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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妃子陈圆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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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通没有公开参加这个军事会议,但他就坐在侧幕,听到吴三桂相请,便昂昂然走了出来,对众人作了个箩圈揖,说:“唐某与列位见礼!列位决心归顺大顺朝,实乃应天顺人之途,将来不失封侯之位,唐某先向列位贺喜了!”
吴三桂说:“为表示吴某与全军将士归顺大顺的诚意,在吴某进京期间,就请唐通军师代行总制全军指挥职司,唐军师接令旗令箭!”
唐通满面得意之色,对吴三桂深深一揖,双手接过令旗令箭。
吴三桂又说:“唐军师坐镇山海关,各位见令旗令箭如见吴某,无令不得妄动!如遇满夷进攻,应深壕高垒以守为主,不得出战,违令者斩!”
唐通在明朝不过是个小小副将,投降李自成后李自成看中他能言善辩的才能,封了他一个有职无权的副军师,如今他俨然成了钦差大臣,执掌前线全军指挥大权,一些将领心中不服,但也无可奈何,只好说:“愿遵将令!”
吴三桂说:“随我进京之军即日集结,三日后出发!散会吧!”
众人离散去了,厅中只留下唐通及吴芝。
唐通心里得意洋洋,却奉承吴三桂说:“吴将军果然英明,此一决断不仅是大顺之福,亦天下苍生之福,在下恭贺将军即将封侯!”
吴三桂笑了笑,语带讽讥,说:“你也为大顺立了一大功嘛!”
“不敢不敢,将军之功如同皓月,小可不过是伴月之星!吴将军,在下可以将这大喜讯报告给大顺皇帝吗?”
“可以可以,你去写吧!”
“是,在下写好,派六百里加急快马进京报信,将军大军到日,吾皇必将御驾出城,迎接将军,在下告退。”
唐通向吴三桂和吴芝施礼后退出行辕。
吴三桂对吴芝说:“师爷,你今日也算将功折罪了,富贵之日吴某不会负人。”
吴芝不由脸孔一红,说:“惶恐惶恐,没有在下之言,各将领也不会有异言,还有什么路可走呀?故君已死,我们丢了性命都不知为谁尽忠啊!”
“说得是,吴某也是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为了取得李自成的信任,我不得不暂将令旗令箭交给唐通掌管,你要密切注意他的动向。将领中张猛群、李班志是我心腹,这你知道,走前我会向他们面授机宜,如有异常变故,就将唐通缚而杀之。”
“在下明白!”吴芝感激吴三桂的信任,连连点头。

眼前一片迷茫

吴芝退下后,吴三桂回到书房密室,贴身仆人为他脱下官服,换上家常袍服,吩咐说:“唤吴猛儿进来。”
这个吴猛儿是吴三桂贴身卫士,每晚都睡在吴三桂卧室外间。吴猛儿有过人的武功和轻功,尤其是轻功,飞萍飘絮,踏雪无痕,是吴三桂进京考武举时在一间破庙中发现的。那天吴三桂因为贪赶路程错过了宿处,偏偏天又纷纷扬扬落起了鹅毛大雪,天也快黑了,吴三桂骑在马上四处张望,眼前一片迷茫,看不到镇子和村落,心中不免有些焦躁,这时,身后走来一个人,脚步极快,经过吴三桂身边,吴三桂见他满面污秽,身穿露絮破棉袄,腰扎一截草绳。吴三桂像是见了救星,忙问:“乡里,附近可有躲雪的地方?”那人冷漠地看了吴三桂一眼,说:“前去三里有一座庙,可以躲雪。”说完便急速前行,吴三桂惊异发现,那人所过之处竟没有留下脚印,倏忽之间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吴三桂知道这必是位身有绝技之人,惜乎失之交臂。当他和挑着担子的小僮顶风冒雪走到那座破庙前时,见庙中闪出火光,他们走到庙中一看,见神龛下生有一堆火,那个他们在路上碰到的人正在火上烤一块玉米饼子,火堆旁还坐着个双目失明的驼背老太婆。那人见吴三桂二人进庙,视而不见,连头也没抬,倒是老太婆听见有脚步声,问:“是谁呀?”吴三桂说:“是两个过路人,来避避风雪。”老太婆忙向旁边让了让,说:“外面冷得冻死人,快来烤烤火。”吴三桂对那人抱抱拳,说:“多谢。请问兄台高姓?”那人低着头说:“姓吴。”吴三桂说:“敝人也姓吴,说不定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请问兄台,为何在这破庙中栖身?”那人低头不语,老太婆却流着泪说:“都是我这老不死的拖累了孩儿啊!他爹生前好赌,欠了一屁股债,债主告到官府,说是父债子还,把家也给封了,我们只好到这破庙栖身,孩儿给人做工还债。不是为了我,他早就远走高飞了,如今他空有一身本事无法施展,我怎么就是不死呢?”那人说:“娘,别说了……”
吴三桂心想:“此人轻功过人,说不定将来能用得着,何不接济他一下?”便问:“兄台如今还欠多少债?”老太婆说:“抵押了房子,他又做了一年工,还欠十二两银子……”吴三桂叫过僮仆,开箱拿出一锭大银,递给那人说:“这是十五两银子,请兄台拿去还债,余下的奉养老母……”那人却连连摆手说:“不,不,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拿你的银子……”吴三桂说:“我看兄台非久困之人,必有出头的一天,这一点银子权当是我借给兄台解一时之困,以后还给我好了,不必推辞。”那人仍然不接,老太婆却说:“猛儿,这位恩公一片诚心,你就收下吧。请恩公留下姓名。”吴三桂说:“我叫吴三桂,祖籍高邮,是进京参加武举考试的。”后来吴三桂武举夺魁,名传天下,吴猛儿在老母去世后找到在皮岛镇守的吴三桂投军,吴三桂便收他做了贴身卫士,他对吴三桂忠心耿耿,曾两次在乱军中救过吴三桂,吴三桂将他视为心腹,提拔他做了卫队长。
吴猛儿听到传唤,进了书房密室,躬身说:“大人,叫我有事?”
吴三桂示意吴猛儿坐下,这是特殊的礼遇,然后说:“猛儿,三日后我将率军进京与李自成相见,形势所迫,我不得不走这步棋,但对这个毫无信行的流寇皇帝我心中一点底儿也没有。你武功轻功高强,对我家熟悉,你先进京去为我摸摸底儿,除了京城形势和我家中情况外,着重探看我的爱妾陈圆圆,看她是否平安在家,身体如何?你带一封信去给她。”
“遵命。小人何时动身?”
“你去收拾一下,化装成商人,今晚我将信写好,你明日骑快马动身。我率大军缓慢前行,你探清情况后返回报告!”
“是。”吴猛儿施礼后退了下去。
吴三桂面对陈圆圆小像,执笔写信:
爱妾圆圆妆次:
一别数月,梦魂萦绕,忆念殊深,常忆朝朝暮暮,红袖添香,恨不能背插双翼,飞至卿妆镜之前。今大顺皇帝以联兵御夷为由,派特使劳军,吾已允之,率军起程赴京,不日将至。晨起画眉,燃烛共话之愿不远矣。实告卿,此次归顺实为卿也!得卿平安字,吾将扬鞭催马,日夜兼程!

吴三桂率领五万大军正在向京城进发。
旌旗蔽日,刀枪耀眼。吴三桂所以要率军进京,一是要在李自成面前显示自己的实力,保证自己的安全,也是为了向李自成表示自己与大顺朝联兵御侮的诚意。
吴三桂金盔银甲,骑在一匹高大的白龙马上,火红的盔缨微微颤动。“吴”字大旗迎风招展,显得威风凛凛。队伍越接近京城,吴三桂越感到心中忐忑,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此行似乎不会顺利,会发生什么祸事。
前锋侦骑距帅旗有半里之遥,吴猛儿一瘸一拐迎面走来,对率领侦骑的小军官招手。
小军官跳下马,定睛一看,惊讶地说:“咦,你不是吴将军的贴身侍卫吴猛儿吗?你受伤了?你从哪来?”
吴猛儿喘息着说:“快去报告大帅,说吴猛儿从京城回来了,有要事禀报!”
小军官对侦骑一招手说:“牵一匹马来给吴头乘坐。”他自己飞身上马,掉转马头,猛加一鞭,风驰电掣般向后面驰去。
吴三桂接到禀报,立即传令三军停止前进,就地安营休息。传令兵向前后跑去,传下军令,各部遵令寻找空地安下营寨。中军打开随军带的牛皮帐蓬,为大帅搭好军帐,竖起大旗。吴三桂也脱去盔甲,穿上锦袍,坐在可以折叠的行军椅上。
侦骑小军官陪同吴猛儿进了中军大帐,吴猛儿艰难屈膝施礼:“小人吴猛儿参见大帅!”
吴三桂见吴猛儿痛苦的样子,关切地问:“啊,你受伤了?设坐。”

急急忙忙登基当皇帝

卫兵拿来一个马扎,吴猛儿坐下了,他胸脯起伏,舐了舐干裂的嘴唇,说:“大帅,我渴!”
“拿茶来。”
卫兵递上茶壶,吴猛儿一把夺过,嘴对嘴猛灌起来,他受了伤,又连夜奔走,实在是渴极了。喝完一壶水,他才缓过气来,向左右看看,说:“大帅,有机密……”
吴三桂一举手,侦骑小军官和卫兵们都退了出去。
吴猛儿说:“大帅,北京城里现是一片乌烟瘴气啊……”
吴三桂最悬心的是陈圆圆,他摆手止住吴猛儿,说:“你先说陈圆圆,她怎么样了?”
“陈夫人,她,她被大顺大将军刘宗敏抢去了……”
如同一把利刃插进吴三桂的心窝,他脸色聚变,霍然起身:“啊——!这可是真的?”
“吴襄老爷已被软禁,内外有刘宗敏的亲兵把守,我连大门都进不去,夜间我潜入府中,在陈夫人房间找到她的贴身丫环燕儿,才知陈夫人被刘宗敏抢去多日了。第三天夜间,我又潜入国丈府,那里现在是刘宗敏大将军府,我想见陈夫人一面,大将军府戒备森严,巡兵众多,我被发现,腿上挨了一箭……”
案上箭筒中有数支令箭,吴三桂一把抓过来,一折两断,摔到地下,他已经气得面孔歪扭,咬牙切齿说:“闯贼!刘贼!我吴三桂与你们不共戴天!”
吴猛儿又说:“大帅,李闯进京后,急急忙忙登基当皇帝,文官们争权夺爵,武官们追赃追饷,中饱私囊,朝政混乱,残杀功臣,军纪败坏,烧杀奸淫,百姓们怨声载道,明朝的降兵降将已经开始造反了!以小人看,这李闯成不了气候……”
吴三桂在地上转了两圈,突然大吼:“闯贼!让老子归顺你,做你的春梦去吧!——旗牌官!”
旗牌官应声而入,躬身说:“大帅!”
吴三桂大声说:“传令,全军拔营,回兵山海关!”
“遵令!”旗牌官施礼后急忙出去传令了。
吴三桂又叫:“来人!”
一位名叫许德的小军官入帐说:“大帅,末将听令。”
吴三桂说:“你拿我的令牌,先驰马回山海关,就说我回京途中接到大顺皇帝圣旨,叫我回兵山海关,皇帝接到探报,清朝大军已过辽河,即将向山海关进攻,为了共御外侮,叫我回兵山海关加强防守,大顺皇帝将率兵到山海关来同我相会。”
许德接了令牌,施礼后出去了。
在山海关上,飘扬着“吴”字和大顺的大旗,迎风猎猎,士兵肩着长枪,提着单刀,来往巡逻,警惕地向远方瞭望。
唐通接到手持令牌的许德传达吴三桂的口信,并没有怀疑,因为清军确实已过辽河,正向山海关进发,大顺皇帝担心山海关兵力薄弱,叫吴三桂先回来,然后他率兵来会,合情合理,所以唐通也没做任何提防,且做好了迎接吴三桂回关的准备。
探马不断来报吴三桂大军距离,唐通登上城楼,远远看到吴三桂大军如同一条五色杂陈的巨蟒,蠕蠕而来。大军进到距城半里之遥,唐通下令大开城门,鼓乐齐奏,将士们排列两行,迎接平西伯回关。
吴三桂乘白龙马,腰挂青龙宝剑,走在队伍前列。
唐通见吴三桂来到关前,远远便抱拳躬身为礼:“吴将军辛苦了!皇上将要率大军来山海关与将军相会,可见皇上对将军优礼隆重,可喜可贺。”
吴三桂下马,满面笑容说:“唐军师免礼!”
吴三桂缓步走到唐通面前,突然拔出青龙剑,一剑刺进唐通腹部,登时鲜血涌流。
唐通脸上还挂着僵硬的笑容,思绪还在梦中,瞪着眼睛,手指着吴三桂:“吴将军……你……”接着便口喷鲜血,颓然倒地。
事发突然,众将领不由愕然,相顾失色。
吴三桂快步进关,登上城楼。
大军已陆续进关,吴三桂传令大小将领到城楼下听令。
待将领聚齐之后,吴三桂挥手说:“将士们肃静!李闯逆贼祸乱天下,占我京师,害我故主,奸淫烧杀,生灵涂炭,人神共愤,忍无可忍!吾原想诈降进京,杀李闯为故主报仇,途中得知李闯已有防备,我军微寡,只好暂时回关。李闯特使唐通已被吾杀掉,再有敢言归顺李闯者杀无赦!即时起拔掉大顺旗帜,将士各归防地,训练士卒,准备与李闯开战,为故主复仇,复我大明江山!”
吴三桂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般将弁哪里知道其中内幕和吴三桂真实心思?部队本来就是大明的部队,吴三桂提出的理由理直气壮,他们便举手高呼:“谨遵将令!”
众将散去之后,吴三桂回到行辕密室,写了一封信,将吴猛儿唤了进来,对他说:“你的腿怎么样?能外出吗?”
“小人的腿伤已经封口,能够外出,听大人支派。”
“那好,你出关一趟,将这封信交给我舅父祖大寿,他现在同洪承畴大帅都在清军大营。”
“是,小人即刻动身。”吴猛儿接过信,施礼后退出。
投降李自成不成,唯一的路就是投降清朝。不然,当李自成大军攻来,清朝从关外进攻,自己两面受敌,必败无疑,当务之急是同祖大寿、洪承畴取得联系,为降清辅垫,但上次祖大寿劝降时,自己冷落了祖大寿,也拒绝了降清,应先写封信去向祖大寿解释一下。
在北京皇宫内宫,李自成正在观赏一出由宫中舞伎排演的歌舞,丝竹悠扬,舞姿翩翩,不由得感到身心愉悦。多年来过着一种极艰苦、极不安定的生活,提着脑袋在战场上拼杀,哪里尝过富贵的滋味?进了北京,住进了皇宫,被皇家的奢华惊得目瞪口呆,初时他还保持着比较简朴的生活,但他周围有那么多阿谀奉承之辈,既有太监也有大臣,为他安排宴席,为他安排歌舞,他竟很快适应了这种生活,沉溺于这种生活,对百废待兴的朝政也疏忽了,他的妻子高夫人曾苦苦劝谏过他,初时他收敛一下,不久又故态复萌,使高夫人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

一举拿下山海关

一名太监迈着碎步,躬腰而进,禀报说:“圣上,宰相牛金星有要事见驾!”
李自成观看歌舞正在兴头上,头也没回,摆摆手说:“告诉他,朕没有空,有事明日朝房上奏。”
“遵旨。”太监退下去。
过了不久,太监又惶惶然走了进来,禀报说:“圣上,高皇后闯宫,宰相也跟着来了……”
“挡驾!”李自成双眼仍然在注意一个绝色的舞女轻舒广袖,翩翩起舞。
“挡,挡不住啊……”
这时,高夫人拨开了挡驾的卫士,满面气恼,大步走了进来,宰相牛金星随在她的身后。
高夫人大发雌威,吼声如雷:“停!全给我下去!”
宫女和舞女们如受惊的小鸟,四散撤走了,殿中霎时一片空旷。
牛金星拜伏于地:“参见圣上!”
李自成没理牛金星,面色不悦地对高夫人说:“皇后,你太过分了!朕看看歌舞碍着你什么事了?”
高夫人恨铁不成钢,含着泪说:“自成自成,你怎么变得这个样子?歌舞歌舞,亡国之祸就在眼前,十余年东征西讨功业毁于一旦,你还歌舞升平,你可真有闲心!”
“皇后,你这是危言耸听!”
高夫人说:“牛宰相,你告诉他!”
牛金星说:“启奏圣上,吴三桂在山海关又竖起复明大旗……”
李自成吃惊说:“不对呀,不久前唐通派六百里快马报喜,说吴三桂已换上大顺大旗,率军五万进京,与朕共商拒清破夷大计,推算起来,他也快到北京了……”
“臣接到紧急探报,他率大军走到半路,不知何故又突然回兵山海关,杀了唐通,竖起复明大旗!”
李自成面色阴沉起来:“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给脸不要脸!派一员大将,率军攻打山海关,将他一举全歼!”
“圣上,不那么容易啊,吴三桂手中现有十万大军,是明军最后精锐,山海关城高关险,易守难攻,而吴三桂这个人武艺高强,为人狡诈,善于用兵,很难对付,还有更令人担心的……”
李自成问:“什么?”
“臣担心他同关外满夷联合起来。大清福临即位之后,皇叔多尔衮任摄政王。多尔衮这个人与明军作战有长胜将军称号,而八旗兵铁骑骁勇善战天下闻名,现在多尔衮亲挂大将军印,率二十万八旗和蒙古兵,分四路,已过辽河,逼近宁远锦州一线,如果吴三桂与多尔衮联兵攻打北京,我军怕是难以抵挡……”
李自成听了不由脸色大变,深知牛金星之虑有理,他对起义军的战斗力如何其实心知肚明,清军如果同吴三桂联合起来,后果不堪设想,说:“这,这……宰相有何好计?”
“以臣之见,应御驾亲征,一举拿下山海关……”
“你是说,你是叫朕亲自带兵去同吴三桂打仗?”
“圣上,趁吴三桂还没有同满人联兵,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夺关,才能挡住东虏,如失去山海关,北京难保!圣上,当此存亡之际,只有御驾亲征才有必胜把握呀!”
李自成离座走了几步,恨恨说:“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吴三桂,可恼可恨之极!朕刚过上几天好日子,他就来捣乱!抓到他碎尸万段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这么说圣上同意御驾亲征?”
李自成实在不愿去御驾亲征,仍然犹豫说:“这个,这个……这件事太大了,明日朝房计议计议吧……”

百万将士将死无葬身之地

高夫人激愤地说:“皇上,十余年大小百余战,哪一次你不是身先士卒,冲锋陷阵?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贪图享乐,消磨志气,我大顺!”
高夫人越说越伤心,不由掩面哭泣起来。
高夫人这样一哭,李自成也感到有些内疚,便说:“哎呀,你们女人,就会挤猫尿,真烦人!好吧,宰相替朕拟旨,朕起大军二十万,御驾亲征山海关,离京期间,由皇后和宰相监国!”
这时,清朝大军已逼近锦州、宁远一线,在五十里外扎下营寨。帐篷像一丛丛、一簇簇白色、褐色的蘑菇,在草地上、河岸边开放,灯球高挑,刁斗声声,战马嘶鸣,巡逻的士兵肩着刀枪绕帐而行。
在牛皮缝制的中军大帐里,大清摄政王、大将军多尔衮正伏案观看一张军事地图。这是个三十五六岁的青年大帅,剑眉凤目,鼻梁稍隆,鼻尖微钩,乌溜溜的大辫绕在颈项,给人一种英武果决、不怒自威的印象。
卫士进帐禀报:“洪承畴、祖大寿二位将军求见。”
洪承畴在明朝任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使,降清后还没封赠他具体官职,多尔衮认为欲占中原必须此人,所以对他优礼隆重,十分尊重,听到是他求见,忙说:“哦,快请!”
洪承畴与祖大寿进帐后,屈膝打跹说:“给王爷请安!”
多尔衮忙说:“免礼,设坐。”
卫士搬过两张椅子,洪承畴和祖大寿道谢后坐下。
多尔衮说:“二位将军深夜来访,必有所教,直说无妨。”
洪承畴说:“明朝山海关总兵吴三桂给祖大寿写了一封信来,在下已经看过,也请王爷过目。”
祖大寿将信送呈给多尔衮。
多尔衮阅信后扬声大笑:“哈哈哈!什么诈降李闯袭取京城,什么为故君报仇,一派胡言!本王有准确情报,吴三桂进京途中得知他的爱妾陈圆圆被刘宗敏抢去,一怒之下回兵山海关,这叫冲天一怒为红颜,哈哈,倒也是风流将军本色!”
洪承畴与祖大寿对看一眼;不由苦笑。
洪承畴说:“王爷,吴三桂信中之言确是托辞,但这封信却透露了一个对大清极为有利的消息。”
“哦,什么消息?你说说看。”
“吴三桂回到山海关立即派人给祖大寿送信,剖白自己,说明他不想断了这根线。王爷,我大清欲一统中原,都在这吴三桂身上。”
“哦?”
“山海关为我进军中原必经之路,但城坚壕深,易守难攻,无论是吴三桂还是李自成,如果坚壁清野,坚守不战,我军要拿下山海关非短期可以奏效。如今吴三桂已走投无路,但他手上还有十万精兵,应该趁势招降,为我所用,既可兵不血刃拿下山海关,又可让吴三桂当先锋打头阵,为我扫荡群鼠,廓清中原,我大清江山一统在此一举!”
洪承畴投降后对清朝忠心耿耿,多尔衮听了不由击掌,说:“洪先生高见!上次祖大寿将军去山海关已带去本王口信和你的手书,却被他礼送出关,如今应该怎么办?”
“此一时彼一时也,当时吴三桂对李闯尚有幻想,如今幻想破灭。王爷如能写一封亲笔信,请祖将军再辛苦一次,入关招降,依在下看必有佳音。”
多尔衮爽快说:“好,我就写一手书,烦祖将军再辛苦一趟。”
祖大寿躬身说:“下官自当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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