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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相公万万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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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捷。
  可当管厨房的大妈一棍敲下来,骂他懒小子、吃得多、干得少、净闯祸时,他还是不敢躲,乖乖地被揍得鼻青脸肿。
  话说白莲教这些女人真的都很变态,一个个横眉竖眼的,活似被倒了几百万的会。
  “难怪都奔四了还嫁不出去,比母老虎还凶。”他龇牙咧嘴地靠在后园的假山上,揉着手臂上的瘀青。
  “又挨揍了。”清冷的声音传来。
  “小姐!”是寒孺!他跳起来,眉眼间放出光彩。
  她仍旧一副平板的表情,深邃黑瞳里流转着笑意。
  “你什么都不会做,怎会想卖身给人做童仆?”这些日子听多了他的糗事,浇花淹水、生火烧屋、扫地扬灰,他根本不是服侍人的料,倒像天生给人惯大的。
  “我……”在他的时代里,草坪上有自动洒水装置,不然,牵条水管也行,哪像这里,得一桶一桶地提去浇,如何捉得准分量?
  至于劈柴烧火,他会点瓦斯炉,也会做菜,但使用灶台?谢谢,不必再联络。
  扫地呢?算了,这里的人都是变态,而他太正常,做不到在满园残叶中落下扫帚而不惊起半点尘埃。
  “给你吧!”人人都有秘密,他不说,她也无意探究,从怀里摸出一只木盒递给他。
  “什么?”
  “伤药。”
  “是一抹伤口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的那种吗?”他兴高采烈地打开木盒,一阵失望,那药膏不仅不香,还有一股泥味。
  “世上有如此灵药?”她下太相信。
  “我看书的。”
  “什么书?”
  “武侠小说。”他很挣扎,这药能用吗?黑漆抹污的一团,会不会一擦就死人?
  “你再说一遍,什么侠?什么小?”怎么他的话好难懂。
  “我——”他很努力地转移话题。“我是说——谢谢小姐赠药。”
  “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我刚才是在抱怨抹下到背部的伤口,万一没抹,老了天天这儿痛、那儿疼的,多吃亏。”
  “瞎扯!”她白他一眼,秋眸里波光潋滥。
  他瞧得痴了,想起第一次见到学妹时,她那可与太阳媲美的光彩,他一见便倾心。
  寒孺收敛了眉眼间的神采,疑惑升上了黑瞳。
  “司徒空。”她低喊。
  他兀自迷失在过去与现在的幻梦中。
  “司徒空!”这一次,她在声音中加入内力。
  他感觉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猛然回过神来。
  寒孺不是学妹,或许名字与容貌相同,但她仍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一位。“小姐,我——唉哟,我的头好痛,可能刚才被打傻了。”
  这个人,刚认识他时还以为是个敦厚小子,结果是怪胎一枚,永远别指望他嘴里吐出象牙来。
  “我若信你,才是真傻了。”她转身便走,不想理他了。
  “可我真的很痛啊!”
  “教里的人下手都很有分寸,即便教训下人,也不会击打要害,你不必再装了。”
  “我没装,我的背确实很痛,连转个身都不行。”
  “你——”她很少生气,打从有记忆起,发火的次数屈指可数,但面对他,她总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可她又常忍不住找他说两句话,因为他不经意的随兴,让她很舒服、很放松。
  只是这种痛与快乐并存的相处,也让她怀疑自己是否有问题,怎么就爱来惹气受?
  “小姐既然好心给我药,也是想我身体好,那小姐能不能帮个忙?”他好爱好爱她这般进退不得的样子。
  虽然她的五官还是美得像画笔描绘,娇丽清艳,却平平板板、没有起伏,只有眼里流转的光芒璀璨更胜天边流星。
  他无法令她动容,就让这光彩更闪耀吧……
  “你想怎么样?”很可恶的笑容,但她并不讨厌。
  他的目光在药盒和她的身上打转。
  “你要我帮你搽药?”
  “多谢小姐,大恩大德,小生永世不忘。”
  “你是哪门子小生?”而且她也没答应替他搽药啊!他自作多情些什么?
  “不称小生,难道叫妾身?”
  多跟他说一句话都会被气死。她翻个白眼。“拿来。”
  “遵命。”双手奉上木盒,他拉下腰带,解开外衣,露出背部一条又青又黑的伤疤。
  她倒吸口气,黑瞳里沉入了寒冰。白莲教一向以仁慈闻名,教徒人人向善,几时也会对一名卖身长工下此毒手?
  素手捻起一团膏药,替他抹上,他吭都没吭一声,但背部肌肉却在刹那间绷紧了。
  “是管大厨房那位狄大娘打的?”
  怎么她的声音利得像剑?“意外罢了。”药上好后,他穿妥衣服。
  “无论如何,练武之人不该对一般人下手。”这是白莲教的铁律。
  “对,所以这是用棍子打的,不是用‘手’打。”
  她闭上眼,深吸口气,连自己都很想打他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
  “小姐,我一直都很正经。”但那欠扁的笑容让人越看越生气。
  “你挨打是活该的。”
  “英雄所见略同。”
  她一只手支着额,头好痛。“好吧!你到底干了什么事?”
  “今天是十五。”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她不太理解他的话。
  “我不小心打翻猪油,让它们溅进了今天的午膳里。”
  她小嘴微张,整个人傻了。
  白莲教并不禁荤,但每月十五号,所有教众会特地斋戒沐浴,祈求上苍保佑大周国泰民安。
  这项仪式已经进行了几百年,从没中断过,但今天……
  “你破坏了白莲圣典!”
  “我都说了,那是意外。”喊冤的同时,他也在碎碎念。“也就溅了几滴,大家根本没吃出来,若非圣主鼻子比狗还灵,这件事说不定永远不会被发现。”
  她也想打他两棍,可抑不住的笑意在肚里发酵着,终于,她忍不住笑了。
  司徒空看得痴了。她欢喜的模样与刚入学时的学妹一样,超脱了生死、跨越了时空,他终于有机会再见一眼这美丽的一幕。
  他开心、无比地兴奋,同时,他心痛得像有人正拿针刺着。
  寒孺不是木头人,接收他怪异的视线久了,也渐渐能品味出其中的意思。
  她收起了笑,目光又深邃得像见不着底的古井。
  “我们以前认识吗?或者你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他心微震,脸色变了。他一直在逃避,但这个寒孺不是英年早天的小学妹,寒孺是活生生的,十七年华,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这一回,他不会再放手,哪怕要付出生命,也要守护这朵花儿盛开,直到他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所以他努力适应这个新环境,吃再多的苦都不怕,被揍得浑身伤也不愿她去为他讨公道,默默地忍着,就为了能留下来,待在她身边。
  他要把曾经错失的再一次追回来,可是……
  “我不知道你把我误认为谁,但我永远不可能成为你心目中的人。”她淡淡地说着,本来就黝深的眼眸变得愈发沉黑了。“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假象,若沉溺在幻梦中,总有一日,要后悔莫及。”她转身走开,身影带着一点萧索。
  他当然知道寒孺和学妹是两个不同的人,但她们长得太像了啊,有过一次至痛的遗憾后,他怎么可能再放弃另一个?
  不过女人的直觉也真厉害,不过几次出神,就被摸清底细了,唉,看来他要想个办法哄人了。
  哄女孩子不一定要花大钱,心意跟新意更重要。
  司徒空打听到寒孺自幼被白莲圣主收养,剿灭魔教是她生平首度出入江湖,过后,她又回教里住着,三步不出闺门。
  这样一个女孩子一定很少见世面,也没什么太精彩的童年,他便想方设法地弄了些烟火、戏偶、零食来讨她欢心。
  他等了三天,才找到一个两人独处的机会,塞了包烟火给她,又匆匆离去。
  为了弄这些小玩意,他已经耽误太多工作,再偷懒,肯定被揍得满头包。
  寒孺揣着布包回到房里,打开一看,五颜六色的纸棒子,也不知道是啥玩意。
  “这个司徒空,又搞什么鬼?”她拿了根棒子往桌上一敲,纸棒断成两截,从中间掉出一些黑色的粉末。“火药?!”该死,如此危险的东西怎能往教里带?
  她把纸棒包回去,便到处找司徒空。
  结果前园、后园、连教里的培育苗圃都找了一遍,也没见到他人影,向园丁王叔一打听才晓得,他又闯祸了,现在被罚提铁桶挑水。
  “他到底有没有哪一天是不受罚的?”寒孺低叹,沉思一番后,干脆去找大管事,说自己住的‘欢园’需人打理,把司徒空调过去,省得他再给教里其他人添乱。
  大管事虽然奇怪向来冷漠不爱近人的圣女几时也要人服侍了,但圣女在教里的地位毕竟不同,别说讨个仆佣,就算她要大管事亲自为她打扫清洁,大管事都得干。
  大管事很干脆地写了批文,从此司徒空转到了寒孺手下。
  她道了声谢,便到后山,将正在跟铁桶、泉水搏斗的司徒空给揪了出来。
  “你搞什么鬼?不知道随便带武器入教是会被处以极刑吗?”
  白莲教对外是个武林帮派,其下附庸甚多,争强斗狠也属平常,但在教内,这帮最忠心的女教徒却是严格禁止私斗的,比起练武,她们更爱念经,所以白莲教的主堂中,几乎不放武器。
  “哪里有武器?”他踢了一脚地上的铁桶。“这个吗?嗯,它确实具备杀人威力。”重死人了。
  “少跟我装傻,我说的是你上午给我的火器。”她把布包丢还给他。
  他看看她,又看看布包,大笑。“我就晓得你不会玩这东西,特意买来给你的。果然,你真的不懂。”
  “你拿火器来玩?!”
  “每个小孩年幼时都玩过,嗯……你例外。”
  “这里面有火药!”她见过爆雷堂的霹雳子,一颗下去,方圆半尺尽成飞灰,是连白莲圣主都不敢硬接的暗器。
  “所以炸起来才好看啊!”
  “但是——”
  他挥手截断她的话。“找个隐僻处,我点一根给你看就知道了。”
  “你确定?”这山里,她确实知道几个不为人知的密境。三岁被选为圣女,接受各种调教,那时日子简直闷到爆,每每心烦时,她便找个地方躲几天,待心情平复再出来。
  圣主也知道当圣女压力大,总是放任她偶一为之的别扭。
  “骗你又没有糖吃。”说着,他便去拉她的手。“走啦!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烟火的灿烂。”
  其实她怀里真的藏了一包玫瑰糖。外表高高在上的圣女,骨子里也不过是个年方十七的少女。
  寒孺看着被他握在掌中的小手,他的古铜衬着她的雪白,就好像天与地的差异。
  她搞不清楚,为何司徒空在后园第一次见她就不怕她,还这么亲近她。
  他们的身分就像两人的肤色,云泥之别。
  纵观整个白莲教——不,哪怕是全江湖的人,敢这样跟她动手动脚耍嘴皮子的,他仍是唯一的一个。
  而她并不讨厌这样,一个人在高位坐久了,难免寂寞,他的放肆在这时便成了一种慰藉。
  “你要拉我去哪儿?”
  “找地方点烟火啊!”
  “你知道地点?”
  “不清楚,所以才要你带路,不然我拉你做啥?”话说得很理直气壮。
  寒孺直翻白很。
  “往东边走啦!”她拉着他绕回原地朝东行。
  “不早说。”
  “你给了我说话的机会吗?”
  “我又没捂住你的嘴巴,你想说什么随时可以讲,自己不开口还怪我。”
  “不怪你,难道怪我?是谁老爱截人家的话?”
  他满脸古怪看着她。“瞧不出来,你嘴巴挺厉害的。”
  唰地,她娇颜抹上了一片红彩。这是怎么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一朝坠落云端,却成了贪欢喜怒的凡尘女子?
  “怎么?以前都没人夸过你吗?我随便赞一句,你就害羞了。”她酡红的脸蛋,如此地娇媚,生气勃勃,尽管五官平板依旧,仍瞧得他心神荡漾。
  他不爱她清冷孤高的样子,不像个凡人,彷佛随时随地会羽化仙去,他绝对不要第二次失去她。
  就让他在仙子的光环上抹几把灰吧,只要她留下来,让他可以常常看着、碰着,他发誓会令她笑口常开。
  她的脸更红了,艳得好像要滴出血来。
  “你的话是赞美吗?”她听来更似挖苦。
  “绝无虚假。”
  她用力翻了个白眼,良久,低啐一声。“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话?”自找气受!
  “你喉咙不舒服,不想说话?”他摆出气度。“没关系,笔谈也可以,我这个人很随和,没太多规矩,很好相处——”
  “闭嘴!”她娇喝,随即愣住。现在的模样千万别被人看到,否则羞也羞死了。
  他点头,一根手指比在双唇间。
  她托着他飞入一座小巧谷地,方圆大约十里,但洞口非常细小,没有一定的功力,被扔进这里,等于坐丰。
  司徒空四处看了看,确实是个玩耍的好地方。
  他拿了根烟火,对她捻捻手指。
  “干什么?”她不太懂他的意思。
  他下意识做了个点打火机的动作。
  “不明白。”她摇头。“你有话不说,又想搞什么鬼?”
  他比了比她、又指向自己的嘴——明明是你不准我说话的。
  她一股火气又腾腾地烧了起来。
  “那你继续做哑巴好了!”懒得理他,她转身走人。
  “等等,小姐。”他赶紧拉住她。“你不想看烟火,也不能把我丢在这里,我没你的好轻功,出不去的。”
  “有什么关系,这里有水、有野果,又饿不死。”缘分有时候很奇怪,她可以对所有人摆出孤高清傲的样子,但面对他,所有的修养和教育都会不翼而飞。
  “没小姐陪我说话,闷也闷死了。”
  对了,就是‘闷’,她过往的十七年人生里,可以用一个‘闷’字概括,但这种沈郁却被司徒空轻易地打破了。
  跟他在一起,她的心里就是莫名地舒畅,很多不能对别人说的事、展现的感情,不知不觉地,便在他面前流露出来。
  “说吧!你到底要什么?”她心软了,为了不想失去这份单纯的愉悦。
  “火折子。”
  “喏。”她也想看看,什么样的火药竟能拿来‘玩’,这可是要人命的玩意耶!
  他点了一根烟火,丢上半空,一团闪耀的彩光爆发开来。
  “这其实晚上点会更好看。”
  她看呆了,原来火药不只可以用来杀人,也能变出这么有趣的花样。
  “要不要试试看?”他把烟火和火折子一起放到她手上。
  她兴奋得眼睛都发亮了,点烟火的时候,手还微微地颤抖。
  他看着她水润的眸,雾气盈盈的,说不出的娇媚。
  圣女,多么尊贵的名号,其实也只是个董蔻年华的少女,却要一个人坐在最高的位置子上,反覆品尝着高处不胜寒的滋味,或许她打出生到现在拥有的快乐,还不如小学妹多呢!
  伟大的圣女、可怜的圣女。
  他迷茫的眼透过她,穿越了层层的空间与时间,仿佛又看见了灵堂上,那张黑白照片,小学妹灿烂的笑容和枯槁的遗容形成强烈的对比。
  他不会让这个寒孺步上小学妹后尘的,一次又一次,他不停地告诉自己,不择一切手段都要保护她。
  “你到底是在看我?还是透过我,想着其他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发现他凝望着自己出神,然而,他的执着和坚定都不是为了她。
  她不知道他心里藏着何等伤心事,倘若他能在她身上得到安慰,她乐意贡献这份温暖,但别把她当成替身。
  差不多半个天下都知道世上有‘圣女’,而遗忘‘寒孺’这个人,他是少数不因她的尊贵而疏远她的人。
  所以在他面前,她更想当一个单纯的‘寒孺’,就是她自己,没有过多的装饰与称号。
  这样的要求困难吗?她不知道,心却莫名地抽疼着。
  第三章
  “我告诉过你,不管你把我误认成谁,我都不可能是你想像中的模样。”寒孺定定地看着司徒空。
  他脸上带着一丝痞,耸耸肩。“你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虫,怎知我心中所想。”
  她眸间闪过一抹疑云,他的话总是那么奇怪,教人似懂非懂的。
  “是不是不了解蛔虫的意思?没关系,我们可以深刻讨论一下这种生物,它——”
  她截断他的话,看穿他的心思。“你怕面对现实吗?”
  他窒了下。“我怕什么?”
  “真的不怕?”她素手慢慢地栘向脸部。
  “我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哭,只要你不掉泪给我看,天塌下来我都可以替你扛住。”他笑嘻嘻的。
  “如果你看到真相后,还能说出这句话,那么……”
  她的手停在脸上,良久,黝黑的瞳眸紧紧地闭上。
  他看着她脸庞,那长长的羽睫下深浓的阴影,像遮住了整片天空的晴朗,胸口一阵针刺般地疼。
  “小姐有没有看过皮影戏?如果你喜欢爱情戏,我可以演一出‘梁山伯与祝英台’给你看,或者你喜欢复仇剧码,‘哈姆雷特’怎么样?”
  倘若他没开口,她或许会一直犹豫下去,不知道要不要在他面前露出真容。
  但他刻意活泼的语气却使她下定决心。她想要有个人真正地认识‘寒孺’,交一个专属于‘寒孺’的朋友,就必须先让人看到一个完全的、没有遮掩的‘寒孺’。
  雪般玉手在耳畔一抹,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司徒空,你可看清楚了?”她褪下的不仅仅是掩饰,还有那逼人气息的美丽。
  他的手在袍袖中悄悄地握紧了,努力让自己不要移开视线,定定地瞧着那张疤痕遍布、几乎分不清五官的面容。
  这是丑陋吗?或者用‘恐怖’来形容更贴切。
  她脸上唯一没变的就是那双灵秀的眼眸了,在失去了惊人美丽的衬托下,它们显得愈发深邃,就像无边无际的夜空。
  依稀间,那双漆黑的眸里有几点光芒进闪,一点、一点又一点,渐渐地,光华连成一片,化做横跨夜幕的银河,璀璨耀眼。
  他被深深地吸引着,情不自禁坠入星海中。
  她摸着凹凸不平的脸,语气平淡。“我是圣主从狼嘴里抢下来的,虽然捡回一条小命,可惜脸被咬坏了。圣主也曾为我延医诊治过,却都无能为力。直到我三岁那年,正逢圣女候选,当时,各分舵送来的适龄女孩有四百八十一个,竟无人能通过玄女功的考验。有人说,这是白莲教一大劫,意味着道消魔长,白莲教要完蛋了。圣主不信,便让我也去试试,想不到我一下子就过了关。但谁见过这么丑的圣女?我这样子站出去,恐怕人们只会把我当妖怪打,而不会认同我的圣女身分;所以圣主与护法们集体闭关,研究出一剂古方,用草药、树脂制作面具,随着我的年岁增长,每半年换一副,掩饰了真相,却给了所有人一个天大的误解——我是白莲教历任最美的圣女。”
  她真的以为他没发现她的脸有问题?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无论喜怒哀乐,五官动都不动的。
  但这是她的秘密,她不说,他也就不问,不去刨开她心底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口。
  而今,她的行为不过证实了他的猜测。
  可那又怎样?他的眷恋不单因为她的美貌,最重要的是那双眼,好似埋藏了无尽心事,几度欲语还休,深邃又迷离,让他情不自禁地沉醉。
  况且她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救过他的性命,他发誓要把对小学妹的遗憾都弥补在她身上,这是因为他把她当成小学妹的替身吗?
  不,他跟小学妹相处不到一年,分离却长达了五年,他总告诉自己,他记得小学妹的一颦一笑,但事实是,他印象最深刻的是灵堂上那张遗照,和小学妹枯槁的遗容。
  寒孺不是小学妹,他知道的,要是她们两人处在相同的境地,小学妹肯定用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到他心湖生波,却不会毅然取下面具,逼彼此面临这尴尬的场面。
  小学妹是柔弱的,而寒孺,她柔韧中还带着刚强。
  “如今,你还会觉得我像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吗?”她问。
  他看着她的眼,觉得自己对不起小学妹,若非他多管闲事,强行撮合她与学长,她不会早夭。每天每时每刻,他都觉得自己是个杀人凶手。
  其实,他一直依赖着寒孺眼底的光彩,支持自己在这异界中重新生活,他需要一个追求的目标,这接续下来的生命才有意义。
  其实,他很自私,擅自把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念头,心愿都扔在她身上,也不管她受不受得了。
  其实,他跟她一样,只想有个理解自己的伴,不单是看清‘司徒空’的外表,还能认识‘司徒空’这个来自异界的灵魂。
  而今,她对他摊牌,他却还没有想到该如何回应。毕竟,他的故事太离奇,她真的会相信吗?
  “你听过一个叫台湾的地方吗?”平淡的、微带悲凉的声音逸出了喉间。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笨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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