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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凤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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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永栖之地後云雾弥漫,银湖收起傀狐,跟著乐砚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坡顶走去,到得一半,乐砚停住脚,迟疑了会道:“我把隐符留在房里了,凤鸣谣木下有别人……银湖,你能不能,让他们看不到我。”
“为何?”他记得两人初见时他提到的隐符,这时还没反应过来。
“我想……除了重明宫的人,宫外的人们都不会想见到我吧,宫中的人不会说,但是一旦出了重明宫,大家都在传黑色的凤凰是多麽不详,只要我还没──你倒是快帮帮我,我不会障眼法。”乐砚苦笑几声,又故作轻松地催促道。
银湖一伸手将乐砚扯入怀中,“好,叫别人都看不到我们,也听不到。”说著在他眉心印下一吻,乐砚只觉脸一下子热起来,火烧一般,却没有动,“你这是,在做什麽。”
“障眼法啊。”银湖离开他的额头,拉开一点距离,还是抱著他,很满意他的不抵抗不挣扎。
“一定要这样麽……”
“一定要。”当然不是。
见乐砚用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瞅自己,还带了那麽一点嫌恶,他好笑地揉揉他的脑袋:“乱想什麽,向我要障眼法的只有你一个,会这样做也只有你。”乐砚低下头转身继续朝前走。只有你一个,怕是在对著六黛说的吧。
凤鸣谣木下有三个人影,两人绕到另一边,粗大的树干与浓厚的云雾完全遮住,看起来又好似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乐砚坐下来仰起头,被花瓣边沿的光闪了下,反射性地眯起眸子,一树摇摇摆摆的乱锦迷花在眼中更显朦胧不清,他干脆闭上眼倾听,如同以往那样。
不知为何,今次风中的声音似是没有那麽哀切幽然,更多则是一种安宁祥和,凤鸣谣木有灵,娘是想告诉自己什麽?抑或只是因为心绪的不同,听到的感觉也不一样?
乐砚无从分辨,也不愿往深了寻思,却没发觉自己脸上的表情渐渐放松柔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银湖静静地坐在一旁居高临下地凝视乐砚,美景如斯,只有彼此,遥远的过去也有过相似的一幕,要怪就怪自己曾经没有好好珍惜。




、黑凤凰 020

走时银湖放出傀狐就要伸臂去抱乐砚,後者敏捷迅速地後跳躲开,皱著眉头不满地望他:“我不要那样上去!”
“那要怎样?都说了傀狐不是活物,没有知觉,你如何不信我呢。”银湖走到一边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回道,兴味盎然地盯著乐砚,等著看他自己想办法。
他想了想,想了又想,居然还真想出一个。银湖只见乐砚现了原形,轻飘飘地飞起来,再轻柔地落到傀狐背上,然後变回人形,完了还爱不释手地给傀狐顺毛,他不禁笑,也跳到乐砚身後环住他的腰身,“这可奇怪,以人的模样也可以飞起来像方才那样,你还要变了凤凰才飞?难不成你变了人就不会飞了?”
一语中的,乐砚被说得抬不起头,对於自己由於依赖本体是凤凰而疏於飞天术的修炼以致人形时飞不好这种事,还是沈默是金好了。银湖瞧得明白,乐得开怀大笑,胸口的震动传到乐砚後背,伴随低低沈沈的笑声,乐砚感觉有一丝微微的麻。
快近凤凰领地边界时,乐砚又叫起来:“被子!我的被子!停停停──”银湖再度停住,不得不怀疑他存心找碴,抬手转过他的下巴,目光在唇间流连,想著是不是要回以什麽“惩罚”,“又怎麽了,嗯?”
“我的被子没带上,没有那床被子我……我会睡不著,我只要我的被子。”乐砚抓住银湖的手,犹犹豫豫地说。
银湖看他一脸认真,完全没有在开玩笑的样子,於是落下去让傀狐回重明宫乐砚房间去取,自己则和乐砚在这等。乐砚局促不安地抓著袖沿,“银湖,我──”银湖按住他的肩,“傀狐动作很快,别急。”乐砚怔怔,他总是没有任何追问,他总是在这种时候温柔得让他不知所措,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
“来了。”
被银湖的声音打断,他惊觉自己看他看得出神,赶紧把视线移到徐徐降下的火红羽纹锦被上。乐砚抓下锦被抱在怀里,银湖看他一脸安心的表情,笑了笑帮他收在自己的袖中。接著一路顺利行进,已经完全看不到人影,也没有其他仙人或灵兽的气息,却听到潺潺水声,乐砚好奇地问:“这是哪里?望境还有这种地方。”
“界泉边上,怎麽,珞环没说过?”
“界泉……那岂不是要到人界了?我们要去人界麽。”
傀狐在这时下落,银湖很快收起,紧接著右手青筋暴起呈利爪状,五指并拢後宛如一把镰刀,他边默念口诀边在前方空划一道,一个口子渐渐打开,里边漆黑一片,细看之下却又像是有什麽东西在流动一般,整个看上去就如同凭空出现的大嘴,把靠近的一切东西都吞进黑暗里。乐砚下意识地不断後退,他本就讨厌黑,看到这种诡异的情景更是只想逃开越远越好。
“我们要去鬼界。”银湖一把将乐砚扯回身边,不料他竟是用力甩开转身瞬间跳开两三丈,银湖大惊的同时扬起恢复原状的右手,一条顶端带有尖利长刺的细链从袖中应声而出,快如闪电地缠住乐砚的手腕的同时尖刺改变了形状,瞬间扣死。
作家的话:
这两天有事,明天可能更不了OTL




、黑凤凰 021

“你跑什麽。”银湖十分不解,但见乐砚径直前冲,怕勒疼了他亦跟著走了几步。
“那不是阴曹地府麽!我又没死我不去!我不去你放开我!”乐砚不顾一切地逃,发觉细链缠得紧还现了原形,却又缠到了脚上。
银湖眯起眸,飞身赶上捉住了乐砚,声音掺了一丝冷硬:“你这是反悔?”
“我不去鬼界我不去鬼界……”乐砚扑腾得像落水的鸟,银湖咬咬牙,硬是将它往入口带,在其合上前抱著乐砚跳了进去。
也不知在四界客栈耽搁了多久,这里虽有日出日落,却仍然有种时日模糊的感觉,乐砚的伤已无大碍,银湖便不愿再停留,请景其放他们通过。景其很爽快地为银湖打开鬼门,用似笑非笑的脸目送他们离去。
进入鬼界後没多久,乐砚开始恢复人形,银湖打横著抱他在鬼雾里缓缓穿行,生怕吵到了他,然而乐砚很快转醒,睁眼一片漆黑,吓得大叫,银湖以为他又要逃,正收紧了双臂,却感到自己被紧紧搂住。
“好黑……这里好黑……什麽都看不见了,银湖,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回去……”乐砚哆哆嗦嗦地环住银湖,他连他都看不到,只有身子相贴的感觉告诉自己他在,唯有他身上传来的檀香和温度让他感觉没有那麽害怕。
“乐砚,冷静一点,乐砚,乐砚……”银湖贴在他耳边低低地柔柔地唤他,一声又一声。
他的声音像一支箭,直直传入,乐砚一下子安静下来,“……银湖?”
“嗯。”银湖放出傀狐,傀狐带著一身莹白柔和的光站在那里,照亮了四周约一尺的地方,银湖又用自身的灵气驱散了周围的阴森鬼雾,“有没有感觉好些?”乐砚低下头,任由他抱著自己坐上傀狐,安安静静地依在他怀里。
“你要这麽坐,就得抱稳了哦?”银湖以为乐砚会马上调整成跨姿,不料他的头压得更低,两个手连抱带抓,紧紧地贴著自己。银湖有些许诧异,环视了远处黑蒙蒙的一片,默记以後绝不带他去黑不见阳光的地方,同时使著傀狐火速朝阎王殿飞去。
阎王听银湖说明来意後直想抱怨,仙界的人可真是随意,想来就来,想看命簿就要看命簿,但又不好拒绝,眼前这只九尾狐一看就是个难缠的主,他挤出一个抽筋般的皮笑肉不笑,召来一名看管命簿的鬼官领他们去翻命簿。
“请问银大人所寻之人的姓名与生辰。”到了书架前,鬼官漠然开口,声音冷冰冰的。
“六黛,生於……”银湖惊觉自己并不知道六黛的生辰,他抓起乐砚的手,“这位大人,不知他的姓名与生辰可是能用?我要寻的人是他的前世。”
“不可,死人才有命簿。”
“只得名,不知生辰,又如何?”
鬼官在银湖面前展开一方白纸,递给他一支笔,“请银大人写下,找出多少册就是多少,还需一册一册翻过。”银湖照做,乐砚看他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最不愿听到的名字,“银湖,想得起想不起,真就如此重要麽。”
“嗯。”银湖写得认真,随口应了声,没有注意到乐砚气恼又难过的神情。
作家的话:
倒叙完毕,银湖和乐砚跳到的地方自然是荒无之地,然後接黑凤凰开头,他们在黑风沙里挣扎的情形我就懒懒不写了OTL
明天起停更了,初七争取恢复,再说一声GN们新春快乐!我们龙年再见




、黑凤凰 022

写完後鬼官手一扬,白纸化作一阵青烟消散在空中,过了一会,三册书从不同方向飞来落在银湖面前,鬼官留下一句“银大人请”便快步离开。
命簿只是记载前世为何物,姓名和生辰,何时死去,因何而死,是否因功德圆满而获荣封特免或因罪孽在身而遭判刑受罚,转世为何物。银湖很快找到画眉鸟女妖六黛,於是摊到乐砚面前给他看。乐砚一点都不想看,然而白纸黑字映在眼中,视线所触都一个字一个字地刺到心里。
……跳诛神台而死,转世凤凰,乐砚。
乐砚摇著头不断後退,直到後背抵上书架。早在玉炩大人说他是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再怎麽不承认也只是自欺欺人,但是他也只能这样拒绝接受地告诉自己说不是,似乎唯有如此才能维持一点银湖想要的是自己的错觉。并非因为自己是六黛的转世,仅仅因为他本人。
始终不过一场奢望罢。
“我不是……我不知道……”乐砚痛苦地望著银湖,苍白的脸因煞气的狂乱而发青。银湖顾不得失望他还是没想起,扔下命簿冲上前抱住乐砚,“乐砚?!怎麽了,有哪里不舒服?”感到怀中的人紧紧回抱,力道之大竟勒得有点发疼,银湖不知所措,除了感觉到他的煞气不对劲,其他的若他不说,自己就不会知道,然而乐砚什麽声音都没有,把头埋在自己怀里,身子微微颤抖。银湖默默忍住,空出一手慢慢抚摸乐砚的後背。
也不知过了多久,煞气有所和缓,乐砚也松了劲,银湖趁机分开一点抬起他的头,只见他脸色更苍白了,复杂的眼神里银湖只能认出难过,表情却是显得有些麻木,“乐砚?”乐砚摇摇头,闭上双眼。
或许自己还是勉强了他,银湖坐下来让乐砚坐在自己腿上靠著休息,脑子里念的却是方才看到的东西。关於煞气的缘由,命簿上只字未提,六黛的记载很简单,连荣封特免或判刑受罚都没有,更别提多一句特殊的注释,看来此行要落空。思来想去,银湖感到一丝迷茫,很快甩到脑後,决定待乐砚休息好了就带他离开鬼界。
临行前,银湖携乐砚去向阎王道谢,顺便提了句乐砚的煞气。
“既是命簿上没有记载,我们也难以查明,不过话说回来,这煞气与厉鬼的怨气倒是有几分相似……容本王直言,这位小少爷的前世死时是不是发生了什麽。”阎王也好奇起来,细细打量著乐砚,後者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把目光转到不远处专心於案台上书卷的判官身上。
“这……他的前世是跳诛神台,我也是後来才得知……”
阎王只有摇头,“若无因由,实难化解,本王没猜错的话,他不能与仙人碰触,仙的灵气於他有害,神仙都没法的事,难。”
银湖苦笑,与阎王辞别。打开人界大门准备进去的时候,他突然想到可能又得经过四界封印,於是提醒乐砚:“如果回到四界客栈,要委屈你一下了。”乐砚没有表示,只是回握住银湖牵著自己的手。然而出於他意料,他们直接落到了凡间,银湖环顾四下,虽是陌生的荒山野岭,却久违,距上一次到凡间已是几百年。
作家的话:
在这里给GN们拜个晚年,祝大家龙年大吉,平安如意
也祝我自己填坑顺利




、黑凤凰 023

山上正下著大雪,目光所及皆是白皑皑一片,呼吸都是白气,银湖抬袖遮在乐砚头上,“冷不冷?”却见他呆呆地望著空中纷纷扬扬的落雪,“乐砚?”看出他眼中的惊叹与欣喜,银湖拉著乐砚走了几步,在雪地里踩出几个凌乱的印子,“你喜欢雪,我们就多留几天,待你看够了再去延云山。”
乐砚蹲下来捧起一大团雪细看,洁白晶莹,松松软软,他想起银湖美丽无瑕的皮毛,只不过雪是冰凉的,银湖是温暖的,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好美,像你一样。”
“哦?”银湖也蹲下身来,语调意味深长:“像我一样?”
乐砚犹不自觉,把四周的雪都抓刨过来堆雪堆,“以前看到九尾狐的画就觉得好美,那天头一回见到你的原形,披著一身洁净无瑕的雪白站在那里,我当时──”一抬头,对上银湖近在眼前笑得有些邪气的脸,他才後知後觉自己说了什麽,“啊!──你……”乐砚惊得连连後退,一个脚陷在雪中站不稳坐倒在地。银湖紧跟上前,“我怎麽,你如何不接著说。”
“我说你……”眼前之人一袭白衣白发溶在雪色里,如画如梦,好似自己一眨眼他和他好看的笑脸就化成碎雪花散花飞,乐砚看得出了神,莫名的心悸,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样感觉在躁动。
万籁寂静,仿若天地间只有彼此。
哪怕此时此刻此景再美好,银湖也不得不遗憾打断,他抽出乐砚插在雪里冻得冰凉的手捂住,“冷不冷?别这麽坐著。”
乐砚反应过来,他刚才又看他看迷了眼!他真想整个人都钻进雪堆里躲起来,只好假装镇定:“我,我饿了……”银湖只笑,没有立即点破,把他拉起来拍去他身上的雪花,“我让傀狐去找些吃的,我们得先找一处干净地,就算有妖气护体,这样坐雪里也不成。”
厚厚的积雪蓬松不实被踩得咯吱咯吱响,乐砚走起来很不适应,东歪西倒的有银湖拉著总算没那麽狼狈,银湖逗他道:“要不要我背你或抱你。”乐砚瞪他一眼,脚下又是一滑,他就顺势扯著他一起往边上倒,却还是被银湖拉了回去:“就凭你那点力气,再修炼个五、六百年──也是赢不过我。”
“别小瞧人!”
“这哪里是小瞧,分明是大实话,怎麽,珞环姑娘没教过你何为自知之明?那可不成,我就好人做到底现在教教你……”
“你、你做什麽!呀啊──放我下来!”
与乐砚这样吵吵闹闹打趣斗嘴,他没有恢复六黛记忆所带来的失落难过一时间忘到九霄云外,银湖宝贝一样地抱紧他不放,眼底满满一片深情。乐砚挣扎不过,只好由他,反正……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路遇一小片林子,乐砚眼尖地望见了隐藏在白雪下的点点明豔的红,“那是什麽?”
银湖走过去,拂落其中一棵的积雪,露出一树红华芬芳,更有暗香宜人,“是梅花。”看也不用看就知道,乐砚肯定又看呆,对於秀色美景,他向来不吝啬眼中的惊慕,有多少都明明白白的写在上面,若他对自己的心意也能如此大方表露,自己也不会逮著机会就戏弄他──银湖心忖,却又没察觉自己已经开始这麽想。




、黑凤凰 024

找到一个被什麽动物丢弃的山洞,很浅,也不大,傀狐也在这时归来,叼著两只肥大的山鼠。
凤凰本食素,这冰天雪地的傀狐没能找到什麽豆谷果子嫩叶之类,两人只好返回梅花林,银湖就看乐砚对著梅树拜了又拜,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吃了它的花它就会死一样,不禁好笑:“要吃就吃了,这般假仁慈小心梅花更怨恨你。”乐砚动作一滞,赶紧後退几步,“那──那我还是不吃了……”
“花没了,明年会再开,你这样岂不是显得梅花仙子很小气?”
修身养性修身养性……自己又被耍了,乐砚默默握紧了拳头,告诫自己不能发作,否则正合了他的意。银湖拂去整片梅林的积雪,琼枝红妆,伴香映雪,这是望境没有的花景,让乐砚在那看得目不暇接,自己则去给他摘梅花。
回到山洞,银湖生起一堆火,架起支架,用锋利如刀的爪子对一块大石又削又凿的弄成石锅和小碗,取来干净的雪水烧了起来,乐砚在一旁看得很是好奇,也很认真,完了道:“你一点都不像个皇子。”“此话怎讲?”乐砚又不做声了,转头望向洞外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神。
顾及凤凰的本性怕他看到血以及闻到血腥气和肉味会感觉不适,银湖提著山鼠和一支火把走出去,留乐砚在洞里吃梅花,自己去处理山鼠,解决干净了才回来。只见乐砚呆呆地坐在火堆後捧著盛了半碗水的石碗,还有好几朵红梅落在发间身上,与他穿的玫瑰紫锦裳点缀出一种风情,银湖看得目不转睛,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来。
“怎麽?”
“……你去哪里。”
银湖看他明知故问,但还是答道:“我也饿了,你觉得我是去做什麽。”
“我……没关系,你在这里就好。”
“没关系?”
“嗯……外头风雪大……”乐砚僵直了身子直盯著烧得正旺的火焰。
银湖斜了一眼洞外,哪里有风,雪也停了,唇角扯开一抹无声的笑,他揽住乐砚靠过去,“是啊,风大雪大的吹得我是又冷又渴,不介意让我暖一暖……”说著抬起乐砚手中的小碗一饮而尽,并慢慢舔去碗沿的水珠,果见他转头向一边,对於自己的举动却没有挣扎也没有逃开,银湖就这麽抱著乐砚,接著让傀狐运来大石把洞口堵了只剩半人宽,并在山洞四周设下结界。
洞口的视野几乎完全被遮住,显得洞中更狭窄,乐砚很快意识到这荒无人烟的山里,一切都被笼盖在厚厚的积雪下,这小小的山洞里只有他和银湖两个人──与在重明宫他房间里的独处不同,这点空间里的所有东西似乎都染上了暧昧的气氛,只能听到木头烧得劈啪响,心底开始有另一种躁动在生根发芽。
耳根开始发热,渐渐蔓延至脸颊,不知如何是好,不敢动更不敢看身旁的人。
“今日累了吧,想要怎麽睡。”银湖抖出收在袖中乐砚的被子。他没说那些不知羞耻的话,也没做别的,暧昧至窘迫的氛围被打破,乐砚暗暗放松下来,忽视掉轻松之余的一丝细微的怅然若失,扯过被子披在身上裹了个严严实实,但又立刻摊开一边手,“分你一半。”声若蚊吟,仍是不好意思看银湖。
银湖合上他的手,“哪里够两个人,我不要紧,你自己盖好。”
靠在傀狐身上,乐砚这才发觉触感虽柔软,却是没有体温,总算别扭地接受了傀狐非活物的事实,但那细绒不减的皮毛还是舒服让他想在上边打滚,不自觉地摸来摸去,抓乱又顺好,顺好又抓乱,银湖察觉,贴在他耳边轻语:“不如我变回原形让你这麽靠著睡可好?”
乐砚不动了,老实睡觉。




、黑凤凰 025

次日清晨,乐砚早早苏醒,最先恢复的是嗅觉,近在鼻间的檀木香让他不由得向前凑去,他喜欢这个香气,跟重明宫书库燃的熏香非常相似;接著便是触觉,自己被银湖抱著,他睁开眼,定定瞧著眼前的睡颜。两人靠得很近,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若不是他还在睡,乐砚也不敢这麽大胆地看,然而没一会,自己又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眼。
长得好看的男人多了去,比如他们英明神武的凤王陛下,比如凤王陛下的四位皇子也各个都是风流倜傥英挺俊朗;每每免礼,哪时不是肆无忌惮地直视他们的面庞。唯独遇上银湖,却总是难以面对。
不经意间瞥见洞外透进来的光,天已经亮了,乐砚没动而是合眼,没有修炼没有功课,而且依著傀狐,加上银湖在旁边,温暖舒适得叫人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心安而思眠。
再有意识时,迷糊中嘴唇似乎被什麽碰了碰,柔软的,温热的,他惊得清醒,只见银湖仍伸过一只手搂住自己,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些,眉眼弯弯含著浅笑,“快晌午了。”乐砚下意识地用手摸摸嘴唇,刚才那一下并不是错觉,那种感触──
“怎麽,嫌不够?”银湖说著贴上来,乐砚及时伸手捂住他的嘴,“果然是你……你……”银湖半眯起眼眸,样子看起来有些邪气,乐砚只觉手心碰到一片湿热的柔软,吓得他赶紧放开,无言地瞪视他。
银湖是见好就收,推开洞口大石道:“如何,要在此地停留几日?”
“你要带我去哪?”
“一个叫延云山的地方。”
“那──我们用走的去好麽,我头一回到凡间,也想长长见识。”
“你说什麽就是什麽,起来了,我帮你收被子。”银湖蹲下身,扯扯乐砚还揪得紧紧的锦被,这床锦被又轻又薄,他这样也不知是不是冷的,正想著今夜自己变回原形让他靠著睡或许要更暖,却见乐砚眼中的爱恋不舍,倒不像是因为冷出来的。
“乐砚?”
“……啊,哦,给你……”乐砚挪出身子,递上被子。
“如此重要之物,你也放心交与我。”但见乐砚动作一滞,银湖又笑,“紧张什麽,当然会为你好好保管。”
乐砚神情复杂地盯著自己的被子被银湖以法术收进袖中,半晌,讷讷开口:“你有没有觉得,我披著它的时候,就同其他凤凰没甚两样似的……”银湖一愣,乐砚赶紧收声摇头,“没、没什麽,你当我什麽都没说!”
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梳洗,跑出山洞绕到後边的乐砚望著一片厚雪寻思片刻,用灵火烧出一个大大浅浅的水潭,玩心大起地恢复凤凰模样扑进雪水里。银湖听到响动也走出去,寻到来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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