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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转身,我下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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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传回来的纸条是这么写的。我说过,她是一个很妙的女孩子,真的很妙。
当我看完她的纸条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跌倒的姿势也可以感动一个人。哪一天她如果想来一个大的感动,我看我得先去报名“李棠华特技团”,好好磨练磨练。
在这边不得不向未满十八岁的朋友说一声,哥哥是有练过的,不要轻易模仿。
当我陶醉在我的想象之中时,她又传了一张纸条过来。一张很吓人的纸条。我的心脏多跳了三下。
今天我还不想感动,你可以放心,
不过今天我得自己走回家,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让你送我。
 PS。你是个很坚持的人,对吧?
我再说一次,她真的是一个很妙的女孩子,很莫名其妙的女孩子。
真正的幸福,是我可以微笑的承认我曾经很幸福。
你转身 我下楼第三章
 
被回忆嘲弄着,我是破碎的贝壳。
把我放在胸口,你将听见,
我思念的怒吼。
基本上,台北的天空很冷,有时候,还冷的很吓人。当一个人在无聊的时候,真的会冷到结冰。尤其是无聊到不知道该把手往哪摆的时候。
我试着努力想找点事情来做,努力的想着。于是,我从床上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霜,点起了一根烟,到阳台去拜拜。突然间,我看着我手上的烟,疑惑地看着。
我手上的烟,代表着什么。
我抓抓头,想了一阵子。
两块五毛?没错,就是两块五毛。看着兀自飘上去的白烟,好像看到我的钱,闪着泪光,飞到那该死的便利商店的收银机里。
我想到有一首歌叫做《闪着泪光的决定》,也忘了到底是谁唱的。不过,这倒是可以很清楚的描写我缺钱花用,却又不得不跑到便利商店,递出我宝贵的钞票,跟店员买烟的时候的情景。
或许,该死的不是那个收银机,是现在该死的无聊。很无聊,也很该死。我就这么一边骂着该死的无聊,一边无聊的该死。
当我抽完了该死的烟,用力地丢到地上,狠狠的踩着它的尸体时,我的脑中闪过一 个又无聊又该死的想法。
 
我很寂寞。从她离开我以后。她,是李芷媛。
不知道是因为寂寞,我才抽烟,还是因为我抽,所以我才寂寞。我低着头,看着香烟扁掉的尸体,有一种征服寂寞的快感。我徜徉在快感之中,感觉自己像是英雄一样。
然后,该死的手机响了。
“啊你今天是睡到被鬼抓去喔,还是你那台烂车又闪到腰了喔!”
“马的,我今天有去学校啦。”
“喔,你有去林北会没看到喔!”
“有咩,去啦,只是忘了教室怎么走啦。”
“喔,你再不说清楚,林北就把你揍到变查某。”
我又开始怀疑,我怎么会认识像启鸿这种朋友。他说的话里面,有三分之一是脏话,三分之一是废话,三分之一是不象话。而且我还不得不乖乖地回答他,因为他真的是一个会把我揍到粘在墙上,然后还把石门水库拉开,对着墙上尿尿的禽兽。
“啊你就这样跟她混掉一个早上喔。”
“对啦。”
“啊她真的叫你坐过去?”
“对啦。”
“啊你就这样放她去上课喔。你是不会把她带去厕所喔!”
“干嘛,揍她一顿喔。”
“厚,你真它妈的暴‘枕’天物耶。”
“你要骂人,也先把国文学好,好不好。那叫做暴殄天物啦。”
“一样一样啦。林北对你很失望啦。”
挂掉启鸿的电话,我不断的思考着。我在想,这种人为什么高中可以毕业。说真的,我真的很想看看他高中的国文老师,听到他说暴“枕”天物时的表情。当我笑到快要往生的时候,该死的手机又响了。
“你真的和她聊了一个早上?”
“对啦,我已经跟启鸿说过了啦。”
“说老实话,几次?”
“什么几次?”
“咦,你还给我装清纯喔。嘿咻几次啊?”
“你们真的很下流耶。”
“对啦对啦,啊到底几次咩。”
跟阿朋讲电话,真的讲到我快要断气。我开始对台湾的教育制度失望。这种人都可以考上大学,真的有点污辱其他的大学生。
所有正正当当,努力考取大学的朋友们,我对不起你们。所有正为了进大学而努力的朋友们,我对不起你们。
正当我替他们向所有辛苦的学生们道歉的时候,该死的手机又响了。
“喂,是徐家浩同学吗。”
我的心脏瞬间多跳了三下。
“我是成照寒。”
我的心脏又多跳了三下。是的,又多跳了三下?我金牛座的心脏好像也是非常坚持,紧张的时候一定要多跳三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就像那时候看到李芷媛的纸条一样。
我是一个很坚持的人,一直都是。所以看了李芷媛的纸条,除了坚持心脏多跳那么三下,下课后,我也就很坚持的,送她回家。
说实在的,她家其实离学校不远。我和她一路走着,也并没有多余的对话。就这么安静地走着。她只是微笑着,轻飘飘的踩着她的脚步。什么都没说的,踩着她的脚步。
走到一家宠物店的门口,她停下脚步。然后转过身来,轻轻地拉着我的外套。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又开始腰酸背痛起来。
一只老鼠。没错,一只小小的黄金鼠。然后她又用着她招牌的流浪狗眼神看着我。下一秒钟,我就推开宠物店的玻璃门,和她走了进去。
我的心里又响起了那首世界名曲,下意识的摸了摸我的腰。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
“你看你看,好可爱喔。”
“是可爱啦,如果不要滚下来的话。”
她转过头来,用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我。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让你买这个送我。”
叽哩咕噜滚下来。
我开始觉得,我真的跟老鼠犯冲。我又下意识的摸摸我的腰,然后摸到我裤子后面那个干干瘪瘪的皮夹。是的,我掏出了我那干干瘪瘪的皮夹,走到柜台。
“四百块,这么贵喔,它是真的镶黄金喔。”
我再摸摸我的腰,看着她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然后叽哩咕噜滚下来。这次滚下来的,不是小老鼠,是我皮夹里面的好兄弟。
“喂,它真的很可爱喔。”
“如果它便宜一点的话,我觉得会更可爱啦。”
“你觉得要取什么名字啊。”
“死老鼠。”
“太难听了。”
“太空飞鼠。”
“好俗气喔。”
“我想不到。”
“诶,叫它耗子好不好啊。”
“你不如干脆叫它徐家浩算了。”
“好啊,如果你不反对的话。”
最后,那只贵死人的死老鼠就叫做“耗子”。
“耗子耗子,你好可爱喔。你可不要像那个浩子一样喔。”
“诶,为什么不要像我,有什么不好吗?”
“你很想象老鼠喔。”
她真的是一个很妙的女孩子,很妙。跟她对话的时候,我总是会觉得自己好像有语言障碍一样,说不出话来。
然后一路走着,她家也终于到了。是的,她家到了。
我很有礼貌的送她上楼。走到她家门口,她看着我,眼中闪着光芒。我看着它那只小小的耗子,眼中闪着杀机。但是因为它真的很贵,我也不会傻到把我白花花的银子,就那么干掉。
她塞给我一张纸条,挥着手,向我道别。她指一指手中的笼子,对我笑了笑。
“好好照顾耗子啊。”我说。
“哪个浩子?”
“……”
“你要我照顾哪个浩子?”
“你想照顾哪个浩子?”
“好了,我该进去了。”
我的胸口一紧,心脏多跳了三下。
“如果牠很想我的话,记得告诉我。”
“那如果是我想你呢?”
我胸口又一紧,心脏又多跳了三下。
然后,她转身,我下楼。
我不知道我现在有什么感觉,我不知道。胸口一直紧紧的,脚步也轻飘飘的。在我看了她的纸条以后,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回家的。我整个不知道。
让我感动的,不是你跌倒的样子,绝对不是,
让我感动的,是你固执的样子 是你为了我,
 
跳下来的那一瞬间,我知道什么是幸福……
如果是妳想我呢?
那我会不顾一切,笔直朝你飞奔而去。
披着思念的双翅,无法飞翔
我无法飞向另一个天空
基本上,台北的天空很冷,有时候,还冷的很吓人。在接完她的电话以后。
一天之内不断地出现她的声音代表着什么?我很想知道。实际上,我是期待的。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但我是期待的。即使这份期待,没有任何煽情的成分。是的,一点也没有。那是代表什么呢?我很想知道,很想。所以我换了衣服,拿了钥匙,坐着电梯,然后下楼。
 
我骑着车,我的银色闪电,要去找她。是的,我要去找她。因为她的一句话。
“如果我现在不能看到你,我会很失望的。”
心里有一点点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应该是高兴的吧,我想。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孩子,一天之内,主动打电话给自己两次,的确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基本上的确是。但那必须要配合现在的心情。
现在的我,又是怎么样的心情呢?很难解释,真的很难解释。
我的生活,就像一条直线向右的数线,自顾自的不断延伸下去。然而,回忆就像一条曲线,随着我思念的频率,不断地与我的生活重迭着。
所以我打开门,不是要出门,是要走出回忆。我低下头,绑的不是鞋带,绑住的是思念。我照镜子,照的不是我没刮胡子的脸,我看到的是思念。我闯红灯,闯过的不是刺眼的亮光,闯过的是思念。整个都是思念。也就是说,即使我面对的是成照寒,接到的是成照寒的电话,我仍是只思念着李芷媛。
我思念着她,却骑着车去找另一个她,心情是很复杂的。
这种复杂的情绪,影响着我骑车的步调,所以我在刚刚那个路口,差点撞上一只可爱的”死狗”。
为什么明明可爱,我却要称它做“死狗”呢?这是有原因的。所谓可爱,是就它的长相以及体态而言。摸着良心说,这只狗长的的确是“狗模狗样”的。这是单就肤浅的外表而言。但是,我是重视内在多于外表的人。
正因为它突然的“杵”在路口,害的我差一点就要出车祸变成“死人”,所以给它一个“死狗”的封号,也不算是太过分。
“对不起喔,今天害你陪着我那么久。”
“嗯,不会。”
“其实我只是无聊而已,没想到害你翘了那么多课。”
“不会,反正我也很少翘课。”
“今天真的谢谢你,我心情好多了。”
从她的电话里,传来了砂石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妳心情不好?”
“没什么啦,只是想找人聊聊。”
“为什么心情不好?”
“没什么啦,只想说说话而已。”
从她的电话里,又传来一连串喇叭声。
“为什么心情不好?”
“如果可以的话,”
她的电话里,突然变的很安静。
“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
“……”
“如果我现在不能看到你,我会很失望的。”
“如果我现在不能看到你,我会很失望的。”
我骑着车,心里面不断的想着这句话。边骑边想,边想边骑。到了学校门口,我脱下安全帽,看着她。她只是笑笑的,就这样笑笑的,朝我走了过来。她现在穿着的是牛仔裤,并不是早上的牛仔短裙。她用拿手机的手,朝我挥了一下。
“哇,你骑车好快喔,没有十分钟就到了耶。”
“其实很近的。”我把安全帽放在坐垫上,搓着双手取暖。
“不好意思喔,让你这样跑过来。”
“没关系。”
她看着我,还是笑笑的。
“还是谢谢你。”
“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干什么啊?”
“我在找东西。”
“找什么,要不要帮忙?”
“你可不可以载我去一个地方啊?”
然后她坐上我的车,目的地是泰山的山上。基本上,那个地方我只去过一次,是个看夜景的地方。但是我并不喜欢那里,因为看到的夜景,没有比阳明山后山漂亮,而且还有臭臭的味道。可能是因为附近有工厂吧,味道并不好闻。更重要的是,她不喜欢这里。这个她是李芷媛。她觉得这里有点”孤单”。是的,她是这么说的。
或许是因为知道的人并不多吧,这里一向很安静,偶尔会有几对情侣上来晃晃,但是真的不多。学长说这里有一个很怪的名字,叫做”泰山孤帆”。虽然是个莫名其妙的名字,倒是跟李芷媛的感觉有点接近。
我回过神来,发现她正拉着我的袖子,指指前面的便利商店。该死的便利商店。
很自然的,我停了车,和她走了进去。我也很自然的拿了一罐绿茶,她看着我,摇摇头,拿了一罐”林凤营鲜奶”。贵死人的”林凤营鲜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摇摇头,难道我拿的是加有摇头丸的绿茶吗?
“你不喜欢喝牛奶吗?”摩托车发动的同时,她这么问我。
“你不喜欢喝绿茶吗?”
“也不是啦,只是我喜欢牛奶的感觉。”
“什么感觉?”
“长高的感觉啊。”
“你还想长高喔。”
“不是啦,那是一种期待,对未来的期待。”
“对未来的期待?”
“嗯,好像只要喝着牛奶,就会回到小时候,那种期待未来的味道。”
红灯亮起,我把车子停下来。她拉拉我的手,对着我说。
“一种浓浓的味道。”
“我比较喜欢轻淡一点的。”
“可是没什么味道啊。”她说。
“有啊。”
“什么味道?”
“轻淡的味道。”
绿灯亮起,继续向前奔驰。
我并没有告诉她,那是一种眷恋,对过去的一种眷恋。轻轻淡淡的,就像我想她的时候,绿茶传过来的味道一样。
不知道现在的你,能不能尝到,我思念的味道。
手上的玫瑰没有方向
我和你的爱情进不了殿堂
基本上,台北的天空很冷,有时候,还冷的很吓人。我载着她,前往“泰山孤帆”的路上。风很冷,吹在我的脸上。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句话都没有。
我很想回头,看看她手中的牛奶。我想看看,她所谓期待的味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当然没有回头。我可不想只因为一罐“贵死人”的鲜奶,断送我美好的生命。“因奶而亡”写在我的墓碑上,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你又想把我卖掉喔?”
“咦!”我放慢速度,仔细听她说的话。
“因为你又在笑啊。”
“耶…”
“还是我长的很好笑?”
“还好啦。”
她在我的背上,轻轻捏了一下,我的心里痒痒的。然后场面又陷入一片安静。一片要命的安静。一般这种场面,身为男性的我,是应该说点话的。没错,应该的。但是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到了山上,停下摩托车。
她下了车,对着一片灯海。我也下了车,对着她的牛奶。她对着她的灯海,想着她想的事,我对着她的牛奶,想着我想的事。就这样各想各的事,谁也没有先说话的打算。谁也没有。
“你不说点话吗。”
“说什么?”
“话啊。”
“诶…我不知道要说什么耶。”
“唉…你真的是。”
“是什么?”
“没什么。”
她拨了拨头发,然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我想到,在来这之前,她仿佛,好像,似乎,是在学校门口找东西。那么晚了,在学校门口找东西的人,可分为三种状况。
一,她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是一张中了头彩的彩券。
二,她的手表坏了,所以不知道时间已经很晚了。
三,她的本命星走到犯贱宫。
我不知道她是属于哪一种。我不知道。基本上,我不是一个好奇的人,一直都不是。我只是出于关心,真的,只是出于关心。
“你刚刚说,你在找东西喔。”
“是啊。”
“那么晚了,你在找什么。”
“你想知道?”
“嗯,我关心。”
“你关心我?”
“我想知道。”
“好吧,我告诉你。”
“嗯,我等你说。”
“我在找…”
“妳在找…”
“我的回忆。”
答案是第三个。
我不知道该高兴好,还是该难过好。基本上,要在这个世界上,找到跟自己类似的人,机会实在不高。如果要找到一个和自己一样,本命星走到犯贱宫的人,那更是不容易。更何况,还是一个本命星走到犯贱宫的美女。
“你在找你的回忆?在校门口?”
“是啊。”
“我怕妳找到的是色狼的唾液。”
她对我笑了笑,然后又拨了拨她的头发。
“你说话真的很有趣。”
“我说过,我觉得我说话一点也不有趣。”
“不会啊,至少表面上很有趣。”
“表面上?”
她又对我笑了笑,然后再拨了拨她的头发。
“是啊,我觉得你很压抑。虽然说话很有趣。”
“我很压抑?”
我觉得我被搞糊涂了。通常来说,我只有在看新闻的时候,才会压抑。尤其是听到一些政客在乱放屁的时候,我必须要压抑自己,才不会脏话满天飞。然而现在这里并没有电视,也更不可能会播新闻。否则的话,这里就不该叫做“泰山孤帆”,应该叫做“泰山孤坟”,因为实在太惊悚了。有多惊悚?大概就跟一只四百块,贵的像土匪一样的黄金鼠差不多。更离谱的,是这样的老鼠。
我痛恨老鼠,即使它长的真的很可爱。
姑且不说那只死老鼠,让我牺牲了白花花的银子,更重要的是,它会让我精神错乱。
哪个名字不好取,偏偏就要取做“耗子”。偏偏我也叫做“浩子”。那么,当她在叫“耗子”的时候,究竟是在叫这个浩子,还是在叫那个耗子,真叫人精神错乱。
那只死老鼠出现以后,唯一的好处,就是我跟她的对话增加了。只是,谈的还是那只死老鼠。我坚持不叫它“耗子”,因为那种感觉,好像在叫自己一样。特别是我常骂它“死老鼠”。
如果我要叫它耗子,那么我在骂它的时候,它就是“死耗子”,听起来跟“死浩子”一样,好像被它占便宜似的。
我真的痛恨老鼠,尤其是会占我便宜的老鼠。
“诶,叫浩子的是不是都特别呆啊。”
在我把绿茶递给她的时候,她这么问我。
“据我所知,没有这种说法。”我在心里咒骂那只老鼠,那只死老鼠。
“那为什么它会那么呆?”
“你说那只死老鼠喔。”
“ 牠叫做耗子,不叫死老鼠。”
 
我又在心里咒骂那只老鼠,那只该死的老鼠。
“它很呆吗?”
“对啊。”
“怎么个呆法?”
“我昨天一直教它叫我妈妈,它都学不会。”
哇哩勒,如果你家的老鼠会叫你妈妈,那我家的蟑螂就会泡咖啡了。
“诶,它这不是呆,它这叫做守本分。”
“守本分?”
“如果它随随便便就叫你妈妈,那会吓死很多人的。”
她用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我,摇摇头。然后拿起绿茶,轻轻的,就那么轻轻的喝了两口。
“果然叫耗子的都一样呆。”
我很呆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然后该死的上课钟声响起,老师拿着该死的数学考卷进来,我们只好停止该死的对话。拿到数学考卷,我一边咒骂着该死的成绩,一边想着她的话。
我真的不认为我很呆,一点都不认为。所以我又传了一张纸条给她。还是一张很犯贱的纸条。
我觉得叫浩子的不一定呆,
叫李芷媛的我就不知道了。
她拿着我的纸条,转过头看着我。不对,应该说她转过头瞪着我。我一边偷笑,一边注意她脸上的表情,刚才因为考卷上的不如意,马上就烟消云散了,真可说是“拨开云雾见青天”啊。
我赞叹着,两分钟过后,她传了一张纸条过来。
如果喜欢上你很呆的话,
那么我真的是呆透了。
我看着她的纸条,拼命的发呆。我思索着她的涵义,她纸条上的涵义。只觉得一阵昏天暗地,我没办法听进去其他的声音。包括老师叫我回答问题的声音。所以,拼命发呆的结果,就是得拼了老命的去教室后面罚站。而且这么一拼,就拼到了下课。
下课钟声响的时候,我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包袱款一款,立即夺门而出。我慢慢的晃回我的位子,慢慢的收拾我的家俬。然后我又看到一张纸条,压在我的布丁狗铅笔盒下。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呆 ,
 
非要我说的那么明白你才懂,
要女生开口说这种话是很过分的,你知道吗?
我抬起头,看着她。她并没有看我一眼,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出教室。
如果喜欢我很呆的话,希望你永远不要变聪明。
然而我们最后才知道
关于爱情
离开与靠近是一样的不容易
基本上,台北的天空很冷,有时候,还冷的很吓人。我搓搓手,看着她正看着的灯海她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一直沉默着。我和她在一样的天空下,一样冷的台北天空我却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情。
天空冷冷清清,我的心里虚虚晃晃的。我试着说点话,即使是一点也不有趣的话也好。我无能为力,我发觉。
这样子叫做压抑吗?我不知道。只是无能为力,就好像硬要把思念的曲线从我的生命数线中抽离一样。
只有一点线索,思念的曲线就会冷不防的往我身上靠近。那满满的回忆跟眼前的成照寒是没有交集的,却又这样紧密靠近。有着,喘不过气的近距离。
所以我不需寻找,回忆会自然的和我有一样的频率。我想问问她到底在找什么样的回忆,需要这样,寻找。
她转过身,拿着鲜奶,喝了一口。
“你下次要不要考虑看看。”
“考虑什么?”
“喝鲜奶啊。”
“我还是喝绿茶的好。”
“哪里好?”她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整个好。”
“鲜奶也很好啊。”
“绿茶更好。”我用很理所当然的口气说着,顺便喝一口绿茶。
她眯起眼睛,耸耸肩,又喝了一口鲜奶。
“你很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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