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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宋王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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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匡胤明白: 此人是力戒贪功冒宠,故而凡事避让。大宋朝的将帅要是都能像他这样,那真可以垂衣端拱而治了。“姚将军,这算什么,朕还要大用你呢,怎么,你害怕了?”     “有陛下神威怙恃,末将怕什么?末将只是想功劳乃是全体将士共同建立,独当重奖,于心有愧。末将久有一个心愿,今天冒死说给陛下,望陛下万勿怪罪!” 
          《赵宋王朝》 第四部分李国主迁都洪州 赵天子惊闻遗命(2)    “尽管讲来。”     “末将一勇之夫,并没有多大才干。如今国家剪除了二凶,内乱已消,但四方之敌仍旧各怀鬼胎,伺机而动。末将想为国戍守边陲,消弭外寇,不知陛下能否让末将了却这桩心愿?”     姚内斌的话十分诚恳,又句句在理。但赵匡胤明显感觉到: 他是不想陷入朝臣间的倾轧,只想远身避祸而已。应该成全他!     “姚将军,你既有此志,又是朕最信得过的人,朕就遂了你的心愿。大宋西鄙的庆州西邻党项族最为要害,你如果不辞劳苦,就为朕掌好西门锁钥,如何?”     “谨遵圣命!”姚内斌深深一拜。     “你的家属现在怎么样?”赵匡胤记起当初在瓦桥关时姚内斌说过,家属还都在契丹的南京。     “承蒙陛下记怀。末将虽然降了中朝,但契丹主赦我之罪,劝我归国。末将如今既事英主,万无北归之理。”     “你放心!”赵匡胤晓得姚内斌是个走到哪儿都让人敬重的人。“朕一定想方设法,让你与家人团聚!”     大宋朝第一个年节,京城百姓欢天喜地,痛痛快快地度过了十几天。     张崇诂在泗州也过了个大嚼大咽大饱大醉大说大笑大玩大乐的年,直到正月二十几,才押着十几辆装满珍宝、丝帛等上供朝廷的车,迤逦朝汴京而来。几天之后,抵达城东含辉门,不想却被守城的小校挡在门外。     “什么人敢拦本官?”他跳下马来,气冲冲地走到小校面前,掏出圣旨,骂道:“瞎了眼吗?”     “回张大人,”小校并不让路。“我等接到命令,请张大人稍微委屈一下,先到大梁门外宝相禅寺候旨。”     “真的?”     “本校不敢妄传圣旨。”     张崇诂哼了一声,又骑上马,朝车队一挥手: “走!”     从含辉门绕到大梁门要走小半个时辰,张崇诂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他到那里候旨。马蹄嘚嘚,车轮轧轧,来到宝相寺时,赵匡胤已在大雄宝殿门前端坐等着他了。     张崇诂诚惶诚恐地趋进寺门,伏在地上高声颂道:     “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崇诂。”赵匡胤唤了一声。     “臣在。”     “你知道朕为什么要奖掖你吗?”     “臣最终杀死李重进,建了微功。陛下赏罚分明,臣深感陛下宏恩大德。”     “讲得好哇!”赵匡胤站了起来。“你杀了逆贼李重进,朕理当赏你检校工部侍郎、泽州刺史之职。可你杀李重进杀得不光彩,李重进死得倒是很光彩,因此朕还要罚你!”     “陛下……!”张崇诂听得不对味儿,有些慌乱起来。“陛下,臣一向忠于陛下,皇天可鉴呀!”     赵匡胤没理他,走到趺坐在莲花蒲团上的了一大师身边,说道:     “大师,朕说的都是家常话。现在请大师对张崇诂讲几句佛家禅理,可否?”     了一大师应声诵了一句“阿弥陀佛”,双手平放在膝上,闭着眼睛。       红炉一盆火,炎凉炭自知。       炭有千只眼,火是炭之师。     什么火呀、炭呀,张崇诂全然听不懂,他只听出了赵匡胤出语不善。自己也太大意了,太自信了!他从来都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可这首鼠两端的计谋,还是让赵匡胤识破了!他的脑袋开始发懵,眼也开始发黑,心像是要从腔子里蹦出来。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旋转,越转越快,马上就要被身下的大转盘甩到天边去了。     “张崇诂!你最对不起的人是李重进!”赵匡胤大声训斥。“朕今天要用你的人头为李重进将军祭奠!”     终于到头了!张崇诂瘫软的身体被人用力拽起,他已没有了记忆,没有了思索,没有了惧怕,没有了疼痛,只剩下一个躯壳。     处理完张崇诂的事,赵匡胤回到宫中。这几天他特别关注宫中女眷之事。先是皇太后自元旦之前,总觉得腹中疼痛,御医看过,说是寒气积于肝,用了不少温补的药。初时太后觉得病情减轻,但后来疼得越来越频,而且越来越剧烈。赵匡胤、赵光义、赵光美三兄弟时时过来伺候。过了元宵这些天,太后感到疼痛减轻了,但浑身又泛起黄来,自大腿以下,日渐肿胀。太后是个非常刚强而又通情达理的人,从不强求儿子们守候在自己身边。看到三个儿媳: 赵匡胤的王皇后和薛昭仪、赵光义的符氏夫人都挺着大肚子,她索性连晨昏拜省的礼节也给她们免了,只是王皇后和薛昭仪十分懂事,仍坚持每天到太后宫中看望。     赵匡胤来到母亲宫中,见母亲面色很黄,心痛万分,差点流出泪来。他握住母亲的手,显出几分内疚:     “太后,儿臣终日里繁忙,对你老人家孝敬得太少太少了。”     “哪里话,我儿素有大志,如今做了天子,这不是对为娘最大的孝敬吗?忙你的去吧,不必为我耽搁太多的时间。”     “太后。”赵匡胤又叫了一声,眼眶湿了。看着母亲坦然的面庞,他又强作笑脸安慰道: “皇后和薛昭仪都要临盆了,光义家也要添新口了。母亲洪福绵远,等这几个孙儿降生,就会把太后的病冲掉了。”     “好好!冲掉为娘的病,为娘还给你们兄弟看护孩儿。”太后露出笑意,又嘱咐赵匡胤:“有事要多依靠信得过的人。光义虽然年轻,但处事利落,心计也够,可以给他一些事做。还有那个赵书记,为人精明,有主见,为娘最信赖的就是他。凡事你要多与赵书记商量,大宋朝就不会有太大的风险。这个人很懂事,来看过为娘好几次了。”     “是是,太后放心,儿臣谨遵太后教训。”     从太后宫里出来,赵匡胤又去看王皇后和薛昭仪。王皇后的产期比薛昭仪晚几天,倒比薛昭仪沉不住气。一见赵匡胤,便不住声地说害怕。赵匡胤问她怕什么,她说怕疼。赵匡胤拍拍她的肩头,说了声“真孩子气”,便来到懿德宫。     见赵匡胤进来,盈盈也没下榻,只说了句: “陛下,臣妾失礼了。”     “怎么样?产期在哪天?”赵匡胤坐在盈盈身边。 
          《赵宋王朝》 第四部分李国主迁都洪州 赵天子惊闻遗命(3)    “还有三五天。”盈盈依旧满脸幸福,全没有王皇后的张皇神态。“陛下,为皇儿取个名字吧。”     “用得着这么急吗?”赵匡胤笑了笑。“还不知道是皇子还是公主呢。”     “笃定是皇子,是个跟皇上一样威猛的皇子!”     “你怎么知道?”     “这孩子在臣妾肚子里就开始打仗了,每天对臣妾拳打脚踢,好不厉害!”     “这可不合朕的心意。朕打了半辈子仗,如今还在打,黎民百姓受多大的苦,朕看得最清楚。朕希望从今以后处处芬芳,花香鸟语,民阜年丰,千万不要再打仗了。”     “那,这孩子就叫德芳吧,臣妾也希望他一生下来就是花香鸟语,处处芬芳!”盈盈心很灵透,马上就抓住了赵匡胤话里的一个“芳”字。     宋兵攻打扬州时,唐国主李璟也一直在密切关注着边境军情,生怕赵匡胤杀红了眼,打过江来。还好,赵匡胤剿灭了李重进就回汴京了,他长舒了一口气。     督修南都的枢密副使唐镐回到金陵,说南昌宫室修缮已毕,请国主迁都。迁都本是早就定下来的事,如今真的要离开金陵,李璟有些恋恋不舍。他独自一人在宫中闲走,瞅瞅前殿,望望后宫,地下青砖,楼头碧瓦,多么好的一个帝王之都!可惜迫于北方貔虎,就是一万分的不情愿,如今也不能不暂时离开,至于何时返回,只有天知道了!     李从嘉从其母钟后宫里出来,正碰见李璟,连忙上前问候:     “父王,怎么独自一人行走?”     “为父正在看大雁往北飞,可如今为父却要南行了!”李璟颇为感慨地说。     李从嘉是李璟最小的儿子,今年二十六岁,生得白白净净,广颡丰颊,又十分聪慧,写字绘画,无不精妙。他的字很有骨力,十几岁时,徐铉就称他的书法如寒松霜竹,朝廷内外的文臣争相模仿,把这种字体叫做“金错刀体”。所画的山水花鸟,各臻其妙,而尤以墨竹最为人称道。十七岁时,李璟为他娶了老太尉周宗的女儿,小名娥皇。此前三四年时,周宗出使北朝,谁知竟一去不复返,至今下落不明。娥皇这女子堪称是天姿国色,不但李从嘉将她视为宝贝,就连钟后对她也十分喜爱。这几年里,李从嘉又陆续纳了几个姬妾,不但个个美艳照人,而且或精歌舞,或精丝竹。这李从嘉从小生活在锦绣丛中,倒不愿过多地过问国事。     “从嘉,随为父到便殿,为父有话要对你说。”李璟早就想找他,今天碰见,有些大事,他不想再拖延了。     李从嘉猜想父王一定又要把自己教训一通,因为此前他已经挨过好几次训斥,内容几乎一样,都是嫌他对女色过于用心,不懂得学着管理朝政。他低眉敛气地跟着李璟进了殿,站在李璟面前。     “为父打算迁往南都,以图后举。金陵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托付了。为父打算立你为太子,留在金陵监理国事。”     “父王,儿臣,儿臣能胜此大任吗?”李从嘉显得有些畏缩。听到这话,心情很复杂,父王今天居然一句也没有指责自己,这使他心里一块石头先落了地。又听说立自己为太子,把他留在金陵,这可是件天大的好事,这下子终于可以躲开父王的眼皮子,免得总让他看着不顺眼。可一想到要独当一面,一头儿要面对新兴起的大宋朝,一头儿还要面对一群比鬼狐还精的大臣,心里又有些发憷。     “这一天迟早要来的,为父总不能呵护你一辈子嘛。”李璟语重心长。又问他道:“父王要给你留几个得力的大臣,你最信得过的是哪几个?”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李从嘉还没来得及考虑。不过他平时与朝臣们交往不少,凭着感觉,他点了韩熙载和徐铉两个人。     “好,这两个人都留给你。韩熙载现在是吏部侍郎,为父拟升他为吏部尚书,增重他的威权。徐铉还做他的中书舍人吧。”李璟很爽快地答应了。思忖片刻,又说:“还有个陈乔,现为兵部侍郎,军事上的事,你可以多听听他的想法。那个张洎心眼很灵活,也留给你主管百官奏牍。”     李从嘉对张洎倒是很喜欢,因为这个人最会讨人高兴,可不像陈乔,说起话来生硬得很。不管怎样,现在都必须答应下来,以后自己不是监国的太子了吗?监国太子就是大半个国主,谁不听话,太子有权处置他们!     “从嘉,按王室的规矩,立为太子以后就要改名。你的几个哥哥名字都从‘金’,结果都年命不永。如今父王给你换个‘火’字,就叫‘煜’吧。”     “李煜?我以后就叫李煜?”     “好听。”     几天以后,金陵朝廷上下都在收拾公文案牍,乱成一片。尽管如此,李璟仍没有忘记派韩熙载为使赶到汴京,一是去贺长春节,二是通报唐主迁都之事。韩熙载是个做事十分缜密的人,一切都准备得滴水不漏,可他还是遇上了意外的事,就在他刚到汴京时,王皇后和薛昭仪各诞一子。这对赵匡胤来说,是比长春节更大的喜事。韩熙载急中生智,把贺长春节的礼品分出一半作为贺皇子降诞的礼物,又说唐主不知大宋新添的是皇子还是公主,得实之后,再厚厚补贺。     阎承翰匆匆来到便殿:     “陛下,慕容延钊和王全斌二位大人求见。”     赵匡胤传二人进殿,见礼之后,问道:     “你二人一个在河北,一个在京城,怎么赶到一块儿来见朕?”     王全斌满面春风地答道: “陛下喜得两个龙子,慕容大人极力称赞这是本朝盛事,愿以殿前司的名义献上微薄之礼,以表我们一点心意。”     “难得你们二人如此诚意。”赵匡胤说。“二位乃是大宋朝不可多得的爪牙之臣,朕待你们,如刘玄德之待关、张。”     “愿为陛下驱驰!”慕容延钊和王全斌同声答道。     又说了几句,赵匡胤把话头一转,问道:     “二位以为当今国家还有什么事急需措置?”     两人都明白,赵匡胤问这话,显然是在讨论武备。王全斌先答道:     “陛下,末将以为二凶已除,中原的战事估计暂时不会再有了。依末将拙见,如今国家有一防一备,需要讲论。”     “哦?朕倒想听听这防和备有什么不同。” 
          《赵宋王朝》 第四部分李国主迁都洪州 赵天子惊闻遗命(4)    “陛下,防是要防契丹。如今国家新立不久,又夺了他三关之地,契丹人未必肯就此罢手。这些北狄野性难改,一有机会,就要与我大宋争抢土地,所以对他们不能不防。末将说的备,是要备战。中原一百余州虽然已为大宋所有,但江南诸国称雄割据,与大宋共戴一片蓝天,这不符合陛下一统江山的大志向。世宗在世尚且收复秦、凤,收复淮南,我大宋朝鼎新气象,更应该乘胜南下,扫平伪国。眼下南方的兵力不足,末将以为应当加强沿江军备,一旦需要,可以就地发兵。”王全斌说。     赵匡胤听罢,高兴地说: “王将军所言与朕的想法如出一辙!朕正想有劳两位替朕守好南、北两边。王将军,如今郓州缺帅,朕命你为天平军节度使,仍兼马步军都指挥使,赐郓州宅第一座。慕容卿为朕驻兵襄州,为山南东道节度使。此地西接蜀国,东邻李唐,其南是荆南的高保勖和湖南的周保权,这两个节度虽然表面驯顺,但将帅中颇有与我为敌者。况且两广刘盘踞已久,朝政腐败,人人思归我大宋。若想得到两广之地,必由荆南和湖南。朕选襄州屯驻大军,其深意也正在此处。慕容卿德高望重,此镇是非你不可!”     “陛下雄图远大,末将敢不尽心!”慕容延钊接口说道。“只是,那殿前司……?”     “你是说殿前都点检哪?”赵匡胤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那不就是块招牌吗?世宗设了此职,于是永德将军、朕和慕容将军就当了这么个官。如今朕把此职取消,不也就没人再当这个官了,这有什么要紧?”     慕容延钊听罢,愣了一下。这都点检是禁军的总帅,怎么能说“有什么要紧”呢?他瞅了王全斌一眼,王全斌也有些不自在,但两人都没敢发问。     “就这么定了。以后就只设殿前司都指挥使,马步军都指挥使和马军、步军两指挥使就足够了。殿前司的事,朕打算交给晋王光义,二位就不必再劳神了。”     慕容延钊和王全斌相对望望,还是王全斌先表态说:     “谨遵圣命。”     “过几天朕要在广政殿为你们两位饯行。”赵匡胤站起身来。“你们贺皇子的礼物,朕就收下了!”     两人退下后,赵匡胤在殿里来回走了几圈,他为今天如此轻易地取消了殿前都点检感到十分满意。这件事他考虑很久了,自从赵普提醒过之后,他就一直在琢磨采取什么办法才能不显山不露水。今天王全斌这番话,恰恰给自己提供了一个非常充足又非常自然的理由。心中暗道:     “以后绝不会再有点检做天子的事了!”     赵匡胤快步来到太后宫中,光义、光美都已在太后床前。只见杜太后身体十分虚弱,光美用羹匙一勺一勺地给她喂药,一大半都溢了出来。     见到赵匡胤,杜太后朝他微微点点头。     “太后,你老人家一定要养好身体,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赵匡胤跪在太后面前,忍着悲恸安慰她。     杜太后心里明白,在世的日子不会太多了。看着三个儿子都在面前,她对赵匡胤说:     “为娘有句话一直想问你,可你整天那么忙,也没凑上工夫。今天娘儿几个都在这里,真不容易。”     “太后有话只管吩咐,儿臣听着呢。”     杜太后“嗯”了一声,问赵匡胤道: “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做皇帝吗?”     “儿臣见古书上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儿臣所以能走到这一步,全凭太后的教诲,父祖的余庆。”     杜太后摇了摇头。     “还有大臣们的鼎力扶助。”     杜太后又摇了摇头,说道: “全都不是。听为娘告诉你。我儿所以能做皇帝,不过是因为柴荣把皇位传给了一个几岁大的孩子,大臣们谁愿意为他去卖命?假如柴荣有个年长一点的儿子,绝不会有你的今天!”     “太后教诲得极是!”赵匡胤心中也很明白这一点,只是不好说出口。     “你既然觉得为娘说得对,为娘还有话要嘱咐你。”杜太后的精神好转了些,说话的声音也高了。“自古以来嫡长相继,三岁也要做皇帝,五岁也要做皇帝,惹出多少麻烦和乱子?你们兄弟三人都是我的亲生骨肉,我连心裹肉地疼你们爱你们,你们能明白吗?”     赵匡胤感到太后有话要说,含着泪道:     “太后,你老人家有什么嘱咐,尽管说吧,我们兄弟都会牢记在心。”     杜太后深情地看着眼前的三个儿子,许久,示意光义和光美先退下。阎承翰见此情景,也连忙跟在光义、光美身后退了出去,把宫门轻轻关好。宫里只剩下杜太后和赵匡胤两人。     “匡胤吾儿,近前来。”杜太后声音不高,而且有些发颤。     赵匡胤连忙趋到太后榻前,双膝跪地。     “你是为娘的长子,有些话为娘要特地嘱咐你。千万别相信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一套,保住咱赵家的江山才是正理。为娘现在只剩下一个心愿,就是想让咱大宋朝从第一代皇帝起立个新规矩: 不要让孩子做皇帝,不到二十岁,就不能做皇帝。孩子总是斗不过那些老谋深算的节帅和大臣啊。人都是要死的,不过是早几天晚几天罢了,你说是不是?万一你不讳时皇子还小,那就把帝位传给光义;光义不讳时儿子还小,就把帝位传给光美。一家人不要太较真,同享富贵才是大计。为娘的话你都记住了?”     赵匡胤没想到太后会说出这么一席话,怔了片刻,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别扭,但他知道太后的话不是随便说出口的,一定经过了深思熟虑。太后是个极有见识的老人,又是个很认真的老人,她的分析和担忧非常有道理,因为大周的新皇帝如果是李重进或张永德,其结果都绝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太后想的是“赵”这个家族的昌盛绵远,自己纵然有一千个不情愿,一万个不情愿,也找不出更充足的理由反驳太后。“算了吧,此事何必现在去想,自己的百年不是自己能把握的事,那全是天意!”赵匡胤心中想道。这想法当然是出于无奈。     他朝太后磕了个头,说道:     “儿臣谨遵太后之命!”     “你要当着我的面向神灵、向祖宗起誓。”杜太后又说。 
          《赵宋王朝》 第四部分李国主迁都洪州 赵天子惊闻遗命(5)    赵匡胤膝行后退,给太后连叩了三次,说道:     “神明在上,祖宗在上,儿臣若不遵从太后教诲,天地不容,神必殛之!”     杜太后露出一丝笑容,半晌,又说:     “不是为娘信不过你,凡事都得有个见证。日后兄弟们如果龃龉起来,何以为凭?”     “太后,儿臣现在就立下文字交给光义。”赵匡胤应声回答。尽管他还没来得及多想,但在此时,他不想惹太后不高兴。     “也许是人老了就糊涂,在这件事上,为娘只信得过一个人。”杜太后苦笑了一声。     “不知太后说的是谁?”赵匡胤问道。     “赵书记。”     赵匡胤明白了,杜太后是想让赵普写个遗命,她是不想把遗命只留在自家兄弟手里。老人家真称得上深谋远虑!     “太后,为何不把儿臣兄弟都唤进来嘱咐此事?”     “为娘现在还不想让光义和光美知道,免得他们心里不静。这也是为娘为你着想的一片苦心,你明白吗?”     “儿臣明白!”赵匡胤点头答道。“那儿臣现在就宣赵普进宫?”     “先别急,为娘还有一口气,容为娘再想想。你先下去吧。”     赵匡胤迈出太后宫门,见阎承翰、光义、光美几个人就站在门外。说了句“都下去吧”,便径自下阶,他想去看看德昭。德昭一向与太后同住,薛昭仪也常把他带到她的宫里。如今太后病重,薛昭仪又临盆生产,德昭就只由几个嬷嬷养护。孩子没有母亲,显得性格有些孤僻,赵匡胤又没有更多的时间顾及到他,久而久之,德昭与赵匡胤越来越生分,倒是在薛昭仪那里,他还能撒撒欢,撒撒野。     看完德昭,他又来到懿德宫。这两天德芳一直在咳嗽,他有些放心不下。一进门,便问薛昭仪:     “德芳怎么样?”     盈盈起身接驾,回道: “陛下,德芳今天好多了,热也退了。”     赵匡胤上前轻轻拍了拍德芳的小脸蛋,坐在榻上,显得有些疲惫。     “陛下有什么不舒适吗?”     赵匡胤摇摇头道: “朕没什么,只是太后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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