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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相公万万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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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她对他摊牌,他却还没有想到该如何回应。毕竟,他的故事太离奇,她真的会相信吗?
  “你听过一个叫台湾的地方吗?”平淡的、微带悲凉的声音逸出了喉间。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笨蛋,干么跟他讨论如此严肃的问题?他根本不会懂。二话不说,她甩头走人。
  “那里有一个叫司徒空的年轻人,从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个性也特别骄傲和狂妄。大家都说他是个怪胎、天才,他还洋洋自得,认为不招人嫉是庸才。在他二十一岁那年,出了一场意外,失去双腿。这本来应该是个警惕,告诉他,自大和自信是两回事,做事要一步一脚印,不要好高骛远,但从没跌跤过的他却承受不起打击,绝望地放弃人生,拱手让出喜欢的学妹……”缓缓地,他说出心底最深的痛。
  寒孺不由自主地双手环胸,本来坚定离开的脚步被生生拉住。
  那一句接一句哀伤、又无比空虚的话语窜入她耳里,编织成的是如此不可思议的故事;理智告诉她,他又在胡言乱语了;但心里有一块地方,却坚定地收藏了他吐出的每一个字,珍而重之、矢志不忘。
  十天了,司徒空成为“欢园”里唯一并专属的仆人,与寒孺朝夕相对,却相顾无言。
  他不禁失望地想,说实话是不是个愚蠢的行为?瞧瞧,她都把他当妖怪了,道上偶遇,目光移转,走过他身边的步伐快到像后头有鬼在追。
  她纤丽的背影是如此仓皇,他心里说不出是悲伤或怨,只是很空虚,好像整个人被拉到了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同伴就这么消失了。
  他的手藏在袖里,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既然她接受不了真正的他,他该不该就此放手让她走?
  脑海里突然闪过他在二十一世纪经历的最后一件事——七岁的孩子,不顾一切也要保有他的小宠物。
  他不想放开她,想要她在身边,喜欢两人一起斗嘴的愉快,偶尔目光交接,那心底笼罩的淡淡暖意。
  自己的意志力难道连个小孩都不如?她怕他,那他就做到她的害怕消失为止。
  “我不会放弃的。”
  他要向管理后园花木的王叔借剪刀,他要打造一座不一样的‘欢园’,让她惊喜一下。
  司徒空不知道,他跑掉的同时,寒孺正从回廊暗处走出来,双眼通红。
  自从那一日在他面前现出了真面目之后,他便不与她说话了。
  果然,她的容貌还是太吓人。
  她怎会傻到以为有人可以接受真正的她?世人总是爱美而恶丑的,她自己不也一样?
  “早知如此……”她的手抚着脸上薄得通透的面具,就算它展现出来的只是一种死板的美丽,也好过那活生生的恐怖。
  倘若他真的无法接受她的真面目,是不是请大管事将他调离‘欢园’比较好?
  记得小时候一位护法警告过她,千万别在人前揭下面具,那不仅是对白莲教的一种侮辱,还会害对方连作三天恶梦。
  伪装得很美丽,其实很丑陋的圣女……思绪至此,纤长的羽睫上凝聚了水雾,每一滴都盛载了一份失望、一份悲伤,和一份说不清道下明的哀愁。
  司、徒、空……在心里,她默念着他的名。
  “小姐。”那朝思暮想的清朗嗓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圣主派人来请。”是司徒空那三分无辜中带着七分调笑的话语。
  寒孺瞪大眼,转过身,好像有什么温暖擦过了耳畔,搔扰得心窝痒痒。
  司徒空也愣了一下,刚才他贴在她耳边说话,没料到她会突然动作,他们……吻上了吗?不,只是肌肤轻触了下,但他半个身体却麻痹了。
  四道目光在半空中交会,隐约间还可以看见火花。
  她心头好似被堵住了,很慌很慌,慌得她迅速地移开目光,不敢再看他。
  他试着回味刚才那酥麻至心底的快感,却捉不到头绪。
  “小姐……”情不自禁,他向她伸出了手。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蹦了起来。“我去见圣主。”转身便无影无踪。
  他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中,良久。她为何要逃?他的身分就这么可怕,连圣女也无法接受?
  “可恶!”早知道不说实话了。
  “没关系,你就跑吧!我一定会追上的。”当一个男人下定了决心,他可以去移山填海。
  入夜,寒孺正在想着怎么跟大管事说,她不要让司徒空继续在‘欢园’工作。
  说辞必须委婉,不能让人以为司徒空能力差,虽然他确实不太会做事,顶多有几把力气,但若给大管事留下坏印象,日后他也别想在白莲教里混了。
  她得替他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让他在教中站稳脚步,这样他未来的日子才会好过。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地想,总没个完美的说辞。
  突然——
  “啊,罗密欧,你为什么是罗密欧?”一个古里古怪的声音从微敞的窗边传进来。
  “什么人?”寒孺飞快地取下挂在床头的剑。
  “啊,茱丽叶,你为什么是茱丽叶?”这次的声音像是某人被掐紧了脖子发出来、尖锐得刺耳。
  然后,两抹影子跳上了窗纸,形换影移间,一个故事慢慢地展开。
  “司徒空!”她吓一跳,长剑差点落地。
  随即,她的目光被吸引住了,看着一个又一个黑影在窗户上跳动,随着情节变换,它们越来越不可思议,越来越……她张大嘴,无语评论这荒唐的剧情。
  只见两抹影子慢慢地靠近,背景的音乐变成一串暧昧的啾啾声。
  “你搞什么鬼?!”耐性崩溃,她弹出一道指风,洞穿了窗纸,同时掠过司徒空耳畔,削落他几根黑发。
  他眼角余光目送断发在夜风的吹送下,飘入无边无际的黑幕中,立下有生以来第二个誓言——总有一日,要把武功练得比寒孺还强。
  “三更半夜,你不睡觉,竟到我窗边捣鬼!”不知何时,她打开了窗户,凤目瞪着他。
  “这不是捣鬼,我很认真地向你证明,我的来历是古怪了点,但绝不可怕。我也是人,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跟你一样的人。”他的表情很诚恳。
  可正因为如此,她才更想笑。这个人或许不坏,但也绝对跟‘诚’字扯不上关系,他只要一开口,就一定胡言乱语,没个正经。
  “那种事我早就知道了,你不必……”居然弄两个皮偶到她窗边演亲吻戏,这天底下还有比他更无聊的人吗?
  “你不知道,否则你也不会时刻避着我。”
  “我什么时候躲你了?”明明是他一见她就移开目光。
  “上午、回廊。”那错身而过的瞬间,几乎粉碎了他的心。
  “是你先让开了路,难道要我追上去?”他的背影至今仍让她遍体发冷。
  “我不让,莫非要站在路中间与你对撞?”
  “你可以打个招呼。”过往,他们每回相遇,她可以看到一双炯炯发亮的眼望着自己,但自从他看过她的真面目后,那执着追随的视线便消失了。
  “你的头低得都快垂到地上了,我怎么开口?”
  “我从来不会垂着头走路。”
  “你有。”
  “没有。”
  “你有,而且两只手都缩在袖子里,不知道在别扭些什么,让我想握一下都无从下手。”
  “我没有。”
  “那你现在做什么?”
  她愣了一下,伸出藏在袖中,握得死紧、煞白的小手,不敢相信自己竟是拒绝的那一方。但她心里如此在乎他的友谊,怎会做出这种事?
  “你真的不怕我?”
  轻轻地,他大掌搭上她嫩白如玉的柔荑,她僵硬了下,紧接着是微微的颤抖。
  “你是担心我介意你的脸?”
  她抿着唇,本来就欠缺表情的脸显得愈发死板。
  他的手探向她的脸,她瑟缩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让他温热的掌心贴住戴着面具的颊。
  她可以感受到他手中的温度,很热,不只烫着脸,连心湖都一阵翻滚。
  脸上的面具既薄且透,长期佩戴也不会觉得湿闷,但制作再精良的面具,还是死物一件,戴着它,她便做不出太细致的表情,时日渐久,她也习惯了不动声色。
  她曾经想过,若世上有一种面具能够随她任意地表现喜怒哀乐,那该多好?
  可当他的手在她脸上游移的时候,那股仿彿针般的刺激从左颊一路滑上额头、右颊、下巴……她的呼吸越来越快,几乎要窒息了。
  生平第一回,她觉得面具太薄了,如果,如果能彻底阻隔他的手掌带来的震撼该有多好?
  “王八蛋!”匆地,他爆了一句粗口。
  她吃了一惊,本来迷茫的心中燃起了一簇火苗。即便厌恶她的脸,他也不必骂人吧?
  “小姐,你这面具到底要怎么摘?”他满面气恼。
  她愣了一下。“你要看我的真面目?”那种恐怖到她自己看了都要作恶梦的脸,他居然想看第二遍。
  “当然。”他点头。“我要向你证明,不管你长什么样子,我们的感情和关系都不会改变。”
  “如果是这种小事,我相信你。”轻轻地,她拨开了他的手。“你不必用这种无聊的行动来证明你的心。”
  他的头探进窗里,靠得她很近很近,鼻尖几乎贴着她的,只要再靠近一些,想要一亲芳泽便不成问题。
  她张大眼,与他互望,漆黑双瞳中,秋水迷蒙。
  “我可以亲你吗?”突然,他问。
  “啊?”她猛地回神,不觉挥掌打过去。
  幸亏他反应得快,否则又要再死一次了。
  “打个打招呼而已,用得着这么大反应?”
  “你你你——”他分明是在欺负她,占她便宜。“登徒子!”低啐一声,便要去关窗。
  “等一下。”他两只手顶着窗户,不让她关上。呕死了,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还比不过她一只玉掌。“是你教我见面要打招呼的,现在又翻脸,太过分了!”
  “天底下哪有你这种招呼方式?”亲吻?她的心跳又乱了,刚刚他们真的差点亲上了,那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甜蜜、微酸还是苦涩?她心里忍不住猜测着那滋味。
  “在我们那里,好朋友相见,抱一下、亲亲脸,很正常的。”
  “这里是大周,不是你原来生长的地方,不时兴你们那种招呼方式。”
  “那贴一下脸颊总可以吧?”
  “不行。”虽然听他提过一些从前的生活,但她还是无法想像,天底下竟有一个地方,人可以在天上飞、在海里潜、一颗子弹能抵过一名高手十年的苦修。
  换成别的人,肯定以为司徒空疯了,寒孺会相信他,除了心里寂寞,想找个朋友谈天排遣之外,她小时候的境遇也是一大原因。
  她出生就遇难,不知爹娘是谁,亏得圣主相救,否则早入狼腹。
  一张恐怖的脸蛋让她的成长过程荆棘遍布,倍受欺凌,连教里的护法们都曾联合起来向圣主抗议,她的存在亵渎了白莲圣教,一定要将她逐出师门。
  但三岁那年,好像老天爷开了一场大玩笑,她成了圣女,变成白莲教里至高的存在。
  当然,不满她的人很多,想杀她夺位的更是满坑满谷,可不管什么样的阴谋在她身上,永远无法实行。
  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师姐师妹在暗杀她之前,莫名身故。
  圣主说,她是拥有绝大福气的人,正因至贵,所以幼时的磨练更深。
  她不知道这一路走来,究竟是好运,或者冥冥中自有神明庇护?
  可她学会了一件事,放开心胸,接受各种可能——既然像她这样丑到神憎鬼厌的女子都能伪装成美丽无双的圣女,那么一个来自异域的司徒空也不是太奇怪了。
  虽然,他很多诡异的言行也让她非常头痛。
  比如现在,他就一脸的委屈。
  “圣女大人不屑与我等小人物往来,岂敢相迫,告辞。”
  “喂!”她飞身出了窗户,挡在他身前。“你明知我没那意思,何必做小儿姿态?”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我只晓得有个人,口口声声说是朋友,却总戴着面具说话,要跟她招呼也不行,这算什么?”
  拐弯抹角半天,他还是要撕她的面具。这个人就这么爱虐待自己的眼?
  “也罢。”她功运右手,抹过娇颜,露出了疤痕深重的直面目。“你爱看便吓你个够。”
  他却真的凝视着她,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最后,反而是她先受不了,转过身把面具戴上。
  “唉呀,我还没看过瘾呢!”他说道。
  她用力翻了个白眼。“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瞧的?”
  “以前,我失去双腿。”他说:“爬山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你运气算不错,被饿狼围攻,还能保住脑袋。”
  “没了头,我还能活吗?”这个人讲话真是可以气死活人、气活死人。
  “别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了,给你一个好东西。”他拉着她走到门边,席地而坐。
  她看着他送上来的糖葫芦。“我不喜欢在晚上吃甜食。”没有注意自己的柔荑被握在他掌间是如此地自然、舒服。
  “可它是酸的啊!”他咬了一个,随即将它吐掉。“真的酸腐了。”
  看他酸得微皱的眉眼,情不自禁,她轻轻笑了起来。
  他一直就喜欢她的声音,如珠落玉盘,这偶然一笑,便令银月生辉、繁星闪烁,令他瞧得痴了。
  他迷恋的目光令她的笑声停了,不自在地别开头。
  “或者下回我该戴上面纱,这样你就不会再将我误当成你的学妹了。”声音里难掩落寞。
  他闭上眼,握紧她的手,好暖,暖得他的心好痛。
  “其实……我一直以为我记着学妹,没有一天遗忘,来到这里后,每个夜晚躺在床上就想,若我当时不撮合学长和学妹,学妹会不会仍然活得开心快乐?她会笑,笑得就像开学那日,在校门口,她——”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低喟口气。“我反覆地搜寻记忆,却只记得阳光照在她脸上,好闪好明亮,但我一点也记不清楚她的长相。我的脑子竟然只记得她的遗照和遗容。”
  是错过了爱而悔恨?还是因为愧疚而懊悔?百般省思,他却找不着答案。
  “那你……”她本想问,那他流连在她身上的目光又是所为何来?可瞧着他痛苦的神情,话到喉头,却出不了唇。
  他努力地深呼吸,一遍又一递,好半晌,睁开眼,勉强挤出一抹笑。
  “你是我来大周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其实寒孺是他见到的第二个人,因为第一个人刺了他一剑。太过疼痛和恐怖的经历让他总是不自觉地将对方遗忘。“也许因为这样,特别觉得亲切,我忍不住想追随你的脚步,跟你在一起。”还有,守护她,这个看似拥有一切,其实孤独寂寞的姑娘。
  “不对吧,你说过,自己遭受撞击昏迷过去,再清醒,人已在大周,却不知在这陌生地域该如何生活,偶然听闻白莲教招长工,才起意卖身入教,混口饭吃。假设你一睁眼便在我教门口,那第一个见到的也该是大管事,而非我。”她还是没有想起来,他是那个魔教幸存者。
  “大管事会笑吗?”
  “大管事一向严肃。”
  “你太客气了吧,她分明都用鼻孔看人,一副全天下都欠她银子的模样。”他没好气。“我可不想无缘无故背债。”
  禁不住,她又笑了。这人嘴巴真坏。
  “还是小姐好,初相识就指导我认识花车,既和蔼又温柔,我要记当然记住你啦!”还有这悦耳的笑声,绕梁三日,余音不绝,深深地,他陶醉了。
  她嗔他一眼,却还是让清脆笑声成串地洒落,像风吹银铃,在深浓的黑夜里奏响了最美的乐曲。
  第四章
  “司徒空!”一群女人堵在司徒空前进的路上。
  怎么又来了?他心里哀嚎。
  自从调入‘欢园’,可以日日见到寒孺是很快乐,但和圣女太亲近的结果,就是他成了白莲教众女的公敌,那些嫉妒寒孺地位尊崇的人,有事没事就找个理由揍他一顿。
  双手抱头一蹲,任由无数粉拳往身上招呼,他再度肯定一件事——白莲教这些女人脑子都有病。
  庆幸大长老最近盯他武功盯得严,仅仅半年,帮他锻炼出一副好筋骨,打是打不过这帮女人啦,但挨几下粉拳倒还挺得住。
  一边挨揍,他一边想,同是白莲教中人,怎么寒孺武功超绝?这些女人有的年龄还比寒孺长上十几二十几岁,招式却如此稀松。
  肯定是不用功,难怪一个做了圣女,剩下这些嘛……剩女,免费奉送都没人要。
  他算着时间,大概再一炷香她们就会打累了吧?
  说来,卖身入白莲教做工真的毫无人权可言,这群女人一句话不合就翻桌打人,搞不懂外头那些人怎么如此推崇白莲教?
  难道都被下符了?他胡思乱想着。
  突然,一个声音窜入耳里。
  “哼,你以为凭你一个长工可以配得上圣女?别作梦了!我教历代圣女只要年满二十,都得入宫伺候皇上的!”
  司徒空立刻跳起来。
  “你再说一遍。”
  “你想干什么?!”这不知道是哪个分堂的副堂主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一大跳。
  “我要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寒孺是皇帝内定的老婆?怎么可能?他从没听她提起过。
  “我教圣女一经选出,便被预定为贤妃,年满二十,即接受金册敕封,数百年来一直如此,天下谁人不知?”
  司徒空是真的不知道,他又不是大周朝的人。
  “从来没见过面的两人,就为了一个传统便要成亲?”寒孺会肯吗?她那样天真良善的一个人,可受得了皇宫内院的寂寥与权谋?
  在白莲教内,会找他麻烦的都是在教里混得不太舒服的人,或嫉妒、或羡慕寒孺的好运,打不过她,便找她身边的人麻烦。
  所以她们欺负司徒空欺负得很开心,反正这个人跟傻子一样、又有一副好身板,打不坏,不玩白不玩。
  从来没人想过,当司徒空严肃起来,被他那修长凤目一瞥,好似掀起涛天骇浪,步步是危机,那个原本叫嚣得最厉害的女人被吓得连退三步。
  “不是真的成亲,只是一个名号,皇上不一定会喜欢圣女的……”
  那不等于打入冷宫,比盲婚哑嫁还惨!司徒空的脸色更沉了,阴云密布,闪电在黑撞中酝酿着。
  这一刻,他就像是一头洪荒猛兽,狰狞着,似欲择人而噬。
  一帮女人看惯他的逆来顺受了,哪料到泥人也有三分性,被这一吓,一人躲、众人躲,不片刻,后园里就剩司徒空一人。
  他根本不在乎那些无关紧要的家伙,一心只记挂着寒孺。再过半年,她便十八了,离入宫仅剩两年半。
  她究竟想不想入宫?对于将来,她有何憧憬?她……
  心跳得越来越快,脑海中净是那双黑黝、闪烁银辉的瞳眸,耳畔边回荡着她清脆如银钤的笑声。
  他想起刚到大周,在刀光剑影中,她的慈悲救了他。
  初入白莲教,她带着他认清了满园的花草。
  他受伤,她给他送药,却被他气个半死。
  当她对他揭开脸上的面具,疤痕累累的脸下是她真诚纯粹的心。丑吗?闭上眼,他的身体在发热,不知不觉中,竟然在心里刻划了那么多她的影像。
  他,恋上她了。
  半夜,无月无星,漆黑的天幕浓稠似墨。
  寒孺发现闺房窗边又跃上一抹影子,忍不住想笑。
  他怎么就这样爱演皮影戏给她看?扳着指头算一下,她到底看了多少个故事?‘罗密欧与茱丽叶’、‘人鱼公主’、‘梁山伯与祝英台’、‘红楼梦’、‘金瓶梅’……十根手指数不完。
  这些故事确实挺有趣的……只有开头。
  司徒空那个大色狼总爱把结局设计成新郎新娘送入洞房,然后就是一连串暧昧的嗯嗯喔喔声。
  她问过他,既然梁山伯都死了,祝英台哭坟,双双化蝶而去,怎么可能再入洞房?
  他反问,她又不是蝶,焉知蝴蝶不行周公之礼,害她一路愣到天边去。
  反正他别的不行,胡侃瞎吹最厉害。
  且看看今天他又搞什么鬼?
  她坐在床上,棉被捆成一团,往背后一塞,靠得舒舒服服。她已经被他调教得很会享受生活。
  不经意间,她注意到自己正在打拍子的手,赶紧收回来。这种习惯千万不能养成,否则让圣主发现,非骂死她不可。
  今晚他讲的是‘七侠五义’,锦毛鼠白玉堂跟御猫展昭为了‘猫鼠’之名相斗,入开封、闹京城、盗三宝、闯冲宵……一直到白玉堂身殡铜网阵。
  不知不觉,她已珠泪盈盈。
  曲终人散,窗外留下的是声声叹息。
  “我本来不想让你看到任何悲剧。”随着窗户的洞开,他翻身进了屋。
  她一手抹泪,俏目瞪着他。“那你还演这么可怜的故事给我看?”
  是啊!为什么要弄哭她?只是想告诉她,一失足成千古恨,即便英雄如白玉堂,一念之差,也就是人间与地狱的差别了。
  “我听说你一满二十,便要入宫为妃。”
  她长长的羽睫眨呀眨,几滴的水雾,点亮了秋眸。
  “那不过是历任圣女都要尽的义务,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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