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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转身,我下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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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更好。”我用很理所当然的口气说着,顺便喝一口绿茶。
她眯起眼睛,耸耸肩,又喝了一口鲜奶。
“你很固执。”
“这不是固执。”
“不然是什么?”
“坚持。一种坚持。”
她看着我,用没拿东西的左手,把头发勾到耳朵后面。
“坚持什么?”
“坚持我想坚持的。”
“你在压抑。”
“压抑什么?”
她转过头去,看着山下一片灯海。
“太坚持习惯的话,是一种压抑。”她伸了一个懒腰,回头看着我。
“这么压抑着,你会忽略掉其他的味道。”她又喝了一口鲜奶。
“就像这种味道,浓浓的,属于未来的味道。”
我看看她手中的鲜奶,再看看我手中的绿茶。
她走到摩托车旁,对我招招手。
“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我走向她,拿出钥匙,发动摩托车。
“不好意思,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不会。”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不用客气。”
然后,我骑着车,载着她,离开“泰山孤帆”。她并没有再说什么,静静的坐在后座。
我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稍微回过头,确定她是不是还在。每次回过头去,我都很想再看一看,她手中的鲜奶。很想回头,我一直这样。如果可以回过头去,或者可以改变些什么,或者,解开一些无解的程式。
而真正解不开,也没办法解开的,却也都是回头才看得到的那些,回忆。解不开,也回不去。
老鼠,呆子,我很过份,她喜欢我。
呆子,老鼠,她喜欢我,我很过份。
无论我如何地排列,如何的组合,这都是一个难解的程式。我被考倒了,整个被考倒。我无法精密的测算出,这个方程式里面,究竟是有无限多组解,唯一解,还是无解。
我恨数学。
然后我决定放弃,放弃寻求解答,决定到厕所去拜拜。我想,最好的想法,或许就是什么都不去想。国文课本说,要感谢的太多了,就感谢天吧。那么,横竖我怎么想也没结果,不如就交给天去想吧。
沉淀一下心情,点起了烟,我想到那一天的画面。买老鼠那一天。我是刻意忽略掉她的话吗?我想不是。我没有故意,更没有忽略。或许,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罢了。
当她用着流浪狗的表情,说出让我心跳加速的话时,我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我试着想要去揣测她的心意,我试着。但是这种不明不白的方式,我根本就猜测不到,我也不敢去猜测。一瞬间我的脑筋打了死结,我拼命的想要挣脱,却怎样也挣脱不了。所以我逃避。我不敢抱持着任何一点点的希望。一点点也不敢。不抱任何希望而失望,只是单纯的失望。但是如果抱持着希望而失望呢?那叫做绝望。是的,叫做绝望。
然后我后悔,非常后悔,在我看到她今天的纸条时。我从口袋里拿出她给的纸条,感觉就像即将被拖去刑场的犯人。
如果喜欢上你很呆的话,
那么我真的是呆透了。
砰!!
我的脑袋轰隆隆的,好像被开了一枪一样。我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地丢在地上。
看看手表,时间是九点十一分。
然后我拔腿就跑。用我最快的速度,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就好像后面有教官在追我一样,尽我最快的速度,拼命地跑。跑到楼梯口,我停下来歇口气。我突然发觉,人类的潜能是无限的。
因为在我歇口气的同时,我看到了她。我看到了李芷媛。   我拉了拉乱七八糟的制服,顺了顺剩没几根毛的小平头,然后走向她。
 
“其实你知道的。”
她拿出一张面纸,像贴符一样贴在我满是汗水的额头。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
她把面纸放进口袋,然后用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我。
然后她掉了一滴眼泪。一滴眼泪。这是她第二次,在我面前掉眼泪。
“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对不对。”
她又从口袋里拿出面纸,抽出一张,擦着眼泪。
“你这个笨蛋。”
她抬起头来,用她又肿又红的眼睛看着我。我的胸口一紧,心脏多跳了三下。
“如果我聪明的话,”
我看得出来,她拼命的在忍住眼泪,拼命的在忍。
“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你这个呆子。”
我的胸口又一紧,赶快把我的嘴巴闭起来。否则,我的心脏可能会当场跳出来。
“你这个笨蛋。”
“你才是呆子勒。”
然后她转身,走向校门口。
抱持着希望爱上你,是我的愿望。
你转身 我下楼第四章
 
不该遗忘的
从来就不该遗忘
基本上,台北的天空很冷,有时候,还冷的很吓人。当我肚子有点怪怪的时候。
当你肚子怪怪的时候,代表你势必要去厕所一趟。这真的很要命。肚子痛起来的感觉,好像有千军万马在里面奔驰一样,我的表情很扭曲。
这真的很要命,真的要了我的命。这时候最怕的一件事,就是刚刚好厕所有人。还好,我不是那么注死的人,室友都睡了,厕所没人。但是,还是很要命。因为当我走到厕所的时候,要命的卫生纸没了。
我只好继续忍着,走回房间拿卫生纸。这时候我深深的感受到,期待之后的失望。尤其是酝酿了好久的“便意”,在临门一脚,被狠狠的踹了回来,我真的觉得很“干”。
这种感觉就像已经准备好要参加百米赛跑,到了起跑点,旁边的人才拍拍你的肩膀,告诉你这是“马拉松”比赛一样。
要命的事情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没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要命的手机居然现在给我响起来,真的很干。我必须要紧守灵台最后一丝丝的清明,冷静的思考我下一个步骤。这真的需要超过常人的毅力,不然的话,我的贲门可能会失守。那将会是一个令人惨不忍睹的画面。
我先拿起那可爱的卫生纸,然后慢慢的,慢慢的走向那要命的手机,再慢慢的踱到厕所去。接下来的事情,相信我还是别详细的形容比较好。
我接起电话,是阿朋那个畜生。
“厚,你是睡死了喔!”
“啊你就那么会挑时间喔。”
“你是怎样,在跟饭岛爱聊天喔。”
“我赛勒棍啦。”
“赛勒棍?什么意思?”
“马的,大便在沸腾啦。”
“喔,那我知道了。”
然后那个畜生在电话的那一头吹口哨。
“喂,你是智障喔,我又不是尿急,你吹个屁啊!”
“不无小补啦。趁它在探头探脑的时候,一口气给它个痛快啦。”
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很难再找到一个人,可以像他那么畜生了。或许硬要挑出一个来的话,也只有我另外一个朋友,启鸿。
当下我顾不得正在忙正经事,立刻替他们两个组织一个双人团体,团名就叫做“畜生二人组“。
“啊你刚刚是去哪里啦,电话没人接,手机也打不通。”
“喔,我刚刚出去了,手机刚好没电。”
“去哪里啊,找一夜情喔。”
“我跟她出去啦。”
“哪个她?”
“那个她。”
“不是吧,成照寒喔?”
“对啊。”
“啊她人勒?”
“在她家里啊。”
“马的勒,你是脑袋长海草喔。”
“你还长海马勒。”
“喔,阿你是不会问她要不要去你那里喔。”
“来这里干嘛,整理房间喔。”
“喔,当然是要问她有没有道德观啊。”
“道德观?问这干嘛?”
“厚,啊她没有的话就直接来一夜情啊。”
我又兴起了挂电话的念头。很强烈的念头。
“你是又跟她去哪里了啦?”
又?为什么要用“又”这个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忘了我到底为什么去找她,我忘了我说了些什么,能忘的我都忘了。我只记得一件事。或者应该说是一个画面。
她手中的牛奶。当我第二次送她回家。
我深深的记着,深深的记着……我想着牛奶,想着那画面,想着小老鼠。
我手里捏着纸条,跟着李芷媛走出去。
如果小鹿乱撞可以用来形容心中的忐忑,那么我的那只鹿应该已经撞的头破血流了。
在我结束了我和她的对话之后,心跳很快,很快。快的很不象话。她没有多说什么,静静地走着。我跟在她的身后,也说不出什么话。
我开始后悔我的冲动。或许她只是开玩笑的,或许她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可是她的眼泪却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真实。我不该说出口的吧。我心里这么想着。
她现在的沉默,让我的心里空空荡荡的,感觉很不好受。
走到那家该死的宠物店时,她突然回头,眼睛带着笑意。浓浓的,浓到化不开的笑意。该死,她不会又要来一只“小老鼠”了吧!
为了那只老鼠,我中午可是吃了好几天的面包诶。
她轻轻的抓着我的手,轻轻的。我吓了一跳,心里非常的紧张。我心里的那只鹿当场撞死。
“你知道这家店叫做什么名字吗?”她轻轻的笑着,感觉好像棉花糖一样。
“伍福宠物店啊。”我指着大大的“扛棒”,这么对她说。
“你这个呆子。”
我揉揉眼睛,仔细的再看了一次。
“真的叫做伍福宠物店啊。”
她还是笑笑的,可爱到我想伸手去捏捏她的脸。
“我告诉你喔,” 她抓紧了我的手,紧紧的抓着。
 
“这家店的名字是……”
我看着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深怕我眨了一下眼,会错过这个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和你的幸福。”
她转过头去,还是抓着我的手。我的心跳很快,喉咙很干。
她看着店里的宠物,像一个盯着糖果的小孩一样。
“这是起点,”
她抓我的手更紧了,好像用尽全身的力量一样。
“这是我和你幸福的起点!”
我一辈子都忘不掉这个画面,一辈子都忘不掉。
这是我和你的起点,幸福的起点!
基本上,台北的天空很冷,有时候,还冷的很吓人。拿着遥控器,我胡乱转台。
阿朋的话让我想起了之前的画面。
为什么要一直想着一罐无聊的牛奶,我不知道。这种问题就好像讨论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无解。在我所能理解的范围。
我发觉,我脑袋运转的速度,会随着温度下降。尤其在这冷冷的空气中。刚在泰山孤帆上吹着冷冷的夜风,让我的脑袋忽然结冰,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好。
我只知道,当我站在那熟悉的地方,我的心里还是想着李芷媛。我还是想着她,即便我身旁的人不是她。
好冷啊,现在。台北的天空总是比想象中冷的多,特别是从李芷媛离开我以后。
这种冷冷的天气,让我不由自主的想点起一根烟,让它温暖一下我的肺,温暖一下我的手指,顺便温暖一下我的身体。滚烫的热空气经过我的心,穿透我的肺,然后吐出来。它会不会也顺便温暖一下我的心,我没有把握。
送成照寒回家的路上,我闷着头骑车。所谓闷着头骑车,就是专心骑车的最高级。虽然专心骑车很好,但是太过于专心的下场,是会有一些风险的。
我就是太过于专心的骑车,太过于注意周遭零零星星的车辆,所以不自觉的闯了几个红灯。一点也不自觉。所幸午夜的车辆并不多,而据我所知,路上也没有可恨的测速照相。
我第二次送她回家。一样的公寓,我一样送她上楼。
“很晚了,早点睡吧。”
“嗯,今天真的谢谢你。”
她把牛奶盒丢进垃圾桶里,对我笑了笑。我看着她的动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突然开口,把我的视线吸回她的身上。
“没关系,你可以说。”
“你刚刚,好像很急呢。”
她直楞楞的看着我,我的心灵差点露出破绽。
“不会啊,我一点也不急。”
“可是,你刚刚闯了不少红灯。”
她感觉就像女警,盘问着我的罪行。
“这个…我…。”
“你知道吗,这样子很危险的。”她嘟着嘴,拨了拨头发。
“我不喜欢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人,你应该多一点耐性。”
“我很有耐性的,而且我也不喜欢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人。”
我很认真的看着她,很认真的看着。
“那你还不遵守交通规则。”
“没办法,因为我实在太讨厌闯红灯的人了。”
她还是嘟着嘴,又拨了拨头发。
“所以我只要看到有人闯红灯,就会拼命的去追他,想告诉他这样子是不行的。”
她走过来,敲了一下我的头。
“你很会找借口,”
我摸摸我的头,感觉很无辜。
“这样子是不行的。错了就要承认自己的错。”
“是,我知道了。”
“下次不可以这样了,知不知道。”
“是,我知道了。”
她笑了笑,点点头。
“有一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呵呵,没关系,你可以问。”
“呃,就是刚刚,刚刚你说你在找你的回忆。”
“嗯。”
她的笑容敛去,我不知道如何形容她现在的表情。
“那么,你在找的,是什么样的回忆。”
我发觉我真的是全天下最蠢的人。因为当我问完这个问题时,我发觉她的眼眶红红的。
“对不起,我好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没关系的,只是我现在不想说。”
现在的气氛,感觉有点紧绷。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发生一些无法控制的事。我后悔我问了这个问题,这个愚蠢到不行的问题。
“我好不容易,才整理好我的心情,所以我现在不想再说了。我只想告诉你,你真的是一个好人,我很谢谢你。”
她深呼吸一下,顺了顺头发。
“有机会的话,下一次再告诉你。”
我点点头,对她挥挥手道别。
“那么,拜拜啰,早点睡。”
“嗯,你也是。”
然后我准备下楼,走了一步,她叫住我。
“骑慢一点,记得不能闯红灯喔。”
我笑了笑,边点头边挥手。然后她转身,我下楼。
“告诉我,我和你的爱情到底是什么。”
“我好怕,我好怕我和你之间的爱情,充满了不确定。”
“我告诉你,不管它是什么,”
“有我在你身边,你什么也不用怕。”
在联考的阴影下,我和李芷媛之间,就好像戒严时期一样,不可以太随心所欲。这代表着,我和她就像不能公开的情侣一般,时时刻刻不在保密防谍。
在那个年代,考生谈恋爱就好像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样,是不被允许的。所以我和李芷媛之间,只能费力的掩饰,不敢太过张扬。否则一旦被老师发现了,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哪一天我和她的事情漏了馅,我想可不是被老师关心一下就能解决的事。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所以我和她之间,除了每天固定会送到她手上的绿茶以外,只能用纸条沟通。比我和她 交往之前还要更谨慎,有点像做贼心虚。
 
好一对大时代的儿女啊!我当时的心里是这么想着。
随着联考的逼近,她也越来越用功。我和她约定好要一起上同一间学校,她也正为了这个目标努力着。
那我呢?我还是一样,只读我想读的,听我想听的课,看我想看的书。
回到家,吃个苹果,洗个澡,然后睡觉。从来不曾在家看过书的我,还是一样打混的过日子,好像联考跟我打不上关系一样。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call我,很急很急的call我。因为她在她的电话号码后面,用了三个119。那是代表紧急的意思。
在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像现在一样,人手一支手机。基本上,像我一样有call机的人,还算是走在时代的尖端的。
所以,call机就变成了我和她除了纸条以外的沟通工具。所以她如果有什么事,就会call我。如果状况很紧急的话,后面会加上119。然后我就会用我最极端,最迅速的动作,拿起电话,拨出她的号码。
到后来,她已经不必传送她家的电话号码给我,只要四个数字,我就知道是她。5434,因为她的座号是34号,所以只要她打上这四个数字,我就会立即打给她。就好像我们之间的代码一样,只要这四个数字一出现,我就会立刻跟她联络。
曾经有一次,她后面加上了两个119,那一次是因为她身体不舒服,不想出门买晚餐。所以我就骑着我妈妈那台全配的摩托车,无照驾驶的送晚餐过去。
什么是全配的摩托车?就是该有的配备一应俱全。
后照镜,是一定要的。前面还要有挡风玻璃和菜篮,车尾再加上一个置物箱。更猛的是,把手上面还要有两个一体成型的手套,那是我妈妈怕手会晒黑,自己加装的。
我就骑着那台像战车一样的摩托车,送她的晚餐过去。可是像这次用了三个119的状况,我还是第一次碰到。
我非常的紧张,用我最快的速度,拨电话给她。
她接起电话,什么都没说。话筒的那一边,只传来阵阵哽咽的声音。
“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
她还是一直哭,我开始担心。
“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啊。”我开始失去耐性。
然后她终于开口。
“我好讨厌你。”
“你怎么了?”我感觉一头雾水。
“我讨厌你。”
“你怎么了?”
“我没办法好好的读书。”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快要联考了,你知道吗?”
我感觉到一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我知道啊,可是,我没做什么事啊。”
“我没办法读书,”
她吸了吸鼻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好想你,想到无法读书。”
“妳明天就看的到我啦,不必想我啦。”
“可是,我还是很想你,想到觉得你很讨厌。”
“别这样,明天就看的到我啦。”
“那以后呢?毕业以后呢?”
她的声音听起来,咸咸的,有眼泪的味道。
“如果我不能和你考上同一所高中,我要怎么办。”
在电话里,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我自己也没把握,可以考上和她一样的高中,我没有把握。
我,没把握。
在下一滴眼泪掉落之前
我会出现在你身边
基本上,台北的天空很冷。有时候,还冷的很吓人。我冷冷的瞪着我冷冷的床。
这是一件相当头痛的问题,我差一点忘了自己是一个大学生。所谓的大学生,并不如想象中的快活。对于一个外语学院的学生而言,每天都很忙。
忙着无聊。没错,忙着无聊。
基本上,整天晃着晃着,虚度我的光阴。那是指基本上而言。什么必修三学分,由你玩四年,都好像是王永庆户头里的钞票。很有名,却构不到边。一直忙着无聊,很忙很忙。忙的乱七八糟。
但是,事情总是有例外的。正所谓公式是死的,应用是活的。有一种东西,叫做期中考。天杀的期中考。
我差一点忘了自己是个大学生,天杀的期中考却狠狠的提醒了我。身为一个外语学院的学生,天杀的期中期末考,是绝对不能忽略的。
平时闲到可以滴出水来,是为了培养实力。但是如果忽略掉这个考试,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找死。没错,就像一个脖子扭到的人,还跑去跟人家玩黑白猜一样。找死。
所以我冷冷的看着我冷冷的床,一股莫名奇妙的头疼。现在的我,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我需要一点提神的东西,否则我就会一个不小心,就会像反共义士一样,向我冷冷的床投诚。所以我穿上外套,拿了皮夹,打开房间的门,然后关上。考试真的是一件很令人头疼的事,我又把门打开。因为头疼的结果,我差一点忘了带钥匙。如果我忘了带钥匙,就这么走出去的话,接下来的事,就不是一句头疼可以形容的。
到了7eleven,我就像刘姥姥一样,到处逛着,俘虏我接下来整个晚上的食粮。
有食粮,当然也必须来一点可口美味的饮料,所以我走向饮料区。正准备伸手拿出我最爱的生活泡沫绿茶时,隐隐约约间,我感到一股杀气,从我后方cos45度角扑袭而来。
似乎有个眼神,直楞楞的盯着我瞧。充满肃杀味道的眼神。我不敢太过轻忽,将我的感 官提升至极限。然后我慢慢的回头,慢慢的。它瞪着我,一瞬不瞬—— 
  一罐瑞穗鲜奶。
 
我低下头,看看手里的绿茶。它正用着流浪狗的眼神瞧着我,仿佛感受到我的心意。
我是一个很坚持的人,一直都是。
手上的绿茶我坚持的喝了八年,从我买下第一罐绿茶给李芷媛开始。一路坚持着,陪我走过的绿茶,现在却不得不与那罐充满杀气的鲜奶决斗。
“那是一种期待,对未来的期待。”
我的耳边又传来成照寒的话。
我多么想知道,她口中所谓”未来的味道”。然而,我却无法撇开我的坚持,对于绿茶的坚持。或许我坚持的,不是绿茶的味道,是回忆的味道。我和李芷媛的回忆。
好酸,好酸。我看着绿茶,也看着鲜奶。
我举起手,对着绿茶挥了挥。店员看着我,表情好像在木栅动物园一样,看着奇珍异兽。或许我真的有点怪怪的,或许有点。
“太坚持的话,是一种压抑。太压抑的话,你会忽略掉其他的味道。”
我耳边又传来成照寒的话。
我离开绿茶,走到鲜奶的身边。我举起手,拿了一罐饮料起来—饮冰室绿奶茶。
我还是没有办法,放弃我的坚持。我还是没有办法,忽略我和李芷媛的回忆。我多么想尝尝,尝尝未来的味道。但是我伸出手,拿出来的是绿奶茶。
在回忆与当下之间,我做不出决定。所以我选择了综合两种感受的,属于交叉线交点的那个味道。
联考前一个月,李芷媛第一次离开我。这一次的离开,不算太长,却也有着交叉点一般的感受。她选择到补习班去,冲刺最后的三十四天。
我开始一个人喝着绿茶,一个人听着无聊沉闷的课。像这样无聊着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我真的很想她,无时无刻。
我每天依旧买两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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