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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之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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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很多遍了,我没有。”这句话之后,亚岱尔彻底闭口,不管史维特是不是再问他其他什么,他也懒得再作答了。
蓝顿子爵的府邸,进去后最先看到的还是那片白玫瑰花园,只是亚岱尔再也没有欣赏花朵的意思。原因各种各样,他没有理会,只是径直穿了过去。然后就是三角枫形成的林荫道,这会儿已经过了傍晚,与午后路过时的感觉截然不同,从茂密的树荫下穿过只觉得光线有些阴暗。
林荫道的尽头,自然就是那两棵因为某些原因而奄奄一息的三角枫。园丁班森正站在树前,愁眉不展,显然是不知怎样才能救活这两棵树木。
“不用再担心这个问题了。”亚岱尔从后方走上前,轻轻的摩挲着树干,抬头看了看已经枯萎的枝桠,不知为何竟有些难过起来。“反正是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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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醉金迷篇——PART9

或许园丁天生对植物有某种照顾的情绪,当被人说了这两棵三角枫再也救不活时,班森自然不高兴。大概是不善与人交流的原因,又加上心头着急,班森辩解之时话就更加说不清楚了,“只是虫害而已,如果打了药,就能好。沃兹华斯先生,它们还没有放弃,所以我也不能!”
“树木放弃了没有我是不知道。”亚岱尔指尖轻轻描绘着树干上的纹路,如果不是担心魔化让他不能轻易使用魔法,他还真想问问这两棵三角枫……此刻,是不是很伤心?“不过班森先生,不管你多么想要救活这两棵树,都只能就此放弃了。”
大概有两秒钟的停顿,班森提起手里的剪刀,在本来已经很可怜的枝桠上又剪了两下。“沃兹华斯先生,你说的话我不明白。我是子爵家的园丁,除非被解雇了,否则我会一直照顾这里的一草一木。”
“你会不会被解雇是蓝顿子爵才能决定的事情。”亚岱尔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语调,一样的说话方式,就是那种辨不清是讥诮还是悲悯的语气。“但是,如果我是蓝顿子爵的话,怎么也不会继续雇用一个杀人凶手吧。”
“而且,还是杀害了自己长子的凶手。”
班森不回头,继续手里的工作,即使那片枝桠之上已经完全没有可以下剪刀的地方了。“沃兹华斯先生,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杀害大少爷,那是绝对不可能有的事情!”
亚岱尔不理会他,这种苍白无力的辩解在他看来和笑话差不多。“这件案子最大的疑点就是凶手使用的手法,那么浅的池塘,如何将人淹死?明明死后的尸检中没有发现使用过药物和捆绑的痕迹,那么被害人又怎么会乖乖让自己沉入池塘直至丧命。”
班森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剪刀,似乎对这个问题也同样感到兴趣。
“班森先生,实在不得不评价你想出了一个相当巧妙的方法。一般而言,警方在查案时,遇到类似的情况,固定考虑的就是下药与捆绑两条思路。也不能说这是错误的想法,本来这两种方法就是最有效果也是最容易实施的手段。”
站在另一边一直沉默着的史维特警官感觉脸上烧了起来。虽然他知道亚岱尔这番话并不是在讽刺他,可是还是免不了一阵尴尬。在成为警察的第一天,就有前辈说过警察最忌讳的就是陷入固定思维模式之中,然而他不仅陷入了这个误区,还被一个自己评价为业余的男人就这么说了出来,实在让他的自尊有些无地自容。
亚岱尔倒是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去注意到这位警官的异样,只是往下说着自己的推理,“班森先生,你能懂得钻了这份空子,实在是很厉害。你想出的这个办法,不仅可以制住死者的行动,而且同时还能保证几乎不留下痕迹。”
“你将死者粘在一起了。”
“粘在一起?”班森哈哈大笑了起来,“沃兹华斯先生,你是想象力太过丰富,还是有些异想天开?一个大活人,我怎么将他粘起来?用胶水?”
像是完全没有听出那份挑衅一般,亚岱尔的眸子还是一片明澈,“是胶带。”回头给了史维特一个眼神示意,警官一脸无奈,不过按照之前说好的那样,他还是摆出了一个姿势——双臂紧贴身体两侧站立着,那份僵硬看上去还真的和硬邦邦的尸体无异。
“就是这样,你用胶带将死者的双臂缠绕在两侧。”一边说亚岱尔一边以手势示意,以便讲述的更加清楚。按照他的示意,那些胶带应该是一圈圈缠绕而起,少说也有一二十圈。“因为是胶带,并排四指的宽度,隔着衣服粘贴上,就不会像绳索一样留下捆绑的痕迹。同时,加上缚上的数目,几乎可以彻底制住被害人的移动,也就很难留下挣扎的痕迹了。”
班森沉默了片刻,“沃兹华斯先生,你的这番想象说不通。如果是身上缠了这么多胶带,我就算能全部取下,又怎么能不留一点痕迹?警官先生,你们发现尸体后,并没有检查出被胶带粘过的痕迹吧?”
毕竟问的是实情,史维特也只好老实的点点头。




、纸醉金迷篇——PART10

“你不用误导我的想法。”对于班森的辩解,亚岱尔无动于衷。如果不是已经将前因后果彻底看的清楚明白,他也不会站在这里指出凶手的身份。“那些胶带你根本就没有撕下。”
“没有撕下,那去哪里了?”班森大概是认为关于这个问题没人能想出答案,所以继续有恃无恐。
“这一点,毫无疑问是你这套手法最大的难题,同时,也是最大的漏洞。”亚岱尔从史维特手上接过档案袋,翻找出几张照片,仔细一看全是死者安东尼的照片。比较特殊的是,这些照片都没有拍摄死者脸部,反而以身上的衣服做为焦点。
看了照片后,班森终于知道对方不是在虚张声势,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亚岱尔继续说道,“对于凶手而言,行动往往是越简单越好,一套缜密的计划在很多时候不如一个最简单的动作有效。班森先生,你应该明白我要说什么了——凶手,一定要避免节外生枝。任何没有必要的行动都可能产生无法弥补的漏洞,然后让你满盘皆输。”
挑选出一张照片放在班森面前,“你不该给死者换上这件衣服。”想了想又觉得表述有些不正确,于是补充一句,“不过,你应该是不得不这么做吧?撕下胶带是一个既费功夫又避免不了留下痕迹的办法,刚才你说的那句话是故意误导我,希望我的思维陷入这个误区。实际上,你采用了更加简单的方式,直接毁掉了死者当时穿着的衣服。毕竟,直接用剪刀将其剪成碎片比撕下胶带要省事的多。然而你最大的问题就来了,因为不能让死者光着身子,所以才不得已去洗衣房偷窃了照片上的这一件。”
“沃兹华斯先生,我想我弄明白你的推理了。”班森笑笑,带着一丝狡猾,“不过这个办法,不仅只有我一人可以实施,这宅邸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做到。不,就算是外来的潜入者也一样可以做到。”
“不,凶手是你。”亚岱尔坚持这一点,连一旁的史维特都禁不住侧目——实施上他也想不通亚岱尔到底是如何锁定凶手的?他手上还有什么警方都没有掌握的线索吗?“当时,你之所以能顺利偷到死者的衣服,是因为想到了一个借口将女仆们全部支开。庭院的花开败了需要修整,班森先生,不得不评价这是一个相当蹩脚的理由。”
“为什么?”连史维特都有些想不通,玫瑰一旦凋谢自然会影响到美观,而仆人之间相互帮忙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史维特警官,如果你是园丁,你是觉得几朵凋谢的花朵影响大,还是放一群什么都不懂的人进到花园乱踩乱摘的破坏大?”
史维特恍然大悟的同时,班森的脸色变得彻底难看起来,不知不觉中竟然犯下如此不可原谅的错误。“沃兹华斯先生,因为这个原因你就怀疑我?也许不过只是一个巧合。”
班森说的没错,仅仅只是这个理由的话,只能说明他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园丁,并不能以此就指控他是杀人凶手。
“不,从一开始,我第一次到这个庭院的时候就已经怀疑你了。”亚岱尔不紧不慢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如果说刚才只是侧目,那么现在的史维特就到了彻底死盯着他的程度了。第一次就已经怀疑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这个男人,是有着超人的直觉,还是有什么未知的力量?事实上史维特倒并没有猜错,亚岱尔本来就是一名不可不扣的巫师。只是在这一回的委托之中,直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使用过丝毫的魔法。
“还记得我刚才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亚岱尔看了史维特一眼,此刻的他与其说是推理,不如说是在给这位警官解惑。
史维特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你好像说这两棵树再也救不活了?”一瞬间,像是所有线索都串联起来,一个完整的推论在史维特的脑海里浮现出来。“怪不得,你会委托那样的事情。”稍早前亚岱尔在电话中委托了两件事情,除了要死者的照片证明安东尼死后的穿着外,还有一件相当怪异的事情,就是检测这两排三角枫生长的土壤,特别是要将生长状况良好的树木与这两棵奄奄一息的做出对比。
“近期发生在这座宅邸的案件,不仅只有安东尼被杀害这一件,还有一件就是蓝顿子爵的谋杀未遂。”也难怪亚岱尔能注意到这一点,因为这才是他原本接受的委托内容。所以当所有警察都将注意力放在凶杀案之上时,他才能一眼就注意到庭院里三角枫的异样。“子爵的病症,医生诊断为心肌炎。我抽空问过他的家庭医生,他告诉我子爵所患确切的说是中毒性心肌炎。”
警察的职业通病,大概对“中毒”这一类的词语极度敏感,史维特一听这话立刻就插言问道,“这一点家庭医生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警方?”
“因为他并不能确诊。因为中毒性心肌炎往往是全身中毒的一部分重要表现,病情危重的话死亡率很高。而像子爵这样的情况,倒又不像是很急促的病症。”亚岱尔耸耸肩膀,“对于医学这一方面我实在不是很懂,警官如果感兴趣的话不如直接去问医生。”
史维特点点头表示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他也并不打算去弄清到底何为中毒性心肌炎,这些是法医的工作。“你因为看到这两棵快死的三角枫,就能确定子爵被人下毒?”
亚岱尔点头,“植物本就对土壤的成分相当敏感。以下就是我的猜测了,这位下毒者大概是担心如果一次下毒剂量太重会很容易暴露,所以才采取一个缓慢的方法。而多余的毒药便被他随意倾倒在树下,造成眼前的情况。”
“因为这庭院的植物是我照顾的,所以你就怀疑到我头上?”本来已经动摇的班森这下又重新狂妄起来。“我是园丁,怎么会不知道什么东西对植物的生长将产生不利的影响?如果我下了毒,又怎么会将毒药倒在这里?”
那一边史维特也紧紧蹙眉,显然他也觉得亚岱尔的推理到了现在的确变得很牵强了。
“我说过你是下毒者吗?”亚岱尔忽然笑了起来,“在园艺方面,我懂的当然不如你多。那么,班森先生,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像你这样经验丰富的园丁,为何会看不出这两棵三角枫的症状?还是说,你根本知道谁是下毒者,能告诉我们那个你包庇的名字吗?”




、纸醉金迷篇——PART11

“史维特警官,沃兹华斯先生,既然你们已经找到杀害安东尼的凶手了,调查就到此为止可以吗?”蓝顿子爵从楼里出来,坐在轮椅上,推着他的是管家桑斯。身畔跟着的两个女子分别是夫人南希和女儿珍妮弗。坐在轮椅之上不是因为腿脚不便,而是因为他的身体太虚弱了。
对于这个提议,亚岱尔倒是开始认真思索起来。在他看来,将凶手绳之以法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也不会自诩为什么正义使者。要说是不法分子,恐怕他自己就算是背负人命最多的那一位。
多的,已经让他忘记了流逝生命的数目。
“不行!”既然亚岱尔正在考虑斟酌,那么断然说出拒绝之语的人自然就是史维特了。朝着蓝顿微微欠身行了个礼,“请原谅我,子爵。这件事已经算是谋杀未遂,就算你不愿追究,但是这类刑事案件却是必须调查下去的。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请子爵谅解。”
向亚岱尔那边看了一眼,本来是想得到他对自己这番话的支持,然而对方面容上的表情却让史维特怔了怔。他不知怎么形容他的眼神和笑容,只有一种感觉异常清晰明了,那就是——毛骨悚然。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史维特再看时,哪里还有那副阴森的表情。脸还是那张漂亮到过分的脸,眼眸还是清澈的琥珀色眼眸。
难道刚才会是自己眼花了?
史维特说完了上面的话,也就暂时闭口了。不管怎么说,到了这个地步几乎是在怀疑子爵的家人了。下毒,而且还是慢性的手段,如果不是身边的人很难做得到这一点。只要查出这个下毒者,不管是在场的哪个人,无疑都是一个相当大的丑闻。
场面是异常的尴尬,好在这段时间并不算太长。
蓝顿子爵轻轻叹了口气,“不用再查了。下毒的人是我,然后伪装成心肌炎的症状。”像是完全没有发现在场众人因为惊讶而变化的各式表情,子爵一脸平淡的看着史维特,“警官,如果是自杀未遂的话,就不用再立案调查了吧?”
至此,亚岱尔完全肯定了当时的猜测——蓝顿子爵不是不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但是他选择包庇那个人。
“那么子爵,你能告诉我所服药物的名字吗?”史维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亚岱尔手中的档案袋,里面的照片已经被取出来了,剩下的就是那份土壤检测的报告。
亚岱尔暗自摇头,算是又一次见识了这位警官不依不饶的性格。在场的人应该都能看出蓝顿子爵是在说谎,他实在没必要用这种方法来揭穿。而且还故意在问话中设下一个圈套——那种毒素根本不是来自于什么药物,而是一种毒蕈。
果然,蓝顿子爵当场愣住,显然没料到会面对如此刁难的一问。
史维特又恢复了那种自信到过分的态度,“蓝顿子爵,你维护家人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假如你继续这样做,我只能以妨碍公务的罪名逮捕你了。”
很少有人能受到了史维特的这份态度,更何况对方是一名高傲的贵族。平日里蓝顿子爵给人的感觉是儒雅而充满书卷气,此刻却显然不是如此,语气瞬时强硬了起来。“我不过是忘记了药物的名字,如果这样也算是妨碍公务的话,史维特警官,那就请便吧。”
“既然子爵这么说了,那就劳烦跟我回局里配合调查。”
史维特此话一出,当即在场的蓝顿一家就朝着他狠狠瞪过来。亚岱尔更觉无奈,蓝顿子爵的状况糟糕到什么程度,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得出来,仅仅只是下楼来都需要乘坐轮椅,让这样状况的病人上一趟警察局,还要协助调查,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也难怪他的家人会那般不高兴,换了别人恐怕也一样。
蓝顿子爵像是铁了心要袒护这个下毒者一样,对于此去的后果完全没有多加考虑,只是对史维特道,“那便按照警官说的,我们这就出发吧。”
“爸爸!”珍妮弗大叫,直接跨前一步挡在了蓝顿子爵与史维特的中间,大有要上前拼命的意思。
“没事的,珍妮弗。”一只手搭在她的背上,不是她父亲,而是南希夫人。“回去陪着你父亲,这里交给我。”
珍妮弗面带狐疑的退后,却用余光看见了父亲摇头叹息的样子。
南希夫人抬起纤细的手指将鬓边的散发重新勾回耳后,动作优美的和下面将要说的内容完全不搭调。“下毒者是我。沃兹华斯先生,我真的很佩服你,你之前的推理就像是看见了整个过程一样。”
“不仅瓦尔特想要袒护我,班森所包庇的那个同犯也是我。”陷入了停顿,似乎南希夫人本人也不知该如何叙述这一切。(注:子爵的全名为瓦尔特?蓝顿)
“你们不是同犯,或者说,不是刻意要成为同犯的。”亚岱尔接口,他一直想不通,自己怀疑的两个人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和共同点?现在看来,他们只是各自为营,然后不小心卷入了同一起案件。
这个说法让南希夫人比较能接受,于是轻轻点头。“不知算不算巧合,那一天我寻找到早饭前的空隙,正在这里倾倒多余的毒药时,看到了班森从后院出来。我当时吓了一跳,认为这次肯定暴露了,出乎我意料的是,班森竟然没有告发我。之后没过多久就有人发现了安东尼的尸体,于是我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你们达成默契,将彼此的罪责都隐瞒下来?”史维特已经气炸了。他们虽然不是同犯,可是所作所为简直比真正的同犯还要可恶。想到近期调查过程中,不断被这些人误导和蒙骗,史维特简直压抑不住愤怒的心情。拨通了手机,对着电话那头一顿狂吼,他已经在通知警察局派人前来逮捕犯人。
“等等。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们的动机吗?”
心情正恶劣的史维特根本没有发现阻止他的人是亚岱尔,恶声恶气的回了一句,“先把他们带走,那种事情后面自然会查清楚。”
警车很快驶来,停在庭院面前。班森一脸颓然的被警察带走,显然他怎么也没想到南希夫人会在这个时候来一个鱼死网破。而南希夫人被带走时,同样没有反抗,只是上车前的最后一刻看了丈夫一眼,嘴唇无声的动了动。
亚岱尔看出那个口型表达的意思是“谢谢”和“对不起”。




、纸醉金迷篇——PART12

算算时间,约定的客人就快要到了,于是放下了手里的资料。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和目的,史维特警官竟然将蓝顿案件的卷宗复印了一份送来。对于这份明显违规的举动,亚岱尔不表示任何感想。难道他真的认为自己对那所谓的动机感兴趣?当时不过是随便提了一句,结果没想到会被误认为是好奇。那些所谓的动机,就算没有这些资料,他也一样能猜出八九分。而真正看了后,果然和想象也没有太大的出入。
蓝顿家的这一系列案件都是围绕子爵的遗产而引发——南希夫人为了亲身孩子,不惜毒杀自己的丈夫;而幼子克劳德为了抹灭遗产继承上的对手,雇佣园丁班森杀害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兄长。
原来所有人里最眼明心清的人还是蓝顿子爵,所以才会在自己还活着时就宣读了遗嘱。这本是唯一可以制止这场悲剧的办法,可惜的是到底晚了一些,就算他自己还能容忍周遭发生的一切,可是毕竟还是超越了法律的底线。
望着墙上的时钟,随着跳动的指针,亚岱尔唇边的笑一点点的蔓延开来。如果真的非要说他在这次事件中对什么感到好奇,那只有唯一的一件,蓝顿子爵此刻的心情。
难过?痛恨?遗憾?……
人心,还真是几百年都不曾看厌的东西啊。
也许能给他解惑的人就要来了。十一点整,门铃准时敲响,桑斯来了。
几乎和第一次见到这位管家时的样子一样,他只用了一句话说明来意后,就一言不发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连动作都少的可怜,只是当眼镜快要滑下时,习惯性的用中指扶一下而已。
只不过,他上次说的话是“我要委托你保护我家主人的安全”,到了今天换成了“我希望能延迟支付契约代价”。
延迟支付,这对亚岱尔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契约是早就已经签订好的东西,他不怕委托人赖账,当然了,委托人也赖不了账。延迟的时间他也不是很在意,就算最长的期限,也不过是到委托人死亡的那一天,他不是等不起。
而且,眼前的这位桑斯,亚岱尔几乎可以肯定他的延迟不会太久。
桑斯提出要求后,就静坐在对面等待一个答复。可是亚岱尔连看他一眼都不看,桑斯难免有些不高兴,认为自己又像是上次一样被彻底忽视了。正考虑着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亚岱尔却突然开口,“蓝顿子爵还好吗?”
表面上看来是善意的问话,桑斯却不会天真的认为就是如此。作为贵族家庭的管家,他也算是阅人无数。没有什么根据,可是他依然认为眼前这个在外表上介于男人与少年之间的店主,并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般无害。即使是在他笑着的时候,依然透露出一股无法形容的距离感。
“主人还好。”桑斯答了四个字,干巴巴的语调。
亚岱尔耸耸肩膀,也就不继续问了,偶尔升起的好奇心也不过只有一星半点,他也不会为了如此微末的兴趣就去刨根问底。
事实上,蓝顿子爵不可能很好。家里发生如此大的变故,任谁也不可能会很好。而且听史维特说,引发事件的关键人物克劳德,一直没有出现过。自己母亲进了拘留所,他也没有打算去探望。不仅如此,就连家都没有再回过。不过克劳德还是算聪明的,这个时候露面只会被冠上一个教唆犯的罪名。雇凶杀人的他,弄得不好甚至还会被当成真正的主谋。
但是不管怎么说,对于南希夫人,唯一的亲子此时的做法,到底还是让人寒心了些。
“既然蓝顿子爵没什么问题,那么我的委托就算是结束了。”亚岱尔微微一偏头,又看见了上次桑斯来时自己看的那个沙漏,似乎成了一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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