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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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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我的确是替人背的黑锅。” 
“巡防军?” 
“不是。” 
“蓝磨坊?” 
“是。”占江东准备讲出实情。 
“说吧。”桥口勇马道。 
胡子大柜占江东讲出亚力山大指使他害死河下一郎的来龙去脉。 
“河下一郎说什么没有?”桥口勇马问。 
“说出他进山的任务。”占江东说。 
桥口勇马放过了占江东,准确地说是接纳了他,信奉有奶便是娘生存哲学的胡子头做了一次出卖,投靠了日本人。弄清了河下一郎的死因,此次进白狼山的意图已经暴露,桥口勇马最为担心的倒不是俄国人,一旦巡防军知晓,和洪司令的关系不好处,假如在亮子里站不住脚,势必影响日后占领满洲的大计。 
“会长。”月之香被叫来。 
“你把蓝磨坊的人劫走河下君并杀害的消息,透露给洪光宗。”桥口勇马布置任务道,这样做是让洪光宗解除对日本人的怀疑,他为此一定恨俄国人。 
“是。” 
“要巧妙,不露痕迹。”桥口勇马说。 
“没问题。”月之香说,“后天我的生日,洪光宗答应来喝酒。” 
【49】 
洪光宗独自一人去赴月之香的生日宴会,令他想不到的是,只他们两人。 
“怎么……”洪光宗想到寒酸上去,没有第三个人来祝贺。 
“本来我就没什么朋友。”月之香往可怜上说。 
“你早说啊,我派几个弟兄来给你过生日。”洪光宗单纯地说。 
“我们两人岂不是更好。” 
月之香的美丽充满诱惑的暗示,很快被他领悟,说:“好,我俩好。” 
茶社关了门,洪光宗的卫兵在前厅喝茶,没人打扰他们,月之香热情中夹杂着暧昧,洪光宗逐渐放开,防御的底线崩塌,欲望之火从眼睛里蹿出,她把自己当成诱饵却不急于让你咬钩,这无疑给后面的咬钩增加魅力。作为一个出色的间谍,更是一个美丽女人,她知道怎么做效果最佳。 
“司令,你是我最亲的人啦。”月之香最动情的话往外掏,衣服一件件往下剥,“在这里,我没第二个亲人。” 
“黑龙会……” 
“别提他们,那些商人哪里讲人情冷暖,只顾自己赚钱。”月之香怨怼的口吻道。 
洪光宗想起小田欺负她的事,问:“他没再来找你麻烦吧?” 
“对司令他们不敢放肆。”月之香说。 
日本清酒洪光宗喝得并不习惯,心不在酒上,便没喝出酸辣来,因为是酒,一样醉人。民谣曰: 
酒是气流水, 
醉人先醉腿, 
嘴里说胡话, 
眼睛活见鬼。 
这一刻,洪光宗虽然没如民谣描绘的那样醉态,也着实有几分醉了。 
“啊哟!”月之香突然惊叫了一声,急忙捂住耳朵。 
“怎么啦?” 
“虫子飞进我的耳朵里。”月之香显得慌措。 
洪光宗一旁搓着手,不知如何帮助她。 
“司令,”她凑过脸来,整个身子差不多盖住他的腿,女人的气息春雨一样浸透他,娇嗔地说,“你看呀!” 
握枪的手捏住肉乎乎的耳唇,洪光宗触到令其浑身颤抖的东西,与其说是一次机会,不如说是女人的小伎俩。 
“司令,”湿润润的气息扑过来,所谓的虫子早跑到爪哇国去了,她鸟一样落在他的身子上。 
那个下午他他密上发生了一件美丽的事,无论对当事者,还是旁观者,都是可以当故事来讲的。 
“你很凉。”他事后说出特别感觉。 
“我在家乡下过水田。”她解释她的凉。 
日本女人的凉成为洪光宗的一种美好的记忆,以后的几房姨太太中,都没碰到凉的,因为她们没下过水田,冷水没长期浸泡过,他只能如此理解了。   
《出卖》第十九章(3)   
“司令,你和黑龙会的人有仇?” 
“哦,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呀?”他觉得奇怪道。 
“是这样,”月之香编造说,“昨天有两个人来喝茶,他们低声议论,说蓝磨坊的人从巡防军手中劫走黑龙会的河下一郎并杀害。 
“你信我们会抓黑龙会的人?” 
“我当然不信,”月之香说,“所以我才问你与黑龙会是否有仇。” 
洪光宗特别牢记蓝磨坊的人劫走河下一郎这句话,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惊讶和在意。 
风放出去了,月之香转向一项计划上,她说:“司令愿不愿意学日语?” 
“中国话我都说不太明白,还学啥东洋话啊。”洪光宗谦虚得恰如其分,她见他凝望着自己,“你说我有学你们日本语的必要?” 
“是啊,你不学,你儿子应该学。” 
“对,对呀!”洪光宗忽然开了窍,将来把儿子送出国去读书会有更大的出息,留洋回来能做官,例子比比皆是,陶知县就是留学日本的。 
“送你儿子去我们国吧。”月之香说。 
“你的建议不错,我可考虑。”他欣然接受道。 
“如果司令信得过,我可先教少爷日语。”她主动道。 
请洋老师教洋语,连朝廷都这么做,皇帝皇帝:指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的老师是外国人呢。洪光宗心思全在儿子身上,丝毫没想月之香怀有其他目的。 
“可是……” 
“可是什么?”她问。 
“我儿彪刚冒话(幼儿说极简单的词语),学日语早了点儿。”洪光宗说。 
“不早,胎教……” 
“啥?在娘肚子里就能教他?” 
月之香说出学日语越早越好,于是洪光宗同意,他感兴趣的是她名正言顺到司令部里去住,他们两人直接来往方便了。 
“你的茶社怎么办?” 
“不开了,为教好少爷……”月之香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说。 
她这样做足以使他感动,为自己儿子人家舍弃买卖不做。他说:“我给你补偿。” 
“看来司令没拿我当朋友啊。” 
“当,当了啊!”他急忙说道。 
“还要给什么补偿?” 
“你为我……好好茶馆不开,损失那么大,不做补偿我于心不(忍)啊!再说,总该给些报酬吧?”洪光宗说,“你不肯接受,我另请别人。” 
“如果司令执意……好,我接受!”月之香说。 
一件事情就这样说定了。 
【50】 
“郝秘书,”洪光宗吩咐道,“你叫人在二进院内打扫出两间屋子,一间给少爷做教室,一间给先生(老师)住。” 
“是,司令。”郝秘书应声道。 
司令部共四进院,最里边的是他与环儿的院子,外人一般进不来,徐将军在世时也是这样格局住着。三进院仍然住着枝儿等家人,娶过来二姨太住在三进院,将作为家庭教师的月之香安排在二进院,属常理的事情,大部分办公设施都在一进二进院子里,司令经常处理公务和会见宾客的白狼厅、黑貂厅全在二进院,副官及议事大厅在一进院。司令部的外院,还有马厩、警卫部队的营房什么的。 
“郝秘书,先生住的房间尽量选择背静一点的地方。”洪光宗说,“是一位女先生。” 
“女老师。”郝秘书至此才知道请来教少爷的是位女老师。 
“日本人,你认识。”洪光宗说。 
“我认识?” 
“月之香。” 
茶社老板来司令部做家庭教师,事先几乎没人知道,贴身的郝秘书也不知道,洪光宗牙口缝没欠。 
“司令,可是少爷……”郝秘书闪烁其词道。 
“年龄太小是不是?孤陋寡(闻)!”洪光宗鹦鹉学舌,说他现买现卖更贴切,他说,“胎教,胎教你懂吗?孩子在娘肚子做胎儿后,就教他……”下面是他的发挥了,“好比鸟吧,出蛋壳就得教它,啥鸟教它,它长大随啥鸟叫唤。”   
《出卖》第十九章(4)   
郝秘书不敢恭维司令的理论,他也没心思去恭维。月之香到司令部来,可不是做什么家教那么简单啊! 
“两天内把老师住的地方安排好。”洪光宗说。 
郝秘书遵命去办,白狼厅里只剩下洪光宗自己,他把自己放松在椅子上,军靴担在桌子上,这个姿势谁都感到舒服。人舒服了,就往舒服的事情上想,惬意的“凉”感觉重新虫子一样爬上心头。 
“你过去碰过日本人?”月之香问。 
“没有,只碰过俄国人。” 
“什么感觉?” 
“嗯?”他没明白她问什么。 
“是凉,是热?” 
“热,火炭一样。” 
“你喜欢热还是凉?”她问。 
洪光宗怎么也想不起来是怎样回答的,当时激动在冰面上,说什么都忘记了,有些印象的是她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用肢体语言表白了。 
冰凉的日子即将来临!他渴望冰凉,月之香住进司令部,享受冰凉的机会多多。 
孙兴文进来时,洪光宗思维正在幸福之冰上行走。 
“司令。” 
“唔,兴文。” 
“黑龙会的人找到了河下一郎的尸体。”孙兴文说。 
收起腿,洪光宗坐直身子。 
“靠近镇子的河段,摸蛤蜊的人发现的。” 
“有人说蓝磨坊的人杀了他。”洪光宗说。 
“我也听说了。”孙兴文没说消息的来源,显然不是一个渠道获得的,在街上遇到桥口勇马,他亲口对他说的。 
“桥口勇马没说别的?” 
“唔。”孙兴文难以启齿的样子。 
“说吗!” 
黑龙会长对孙兴文说,月之香有点粉,请司令加小心。 
“粉?”洪光宗皱起眉头,粉在东北话中,与黄同义,如粉戏,粉词儿,总之沾了粉的边儿就是淫秽。 
“司令,你不必把桥口勇马的话当回事。”孙兴文解劝道,说时暗暗观察他的表情。 
“煮豆烧豆秆的诗怎么说?” 
“哦,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还不是猪八戒啃猪爪——自裁骨肉嘛。”洪光宗没那么多文化,“他们都是小鼻子(日本人)啊!” 
归结到相互残杀的窝里斗上面去,孙兴文不敢苟同,他听说司令请月之香到司令部来,想阻止已来不及。 
“兴文,你说月之香是那样的人吗?” 
孙兴文未置可否,他婉转说出自己的看法道:“我们离日本人远点为好。” 
“嗯,你说我请月之香做先生不对?”洪光宗表情不悦道。 
“不是,少爷学点日语对劲儿。”孙兴文没回避他问询的目光说,“不过,我们毕竟对月之香了解得太有限。” 
“你是说她的来路不明?”洪光宗觉得当头给人泼下一盆凉水。 
“日本人进白狼山收集木材和金矿的资料,可见其野心勃勃,司令,在此关头,月之香弃店来教少爷,不能不让人生疑啊!” 
这不只是一盆冷水了,是反对的声音。洪光宗历来重视孙兴文的话,细想想月之香和自己一见钟(情),上床也快……他说,“要不然我辞退她?” 
“出尔反尔不好,她的底细没摸清楚前,一切照常进行的好。” 
“万一是引狼入室?” 
“不能这么说。”孙兴文目前没有证据证明月之香是黑龙会派来的线人,一旦怀疑错了不好交代,所以他留有余地。“先让她教少爷也无妨,搁在眼皮底下……” 
洪光宗蹬不开套的是迷恋,是对月之香的缠绵。 
“冒昧问司令,是谁提出的做家庭教师?” 
“当然是她啦。” 
孙兴文几乎认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月之香仅仅是和司令有那层关系,也不至于做这样大的牺牲吧,动机令人生疑。 
“兴文,你我应该无话不讲,你说,月之香会不会有问题?”洪光宗说的绝对私下话,“我再糊涂也不能因一个女人误了大事啊!”   
《出卖》第十九章(5)   
能说什么,目前不能说什么,警钟敲了,事情要看发展,但愿这个日本女人不沾政治、阴谋的边儿。孙兴文说:“只要她不是黑龙会的人,司令和她相好无可厚非。” 
“人心隔肚皮,谁能钻谁的心里看去啊!”洪光宗仅剩一点点冰凉的幸福烟一样飘走,他和孙兴文这次谈话,情感前后落差巨大,决定了他与即将到来的月之香相处分寸的把握,近在咫尺突然远在天涯,偷情的事会发生的,但意义有所改变,回归到男一样女一样的本能上。 
郝秘书亲自指挥打扫房间,他是关注月之香进司令部的几个人之一,单从司令的秘书职位上讲,没有关注此事件的必要,为教少爷也好,为情人幽会也好,都与自己没什么关系。然而,郝秘书的身份决定他必须关注此事,具体说盯住月之香这个人。那么他是干什么的?当然不是洪光宗需要一个秘书,从大街上随便找来一个人那样简单。洪光宗尚不知道郝秘书的底细,(我们的读者也不一定都看得出来,为使故事好看,暂且不说明他的身份)也不会注意到那方面的事情。 
月之香的房间是二进院正房最西头的一间,与黑貂厅不远,中间隔着几间屋子,洪光宗经常呆的黑貂厅和这个屋子有着鲜为人知的联系,直白地说有一条秘密通道,当年徐将军修了这样奇怪的房子作何用就不得而知。郝秘书相信司令对他的选择肯定满意,司令需要与一个日本女人躲开家人耳目偷偷来往。 
“好,知我者,郝秘也!”洪光宗转转乎乎(文绉绉),他转词儿(话中带出古汉语)还是跟秘书学的。 
“司令满意就好。”郝秘书说。 
【51】 
大雪将亮子里冬天包裹婴儿一样严严实实地捂住,人们很少出门,米粥一样糗候(不活动死呆)在生着火炉的温暖房间里,草根儿们扯着家长里短,司令部大院内的人各自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 
月之香走过幽深的通道像一只耗子,绝对安全的环境并没使她放松警惕,来到黑貂厅暗门前,她用他们三个月来约会使用的暗号,碰一只悬挂的小铜铃,细小的声音洪光宗听得到,如方便他会转身去开门,那扇装饰着军用地图的门就在司令的椅子后面。 
“下雪啦。”她进来说。 
这种事时间长了次数多了省略去了铺垫,什么话都不用说,他随她走进有一铺顺山炕的内室,没有窗户屋内很黑,她点上一盏保险灯。 
“炕挺热乎。”她说。 
他们走出内室,她没马上走,主动留下来陪陪洪光宗。 
“这鬼天气!” 
“怎么你不喜欢下雪?”她坐在他的对面,挨着那个活灵活现标本黑貂,雪天这种动物的皮毛格外温暖。 
“两个骑兵团的马料告急,饿死马可不是闹着玩的。” 
“找蓝磨坊啊,让他们加工。”月之香说。 
“派军需处长去联系,还没回信。” 
月之香趁机说她那天见到常喜久从窑子里出来……这样的消息洪光宗早有耳闻,他让孙兴文秘查军需处长,目前尚无结果。 
“我回去了,一会儿教少爷课。”她离开黑貂厅。 
黑暗幽深的通道除了脚步声外,还有她的窃笑。可以说笑与顺山火炕无关,与那个正在实施的阴谋计划密切相关。进司令部三个月来,黑貂厅的内室频频幽会,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这是她的感觉。 
“斩断触手的行动该开始了。”桥口勇马说。 
蓝磨坊是一条摆在日本人面前的章鱼,常喜久是八腕八腕:章鱼(octopus),别称“蛸”、“望潮”,头上生八腕。之一,桥口勇马决定先斩断它,除去一道障碍,但是说不上是心腹大患,真正的心腹大患另有其人,目标基本锁定长期潜伏在过去的将军府,现在的司令部大院里的那个人,月之香正在秘密调查之中。 
月之香按黑龙会长的指令行事,对洪光宗说常喜久逛窑子,无疑将军需处长置于死地。日本情报部门杀掉他的目的,是针对蓝磨坊的,清除帮虎吃食的人,割断巡防军同蓝磨坊的联系,曝光常喜久与俄国人的肮脏交易,使洪光宗恨蓝磨坊的人,为下一步对俄国人更大的行动铺平道路。   
《出卖》第十九章(6)   
军马食料断顿,暴露了军需处长的不轨,洪光宗立刻派孙兴文负责调查。参谋长先查了账,大笔军饷不知去向。 
“他用两万大洋做什么?”洪光宗问。 
“大部分到窑子里挥霍。”孙兴文说。 
“哪家窑子,平掉它。”洪光宗放粗,怨恨撒到妓院上。 
“他与心乐堂的老鸨子大雪梨关系特殊……”孙兴文已经调查清楚, 
常喜久贪污军饷大部分给了大雪梨。 
“把大雪梨逮来!” 
“不行,司令。” 
“嗯?不行?”洪光宗瞪大眼睛望着参谋长。 
“司令,”孙兴文讲明,大雪梨有背景,且很深,她原本是一名妓女,后靠上蓝磨坊,亚力山大出资开妓院,让大雪梨当老鸨子,常喜久整日与大雪梨厮混。 
“俄国人放鹰?” 
如今看来,说大雪梨是俄国人放的鹰也贴切,他们用她牢牢拴住巡防军的军需处长,从经济上说,蓝磨坊有大量的粮食卖给巡防军,人嚼马喂的用量很大。 
“抓了大雪梨,就等于给俄国人眼罩戴。”孙兴文说。 
“我就是要给大鼻子戴眼罩!”洪光宗说,他在三江的地面上怕谁,谁都不怕,有他横着俄国人的支线铁路就没修进白狼山,至今半拉礤子撂在牤牛河北岸。 
“我们不是怕俄国人……”孙兴文认清了形势,说,“一旁看着日本人和俄国人争斗,两败俱伤,我们不动一兵一卒。” 
在三江地区日俄明争暗斗由来已久,东北这块肥得流油的地方,他们都想据为己有,近年来鬼子涌进国门:英国鬼子、德国鬼子、法国鬼子、葡萄牙鬼子、俄国鬼子、日本鬼子……纷纷到中国占地盘。 
“狗咬狗一嘴毛!”洪光宗这样一想,幸灾乐祸了。 
“常喜久还用筛漏子当马料,以次充好。”孙兴文历数军需处长的罪行,说。 
“调理哑巴牲畜,做损!”洪光宗骂道,虐待马匹是他最不能容忍的,拣解恨的恶毒话骂:“让他生小孩没屁眼儿!” 
常喜久已经押起来,孙兴文问怎么处理。 
“军法严惩!”洪光宗决定杀掉常喜久。 
“可是……” 
“怎么,贪吞两万大洋还不该杀?死有余(辜)!” 
“该杀,只是,常喜天……” 
洪光宗似乎才想到常喜久是常喜天的弟弟,他和木把总管关系靠靠:好,也做彻底,足。例:水喝好,烟抽靠,滞滞扭扭操起刀。见《东北方言词典》。,杀他的胞弟,真是件棘手的事情。 
孙兴文看出洪光宗一时下不了决心,没再问下去。他说到燃眉之急的事道:“冻死牛的天气,马不喂饱不行。” 
“入冬后几家火磨厂都停了产,只有蓝磨坊的机器还转着没停。”洪光宗想不出好办法解决马料问题。 
“要不我去一趟蓝磨坊。”孙兴文说。 
巡防军抓了常喜久,可能惹恼亚力山大,洪光宗这样想不是没道理。他说:“等几天再说,你安排人看好常喜久,别再出像河下一郎这样差头儿。” 
蓝磨坊在第一时间里获得常喜久被巡防军抓了,而且在妓院老鸨子的肚皮上擒获的。 
“看来常喜久很难活命。”亚力山大说,“洪光宗不会饶恕他。” 
“杀就杀吧。”尼古拉淡淡地说。 
“问题是他会不会说我们什么。”亚力山大担心巡防军审问常喜久,他说出几年里他们共同在马料上做的手脚,那样洪司令会恼蓝磨坊,土匪出身的军阀一怒,说不准做出何等荒唐的事来。 
“什么事?” 
“把我们蓝磨坊赶出亮子里。”亚力山大忧心道。 
尼古拉认为洪光宗犯浑也不敢,赶也赶不走,俄国人的利益有省督军保着,有朝廷庇护。不过,此事不能无动于衷,他请示上司,采取一项行动,获得批准。 
“送二百担玉米给巡防军作马料。”尼古拉说。   
《出卖》第十九章(7)   
“两百担?”亚力山大嫌多了。 
“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尼古拉动用这么大的诱饵,雪中送炭一下子套笼住洪光宗,前嫌定能一笔勾销。 
“试试看吧。”亚力山大信心不足道。 
“你不要太在乎常(喜久),他已经没利用价值,给洪光宗杀掉岂不是更好。”尼古拉绝情道。一把使用完的工具,丢掉合情合理,常喜久曾是蓝磨坊的工具,在徐将军时代,他为俄国人做出了重大的贡献,拿民间的话说是卸完磨杀驴吃。他指示,“你尽快去司令部。” 
亚力山大走进司令部。 
“带他到白狼厅。”洪光宗吩咐郝秘书道。 
“司令。” 
“哈,坐!亚力山大经理。”洪光宗动作很大地坐在椅子上。 
“司令,闻之贵军马料短缺。”亚力山大直奔主题,“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噢?”洪光宗绝没想到蓝磨坊主会做出这样的姿态,说,“是缺,可是你们真想帮助我们?” 
“当然,竭尽全力的帮。”亚力山大表白道,“蓝磨坊有今天,承蒙贵军保护和支持,你们遇到困难,哪有袖手旁观之理。” 
意外的惊喜,使洪光宗样子有些呆愣。 
“我们决定捐献二百担玉米给你们。” 
“啊,二百担?”洪光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没听错。 
“二百担加工好的马料,三天后陆续取货。”亚力山大说。 
洪光宗发自内心感谢蓝磨坊,亚力山大趁机说不是他们劫走河下一郎,是日本人有意陷害他们。 
“我们从来没逮过什么河下一郎。”洪光宗矢口否认道。 
【52】 
蓝磨坊送二百担马料给巡防军,消息当晚桥口勇马就知道了,月之香及时传递回情报。 
“俄国人图谋不轨。”桥口勇马敏感道。 
黑龙会不会坐视俄国人走近巡防军,如果他们打得火热,日本人的利益将受到损害,不成,要采取相应对策。 
“桥口先生。”陶知事对他深夜来访,略感惊讶。 
“半夜惊扰,请原谅。”勇马桥口客气道。 
“不客气,快请。”陶知事说。 
他们进了一间客厅密谈。 
“蓝磨坊送给巡防军二百担马料。”桥口勇马说。 
陶知事也听说了,消息是另一条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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