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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名流的情人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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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7年“七七”卢沟桥事变爆发以后,郭沫若决计回国参加神圣的抗日战争。祖国召唤着亡命海外的游子共赴国难。神圣的抗日民族解放战争迫切需要像郭沫若这样久经考验的文化战士。    
    然而回国就意味着和相依为命的安娜再次分别。在中日全面交战的时刻,这次分别更不比往常,还不知道今生今世能不能够重逢?    
    当郭沫若下决心别妇抛雏毅然归国时,虽然事先也曾与安娜商量,并得到安娜的同意和支持,但临行没有告诉安娜,为的是怕亲眼见爱妻悲泣,而改变心意。    
    因此当7月27日黎明前四时,郭沫若轻声起床,他给安娜及四儿一女分别写好了留白,打算趁他们尚在熟睡中离去。写完扫视全室一遍,四子一女,都在酣睡中,安娜被惊醒,还不知有极为巨大的打击立刻要临到她的头上。她扭开电灯,靠在床头上低头看书,郭沫若走近她身边,轻轻地吻了她一下,热泪立即涌泉般淌到诗人的面颊上。“安娜!”他心里叫着,差一点儿喊了出来。    
    安娜不知道郭沫若的用意,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书卷。    
    郭沫若心肠硬了一硬,转身走出寝室,赤足穿着木屐走下庭园。身上仍穿着那件居家的和服,里面只有一件衬衣,一条短裤。这绝不是出门远行的打扮,只是到外面散散步罢了——他想要给人们这样一个印象。他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他今番出门是别妇抛雏,独自远走高飞。当时“残月在天,零露在田”,他悄然离家。    
    那一天早晨,安娜起床后见到了郭沫若留给她的信,知道他已经走了。这既在意料之中,又好像颇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安娜心里难过极了,眼泪禁不住簌簌地流了下来。想起昨夜的情景,她悟到了郭沫若说的“我不久想离开此地了”那句话和印在她额上的亲吻,正是一种难以言明的诀别。她惟一能宽慰自己的是:应该嘱咐的,她都已经告诉郭沫若了,那就是她对丈夫的临别赠言呀!她是支持郭沫若回国抗日的。    
    回国后,他接到日本友人的一封信,信中提到他潜离日本后,日本宪兵就把安娜和长子拘捕起来达月余,毒刑拷打,以至不能行路。同时四个幼小子女在乡,也常遭到无赖的袭击。得此信后他的心犹如刀割油煎,曾写一首七律抒发了那时的心情。    
    之后,两国的交战使他们长期处于隔绝状态。    
    好像是命运的有意安排,郭沫若从日本回到上海后不久,便通过介绍与于立群相识了。    
    第一次见面,于立群给郭沫若留下了深刻的、美好的印象:仅仅二十来岁,梳着两条小辫子,穿着一身蓝布衣衫,面孔被阳光晒得半黑,差不多就和乡下姑娘那样。作为一个女演员,她在戏剧电影界已经是能够自立的人,却丝毫也没有感染上几乎是无人不染的时髦的气息。言谈举止稳重端庄,绝无一般女明星的轻浮与浅薄。这和郭沫若当时立定大戒“不接近一切的逸乐纷华”正相合拍。


第二部分当代作家 郭沫若(4)

    郭沫若之所以对于立群一见如故,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在日本期间曾经结识了天津《大公报》驻东京的女记者于立忱,并一度与之过从甚密。1937年5月于立忱回到上海后自缢身亡。于立群是于立忱的胞妹,郭沫若从于立群的脸上仿佛又看到了于立忱的面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又飞回到了他的身边,他的手中仍握有那半缕的轻丝。    
    这次见面,于立群把大姐思念郭沫若的诗交给了他。郭沫若用微微颤抖着的手接过了亡友的遗诗,注视着亡友的胞妹,心情十分激动。他想自己对于立忱的最好的纪念,莫过于此:“我有责任保护立群,但愿我能把爱她姐姐的心转移到她的身上!”    
    从此以后,郭沫若和于立群就经常见面了。郭沫若是功成名就的文学家和社会活动家,年长于立群二十四岁,又加之是胞姐的挚友,所以于立群对他是十分敬重与爱戴的。而郭沫若也把保护于立群的责任义不容辞地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1938年,抗日烽火燃烧着中国大地,于立群取道香港准备去陕北,再次与郭沫若见面。出于对事业执著的追求和信念,她下定决心与其旧友分开,决然在香港新亚酒楼与郭同居。1939年夏,即将出任国民革命军事委员会第三厅长的郭沫若决定与于立群补办婚礼。这次婚礼,使于立群成为郭沫若第三位名正言顺的妻子。    
    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日子里,郭沫若这样的文人经常受到攻击和凌辱,有时是报刊文章,有时是黑势力流氓,于立群总是像卫士一样护着郭沫若。她爱戴他,支持他。新中国成立后,郭沫若担任重要的领导职务,作为夫人的于立群经常陪同他去各地参观、视察、出国访问,参加一系列外事活动。他们地位显赫、生活幸福。虽然在动荡年代,有过失子之痛、受凌辱之苦,但是总体说来,生活对他们是丰厚的,晚年夕阳是灿烂的。于立群和郭沫若在一起共同生活近40年,抚育五个子女,她是伴随着他度过人生暮年的最后一位妻子。    
    在新中国诞生的前一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安娜知道了郭沫若的消息便立即携儿带女西渡大海专程来中国,开始万里寻夫。当安娜知道于立群已为他的丈夫生育了儿女时,她心酸地说:“我走……”建国以后,安娜加入中国籍,带领儿女回国参加社会主义建设。    
    1977年,即郭沫若谢世前一年,安娜写信给他,说两人都已届耄耋之年,希望无论如何见一次面。经过安排,两位在年轻时曾如此炽烈地热恋过,而后又长期分隔的老人见面了。幸有这一次见面,否则他将抱恨终生,安娜自然更加要唏嘘叹息,难以自已了。    
    安娜夫人这些年来在中国,除住大连外,有时也住上海,因两地都有她的子女,她除了原先熟识的成仿吾等郭老的挚友外,平时极少与他人来往,也不参加社会活动。1983年她首次被推选为全国政协委员。政协开会期间,正值她九旬寿诞,统战部和全国政协曾为她祝寿。但她仍然谢绝任何记者的访问。    
    安娜每年多半要到日本探亲一次,不过每次回日本总只呆短短几天,她向亲人表示,她毕竟已是风烛残年,万一在日本病了怎么办?她表示要死在中国,埋骨在中国,因为,她说:“我是中国人!”


第二部分白话文倡导者 胡适(1)

    胡适:1891年出生于上海,当代学者,教育家,白话文的倡导者。    
    1891年12月17日胡适出生于上海大东门外的一家小茶叶店。其父胡传(字铁花)是晚清台东县县令,年过48岁时续娶不满16岁的冯顺弟为填房。胡适四岁胡传病死厦门,是母亲含辛茹苦将他一手抚养成人,后又历尽艰难供养他读书。孤儿寡母,还做几个大孩子的晚娘,日日周旋诸子诸妇之间。胡适稍有过失,母亲总是怪自己的儿子;遇到不开心的事,母亲经常闭门哭泣。她希望胡适和爸爸一样,将来有出息。在母亲的教育下,胡适在家塾先后读了《孝经》、《小学》、《论语》、《孟子》、《大学》、《中庸》、《诗经》、《书经》、《易经》、《札记》等。父亲虽死了,他祖传的程朱理学世袭遗风却在胡适的头脑里一天天坚定起来。    
    1904年,胡适同父异母的哥哥胡绍之从上海回家探亲,胡适的母亲提出让十三岁的胡适随哥哥到上海求学。告别故乡前夕,胡适的叔父替胡适提了一门亲事,女方是临县望族江家的女儿江冬秀。江父已不在人世,冯顺弟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加上江母是读书人的后裔,便应许了这门亲事。胡适连江冬秀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地订了婚。    
    在沪期间,胡适先后在梅溪学堂、澄衷学堂、中国公学读书。学习之余,胡适以笔作枪,讨伐封建礼教和迷信。1906年11月16日,《竞业旬报》第三期一下子发表了胡适的三篇文章:以“铁儿”署名的章回小说《真如岛》、以”希疆”为笔名的《敬告中国的女子》和以“期自胜生”为笔名的《说雨》。《真如岛》讽刺封建家长视儿女婚姻大事为儿戏,找瞎子算命,向菩萨求签。《敬告中国的女子》抨击男女不平等,呼吁社会重视女子教育,提倡女子一不要缠足二要读书。在大上海,许多青年都追求自由恋爱,胡适也曾对个人婚姻流出不满之意,他捎信给江家,让江冬秀放开小脚,读书识字。胡适的母亲怕胡适毁约,屡屡捎信催促胡适回家完婚,并已备了新房、爆竹。满脑子新思想的胡适不甘心娶比自己年长一岁的小脚女子江冬秀为妻,但胡适奉母至孝,又不忍忤逆母亲的旨意,便写信以“求学要紧”加以回绝。一次,胡适看了一出《富贵图》戏剧,剧中夫妻由一对不足十岁的童角扮演,不由心生奇想,提笔来写了一首诗:“红炉银烛镂金床,玉手相携入洞房,细腻风流都写尽,可怜一对小鸳鸯。”    
    1908年10月,中国公学因内讧分裂,胡适的大家庭也因管理不善走向破败濒临破产,18岁的胡适求学、谋生两茫茫,思想感情皆陷入极度危机。在一帮纨绔子弟的影响下,壮志难酬、抑郁苦闷的胡适开始吃花酒,打茶围,捧戏子,挟妓召娼,沉湎酒色,醉生梦死,终于在一次大醉后、与租界巡捕发生争执而被关进巡捕房。被友人保释后,胡适临镜自视,悔恨莫及。“天生我材必有用”,自己到上海是来实现抱负的,怎么到了嗜酒如命的地步呢?深感无颜面对终日望子成龙的母亲,那是一个让自己惟一的、相依为命的儿子到远方求前途,自己一个人在家乡时时刻刻悬念着儿子,期望着儿子的慈母啊。胡适没有掉一滴眼泪,但他暗暗下了决心,不再放任自己,好好想想以后的发展了。    
    1910年夏天,胡适在上海闭门读书,考取第二期庚子赔款留美官费生。9月赴美国康奈尔大学,因经济拮据,胡适选择了补助较多的农学院学习农科。不久发现自己对农学没有兴趣,早年所感兴趣的哲学、史学也派不上用场,农学和自己有天赋、兴趣的各方面,项背太远了。几经思酌,胡适转入文学院,主修哲学、经济、文学,并学习德文、法文,对德、英、法3国文学也发生了兴趣,引起了他复振中国文学的愿望。初到美国,因上海那段荒唐遭遇令胡适心有余悸,加之其母屡屡来信叮嘱“男女交际尤当留心”,胡适四年不曾到女生宿舍访友,把感情寄托在未婚妻身上。寂寞中的胡适,多次嘱咐江冬秀读书习字,以寄信来“销我客怀”。江家见女婿多有责备之急,百般奉迎不迭:请人教江冬秀读书,买使女送到胡家照顾胡适的母亲。当胡适意识到自己所做太过,写信自责时,江家托乡间老学究代江冬秀写信:“秀虽一妮女子,然幼受母训,颇闻古人绪余,男子生而张弧悬矢,志在四方。今君负笈远游,秀方私喜不暇,宁以儿女柔情绊云霄壮志耶。此后荣归不远,请君毋再作此言,令秀增忸忸也。”并随信附寄与胡母合影小照一帧,一个完全陌生的年轻朴实女子站在母亲身边,一个遥远而又相近的身影。在这张陌生的脸上,胡适似乎也看到了那久久盼望的眼光。几天后,胡适在同学为他拍摄的照片——“室中读书图”上,题了一首给江冬秀的诗,诗云:    
    万里远行役,轩车屡后期。    
    传神入图画,凭汝寄相思。    
    这是胡适给江冬秀的第一张相片,也是自己送给她的第一首诗。    
    1914年6月8日,胡适去访问康奈尔大学地质学教授的次女韦莲司女士。这是胡适到美国4年来第一次去看青年女士。在韦莲司家吃饭时,胡适遇到过几次韦莲司女士,她在纽约学美术,回来过暑假。初次见面,胡适就感到女士读书很多,和自己很谈得来。女士年龄好像比自己大几岁,因为性格豪放,不媚俗,胡适很喜欢她。    
    


第二部分白话文倡导者 胡适(2)

    见胡适来访,韦莲司面若桃花,高兴地说:”你好像不喜欢和女士交际?”胡适认识许多年轻女子,但从不去拜访她们,也没有和任何女士约会。    
    “也不全是。我和中年以上女士,还是有交往的。”    
    韦莲司女士捂嘴笑道:“你不会是冷血动物吧?”    
    “朋友中,也有不少说我是冷血动物的。”胡适指郑莱、梅觐庄和南非的Faure。梅觐庄说,女子有陶冶情操的作用,胡适反劝他“莫坠情网”。    
    “在纽约艺术学校读书前,在哪里读书?”韦莲司在胡适心中,有许多值得长考的谜。    
    “上私立学校,请家庭教师,然后去新港、纽约……”韦莲司说。    
    谈了一会,两人自然谈到男女婚嫁的话题,听说胡适没有看过美国人结婚的场面,韦莲司说:“我有一个女友本月结婚,到时我邀请你去看看。”    
    胡适高兴地说:“我一定去。”    
    1914年6月18日,即胡适在文学院毕业后的第二天,韦莲司女士邀请他去绮色佳教堂参观西方婚礼。    
    路上,韦莲司问:“你对贵国的家族制怎么看?”    
    “我国的家族制最大的害处,是养成国民的依赖性。它实际上是一种个人主义。”    
    “这和西方有什么不同呢?”    
    “西方个人主义以个人为单位,我国个人主义以家族为单位。西方个人主义养成了一种独立的人格和自助能力,我国家族的个人主义则私利于外,依赖于内。”胡适肯定道。    
    韦莲司点头说:“谁好?”    
    “西方的好!”    
    进了教堂,新郎新娘没有来,韦莲司压低声音解释说:”来宾先进,后进不礼貌。”    
    胡适点点头。    
    礼堂灯火通明,乐声缭绕不绝,喜气洋洋。韦莲司带胡适走到坛前坐下,旁边坐着新娘的亲戚。韦莲司轻声对胡适说:“后边是新人疏远的朋友坐。”胡适点点头。    
    新人和牧师来到坛前,乐声停止,牧师致祷词毕,问新郎、新娘“你愿意……”等话,接着给新娘戴戒指、新郎新娘分别发誓,牧师为新人祈福,于是乐队奏乐,来宾缓缓退出。    
    出门后,韦莲司说:“亲戚去赴婚筵,然后跳舞,不等跳舞结束,新人去湖上新居……”    
    胡适看了一回新鲜,高兴地说:“果然和我们家乡风俗不同。”    
    韦莲司见胡适高兴,自己也笑了起来。    
    胡适此后参观了波士顿,回来后由住了三年的世界学生会内迁出,住进绮色佳橡树街120号。新居117平方尺,室内最显眼的是床边堆满书的书架。    
    1914年10月20日下午,韦莲司来坐。“啊?”胡适喜出望外,他没有想到,韦莲司会独自来访。    
    “不欢迎吗?”韦莲司婉尔一笑。    
    “欢迎!欢迎!”胡适抑制着心头的喜悦。今年6月18日,韦莲司女士还陪自己去教堂参观了婚礼。但女士上门,这还是第一次。    
    “家里来信了?”客人和主人隔茶几而坐。    
    “母亲来信说,我寄回去的信常被人扯开看,可恶!”胡适放下手中的信,说:“今天你来了,不谈这个。”    
    “你整天读书,出门走走,如何?”韦莲司女士坐在椅子上,看着胡适桌子上的一个镜子,然后将视线移到两架书架上。    
    “好啊!”胡适喜上眉梢。    
    下了几天雨,今天天气特别好,风和日丽,秋叶散在山村的小路上,增添了田园诗意。两人循湖滨而行,边走边谈。    
    韦莲司女士生于富家,却不事打扮。一次,胡适在她家吃饭,她自剪发辫,只围两三寸,叫胡适大吃一惊。其母亲和姐姐在肚子里怪她,嘴上却讲不出口。    
    胡适想到此事,有意说:“过去约翰·弥尔说,今人敢作狂猖之行者,是今世之隐患。”胡适用的”狂猖”,指美德,不是指病。    
    韦莲司女士说,“如有意为狂,其狂也不足取。”两人相视而笑。    
    胡适突然想到,朋友中,不少人说自己有“好立异为高”的毛病,不知眼前的这位女士可有所指。但不苟同流俗、不随波逐流,怕自己还没有做到呢!    
    湖滨道走尽,两人折向东,行数里荒僻的山村小道,到了厄特娜村。    
    韦莲司女士问,“近日来过此地?”    
    “没有。前日参加牧师亥叟的葬礼,去了一尊派教堂。”胡适说。亥叟是胡适的朋友。    
    水滨同坐,树阴浓密。听溪水混淆,观奇花异草,两人全不知秋风的凉意和昏鸦的吵闹,沉浸在一片无我的境界……“此时君与我,何处更容他?”在胡适暖洋洋的心里,眼前的女士,仿佛是自己的一个部分了。    
    两人都希望延长谈话的时间,他们绕道林家村,缓缓而行。此时,已是日落西山时分。两人回到了韦莲司女士家中吃饭,已是6时。    
    11月3日晚,韦莲司女士邀胡适散步。这次,他们谈到女士的性格。    
    韦莲司女士问:“假若我的见解与家人父母所持见解格格不入,我是容忍迁就以求相安呢?还是各行其是,就是感情破坏也不在乎呢?”    
    胡适小心道:“这个问题是人生第一重要问题,非一言所能尽。”    
    韦莲司女士笑:”你就直说不妨。”    
    “解决办法有二:一是为人要容忍。譬如父母信仰宗教等,子女虽不以为然,但不应逆上辈人的心意,应该容忍迁就。”


第二部分白话文倡导者 胡适(3)

    “第二个办法呢?”韦莲司女士打断胡适的话问。    
    “二是自己认为是,就相信是,并笃信而且力行之。真理只有一个,不容迁就。不能因为他人之故而强信所不信,强行所不欲行。”胡适似乎不是说和韦莲司有关的事,因为自己和她的父母是好朋友啊!    
    “你自己呢?”韦莲司女士掉转了话锋。    
    胡适突然惊觉:“我的态度是:对家庭之事,从前者;对于社会国家政治之见解,则从后者。”    
    “你是刀切豆腐两面光,巧言曲辩。”韦莲司笑着说:“我是讲与家人冲突,你扯到国家上去了。”    
    “我是东方人,家庭事,从东方;国家事,从西方。”胡适说罢,两人会意而笑。    
    月色姣好,树影婆娑。两人沉浸在甜蜜朦胧的意境中……这是人生的童话时期。    
    “你听过印度神话中的‘月中兔影’的故事吗?”韦莲司女士的声音变得非常柔和。    
    “没有。”    
    “我说给你听听。”于是,韦莲司女士娓娓而谈,将佛降生为兔,上帝试其是否真诚,化身来乞讨,兔投身入火献身的故事说了一遍。    
    胡适属兔,因此很喜欢听兔的传说,尤其是女士的月下叙述,更是幽香缭绕。仿佛女士是皎白的月光,自己是英姿绰约的兔影。    
    “好听吗?”韦莲司女士笑着问。    
    “好听。”    
    “这回该你说了。”    
    胡适大呼上当,说:“好吧,我给你讲一个中国古代‘月中玉兔’的故事。”于是,他把嫦娥偷吃不死药,奔月后化为蟾蜍的故事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这次和韦莲司女士月下散步后,胡适突然变得喜欢收集神话故事起来。    
    和韦莲司的谈话,增加了胡适对家庭的思考。以前,自己主张“无后”说,读哲学书籍后,他发现许多哲学家都是不结婚的,如笛卡儿、康德、霍布斯……    
    1914年11月13日,韦莲司送给胡适几张照片,说:“这是我自己在宿舍拍的。”照片的景色非常优美,看不到纽约市的喧嚣,只有赫贞河上风吹的杨柳。    
    “好一幅杨柳图。”胡适笑着说。美国杨柳很少,上次,胡适和韦莲司在大学街上看到一株杨柳,两人在树旁徘徊良久。    
    韦莲司解释说:“你说过贵国古代有‘折柳赠别’的故事。”    
    “哦?!”胡适恍然大悟。韦莲司的心真细啊!再过几天,她就回纽约了,这是以垂柳图赠别呢!但古人灞桥折柳是一种特定场合下的风情,韦莲司也附庸风雅啊!    
    谈到这几天报上的消息,韦莲司说:“日本侵犯贵国,中国不抗拒,似乎失国体,如抗拒,损失恐怕比不抗拒大几千倍。”韦莲司指日本从德国手中攫取中国青岛。    
    “今日大患,是狭义的国家主义,强权即公理,国际大法即弱肉强食。”对日本这样的掠人土地,胡适视为狭义的国家主义和种族成见,成为阻碍世界统一的畛畦。    
    韦莲司友好地望着胡适。    
    “1908年,我写过一首《秋柳》诗。‘已见萧飕万木摧,尚余垂柳拂人来。凭君漫说柔条柳,也向西方舞一回。’很能说明中国目前的处境。”胡适由韦莲司的垂柳图想到自己的《秋柳》诗,由“柳”的柔软想到中国的落后。    
    韦莲司听了,说:“此诗大有真理。”    
    晚上,胡适去参加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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