼,与决雍都之幸。种恳奏曰“大驾此幸有不便者三陛下方以孝治天下,翻事秦、汉,侈心封禅郡岳,而更临游别都,久抛宗庙,于孝为阙,此其不便一;其百司供拟顿仗事繁,晚春蚕麦已登,深费农务,此不便二;精兵重臣扈从车跸,京国一空,民心无依,况九庙乎此陛下深宜念之,乃其三也。”上玉色悚然,曰“臣僚无一语及此者。” 

放曰“近臣但愿扈清跸、行旷典、文颂声以邀己名,此陛下当自寤于清衷也。”翊日,传召銮舆还阙,临遣,雍人所幸宜不允。真宗便欲邀放从驾至京,放乞还家林,上曰“非久必当召卿。” 

译经鸿胪少卿、光梵大师惟净,江南李王从谦子也。通敏有先识,解五竺国梵语。庆历中,朝廷百度例务减省。净知言者必废译经,不若预奏乞罢之“臣闻在国之初,大建译园,逐年圣节,西域进经,合今新旧何啻万轴,盈涵溢屋,佛语多矣。又况鸿胪之设,虚费禄廪,恩锡用给,率养尸素。欲乞罢废。”仁宗曰“三圣崇奉,朕乌敢罢且又賝贡所籍名件,皆异域文字,非鸿胪安辨”因不允。未几,孔中丞道辅果乞废罢,上因出净疏示之方已。景祐中,景灵宫锯佣解木,木既分,中有虫镂文数十字,如梵书旁行(户郎反)之状,因进呈。仁宗遣都知罗崇勋、译经润文使夏英公竦诣传法院,特诏开堂导译,(每圣节译经,则谓之“开堂”)冀得祥异之语以忏国。独净焚天香导译,逾刻方曰“五竺无此字,不通辨译。”左珰恚曰“请大师且领圣意,若稍成文,译馆恩例不浅。”而英公亦以此意讽之。净曰“某等幸若蠹文稍可笺辨,诚教门之殊光。恐异日彰谬妄之迹,虽万死何补”二官竟不能屈,遂与奏称非字。皇祐三年入灭,碑其塔者此二节特不书,惜哉! 

祥符中,日本国忽梯航称贡,非常贡也,盖因本国之东有祥光现,其国素传中原天子圣明,则此光现。真宗喜,敕本国建一佛祠以镇之,赐额曰神光。朝辞日,上亲临遣。夷使回乞令词臣撰一寺记。时当直者虽偶中魁选,词学不甚优赡,居常止以张学士君房代之,盖假其稽古才雅也。既传宣,令急撰寺记。时张尚以小官,醉饮于樊楼,遣人遍京城寻之不得,而夷人在閤门翘足而待,又中人三促之,紫微大窘。后钱、杨二公玉堂暇日改《闲忙令》,大年曰“世上何人最得闲司谏拂衣归华山。”盖种放得告还山养药之时也。钱希白曰“世上何人号最忙紫微失却张君房。”时传此事为雅笑。 

种司谏既以三不便之奏谏真宗长安之幸,惟大臣深忌之,必知车辂还阙不久须召,先布所陷之基,使其里旧雷有终讽之曰“非久朝旨必召,明逸慎忽轻起,当自存隐节。徐宜特削一奏请觐,以问銮驾还阙之良苦。乃君臣之厚诚也。”种深然之。上还京,已渴伫与执政议召种之事,大臣奏曰“种某必辞免。乞陛下记臣语,久而不召,往往自乞觐。”试召之,诏果不至,辞曰“臣父幼亡,伯氏鞠育,誓持三年之丧,以报其德。止有数月,乞终其制。”上已微惑。后半年,知河阳孙閤果奏入,具言种某乞诣阙请觐。上大骇,召执政曰“率如卿料,何邪”大臣曰“臣素知放之所为,视彼山林若桎梏,盖强隐节以沽誉,岂嘉遯之人耶请此一觐,亦妄心狂动,知鼎席将虚,有大用之觊。陛下宜察之。”盖王文贞旦累章求退之时也。由此宠待遂解,札付河阳,赐种买山银一百两,所请宜不允。是岁遂亡。祥符八年也。种少时有《潇湘感事诗》,曰“离离江草与江花,往事洲边一叹嗟。汉傅有才终去国,楚臣无罪亦沉沙。凄凉野浦飞寒雁,牢落汀祠聚晚鸦。无限清忠归浪底,滔滔千顷属渔家。”诚先兆也。初,种隐君少时与弟汶往拜陈希夷抟,陈宿戒厨仆来日有二客,一客膳于廊。才旦果至。惟邀放升堂,殷勤眦睨,以一绝赠之,曰“鉴中有客曰髭多,鉴外先生识也么。只少六年年六十,此中阴德莫蹉跎。”种都不之晓。但屈指以三语授之曰“子贵为帝友,而无科名,晚为权贵所陷。”种又乞素履之术。陈曰“子若寡欲,可满其数。”种因而不娶不媵,寿六十一。 

杨大年年十一,建州送入阙下,真宗亲试一赋一诗,顷刻而就。上喜,令中人送中书,俾宰臣再试。时参政李至状“臣等今月某日,入内都知王仁睿传圣旨,押送建州十一岁习进士杨亿到中书。其人来自江湖,对扬轩陛,殊无震忄习,便有老成。盖圣祚承平,神童间出也。臣亦令赋《喜朝京阙诗》,五言六韵,亦顷刻而成。其诗谨封进。”诗内有“七闽波渺邈,双阙气岧峣。 晓登云外岭,夜渡月中潮。”断句云“愿秉清忠节,终身立圣朝”之句。 

天禧中,宰臣奏“中书、枢密院接见宾客。然两府慎密之地,亦欲资访天下之良苦,早暮接待,夏滞留机务。又分厅言事,各有异同。欲乞今后中书、枢密院每有在外得替到阙,及在京主执臣僚如有公事,并逐日于巳时已前聚厅见客,已分厅即俟次日,急速者不在此限,非公事不得到中书、密院。” 

真宗西祀回,召臣僚赴后苑,宣示御制《太清楼聚书记》、《朝拜诸陵因幸西京记》、《西京内东门弹丸壁记》,皆新制也。笑谓近臣曰“虽不至精优,却尽是朕亲撰,不假手于人。”语盖旨在杨大年也。《归田录》述之。 

景德四年,司天判监史序奏“今年太岁丁未六月二十五日,五星当聚周分。”既而重奏“臣寻推得五星自闰五月二十五日近太阳行度。按《甘氏星经》曰”五星近太阳而辄见者,如君臣,齐明,下侵上之道也;若伏而不见,即臣让明于君。‘此百千载未有也,但恐今夜五星皆伏。“真宗亲御禁台以候之,果达旦不见。大赦天下,加序一官,群臣表贺。 

寇莱公诗“野水无人渡,孤舟尽日横”之句,深入唐人风格。初,授归州巴东令,人皆以寇巴东呼之,以比前赵渭南、韦苏州之类。然富贵之时,所作诗皆凄楚愁怨,尝为《江南春》二绝,云“波淼淼,柳依依,孤村芳草远,斜日杏花飞。 

江南春尽离肠断,蘋满汀州人未归。“又曰”杳杳烟波隔千里,白蘋香散东风起。日落汀洲一望时,愁情不断如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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