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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相吕不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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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把太后紧紧地抱在怀里,那样子表明,他保护着她,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无论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一个时间,吕不韦确实是这样想的。
他这是在欺骗自己吗?眼下,他做得到这一点吗?肉体上太后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可,精神上的伤害可以免吗?现实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吕不韦身处险境,不是被杀就是放逐。生离死别。作为一个女人,一个一生钟情的女人,面对着生离死别,心灵上的创伤是能够免的吗?日后,青灯自怜,那日子,不以泪水相送,是可以过的吗?
吕不韦并不是欺骗自己,如此,表现了一钟责任,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有的气概。实际上做不到了,但至少,他是想做的。
如此,他们静静地呆了片刻,吕不韦和太后分开了。
太后向宫女们做出手势,宫女们明白太后的意思,随后,一组乐女出现在宫中,她们坐定,乐起。
这是吕不韦所熟悉的乐曲。
太后随着乐曲起舞——《凤翅击霞》。
舞蹈开始了。再次出现这样的意境:东方朝霞万朵,一只凤翩然出于霞光之中,她展开双翅,在晨曦中翱翔。随后,乐声时时发出尖声,旋律变得急促、跌宕。舞者随着这旋律时时收缩双袖,然后甩出去,让人想象到,那只凤在频频用她的翅膀击打着彩霞。随后,一阵悠扬的长笛声响起,使人想象到,一轮旭日正在冉冉升起。
吕不韦回想起第一次欣赏赵女舞《风翅击霞》时的情景。他记得,当时,他被感动了,而且激动得流出了眼泪。
现在,他坐在那里欣赏着,努力地做出心境平静、面容平和的样子,让太后看到,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就在太后快舞完的时候,秦王传旨的太监到了。他没有立刻进宫,而是静静地站在宫门处,等候太后舞完。
太后舞毕,宫女凑近太后,把大王旨到的消息悄悄告诉了太后。
其实,吕不韦已经发现了那个太监。见宫女向太后耳语,知道是大王旨到。
吕不韦站起来,与太后同时,彼此走近,彼此对视,然后再次拥抱在一起。
这样,两个人相聚应该是时间越长越好。但眼下不可能了。
片刻,他们分开,彼此对视了一阵,并各自把手伸向怀中,握住了珍存于怀中的玉佩。
最后,吕不韦转身离去。
这时,太后的眼泪如泉涌般流了出来。
吕不韦本想去看一眼太王太后。在秦宫,除太后外,太王太后是惟一一位令吕不韦敬重的女性。
实际上,眼下不可能了。出宫后,他向华阳宫的方向站定,默默地站了片刻,祝福这位贤德的女人平安、快乐、长寿。
随后,吕不韦跟定那位传旨太监到了大殿。
二十八、罢相
秦王和文武百官都等在那里。
吕不韦进殿后依然站到了原来的位子——直到现在,他依然是相国。
李斯已经被任命为廷尉,就站在吕不韦的身旁。
秦王坐在正面的丹墀之上没有动。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片刻,秦王道:“廷尉李斯向相国问话……”
李斯与吕不韦并排而立,并没有向吕不韦这边转身,他道:“问相国:嫪毐进宫,封他为少府中郎将,可是相国所荐吗?”
吕不韦回答:“是。”
李斯又问:“封他为长信侯,可是相国所荐吗?”
吕不韦回答:“不是。”
李斯又问:“赐他泾阳封地,可是相国所荐吗?”
吕不韦回答:“是。”
李斯又问:“他入宫为太监,相国可知吗?”
吕不韦愣了一下,回道:“知道。”
李斯又问:“在泾阳储存兵器,可是相国的主意吗?”
吕不韦回答:“是。”
李斯又问:“嫪毐谋反,相国事先知道吗?”
吕不韦回答:“不知,但曾想到。”
李斯转向秦王,道:“臣问话完毕。”
秦王没有立即讲什么,大殿再次出现鸦雀无声的场面。
如此过了片刻,秦王问李斯:“照廷尉所问,相国有罪吗?”
李斯奏道:“有罪。”
秦王问:“当定何罪?”
李斯奏道:“秦律:任人而所任不善者,各以其罪罪之。嫪毐谋反当死,相国亦当死。”
李斯讲后,秦王又没有立即讲话。百官屏着呼吸,百目注视着秦王,大殿中第三次出现鸦雀无声的场面。
过了片刻,秦王缓缓道:“虽然,相国有大功于秦,寡人不忍其死,处:革除相国之职,令去封地……”
这时大家才喘出一口气来。
吕不韦站在那里没有动。李斯忙道:“吕不韦当谢大王不杀之恩。”
这话讲后,吕不韦才跪了下来,喃喃道:“谢大王不杀之恩。”
秦王向这边转过身来,眼里似乎噙着泪花,久久注视着吕不韦。吕不韦跪在那里,眼睛也注视着秦王,眼睛里同样噙着泪花。
如是过了片刻,秦王方道:“下殿去吧……”
吕不韦缓缓站起,轻声道:“臣有一事奏报……”
秦王道:“讲……”
吕不韦道:“秦国的百姓负有使命,要与陛下连年征战,故而,统一天下之后,一定要善待之……”
吕不韦看着秦王的表情,他吃惊地发现,秦王脸上出现不悦之色。吕不韦续道:“首先,要让他们有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
讲到这里,吕不韦的话被打断了,就听秦王道:“此言差矣——君靠势而动。势者犹舆也。臣,君之马也,民,君之轮也。舆动靠马良、轮利。今告寡人,民将休息。休息,轮停也。轮停而马动,寡人之舆,不知其可。韩非子曰:‘势者君之舆也,威者君之策也,臣者君之马也,民者君之轮也。势固则舆安,威定则策劲,臣顺则马良,人和则轮利。’故知此言大谬也,不合于道……”
吕不韦呆住了。
啊!自己是在梦里吗?
二十九、眺望
秦宫的宫门前是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的一侧,也就是冲着宫门的一侧是一条街,街上的店铺的门面与宫门对着。这是一条繁华的街,靠了宫中的下层太监、低等侍卫和某些宫女的消费,买卖人的生意做得十分兴隆。
太阳西下,眼看就要落山了,人们忙着准备晚饭,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
在一家店铺的前面,停着一驾车。这是一驾战车,有四匹马,车上却只有一个人。这车在这里已经停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战车当初停在这里,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关注。它停了这么长时间,人们就开始注意了。
首先来光顾的是一群孩子,有男孩子,也有女孩子。男孩子凑上来看那四匹高头大马,有的大着胆子凑近它们,给它们草吃,有的胆子更大,拿小棍子捅马的鼻子。女孩子则站得远远的,看着男孩子的勇敢行动。
这引来了大人——孩子们的家人,他们大声地训斥自己的孩子,要他们离那牲口远远儿的,免得被他们伤着。
这又引发了车旁店铺主人的不满——我们都有这种经验,商铺最讨厌自己的前方被什么东西给堵上。这辆战车堵上了两家店铺,一家是绸布店,一家是杂货铺。杂货铺的老板娘是过去关照自己的孩子中的大人的一个,她拉着孩子远离了战车,嘴里骂着“不长眼的东西”,明里是骂孩子,实际上是骂那车上的人。
这提醒了掌柜的。已经半天没人光顾了,他诅咒车子堵门影响了生意,便走出店来,站在阶上,双手掐腰,眼睛紧紧盯着车上的人,准备与他理论理论。
车上的人四十多岁,身材魁梧,穿了一身麻布的夹衣。老板看后觉得此人有些面善,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
车上的男人是背着老板的,看那样子,那人一直在注视着秦宫那边。
老板忘记了自己出店的使命,把与这个不长眼的人理论的事丢到了一边,在努力地回忆:究竟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个人呢?
正在他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的时候,那车上的男人突然向老板这边转了一下头。老板看到车上的男人脸部的一处特征,立即失声叫了一声:“相国!”
原来,老板看到了车上人眉宇间那颗红痣。
大臣们上朝都乘坐车子,而他们的车子都从这里经过,然后进宫。高官经过这里,自然会引起大家观察的兴趣。相国吕不韦自然是人们追逐观察的目标。无人不晓,吕不韦的眉宇间有一红痣。当初,大家不认得吕不韦,传说他眉宇间有一颗红痣,这样,那颗红痣便成了认出吕不韦的标志物。
“看见那颗红痣了吗?在车子的中间,那就是相国!”
今天,有不少的因素使老板没能把吕不韦认出来,往日见到的相国都是一身朝服,今天穿了一件粗布的夹衣,不会让人想到会是相国。往日是上朝,从此匆匆而过,今日却把车子停在这里……
一定是老板的叫声惊动了车上人。那人回头看了老板一眼,便摆动手中的缰绳,让战车启动了。
车上人确是吕不韦。
家里的人丁已经在午饭后离开了咸阳。当时,朝中文武百官中的友好,包括王龁、蒙骜、李斯等,集中在咸阳东门相送,结果,离开的队伍中并没有吕不韦。家人告诉百官,吕不韦已经先行离开了。
其实,吕不韦是最后一个出相府,然后独自一个人到了这里。
他自己讲,诸事都想明白了。但是,既然想明白了,为什么独自来到宫门前,长时间地独自呆在这里?
他被人认了出来,离开了。如果不是如此,他会在这里呆多长时间?事实是,等他的车子赶到城门那边,刚刚跨出城门时,城门已经关上了。
特别是,他日后的行动说明,说“诸事都想明白了”,那肯定是不真实的。
第五部 空迎
一、加冠
秦王嬴政加冠、带剑仪式在大殿隆重举行,这说明秦王已经年满二十岁。
仆射周青臣宣读王谕:“上帝加福我秦国,大王加冠、带剑,乃万民之福。大王下旨,大赦天下,百官加爵一级,黔首加爵一等……”
众呼万岁。
丞相李斯宣布:“百官随大王天坛祭天!”
秦王谕:“丞相引领……”
李斯应道:“领旨。”
秦王戴冠、带剑,在百官的簇拥下出宫,先到天坛。
秦王上坛前,李斯向秦王道:“坛中案下摆的禾苗,就是经郑国渠水浇灌了的……”
秦王眼前立即闪出昔日的一幕:
华阳宫
吕不韦:“第二件事,是开一条渠……”
华阳太后:“开一条渠?在哪里?”
吕不韦:“在泾水、洛水之间……”
太后道:“怎么会想到这样一个主意的?”
吕不韦:“臣是韩国人,在家乡早就认识一名水工,名叫郑国,有一次聊起来,他说如果他是秦人,就在泾、洛水之间开一条渠……”
吕不韦:“……这条渠修起来,将获万年之利。”
回到现实,秦王登坛祭天。
二、诉往
当日晚上,秦王独自在宫中踱步,足足有一个时辰。最后,他命太监召赵高。
赵高一直在监中,这次秦王加冠,大赦天下,赵高获释。不多时,赵高到了。他非常消瘦,看上去老了许多。
秦王与赵高见面,彼此都感慨良多。两个人同时想起他们与嫪毐、赵二女一起在邯郸的情景,再想想如今大家的状况,他们竟然都垂下泪来。
最后,秦王告诉赵高,从今以后便到宫里来,恢复中书令的职务。
赵高喜出望外,立即谢了恩,表示海可枯、石可烂,对秦王的忠心不变。
变不变,眼下就是考验。
秦王直截了当地问赵高:“寡人想知道:相国是不是寡人的生身父亲?”
赵高被关了好几年,现刚刚被放出,外面的事情并不晓得,但秦王所问的问题的敏感性他是晓得的。他知道,嫪毐曾以此为题目造反。当时,秦王的讨伐檄文里讲,嫪毐的所谓“复正统、除假王”“纯属谋反者惯用伎俩”,现在,秦王问起这样的问题用意何在?自己应该如何回答呢?
赵高算不上脑子运转得飞快的那种人,面临着如此复杂的问题,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秦王看出了赵高的尴尬,于是道:“不必思虑过甚——寡人需要知道的是事实,你需照事实回答。”
这是对赵高的提醒,还好,赵高从正面做了理解,他甚至想到刚刚自己的誓言,如果不照事实回答,那还谈得上什么忠君呢!
“是。”赵高斩钉截铁地道。
对此,秦王已经有了精神准备,因此,平静地听了赵高的话。
“你有什么证据这样讲?”秦王问。
赵高道:“恕臣直言……”
秦王道:“要的就是直言。”
赵高道:“太后原在相国处,后来……成为庄襄王妃。在邯郸时,嫪毐就对我讲,太后过去不久,就派泾阳太后到相国宅第把相国叫过去,见面后,两个人有这样的对话:太后道:‘子楚一连三日不出门,今日好劝歹劝才被劝出——他的人也全部被妾支了出去。命人叫相公来,是告诉相公一件大事!’
“相国道:‘卿有话快讲……’
“太后道:‘妾招相公来是告诉相公,妾身有孕已经两个月之久了……’
“这对相国来说简直是一声霹雳,他道:‘怎么……卿……怎么不早讲?’
“太后道:‘相公回来后,本想说与相公,可相公先是忙得不可开交,随后便又出了子楚索要之事,相公情绪那样,妾怎么好讲……’
“相国道:‘你做错了一件大事!’
“太后没有讲什么,相国又道:‘如果你讲了,我吕不韦说什么也是不会叫你过来的……’”
“太后又轻声道:‘正因为如此,便绝不会告知了——还是我们最后讲的那番道理……’
“相国发怒了:‘可这回何止我们的爱——连儿子也搭进去了!’
“太后拉起吕不韦的手,轻声道:‘相公息怒。相公曾忧虑子楚是否是成就大业之人。问相公,万一子楚难成大事,相公有别的指望吗?’
“相国听后回道:‘你是说,要指望我们的孩子?’
“太后道:‘倘若是个女孩儿,也就罢了。要是上苍有眼,是个男孩儿,凭相公的才智,我们未来的孩子何愁不能成为雄才大略之君呢?’
“相国一下子觉得眼前豁亮了,他深情地对太后说:‘多谢卿的指点——就照此行事便了。啊!我吕不韦之志或许真的能够实现了……’
“这些对话是泾阳太后告诉嫪毐的。那时,同样的话泾阳太后也跟我讲过,我们发誓不向外讲……”
秦王怀着激动的心情听完了赵高的话,听完,他嘱咐赵高,这方面的事现在依然不要外讲。
只是,秦王随后决定采取一项行动。
三、慰母
当日晚,秦王来到河阳宫。
太后甚为兴奋,对秦王道:“孩子——也许从今以后不能再叫你孩子了,加冠、带剑仪式可顺利?”
秦王道:“很是顺利,祭天也很是顺利……”
太后道:“这就好……”
秦王道:“母亲,祭天时,坛上摆了郑国渠浇灌过的禾苗……”
太后见儿子提到郑国渠越加兴奋:“啊?长得好吗?”
秦王也变得兴奋起来:“甚是茁壮……”
儿子的兴奋,太后注意到了,她连连道:“好,好,好……”
秦王道:“这让孩儿想起了相国……”
一听儿子直接提到了相国,太后一震:“啊……”
秦王道:“母亲,你越来越消瘦了,孩儿看了甚为忧虑……”
太后无语,秦王续道:“吃那么一点点,怎么能成呢?近来睡觉可好些了?”
太后道:“好些了……”
秦王道:“可身子怎么越来越不好了呢?”
太后道:“会好的——讲点别的吧,那个李斯当了丞相,还尽心吧?”
秦王道:“提起他,孩儿倒是想起来,李斯提议,把相国召回来……”
原来太后是侧卧着的,一听这话,她坐了起来:“召回来?李斯他是怎么讲的?”
秦王道:“他说相国有大功于秦,嫪毐的案子也过去两年了……”
太后下了榻,秦王道:“孩儿听他的建言,一定把相国召回来……”
太后问:“能够吗?”
秦王道:“往日不能够,如今,可以办到了……”
太后道:“太王太后知道了这事一定很高兴……”
秦王道:“这事孩儿回去就办——派赵高过去请……”
太后问:“赵高?已经起用了?”
秦王道:“这就起用——依然给他一个中书令……”
四、祭台
吕不韦庄园后便是北邙山。这是一座不大的山。从前一天起,
这里出现了一座削了顶的金字塔,塔的底部,每边足有五十米,塔高有三十米,塔面看上去很陡。被削了顶的塔身上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平台。塔是用巨大的树干堆积而成的。塔的一面搭了桥板,供人上下之用。塔顶平台的中央,竖着一根巨大的树桩,在这中央树桩的外围,有九根较小的树桩,形成了一个扇形。
这一天,红日从东方射来第一缕阳光,吕不韦身着素装,从桥板之上登上塔的平台,坐在了中央的木桩之上。
两人一组,各抬着一个巨大的牛头,从桥板上上了平台,然后把牛头摆在外围的九个树桩上,一桩一个。
摆好后,抬牛头的人下塔。
吕不韦一个人端坐在中央那个树桩之上。
桥板被迅速拆除。离塔五十米,吕不韦的几千名食客惊恐万状地在四周围拢着。
桥板拆除后,塔下每隔三步一人,用手里的火把将塔座点燃。
点火的人们离开塔座,撤向四方。
这时,出现了十辆战车,排成一行,围着塔奔驰。它们越来越向外,那些食客逐渐被向外驱逐着……
赵高奉秦王之命来接吕不韦,已经到达河南境内。
赵高催促车夫:“快,天黑之前赶到相国庄上……”
车队奔驰。
一车夫:“中书令大人,看前面……”
远方的天空被染成了红色。
赵高心中感到疑惑,越发催促车夫:“快!快!”
车队奔驰。
村中的村民奔出村来,混乱之中,大家喊叫着:“相国自焚了!”纷纷向火光那边奔跑……
赵高大惊失色。
五、噩耗
秦王在太后宫中,对太后道:“算起来,相国该到了……”
太后掩饰不住地兴高采烈:“对,掐着指头就能够算出来……”
外面奏报:“中书令赵高回来了!”
太后激动得站了起来,奔向宫门。
赵高进宫:“回禀大王、太后……”
太后问:“相国他……”
赵高一阵支吾:“相国他……”
太后与秦王齐问:“怎么啦?”
赵高依然支吾:“相国……”
太后与秦王再问:“到底怎么啦?”
赵高道:“相国他……自焚身亡了……”
秦王大惊,太后昏了过去……
过了片刻,太后苏醒了。
赵高向太后和秦王奏报了赴河南的详情,太后的泪水一直流着,秦王也湿了双眼。宫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此境过后,秦王命赵高:“你速速返回,主持安葬相国——在焚身之处建起墓地……”
赵高默默离去,太后轻轻道:“回来……”
赵高返回,默默地听候太后训令。
太后道:“在灰烬之中细细查找,看有没有一凤形玉佩,找到后,送回宫来……”
赵高道:“接太后懿旨……”
六、失佩
数日后,赵高回来了。他向太后、秦王回奏:“禀奏大王、太后:臣返回河南,已经按照大王的旨意安葬了相国。只是,玉佩并没有找到。相国的众家人按照相国生前叮嘱,火熄之后,立即将现场封了。他们讲,检查现场,发现了相国生前总不离身的那把剑——臣把它带了来,可并没有发现玉佩……”
秦王道:“或许火大,那玉佩焚碎了……”
太后的身子开始颤抖了。
赵高把剑呈上,太后强忍,把剑接在手中看了,然后递给秦王,道:“孩子,这剑你收着——也不枉相国对你的精心教诲……”
秦王收了,道:“孩儿配好剑鞘,佩在身上,将终生不离……”
太后垂下泪来。
尾声 守望(1)
月光如水。一个人敲响了一间小房子的窗子。里面无人应声。那人不知用什么取了火,把点燃的火在窗上不停地晃着。
不一会儿,门开了,出来的是哑扫。来人给哑扫做了一阵手势,表达的意思是:他遇上了麻烦——似乎是有人路上抢他的东西,他需要躲一躲,问能不能在这里住上一宿。来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取出一个包,将包打开,里面露出几个金锭。来人进一步表示,如果得到允许,他将给主人一个金锭作为回报。
哑扫欣然同意。
夜深了。哑扫起了身,见来人已经睡熟,便悄悄移动来人的身子,从身下取出了那个包金子的包,然后开门,向四周看了看,把包袱揣在怀里,出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房内,那个“睡熟”了的人睁开了眼睛,他迅速爬起来,走到墙边放衣物的地方,紧张地在一件破衣服里摸着什么。摸着摸着,那人兴奋起来——他找到了一个木牌,然后把那破衣服看了又看……
我们看清楚了,昨夜到了哑扫房子里的那个人,身上穿着夜里他看了又看的那套“官服”,出现在秦宫的宫门。他把那块让他眼里冒出兴奋火花的木牌递给了把守宫门的武士。
递过去的是一块木牌被劈为两半中的一半。武士把木牌接在手里,和保存在案上的另一块木牌一拼,两块木牌按木纹严丝合缝地拼在了一起。合起来之后,那上面便有了“哑扫”完整的名字。随后,武士向“哑扫”挥了挥手,哑扫进入了宫院。
秦宫宫院内“哑扫”在扫地。天亮了,他的几个同事陆续来到。
清扫夫甲向乙:“哑扫这小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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