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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春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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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叶向荃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以往他都是希望自己能够就此睡去,不去看那些令他心烦的人,不去想那些令他伤心的事。

“小姐,天这么晚了,你回去歇着吧,”外面隐隐有声音传来,叶向荃原本睡不着,不由凝神细听。

“没事的桃子,我再坐一会儿,有道是月明星稀,今晚弯月如钩,星星都分外亮眼,”说话的似乎是女儿和她的丫头桃子。

桃子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又被叶睐娘打发出去不在房内侍侯,每日只是在院中做下洒扫跑腿的粗活,虽然能陪叶睐娘出来聊天她求之不得,但时间长了也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她不明白自己主子这是怎么了,成天晚上跑出来看月亮,不,是看星星,“小姐,你明天还要服侍老爷呢,咱们回去吧。”

“桃子,我想我娘了,若是我娘在,咱们就不用受这么多罪了吧?”叶睐娘歪头靠在桃子身上,她也实在是熬不住了,不过今晚还算是有收获,她听到了另一个呼吸声,叶向荃病体未愈,呼吸比一般人粗重。

“那是肯定的,”桃子已经摇摇欲坠,“要是太太在,老爷根本就不会有病,小姐您也不用这么劳累,还有正院那些坏蛋,也不敢来打咱们西院的主意。”

“是啊,现在那些坏蛋都逼到门口了,可是父亲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虚弱,若是他再不在了,桃子,你说祖母和大伯母会不会把我卖了?”

“卖了?不会吧?不是已经分家了吗?”桃子强睁着迷蒙的眼,“不过也说不定,您又没个兄弟撑腰,我听正院的丫头说,老太太准备让达少爷继承三房的产业,又听人说旺姨娘也有身孕了,说是要是生儿子,大老爷许诺说让她儿子过继呢,这几天大太太正想办法整治旺姨娘呢!”

别看桃子成天挺忙,但八卦还是没少听。

“那我呢,我怎么办?”睐娘声音中带着哽咽,“我没了娘,要是再没了爹,家也被人抢了,桃子,你说我会不会被卖去当丫头?早知道我就跟着舅舅走了,可是我又放心不下我爹…”

叶睐娘知道一个孝顺的女儿不应该咒自己父亲,可是如果不下重药,恐怕叶向荃和自己都不会有好下场,她不信叶向荃想不到这些,只是他不愿去想罢了。

“桃子,你说,我娘要是在天上知道家里这个样子,会不会很担心?”

“当然会啊,不过人死了不是去阴曹地府么?噢,三太太那么好的人,肯定是上天做神仙去了,”桃子揉揉眼,“要是太太在就好了。”

“娘要是天上的神仙就好了,她看到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下来找他的,会把他骂上一顿,”叶睐娘声音铿锵,未几又有些落寞的道,“爹一直认为是他害死了娘,若不是娘为了生下弟弟也不会这么早就去了,其实他不知道,娘自己本身就很想要个弟弟,到最后她都不后悔,她一直很开心能有个弟弟。”只是到底没有抵过暗箭也没有强过天命。

“嗯,”桃子已经去见周公。

夜里的小花园中花香袭袭,叶睐娘的声音低低浅浅,“爹现在这个样子,娘要是知道了一定很伤心,她说爹就像一棵大树,护着我们一家,现在爹病了却连药都不好好吃,娘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多伤心。”

叶睐娘没有办法与叶向荃坐下来给他做心理辅导,但依她的观察,大概知道叶向荃心里的症结在那里,深爱的妻子为了给他延续香火不惜以命相博,最终带了未出世的儿子撒手人寰,这让叶向荃痛失爱妻的同时也有很深的负罪感,认为自己是害死妻子的罪魁祸首,从而产生了以死相随的心思。

“桃子,你也知道正院那些人有多坏,若说我娘是被人害死的,那害她的人就是她们,现在她们可是要如愿了,娘在天有灵真不知道是不是要大哭一场,不,若是娘在天有灵的话,就把我也带走吧,没了娘,我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生活了。”

女儿坐在花树之后,叶向荃看不清她小小的身子,但那轻轻的低语带着浓重的悲凉和沉重的心事压得叶向荃透不过气来,他扶了墙悄悄的转回前院,自己不但对不起妻子,也对不起他们唯一的女儿,就算自己想到泉下去陪伴妻子和未出世的儿子,女儿也是要安排好的。





五十六、隐香院
五十六、

以后的日子过得飞快,叶向荃的病情时好时坏,因为需要调理身子,大夫给他开了许多昂贵难寻的药材,叶向荃也不含糊,直接卖了两间铺子,更是为自己过世的亡妻和早夭的儿子做了七七四十九天水陆道场,又将三房名下百亩?田舍给了藏云庵做为院产,为亡妻夭儿做功德。

“娘,我看老三是疯了,”叶向荣一大早就冲到金安堂,叶老三那身子早晚是活不长了,他现在挥霍的可是他叶向荣的银子,“西院昨天又卖了一间铺子,再这样下去,以后他们靠什么吃饭?!”叶向荣有些气急败坏。

“我知道,”赵氏一脸悲愤,昨天族里给西院送了个溜金大匾,写的什么泽被乡里,原因让赵氏气得吐血,叶向荃将名下的田地又捐了一百亩给族里当作祭田!这还不算,叶向荃又将一间铺子捐给族里,说是用每年的收益供族里子弟读书。

首阳山的土包子们读不读书关她P事?
“他确实是疯了,不行,你去找族里说话,就说老三得了失心疯,不能理事了,就说我发的话,以后三房的产业由你打理!”

“娘,”叶向荣擦了把额上的汗,要知道老三叶向荃铺子上全是他的人,自己以前也曾想过往里安插自己的人手,可是根本就插不进去,何况单赵氏发话,叶向荃手下的掌柜怎么会认?““老三那人鬼精鬼精,他不发话,掌柜的根本不会交帐的。”

赵氏死力的抠着酸枝木的扶手,逼叶向荃交权似乎自己这边师出无名,“你去见见给老三看病的大夫,听听他怎么说,不要不舍得花钱。”

自己又不是个傻子,会连这个都想不到,叶向荣觉得母亲也不比自己高明多少,“见过了,根本问不出什么来,西院现在封得针插不入,我连个药渣都弄不到,不过这几日看着老三的身子又好了许多。”叶向荣愁眉苦脸,真是祸害活千年。“我再去想想办法。”


“睐娘,这藏云庵的隐香院以后就是你的了,”叶向荃望望院中那棵参天古柏,“若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尽可以以为父母守孝的名义到这里来。”

为父母守孝?叶睐娘心中一凛,“爹爹为何出此不祥之言?”一大早父亲就带自己到这藏云庵来,说是给母亲上香祈求来生,现在怎么又说出这样的话?
“没事,爹只是想着时事无常,有些事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叶向荃挥手让下人们都退了出去,“桃子,你守了门口。”

叶睐娘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己那晚对隐身在花墙后的父亲说那些话不过是想着激起他的斗志和求生的欲望,可这些日子他卖铺子捐田地的,怎么看怎么像在安排后事。

“爹,您到底在做什么?您是不是想离开女儿?难道娘和弟弟是您的亲人睐娘就不是了么?”叶睐娘不由悲从心来,抱着叶向荃的腰大哭起来。曾经经历过背叛、生死,她更怕失去亲人,这世上还有谁会像父母一样那么无私无求的爱自己?
叶向荃任她哭了一阵才抚了叶睐娘的头道,“不是爹爹狠心,是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你莫要哭,你奶奶怀着爹时就被人下过药,勉强将爹生下后,她坏了身子,爹幼时也是病病歪歪,只到娶了你娘才好了些,你娘这一去,爹犯了旧疾,现在怕是撑不了多久了,那日你说的对,爹不能光想着遂了那起子人的心愿,爹还有你,不能让你自幼便孤无依,以后爹会为你好好打算的,你又是个聪明孩子,就算没了父母,也不会过不下去。”

这算怎么回事?叶睐娘只感到一阵绝望,难道自己要再一次眼睁睁看着父亲离自己而去?“爹在胡说什么?咱们看病不就行了嘛?咱们去京城好不?咱们把铺子都卖了,书夏姐姐的舅舅不是都在京城么?咱们让二伯母写封信,看看能不能请太医给您瞧瞧…”

叶睐娘紧紧的抓着父亲,这世间自己的亲人就要一个个离开了么?

“睐娘,”叶向荃强忍着头晕蹲下身子,“能请的大夫当年你祖父和奶奶都给请过了,原说爹活不过三十的,没想到竟然多熬了这么些年,”

“不对,当年是当年,咱们现在再请,爹,你到底是那里不舒服,你跟我说,我也懂的,”叶睐娘恨死自己学了个心理学,但当年也是转过科室的,“爹,您跟女儿说说?”

女儿哀哀的哭泣让叶向荃红了眼眶,这些年正院长房的百般算计让他不胜其烦,妻子的离去让他心灰意冷,原想着不如就这样走了,可是女儿的话犹如当头一棒,让他想起在这个世上他还是有亲人的,“睐妞,爹已经请了不少大夫看了,若有办法,自然不会丢下你。”

叶向荃强压胸口的不适,这些日子他成天见掌柜和庄头,精力损耗太大,“你听爹把话说完,爹捐了百亩良田给藏云庵,主持师太已经答应了,这个隐香院给你用十年,来,”他牵了叶睐娘的手,“爹知道睐妞儿不是一般的女儿家。”

“在这佛龛底下,爹埋了些金子还有些珠宝,”叶向荃一指香案,来寺院的香客都有敬佛之心,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乱动这些神庵宝像的,“你将来若有急用时,挖出来便可。”

叶睐娘这才明白过来,父亲这是在交待遗言了,“嗯,女儿记下了,只是爹爹,你的苦心女儿也明白,但您的病却不能这就么拖着,若不然,女儿也像您这样,将咱们的东西都舍出去,然后去和娘团聚。”

叶睐娘这会儿也知道自己不像个学心理学的成年人,可她不想想那么多,连氏的离世就在她的意料之外,她虽然知道母亲有严重的妊高症,还有产前抑郁症,但终还是抱了一线希望,确切的说她不相信母亲就那么丢下她和父亲就走了,但这次,叶向荃亲口告诉她自己命不久矣,叶睐娘觉得自己就要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一步步离自己远去,只觉心如刀绞,不行,她不能就这么什么都不做的看着父亲离开自己。

“爹,以后您不要再出去了,就好好在家里养病吧,铺子的事不行的话就让女儿来,女儿能看懂帐本的,店里大部分伙计不是签的卖身契吗?应该不会作耗,若女儿真的担不起的话,咱们就把铺子卖了,然后多买些田地做个地主收租子也能过得好。”

马车上叶睐娘轻声劝着父亲,这次藏云庵之行似乎耗费了叶向荃所有精力,他无力的倚在车壁上,面色十分晦暗,“爹,您躺着歇会儿吧,”叶家的马车看上去与一般人家的没有多少区别,其实里面布置的却十分舒适,而且也很宽敞,叶睐娘往边上坐坐,叶向荃就可以将腿伸开半躺在车里。

“不用了,爹能坚持的住,”叶向荃有些昏昏沉沉,但依然要在女儿面前保持应有的仪态,“你若累了就躺下歇着,咱们离进城还有一段路呢。”

在洛阳藏云庵不是什么大寺院,离城里也有些距离,叶睐娘挑帘望着窗外,父亲地方选的不错,正院的人是不会想到三房竟然开始转移财产了,有时候叶睐娘有些不明白父母的心思,既然一直被觊觎被欺压,何不早早的变卖了家产离开洛阳,或许他们的生活会有不同。

“吁~你们要做什么?”赶车的保根猛的勒住了缰绳。

因在效外,叶家的马车跑的并不慢,现在忽然有人从路边的林子里跳出了,车夫骤然勒缰,差点惊了驾车的马匹。

“保根,怎么回事,”叶向荃身子晃了晃从座位上跌了下来,挣扎着问。

“老爷,有人拦下了咱们的马车,看着不像好人,”保根给三房赶车也有些年头了,今天这样的事还是头一次遇到,“你,你们要做什么?”

叶睐娘叫过桃子两人合力将叶向荃扶了起来,“爹,您坐着,我看看怎么回事。”

“别怕,有保成、保住在呢~”叶向荃强压心跳,“保成,怎么回事?”

“老爷,”保成、保住是叶向荃的长随,也就是长的强壮些,并没有武艺在身,今儿叶向荃做的事隐密,也没有带太多人来,“爷,我怎么觉得那些人像劫道儿的,可这光天化日的…”洛阳是九朝古都,一向繁华富庶。历朝历代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城外就有驻军,所以治安?好,保成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在这城边上劫道儿。

“劫道儿?”叶向荃准备掀起车帘,却被叶睐娘拦住,“桃子,你出去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拦我的车?若是求财,就给他们,但不要说是叶家的。”

叶睐娘也不相信有人会在这时候这地方劫道儿,“爹,会不会有人知道咱们今天出来?”不是她要乱想,实在是这些日子正院动静不断,看来是有人等的不耐烦了。

桃子哆嗦着下了车,有些恐慌的看着眼前的七八个大汉,“各位爷,我家老爷说了你们要是求财,这些银子给你们打酒~”

叶睐娘顺着车帘缝隙看去,只见马车前站了几个壮汉,手里均拿着长刀,心里一紧,大顺的律法平民百姓是不能私藏利器的,父亲今天带的两个长随也都是赤手空拳,保根手里也不过有根马鞭子,自己和桃子又是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这一仗怕是难打。





五十七、获 救

五十七、

“是啊,各位爷,我们是城东叶家的…”保根跟着叶向荃走南闯北的,自以为见的世面多些,

“嘿,嘿,嘿,”拦车的几个大汉以手叉腰仰天大笑,打头的壮汉道,“爷爷劫的就是叶家的车,听说叶家有钱的很,咱们弟兄几个做了这一票这辈子就不用干了。”

绑票?叶睐娘觑觑天色,再看看这伙人手里明晃晃的长刀,这时候城门还没有下钥,路上行人稀少但并不是没有人会来,“爹,我看今儿这劫道的稀奇,咱们尽量拖时间,或许还有转机。”

“保成,”叶向荃挑起车帘,“你骑马去城里报信,不用远去,就到城门卫那儿,就说谁先救了叶家三爷赏银百两!”

“各位爷,你们若是求财也简单,只要你们说出个数,”叶向荃将女儿护在身后,强撑要着露出半个身子,“我叶向荃愿意写下欠条,到时你们只管到铺上去取银子。”

“呸,当我们哥几个是傻子,”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啐道,“去你铺子上领银子,不是自投罗网?”他们本就志不在绑票,“兄弟们,干活,早送姓叶的上西天,咱们早领银子!”

“保根叔,你不要怕他们,只管驾了马车往前冲,他们没有马,只要冲出去了,就追不上咱们,”叶睐娘大声道。

保根却有些心虚,这些人手里可都拿着刀呢,再说自己收了银子怎么可能再帮着车上的几人?“小姐,就怕冲不出去啊~”

“那怎么办?我和父亲出去给他们绑了?”叶睐娘厉声道,她看到了保根眼中的犹疑之色,更注意到他起身欲跳到姿势,知道这家伙是想自己逃跑,想到这里,叶睐娘提起一股气,她们三房从不做对不起人的事,不能就这样被人害了。

“桃子,扶好老爷,”叶睐娘直接从车里冲了出来,一把抢过保根手里的鞭子,然后狠狠一脚踹在保根背上,“你给我下去!驾~”

那伙舞着长刀的劫匪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姑娘竟然如此彪悍,望着冲自己冲过来的马车都愣了一下,为首的那个骂道,“退什么退,一刀砍了~”

叶睐娘也顾不得是不是有刀砍来,她没有赶车的经验,鞭子根本挥不起来,索性也就不挥了,直接抡着长长的竹竿往那马身上抽,马儿吃痛,长嘶一声往前冲去。叶睐娘则扔了鞭子缩回到车里,有车厢的阻挡,刀也伤不了他们,现在唯有乞求那马不会忽然停下来。

“废物,去砍马,快追那马~”这几个劫匪显然都没有什么杀人做恶的经验,看到马车朝他们冲来,纷纷向一边闪去。

“怎么回事?停下停下,”

“公子,后面有马疯了,车上好像还有人”

李琎远远的就听到身后有杂乱的马蹄声,回眸一看,只见辆马车飞驰而来,飞扬的车帘下似乎有人影晃动。

“爷,小的去拦下那车,”身边的亲卫躬身请示。

“我去,”李琎抿嘴一笑,与人比试是常事,而拦下飞驰的马车不但要看准时机过人的膂力,更需要胆量。

叶睐娘只觉自己就像只在大海中颠簸的小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紧紧抱着车门边不敢松手,桃子则满脸是泪的护着叶向荃,生怕一个不小心将已经昏过去的主子从车里滚下去,
当看到不远处的人群时,叶睐娘不由大喊,“救命~闪开~”就算那些人无法救他们,那就赶快闪开,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再让无辜的人受伤。

忽然一道人影飞来,兔起鹘落间抓住了缰绳,硬生生将已经跑疯了的马拦了下来,叶睐娘只觉眼前一黑,和桃子还有叶向荃都被从车上甩了出来,摔的七荦八素。

“先生,这位先生,”叶睐娘迷糊着看到有人朝父亲走去,想撑起身子,但浑身疼得仿佛没有知觉,“救命,救命,救救我爹,有人打劫。”

“打劫?”李琎有些啼笑皆非,这时间这地点打劫。这些人怕是被晃晕了吧,“你,是你?”看到地上披头散发的叶睐娘,李琎声音一冷,“真的有人打劫?”他没想到自己还没进洛阳城就遇到了故人,还是以这种方式。

“老爷,老爷,您没事吧,”桃子让摔的呲牙咧嘴,但还是强撑着先看叶向荃。

“你起不起的来,”李琎看了一眼伏坐在地上的叶睐娘,有心上去帮她一把,但终是男女有别,可他这次是出来公干,身边没有侍女。

“可以,麻烦公子看下我爹,他身子不好~”叶睐娘让摔得全身疼的都没有了知觉,也不知道有没有伤了筋骨,伏在地上不敢冒然起来,又不放心的交待,“我们摔的重,麻烦你们先检查下我爹有没有受伤。”

要不是亲眼所见,李琎都不敢相信这叶睐娘是才从车上摔下来的,不哭不闹,思路清晰,他没有记错的话,那马车上根本无人驾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真的遇到劫匪?”

这是叶睐娘才想起来自己后面还有追兵呢,“快,李公子,有人要杀我们,在后面,还有我家的下人呢,不能让他们跑了…”

李琎微微示意,便有兵士带了人向叶睐娘来的方向驰去,李琎则过去亲自看了叶向荃的伤势,又命人扶起了桃子,“叶先生摔昏了,我看还是先送你们进城找家医馆的好。”

李琎一到洛阳并没有直接去官驿,而是带了叶向荃一行找了家医馆,毕竟车上三人都从车上摔了下来,若是伤了筋骨就拖不得了。

“李公子,我爹怎么样了?”大夫看过叶睐娘和桃子,说只是皮外伤,给了瓶药酒让她们互相揉…搓,叶睐娘缓过劲儿来,不由感叹年轻还是好,从疾驰的马车上摔下,竟然没有伤筋动骨,便扶了桃子去看父亲。

“叶先生似乎情况不怎么好,”李琎面色沉重,刚才随行的护卫来报,叶家的下人已经救下来了,匪徒也抓了几个,只是从迹象来看,显然不是普通的劫财,“你家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大夫,大夫,我爹怎么样了?”叶睐娘一看坐馆的大夫从旁边屋里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唉,这位姑娘,令尊摔伤是小事,他原来的病情怕是已经恶化了,”那位大夫五十多岁,提起叶向荃的病情只叹气,“唉,依老朽愚见,恐怕是…”

“那我爹到底是什么病?”叶睐娘有些气短,下意识的扶了身旁的桃子。

“令尊肝经阴血不足,肝脉失养,而有胁肋隐痛;不能上滋于目,肝肾阴虚症,”

叶睐娘让大夫弄得一头雾水,“大夫,您的话小女听不太懂,可有法能治家父的病?”

“唉,令尊幼时可能误服过什么药,当时伤了肝腑,”那大夫已经知道了自己医治的这个病人是城东叶家的老三,叶家这些年的纷争他也知道一些,叹了口气道,“恕老朽无能,待叶老爷醒了,你们接回去好好调理着吧。”

“大夫,您知不知道哪有可以治家父病的良医?”叶睐娘不甘心的问道。

“唉,”那大夫摇摇头,“令尊的病怕是药石难治了,虽说老朽并不是什么扁鹊华佗,但不算是他们…”

叶睐娘在医院干了近十年,这话的意思自然明白的很,今天叶向荃跟她说时,她还不相信,以为是父亲太过悲观,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开导于他,现在一盆冷水浇了下来,砸的她喘不上气来。

“叶小姐,叶小姐,”李琎看着摇摇欲坠的叶睐娘,她因为心急,头发也没有细梳,只是随意的用串珠的头绳系在脑后,身上的素花褙子上满是泥土,月白的锦裙还挂上了个口子,整个人呆可的站在那里,毫无一丝生气,“你们的马车坏了,不如我送你和叶先生回去吧。”

“回去?”叶睐娘机械的望了望屋内,那里有她的亲人,可是她却没有勇气进去,“我们这个样子回去那些人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

“不对,”叶睐娘凄然一笑,“应该是很失望,我们都活着回来了,他们应该很失望。”

李琎目光一凛,他去年中了秀才,年初皇上大婚开恩科,又中了举人,因为功臣之后,被皇上亲自接见,现在可以是说今上的心腹了,“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害你们?是谁?为了何事?我让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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