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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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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刚开始放慢速度的时候,战友们还边跑边催促他,伤势不严重,先别管,到了安全地带再说。但鲜血长流,总不是个好事,他记得自己嗯嗯答应着,几番下来后,浓雾中,战友们却不知不觉不知了去向。
现在身后的枪声是完全听不到了,但战友们的脚步声也听不到了。他一鼓作气,翻到这个山沟尽头的岭上时,四顾之间只见浓雾白茫茫一片,看不到远处的什么。这是在异域丛林中,不知该往哪里去才能跟上、找到自己人。虽然不是很慌乱担惊,但焦急却是难免的。他又回头看了一下,来路仍旧白雾茫茫,沟里上岭来的长草倒伏了一片。这很不利,自己暴露了行踪了。
此刻鲜血仍然肆无忌惮地流着,整个前襟里外的衣服都给染得黑红。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失血过多而休克。他停了下来,为自己做了个简易包扎,暂时把血止住些,心里也安稳些了。
其实他的伤口并不严重,只是擦伤皮肤,子弹由下颌下斜射过去,起了一个槽,又不停地剧烈运动,鲜血自然流个不停。
现在人很疲惫,他只想休息一下。
可能这里位置要高一些,雾气格外大。这边岭下能看到的全是树林,没有长草了。也许战友们是从这里下坡去了。他想看看周围的地形,然后决定如何走。
周围静悄悄的,听得到下面林子里的露珠下落的那种啪啪的声音,单调而寂寞。偶尔弯着腰承受不住了凝结露珠的长草哗一下抖落晶莹剔透的珠子,直起来时将人吓一跳。向前进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到右边岭一个牛丰包形的岭上,忽然就听到下面传来了啪的枪声。
这一来,他的高度集中的精神变得有点兴奋,这是一种军人好战的兴奋。他的疲惫瞬间一扫而光,正想要下去看个究竟,那枪声突又啪的响了一下。这一次他听清楚了,枪声来得不远,就在前面岭上。
现在他得要往这个山岭上去看看。估计那是敌人的枪声,自己人的绝不会这么小气。此刻他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干的,真的可以挤得出水来。在亚热带丛林中就是这样,没有下雨,也会打湿一身衣服。
今天丛林的雾从十点来钟到现在,只停过一阵子,这样大雾天气,非常不利于丛林脱险。不过从另一个角度而言,浓雾是最好的掩护,在丛林水沟、草丛地方多了一层安全保障。这亚热带丛林的雾气很有些特点,虽然看上去是弥漫天际,可有时候在山脚下却连一点雾气丝儿也没有,草丛树叶都是干的。
他小心地顺着岭上骑线摸下去不到二十米,就看到下面山谷里的雾没有了。
原来这里雾气只是在山岭上,悬浮在空中,有一条很鲜明的界限过去那边岭。
不好,下面右手方山谷口里,有很多的人在顺着一条小溪流岸边奔跑着往他正面山谷里来。他想看个仔细,可距离太远,他看不清楚衣装,但估计那些人应该全是敌军!从人数上看,大约又是一个排的样子。
一定是同志们在下面被发现了,或者行踪暴露了,这些人在追赶。如果这些人是刚才自相残杀的那些还好,证明敌人兵力不是很多。如果不是,那就惨了,可能敌人的大队人马已经在合围了。
看着那些敌人在匆匆忙忙地赶往谷里去,向前进心里紧张焦急起来。要是能有一把狙击枪就好了,他想,一打一个准,把他们压制在那里。这里的岭上是灌木丛跟长草,叶片上也都结满着那种晶莹剔透的露珠,他心里焦急,慌忙地走在其中,往下直赶,想要观察个清楚。走得急了,弄得草丛声音响亮,自己倒不在意了。
突然他听到前面岭的尽头传来了喊话声音,有一个敌军从岭上浓雾边沿的草丛里站起来了,向后张望着。
他旁边不远还有另一个敌军,却比他先有发现,看到是一个自己人,满脸血污走下岭来,放了心,就最先将举起的枪收回去了。向前进没注意到他,只看到那个喊话回头来查看的敌军,也不迟疑,起手就是一枪,一枪打中他的脸部,那人啊的惨叫一声,哗啦一下,滚下悬崖去了。
那个先前一步发现他的敌军心里吃了一惊,这才晓得下来的原来是敌人!赶忙啪的开了一枪,子弹由向前进身边草丛打过。长草丛中看不见人,向前进赶忙端着AK-47向着枪声发出处一阵扫射,紧接着他又听到一阵惨叫声。他等了一下,周围都没有动静了,于是急忙跑下去。
他看到悬崖边上有两把自动装填狙击步枪,看到这个东西,他心中欢喜不已。可惜他只能选取其中的一把带走,向前进来不及细想,急忙捡起一把来。
这时山谷里已经交上火了,激烈的枪声由那条山谷尽头的岭上传了上来。看来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情势不妙!
外面的敌人突然听到枪声,急忙加大了步伐,在继续往前奔跑着,像是要赶进去实行两面夹攻,转瞬之间,已经快速运动到了他的左手方向十一点位置了。那里是片较为开阔的地方,有对面岭间山谷冲出来的一个小坝子,坝子上长满丛林间常见的荒芜茂密的长草和几丛低矮的灌木。
现在情势相当危急,再不开枪阻断他们的前进,只怕让他们赶去参战,会给战友们造成很大伤亡。他急忙捡起来一把狙击枪,向着谷里瞄准。他知道一切测距准备那两个敌军都已经为他弄好了,他只管开枪就是。瞄准镜里看那些人异常清晰,真的是敌人。没有过多地瞄准,他即向着一个奔跑在前面的敌人超前一点距离开了一枪。
啪的一声,枪声在岭上很清脆地再一次响起来。
他看到这一枪没有打中那个人,却将他身边的另一个人击倒在地了。敌军们愣了一下,反应很快,马上停下了,有一些卧倒在草丛中,有一些则迅速往他们的右边运动,想要躲进山里。
没有人知道子弹来自何方,枪声在下面也许根本就听不到。向前进看到他们中的一些人在草丛中掉转过身子来向着他这里看,想要找到狙击手的位置。
从这里到下面直线距离至少在800米以外,向前进会判读PSO-1瞄准镜的测距数线的。按照每两百米一个倒V形准星,从上数下来,他只管对准开枪,别的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敌人趴着藏身地的左边是小溪滩,沙石裸露,不可藏身,小溪里更不行了,长久暴露只会找死,所以没有人敢往山脚下他不大够得着的射击死角地方来。
这一来可就便利了。
在瞄准镜中,那片草丛几乎等于没有,敌军们完全裸露在射击范围下。他向着那些匍匐运动者连连射击,一枪一个准。开到第五枪的时候,敌军们全都不敢动了。这一次是他占据地利,敌军们吃大亏了,一个个全都趴在了地上,那般纹丝不动,只希望不要被发现就好。他们可能还从未吃过中国军人的这种大亏,这种被人远距离狙杀等死的滋味他们充分尝到了。
向前进不敢一阵子地开枪射杀,他怕子弹打完了,形成不了威慑。
大家僵持着,过了一阵,有几个大胆的敌军,又开始了向山脚下爬行。他们一边爬,一边回头张望。向前进没有办法,只得继续射击,向着那爬在最前的人开火,杀鸡给猴看,以儆效尤。果然,敌军们想要尽早脱离险境的行动又受到了控制。
在这个岭上开到第九枪的时候,子弹没了,他赶紧扔下枪,转身捡起来另一把接着压制,控制场面。
当他捡取了第二把枪半蹲着觉得不大稳妥又趴下去瞄准岭下山谷时,才发现敌军们在久无动静后,已经大胆地全都站起来了,快速往前边和右边的山脚下运动。雾气也像是要由对面山梁上下来了,他急忙扫描,寻找到最可能逃脱前去参战的目标瞄准、射击。他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他们压制在那里,否则战友们在丛林中会吃这些人的亏。
场面变得有点混乱了,不可控制。
“不要跑!”他向着对面山脚下两个一前一后背对他的敌军迅速开了一枪,打中后面一人弓起的肩背处,那家伙扑到了前面那人的屁股上,慌得那人像被毒蛇咬了,屁股一缩,人就直起了腰杆,慌乱中继续往山上跑去。看来这两人是想奔上山去,从侧翼包抄那几个让他们恨之入骨的“侦察兵”。
那人速度很快,眼看就要上山了。“还想跑?”向前进瞄准他的后背,再开了一枪。一瞬间后,子弹穿过一丛树叶,打中了他腰背处,那人也往前一扑,倒在了一块凸出的岩石上,挣扎着翻过来,满地打滚起来。
向前进顾不得他死活,迅速将枪扫描过去。
这一看可把他吓了一大跳,搞得紧张起来。前面顺着溪流想要快速插进谷里去的敌军还真不在少数。“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就成全你!”他仍然是向着最前面的打,稍一瞄准,啪的一枪,跑在最前面那人在草丛中停下来,摸了摸后脑勺,接着就摇摆着萎缩下去了。可能是前面枪声太激烈,这些人心急如焚,而又接到绝不能让这支我军的侦察兵小分队逃掉了的命令,所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停地有人站起来往里边跑去。
向前进呼了口气,抬起头来往山岭下看了看,心里异常沉着冷静下来。趴在岭上,他移动了一下身子,将SVD伸出去了一点。现在战略手段绝不能变,仍得要看见谁跑在最前面就打谁。
这样往前压制开到第四枪的时候,敌人的骚动好了一点了。瞄准镜中出现了一个高级点的人物,他看到一个持着手枪的了,躲在山脚下一丛灌木旁,在那里举着手枪叫喊着,对残存的手下人东一指,西一指,像是在对手下下命令。这家伙半蹲在那里,凭借着灌木丛旁的一块大石头作掩护,这样不停地叫喊指挥,上身晃动得很厉害,向前进不好瞄准。
他迅速向着他手指的方向扫描过去,不好,又有两个突击到前面去了。有一个眼看就要侧身绕到一株倒伏的枯树后面去。他这样猫着腰,侧身背对着向前进,一大片的弹着点,向前进怎么会有丝毫犹豫?他立即又开了一枪。只见这名中弹的敌军扑倒在那株枯树上面,腿脚一抽一抽地动弹着。第二个人则紧紧地趴在他后脚跟处,不敢乱动了,想要借着草丛来保护自己。
向前进将枪移动下来,也是对着他背部射了一颗子弹进去。透过狙击镜,向前进看到那人痛得翻过了身,在那里打滚惨叫,吓得那个指挥官急忙躲到了灌木丛下面。直到这个时候,草丛里才又没有了动静了。这种惩罚性的打击很奏效,不听话,我就处罚你。
到目前看来,敌军们适应性还不错,在再一次付出了惨重代价后,现在都乖乖地待在那里了。此时他这把枪也是开到了第八枪,那么,很可能只有一颗子弹在里面了。他刚才听到这岭上开了两枪,刚才那把枪打了九颗子弹,这一把枪也应该只有九颗。
必须要马上找弹匣,他朝着左边回过头去,不由得哎哟一声叫唤,原来牵动得下颌连接脖子上的伤口痛。他刚才包扎时用急救包将衣领隔开了,但现在扭过头,当然感觉到疼痛了。那名死在山岭上的敌军,在他身后五六步远的地方。他迅速爬过去,在他身上搜到了四个弹匣。
回归原位以后,他迅速用枪扫描了一下狙杀地,还好,没有人敢动弹,都还在草丛里。透过狙击镜居高临下看那些草丛真是不错,慢慢地移动过来,他开始重点扫瞄观测那个指挥官的藏身点。约摸过了一分钟,只见他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右手高举着手枪,在那里一摇二晃,人头却看不到。这人就是不老实!他扫描下来,看到这个指挥官的后面一点的地方,隔着那丛灌木,有一个家伙调转了身,在那里用望远镜向他这里观测。
没看见这些人有狙击枪啊,向前进不明白他拿望远镜看这边干什么。
啪的一响,那家伙正一点一点地往上搜索,看得起劲,突然趴在地一动不动了。向前进这一次很有耐心,瞄得很准,子弹几乎是由这家伙的脑门穿透过去的,他死得最为安静,不像其他人惨叫凄绝,疼得满地打滚。
他赶快换了个弹匣。
这种射杀的感觉简直太妙了。所有敌人的生命都控制在自己手中,一个排呢,压制得头都抬不起了,向前进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现在他控制着整个战场的局势。谷里山岭上的枪声渐渐稀落下去了。不管那边的战况如何,这里他做得相当不错。
他决定将那个基层指挥官解除掉指挥权。要解除他的指挥权很容易,自己虽然不是他的上级,但是解除的方式有多种。他的解除就是终身制的那种,他想要让这个指挥官终身不可能再碰枪,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个指挥官在那里试探了好几次,向前进都忍住了,没有威慑性地开枪。他要等这家伙完全露头,有百分之百把握再解决他。
岭上枪声已经完全稀落下去了。这时候他应该趁机溜走了。可是他有点贪心,这个基层指挥官这一刻对他很有诱惑力。
“干掉他就马上溜走,去找战友们,绝不再逗留。”他想,到现在为止,四周仍还是很寂静的,没有人为的其他声音。他静下了心来。等了有那么两三分钟的时间,他放过了好几个突击进谷里的敌军,他想要引诱那个敌军指挥官出来。
果然,在确认了安全,没有危险之后,那个指挥官慢慢从那块大石头后站了起来。他向着这边山岭上狐疑地看了两眼,然后手一挥,喊了句什么,立即又有好几个敌军从后面草丛里站了起来,快步向他靠拢。
“站着别动,你只要停留两秒钟就好了。”向前进像在祈祷似的。他太专注于前面了,而且也太贪心,还犯了狙击手的长久待在一个地方连续开枪的大忌!忽然身后岭上的草丛里响起来枪声。他毫不迟疑,立即向着那名指挥官又开了一枪。这一枪打歪了,子弹击中在他身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火星子迸了出来。
身后的子弹打在周围的草丛中,他回不了头了,前面是悬崖。慌乱之中,他又立即向岭下的指挥官开了一枪。枪声的刺激性更大,身后的敌军已经哇哇怪叫着冲了下来。这些人是刚才自相残杀那些人,已经循着草丛倒伏痕迹找来了。他们气疯了!
向前进没有了退路,他赶紧把身边的AK拿在了手中。想要转身反击,突然之间他觉得右边大腿后面肌肉像被什么虫子蜇了一下,紧接着又蜇了一下。他反手一摸,血!这下他慌了,赶紧向旁边打了个滚。那些敌军边打边冲下来,已经逼得很近了。向前进不敢停留,赶紧抢过一把狙击枪来,连同AK-47一起抱着,向岭左边的斜面缓坡滚下去。还没有滚下去一丈,临近悬崖,他恐惧地叫了一声。
掉下去的那一瞬间,他脑袋里一下子变得一片空白。
敌人冲到岭上悬崖边,发现岭上躺着一个自己的狙击手,西方人称之为SVD的狙击专用枪扔在了一边,又打中了“自己人”,心里那个悔,一个个气得跳脚。下面山谷尽头的岭上断断续续则又传来了枪声,很显然,刚才这个倒在岭上的自己人是在支援进攻。在自己的地方,再一次误伤了自己人,帮助敌人逃脱,是不可原谅的,责任重大!一个指挥官急忙写着记录。
一个士兵看到左边草丛倒伏一片,就跟着下来。大家在上面等着他,下面看不见底,被树枝藤蔓遮住了,于是这个兵赶紧往回去,报告了情况。指挥官写好了记录后,又再一次带领了几个人在悬崖边上查看了一下,发现还是找不到下去的路。
不知那个被逼奋勇跳崖的自己人怎么样了,一定要把他救起来。指挥官叫大家退回去,集中在岭上。
现在那边还有枪声,不容置疑,他赶忙带领着大家从原路退回去,退到从那边山谷里上来的地方时带领大家迅速下了山。
一大部分人进入林子,顺着枪声去了,只有两个兵顺着那边崖底摸了过来。他们得到命令,一定要查看到自己人到底怎么样了,没死的话,要尽量施救,否则被他活着回去告一状,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他们恨透了穿着他们军装的“自己人”,一切都是“自己人”惹得祸。有时候自己人真的很难分辨,这也怪不了他们。
他们只是前线特工,就懂得装扮成解放军,而敌军陆军总司令部的直辖特种部队,有时候就更是完完全全的解放军,一人两套服装,大家都会说两种语言,习惯于浑水摸鱼。这一次,如果打死的是他们中人,那个责任就更大了。
他们搜索过去,发现了一个满脸血污的自己人躺在一丛杂草里面,果然是两套服装的,赶忙用手去鼻子根下试了试,还很暖,可以施救。两人不敢大意,转头见旁边摔在地上的是两把枪,枪还没坏,一个赶紧捡起来,又搜索过去,不到一丈远,发现还有一个自己人,已经死了很久了。
两人于是急忙回过头来施行救助两套服装的总司令部的特种兵向前进。
不知过了多久,向前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抬着走,他迷迷糊糊,想挣扎起来,可是脖子很痛,尤其左臂,根本抬不起来,可能骨折了。他只能努力半睁着眼睛,模模糊糊看了一眼就又昏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觉得有很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尤其脸上,最能感觉得到这种温暖。他不想努力睁开眼睛,觉得那要花费很大的力气。他懒洋洋地享受着这种温暖,感觉到仍然是有人在抬着他走。
但很快这种温暖的感觉就不存在了,他的耳朵里听到了敌人的说话声音。
听到敌人的说话声,他的第一个意识就是“敌人!”他赶紧睁开眼来,同时想要伸手去摸枪。枪没有摸到,却很清楚地看到眼前一个敌军肩上吊着青藤在抬着担架。见他醒了在动,抬着他的那个敌军军人说了句什么话,行进停了下来。“不好,做了俘虏了。”他还有点模糊的神志在当俘虏的意识下立即变得完全清醒了。
惨!他明白过来了,担架上的人就是他自己。他被他们抬着走,这是怎么回事?他显得紧张万分,心中狂跳不已!屋漏偏逢连夜雨,左臂的骨折处在刚才的摸枪动作中生发出的剧烈疼痛,现在也感觉得到了,他只得死命咬着苍白的嘴唇,咬出了血印。他现在身体还相当虚弱,他的左臂骨折,右腿两处枪伤,而且失血过多。昨天从悬崖上摔下去,虽然被藤蔓树枝挂住减小了势能的转换,但还是摔得立即昏死。
腿伤及脖子伤口裂开,昏迷中失去了太多的血。若不是这两个敌军搜索过来看到,觉得还有点鼻息,帮他止了血,他早就报销了。
现在这两个敌军抬着他们认为的陆军总司令部直辖的特种兵在山谷中走了大半个早上了,从昨天到现在,抬得很辛苦。
那两名敌军将他轻轻放下地来,这人看起来年纪轻轻就做了陆军总司令部直辖的特种兵,他们是很佩服的,昨天一场误会,将他打下悬崖,全都要怪自己的指挥官,莽撞了一点。昨天大部分人马追过去了,现在不知逃走的解放军侦察兵小分队被全歼了没有。如果逃脱,无疑自己的指挥官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大家也都会挨批评。现在惟有对这个自己人好一点,心里才能过意得去。
“你醒了,同志?”停下来了以后,担架后面的那名敌军居然用中国话问道。他走过来给他检查伤口。“哎呀,同……
同志,你真是好样的,大难不死啊。你别说话,不然你脖子上的伤口又裂开了。你真不赖,看上去那么年轻有为,不知这次你们在前线的特种兵有多少参加了追捕。中国兵也学得你们这一套了,两套衣服,可惜他们国家太大,边境上参军的人少,没有几个会说我们自己的话。”
“你应该经常出入中国吧,装的真像是个中国人,连说梦话都用中国话了。特种兵跟我们特工比起来就是不一样,要是上边总司令部的人看得起我,也把我选去严格训练,连说梦话都用中国话那就好了。”前边那个抬担架的兵在一块岩石上休息,这时候接过话去说。
敌军的特工都会说中国话,不会的不会被选派作特工。不然他们对我后防线的渗透袭扰就不会总是那么容易得手。
现在怎么办,自己动弹不了,这样被他们当做上宾抬回后方,那可真就难得脱身了。
“泰文雄,你看好他,我去找点吃的。那边树上好像有野果,我去搞点来,特种兵一定也饿了,吃点东西,好让他尽快复原。他左手的夹板好像松了,你再捆绑紧点。”那个在岩石上休息的兵又说。
“好了,土狗你去吧,我晓得了。果子要采大一点的,爬到树梢上去,莫偷懒,昨天在地上捡几个就回来,吃得你娘的酸掉牙。现在特种兵醒了,要采最大最好的来。”休息的土狗就去那边山上采野果去了。
现在一对一,脱身倒是个机会,然而动弹不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身子还虚弱得很,脱身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今天阳光真是不错,向前进冰凉的身上,有了暖气。他的身上衣服开始冒热气,时间还很早,大约是早上八九点钟,如果一直是这种太阳,到中午浑身上下就可以全干了。整个山谷四周都在升腾着雾气,白丝丝地蒸发着,脱离开林梢。白雾空隙中的天空,也变得一片湛蓝,格外惹人喜爱。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的处境不会有危险。只是不知道现在距离国境线有多远,这两个敌军抬着他走了多长距离。他们一定是抬着他向南边走,如果走上大路,出了丛林,那就更不好办了。他想自己的伤,看样子不是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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