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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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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令读到此处,太后大怒,便命且住,向刘贺厉声责道“为人臣子,应该悖乱如是耶?”刘贺被群臣将他罪恶一一指出,如数家珍,当着大庭广众万目观瞻之地,读与他听。他虽愚騃,也觉得无地自容,将身缩做一团。正在又羞又惧,忽被太后高声责骂,吓得倒退数步,离席俯伏。尚书又接读道取诸侯王列侯二千石绶及墨绶黄绶,以与昌邑郎官免奴佩之,变换节上黄旄,改用赤色。发御府金钱刀剑玉器采缯,赏赐所与游戏之人。与从官官奴夜饮,荒迷于酒。诏太官进御膳如故,食监奏未除服,未可照旧进膳。复诏太官速备,勿由食监,太官不敢备,即使从官出买鸡豚,诏殿门容纳以为常,独夜设九宾之礼于温室,引见姊夫昌邑关内侯。祖宗庙尚未祭,为玺书使使者持节以三太牢祭昌邑哀王庙,称嗣子皇帝。受玺以来,二十七日,使者旁午,持节诏诸官署征发,凡一千一百二十七件,文学光禄大夫夏侯胜等及侍中傅嘉屡谏其过失。使人簿责胜。缚嘉系狱,荒淫迷惑,失帝王礼义,乱汉制度。臣敞等数进谏不变,更日以益甚,恐危社稷,天下不安。臣敞等谨与博士议,皆曰高皇帝建功业,为汉太祖。孝文皇帝慈仁节俭,为汉太宗。今陛下嗣孝昭皇帝后,所行淫僻不法,宗庙重于君。陛下未见高庙受命,不可以承天序,奉宗庙,子万姓,当废。臣请有司御史大夫臣义、宗正臣德、太常臣昌与太祝,以一太牢祭告高庙。臣敞等昧死以闻。 

尚书令读罢奏章,皇太后宣诏曰“可。”刘贺听说自己被废,惊倒在地。霍光便令刘贺起拜受诏。刘贺此时还想留恋帝位,却被霍光催促,急得说出话来,众人闻了无不窃笑。未知刘贺说何言语,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三五回 逢君恶从官伏诛 起民间宣帝继统 



话说上官太后宣诏废去刘贺,霍光催促刘贺起拜受诏,刘贺急得说道“闻得《孝经》有言,‘天子有诤臣七人,虽无道不失天下。’”众人见刘贺到了此时,尚要引经据典,说那梦话,俱觉得好笑。霍光觉得他可气又复可怜,便说道“皇太后有诏废王,王安得尚称天子。”遂走上前来持起刘贺之手,就他身上解下玺组,奉上太后。命左右扶刘贺下殿,直出金马门,群臣随后送出。到了阙外,刘贺自知无望,西向望阙下拜,口中说道“愚戆不任汉事。”拜毕起立,侍臣指引上车。刘贺举目观看,所坐乃是副车,并无旌旗仪仗,只有吏卒数十人,前后随从。休说法驾不知去向,尚不及在昌邑为王时出门那种荣耀。刘贺垂头丧气,坐在车中,所过之处,但见两旁人众拥挤不开。原来废立之事,已传遍长安城中,人民闻信,扶老携幼,争来观看,万头攒动,都说道“此是被废天子,人人心中替他难以为情。”一路行来,早到昌邑邸第。 
霍光送刘贺出了宫门,看他上车。忽想起刘贺此去难保不羞愤自杀,或是他人要想向我讨好,将他逼死。我又难免天下人议论,因此放心不下,便坐车亲自送来,既到昌邑邸前,刘贺下车入内,霍光随入,分付邸中人等小心伺候。遂向刘贺辞道“王所行自绝于天。臣等驽怯,不能杀身报德,臣宁负王,不敢负社稷,愿王自爱,臣从此不得再见于左右。”霍光说罢,不觉伤心,涕泣而去。此时刘贺既废,朝中无主。霍光便请上官太后暂住未央宫,临朝听政。霍光又念太后既然亲理政事,必须通晓经术。乃请令夏侯胜教授太后书经。移夏侯胜为长信少府,赐爵关内侯。其实太后年纪尚小,不知处断政务,又是霍光外孙,也不敢自出主意。凡事皆由霍光拟定办法,奏闻太后,太后无不照准,霍光本意也不过暂时借此镇压人心而已。 

霍光见废立之事,虽已成功,尚有刘贺与昌邑群臣,须分别处置。但处置刘贺,颇觉为难,待欲使之仍归昌邑为王,又恐其曾经称帝,心中不甘,居然起兵背叛;或有奸人假他名义,号召地方,因此生事,也未可知。遂请太后下诏群臣会议办法,群臣回奏道“古代放废之人,例应驱逐远方,不使预闻政事,请将故昌邑王贺移到汉中房陵县安置。”霍光见奏,心想此种办法,未免过重。刘贺虽然无道,此次我若不起意迎立,他仍得在国为王,安稳无事。如今不特帝位被废,连王位都不能保,又要流到荒僻地方,成了罪人,岂非我反害了他,心中终觉不忍。于是想得一法,奏请太后,仍将刘贺送归昌邑,削去王号,给以食邑二千户。至昌邑群臣被拿下狱,经廷尉逐人提出审讯,录取供词复奏。霍光命将二百余人一律处斩,惟有中尉王吉、郎中令龚遂屡次进谏,得免死刑,髡为城旦。又有刘贺之师王式,经刑官讯问,责其何以并无谏书。王式答道“臣以诗三百五篇朝夕教王,每遇忠臣孝子之诗,未尝不为王反复诵之也;每遇危亡失道之君,未尝不为王流涕痛陈之也。臣以诗三百五篇谏,所以无谏书。”刑官将言告知霍光,王式也得免死。霍光既将昌邑群臣定了死罪,昌邑相安乐也在其内。此时追悔不听龚遂之言,已是无及。到了行刑之日,皆由狱中提出绑赴市曹。但闻得一片呼号之声,也有埋怨众人当日不听其言,早将霍光设计杀死,致有今日,因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消片刻,二百余人都做刀下之鬼。读者试想昌邑群臣所坐罪名,不过是不能辅导,陷王于恶,依律原不至于死,况二百余人中也有马卒厨夫官奴等人,更不能责以大义,应将情节较重者诛杀数人,其余一概流到远方,方算正当办法。如今霍光竟不问轻重,全数处斩者,其中别有两种原因一则霍光深恨诸人平日不将刘贺罪恶举奏,以致自己并不觉知,倡议迎立,几乎酿出大祸;二则更恨诸人设计害他,所以必欲置之死地,连王吉、龚遂等忠直之人,也不过得免一死,尚要罚作苦工。 

只有当日半路折回之郎官谒者五十余人最得便宜,此一班五十余人回家之后,尚在抱怨龚遂。及闻此消息,各吃一惊,心想侥幸未曾随往长安,不然也是一死,因此转感激龚遂不置。 

闲言少叙,却说霍光既废刘贺,便又与群臣会议应立之人。 

除广陵王刘胥,前次已经议决,不可为嗣。又燕刺王刘旦,因谋反自杀,其子废为庶人,不在提议之列。此外武帝子孙更无别人可立,大众会议数次,未能决定。于是光禄大夫丙吉遂向霍光上书提议道“将军与公卿会议,择立嗣君,此举关系甚大,窃听外间言论,诸侯宗室在位者并无知名之人,惟奉诏所养武帝曾孙名病已者,现年十八岁,学习诗书,材质甚美,愿将军采访众议,参以卜筮。若宜承嗣,先使人侍太后,使天下人明白知晓,然后决定大策,天下幸甚。”霍光得书,遍问群臣,太仆杜延年力劝立之。霍光也知皇曾孙平日为人品行尚好,遂依从丙吉之议,与丞相杨敞等奏请皇太后,立为昭帝之嗣。 

皇太后准奏。霍光即遣宗正刘德,前至皇曾孙所居尚冠里宅中,令其沐浴,赐以御府衣服。太仆以槨猎车奉迎皇曾孙入宗正府斋戒。七月庚申日,皇太后召见于未央宫。此时皇曾孙尚是庶人,并无官爵。霍光之意,不欲便立庶人为天子,因请太后先封为阳武侯。霍光择定吉日,率领群臣奉上玺绶。皇曾孙遂谒见高庙,即皇帝位,是为宣帝。 

说起宣帝乃武帝长子太子据之孙,太子据纳史良娣生子名进,号史皇孙,史皇孙纳王夫人,生宣帝,号皇曾孙。皇曾孙初生数月,巫蛊事起,太子据兵败逃去。史良娣、史皇孙、王夫人皆遇害。皇曾孙虽是幼小,亦因此连累,下在郡邸狱中。 

此时武帝正在深怒太子造反,便连自己嫡亲曾孙,也看同叛逆家属,听其生死存亡,并不过问。皇曾孙孤身在狱,并无乳母照顾。一班狱吏,更不替他寻觅乳母,每日遣人喂以稀粥,有一顿,无一顿,任其屎尿淋漓,也无人替他更换。读者试想平常人家数月小孩,若无人乳养保护,已难望活。何况他是龙生凤养,平日异常娇贵,更难受此磨折,所以不过月余,便弄得黄瘦不堪,奄奄一息。狱中犯人见了,都道他不久于人世,谁知他命中合有帝王之分,且是一代中兴令主,虽遭患难,不该夭死,正当危急之际,却遇丙吉到来,做了救星。 

丙吉字少卿,乃鲁国人,生性慈善,幼习律令,由鲁国狱史积功升为廷尉右监,因事失官归里。不久却值巫蛊事起,犯人甚多,京师各狱皆满,刑官办理不下。武帝遂召丙吉到京,命其专审郡邸狱中巫蛊人犯。丙吉到了郡邸狱,传集吏卒,命将狱中人犯逐一唤来点验。正在点验之际,忽见狱卒抱到一个小儿,丙吉问知乃是皇曾孙,心中大惊。暗想他是帝王子孙,无辜受罪,已觉可怜。又见他憔悴到不成人样,愈加恻然动念。 

遂命将皇曾孙移到高燥宽敞地方居住,又就狱中轻罪作工女犯,选择谨慎忠厚现有乳汁者二人,一为淮阳人赵征卿,一为渭城人胡组,丙吉命二人日夜轮流,乳养保抱。又恐二人偷懒疏忽,每日早晚必亲来看视两次。偶遇自己患病,不能亲来,便遣心腹小吏名尊代为看视。所有饮食饥饱衣服寒暖居处燥湿,逐件验明,并不时留心察看胡组、赵征卿,勿使二人私自他去游玩。皇曾孙自得丙吉十分照顾,方免饥寒,安乐过日。 

此时巫蛊案件,连年不决。皇曾孙在狱中渐渐长大,丙吉便替他断乳,仍令胡、赵二人抚养。所有衣食用度,皆由丙吉私自供给,又时买甘美之物与食。偏是皇曾孙体气素弱,出世便多疾病,所以取名病已。已,愈也。病已,乃祝他病愈之意。 

又加狱中受过磨折,到了三四岁,便三番两次病得沉重,几乎死去。幸亏丙吉严督二人,格外小心侍候,并延医服药,极力救治,方得保全。又过一时,胡组作工期满,例应出狱回家,皇曾孙啼哭不舍,丙吉见了,便出钱将胡组雇在狱中,仍旧与赵征卿一同作伴。 

光阴茬苒,皇曾孙在狱五年,年已五岁,时为后元二年二月。武帝身体多病,常往来长杨五柞二宫。旁有望气者上言“长安狱中,有天子气。”武帝便命使者前往长安,将各诏狱所系犯人,无论轻重,悉数杀之。内谒者令奉命夜到郡邸狱,丙吉早有所闻,此时一心欲救皇曾孙,也顾不得许多,便命左右闭起大门,拒住郭穰,不使得入。又遣人传语道“皇曾孙在此狱中,他人无辜,犹不可妄杀,何况是嫡亲曾孙。”郭穰守到天明,不得入内,只得回报武帝,并劾奏丙吉违抗诏命。 

武帝听说,心中顿悟,暗想望气所言天子气,莫非就应在曾孙身上,因说道“此乃天意,非丙吉之罪。”遂下诏大赦天下,皇曾孙经此大难,又得丙吉救免,连郡邸狱中许多囚犯,都赖丙吉得生,人人无不感德。 

丙吉奉到赦书,心喜皇曾孙得出监狱,却又怜他无家可归。 

便命狱官作书,送与京兆尹。京兆尹驳还不肯收受。丙吉却访得皇曾孙祖母史良娣外家史氏,现在京师,便将皇曾孙送归史氏。此时史良娣之母贞君及兄史恭尚存。贞君年已老迈,见了外曾孙,甚是怜悯,亲加抚养。未几武帝驾崩,遗诏收养曾孙于掖庭,并命宗正将名字登入簿籍。皇曾孙既到掖庭,又得掖庭令张贺尽心奉养。到了年长,从师读书,甚是聪明好学。然性亦喜游侠,足迹行遍三辅。他又生有一种异相,遍身及足下皆有毛,所卧之处,时有光明。每到饼店卖饼,店中生意顿然发达,自己也觉奇怪,不解其故。到了昭帝元凤三年正月,泰山、莱芜山之南,一日忽闻有大声,势甚汹涌,似是数千人叫唤,远近人民闻声齐来看视,原来却是一块大石,自由地上竖立。此石高一丈五尺,大四十八围,入地深八尺,旁三小石环绕作足。石立之后,有白乌数千飞集四围,观者无不惊异。又同时上林苑中一大柳树,已枯死卧地,亦自起立复生,有虫食树叶成字道“公孙病已立。”符节令眭弘字孟,鲁国人,曾从董仲舒学《春秋》,因上言当有从匹夫起为天子者。霍光闻言恶之,坐以妖言惑众大逆不道,眭弘竟被处斩。至是霍光与诸大臣会议立嗣未决,又值丙吉曾为大将军长史,甚得霍光亲重,故向霍光提议,竟得依从。宣帝果从皇曾孙即位,方信眭弘之言有验。未知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三六回 延年上书劾霍光 宣帝下诏求故剑 



话说昭帝元平元年秋七月,霍光废去昌邑王刘贺,迎立宣帝,此时霍光大权独揽,威震朝野,人人畏服。宣帝为人虽然英明,初次即位,也就暗存戒心,一切举动兢兢业业,每与霍光相见,尤加谨慎。当日宣帝受了皇帝玺绶,应行谒见高庙,宣帝乘坐御车,前往行礼,大将军霍光骖乘。宣帝本来惧怕霍光,平日见面,已是望而生畏,如今同坐一车,逼近身旁,愈觉得局促不安,似乎背上生有芒刺一般。读者试想宣帝既为天子,何以如此畏惧霍光?只因霍光秉政既久,威权太重,加以此次任意为立,由不得不使人胆怯。更有一层,霍光见宣帝初立,恐其复学刘贺,也觉放心不下,未敢便使亲政,仍请上官太后留居未央宫,临朝决事。宣帝虽已即位,并无权力,因想起刘贺是一国之王,且有许多近臣为之羽翼,尚被霍光要立便立,要废便废,毫不费力。何况自己乃由庶人出身,势孤力弱,更难与他抵抗。设使言行不慎,被他看出过失,或触忤其意,便要做第二之刘贺,到了其时,岂非追悔无及。宣帝怀了此意,所以对于霍光愈加畏惧。 
正当此时,却有侍御史严延年上书,劾奏大将军霍光,擅行废立主上,无人臣之礼,罪该不道。此奏既上,满朝公卿闻知,无不惊骇。也有人替延年担忧,说他触怒霍光,必遭诛罚。 

宣帝见奏,既不便得罪霍光,又不肯责罚延年,便将奏章搁起。 

延年劾奏,虽不能动得霍光,然朝廷百官因此也都肃然敬惮。 

说起严延年乃下邳人,其父曾为丞相属吏。延年少学法律,由郡吏出身,被举为侍御史,为人短小精悍,办事敏捷,但是生性负气。此次劾奏霍光,为人所不敢为,也算具有胆识。然平心而论,霍光错处,在于最初不慎,迎立非人。及见刘贺种种无道,将他废去,可谓善于补过。后人以为延年此奏,能正君臣之义,因此称其敢言,不过专制时代尊君卑臣之思想耳。 

宣帝即位未久,丞相杨敞病死。霍光奏请太后拜蔡义为丞相,封阳平侯。又以田广明为御史大夫。蔡义系河内温县人,由明经出身,曾在大将军卫青幕府当差。家中甚贫,出入常是步行,却有卫青门下一班好事之人,怜他穷苦,大众凑出钱文,买了一辆犊车,与他乘坐。后来蔡义时运到来,竟被武帝召见,讲说《诗经》,甚合帝意,拜光禄大夫给事中,命其教授昭帝读书。元凤六年,擢御史大夫。至是代杨敞为相,年已八十余岁,身材短小,又无须眉,形状甚似老妇。加以弯腰曲背,立起时上半身倾向前面,因此脚跟不稳,举步艰难。每遇朝会出入,须有两个吏人,左右扶持,方能行走。众人见他老迈龙钟,心中都觉看轻,便在背后私相议论道“大将军任命宰相,不选贤才,但用此等年老无用之人,凡事可以由他专制。”有人闻得此言,急来报知霍光。霍光听了诧异,便对侍中左右并自己官属道“吾因蔡义曾为人主之师,当然可任宰相。不料外间妄加揣测,此等言语,何可使天下人闻知。”众人听了,方才不敢再言。 

到了十一月,群臣上议请宣帝择立皇后。先是宣帝未即位以前,已娶许广汉之女为妻。许广汉昌邑人,少年尝为昌邑王郎官。一日随从武帝前往甘泉宫,广汉因起程匆促,误将同行郎官马鞍安在自己马上,后被原主查出,告知有司。有司劾奏广汉从驾偷盗,犯了死罪,武帝下诏处以宫刑。说起广汉不过误取他人一个马鞍,并非出于有意,论理原无大过,谁知竟坐死刑,几乎性命不保,可见汉时法律之严。广汉既遭宫刑,入宫为宦者丞。适值上官桀谋反,预先备下绳索数千条,每条长数尺,装一箱内,缄封甚密,准备起事时缚人之用,藏在殿中庐舍。后来阴谋败露,霍光分遣诸人搜寻证据,知得上官桀藏有绳索,便命许广汉前往搜寻。广汉遍搜不见,只得回报霍光。 

霍光不信,又遣他人往寻,其人奉命前往,竟将此索搜出。广汉又因此坐罪,罚作鬼薪。因他本是宦官,遂送入掖庭作工,后被任为暴室啬夫。宣帝时为皇曾孙收养掖庭之中,恰与许广汉同在一处居住,彼此日常相见,异常亲好。 

当日掖庭令张贺,即张安世之兄,曾为卫太子家吏。太子兵败,所有宾客皆定死刑,张贺也在其内,幸得张安世为兄上书求恩,得免一死,受了宫刑,送入宫中充当宦官,渐升为掖庭令。张贺见皇曾孙年幼受累,无人顾恤,情形甚属可怜,又念起卫太子旧日待己之恩,因此十分关切,加意抚养并使之从师读书,代出学费。光阴迅速,皇曾孙渐已成人。张贺见他生得仪容俊伟,举止非凡,更兼足下有毛,卧处有光,种种神异,愈觉惊奇。暗想此人将来定然大贵,何不以女嫁之,遂时对其弟安世夸说皇曾孙如何好处,并露许婚之意。此时正在元凤四年,昭帝方行冠礼,安世为右将军,与霍光同心辅政。每听张贺赞美皇曾孙,安世便行阻止,其意以为少主在上,不宜称道曾孙,恐涉嫌疑。又闻张贺欲以己女嫁之,不觉大为拂意,因说道“曾孙乃卫太子之后,身为庶人,幸得公家供给衣食,已算满足,将女嫁他,有何好处,以后请不必再提此事。”张贺见安世不肯,只得作为罢论。 

又过一时,皇曾孙年已十六岁,张贺便想为之娶妻,成立家室,也算报答卫太子一番知遇。但自己既不便将女许配,只得就外间留心撮合。在张贺本意原想觅得富贵人家结亲,将来皇曾孙也可靠他得个出身,建功立业。谁知满朝公卿列侯虽然不少,却无人肯招为女婿。若论皇曾孙名目,岂不赫赫,要结好亲,原非难事,无如人情大抵势利,见皇曾孙正在失势之时,身为庶人,更不将他放在眼里。张贺又是一个宦官,被人轻视,所以做媒也不得力。虽有其弟安世现掌政权,偏又极力反对此事,张贺因此也不敢选择门第,但图得成亲事而已。 

一日张贺无意之中,忽闻得许广汉现有一女,尚在择配。 

心想许广汉与皇曾孙同居既久,甚是相得,今若向他求亲,定可成就。张贺想罢,心中高兴,便分付左右安排酒席,遣人往请许广汉前来饮酒。不久广汉到来,二人一同入席,饮到酒酣,张贺停杯说道“皇曾孙在皇室之中,亲属最近,纵使为人庸劣,亦不失为关内侯,何况他才能出众,足下尽可以女许之。”广汉闻言,慨然许诺,张贺甚是欢喜。 

次日许广汉回家,将此事告知其妻,其妻听了大怒道“女儿是我辛苦养育,汝欲许配与人,应先与我商量,如何轻易答应,此事我万不能承认。”因此夫妇之间大起争论。原来广汉之女,名为平君,年方一十五岁,先已许字内者令复姓欧侯氏之子为妻,择定吉日,将要成亲。欧候氏之子忽然病死,广汉之妻,只有一女,爱同掌珠,正要收拾嫁装,闻说女婿身死,大为扫兴。心想莫非女儿生相不好,以致尚未过门,便克丈夫,如今又须另行结婚,但婚姻大事,关系女儿终身,不可草率。 

且请相工看过女儿相貌,再行决定。于是亲带其女,到了一家相馆看相,相工将许女端详良久,拱手作贺道“此乃大贵之相。”广汉之妻闻说暗自欢喜,谢别相工,带了女儿回家。一 路想道“欧侯氏子想是无福消受我女,所以早死,以后说亲,须要慎重。”不料未过数日,广汉竟当饮酒中间,一口许下亲事,所招女婿,虽号为皇曾孙,却是平民,并无一官半职,所以发怒,执定不肯,立逼广汉要他退亲。广汉自念未曾与妻相商,也有不是,但已面允张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况张贺现为掖庭令,是个长官,我为暴室啬夫,乃他属员,一经承诺之后,更难翻悔。乃向其妻用好言安慰,说是皇曾孙将来必能贵显,万不至误了女儿。其妻闻言气愤渐平,到底妇人终拗不过丈夫,竟将女许嫁皇曾孙,择日成礼。张贺自出家财为皇曾孙行聘迎娶。从此皇曾孙便依着许广汉及外祖母史家过日,张贺得免责任,不久也就身死。 

皇曾孙自娶许女,过了一年,生下一子名姡АS止拢艄庥⑽邸P奂纫鸭次唬菪硎衔兼ァ4耸比撼记肓⒒屎螅笾谛闹心庖椋晕ㄊ腔艄庑∨T椿艄庹蓿葱斩淌希拮樱錾慌抻肷瞎侔参蓿瓷瞎偬笾浮I瞎侔材狈词保羰显缢溃纷鹞捶蛉恕;艄庥帜涉九裕幸蛔邮用粲怼<岸咽纤溃艄馑煲韵晕淌摇O仁腔艄庥兴遗耍蝗诵辗朊笞肿佣迹蝗诵胀趺臃剑佣加任贸琛;艄饷坑幸拢S爰埔椤;粝杂钟胱佣纪椤W佣加胱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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