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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婆,请升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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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白叹气道:“若是真有鬼神作祟,我尚且可以帮忙除之,可如今,公主乃心魔深重……”她面露为难,惋惜地盯住佩儿的脸。
佩儿与公主从小一起长大,名分上是主仆,其实亲如姐妹。自打公主异变后,她寸步不离地陪在她的身边,便是已经黑化的公主也还是能够认出佩儿,可见,她们之间的情意非同一般。
苏月白虽然无力,却也有些感动。她攥攥佩儿的手,赞道:“公主得佩儿照顾,真是幸事。我虽能力尚浅,却也有个办法。只是……不知道殿下同意否?”
“什么办法?”佩儿眼睛发亮,眸中翻腾起希望之光。
苏月白瞟一眼已经晕过去的公主,解释道:“既然公主与宫班主情根深种,那宫班主定然不会让她以身犯险。若是能将宫班主的魂魄唤出来,二人见上一面,或许有解。”
“不行!”一直在柱后沉默的听寒冷着脸走出来,目光阴寒地盯着苏月白。
佩儿点亮的面色几度明灭,她扭过头,诧异地盯着听寒,几乎又要哭出来了。
苏月白跨前一步拉住听寒的胳膊,扭头道:“我知道你的顾虑,也知道这个办法有些冒险,不过……我有办法保全自己。”
听寒瞪眼,一张俊脸像刷了一层浆糊般紧绷着。
苏月白赶忙将大脸贴上他的袖管,刻意讨好:“我答应你,绝对不会涉险!”
听寒没再多话,只用眼风切割着苏月白的笑脸。
佩儿看不出他们笑容里的玄妙,只当这是答应救自家公主了,马上欢乐起来,拉着苏月白的手笑得花儿一样。
苏月白挂着安心的微笑,拉住听寒往外走,口中承诺:“佩儿,你放心,等我和殿下商量后,再给你答复。”
佩儿感激地点头,抹一把脸上的热泪,朝苏月白挥了挥手,就奔过去照顾公主了。
苏月白打开门,景乐之应声望了过来,在看见听寒后眉头微微皱紧,面上的笑容也有些凝滞。
“殿下,能借一步说话么?”苏月白侧头瞥了一眼听寒,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化出猫身,隐进了树丛。
苏月白知道他并没有走远,只是让景乐之看不见了。
“韵之可有救?”景乐之发问,像提及难过的往事一般,笑容渐渐凋零。
苏月白走过去,扬起头,反问:“殿下可是真心?”
景乐之闻言,眉心一蹙,眼中笼上阴影,他轻启唇瓣,似轻叹般再问:“何出此言?”
“若是真心,月儿可告知方法,若并非真心,那月儿便回孟庄了。”苏月白直直地盯紧他的眸子,眼神不躲不闪。
景乐之只觉心上被踩了一脚,闷闷地疼了起来。从苏月白的表情不难看出,她已经听说了宫陌的事情。而那段情|事,确实因他而终结。她虽然没有抱怨,眼神里却是浓浓的惋惜,似乎提醒他所犯过错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
他胸腔憋闷,只能无奈地垂头,卸去脸上的恣意潇洒,转而低沉地问:“是何办法?”
“不过,我不敢保证,公主不会怨你。”苏月白看出他的懊悔,慢慢放缓了语调,眼神也跟着柔和了不少。
但是,景乐之依旧伤痛地半闭起双眼,似叹息般低喃:“我不想狡辩,但却是希望韵之可以幸福。”
“与挚爱生离死别,怎么可能幸福?”苏月白擒住他的眼,似嗔怪地说了一句。
景乐之用沉默代替伤感,不再开口。
苏月白没理由咬着不放,马上转换话题,认真地问:“那天在生命树下,玉箫他们撑起的金色罩子可是能够阻挡阴气的结界?”
景乐之慢慢抬头,望进她的眼里。答道:“你既然看见了,本王也无需隐瞒。玉箫乃冥界尸兵,善防守结印。”
“那借给我用用可好?”苏月白仰着脸,拿捏出商量的语气,“殿下一定明白,在爱情的关系里,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作为旁观者,只会多说不益。所以,我想把宫班主召唤出来,他如果肯原谅你,那公主定会释怀。”
景乐之的脸微微一颤,眼睛豁然睁大,眸中暗淡的光如烛火般摇曳着。他似压抑着火气,唇瓣哆嗦起来。
“虽然我不知道殿下为何那么讨厌宫陌,但有一点却是没办法改变的。他因你而亡,公主便是恨你也是应当。如果不能承担被讨厌的责任,又怎会换来原谅?我想,殿下一定希望,韵之公主可以重新开始。”苏月白老气横秋地谈论了宽恕的大道理,将景乐之堵在发火咆哮的节骨眼上。
他深深吸气,却是张开的嘴里再也没吐出不满的言辞。他并非顽固不化,又岂会听不懂苏月白的意思?她是在劝他,接受过去,承担未来。
二人深深地对望着,似要把彼此刻进眼中。
许久,景乐之才点头,说了句:“本王会照你所说进行安排。”
苏月白如释重负,由衷地赞了一句:“殿下还是很明理的嘛!”
事后,景乐之没有含糊,特意吩咐玉箫等人听从苏月白的差遣。倒是听寒一直不情不愿,摆着臭脸对苏月白不闻不问。
苏月白不喜欢冷战,只好软磨硬泡地黏在他的身上,晓以大义地承诺:“你尽管放心,玉箫他们的结界非常坚固,就是有鬼吏来,还有天里和他们对打,关键时候,我就躲在景乐之身后,这么多能人智士,鬼吏也不好硬碰硬对不?况且这次的事件解决后,咱们就能高高兴兴地回家啦!”
听寒无言,面上却罩着担心。他只是说服不了自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月白以身犯险。
招魂那天,月黑风高,非常符合气氛的连天色都阴了几分。
苏月白在破旧的公主府摆开长桌,奉上猪头肉,将宫陌的生辰八字用鲜血写在符纸上,又燃起一只招魂香。她穿着祝袍,手持货真价实的招魂铃,一曲广播体操之后,一缕皎白的魂魄便飘乎乎地飞了过来。
玉箫他们本是死人,自然看得见魂魄,便将结界撑开一条缝,把魂魄放了进来。
苏月白见魂魄落地化出人形,不禁感慨,真是姿色俱佳,雌雄同体啊。怪不得景乐之不喜欢他,想必有一半是出于嫉妒。他们都是妖冶的男人,自然互相排斥。
她招招手,将铃铛放下,小心地问:“你是宫陌?”
对方点头,默然地看着她。
苏月白再问:“你为何不去投胎?”
对方沉默,眼中如死水般暗淡。
苏月白只能自问自答:“是为了等一个人对么?她是大唐国的小公主景韵之。”
对方慢慢抬头,继而将眼神定格在苏月白的身后。
“宫郎……”韵之公主由佩儿搀扶着在结界外哑声呼唤。
苏月白知道时间紧迫,马上冲过去拉住鬼魂的胳膊,圈住他的眼神劝道:“如今,公主为了你精神失常,你要劝她享受生活,至少不应该用回忆折磨她。你也不希望自己深爱的人会生不如死吧,你必须劝她放下仇恨怨念,面对自己,面对生活。”
宫陌点点头,眼神再度延伸到结界之外。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都冷得想流鼻涕,但是停不下来啊……

☆、第三十二章  后会有期


苏月白朝玉箫抛去眼神,结界再次裂开一条缝隙,韵之公主如离弦的箭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冲进结界,并且急切地撞到了苏月白身上,那股蓄势待发的冲击力愣是将她撞出去两步。
苏月白揉着酸痛的肩膀,从结界里挤出来。
听寒已经化成人形,一脸焦虑地立在玉箫身边,他眼风绵密,警惕地扫射着四周。
苏月白跑到景乐之背后,抓住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阴暗的地狱气息已经四散开去,她能清楚的感觉到,结界外渐渐聚拢的黑色雾气。
果然不出所料,不消一刻钟,黑影已经凝固,渐渐显出人形。身着黑袍的鬼吏,足足来了五个。
苏月白担心地瞥一眼听寒,又扯扯景乐之,纠结道:“殿下,要不……先跑了再说?”
景乐之不屑,甩开她的手,冷言:“区区鬼吏,不足为惧。”
“您不惧,我惧啊!”苏月白再次拉住他的袖管,将整个身体都缩到了他的背影里。景乐之有神奇的自愈能力,可以充当最完美的人形肉盾。在保命要紧的当下,她哪里还管得了景乐之的尊贵脸面。
倒是一直沉默旁观的天里微微蹙眉,靠到景乐之身边,为难道:“殿下,鬼吏是冥界阴兵,我等恐怕……”
“尚未应战怎能认输?”景乐之挑眉,眼中战火熊熊。
苏月白瞟一眼欲言又止的天里,凑过去拉住他的手腕倾身道:“只要把他们引过来,月儿尚且有办法拖延时间。”
天里善解人意地点头,张开双手,自右手掌心处取出一支做工精细的短剑。月光被锋利的刀锋斩碎,刀身银光赫赫,刀柄上暗红色的雕花图案倒像是一条蜿蜒的赤蛇,沿着他的掌心将刀柄与皮肉相连。
苏月白断定,这把弯蛇刀便是天里的本命法宝。她盯着刀身,非常配合地眯起眼,小小地赞了一把。
刀已出鞘,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更是急速寒凉下去,连听寒的脸都像是冻住了一般,生硬地扭过来瞧了瞧藏在景乐之身后的苏月白,他撑开手五指尖隐现黑色菱形飞镖。这些暗器在指肚中夹着,不动声色地透着光。
苏月白干咳一声,望了望结界里两个搂搂抱抱的人,突然跨前一步,朝里面喊:“公主,你们千万长话短说,外头可是水深火热啊!”
话音未落,唰唰唰三道银光如流星般朝苏月白飞来。她躲得够快,直接贴到景乐之的后背上。她的手在慌乱中圈住了他的腰,并且死死地搂紧。
景乐之只觉腰上一沉,还未来得及抱怨,就见飞来的暗器被天里用短刀截住,侧甩到地上。刀刃的撞击带着火花,声音刺耳,颜色刺眼。
苏月白听到暗器落地,马上探出头。而天里已经挥起短刀跳了出去,他流畅的与其中的一个鬼吏对战,刀法精湛,一时还看不出劣势。
而此刻的听寒,也已经将手中的黑色定身镖丢了出去,距离稍远的两个鬼吏长长的外袍被飞镖钉住,一时动弹不得。
而剩下的两个鬼吏,则飞快地越过争斗的天里,直直朝苏月白奔来。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不过借锁魂的时候,对孟家赶尽杀绝。好在听寒眼疾手快,嗖一下窜到鬼吏身前,自腰间抽出一条银鞭,稳稳地挡开了劈面而来的刀锋。
苏月白愣了愣,扯过景乐之,问了句:“您除了自愈,还有其他技能么?”
景乐之不语,眼中灰暗的光芒已经泄漏了他的无奈。
听寒一人无法阻挡两名鬼吏,几招下来都是在躲闪。苏月白瞧着离自己只有几步远的地方,已经有两拨人扭打在一起,而身边的景乐之又无甚攻击性。几番思索后,索性咬牙,摊开手掌祭出了转魂梳。
黑色的长发柔韧性极强地缠绕过去绑住了与听寒对战的鬼吏,虽然有偷袭的嫌疑,但是听寒还是很有眼力地鞭起鞭落,斩断了鬼吏的喉咙。鞭子寒光一闪,他们化作黑色的粉尘,散进了空气。
苏月白抽回手,正要扭头朝景乐之炫耀,却见他身后暗光一闪,那两个被听寒钉在树下的鬼吏不知何时已经解禁,瞬移到景乐之的身后。他们面色阴沉地瞪了一眼两步之外的苏月白,将刀柄抵住了景乐之的脖颈。
“殿下!”天里惊呼,手下短刀飞掷而出,对面的鬼吏防不胜防,被穿了一个透心凉。
苏月白揉揉鼻尖,蹭到听寒身边,郁闷道:“想不到冥界鬼吏也会干这种威逼利诱的勾当?”
“不过垂死挣扎。”听寒握紧银鞭,抖了抖袍裾上的灰尘。
天里跑过来,眼神幽怨地盯着被挟持的景乐之,眉间拢出的褶子沟壑分明。他家主子脾气虽好,却是装出来的,骨子里最讨厌被人胁迫,且极度小心眼又善妒。若是他发起脾气,恐怕又要惹出不得了的祸事。
于是他跨前一步,将苏月白推了出去,并恳求道:“你们要找的人是孟家的后裔,我家主上与此事无甚牵连,不若……”他瞥了一眼已经瞪大眼睛的苏月白,声音渐渐压低:“不若,将人质换换!”
啥?!苏月白彻底傻眼,连垂于身侧的手都浸出了冷汗。她歪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天里,失望道:“都说什么主人养什么狗,我还不信……”
“月儿姑娘,长殿下身份贵重……”天里辩解半句,又见苏月白眼中暗光明灭,只好闭嘴躬身,与她面前低了头。
“殿下身份贵重……我不过一个小丫头,自然是比不得的。”苏月白自嘲了一句,迈开腿。
听寒冲了过来,扯过她的胳膊,喊道:“吾早说过,皇家无情无义。”
苏月白点点头,抬眼冷笑,附和:“是我傻,以为他们很善良呢!”
鬼吏在他们争执协商的过程中已经稍显不耐烦,手中的弯刀早就割伤了景乐之白花花的颈项。景乐之神色苍白,眸光清冷,似有怨念夹杂其中。虽然被抓做人质,可那张盛气凌人的脸却并无恐惧,就那么平淡地将苏月白望着。
“我来,把殿下换回来!”苏月白咬牙切齿,左手却探进香囊,抓了一把迷魂砂。
鬼吏们显然不愿意大费周章地折磨一个凡间的皇子,所以也很乐意地盯住慢慢靠近的苏月白。待她停在他们面前,弯刀自景乐之的脖颈上错开后。苏月白甩出一片迷魂砂,一路俯冲,狠狠地将钳制着景乐之的鬼吏们推了出去。
迷魂砂效果不错,两个鬼吏踉跄了一步,便倒头不起。至于被不甚殃及的景乐之,也很不幸地瘫在了苏月白的怀里。
大战结束,苏月白把景乐之扔到天里的怀中,冷笑着挑眉:“殿下真是脆弱!”
天里接过景乐之,也没说话,只晃晃他的肩膀,仰头一笑,问道:“你不是故意的吧!”
“你看出来了?”苏月白亦微微展眉,笑容干净的像清晨初开的喇叭花。她很清楚,玩笑话不当真,纯属娱乐。
二人相视一眼,却是僵了唇边的笑容。
听寒拉开苏月白,指着结界内涕泪横流的腻歪家伙,说道:“时间不早了。”
苏月白扭身,看了眼全神贯注的玉箫,叹着气钻进了结界。
韵之公主贴在好不容易才见到的情人的怀中,甜蜜而忧伤地抹着鼻涕。
苏月白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轻描淡写地问:“公主想死么?”
对方愣了一下,微微梗起脖子,投来冷淡的眼光。
“摆在公主面前的道路有两条,要么生,要么死。至于半死不活,那是不容许的。”苏月白抬眼,与宫陌的眼波相互纠缠,她眼底的决绝已经昭示了分别的降临。
宫陌还算配合地摸摸韵之公主的泪脸,笑着安慰:“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我知你心相思苦,却是离恨误。你我终究只是断肠人,但是我依旧希望,你能不负我的情深,与这一世活得安稳,至少要替我看遍潮起云落。如此,我方能安心。”
韵之公主摇头,泪眼凝噎。
世间事,本就无法猜测,有多少人相思成疾,又有多少人钟情错付。可无论如何,日子总归要过。爱情不过是苦闷生活的调剂品,断不是全部。所以,苏月白才觉得谈恋爱是一项成本很高的游戏。
眼前的一对有情人哭得缠缠绵绵,苏月白看得忧心忡忡。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扔出最后的必杀技。
“若你们真是情深难遣,不若一人一碗孟婆汤,连回忆都不用留了。”
韵之公主胸中一坠,眼泪戛然而止。她再度摇头,扑进宫陌的怀里呼喊着“不要!不要!”
苏月白垂首,似叹息般低喃:“若是经不起回忆的折磨,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一往情深。忘不掉便刻进心里好了,已死之人只有被铭记才算活着。”她的自说自话终于突破了公主的心理防线。
她自宫陌的怀中直起身,眼中柔情似水。她扬起手,拂过爱人的脸,指尖轻触的微凉足以证明,他们早已天人永隔。这般难以排解的苦闷愁怨,都将是滚滚而来的海水,只要她还活着便会涤尽她的灵魂。也只有这些深刻的伤,才能让她长久地记住深爱的滋味,并且将那个人埋进心里。既然无缘相守,能够铭记也是好的。
所以,她抬起湿润的双眼,如看透世间般凝望宫陌眼中的不舍,只觉心脏鼓动着活力,让她有了活下去的力量。
“后会有期!”
作者有话要说:节奏好慢,节奏好慢,节奏好慢啊!
抱头……懊恼中……

☆、第三十三章 又一朵奇葩盛开了

韵之公主在苏月白地劝说下,脑袋清明了,眼睛也擦亮了。望着眼前已经非人类的宫陌,眼底那些浓稠的哀怨也已经渐渐稀释,最后化作一滴清泪,随时间逝入风里。她扬起高贵的头颅,挂着坦然的微笑,朝对面的人挥一挥手,扭身望住正在抠脖子的景乐之。
一个淡淡的眼神,包含了多少仇怨,还有在往后岁月里惺惺相惜的温情。爱情可以作为回忆填充心底的空洞,亲情却是无法取代的柔软,融化在血液里牵扯出点滴的幸福。
苏月白看着宫陌,有意无意地问了句:“你不打算投胎么?总是做孤魂野鬼也不好。”
“我想等她,生不能相守,死却要并肩。”宫陌淡淡地撇嘴,雌雄莫辨的脸悦动着霞光。
苏月白点点头,摆手道:“你随意!”
招魂仪式结束后,宫陌在众人热切的眼神中化作一缕白烟,飘回了冥府。而韵之公主则依偎在景乐之的身边,柔情地抚摸着他受伤的脖颈。其实,他的伤口早已痊愈。
一干人等经过了弑杀鬼吏,见识过苏月白真本事的同时,又对她生出了厌恶。毕竟,这个看似无害的丫头死活都不和他们同流合污,今后还不知是敌是友。
送走公主后,景乐之拉住了苏月白,浅浅地问:“可是生气了?”
“生气?”苏月白瞪眼,傻笑道:“气什么?气殿下身份尊贵,还是气自己心软?”
景乐之紧紧眉心,明显听出了她的不满。二人相视对望,却是无言以对。苏月白火速转身,走到听寒身边,故意拉高嗓音,嚷了句:“长殿下有命,此事解决后,我等就可以回家啦!”
听寒瞥了她一眼,并未答话。
苏月白揽过他的胳膊,笑着仰头:“回去之前,咱们在城里逛逛,买点必需品。”话罢,又侧头觑一眼景乐之,问道:“殿下打算给多少赏钱?”
“月儿姑娘可随意开价。”景乐之没有扭捏,马上侧身朝天里扔去一个眼神。
苏月白眨眨眼,回道:“那月儿要到集市上看看物价再决定。”
“宫外人多混杂,不若让天里陪着。”景乐之建议。
苏月白瞪天里一眼,果断道:“不用,若是殿下不放心,便让秀姐陪着我吧!”
“也好!”景乐之转身,差天里去唤秀秀。
而苏月白则扁着嘴,一脸不屑地与听寒交头接耳。
“他们皇家就是事儿多,还说不会摆架子,明明就是仗势欺人!”
听寒侧头,瞅着面前这张气鼓鼓的脸,不禁觉得可笑,唇角也跟着渐渐上扬。他摸摸苏月白的发顶心,随便安慰:“忍忍吧!”
“你说,他会放咱们回家么?”苏月白拧眉,仰头时满脸的褶子。
听寒苦笑,扬手道:“事已至此,只能按部就班。”
“你倒是豁达!”苏月白吐出赞美,扭头正巧看见秀秀晃着纤细的腰肢走了过来。她扑过去,拉住她的胳膊,疑似撒娇地撅起嘴,“姐姐,带我去外头转转,给奶奶和爹爹买些土特产。”
“月儿这就要走了?”秀秀诧异地歪头,眼中隐有不舍。
苏月白点头,缠住她的手臂,跺着脚催她快走。
听寒嫌逛街麻烦,趁苏月白没留神之际,变成了黑猫,跳进了草丛。待她发现身后已经空落落的时候,不禁暗骂:“这家伙真是不厚道,连购物袋都不给提,没风度!”
好在,秀秀打苏月白亮晶晶的眼睛珠子里看出了她对购物的欲望,老早就差人雇了一辆马车,沿街跟着。
苏月白本身是宅属性,对逛街嗤之以鼻。但是,她今日购物的地方可是古代某条有名的街市,与百货公司有天壤之别,连周围叫卖的腔调都完全不一样。她拉着秀秀穿梭在各色铺子小店之间,震惊得连嘴都合不上。
这里的人们安居乐业,街上的物产也很丰富,沿街小店卖得最多的就是衣服首饰。而街上随便迎面擦肩的小姐贵妇,各个衣带飘香,连大理石地板都被熏香了几分。她们长得明眸善睐,笑容甜美,比棒子国的人造美女都美了几百倍。
苏月白逛了三条街,愣是没见到一个丑女。花枝招展的美少女们,对她这个黑不溜秋要身材没屁股,要样貌又没胸的家伙并没有过分排斥,而是采取自主忽略的模式,完全当做看不见。
她在店铺里挑首饰,大家都让她先挑,不争不抢非常和谐。终于,在一家卖枣糕的铺子前,苏月白碰到了一个女扮男装碰瓷的大姐。
那大姐块头很大,非要用丰满的胸脯充当油腻腻的胸肌,宽阔的肩膀往苏月白肩上一撞,立即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地嘟囔:“杀人啦!杀人啦!”
苏月白眨眨眼,指着自己问:“大姐,你说的是我么?”
那大姐自地上睁开眼,痛苦地汗流浃背,一路哀嚎:“杀人啦!神婆杀人啦!”
许是听到神婆这个词汇,周围的路人帮渐渐聚拢,朝苏月白投来质疑的眼神。
她清清嗓子,大义凛然:“众位乡亲父老评评理,这位女扮男装的大姐足有一百五十多斤,一屁股就能把我坐死,这般膘肥体壮哪是我随便一撞就能死人的?”
众人无语,也不热烈讨论,只看着苏月白,眼中全是难以置信。
那大姐居然当街拍胸,呕出了一口老血,她颤巍巍地伸出状如萝卜的食指,叫嚣道:“你是神婆,谁晓得你用了何种咒术?”
“大姐,据我所知,咒术是不用接触本人的。”苏月白耐心解释,并友好地蹲下身,向她递去一方帕子。
可是那大姐显然是铁了心与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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