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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7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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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 

学士张元祯进所著《太极论》,上寘怀中时出展诵,凡数日乃已。圣性好学如此时语,侍臣云人于身心当自检束,已不能检而欲服人,其能乎? 

文恪公言,高皇克陈友谅,俘其妻,孥曰我自起兵以来,未尝纳人子女,今友谅三犯我金陵,四犯我太平,我甚恨之,其妻阇氏可没入掖庭。未几生子,友谅遗腹也,封潭王国于长沙。将之国,阇氏语之曰尔乃汉王陈友谅子,汝父被杀,吾为汝忍死于此仇,日当为父复此仇也。故事诸王来朝者,皆止于宫中,潭王来觐入止宫,不以礼自检。归国发兵反,高皇遣太傅徐达之子讨之,潭王坚闭城门,抱其幼儿绕城上行,取铜牌书其上云宁见阎王不见贼王。因掷于城外,遂举火阖宫尽焚,携其子投隍堑而死。高皇大怒,因假妖星乱宫为辞,尽戮宫人。皇后脱簪珥待罪仅免,余悉歼除焉。 

太祖南都建文官开济等宅,甚宏丽,因呼为样房,至今犹呼品官房。 

太祖建都金陵,四方运舟,悉由大江。至洪武十三年,海运辽东以供军饷。文皇肇建北京江南粮舡,一由江入海,出直沽口、白河运至通州。一由江入淮,历黄河至阳武县,陆运至卫辉府,由卫河运至通州。永乐九年,以济宁州同知潘叔正言,命工部尚书宋礼都督周长等,发山东丁夫十六万五千,浚元会通河,自济宁至临清,三百八十五里,漕舟始达于通州。而永乐十年,宋礼以海船造办太迫议造浅船五百艘,拨运淮杨徐兖等处岁粮一百万石,由会通攒运,以补海运一年之数,永乐十三年始罢。 

洪武甲戌五月,兵部试尚书茹瑺奏礼庶子袭父秩,止封赠嫡母所生,庶母无封赠制。刘三吾奏宋制母以子贵,庶母亦依所生之秩封赠,诏从之。后复以茹刘二公言,宋嫡继母亡,许封赠所生之母,无正妻、次妻并封者,今议正妻、次妻有子无子皆得封赠。如正妻有子,次妻无子,俱存未有定论,上曰制封嫡母正妻所生则兼从宋制,见行事例。但嫡母在,生母不得受封。亡后始乞恩,若父秩贵于子,则以父秩封之。 

洪武丙寅,命翰林院议军官男侄赞职袭叔伯职事,乃弟袭兄,养子女婿承袭养父母,封赠礼制事见条例。但养子女婿事载功臣录,以后未有闻者。 

给事中寇偃耆耍巳拭沓俟戮嫌谧婺竿酰暗浅云匏梅庖鼗兀诔嫉没胤庾婺浮W袁{始又著令不封赠父母,不许先封妻室。 

中书舍人许应会试,如弘治之屠径是也。亦许应卿举,如成化之吕常心是也,教官登第者尤多。  




   
   
九州春秋 

作者西晋·司马彪 



○崔烈 
崔烈,廷尉卿。灵帝时开鸿都门榜卖官爵,烈时入钱五百万,得为司徒。及拜日,天子临轩,百僚毕会。帝顾谓倖者曰“恨不小靳,可至千万。”程夫人於傍应曰“崔公,冀州名士,岂肯买官,赖我得是,反不知姝邪?”烈问其子钧曰“吾居三公,於议者何如?”钧曰“大人少有英称,历位卿守,论者不谓当为三公。而今登其位,天下失望。”烈曰“何为然也?”钧者“论者嫌其铜臭耳。”烈怒举杖击之,钧走。烈骂曰“死卒!父挝而走,孝乎?”钧曰“舜之事父,小杖则受,大杖则走,非不孝也。”烈惭而止。 

○王芬 

于是陈蕃子逸与术士平原襄楷会于芬坐,楷曰“天交不利宦者,黄门、常侍真族灭矣。”逸喜。芬曰“若然者,芬愿驱除。”于是与攸等结谋。灵帝欲北巡河间旧宅,芬等谋因此作难,上书言黑山贼攻劫郡县,求得起兵。会北方有赤气,东西竟天,太史上言“当有阴谋,不宜北行”。帝乃止。敕芬罢兵,俄而徵之,芬惧自杀。 

○杨凤 

张角之反也,黑山、白波、黄龙、左棱、牛角、五鹿、羝根、苦崷、刘石、平汉、大洪、司隶、缘城、罗市、雷公、浮云、飞燕、白爵、杨凤、千毒等各起兵,大者二三万,小者不减数千。灵帝不能讨,乃遣使拜杨凤为黑山校尉,领诸山贼,得举孝廉计吏。后遂弥漫,不可复数。 

○张燕 

燕本姓褚。黄巾贼起,燕聚少年为群盗,博陵张牛角亦起与燕合。燕推牛角为帅,俱攻啊铡E=俏墒杆校淮辞宜溃蠡崞渲冢嬖弧氨匾匝辔А薄E=撬溃诜钛啵矢男照拧P载夂方菟伲示泻旁弧胺裳唷薄F浜笕酥诮悖I健⒄钥ぁ⒅猩健⑸系场⒑幽谥钌焦冉韵嗤ǎ旁弧昂谏健币病!

○大洪缘城苦蝤 

《后汉书·朱隽传》“自黄巾贼后,复有黑山、黄龙、白波、左校、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平汉、大计、司隶、掾哉、雷公、浮云、飞燕、白雀、杨凤、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绕、畦固、苦哂之徒,并起山谷间,不可胜数。注九州春秋“大计”作“大洪”,“掾哉”作“缘城”,“哂”作“蝤”,音才由反。 

○阎忠 

中平元年,车骑将军皇甫嵩既破黄巾,威震天下。阎忠时罢信都令,说嵩曰“夫难得而易失者,时也;时至而不旋踵者,机也,故圣人常顺时而动,智者必因机而发。今将军遭难得之运,蹈易解之机,而践运不抚,临机不发,将何以享大名乎?”嵩曰“何谓也?”忠曰“天道无亲,百姓与能,故有高人之功者,不受庸主之赏。今将军受钺于初春,收功于末冬,兵动若神,谋不再计,旬月之间,神兵电扫,攻坚易于折枯,摧敌甚于汤雪,七州席卷,屠二十六万方,夷黄巾之师,除邪害之患,或封户刻石,南面以报德,威震本朝,风驰海外。是以群雄回首,百姓企踵,虽汤武之举,未有高于将军者。身建高人之功,北面以事庸主,将何以图安?”嵩曰“心不忘忠,何为不安?”忠曰“不然。昔韩信不忍一飧之遇,而弃三分之利,拒蒯通之忠,忽鼎跱之势,利剑已揣其喉,乃叹息而悔,所以见烹于儿女也。今主势弱于刘、项,将军权重于淮阴;指麾可以振风云,叱咤足以兴雷电,赫然奋发,因危抵颓,崇恩以绥前附,振武以临后服;徵冀方之士,动七州之众,朋檄先驰于前,大军震响于后,蹈迹漳河,饮马孟津,举天网以为纲罗京都,诛阉宦之罪,除群怨之积忿,解久危之倒悬。如此则攻守无坚城,不招必影从,虽儿童可使奋空拳以致力,女子可使其褰裳以用命,况厉智能之士,因迅风之势,则大功不足合,八方不足同也。功业已就,天下已顺,乃燎于上帝,告以天命,混齐六合,南面以制,移神器于己家,推亡汉以定祚,实神机之至决,风发之良时也。夫木朽不彫世衰难制,将军虽欲委忠难佐之朝,彫画朽败之木,犹逆坂而走丸,必不可也。方今权宦群居,同恶如市,主上不自由,诏命出左右。如有至聪不察,机事不先,必婴后悔,亦无及矣。”嵩不从,忠乃亡去。 

○董卓 

卓初入洛阳,步骑不过三千,自嫌兵少,不为远近所服;率四五日,辄夜遣兵出四城门,明日陈金鼓而入,宣言云“西兵复入至洛中”,人不觉,谓卓兵不可胜数。 

○胡轸 

卓以东郡太守胡轸为大都督,吕布为骑督。轸性急,豫宣言“今此行也,要当斩一青绶,乃整齐耳”。布等恶之,宣言相警云“贼至”,军众大乱,奔走。 

○吕布 

布素使秦谊、陈卫、李黑等伪作宫门卫士,持长戟。卓到宫门,黑等以长戟挟叉卓车,或叉其马。卓惊呼布,布素施铠于衣中,持矛,即应声刺卓,坠于车。 

布与暹、奉书曰“二将军拔大驾来东,有元功于国,当书勋竹帛,万世不朽。今袁术造逆,当共诛讨,奈何与贼臣还共伐布?布有杀董卓之功,与二将军俱为功臣,可因今共击破术,建功于天下,此时不可失也。”暹、奉得书,即回计从布。布进军去勋等营百步,暹、奉兵同时并发,斩十将首,杀伤坠水死者不可胜数。 

○田景 

《后汉书·董卓传》主簿田仪及卓苍头前赴其尸,布又杀之。 

○焦和 

初平中,焦和为青州刺史。是时英雄并起,黄巾寇暴,和务及同盟,俱入京师,不暇为民保障,引军逾河而西。未久而袁、曹二公与卓将战于荥阳,败绩。黄巾遂广,屠裂城邑。和不能御,然军器尚利,战士尚众,而耳目侦逻不设,恐动之言妄至,望寇奔走,未尝接风尘交旗鼓也。欲作陷冰丸沉河,令贼不得渡,祷祈群神,求用兵必利,蓍筮常陈于前,巫祝不去于侧。人见其清谈千云,出则浑乱,命不可知。州遂萧条,悉为邱墟也。 

○胡文才杨整修 

催等在陕,皆恐怖,急拥兵自守。胡文才、杨整修皆凉州大人,而王允素所不善也。及李催之叛,乃呼文才、整修使东解释之,不假借以温颜,谓曰“关东鼠子欲何为耶?卿往呼之。”于是二人往,实召兵而还。 

○樊稠 

马腾、韩遂之败,樊稠追至陈仓。遂语稠曰“天地反覆,未可知也。本所争者非私怨,王家事耳。与足下州里人,今虽小违,要当大同,欲相与善语以别。邂逅万一不如意,后可复相见乎!”俱郤骑前接马,交臂共语,良久而别。■兄子利随稠,利还告■,韩、樊交马语,不知所道,意爱甚密。■以是疑稠与韩遂私和而有异心。稠欲将兵东出关从■,索益兵。因请稠会议,便于坐杀稠。 

○刘虞 

绍、馥使故乐浪太守甘陵张岐赍议诣虞,使即尊号。虞厉声呵岐曰“卿敢出此言乎!忠孝之道,既不能济;孤受国恩,天下扰乱,未能竭命以除国耻,望诸州郡烈义之士戮力西面,援迎幼主,而乃妄造逆谋,涂污忠臣邪。” 

○韩暹 

暹失奉,孤,特与千余骑欲归并州,为张宣所杀。 

○韩馥 

馥遣都督从事赵浮、程奂将强弩万张屯河阳。浮等闻馥欲以冀州与绍,自孟津驰东下。时绍尚在朝歌清水口,浮等从后来,船数百艘,众万余人,整兵鼓夜过绍营,绍甚恶之。浮等到,谓馥曰“袁本初军无斗粮,各已离散,虽有张杨于浮罗新附,未肯为用,不足敌也。小从事等请自以见兵拒之,旬日之间,必上崩瓦解。明将军但当开阖高枕,何忧何惧。”馥不从,乃避位,出居赵忠故舍。遣子赍冀州印绶于黎阳与绍。 

五厕因以书刀自杀。 

○张纯 

纯自号弥天将军、安定王。 

○公孙瓚 

还屯广宗界桥。 

公孙瓚曰“始天下兵起,我谓唾掌而决;至于今日,兵革方始,观此非我所决,不如休兵力耕,以救凶年。兵法百楼不攻,今吾诸营楼橹千里,积谷三百万斛,食此足以待天下变也。” 

○侯成 

初,布骑将侯成遣客牧马十五匹,客悉驱马去,向沛城,欲归刘备。成自将骑逐之,悉得马还。诸将合礼贺成,成酿五六斛酒,猎得十余头猪,未饮食,先持半猪、五斗酒自入诣布前,跪言“间蒙将军恩,逐得所失马,诸将来相贺,自酿少酒,猎得猪,未敢饮食,先奉上微意。”布大怒曰“布禁酒,卿酿酒,诸将共饮作兄弟,共谋杀布邪?”成大惧而去,弃所酿酒,还诸将礼。由是自疑,会太祖围下邳,成遂领众降。


○朱灵 

初,清河季雍以鄃叛袁绍而降公孙瓚,瓚遣兵卫之,绍遣灵攻之。灵家在城中,瓚将灵母弟置城上,诱呼灵。灵望城涕泣曰“丈夫一出身与人,岂复顾家邪?”遂力战拔之,生禽雍而灵家皆死。 

○袁绍 

初,绍说进曰“黄门,常侍累世太盛,威服海内,前窦武欲诛之而反为所害,但坐言语漏泄,以五营士为兵故耳。五营士生长京师,服畏中人,而窦氏反用其锋,遂果叛走归黄门,是以自取破灭。今将军以元舅之尊,二府并领劲兵,其部曲将吏,皆英雄名士,乐尽死力,事在掌握,天赞其时也。今为天下诛除贪秽,功勋显著,垂名后世,虽周之申伯,何足道哉。今大行在前殿,将军以诏书领兵卫守,可勿入宫。”进纳其言,后更狐疑。绍惧进之改变,胁进曰“今交构已成,形势已露,将军何为不早决之?”事留变生,后机祸至。进不从,遂败。 

授谏辞曰“世称一兔走衢,万人逐之,一人获之,贪者悉止,分定故也。且年均以贤,德均则下,古之制也。愿上惟先代成败之戒,下思逐兔分定之义。”绍曰“孤欲令四儿各据一州,以观其能。”授出曰“祸其始此乎!” 

○袁谭 

谭始至青州,为都督,未为刺史,后太祖拜为刺史。其土自河而西,盖不过平原而已。遂北排田楷,东攻孔融,曜兵海隅,是时百姓无主,欣戴之矣。然信用群小,好受近言,肆志奢淫,不知稼穑之艰难。华彦、孔顺皆奸佞人也,信以为腹心,王修等备官而已。然能接待宾客,慕名敬士。使妇弟领兵在内,至令草窃,市井而外,虏掠田野。别使两将募兵下县,有赂者见免,无者见取,贫弱者多,乃至于窜伏邱野之中,放兵捕索,如猎鸟兽,邑有万户者,著籍不盈数百,收赋纳税,参分不入一。招命贤士,不就;不趋赴军期,安居族党,亦不能罪也。 

○袁术 

司隶冯方女,国色也。避乱扬州,术登城见而悦之,遂纳焉,甚爱幸。诸妇害其宠,语之曰“将军贵人,有志节,当时时涕泣忧悲,必长见敬重。”冯氏以为然,后见术辄垂涕,术以有心志,益哀之。诸妇人因其绞杀,悬之厕梁,术诚以为不得志而死,乃厚加殡敛。 

○郭图 

图字公则。 

○陈瑀 

初平三年,扬州刺史陈祎死,袁术使瑀领扬州牧。后术为曹公所败于封邱,南人叛瑀,瑀拒之。术走阴陵,好辞以下瑀,瑀不知权,而又怯,不即攻术,术于淮北集兵向寿春,瑀惧,使其弟公瑀请和于术,术执之而进,瑀走归下邳。 

○杜袭 

建安六年,刘表攻西鄂,西鄂长杜子绪帅县男女婴城而守。时南阳功曹柏孝长亦在城中,闻兵攻声,入室闭户,牵被覆头。相攻半日,稍敢出面;其明,侧立而听;一日,往出户问消息;至四五日,乃更负楯亲斗,语子绪曰“勇可习也。” 

○臧洪 

臧洪为青州刺史,被袁绍所围。粮食已尽,初尚掘鼠煮筋角,后无可复食者。主簿启内厨米三斗,请中分,稍以为糜粥,洪叹曰“独食此何为?”使作薄粥,众分歠之。杀其爱妾以食将士,将士咸流涕,无能仰视者。 

○孔融 

融住北海,自以智能优赡,溢才命世,当时豪俊皆不能及。亦自许大志,且欲举军曜甲,与群贤要功。自于海岱结植根本,不肯碌碌如平居郡守,事方伯、赴期会而已。然其所任用,好奇取异,皆轻剽之才。至于稽古之士,谬为恭敬,礼之虽备,不与论国事也。高密郑玄,称之郑公,执子孙礼。及高谈教令,盈溢官曹,辞气温雅,可玩而诵;论事考实,难可悉行。但能张磔网罗,其自理甚疏,租赋少稽,一朝杀五部督邮。奸民污吏,猾乱朝市,亦不能治。幽州精兵乱,至徐州,卒到城下,举国皆恐,融直出说之,令无异志,遂与别校谋夜覆幽州,幽州军败,悉有其众。无几时,还复叛亡。黄巾将至,融大饮醇酒,躬自上马,御之涞水之上。寇令上部与融相拒,两翼径涉水,直到所治城。城溃,融不得入,转至南县,左右稍叛。连年倾覆,事无所济,遂不能保鄣四境,弃郡而去。后徙徐州,以北海相自还领青州刺史,治郡北陲。欲附山东,外接辽东,得戎马之利,建树根本,孤立一隅,不与共也。于时曹、袁、公孙共相首尾,战士不满数百,谷不至万斛。王子法、刘孔慈凶辨小才,信为腹心;左承祖、刘义逊清隽之士,备在坐席而已,言此民望,不可失也。承祖劝融自托强国,融不听而杀之,义逊弃去。遂为袁谭所攻,自春至夏,城小寇众,流矢雨集。然融凭几安坐,读书论议自若。城坏众亡,身奔山东,室家为谭所虏。 

曹公制酒禁,而孔融书嘲之曰“夫天有酒旗之星,地列酒泉之郡,人有旨酒之德,故尧不千钟无以成其圣。且桀纣以色亡国,今令不禁婚姻也。”太祖外虽宽容之,内不能平。御史大夫郗虑知旨,以免融官。 

○孙策 

策闻曹公北征柳城,悉起江南之众,自号大司马,将北袭许,恃其勇,行不设备,故及于难。


○郭嘉 

曹公征乌桓,诸将曰“深入远征,万一刘表使刘备袭许,悔无及也。”郭嘉曰“刘表坐谈客耳,自知才不足以御备,重用之则恐不能制,轻之则备不为用。虽违国远征,无忧矣。公遂征之。 

○贾诩 

曹公与袁绍相距,遣人招张绣。绣欲归绍,贾诩劝绣归曹公。绣曰“绍强,又曹公与吾有雠,不可。”诩曰“此乃所以宜从之也。夫有霸王之志者,固将释大怨,明德于四海也。”绣从之,归曹公。曹公见之喜,执诩手曰“使我信重于天下者,君也。” 

○刘备 

刘备奔荆州,刘表甚敬礼之。备作上客数年,尝于坐中起至厕,见髀里肉生,流涕还坐。表问备,备曰“昔年尝身不离鞍,髀肉皆消。今不复骑,髀里生肉,日月若驰,老将至矣,而功业不立,是以悲耳。” 

○傅干 

参军傅干谏曰“治天下之大具有二,文与武也;用武则先威,用文则先德,威德足以相济,而后王道备矣。往者天下大乱,上下失序,明公用武攘之,上平其九。今未承王命者,吴与蜀也,吴有长江之险,蜀有崇山之阻,难以威服,易以德怀。愚以为可且按甲寝兵,息军养士,分土定封,论功行赏,若此则内外之心固,有功者劝,而天下知制矣。然后渐兴学校,以导其善性而长其义节。公神武震于四海,若修文以济之,则普天之下,无思不服矣。今举十万之众,顿之长江之滨,若贼负固深藏,则士马不能逞其能,奇变无所用其权,则大威有屈而敌心未能服矣。惟明公思虞舜舞干戚之义,全威养德,以道制胜。”公不从,军遂无功。干字彦材,北地人,终于丞相仓曹属。有子曰玄。 

○鲁肃 

曹公征荆州,孙权大惧,鲁肃欲劝权拒曹公,乃激说权曰“彼曹公者,实严敌也,新并袁绍,兵马甚精,乘战胜之威,伐丧乱之国,克可必也。不如遣兵助之,且送将军家诣邺;不然,将危。”权大怒,欲斩肃,肃因曰“今事已急,即有他图,何不遣兵助刘备,而欲斩我乎?”权然之,即遣周瑜助备。 

○庞统 

统说备曰“荆州荒残,人物殚尽,东有吴孙,北有曹氏,鼎足之计,难以得志。今益州国富民强,户口百万,四部兵马,所出必具,宝货无求于外,今可权借以定大事。”备曰“今指与吾为水火者,曹操也。操以急,吾以宽;操以暴,吾以仁;操以谲,吾以忠,每与操反,事乃可成耳。今以小故而失信义于天下,吾所不取也。”统曰“权变之时,固非一道所能定也。兼弱攻昧,五霸之事,逆取顺守,报之以义,事定之后,封以大国,何负于信?今日不取,终为人利耳。”备遂行。 

○杨修 

夏侯渊为刘备所杀于平阳。曹公自长安出斜谷,至阳平,备拒险守峡。王欲还,出令曰“鸡肋。”官属不知所谓,杨修便曰“夫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所得,以比汉中,王欲还也。”遂引还。 




   
    
康雍乾间文字之狱 

作者清·佚名撰 著 



○庄廷鑨之狱 
明相国乌程朱文恪公,尝著《明史》,举大经大法者革之,已刊行于世,未刊者为《列朝诸臣传》。国变后,朱氏家中落,以藁本质千金于庄廷鑨。廷家故富,因窜名己作,刻之。补崇祯一朝事,中多指斥昭代语。岁癸卯,归安知县吴之荣罢官,谋以告讦为功,藉此作起复地,白其事于将军松魁。魁移巡抚朱昌祚,朱牒督学胡尚衡,廷鑨并纳重赂以免,乃稍易指斥语重刊之。之荣计不行,特购得初刊本上之法司。事闻,遣礼部侍郎出谳狱。时廷鑨已死,戮其尸,诛弟廷钺。旧礼部侍郎李令皙曾作序,亦伏法,并及其四子。令皙幼子年十六,法司令其减供一岁,例得免死充军。对曰“予见父兄死,不忍独生。”卒不易供而死。序中称旧史朱氏者,指文恪也。之荣素怨南浔富人朱佑明,遂嫁祸,且指其姓名以证,并诛其五子。松魁及幕客程维藩,械赴京师,魁以入议仅削官,维藩戮于燕市。昌祚、尚衡贿谳狱者,委过于初申覆之学官。归安、乌程两学官并坐斩,而二人幸免。湖州太守谭希闵,莅官甫半月,事发,与推官李焕皆以隐匿,罪至绞。浒墅关榷货主事李尚白,闻阊门书坊有是书,遣役购之,适书贾他出。役坐其邻一朱姓者少侍,及书贾返,朱为判其价。时主事已入京,以购逆书立斩。书贾及役斩于杭。邻朱姓者,因年逾七十免死,偕其妻发极边。归安第元锡方为朝邑令,与吴之镛、之铭兄弟,尝预参校,悉被戮。时江楚诸名士列名书中者皆死。刻工及鬻书者同日刑。惟海宁查继佐、仁和陆圻,当狱初起,先首告,谓廷鑨慕其名,列之参校中,得脱罪。是狱也。死者七十余人,妇女并发边。盖浙之大吏及谳狱之侍郎,鉴于松魁,且畏之荣复有言,虽有冤者不敢奏雪也。之荣卒以此起用,并以所藉朱佑明之产给之。后仕至右佥都。 

○戴名世之狱 

桐城方孝标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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