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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贼-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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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福只觉得眼前花开万朵,只一瞬间,天花乱坠,迷雾漫卷,脖颈之间,寒意沁凉,死亡从来没有这么近过。

这是什么样的枪法?自认为己经拥有无比强悍实力的武安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两头蛇被罗成这一招惊天地,泣鬼神的枪法震荡开来,直逼自己的咽喉。他终于清楚,自己究一生

之力,也无法赶得上罗成。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枪神,他是一个不世出的枪法天才,狂绝古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惊才绝艳,流芳干载。

这就要死去了吗?伴随武安福的两头蛇握不住了,罗成的枪将两头蛇双枪震开,这本可以睥睨天下的双枪遇上了这世间最强的枪神,只能俯首称臣。武安福脑中一片空白,只等那冰凉的枪尖刺穿自己喉咙的一刻到来。

一声嘶吼,似乎打破了所有围观者的恐惧,本来一个个眼睁睁的看着武安福死在罗成这绝世一枪下的战将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武安福胯下的呼雷豹好像感受到了主人的危险,放声吼叫起来。

罗成的闪电白龙驹后腿一软,跪倒在地,虽然不足以将罗成掀下马来,却也足以让他的枪刺在空气之中,而没有伤到武安福分毫。

从死亡线上捡回一条命的武安福迅速恢复了统帅的冷静,高声喝道:“杀了他!”

战将和士兵,一起涌向惊愕的罗成。

正文 第272章 江南春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少帅军的小头目扬起沾满隋军鲜血的军刀,就要砍向罗成。

寒光一闪,他只觉得喉咙一甜,漫天的血光中,缓缓倒下,直到死去,也不能相信罗成能刺出那么快的一枪。

靠这一枪震慑住少帅军的人,罗成终于摘脱了马镫,跳下马来,大枪横在胸前,长发披散,白衣漫血,虎躯昂然,谁人敢敌?

“放箭!”武安福高声道,他终于了解到罗成的恐怖实力,若不把他击杀在这里,他将是少帅军永远的噩梦。

谢映登弯弓搭箭,所有有弓箭的少帅军将士都匆忙的摘下弓来,要将罗成射死。罗成心知不好,虎步一跳,冲向武安福,要和他拼个同归于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北边一声大喝:“小侯爷,我等来了!”

来的正是张公瑾,白显道,尚青山,夏玉山,尉迟南,尉迟北,唐万仁,唐万义等北平府的骁将。方才张公瑾发现势头不好,立刻前往各处旗门,好不容易将把守各个阵口的众将召集在一起,整顿了一万还有战斗力的隋兵,来阵中援救。偏偏赶上了罗成深陷重围。

这只生力军的突然袭击,在本来就乱成一团的战阵中顿时搅出一个大缺口来。罗成见机,拼死向北杀去,和他们会和。所到之处,当者披靡,少帅军虽然各个训练精良,纪律严明,可罗成实在太过强悍,让人闻风丧胆。

武安福在乱军之中看着罗成逃走,大声叫谢映登道:“射死他,绝不能叫他逃了。”

谢映登手里的箭瞄了半天,终于瞅准人群中露出罗成的一袭白色战袍,手里松,箭似闪电,飞驰而去,支奔罗成的后心。

罗成冲杀到了张公瑾等人的身前,白显道猛的杀开一条血路,冲了过来,手下牵着一匹战马给罗成骑乘。

“侯爷小心。”白显道猛地看见一只冷箭射来,他正站在罗成的身边,仓促之中,身子一横,挡在罗成的身前。

噗一声,利箭劲道刚猛,从自显道前心穿过,后心穿出,带出一道血线,轻轻触及罗成的后背,颓然落地。

“白将军!”罗成回头,见此情状,怒气上撞,眼角因为愤怒而崩裂,渗出鲜血来。

“侯爷快走,再不走就被包围了。”张公瑾顾不得同僚的战死,一把拉住要去和武安福拼命的罗成道。

罗成银牙紧咬,脑门上青筋毕露,终于道:“走,跟我杀出去!”

一只银枪在前面开路,隋军如同绝路的猛虎,末途的狂花,爆发出最强的生命力,少帅军尽管士气高涨,占尽优势,却哪能抵挡住这只哀兵和那个死神一般的罗成。

十万大军的重重包围,毕竟没有拦住罗成的脚步,雄阔海,左天成在乱军中杀了唐万仁,唐万义,却一个被罗成刺中肩胛,一个被罗成枪杆打的吐血,少帅军众将再也不敢犯其神威。隋军的残部在罗成的率领下,从铜旗阵的北方冲了出去,一路向北,逃往北平而去。

两军相持数月的战场上,一轮残月惨惨的照在无数尸首之上。败者己经长眠,胜者也并不好过。铜旗阵成了一片废墟,杨家父子的尸首被武安福下令厚葬,姜松的心窝被罗成的枪刺进半寸,孙思邀尽力施救,总算保住了性命,却少不得修养一年半载。一场大战,终于以少帅军的获胜而落下了帷幕。江都,就在眼前。

“求归不得去,真成遭个春,鸟声争劝酒,梅花笑杀人。”身穿短衣内裤的杨广,身边只有两个护卫,手里持着根短杖,望着江都宫内的琳琅台馆,做诗道。

“皇上做的好诗。”一旁的内廷“给使”头领沈光毕恭毕敬的道。他自从征高句丽一战的优秀表现后,就被杨广招在身边,成为最被信任的内功护卫部队“给使”的首领,深受宠爱。

“好诗,呵呵,好诗。可惜好诗有什么用啊。能救得了天下,平得了响马吗?”杨广斜眼问沈光道。

“这个……小人不知。”沈光惶恐道。

“哈哈,今年江南的春天真是美丽,此等美景,我怎么又说起败兴的事情呢?今日是哪个妃子做主人了?”杨广道。

“是东四十一房的容美人。”另一个随从司官魏华道。

“好,快叫准备酒席,这就开始。”杨广说罢,以短杖为拐杖,高声唱起歌来,向着深宫之处走去。沈光和魏华对望一眼,见对方也是一脸的茫然无措。此时刚刚过午,就要饮酒作乐吗?宫墙之中,醉生梦死,宫墙之外,杜伏威威慑江淮,虎视眈眈,李子通,林士宏,沈法兴,萧铣陈兵四方,各自称王。更为恐怖的是刚刚打破了东岭关铜旗阵,斩杀杨义臣的武安福,他的少帅军整装待发,随时都会来到江都城下。隋朝如同一只负重无数的牛,随时会被一根稻草压倒。可杨广,他到底在想什么?

此刻的江都议事厅里,五贵齐集,各个脸色难看之极。

“屈突遁败阵,投降李渊;王世充再败,损兵七万;杨义臣被杀,武安福兵临城下;杜伏威一统江淮,随时都会攻打江都。诸位,你们说,该怎么办?”苏威一一的将小山似的奏折放在众人面前,充满哀伤的道。他己经老了,老到可以不在乎荣辱成败生死悲欢,可是看到他一力参与建立起来的伟大王朝走到穷途末日的今天,老人的心中,比谁都要悲凉。难道我一生的意义,就是要陪伴和跟随着大隋的兴亡吗?

裴矩无言,他刚刚因为劝诫杨广而被训斥。杨广本来要发配他去洛阳迎战李密,偏偏裴矩生病,才得以逃过一劫,此刻的他心灰意冷,满心想的都是和曾经和自己一条战线的武安福。他也想起了武安福当年说过的那句话:“再见,希望我们是友非敌。”

宇文化及也没说话,他望向虞世基和裴蕴,这两个人最近风头很盛,深为杨广宠信,俨然要取代宇文化及第一宠臣的地位。

“以我看,江都如今已经十分的危险,不如我们劝皇上退居丹阳郡(即陈都建康,今南京),在哪里另建新都,移居江左,依靠长江天险,固守江东,或可抱住偏安一隅。”虞世基道。

裴蕴道:“此言极是。丹阳乃是数朝古都,又有长江屏障,迁都那里,守住江南,徐图发展,或可拯救朝廷于危难之间。”

宇文化及没有作声,身为关陇勋贵集团的领袖人物,他深知北方出身的大多数武将的心思。李渊既然打败了屈突通,除去了进军关中的最后一个障碍,大兴恐怕是无可挽回的要失去了。李密围困了洛阳,王世充连战连败,看来也没有任何守住的可能。武将们身在江南,忧心故乡,如今人心思归,军心浮动,若是要迁都丹阳,只怕军中造反。不过他虽然对此了如指掌,却并没开口劝阻。只有在大乱之中,他才能取利。宇文化及似乎看到他恢复宇文氏祖宗基业的那一天了。

“迁都?”杨广看着手中的奏折,愕然道。

“如今东西两都被围,臣等恐有失。而江东之民盼望皇上临幸久矣,陛下过江,抚慰百姓,乃是大禹当年所建立的功业啊。”裴蕴琅琅的道,他似乎有一种能把所有的丑事渲染为

好事的本领,这也正是他和虞世基这种人生存的法宝。

“好吧,你们自去处置吧。”杨广对于去哪里,怎么去,一概不想知道,他如今最想做的就是多看几眼这江南美景,多临幸几个宫中美人。

五贵退下,杨广又纵情了一日,夜半来临,杨广独坐在内殿里,孤灯只影,他摆弄着手中的酒盅,潸然泪下。

“皇上,怎么了?”不知何时,萧后出现在杨广的身边。

杨广看了眼这个从十四岁开始就跟随在自己身边,温柔宽厚的皇后,强自笑道:“没事。”

“还说没事?”萧后坐在杨广身边,美艳芳华,绝代倾城,宽大的衣袖轻轻拭去杨广眼角残留的泪水。

“外面有人图谋国家,不过你可以放心,就算隋朝亡了。我也不失做个长城公,你也不失荣华富贵。更何况,贫贱苦乐,更迭为之,亦复何伤?来,陪我饮上一杯。”杨广给萧后倒上一杯酒,与她一饮而尽。似乎所有的心酸和恐惧,都可以在酒精中麻醉掉,再也没有烦恼。

萧后沉沉的睡去了,美丽的身子在灯影里,分外的妖娆。杨广呆呆的看了她的背影半晌,回身望向铜镜。镜中的皇帝,早没有了当初刚刚登基时的神气,只有被酒色淘空了的憔悴和一脸的颓唐。杨广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来,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脖子,喃喃自语道:“如此的好头颅,谁来砍下?”

清幽的江都城里,满城的月色下,无人听见杨广的窃窃私语,不过,在不远处的骁果营中,正有人在悄悄的计划着一个改变天下形势的大阴谋。

大隋,将要经历最后的一次打击;天下,即将迎来诸侯争霸的年代。

正文 第273章 叛

“许公,我们该说的都说了,请你给大家拿个主意吧。”裴虔通道。

小屋里聚集了十几个人,这些人都是骁果营的关中籍将领,有宇文化及的弟弟宇文士及,宇文智及,儿子宇文成都,宇文成祥,千儿子司马德戬,骁果将军元礼,裴虔通,舍人元敏,虎牙郎将赵行枢,鹰扬郎将盂秉,直长许弘仁,薛世良,医正张凯等。方才大家七嘴八舌的谈论时局,人人都为杨广要迁都丹阳而担忧,如今都把回家的希望寄托在宇文化及的身上。

“江都粮草己尽,各地的赋税粮米又运送不达,江都实在难以为继,迁都丹阳,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宇文化及淡淡的道,他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其实心里早打好了算盘。

“许公,如今皇上重用南人,虞世基,裴蕴等人有和能酎,竟然位居许公之上,还处处刁难我们北人。如今又要皇上迁都丹阳,摆明了要放弃关中,让我们有家不能回。难道许公你能忍得下去吗?”元礼性子粗犷,开口道。

“皇上己经答允,我能有什么办法?”宇文化及道。

“许公,前几日窦贤与骁果数百逃亡,被皇上派人追杀杀了。如今骁果之中军心思变,不少人都打算逃亡,若是不早些安抚,寻找对策,只怕到时候军中哗变,危及许公你啊。”赵行枢道。

“皇室将倾,许公难道要做殉葬品吗?”一旁张凯道。

宇文化及咳嗽一声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可莫要乱说。”

张凯道:“迟早都是一死,我又怕什么。只求能死在家乡,便是我天大的福分了。”

众将听了,想起家乡不知如何了,各个心中难过,长吁短叹。

“既然诸位已经离心离德,不知有什么打算?”宇文化及问道。

“我等打算一起逃亡,结党西归。许公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吗?”薛世良道。

宇文化及没有作声,反倒是他弟弟宇文智及笑起来。薛世良怒道:“大人笑什么?”

宇文智及止住笑声道:“我笑你们自取死路,犹不自知。”

“这是怎么说?”和薛世良等人一起商量西归的元敏问道。

“皇上虽然无道,可是威严尚在,你们若是逃走,岂不和窦贤一样,自取灭亡吗?到时候皇上一声令下,自然有人去取你们的性命,难道还能逃回关中不成?”宇文智及道。

元敏,薛世良,赵行枢等人都铁青了脸,知道宇文智及说的一点都不错。摆在眼前似乎怎么都是死,元敏不甘心的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当然有。”说话的是宇文家三兄弟中的老三宇文士及。

“请说。”众人一起道。宇文化及看着三弟,露出不为人察觉的笑容来。

“如今隋朝倾覆在印,此为天意。英雄并起,天下离心,我等既然都有反意,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就此成就大事,成就帝王之业。”宇文士及道。

众将听了,个个眼睛放光。他们只想逃跑,哪里想过造反,可是宇文士及的话给他们指点了一条明路。

“既然横竖都是一死,我赞同一试。”元礼第一个道。

“我也赞同。”薛世良道。

屋中众将一个个的表态,除了沉默不语的宇文成都外,一致要求宇文化及为首领,率领众人密谋政变。

随着迁都丹阳的消息传播开来,骁果之中越来越弥漫起背叛的情绪。心怀故土的北人早就因为杨广宠信裴蕴,虞世基,来护儿等南人而愤恨不平,此时内忧外患,都是各怀二心,只盼能够返回家乡。

这日无间,许多骁果正在备身府里等候值勤,医正张凯从外走进来,许多骁果上前行礼,张凯和众人寒喧几句,忽然压低声音道:“我和诸位交情不错,有要事相告,还望诸位守口如瓶。”

“大人请说。”众人见他面色严肃,都谨慎起来。

“今日骁果之中军心浮动,据说有不少人想要西归,可有此事?”张凯问道。

众人都踌躇起来,半晌一人道:“大人也不是外人,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确有此心,不过还没决定。”

张凯顿足道:“坏了,果然是这么一回事。”

“怎么?”众人一惊,此事事关重大,动辄就是掉脑袋的下场,不由众人不关心。

“皇上近日得到消息,得知骁果有人要叛逃,所以叫我准备毒酒,要把骁果中的北人都鸠杀掉,只留南人。”张凯道。

众人听了,都变了脸色,联系起日前南人多受宠爱赏赐的事情来,不由不信。

“言尽于此,大家自己小心吧。”张凯说完,起身走了。留下诸多惊恐不定的骁果来。恐慌的情绪随着这流言在军中的扩散慢慢的扩展开来,北方来的骁果们,个个都有了叛乱之心。把一切看在眼里,司马德戬悄悄奏报了宇文化及。

叛乱,迫在眉睫。

烟花三月,江都城里,风急昼昏,阴雨连绵。杨广心绪不宁的看着外面弥漫的水雾烟尘,对萧后道:“等雨下完,咱们就去丹阳吧。”

他却不知道,他的生命,将在这阴雨的江都,和大隋的王图霸业一起结束掉。

就在杨广嗟叹的时候,司马德戬己经将骁果的诸多将校集中起来,都在备身府商量。司马德戬站在柱前,高声道:“诸位,皇上重用南人,又要迁都丹阳,放弃北方,我等北人,眼看就要遭受灭顶之灾。我奉许公之命,要为大家做主,兵谏皇上,回归关中。诸位可愿跟随?”

“惟将军命。”骁果早就都有反意,一听之下,齐声拥护。

当夜正轮到裴虔遁值守,晚饭过后,御厩里的马匹都被裴虔遁派人盗走,又将骁果数百人暗中藏在宫门之外。布置完毕,裴虔通带领亲信来到杨广居住的禁宫外驻守,随时等候外面的骁果里应外合。而掌管关闭宫门的唐奉义也故意不给宫殿诸门上锁。

宫外巷中,负责查夜的冯普乐正带人走在小巷中,巡视宫墙外的安全,迎面走未了一伙人,仔细看去,原来是宇文智及和盂秉。冯普乐上前笑道:“二位将军怎么这么晚还不去休息?”

宇文智及迎过来,满脸是笑道:“近日街面不太清净,我和孟将军出来看看。”他边说边走到冯普乐的身边。冯普乐道:“这事有我就行了,不用二位将军烦心。”

“我们烦的就是你啊。”宇文智及说着话,蕺在手中的匕首刺去,在冯普乐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形下,抵在他的喉咙上。而盂秉带着随行的骁果,也把冯普乐的部下都制住。

“你们要干什么?”冯普乐惊道。

“要变天了。”宇文智及嘿嘿笑道。

“外面是什么声音?”杨广正在昏昏沉沉的睡着,只觉得外面喧嚣不己,从榻上起来探身看去,隐隐有火光,忙问司官魏华。

“启禀皇上,是宫中的草坊失火,裴虔通己经待人去救了。皇上不必担心。”魏华早和宇文化及等人同流合污,撒谎道。

杨广哦了一声,便不再为意,重又沉沉的睡去了。

就在宇文化及的筹谋正在进行的时候,江阳县长张惠绍出现在裴蕴的府门前。

“裴大人,大事不好。”张惠绍一见匆匆起身来迎接他的裴蕴,一头拜倒,涕泪皆流。

“何事如此惊慌?”裴蕴整理着衣服,问道。

“骁果异动,只怕有变。”张惠绍说着把他所知的骁果异常调动一一和裴蕴说了。裴蕴越听越惊,忙道:“你所说可是实?”

“不敢有半句虚言。”张惠绍道。

“这可怎么是好?我这就进宫奏报皇上。”裴蕴急道。

“只怕来不及了,以小人看,只怕一时三刻叛军就要发动。何况叛军必有筹备,只怕已经把守住了宫门。”张惠绍道。

裴蕴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只好行险了。”

他来到书房,刷刷刷写了一通,对张惠绍道:“你持这封信去见燕王杨炎,请他尝试进宫禀告皇上,由皇上下令平叛。”

张惠绍领命去了。裴蕴想了想,又写了些东西,匆匆出了门,往虞世基的住处去了。

三更刚过,皇城芳林门,夜色之下,两个人影出现在门侧的流水洞口前。

“燕王,你可一定要小心啊。”说话的是梁国公萧矩。他眼前的少年正是杨广的孙子燕王杨炎。

“粱公,我若不回来,还请你念在皇上对你的恩情上,急速去召集援兵,保护皇上。”燕王杨炎道。他接到了张惠绍的密报,联系近几日骁果的动静,知道不好,忙和萧矩一起来到宫外,想要上奏杨广。可是宫门都被宇文化及的人把守住,根本不得而入,不得以他只能悄悄来到侧门处,想从流水洞口进去。

萧矩泣不成声道:“燕王,我萧矩身为隋臣,必当拼了一条老命为皇上分忧。”

杨炎点点头,瘦弱的身躯挺直,向着水洞钻进去。水洞中水流湍急,深透膝盖,杨炎费了半天的劲才从水洞中钻出来,一路狂奔,往玄武门而来。

“何人?”守门的卫兵看到浑身湿漉漉的杨炎,喝问道。

“我乃燕王杨炎,快给我奏报皇上。”杨炎气喘吁吁的道。

“原来是燕王啊,这么晚,不知道来做什么?”随着话音,裴虔通出现在杨炎的身后,不等他明白过来,便被按到在地。

“天快亮了。”裴虔通看着被拖走的杨炎,喃喃道。

正文 第274章 忠臣逆贼

“这么晚,有什么事?”被裴蕴吵醒的虞世基睡眼惺忪,从内堂出来。裴蕴正在厅上踱步,一见他出来,立刻迎过去,把张惠绍所说的情况一一说了。

虞世基听得瞠目结舌,问道:“不可能吧,此事如此重大,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我已经叫燕王去宫里给皇上报信了,来找大人,是要和你商量如何组织人马,镇压骁果。”裴蕴急道,“我己经草拟了一道诏书,请大人盖上印鉴,把兵权交给来护儿将军,由他带兵保护皇上。”

“你要矫诏?”虞世基大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胆子也太大了!”

“如今形势紧迫,事不宜迟。如果有什么拖延,只怕你我也保不住性命。”裴蕴道。

“不可,此事实在太大,如果骁果没有叛乱,你我就是死罪。”虞世基不从道。

裴蕴苦劝,虞世基都不肯,两人正在争论,就听门外有下人高声喊道:“老爷不好了,宫里似乎失火了!”

虞世基和裴蕴一起出门,向皇宫望去,只见巨大的火焰冲天而起,而四面八方,都是人囔马嘶之声。虞世基脸色苍白,喃喃道:“竟然真有此事。裴大人,诏书在哪里?”

裴蕴拿出拟好的诏书,刚要交给虞世基,就听院外有人高声道:“围住,别叫虞世基跑了!”裴蕴和虞世基面面相窥,裴蕴跺脚叹道:“谋及播郎,竟误人事!”话音未落,叛军己经冲进院来。裴蕴回身冲进厅中,抓起一只烛台,冲了出来,照当先那兵身上打去。那兵一躲,一刀砍下,在裴蕴当胸斩了一刀,鲜血喷涌,当场亡命。虞世基吓的倒在地上,魂不附体,被叛军拿住。

叛乱己经全面发动,宫外的叛军在孟秉的带领下到处搜捕忠于杨广的大臣,裴虔通在宫内率领数百骑兵一起来到成象门,把门的宿卫兵没有参与叛乱,大声高喊道:“是什么人,胆敢聚众来此!”

裴虔通连忙带兵退下,命人将除了东门以外的宫中各门全都关闭,以防杨广逃走。

“跟我走。”裴虔通布置了数十伏兵在门口,带上其他人从东门进去,一路之上见到宿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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