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刀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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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稀罕。”幸子在一边火上浇油。
“你们三个女孩子万一碰上什么我怎么过意得去？而且我也没有什么事情，走走也好。”他一边说一边瞪幸子，直埋怨她没事找事，幸子把头扭过去故意装没看见。唉，女人，就是这么让人难以捉摸。
“算了吧你，你还是去后山看看有没有你的人猿，当心让怪物吃掉你，哼。”小雨说着还是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我们走了，自己当心啊。”
“你们也小心，看到刘斌给我问个好。”看来他是不用送这三个女孩回去了。
看着老弟的车子从大门出去，他走到书架前，从三排书架上寻找着关于动物类的资料，同时，他打开电脑，想从网络上找寻一些未知动物的资料，特别事近年来关于灵长类动物的资料。这时电话铃响了。
“喂，哪位？”
“是我，刘斌，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新的线索没？”
“没有，他们都回去了，”他知道刘斌肯定是来打听幸子的，“我们讨论下来的结论还是偏向于灵长类动物，我们叫它人猿。”
“灵长类？那岂不是包括人？”
“我们一开始就没有排除是人做案的可能。”
“那你可以去问问康莱博士，他就住在这个城市，他是国际上灵长类动物研究的专家，近年来屡屡有新的发现，前几个月还参加了喜马拉雅雪人的搜寻工作。”
“你想干什么？让我替你跑腿，提供免费资料？”
“就算是吧，除非你对这件事情没有兴趣。”
“好吧，就当替你跑腿了，你可欠我太多了。”
“我不会忘了的。”
当晚，他打了康莱博士的电话，两个人约好第二天在博士的实验室见面。挂了电话，他觉得百无聊赖，于是到他的刀剑收藏室，翻找出一些古波斯时代的伊斯兰刀剑慢慢欣赏。他只要一沉浸在刀剑的世界里马上就忘了时间，所以当他听到电话铃的时候他竟然不知道已经是深夜时分，直到走到客厅，看到电话机上的液晶时钟才知道是子夜了，他的心头不由得掠过一丝不祥的征兆，抄起电话；
“喂，哪位？”
“是华先生的公馆么？这里是……”
第四章　意外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完电话的了，他只知道，老弟和三个女孩的车子遭遇了车祸，车辆严重损毁，现在四个人被送到这个城市最大的医院进行抢救。他从二楼窗户里一蹿而出，落到地面的时候双腿一收，两只手在地面上一拍，凭着这一拍的力量身子再次腾空，两腿一点，已如一枝离弦利箭朝着车库冲了过去，当他的车飞驰出大门的时候离他挂掉电话不过短短十秒时间。
在车上他打了刘斌的电话，刘斌对此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他熟知这两兄弟的车技，虽然不能说可以参加一级方程式，但是寻常的赛车他们可说是手到擒来的，更何况他兄弟开的是自己的车，走的是熟悉的路面，怎么就会出车祸？所以刘斌的反应是——仇家的追杀。
对此他不同意，没有人之道刀客的身份，就算有黑道上的传言也不可信，他们两个人可以说人在江湖，但也可以说独立行事于江湖并无瓜葛。
“但是你别忘了，匹夫无罪……江湖上的名气太响了总有人会找你挑战的。”
“你是说杀手排名？”
“是啊，你们两个虽然不参加杀手比试，但是在这个城市里做了那么多事情，而且在国际上，特别是上次在意大利干了那些事情，难说就没有人会把你们捅出去，你想想，你们的身份怎么就会让意大利黑手党教父知道了？那么快就知道了说明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的身份在黑道上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
“可我们并没有什么名气。”
“自欺欺人吧，南美的事情，意大利的事情，这个城市的事情，还有骗了走私集团的事情，哪件事情放在江湖上都是惊人的，你们的杀手排名如果我料的不差应该在前二十名里面了，说不定都进了前十名了。有人来挑战也是合情合理的。”
“好了，我们在医院门口碰头，到时候就知道了。”
“不，我去事故现场，我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关心幸子的伤势了？”
“……如果，她醒过来说我软弱怎么办？”
“好吧，我会在第一时间联络你。”
到了医院他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老弟和三个女孩被送进了抢救室，从医生口中知道，四个人当中伤得最重的是老弟，整个背部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全身六十处骨折，要不是他有着刀客的身份，在最危急的关头避开了要害部位，就算他康复了也会变成一个废人；四个人当中伤得第二严重的是幸子，左手手骨粉碎性骨折，内脏大面积压伤，要想完全康复需要很长时间，想要像以前那样做一个忍者需要更长的时间，从理论上说几乎不可能，除非出现奇迹；倒是小云小雨两姐妹伤得不是很重，她们两个是被震晕了，加上汽车出事时候的冲击力，都是一些硬伤。
听着医生的报告，他不由得开始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老弟的汽车出事，而且从伤势看来，就算汽车出事老弟和幸子也不会伤得那么重，难道说有人趁着他们两人从出事的车里出来以后再动手？那对方的身手可说是十分了得，而且以一敌二尚且能将两人伤成这样，难道说对方就一点上都没有？他拿出电话拨了刘斌的手提。
“你在什么地方？最好能到医院来看看，幸子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情况不容乐观，是的，可能做不成忍者了，还有，我觉得我兄弟和幸子是从车子里出来以后再被袭击，我不相信对方一点伤都没有，对，你留意一下医院和药品的去向。”
“我这里也很奇怪。”刘斌在电话那头说，“汽车好像不是操作和机械失控出的车祸，好像是被人从侧面撞击以后失控，是啊我也认为不可能，除非对方是一头犀牛。”
“难道说……”两个人都想到了一点，然后同时在电话里说，“那个人猿！”
他坐在重症病房里，左手是他的老弟，右手是幸子，在过去是小雨姐妹俩，四个人就像四具尸体一样整齐地躺在他的面前，他看着包裹的像木乃伊一样的老弟和幸子，心中感到一阵压抑，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他要大叫，他要发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什么人要这样对待这两个人，他心中默默发誓，一旦找到这个凶手一定要将它碎尸万段，同时他也感到内疚，如果当时他再坚持一下，那出事的时候情况就不会是这个样子，至少老弟和幸子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他的面前，他觉得对不起幸子，也对不起刘斌，更对不起老弟。
他听到刘斌进来的声音，他也听到了刘斌呜咽的哭声，他知道刘斌在哭什么，如果可能他也想哭，他不禁想起在中国的时候，刘铿说的一句话：将自己的眼泪留给自己，放下感情的束缚，你将看得更远更全面。
他走到窗前，拉开帘子，发现天已经亮了。
“走吧，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里的事情就留给医生，他们会醒过来的，这里我们帮不上忙，我们的战场在外面。”他对刘斌说。
在赶往康莱博士实验室的路上，他尽量不将自己的感情融入老弟和幸子他们的事情中，他开始理智地分析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觉得人猿作案没有冲着刀客而来，这从第一件案子就可以看得出，而且人猿有着残忍的杀人嗜好，从老弟和幸子的情况看来，当初是有搏斗的，而人猿之所以没有下杀手唯一的原因就是人猿也受伤了，而且伤势不轻，那么人猿受伤以后回到什么地方去呢？它会自己疗伤么？如果说人猿是野生的，那么它受了那么重的伤迟早会死在野外，这倒便宜了这个畜牲，但如果人猿是被人豢养的，那么这个主人是谁？他的目的何在？想到这里他感到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你好，我来拜访康莱博士，我昨天预约过的。”他对康莱的秘书说。
“请稍等，我问一下。”秘书打了个电话，“华先生吗？教授请您进去。”
康莱博士的研究室，应该说是研究所了，很大，在这个城市的郊区，研究所是由三幢五层的建筑构成的，这其中有着大约一百来名研究人员，他们都穿着白色的大褂，倒是他这个外来人显得十分突兀。
第五章　又一个牺牲者（改）
　　　　他昨天在电话里已经知道康莱博士在中间那幢建筑的三楼，所以毫不费力就找到了博士的办公室，随着一声“请进。”他开门走进了这个被称为灵长类动物专家的办公室。
对面的这个人年纪并不是很大，五十开外的样子，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和整齐梳理过的头发说明这位先生是一个很注重仪表的人。
“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博士先开口，“从你们得到的资料来看，的确是一种灵长类动物的痕迹，首先，它是靠两腿行走，同时，他还有尖利的爪子和牙齿，我们看这里。”说着，博士从厚厚的一叠资料里面拿出一份报告，“在中国的神农架，有着野人的传说，在阿尔卑斯山脉有着雪人的传说，据看到的人说，这两种灵长类动物都身高超过两米，我们不妨设想一下……”
博士的话一开始就停不住了，好像面对的是听他学术论文的人一样。
“对不起博士，”他适时打断了这位博士的论文演说，“我想知道的是这次在我们这个城市里发生的事情，有没有可能是一种我们未知的灵长类动物？如果是，它是从哪里的来的？我们应该怎么对付它？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受伤了。”
“哦，对不起，我一开始就停不住了。”博士抱歉地一笑，“应该说的确是一种灵长类动物，而且有着残忍血腥的爱好，这在我的研究领域里是一个空白，我不能给你更好的建议，只能说，如果你碰到它，尽量逃走，如果可能，弄瞎它的眼睛。”
“谢谢，博士。”
他从博士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在走廊里被一个人拦住了，这个人自称是博士的学生。
“您是警方派来的人吗？”对方问。
“怎么？”他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否定。
“我叫康达，是教授的学生，我也听说了最近城市里的事情，我觉得，这好像不是什么灵长类动物的作案。”
“哦？”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晚上再说，这是我的电话，你可以在晚上九点打我的电话，这个时候我在家。”
他看着这个年轻人快步离去的背影，觉得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回到家，他打了个电话给医院，四个人还是处于昏迷中，看来要从他们嘴里得到一些资料几乎是不可能了，然后他打电话给刘斌，刘斌显然对这个叫康达的人很感兴趣，通过对电话的查询，他们得知康达的住处离研究所并不远，可是康达为什么欲言又止，又为什么一定要在晚上说，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刘斌到他家，等到九点，他觉得应该再等一会儿，刘斌不停地催促他赶快打电话，于是在九点零五分的时候，他拨通了康达的电话。
“喂，康达先生么？你早上给了我这个电话，有什么情况要通知我们？”他问道。
“是的，其实，你们看到的都是假象，你们不知道，我们这里是灵长类研究所，当然包括了人类的研究，在研究当中我们发现，有一种叫做P……”电话突然断了。
“喂，康达，喂，不好！”他惊觉有异，“刘斌，赶快通知那里附近的巡逻车到康达的住处看看，我觉得出事了，而且让他们带好重武器。”
“知道了。”刘斌一边说一边跑到自己的车上，用车载通讯联络那里的警员，同时发动汽车，在经过他面前的时候，刘斌一伸手，他抓住刘斌的手，双方同时将手往怀里一带，借着这股力量他的身体已经蹿进了汽车的后座，刘斌一拉警笛汽车如脱缰的野马直往郊外驶去。
到达郊外的时候，他的头脑清醒了一些，为什么康达那么欲言又止？为什么屡屡在人前口出惊人之言的康莱教授这次却如此出言谨慎小心翼翼？难道教授的谨慎真的是对科学的负责？那么为什么在往常的学术交流上却经常说出一些被人称为狂人之言的话呢？
看来今天晚上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他和刘斌到达康达的住所的时候，就看到三辆警车已经停在那里，而且都亮着警灯，一共六个警察手里拿着大口径的散弹枪站在车门口，看到刘斌的车来了，他们齐刷刷地敬了个礼，其中一个警员跑过来：
“队长，我们来得时候已经发现康达被害，我们保护了现场，可是现场太过于血腥，我们不得不将其它的单元和这个单元进行隔离。”
“知道了，我们去看看。”说着，他和刘斌上了楼。
康达的住所是一个公寓，一共是六层楼，康达住在其中的三楼，应该说作为一个研究员来说，这样一个住所还是很合适他工作的。一进门，他就看到门庭的地面很干净，看来，作为康莱教授的学生，他也学会了康莱教授注重仪表的习惯。尽管门庭很干净，但还是不能掩盖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刘斌和他刚刚进入书房就看到了红色，血的红。刚刚喷出来的鲜血是红色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鲜血凝结了就变成紫红色，墙上的血还是红色就说明被害的时间不长，这样算来从刚刚挂断电话到他们赶来的这十五分钟时间正是凶手行凶和逃跑的时间，那么凶手应该还没有逃远。
他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刘斌已经在和他的手下说些什么，布置一些东西，他心头一宽，是啊，他能想到，刘斌也能想到，毕竟，刘斌已经是队长了，他对刘斌的感觉还像对老弟一样，认为他们两个是长不大的孩子，其实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
康达的尸体破坏得很严重，他的脑袋几乎已经和身体脱离了，只剩下一点点血管将他的头颅和身体连接，胸口的血洞还在往外汩汩冒血，他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刘斌走过来问他。
“不知道，他刚刚说道有一种叫P什么的电话就挂断了。”
“你说这件事情会不会和人猿有关？”
“当然有关了，康达说着根本就不是什么人猿，他刚要说什么就被害了，这说明……”
“这件事情和研究所有关。”刘斌接口。
“队长，我们发现了血迹。”一个警员跑进来。
“好，通知警犬队，沿着血迹进行搜索，你们不要离他们太远，我担心会有什么情况，通知总部，调集一切可能的力量到这里进行拉网式的搜索。”刘斌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
“我准备去那个研究所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他对刘斌说。
“我也去。”
“不用了，这里需要你的指挥，而且万一有什么事情我相信还能全身而退。”
“那我派几个人跟着你。”
“你认为他们能派上用场吗？一但有些事情发生，我自信能够逃离，但是他们怎么办？”
“好吧，但是自己小心。”说着刘斌解下自己的佩枪递给他，“虽然知道你讨厌枪，但是就算当作护身符也总比什么都没有来的强。”
“谢谢。”这一瞬间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
看着他融入夜色的身影，刘斌的心头掠过一丝阴影，他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被动过，连对手的样子都不知道，这个对手好像知道他们的行动和存在一样，总是能够快他们一步。如果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针对刀客的阴谋，如果对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刀客上钩，然后将他们兄弟除去，那么自己对于他们兄弟的依赖正好成为对方的利用工具。想到这里，刘斌心头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第六章　夜探
　　　　借着夜色的掩护，他来到研究所的外面，这个研究所和白天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少了这一百来个研究员，这里显得阴森，而且由于在郊外，这里的行人也不是很多，这三幢孤零零建筑就算有植物的点缀也好像是小说中吸血鬼的城堡一样，更添诡异的气氛。
晚上在中心监控室里面的是老白和小王，老白是个快六十的的人了，在干几年就能从保安公司领取一笔丰厚的退休金然后到世界各地去旅行，这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
“老白，你退休了真的要去旅行？”
“当然了，这是我老婆和我的心愿，当初结婚的时候我们没有钱，答应了老婆等有了钱一定让她住上最好的酒店，吃最好的大餐，周游世界。”
“你老婆就这样被你骗了一辈子？”小王笑他。
“小孩子懂什么？这叫承诺，年纪大了，儿女也成家了，我们两个老头子老太婆唯一的希望就是等我退休了去世界各地走走，看看，否则谁会在晚上在这个灵长类动物研究所里面值班。”
“老白，你信不信有鬼？”
“不相信那是假的，但是我活了那么多年从来就没有见过有鬼。”
“老白，我告诉你，这些天晚上我从监视器里面看到好多次有个黑影从中间那幢大楼里飞上飞下。”
“飞？你是不是值班的时候喝酒了，把塑料袋当成人了？”
“老白你知道我不会喝酒的。而且我在晚上巡逻的时候听到中间那幢房子那边有什么奇怪的叫声，好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
“你没有跟教授说？”
“说了，可是奇怪的是教授说是我的眼花了，而且最奇怪的是他干脆把那个监视器拆掉了，说什么可能是镜头有问题，我知道，那个监视器从来都没有问题。”
“这种事情少管，教授说了没事就是没事，我们只是保安，不是警察，你那么好奇当警察去好了，保安那么好奇当心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老白提醒他。
这个时候，两个人发现有一个监视器不亮了。
“这个教授，拆掉了一个监视器弄得其他监视器的接触都有问题，这两天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等走到那边拍拍又好了。”老白嘟哝着准备出去检查。
“老白，我去，你年纪大了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小王好心。
“那就谢谢喽。”老白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时间过去一个小时了，这小子去得也太久了，到底在干什么？老白心里有些不满意了，难道说这个小王碰到什么事情了？想到这里，老白把桌上的电警棍拿了起来别在腰间走出了中心监视室。但是刚刚走出来不多久，老白就被人打晕了，然后他和小王都被关在监视室旁边的小房间里。
他走到监视器旁边，看着这三幢楼的各个角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但是他发现一个问题，其他两幢楼都有外部监控，唯独中间这幢楼没有整体的外部监控，就算有也是正面的，后面的镜头不见了，而且中间这幢楼的地下室明明应该有监视探头，但是在这个监视室里却看不到，他觉得问题就出在这里。
从监视室到大楼有一段不长的路，对于他来说这种距离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在他走到大楼后门的时候，他听到一种叫声，好像是人的声音，这种声音充满了痛苦，绝望，但是仔细听听又听不到了，他觉得这种声音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
他走到一扇窗前，戴上手套，用一个小吸盘吸住了一块玻璃，然后用手上戒指上的钻石划开了一颗小口，小心翼翼地将这块玻璃放下来，从这个洞里面伸进手去打开了窗子，借着月色，他看到这个房间里面放的都是灵长类动物的头骨，而且还有完整的猴子头，这些脑袋在橱窗里面龇牙咧嘴，看来在死的时候都很痛苦，晚上看着这种东西绝对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走到门前，他转动把手，却意外地发现这个把手转不动，这个实验室太奇怪了，不光在外面要上锁，而且在里面也要上锁，不过这种小儿科的所难不倒他，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套工具，不多时，锁已经打开了。探头望了望漆黑的楼道，原本准备到三楼教授的办公室去看看，但是地下室楼梯口一闪而逝的亮光让他放弃了这个打算。
他走到楼梯口，这个时候，从地下室正好上来一个人，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都是一愣，双方都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会碰到人，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个人的脸上带着一个防毒面具！但是长时间的刀客生涯和从小就受到的东方武术熏陶让他比对方快了零点一秒的时间出手，在战场上，就是这零点一秒的时间足以致命，他一掌砍在对方的喉头，对方的呼吸一窒，紧接着他在对方的腋窝下一个猛击，然后再这个人的后脑一拍，这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来。他知道，这个人在明天日出以前是绝对不可能醒过来了。他将这个人锁到那个满是猴子脑袋的房间里的一个柜子里，然后戴上对方的防毒面具，拿了这个人口袋里的钥匙和磁卡——因为有些门要靠磁卡打开，然后用一种特殊的溶液涂满这个人的双手，等了一会儿，他将这个人手上揭下来一层薄薄的薄膜，他戴上了这幅特殊的“手套”，这就是传说中的掌纹手套，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当他看到这个人脸上的防毒面具的时候他觉得这个实验所不是它外表看来这么简单，而且从这个人口袋里拥有的三套钥匙看来，地下室绝对有问题，说不定还有更严密的防范措施，可是他随身携带的东西不够多，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万一碰到虹膜检测和声纹检测只能先退出来，然后和刘斌联系利用警方的力量对这里进行彻底的搜查，但是极有可能这里已经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所以只能尽量试试。
第七章　意外发现
　　　　他走到地下室的楼梯口，沿着楼梯走下去，在楼梯的尽头是一扇三防的大门，门上有着一个钥匙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