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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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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显又与子都通奸。子都与子方借着将军之势,在外横行无忌,满朝文武百官,无不畏其气焰,争来奉承。此次霍显见宣帝即位,未立皇后,因想起小女成君尚未出嫁,便欲谋得后位。乃使二人示意百官,百官安敢不从。遂先奏请立后,以探宣帝之意。 

在众人皆料宣帝畏惧霍光,必立其女,且霍光之女又系上官太后之姨,宣帝借此婚姻以联络太后与霍光二人,岂非得计?宣帝也知众人意思,但念起旧日微贱之时,许女曾同甘共苦,如今贵而弃妻,于心终觉不忍,惟是欲立许女为后,又不便自言,须由群臣指名上讲,不露痕迹,方免得罪霍光。然而有何方法能使群臣知得此意,宣帝沉吟半晌,得了一计,即下诏寻求昔日所佩故剑。群臣见诏,便知宣帝念旧情深,一把故剑,尚要寻求,何况妻室,于是遂请立许捷妤为皇后。后人因谓发妻为故剑,即此故事。未知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三七回 田司农贪赃自杀 常校尉征胡立功 



话说宣帝即位数月,霍光留心观察,见其举动并无过失,方始放心。到了十一月,宣帝下诏立许氏为皇后,霍光便请上官太后仍归长乐宫居祝霍显闻知许后得立,甚是不悦。此时许后之父广汉尚在,照例应得封侯。霍光说他是受过宫刑之人,不宜为一国之君,以此许广汉竟不得受封。直过年余,始封为昌成君。残冬既过,时值新春,改元为本始元年。霍光请将政事归还宣帝亲理,宣帝谦让不肯收受,一切政事皆先经霍光过目,然后奏闻。宣帝下诏追谥故太子据、史良娣为戾太子、戾夫人,并追谥史皇孙及王夫人为悼考悼后。又命有司议群臣定策之功,下诏加封大将军霍光一万七千户,车骑将军张安世万户,此外列侯加封户口者十人,封侯者五人,赐爵关内侯者八人。大司农田延年最先发议有功,得封阳城侯,正在扬扬得意之际,谁知却有茂陵人焦、贡两姓出头告其赃罪。 
说起焦、贡两姓,皆是茂陵富人,素以经商起家,两姓先曾合股出钱数千万,暗地收买炭苇等丧葬所用之物,存积图利。 

适值昭帝骤得急病驾崩,大司农田延年不曾先期预备,临时赶办葬事,一切应用物件,不能应手。探知焦、贡两家收藏此物甚多,居为奇货,欲趁此时抬价出卖,遂向上官皇后奏说“有一等商人,专收陵墓应用不祥器物,希冀官府急需,借以牟利,非臣民应为之事,请尽数没收入官。”此奏上后,竟得批准。田延年遂遣人到焦、贡两家将各物一概充公。焦、贡两家未得丝毫利益,反受许多损失,因此痛恨田延年,意欲寻事报复,于是私自出钱遣人搜寻田延年罪过。也是合当有事,当日田延年承办陵工,曾向民间雇车三万辆往便桥下取沙,运至圹内,言明每辆租价一千文,本共三千万。延年造具报销时,每辆竟开报二千文,共计六千万,自己侵吞一半。却被焦、贡两家查知此事,不觉大喜。暗想我不过屯积葬物,希图赚钱,汝便说我居心不良,将我货物充公。幸而我两家财产颇裕,虽受损失,尚无大碍,若在中人之家,岂不立时破产?汝存心也算狠毒。如今天眼昭昭,报应不爽,汝也有不法之事落在我手,且论起情节,比我更重,不但没收财产而已,连性命都也难保。 

我辈不趁此时报仇,更待何时。于是焦、贡两家,遣人诣阙上书告发。 

当日朝廷得书,发交丞相府查办,果有其事。丞相蔡义遂复奏田延年主守盗三千万罪该不道。霍光素重田延年,见他贪赃犯法,便欲代为遮盖,遣人召到延年密问道“汝到底有无此事,不妨实说。”田延年生性好胜,不肯认错,一力抵赖,并说道“臣本出自将军之门,幸蒙提拔,得有爵位,安敢作此犯法之事。”霍光听说便道“既无此事,当饬有司彻底穷究。”田延年无言退出。时有御史大夫田广明,见田延年事在危急,自己不便说情,因见太仆杜延年素与霍光亲密,乃私向杜延年说道“春秋之义,许人以功抵过,当日议废昌邑王时,非田子宾一言,大事不成。今何妨由公家出钱三千万与之,望足下将愚言告知大将军。”杜延年依言入告。霍光闻言,知田延年侵吞公款是实。心想我曾问他实情,原欲为之设法,他偏不肯承认,连我都要欺瞒,事已至此,是他自要吃亏,只好置之不管。遂对杜延年道“田大夫所言甚是,若说子宾为人,真是勇士,回想会议之时,子宾首发大议,震动朝廷。”说到此处,霍光举手自抚其心道“使我至今尚患惊悸之玻汝可通知田大夫转告大司农,照例赴狱,再由众公卿公议此事。” 

杜延年将霍光言语回报田广明,田广明无法,只得遣人告知田延年。田延年到了此时,方悔自己不该欺骗霍光,已是无及,却又不甘入狱受辱,因说道“但望朝廷将我宽赦而已,有何面目入到狱中,为众人所指笑,吏卒所轻贱。”田延年说罢,心中决定一死,便关上阁门,独在书房居住,解开衣服,袒露半身,右手持刀,终日由东边走到西边,一人踱来踱去,如此数日。朝廷遣使来召田延年,前赴廷尉听审。署中击鼓迎接沼书,田延年在内,闻得鼓声,自知祸事到了,立即自刎而死。读者须知田延年立决大议,明白勇敢,更胜于隽不疑,其才气固自不凡,无如一念贪心,竟弄得末路身败名裂,未免可惜。当田延年赃罪发觉之时,侍御史严延年又劾奏田延年手持兵器,侵犯属车。田延年自辩不曾侵犯属车。霍光将此事交与御史中丞查办,御史中丞诘问严延年道“田延年犯罪,既已发觉,汝何以不通知宫门守卫禁止,却使他仍得出入宫中?”于是御史中丞反劾奏严延年纵容罪人,依法当死。诸位试想田延年虽被人告发,不过身处嫌疑,未经定案,不能即称为罪人,又未免他官职,严延年何得擅行禁止。即使严延年不加禁止,算是有罪,亦不过失于觉察而已,何至说他纵容,更何至办成死罪。 

此明是御史中丞因见严延年曾劾奏霍光,料想霍光必然怀恨,便借题陷之于死,欲以取悦霍光。霍光也不详加考察,便即批准照办。官吏奉命往捕严延年,严延年早已闻风逃走,此案也就搁起。 

此时苏武以预议废立得封关内侯,食邑三百户。其随从苏武出使之常惠,亦于本始二年立功封侯。先是武帝遣江都公主嫁与乌孙王昆莫,昆莫又使其孙岑陬娶公主。昆莫死,岑陬代立。未几公主亦死,武帝又以楚王戊之孙女解忧为公主,嫁与岑陬。岑陬死,其弟翁归靡立,复娶解忧。乌孙既与汉和亲,大触匈奴之忌,昭帝时匈奴遂发兵与车师共侵乌孙。公主屡次上书求救,并称愿发国中一半精兵,尽力与汉夹攻匈奴。宣帝得书,遂与霍光商议,决发马兵十五万,使五将军率领,分道出兵。御史大夫田广明为祁连将军,领四万余骑出西河;度辽将军范明友领三万余骑出张掖;前将军韩增领三万余骑出云中;后将军赵充国为蒲类将军,领三万余骑出酒泉;云中太守田顺为虎牙将军,领三万余骑出五原。又使校尉常惠持节前往乌孙,监护乌孙之兵,会同汉兵前进。 

此次汉兵大举出动,匈奴事前并未闻知。原来匈奴自从李广利之后,十余年来未见汉兵出塞,所以并未提防。及至五路大军到了塞外,匈奴沿边探骑,瞥见一路马粪甚多,无意中忽发现马粪中间余有谷粒,不觉大惊。若论塞外地方,专事牧畜,马粪到处皆有,原不足异,但边马大都吃食草料,并不食谷。 

今见马粪中有余谷,必是汉军之马,因此吃惊,赶回报知匈奴。 

匈奴大众闻此消息,各皆扶老携幼,驱逐畜产,星夜向北逃避。 

诸将领兵到时,匈奴早已远去,仅余少数人畜逃走不及,致被汉兵捕得。五将回京,有司议定赏罚。田广明急于回军,不肯尽力追击,田顺不至原约地点,又浮报杀获数目,均被究问,畏罪自杀。此外范明友、韩增、赵充国三人亦皆不至约定地点便行班师,宣帝特从宽典,悉予免议。 

独有常惠持节行至乌孙,乌孙昆弥自为将军,率领翕侯以下五万余人马,由西方攻入右谷蠡王庭,捕获单于伯叔及嫂,并属王骑将以下三万九千人,又得马牛驴骡骆驼等五万余匹,羊六十余万头。乌孙得了许多人畜,也不分与汉使,一概据为己有。常惠仅带吏卒十余人随从昆弥回国,未至乌孙国都,却被乌孙人偷入常惠营中,窃去使节印绶。常惠闻报大惊,追究不得,只好空手回国。自料失去印绶及节,算是奉使辱命,必遭诛戮。谁知宣帝见五将出师无功,惟常惠奉使克捷,遂封常惠为长罗侯,仍命赉持金帛往赐乌孙有功之人。常惠遂向宣帝奏道“龟兹国曾杀校尉赖丹,尚未伏诛,请顺路前往击之。”宣帝恐其生事,不肯应允。常惠退出来见霍光,具述己意。 

霍光许其便宜行事。常惠到了乌孙,宣诏赏赐已毕,便传命发乌孙及各国兵五万人,往攻龟兹,先遣人责备龟兹王。龟兹王谢罪道“此乃我先王误听贵人姑翼之言,我实无罪。”常惠道“既然如此,汝可将姑翼缚送前来,朝廷当赦王之罪。” 

龟兹王依允,即缚姑翼送至军前。常惠将其斩首,罢兵回国,奏闻宣帝。宣帝见是霍光主意,且又立功,遂亦不问。光阴迅速,到了本始三年春正月,许皇后产后忽然身死。未知许后如何致死,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三八回 行毒计许后被鸩 遂阴谋霍女正位 



话说宣帝与许后同由微贱出身,且是年少夫妻,自然恩爱异常。只有霍光夫人霍显,心想皇后之位,明明应属我女,如今却被许女夺去,量她一个宦官女儿,偏得正位中宫,我女反不及她,真是可恨,必须设法将她除去,我女便得安稳入宫,做了皇后。但是事关重大,必须筹一万全之策,方可下手。霍显想来想去,未得方法,只好暂时忍耐。 
过了一时,许后又怀孕在身,临当分娩,身体多玻宣帝加意爱护,遍觅医人诊治。有人保荐女医淳于衍,宣帝见她是个妇人,照料生产,更属便利,即下诏召之入宫。淳于衍奉命收拾随身衣物,预备起行。其夫淳于赏,现为掖庭户卫,见淳于衍行色匆匆,忽然想起一事,便对淳于衍道“汝可先往大将军府中,向霍夫人告辞,然后入宫,并托霍夫人替我转求大将军,委派我为安池监。此缺甚好,若得到手,强如做此户卫。”淳于衍依言前往霍光家中。原来淳于衍素为霍氏所爱,可以任意出入,此次来见霍显,告知入宫侍疾,并将其夫求派言语,述了一遍。霍显听说她入宫调治许后之病,心中一动,又闻淳于衍求派其夫差缺,猛然记起前事,觉得机会可图。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立即屏退左右,笑容满面,呼淳于衍之字道“少夫,汝若为我干得一事,我更当从重报答,但未知少夫肯否?”淳于衍不知霍显用意,还道是寻常之事,又兼正在托她谋事,势难推却,遂直应道“夫人所言,有何不可,只须夫人分付,贱妾无不从命。” 

霍显见淳于衍答应爽利,遂说道“将军平日最爱小女成君,意欲使她到了极贵地步,如今便为此事拜托少夫。”淳于衍听了,茫然不解,因问道“令爱终身,全仗将军与夫人做主,贱妾何能为力,敢问此语,是何缘故?”霍显见她尚不明白,便走近淳于衍身旁,附耳低说道“妇人生产,乃是大事,往往十死一生。今皇后正当临盆,可趁此时进以毒药,结果她性命,成君便得立为皇后。如蒙从中出力,事成之后,当与少夫同享富贵。”淳于衍闻言大惊,暗想此事非同小可,如何干得,若被发觉,便有灭族之祸,因推辞道“凡药皆由众医一同配制,且进服之际,有人先尝,安能置毒?”霍显又说道“此事全在少夫,少夫肯为,岂患无法?现在将军管领天下,谁敢多言,设有缓急,自当设法救护,万不至使少夫被累,但恐少夫无意耳!”淳于衍沉吟良久,方答道“情愿尽力。” 

霍显又丁宁数语。淳于衍告辞回去,也不告知其夫,密取附子,捣成细末,带入长定宫中。 

本始三年春正月,许后分娩之后,身体颇好,无甚大病,太医拟方,制为丸药进服。淳于衍便趁着无人之际,将所带附子末掺入药内,做成丸药,更无一人得知,此乃淳于衍答应霍显之时,早已算定。只因别项毒药,多有一种特别气味,容易使人觉察,纵使事前幸免发觉,其人既死,身上亦必现出受毒痕迹,自己难脱干系。惟有附子性本有毒,又加大热,然无甚气味,且在平人服之,亦不遽至于死,独产后体虚之人,最为忌服。当日左右进上丸药,淳于衍在旁眼看许后将药服下。心中也就捏着一把汗,外面却装作如常。不过少顷,药力发作,许后便觉身体不安,因问淳于衍道“我头觉得岑岑,药中莫非有毒?”淳于衍被她说破底里,吓得心头有如小鹿乱撞,只得咬定牙根答道“无有。”话犹未完,许后心中愈加烦闷,召到诸医看视,大众束手无策,许后竟中毒而崩。宣帝闻报到来,大哭一常只道是产后体弱,以致骤脱。遂依礼殡殓,葬于杜南。谥为恭哀皇后。 

淳于衍毒死许后,出得宫门,便到霍显家中。霍显早已得信,心中大喜。今见淳于衍到来,十分礼待,背着人殷殷致谢。 

霍显一心感激淳于衍,意欲从重酬劳,但因许后新崩,未敢多给财物,恐致惹人疑心。谁知不久果有人上书宣帝,告说诸医侍病无状,以致皇后暴崩,应请严加究治。宣帝见书,也想起许后死得不明不白,难保其中不无他故,遂下诏将当日侍病医人一律收系诏狱,淳于衍也在其内。刑官审讯几次,淳于衍不肯供招,刑官也就无法。只得劾奏诸医诊治不慎,罪该不道,应行办罪。霍显见淳于衍被拿下狱,日夜提心吊胆,惟恐淳于衍一口供出,连累到自己身上。后来又闻刑官要将淳于衍办罪,心中愈加惶急,暗想我曾允许她,有急便当救护,今若置之不理,倘刑官将她办成死罪,淳于衍必定怪我不救,她便拼却一命,说出是我主谋下毒,要我与她同死,如何是好?霍显想到此处,不禁浑身冷汗,心知事在危急,须速救出淳于衍,但除却霍光,也无别人能救。于是遣人请到霍光,屏退左右,将自己主谋毒死许后之事,备细告知。末后又说道“我失计做了此事,今已追悔无及,但求示意刑官,勿迫淳于衍供招,便不至于发觉。”霍光一向如在梦中,今闻此言,有如半天打个霹雳,惊得口呆目瞪,半晌不能出声,心怨其妻不应瞒着自己,做此大逆。此时抱怨,也就无益,待欲自行举发,又不忍置其妻于死地。霍光沉思良久,左右为难,一任霍显说话,只是默然不应。后来刑官奏上诸医罪名,霍光竟批令将淳于衍开释,不论其罪。读者须知霍光既闻霍显之言,便当立时奏闻宣帝,明正其罪,方可谓公正无私,且罪止霍显一人,既可保全家族,又可表明自己心迹。谁知一念之私,溺爱其妻,反为遮掩。只此一事,大为生平之玷,又兼留下祸根,贻害后代,都由他不学无术,以至于此。 

闲言少叙,当日淳于衍得霍光之力,出狱回家。霍显闻信,心中始安,又见案已归结,可保无事,不妨重谢淳于衍以酬其劳。于是检出蒲桃锦二十四匹,散花绫二十五匹,走珠一琲,绿绫百端,钱百万,金百斤。说起金珠锦绣,原是富贵人家常有之物,不算稀罕。内中独有散花绫一种,乃是最新花样,出自巨鹿人陈宝光家,宝光之妻得传其法。霍显闻知,遣人召到家中,使之织造。每机用一百二十镊,须经六十日,始能织成一匹,每匹价值万钱,此一副厚礼,也就可观。霍显恐淳于衍尚未满意,又为她起造居屋,赐与奴仆,不可胜数。偏是淳于衍贪心不足,背地私自怨道“吾为汝担下弥天罪过,成就何等功劳,谁知汝报答我,不过如此!”列位试想霍显为一女儿害死许后,担尽许多惊恐,破费无数钱财,反被淳于衍埋怨,可见小人枉做小人,结果有何好处。 

霍显自从许后死后,便为其女成君安排陪嫁衣装器具,力劝霍光纳入后宫,霍光只得依允。宣帝自失许后,心中悲悼。 

今见成君乃是霍光亲女,格外优待,与众不同。到了本始四年三月,宣帝遂下诏立霍氏为皇后。先是许后出身微贱,在位不过三年,车马衣服甚是俭朴,从官仪仗概从节剩每五日一至长乐宫,朝见皇太后亲奉杯盘,进上饮食,修行妇道,真是一位贤后。可惜遭人暗算,短命而死。如今霍后生长富贵,素性奢华,出门之时,车驾煊赫,侍从如云。又兼素性阔绰,所颁赏赐,不下千万。比起许后,一奢一俭,相去甚远。奉皇太后,仍照许后故事,但是上官太后却是霍后长姊之女,应呼霍后为姨母。今见霍后照例进食,上官太后觉得心有不安,往往起立致敬。宣帝亦宠爱霍后,常在正宫住宿。霍显既得遂愿,自然欢喜。此时天下清平,朝廷无事。时光荏苒,霍氏为后,已有三年,时值地节二年春三月,霍光忽得一病,渐渐沉重。未知霍光病体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三九回 魏相因许伯进言 宣帝防霍氏生变 



话说宣帝即位以来,已有六年,所有朝政,仍委任霍光办理。霍光每入朝见奏事,宣帝见了,立即起座敛容,十分恭敬,所有言语,虚心听受,不肯自出主意;霍光秉政前后二十年,到了地节二年春,年老得病,渐渐沉重,宣帝闻知,驾临霍光家中,亲到榻前问病,知得病势已危,医药难以挽救,不禁为之涕泣。及宣帝回宫,霍光上书谢恩,并请分自己封邑三千户封侄孙霍山为列侯,以奉兄去病之祀。宣帝见书,发交丞相御史议奏。即日拜霍光之子霍禹为右将军。不过数日,霍光病死。 
宣帝及上官太后亲来祭奠,使太中大夫任宣及侍御史五人持节护理丧事,中二千石以下官吏监修坟墓,赐以御用衣衾棺椀。 

到了葬日,灵柩装入辒辌车中,前导仪仗,逐队排列,首尾长有数里。满朝文武百官皆来送葬。丧车装饰异常华丽,并用黄屋左纛,一如帝制。又自长安直至茂陵,一路皆有军队陈列。 

此一段风光,不亚于天子出丧,哄动长安士民,扶老携幼,齐来观看。宣帝下诏赐谥宣成侯,遣官为起坟墓祠堂,置园邑三百家,设官看守,依时祭奠。清人谢启昆有诗咏霍光道风采人瞻博陆侯,端居画室赞皇猷。放桐伊尹阿衡重,负扆周公侧席求。骖乘祸萌芒刺背,徙薪计失客焦头。家奴尽倚将军势,悔不封章发逆谋。 

宣帝自霍光死后,始行亲理政务。此时丞相蔡义已死,韦贤为丞相,魏相为御史大夫。韦贤字长孺,鲁国人,为人质朴少欲。勤于学问,博通经书,时人称为邹鲁大儒,曾教昭帝读诗,官至大鸿胪。本始三年代蔡义为相,封扶阳侯,食邑七百户。魏相字弱翁,定陶人,少学易,被举贤良,为茂陵令,擢河南太守,禁暴除奸,豪强畏服。是时适值丞相田千秋病死,其次子为洛阳武库令,平日见魏相治郡甚严,如今又失了父亲,心恐在官日久,不免因过失得罪,遂即辞职而去。魏相闻知,急遣属吏前往追之,意欲将他唤回。田千秋次子竟执意不肯。 

屑吏无法,只得回报魏相。魏相顿足道“大将军闻知此人去官,必以为我见丞相已死,不肯善待其子,使他因此见怪,吾势危矣!”因此魏相心中闷闷不乐。后来田千秋次子到了长安,大将军霍光闻知,果然责备魏相道“今幼主新立,大局未安,函谷乃京师要地,武库为精兵所聚,故以丞相弟为关都尉,子为武库令。今河南太守不深思国家大计,一见丞相不在,便即斥逐其子,用意何其浅薄。”魏相受此责备,真是冤枉,此时便要辩白,霍光也不肯信。过了一时,有人告发魏相杀死无辜之人。霍光便发交有司拘提魏相讯办。一时在京河南成戌二三千人,闻知此事,一齐拦住霍光车前说道“情愿再留京师作工一年,以赎太守之罪。”又有河南百姓老弱万余人,守住函谷关,意欲入关上书恳求释放魏相,关吏不敢放其入关,只得报闻朝廷。霍光却为前事心恨魏相,不听人要求,竟将魏相交与廷尉下狱。魏相在狱经年,恰遇大赦得出。此时霍光怒气已平,又见魏相深得民心,遂使试署茂陵县令,后又擢为扬州刺史。魏相考察各郡国守相不称职者,尽行劾奏,多被贬逐。时光禄大夫丙吉,素与魏相交好,见其锋棱太露,恐又因此得罪,遂作书劝道“朝廷已深知弱翁才干,望稍谨慎自重。”魏相得书,深以为然,于是一切从宽,后复为河南太守。宣帝即位,召人为大司农。本始三年,擢御史大夫。至是霍光既死,其于霍禹已为右将军,嗣爵博陆侯。魏相心恐霍禹擅权,遂上书请拜张安世为大将军以代霍光之位。宣帝亦有此意,诏书未下,安世已有所闻,心中甚惧,乃入见宣帝说道“老臣妄有所闻,言之算是冒昧,不言则下情不达,老臣实自量不足以居大位,继大将军之后,愿陛下哀怜,曲全老臣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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