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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连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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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估摸着叶萧对那晚发生的事情,心里还有不少抵触,指不定是什么黑暗血腥,令人发指的,她也知道这样逼他不好,但她实在太想知道了,也怕他自己一个人在心里纠结,会纠结出个病来,所以还是答应了叶萧的条件。

要想知道真相,看来就得把安排叶萧回国排上日程了。

她离开叶萧的院子,走了一段,看到自己院子在望,便摒退了下人。走到墙外僻静处,说了声:“出来吧!”

“唰”的一声轻响,江菱那含讽带笑的狐狸眼便出现在面前。

桔子大病之后,耳目反而比病前灵敏了不少,像是江菱这种武功高强的高手缀着,她也能察觉动静。她不知道是体内奚虾和火蟾的力量正在渐渐渗透发挥,只想这江菱的轻功也不见得怎样高明,看来只要自己仔细点,还是能发现他的行踪的。

她瞧着江菱微微一笑:“怎么,你也是为了担心我的病,特意来探望我的吗?”

江菱“哧”的一笑,“你倒是会自作多情,替你担心的人多着呢,你还想把我也拉下水。好好,你既然都开了口,我却之不恭,说罢,你想要我对着账簿以泪洗面好呢,还是要辗转反侧吃饭时把酱油当醋蘸好呢?”

桔子就知道这人不是好吃的果子,果然调笑他的话是不能说的,偶尔说一句,也会全让他占去便宜。只好笑了笑道:“那倒也不用,你要真想吃醋,我给你派个七八坛,用不着你去找酱油。”

江菱笑道:“少废话,我今天是来交货的。你让我打听那人的底细,我已经打听出来了。”

桔子一听,心情立即变得不好,板着脸道:“这个人的事情我已经不想知道了,你往后也不要再提他了。”

江菱狐狸眼睛一转,凑近来,悄声问:“怎么?没吃到嘴闹翻了?”

桔子沉着脸一声不吭,抬脚就走。

江菱在后面“哎哎”连声,“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了!”

“算数!”桔子大声道:“你就准备去领你弟弟走吧!不过我告诉你,你还是多点儿耐性的好,小六已经懂事多了,等驸马入了府,他自己觉得没意思,自然就会跟你走了。”

“说得倒不错……”江菱看着她清瘦窈窕的背影没入门中,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微笑。

“原来心急火燎的要知道,这下又让不要提了,还不是吃了大亏?”

他知道这好色公主碰了壁,那可是幸灾乐祸,比什么事情都要开心。自己乐了半晌,暗道,能把这家伙气成这样的人,值得交个朋友。不过那小子也真怪,明明大家出身,好好的贵公子不当,却去当贼……



 廿八、去马如飞

时间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无论你是多么急迫,还是多么抗拒,它的脚步都不会因之停顿。

这日终是到了关系桔子终身大事的关键时刻。桔子一早起来,挂着两个熊猫眼梳洗,自觉红颜憔悴,强打精神让碧水给多抹些胭脂,又灌了浓浓一碗鸡汤下肚,才觉气色好转。

她知道自己还是很抗拒这样的安排,但事已至此,逃避无益,还是鼓起勇气面对罢。

待她到了御苑猎场,朝阳初起,晨光方均匀的洒遍林地,应邀而来的官员俊彦已在场中恭候多时。坐车轿的文官看不出什么,骑马的武官有的发须被雾水打湿,还没有干透呢,看来他们是半夜就起来开始往这里赶的。公主的车辇缓缓驶入场中的时候,久候的百官都不自觉的暗暗松了口气。

这场围猎表面看来是君臣活动,其实是为了给连城公主选驸马,大家都心知肚明,而谁是红花谁是绿叶也早有自知,现在只等正主儿发话,大家就各就各位,陪皇上来个宾主尽欢了。

公主车辇一直驶到御帐前五丈处,车门打开,一个宫装少女跳下车,掀起车帘。众人对这未出嫁便收面首的好色公主都有点期待,以为会看到一个风情无限的小美女,不料下来的却是个一身短衣窄裤梳髻少年打扮的清丽少女。

她腰间扎着一根宽宽的绸带,把美好的身姿勾勒出来,小袖口,窄裤管塞进一双牛皮小蛮靴里,显得干脆利落。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后背还背着一张大弓,那张铁胎大弓挂在腰背,弓端比她头还高上些许,看去没有两百石也有百五石,配着她纤细的身材,显得有几分滑稽。

桔子在众人目光注视下,走进御帐,向慕容翎报到。这里最不惊讶的人要算慕容翎了,她一见女儿的打扮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这丫头坚持要自己选夫,这不连弓箭都带上了,看来是认真的。她心里暗暗好笑,那些豪门贵族的公子哥儿,大概没有见过这样的金枝玉叶吧。

待桔子礼毕,招她过来,说道:“嫣儿,你的这柄弓看来很重啊。”说这话的时候,女皇嘴角含笑,意思是用来做装饰品似乎太夸张了些。

桔子道:“也不是很重,刚好一百六十石,其实我用一百八十的最顺手,不过那张背起来比这张重很多,天气又热,我就选了轻些的。”

慕容翎一愣,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桔子问:“皇上不相信?要不要我射一箭让您瞧瞧?”

慕容翎也觉得好奇,点头同意了。

桔子让宫人掀起御帐,从背后拿起弓,搭上一支白羽箭,半眯起眼睛瞄了半晌,一松弓弦,在帐内直接一箭射出。

“嗖”的一声,白羽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射中了帐外丈外的树干。白羽轻颤,箭头不是垂直插入,落点不是很准,但这份臂力已是很让人吃惊了。

慕容翎眯了眯眼。她知道女儿死而复生后,曾酷好弓马,现在这么一看,身手虽不算上好,也是不坏,比起男儿也不逊色。一瞬间,她隐隐生起一种女儿羽翼渐丰的感觉。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随即想起上回私访被伏,若不是女儿有勇有谋,自己恐怕脱身不易。这种勇气,也是与武力有关的,女儿终于是长成了自己希望的人才呢。

好色又怎样,哪个君皇没有后宫三千?风流又怎样,凭什么在男人便是美名,在女子便是骂名?我的女儿,岂是普通闺阁中那些只会拈针引线的柔弱女儿能比的。我的女儿,必将更胜男儿!

桔子不知道女皇此刻的复杂心思,就是从这一刻起,女皇真正的把她视作接班人,她正在揣测着刚才的表现能不能打动女皇,让她给自己下场围猎的机会,毕竟对于贵族女子来说,练习弓马是不受待见的,更何况还一个未婚女子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打猎,虽然是女皇专政,也不见得是会得到鼓励的事情。

她正准备再恳求两句,以情打动女皇,慕容翎已含笑道:“吾儿箭法很好,不逊男儿。这就去与朕的臣子一起去围猎罢,让他们见识见识吾儿的风采!”

桔子大喜,称谢正要退出,忽然外面有人通报,太子来了!

桔子心中一动,才想起这些日子以来,还没有再见过在这个世间头一个让自己心动的美男子。自从上次他亲自来找自己,替叶萧求情,自己因为他对自己的不信任一怒而去,那是多久了?对了,那时自己还在宫里养病呢,自从回府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还记得他带来给自己佐餐的肉脯滋味真好。

不禁对他的出现存了几分期待。

不想慕容翎一听到太子求见,脸就阴沉了下来,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也不表态,直接让人在外面等。通常母亲都是比较宠爱儿子,女皇恰恰相反,在对比之下,桔子常常觉得假如她把自己当宝,那么一定是把李丹当草了。

走出御帐的时候,正见到李丹跪在地上,虽然下面有红毯铺地,膝盖不会很痛,但是顶上没有遮蔽,阳光直射下来,那种温度可是够呛的。他低眉敛目跪在那里,桔子觉得他清瘦了不少,往日御花园里见到边走边笑的绝世风华都消失了,只是现在跪在艳阳下中,那张精瓷般的脸还是不见半分汗渍,光影下益发显得温润如玉。

她走过他身边,李丹抬起头来,瞧了她一眼,他眼神很是复杂,瞧过一眼便又垂下头去,轻声问道:“皇妹这是要亲自选驸马么?”

桔子道:“我的丈夫自然是要自己选的,便是一件衣服,也是要自己喜欢的才好。”感染到李丹低落的情绪,她也不免寥落。

李丹沉默了片刻,说道:“良辰吉日,愿你能觅良配。”

这话又刺到了桔子,但她想李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只是在诚心祝福,自己不痛快也是自己的事情,与他无关。

她想了想问:“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事情,皇上在生你的气?”

李丹苦笑了下,低声道:“我也不大清楚,也许是天气太热了罢。”

桔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如果是天气热令到心情不好,那刚才跟自己的言笑晏晏又算什么!她分明是针对你啊,你却连她怪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转身往帐里走,“我去跟皇上说说,在这么热的天气暴晒,很容易中暑的。”

李丹抬头说:“不……”却连她的衣角都见不着了。

“求情?”慕容翎似笑非笑的说:“朕什么时候为难他了,只是让他在外面反省反省。他连射个箭也不及你,还算堂堂男儿么!还有脸来请求参加围猎,朕这是让他多观摩人家,才好学习真正的弓马。”

这话说得无情,桔子也没想到李丹这么中看不中用,那身板儿虽然一看就是文质小生,但轮瘦弱程度怎么也比不上叶萧。叶萧还有胆量拿着柄信刃去劫持人质,他却连弓箭都射不好。

想了一回,女皇大概是恨铁不成钢的情结,只得道:“皇儿认为,人都有专精擅长,皇兄不擅弓箭,但文采风流不让他人,这也是上天公平的表现。像是皇儿这样,不通文墨,只能学人舞刀弄箭了。”

“嗯,你不通文墨?上次调兵的假诏不是写得很好嘛?”女皇反问。

桔子不好提起焕之,只好说那是自己想个大概意思,找个小吏来代笔的。

女皇笑道:“这小吏工于刀笔,是个人才。”

桔子赶紧说:“萍水相逢,那次过后就再没联系上了,听说是到外县去了。”

女皇也不追问,只说:“朕本意是让丹儿跟旁人多学习学习,你若能在诸臣面前立威,相信他也会大受启发的。”

桔子听出是让自己拿出成绩再来替人求情,只好答应。

出来见到李丹仍垂首跪在外头,姿势都没有变过。她叹了口气,有心让他换个清凉些的地儿呆,又怕女皇不喜,只好让人拿来绢伞,亲自撑在他头上。旁边仆从看到,赶忙诚惶诚恐要来接手,桔子都不让。

大日头下陪他站了好一会儿,里面才发话出来,让太子入内面圣。

李丹接旨站起往帐内走,桔子打着伞朝相反的方向走,两人错身的一瞬间,李丹忽然脚步顿了顿,没头没脑低声来了一句:“千万小心!”

桔子一愣,他已头也不回的入帐去了。

桔子这回选的是雪球儿当坐骑。这匹大黑马骨骼清奇,十分神骏,更难得是性情很是温顺,桔子很喜欢它,只是有时觉得它漆黑杏核眼中表情分外深邃,映在它眼里的影子分明不像是自己。又觉得畜生的感觉最是敏锐,恐怕它早就看透了自己不是它真正的主人,有几分忌讳。但在此等公众场合,这匹先皇御赐的御马,具有特殊的意义,必须是围猎坐骑首选。

现在桔子摸摸它的脖子,在它竖起的耳朵旁边低声说:“雪球儿,你乖乖带我跑,回去我给鲜麦你吃,还把你放院子里,任你撒欢儿怎么样?”一面摸出颗松子糖放它嘴巴作为贿赂。

雪球儿耳朵动了动,低低喷了个响鼻,侧头接受了贿赂。

桔子心情大好,翻身坐上马鞍。

雪球儿身体微微一震,仰天抖了抖鬃毛,提起一只前腿,刨起地来。

这时御帐内转出一个锦衣太监,尖起嗓子宣布,围猎在一炷香之内开展,一炷香燃尽后,大伙无论有无收获,都在御帐外的小林子里集合,皇上口谕,希望大家尽兴。宣布完毕,就敲了下小太监捧着的金钟,清脆的钟声在猎场每个角落次第响起,连绵钟声未歇,猎犬全放了出来,猎场各个角落都有大小兽类被驱赶出来,不避人前的乱蹦乱跳。头顶猎鹰纷纷长唳,连连往下扑击。

桔子见此情景,真有几分左牵黄,右擎苍,弯弓射天狼的风发意气。只见御帐前那三足香炉上插着的一炷香直有儿臂粗细,怕不要烧上两三个时辰。她不禁一笑,圈马便行。

身边蹄声得得,一骑驰来,与她并辔而行。马上骑士翩翩黄衣,肤白脸冷,正是刘檎。

桔子只当没有见到他,刘檎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策马随行,马头从来没有超过她的马鼻。

忽然前面草堆一团白影蹦了出来,是一只白兔,桔子伸手去摸弓,忽又想起自己的是百石强弓,这么一箭射去,可爱的小兔便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很是可怜,那弓便拿不起来。

刘檎在后见着,这时道:“想要生擒,却也不难。”他抽出一支羽箭,拗断箭头,作势瞄了一下,便以投壶的手法掷将出去。

他掷得比兔子的位置略前,胯下马匹没有停下,继续小快步前行,那兔子受到惊动,往前蹦跳,正好凑到他的手箭下,长耳朵被箭杆钉在地上,抖成一团。

刘檎道:“这是小伤,抹点药就没事了。”说着便要下马捉住这小东西。不想他方才抬步,“嗖”的一声,从旁射来一箭,把那白兔钉死在地上,血溅了他一裤脚。

这下不但刘檎,就连桔子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只见一骑驰来,那骑士身穿锦衣,年青俊美,眉目间满是骄傲不驯。他策马直至兔尸面前方才勒住,看也不看桔子,只从马背上俯视着刘檎,道:“我还道这小畜生怎地这般服帖,原来是遇着贵人吓得不敢动呢。”

这话分明是讽刺刘檎来着。

刘檎眉梢一剔,道:“章公子,好箭法呢。我还道这小畜生怎地这般命歹,原来是逢着天生的对头,连做个兔儿也不得善终啊。”

他知道这出身江州宗室的章珏,虽然不比在大理寺的自己位高,但身在吏部,关系官员考核,属于很重要的部门,他素以文武双全著称,这次很受女皇看好,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是以丝毫不让的反唇相讥。

章珏对这刘檎很看不过眼,道:“素闻刘少卿很有手段,我是仰慕已久了。这次剿平贼匪,追回失银的本事我是佩服得很哪。来吧,咱们比试比试,让我瞧瞧刘少卿的手段。”

他公然挑衅,刘檎只哼了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又不是我想攀附的贵人,我还没空奉陪你呢。”他侧目一看,公主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他只想随后找来,不想再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浪费时间。

他才圈转马头,“嗖”的一声,一支箭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飞了过去。章珏不屑的说:“胆小鬼!难怪你只敢惩办京城里的良民,对恶贼却礼迎送往了。”

原来早前他一个同僚,是他自小结交的官家子弟,与他感情不错。早前犯了醉酒闹事的案子,原本只是小事,但因为他身为吏部官员,按程序得交到高一级的大理寺审,这算不了什么大案,顶多一个判个公文处分,再罚些钱银便是。谁知落在这刘檎手里,硬是判了个杖刑三十,屁股被打得开花不说,面子被剥个精光。他朋友被这刘檎这般欺负,今日狭路相逢,只想替朋友出一口气。

刘檎被他这般辱骂,忍无可忍,以牙还牙,拔弓相迎,一箭射断了他马颈上系着的缨络。

章珏大怒,正要再还一箭,忽然一头鹿被猎犬逼了出来,见得两人,急忙往林间逃生。

刘檎不欲与之纠缠,冷冷道:“一箭定输赢!”策马追鹿。

章珏想想,官员在皇上眼皮底下公然斗殴也是不好,只是不能就这样让他逃脱,大声道:“谁输了就得在皇上面前承认自己无能。”

刘檎阴恻恻的加上一句:“还得把热腾腾的鹿血全喝进肚子里不许吐出来。”

章珏心里一寒,随即怒气勃发,“谁怕你!”

两人一前一后,相差半个马头,追逐着那头倒霉的鹿,齐齐追入密林深处。

桔子见刘檎跟那个章公子纠缠,趁机避开。暗想那人姓章,不会就是章珏吧?真要命,那么张狂好闯祸的性子,要是选了他当驸马,铁定府中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她坐在雪球儿背上,信马而行,忽然前面扑簌簌一阵响,飞出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山鸡,往马头扑来,雪球儿吓了一跳,往旁一让,忽然浑身一哆嗦,仰天长嘶起来。

这时旁边窜出一匹马,马上乘客滚鞍跳下,一把按住那闯祸的山鸡,抓紧它双翅,提了起来。山鸡咯咯乱叫乱抓,却丝毫奈何不了他。

这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眉目清爽,有种干干净净的气质,他恭敬的向桔子行礼,说道:“微臣安易,惊扰了公主,请公主恕罪。”他姿态优美,措辞文雅,只是手里还拿着一只疯狂挣扎的山鸡,显得有几分滑稽。

桔子心想,还真巧,一下子就见着正主儿了。这安易,正是女皇名单上其中一人。她说道:“惊扰我的是这只山鸡,与你何干?你替我抓住了它,我还应该感谢你呢。”

安易问:“公主打算怎么处置这只鸡呢?”

桔子说:“既然它被你抓住了,就归你了。”

安易笑了笑,直起身来,道:“既然这样,我就替公主惩办这罪魁祸首。”说着把大山鸡两根最长的尾翎拔了下来,对着咯咯直叫的鸡教训道:“你这憨鸡,眼神不济,公主长得花容月貌,她是真凤凰,不是你这傻山鸡想亲近就亲近的。这次看你也没犯下什么大错,先拔了你尾巴小作惩戒,如有再犯,绝不饶恕!”说完把鸡放了。

桔子听他说得有趣,扑哧一声笑了。

安易抬头瞧了她一会儿,眼神有点惊艳,随即觉察到什么,赶紧转移视线,垂下眼睛,双手呈上那两根尾翎,说道:“这尾翎用来做装饰品很是好看,请公主收下吧。”

桔子也是双手接过,笑道:“谢谢你啦。”

安易一笑,说道:“我就不打搅公主的雅兴,先告辞了。”退后几步,翻身上马,缓缓驱动马匹,待行得远了,方扬鞭而去。

这人不卑不亢知进退,有点小幽默,桔子对他印象还不错,只是要论到动心,那是远远没有到达的程度。

这安家公子跟姓章的比起来,是顺眼多了,也没有刘檎那么野心勃勃,如无意外,自己还是会选他当丈夫。只是,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意难平呐!

桔子摆弄了一下手里一对尾翎,忽觉烦乱,一夹马背,催马直驰。雪球儿被她一催,昂首一声长嘶,那嘶叫却明显透着痛楚。桔子吓了一跳,正要下马看看怎么啦,那雪球儿却像疯了一般,突然摇首摆尾乱蹦乱跳起来。

桔子大惊,想安抚它,雪球儿只是要把她甩下来,根本不听她的话,见甩不下她,忽然发足往林深处狂奔,桔子用力一勒缰绳,那好端端的绳子竟在她手下一扯两段。

那马载着桔子,哪里荒僻往哪里钻,桔子颠簸得头晕眼花,知道这回要是被颠下马背,立马穿越回去,只得死死抱住马颈,上身紧紧贴着马背,死也不松开手。

那马狂乱了一阵,开始在半人高的草丛里疯狂的蹦跳起来。忽然桔子见到草丛里隐约露出一角衣衫,树后有人,连忙尖声示警:“马来了,快躲,快躲!”

草丛后那人被惊得闪了出来,反倒亮身在雪球儿面前,雪球儿两眼充血,见到有人拦路,不由分说,撅起前蹄,狠狠踩将下去。

桔子一声惊呼,慌乱中松开抱马颈的手,捞住马嚼处的半截断缰,死命一勒。那雪球儿被马缰勒得往旁一让,双蹄便踩不到那人,它正凶性大发,忽然被阻,极其愤怒的一甩脑袋,再两只后蹄拼命一撅,背部往上狠狠一拱,双手都抓在断缰上的桔子登时坐不住,尖叫一声,被甩下马背。马前那人正好往旁闪躲,被她砸个正着,一声痛呼,被她重重压在地上。

雪球儿骤得自由,异常兴奋,跳得撒花一般去了。

桔子挣扎起来,叫道:“你没事吧……焕之,是你?”

那倒霉的人身躯颀长,看去显瘦,实际上很有肌肉,靠在他胸前不软不硬恰到好处,这种感觉真是魂牵梦绕说不出的熟悉。

冲口而出以后她才发现认错人了,这人身材跟焕之很像,脸型跟他很像,甚至眉眼跟他也很像,但是左边眉额的地方有半块巴掌大的紫色胎记,一直盖住眼睛,仔细一瞧,眉毛上面还有疤痕,很是吓人。

桔子瞧见这副尊容,一时间怀疑是鬼魅现世,一声惊呼,还没顾得上爬起,便往后闪躲。

那男子苦笑了一下,侧过头,拿正常的那边脸对着她,手缓缓伸出去,拿到滚在一旁的一顶幕离,仔细罩回头上,才缓缓站起,朝桔子行了个礼:“不才章珩,冒犯了公主,罪该万死。”

章珩?姓章的?

桔子一直瞧着他的动作,发现他的侧脸跟焕之真的很像,但是这般举止语气,却无论如何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人。

她想了想,向章珩伸出手:“章珩,帮忙拉我一把。”

章珩不前,反而退后了半步,道:“公主恕罪,男女授受不亲。”

桔子至此确定他铁定不是那胆大到长毛的焕之,心里叹了口气,自己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说:“嗯,你是江州章家的吗?你是章珏的……大哥?”

章珩说:“珏确是不才的弟弟。”

桔子点点头,说道:“谢谢你,方才要不是你冲过来接住我,恐怕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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