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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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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江充出门,遇见一簇车马,在驰道行走。江充便喝令停止,问是何人。其人答是阳信长公主。江充道“公主何以得在驰道行走?”其人答道;“曾奉太后之诏。”江充道“既是太后有诏,只有公主得行,余人岂可援例。”遂将随从公主车骑,没收入官。又一日,武帝出游甘泉,江充随驾前往,于路遇见太子据所遣使者,乘坐车马,也在驰道中行走。江充喝令左右上前,将使者并车马一起扣留,正待奏闻武帝,忽报太子据遣人到来。江充命其入见,来人转达太子之意,说道“并非爱惜车马,实不欲使主上闻知此事。见得太子平日不曾约束左右,以致如此,尚望江君宽恕。”江充不听,辞了来人,便入见武帝,并将太子遣人来说之事,备细陈明。武帝听了甚喜,因说道“为人臣者应当如是。”由此江充大得武帝信用,威震京师,众人无不侧目。武帝又擢为水衡都尉,太子据虽怨江充,也就无法。 

说起太子据乃卫皇后所生,武帝年二十九始得此子,甚加宠爱,曾从博士受读经书,及年已长成,武帝为之建筑博望苑,使结交宾客,从其所好,以此太子结交之人,不免邪正混杂。 

后武帝留心察看太子举动,嫌其过于谨厚,无甚才能,不似自己。此时王夫人生一子名闳,李姬生二子名旦、青,李夫人生一子名髆,皇后、太子宠爱渐衰,因此心中常不自安。却被武帝觉得,遂密唤卫青近前说道“朕因朝廷诸事草创,又值四夷交侵,不变更制度,后世无法;不出师征伐,天下不安,不得已劳动人民。若后世又如朕所为,便蹈亡秦覆辙。太子为人敦重好静,必能安定天下,欲求守成之主,更无贤于太子者。 

近闻皇后太子有不安之意,汝可以此意谕之。”卫青受命,告知皇后、太子。卫后闻言,向武帝脱簪谢罪。武帝屡事征伐,太子每婉言进谏,武帝笑道“吾为其劳,将来使汝得以安逸过日,岂不可乎?”武帝每遇出巡,常以政事委付太子,宫内之事委付卫后,许其专决。回时,奏闻武帝,并无异说,有时并不过目。武帝用法甚严,群臣多顺其意,遇事务在苛酷。太子素性宽厚,判决事件,每多从轻发落,以此用法大臣见了心中不悦。卫后心恐太子办事不合帝意,以致得罪,常戒太子,勿得擅行轻纵。武帝闻知,反说太子判决甚是,皇后未免过虑。 

到了元封五年,卫青病卒,武帝赐谥烈侯,与平阳公主合葬起冢以像卢山。自卫青死后,其子卫伉、卫不疑、卫登又皆坐事夺爵。太子与皇后失了外家援助,势成孤立,卫后也自知谨慎,力避嫌疑,虽然无宠,武帝仍照前礼待。无奈武帝内宠既多,诸子皆壮,各自树党,争取储位。便有黄门苏文、小黄门常融等一班小人,从中播弄,意欲陷害太子,别立己所拥戴之人。 

太子曾入见卫后,谈论半日,方始辞出,苏文却告武帝道“太子入宫,与宫人为戏。”武帝见说不语,遂选派宫人多名赐与太子。太子后闻苏文进谗,心甚恨之。苏文又与常融密察太子举动,遇有过失,便加上许多言语报知武帝。卫后见了,切齿痛恨,欲使太子自向武帝将情诉明,诛死二人。太子道“但求自己无过,岂畏苏文等人,主上聪明,不信邪佞,不足为虑。”一日,武帝偶感小疾,遣常融往召太子。常融回奏,太子面有喜色。武帝听了默然。不久,太子到来,武帝留心察看,见太子面上尚带泪痕,强作欢笑之状。武帝心疑,召到太子左右,问其原因,左右对说道“太子闻得主上有病,忧愁悲泣。”武帝知是常融有意离间,立命绑出斩首,果然不出太子所料。 

独有苏文进谗比前更甚。江充闻知此事,自想得罪太子,将来必遭诛戮,遂交通苏文,日夜设法陷害太子,恰值巫蛊事起,忽然天翻地覆,弄出一场大祸。未知江充如何用计,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一九回 江充大兴巫蛊狱 武帝避暑甘泉宫 



话说武帝崇信鬼神,一意求仙,便有许多方士神巫,带领徒众,聚集京师,造作符咒法术,骗取人家财物,大都左道惑众,虚言欺人。只因武帝十分相信,上行下效,所以内自后妃宫人,外至近臣贵戚,被其迷惑者不可胜数。当日陈皇后即因听信女巫楚服造作厌胜发觉被废,坐死多人。事后众人尚不觉悟,武帝也不加禁止,一任女巫出入宫中。武帝妃妾既多,失意者希求进幸,争宠者互相嫉妒,女巫便教她们祈神拜鬼,画符念咒,种种造作。又刻木为人,埋在屋内,说是可以度厄解难。无知妇女自然信以为实,于是宫廷之内,到处埋有木人。 
连着公主外戚大臣子弟也多相信,人民更不消说,把一座长安城几乎变成鬼神世界,只落得一班方士神巫个个发财,丰衣美食,安坐受用。也是合当有事,征和元年冬十一月,武帝白昼坐在建章宫中,仿佛望见一个男子,身上带剑,摇摇摆摆,走入中龙华门。武帝见是生人,喝令左右上前捕拿,左右奉命,到处搜寻,并无踪影。武帝心想明明看见一人,如何查拿不获,可恨守门官吏全不留心,任令闲人私行入内,因此大怒,传令将门候斩首。又调集三辅骑士,大搜上林,并闭起长安城门,遂户搜索。一时人民不知何事,众心皇皇,商贾罢市,匠作停工,家家户户闭起大门,一见官吏到来查检,吓得人人胆战心惊,啼啼哭哭,闹做一团。更有待诏北军征官,因为罢市,未曾预蓄粮米,又被禁止出入,竟有多人坐在屋内,活活饿死。 

如此纷纷扰扰,一连闹了十一日,方始罢手。究竟其人未曾获得,而巫蛊之狱便由此起。武帝初见有人带剑入宫,以为必是刺客,后经到处查遍,并无其人,心中愈加疑惑。回想起来,觉得他又不是人,只因宫禁之地,何等森严,由外入内,须经历许多门闼,处处有人看守,耳目众多,万难蒙混过去。便作大众都未留心,被他混进,也只好杂在人众中间行走,或遮遮掩掩,藏匿偏僻之处,哪敢青天白日昂然由中门走人,全无慌张恐惧之色?及至被我亲眼看见,遣人往捕,倏忽之间,便即不见。由此观之,不是妖魔,定是鬼怪。又想到京师方士神巫既多,难保无人心怀不轨,暗中施展邪术,要想谋为大逆。武帝辗转寻思,意中不悦,不出月余,果然发生事故。 

说起巫蛊之祸,第一当灾者便是丞相公孙贺。公孙贺字子叔,义渠人。其父公孙昆邪,景帝时,以将军击吴楚有功,封平曲侯,后坐罪失爵。公孙贺少为骑士,数立战功,武帝为太子时,贺为舍人,及即位,擢为太仆。贺娶卫皇后之姊君孺为妻,由是有宠。武帝命为将军,从卫青征匈奴有功,封南窌侯,后坐酎金失爵。太初二年春,丞相石庆身死,武帝遂拜公孙贺为丞相,封葛绎侯。其时朝廷多事,督责大臣甚严。自公孙弘死后,继任丞相四人,就中李蔡、庄青翟、赵周三人皆坐事自杀。石庆虽因谨慎,幸得保全,然亦常遭武帝谴责,因此公孙贺一闻拜相,不但不喜,反觉忧惧。当召拜之际,公孙贺不肯接受印绶,对着武帝顿首涕辞道“臣本边鄙之人,由鞍马骑射得官,自揣才能不胜丞相之任,伏望陛下另选贤能。”武帝见公孙贺此种情形,心中也就感动,但因拜相事大,不便收回成命,遂向左右道“扶起丞相。”左右近前来扶,公孙贺俯伏不肯起立。武帝便自行起去。公孙贺无法,只得拜受印绶。 

出到外面,左右问其何故力辞。公孙贺道“主上贤明,吾实不能称职,恐负重责,吾从此危矣。”左右闻言,方悟其意。 

武帝既拜公孙贺为丞相,又以其子公孙敬声代为太仆。公孙贺勉强就了相职,心中怀着鬼胎,办事自然兢兢业业。好在武帝大权独揽,诸事专决,丞相不过奉命而行,无甚责任。公孙贺为相既久,觉得相安无事,便将从前危惧之心,渐渐忘却,自己贪恋权势,不肯告退。其子公孙敬声又自恃皇后姊子,平日举动,种种骄奢不法,公孙贺不能管束。征和元年,公孙敬声因擅用北军钱一千九百万,被捕下狱究办。公孙贺见其子坐罪,便想设法救免。其时长安有一大侠,姓朱名安世,乃阳陵人,武帝闻知其名,下诏严拿未获。公孙贺爱子情切,遂向武帝自请捕得朱安世以赎子罪,武帝许之。公孙贺乃多派差役到处查缉,过了一时,竟将安世拿获。 

公孙贺闻报朱安世被获,心中甚喜,以为其子可保无事,谁知惹下冤对,祸事愈大。那朱安世既是大侠,平日声气广通,在朝公卿一举一动无不周知,所有公孙敬声种种不法之事早已听得烂熟,只因与己无冤无仇,故不过问。如今公孙贺将他擒获,真是惹火烧身。安世下狱之后,查知是公孙贺将他赎子,不觉笑道“丞相自取灭门之祸。”遂在狱中上书告发公孙敬声与阳石公主私通,又使巫祭祷某人,咒诅主上,并当来往甘泉驰道中间,埋下偶人,其咒诅之语甚是恶毒。武帝得书大怒,命将公孙贺拿交有司彻底根究,于是牵连多人。阳石公主与诸邑公主及卫伉并因此被杀。公孙贺父子死于狱中,其家族诛,时征和二年春正月也。公孙贺既死,武帝遂分丞相为两府,先以庶兄中山靖王刘胜之子涿郡太守刘屈牦为左丞相,封澎侯。 

自从此案发生后,宫姬妾因彼此妒忌,或怀有仇怨,争向武帝告发,说是某处埋有木人,咒诅主上。武帝听说,想起前次入宫之人,谅是诸人所为。遇有告发,便交有司彻底根究,往往株连大臣身上,后宫及朝臣犯罪者数百人,自是武帝意中多所嫌恶。一日,白昼睡在宫中,忽梦见木人数千,手中持杖来击武帝,武帝惊醒,因觉身体不适,忽忽善忘。江充遂乘间进其言道“主上之恙,咎在巫蛊为祟。”武帝见说十分相信,即命江充查办巫蛊之事。江充奉命,便想借此陷害多人,显他本领。乃由民间及群臣家中查起,先遣人密探某家某户崇奉鬼神,夜间常有祭祀祈祷画符念咒等事,便私制无数木人,预遣亲信之人,将木人埋其居屋近旁。又于地面用物染污,作为记号,以便自己前往寻掘。但是江充本非方士神巫,平日并未学习驱鬼召神等法术,若独自查办起来,纵使发现凭据,他人亦必抵赖,说是江充架陷,不然如何知得。所以必须带同神巫,并与之通同一气,方可下手。然而此等巫蛊邪术,本是神巫所为,今若带之同往发掘,那被害之人,难保无一二家即此神巫教他为此,彼此对证之后,神巫也当坐罪,或竟供出与己通谋情事,岂非反受其累?江充却想得一个善法,不用中国之巫,单寻几个胡巫,秘密结下契约,许以重赂。只因胡巫初到中国,言语不通,断无人请他作法,且不致漏泄密谋。江充计算已定,令人侦得某家夜祭之时,便同胡巫率领多人一拥而入。先将祭祀所用香烛符咒等收取,又命胡巫假作捕蛊,向屋中屋外巡视一遍,看到地面染污记号,便指道此是鬼魅形迹,其下定然有物。江充立命众人依着所指之处,动手发掘,果然掘出木人。 

江充见得了凭据,便喝令将其全家人等尽数捕拿,如此一连拿了多起。又有人民彼此结怨,自相诬告者,江充不问情由,一概收执下狱,于是逐起提来审问。问说他作为巫蛊咒诅主上,大逆不道。其人不服,江充即动刑拷打,迫令供招。若再执定不招,江充便用铁条向火中烧得通红烙他身上,或箝其手足,其人立刻皮肉焦烂,忍痛不过,无不诬服。江充遂将他判成死罪,奏闻武帝。因此臣民被诛者不下数万人,旁人明知他是冤枉,更无一人敢向武帝剖白。原来武帝见案件日多,猜忌愈甚,连着左右近臣都觉可疑,人人心中恐惧,惟恐自己性命不保,哪敢再管别人闲事。只可怜一班无辜之人,骈首受戮,江充倒以为是自己功劳,甚是扬扬得意。 

武帝因梦受惊,常多疾病,又兼巫蛊案件,闹得不清,烦恼异常。此时正值夏日,武帝即起驾赴甘泉宫避暑养病,皇后太子留在长安。一日,太子前往甘泉宫问安。江充望见太子到来,急近前道“太子切勿轻入,陛下有诏,嫌恶太子岳鼻,太子若入,尚望用纸遮鼻。”原来太子生得鼻梁高大,有如山岳,故名岳鼻。太子闻言,以为病人心性喜怒无常,或有是事,遂依言将纸掩鼻,入见武帝。武帝见了,不解其故。江充便从旁悄悄说道“太子不欲闻陛下脓臭,所以掩鼻。”武帝听了大怒,便责备太子,令其回去。太子莫名其妙,只得还宫。江充便想趁此害死太子,却命胡巫檀何来向武帝上言。未知胡巫所言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二○回 石德献计斩江充 屈牦率兵战太子 



话说江充使胡巫檀何向武帝上言道“臣观各宫之中,皆有蛊气,若不除去,主上之病,恐难即愈。”武帝心想,我早疑有此事,怪不得前次梦见许多木人,持杖来击,从此心神恍惚,坐立不宁。如今移到甘泉,仍未见瘥,但不知何人施此邪术,必须查明重办,以绝祸根。想罢,遂命江充先就甘泉宫中查验。江充率领胡巫檀何,前往宫中查出许多木人,然后回到长安,入未央宫。先就前殿发掘,破坏御座,遍地寻觅。武帝又遣按道侯韩说、御史章赣、黄门苏文前来帮助。一众到得后宫,由各姬妾以次掘到皇后宫中,每在一处发现木人,便将宫人收拿下狱,以此后宫坐罪者不计其数。江充一一掘毕,乃与苏文一直闯进太子宫中,一班人役,声势汹汹,手中各执锹锄,在后随入。太子见了二人,眼中出火,但因他是奉诏到来,只得忍气,任他发掘。江充等气昂昂入内,指挥人役,依着胡巫所指地方,七手八脚,锹锄齐下,东开一洞,西挖一沟,纵横相接,更无一块可以安床之处。 
太子知江充有意寻衅,所以发掘得如此利害,也就密嘱左右,留心随着观看,恐被他弄假栽害。谁知末后果然由地下掘出桐木人六个,身上皆用针刺,又有帛书一块,上写文字,语多丑恶。江充便声言太子宫中掘得木人尤多,又有帛书所言不道,当即奏闻主上。读者试想此木人帛书,何自而来,乃是江充教胡巫作成,趁着众人不备,埋在太子宫内。太子闻知此事,心中大惧,自想木人确由自己宫中掘出,主上责问起来,纵使满身是口,不能自明,如何是好?急唤少傅石德,告知此事,问以解救方法。石德听了,暗想我为太子师傅,此事发作起来,连我性命都不能保,说不得且救目前。因向太子道“前此丞相父子与两公主及卫氏,皆坐此事被诛。今胡巫与使者掘地发现凭据,是否胡巫所置,或竟实有其事,无从分辨,太子何以自明?为今之计,不如遣使持节,矫诏收捕江充等,下入狱中,穷究其中奸诈。且主上得病,现在甘泉,皇后及太子使人问疾,皆未得有回报。主上存亡未卜,而奸臣竟敢如此胡为,太子独不忆秦扶苏之事乎?”太子见说,答道“吾为人子,安得擅诛?不如前往甘泉,面见主上剖白,尚可希望免罪。”太子遂欲命驾前往甘泉,江充心恐太子见了武帝,说他诬陷,武帝是精明之人,必然究问其事,到头事不瞒真,万一阴谋败露,不但不能害得太子,自己反惹灭族之祸。因此极力阻住太子,不许前往。 

太子被阻不得起行,心中惶急,不知如何是好,想了良久,并无方法,只得依从石德之计。七月壬午,太子使客诈为使者,带领一班武士,持节矫诏,收捕江充诸人。使者到来,开读诏书。按道侯韩说心疑使者是假,不肯奉诏。使者到了此时,也不由分说,喝令武士上前,即将江充及胡巫檀何拿下。韩说不服,便与武士格斗,苏文、章赣见势头不佳,乘大众慌乱中间,脱身逃走。韩说一人斗不过众武士,竟被当场杀死。章赣身亦受伤,与苏文拼命逃出,直向甘泉而去。此时天色已晚,太子遂使舍人无且持节夜入未央官长秋殿门,对长御倚华告知其事。托其转奏皇后,发出中厩车马,装载射士。又大开武库,取出兵器,调集长乐宫卫卒,严守宫门。是时刘屈耗为左丞相,闻说太子发兵,不知何故。便支身逃出相府,但图保得性命,连丞相印绶都不知遗失何处。还是丞相长史颇有见识,便乘坐驿车,驰赴甘泉,往见武帝。 

太子既拿得江充、胡巫,便命将江充推进骂道“赵虏,汝已搅乱汝国国王父子,尚不足意,又想来搅乱我父子。”说罢喝令推出处斩,将首级悬在市中示众,一面通告百官,说是帝在甘泉病重,疑有变故,奸臣江充欲图造反,现已捕获伏诛。 

太子又因胡巫檀何听从江充指使同谋诬陷,尤为可恶,命就上林地方,用火烧死,可笑江充未能害得太子,自己先丧性命,真是小人何苦甘为小人,结局报应不差,反落得骂名千载,也可谓至愚了。 

武帝自遣江充回京,久未得他回报,正在悬望。一日忽见苏文、章赣慌张入内,将前事诉说一遍。武帝听了沉吟道“太子必因掘出木人,心中恐惧,又忿恨江充等,所以迫出此种变故。”遂即遣使往召太子。使者奉使不敢前往,却到他处躲过一二日,便来回报武帝,说是太子谋反已成,意欲将臣斩首,臣幸得逃归报信。原来此使者平日也与太子有隙,所以不敢前往,又捏造言辞,回复武帝,武帝不禁大怒。此时恰值丞相长史到来,入见武帝,备述太子发兵之事。武帝已听了使者之言,以为太子造反是实,因问长史道“丞相如何作为?”长史不便言丞相逃走,只得答道“丞相秘密其事,未敢发兵。”武帝怒道“事已彰明较著,人言藉藉,何用秘密?丞相并无周公之风。昔日周公不曾诛灭管蔡乎?”遂命左右写成玺书交长史带与丞相,书中说道“捕斩反者,自有赏罚,以牛车为橹,毋用短兵接战,致多杀伤士卒,坚闭城门,勿使反者得出。” 

长史奉命,回到长安,寻见刘屈牦。屈牦见了玺书,方敢出头,召集军队。武帝已命长史去后,心想太子宣言,说我病重,恐有变故,借此摇惑众心,我须回宫,人心方定,遂命起驾回至长安城西建章宫住下。又下诏发三辅近县之兵,统归丞相刘屈牦调遣。刘屈牦遂带领将士,来与太子交战。 

太子既斩江充,自知事已闹大,不敢前往甘泉见帝,又不知武帝曾遣使者来召,忽闻丞相刘牦起兵前来,此时一不做二不休,急筹对敌之策。自顾兵队甚少,乃遣使者矫诏尽赦长安诸官府囚徒,分给武库兵器,命少傅石德宾客张光等带领迎敌。 

又使囚人如侯持节,调集长水及宜曲胡骑。如侯驰到长水、宜曲,传下诏令。将士见了使节,信以为真,各自装束齐整,正待起行,却值武帝所遣侍郎马通到了。问知情形,急向胡骑说道“此节有诈,不可听从。”遂将太子造反之事说了一遍,又把自己所持之节,与众观看,胡兵方悟。原来汉节纯系赤色,武帝因太子持有赤节,遂于自己所发节上,加用黄旄,以为辨别。马通乃遣人追捕如侯,竟被获得,立时斩首。马通遂引胡骑来到长安,又召集水军兵士,自与大鸿胪商丘成分领前来助战。其时两军交战地方,乃在长乐宫西门外,正是繁华热闹街市,谁知霎时成为战常只听得杀声震天,居民不知来由,一时人心惊惶,东奔西窜。无奈各处城门皆由刘屈牦派兵把守,不能得出,所有战区附近,自然逃徙一空。其余惟有紧闭大门,坐在家中,留心探听消息而已。 

太子见刘屈牦军队到来愈多,自料力不能敌,便亲自乘车来到北军门外,遣人唤出护军使者任安,与以赤节,请其发兵相助。任安原是太子母舅卫青门客,今见事情重大,如何敢下手帮助,但当面又不便推辞,只得再拜受节。退入军中,却传令兵士闭上营门,不得擅出。太子见任安不肯相助,长水胡骑又不见到来,筹思无法,只得引兵驱迫各市人民,授以兵器,强使充当军队,一共也有数万人,均令助战,一直战了五日,两军死者数万,血流成渠。末后众人皆言太子造反,以此人心不服。刘屈牦军队愈多,太子抵敌不过,败下阵来。石德被马通部下兵士景建生擒,商丘成亦获张光。太子引着败残军队,南奔复盎城门。遥望城门,早有兵队把守,后面又有追兵将次赶到,太子十分惶急。未知太子能否出城逃脱,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二一回 戾太子末路自尽 田千秋片言悟主 



话说太子引领败军,逃至复盎城门。此时天色已晚,望见城门有兵把守,后面追兵又将赶到,心中十分惶急。暗想不知何人在此守门,只得上前与之好说,他若肯放我逃出,自不消说;否则惟有用强拼命夺门而出。太子想罢策马近前,定睛一看,为头一个官吏,原来不是别人,正待开言,其人早传令部下大开城门。太子会意,连忙加上一鞭,出得城门,如飞驰去。 
其人见太子已去,仍命将门闭上。诸位欲知此人是谁?原来乃是田仁。田仁亦系卫青门客,现官丞相司直,奉刘屈牦之命把守此门,恰好太子兵败逃到此处。田仁遥望知是太子,心想太子与主上,终是父子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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